第五十九章 出色的表演 (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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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僅是他自己,還會牽連到鐵山。嚴格說,他是被林凱威脅入會的,為了不擾亂鐵山正常生活,他決定守口如瓶,把所有壓力都扛在自己身上。

  ###第一百四十八集 冤枉

  隔天晚上,小龍按照約定去了天星酒店,換上了侍應的服裝,開始了當天的工作。

  小龍也算是富二代出生,只是家道衰落,淪落為窮人。以前都是別人服侍他,即便住進了貧民區,他也未曾刻意服侍外人,一直都是自給自足,現在他穿上了這身侍應的服裝,開始為各種陌生客人提供各種服務,這種感覺一開始有些彆扭。不過,這種不適很快就一掃而光,因為他是個適應能力極強的人,現在他只希望能順順利利的結束今天的工作。

  然而,現實中,很多的時候都事與願違,老天似乎喜歡捉弄人。

  小龍見到了最不想見到的人,他無處可避,因為整個酒店都是林凱的。

  「你穿起這身侍應服還蠻帥氣的嘛!」林凱笑容滿面的向小龍迎了過來,誰都看得出,那是不懷好意的笑容。

  「凱哥,你找我有事嗎?」小龍試探著問。

  「只是想過來看看你。」林凱道,「你叫我凱哥,我請你喝酒,怎樣?」

  「我還要工作。」小龍正色道。

  「工作?」林凱笑笑,「這裡是我說了算,我現在放你假,只要你陪我喝酒。你不會不答應吧?」

  小龍沒有選擇,只好答應下來。

  二人找了個雅座,相對坐落。林凱首先在小龍面前擺了一瓶白蘭地,對他說:「來,把它喝了,讓我看看你的酒量如何?」

  白蘭地屬烈酒,小龍自然也認得,他的酒量也不大,但想了想還是一手抓起面前的白蘭地,仰脖大口大口喝了起來。不一會,竟然也把酒喝光,酒水全灌進肚子裡去。

  「啪啪啪!」林凱鼓起掌,贊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好酒量,要不要再來一瓶?」

  小龍知道林凱是有意整蠱他,但還是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你不喝?」

  「好啊,你酒量那麼好,我當然樂意奉陪。」林凱陰陰笑了笑說。

  小龍這時忽然覺得一陣昏暈,像是喝醉了,心裡不禁疑惑,以他的酒量也不至於那麼不濟,喝了一瓶白蘭地酒就倒了下去。曚曨間,他只看到林凱在詭異的笑,但卻聽不到笑聲,再後來,他就趴在了桌上失去了知覺。

  兩小時後,小芬來到天星酒店,林凱親自迎接了她。二人一同上了樓,小芬在途中問道:「我爸爸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他早就過來了,我們正等他老人家召開會議。」林凱回答說。

  「我這不正是要帶你去見他嗎?」林凱聳聳肩,「你們有好一段時間沒見,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很多話要說。」

  正說著,二人已經走在一條長長的過道上。「你馬上就會見到你爸爸了,就在前面。」林凱伸手向前示意,走在前面引路。

  就在此時,突聞「砰」一聲響,在密封的過道上顯得特別刺耳。

  是槍聲!林凱和小芬都顯得十分震驚。「剛才應該是槍聲吧?」小芬驚疑的望向林凱。「不好!」林凱拔腿向前奔,在一個稍大的房間前停下,「好像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你那麼緊張幹什麼?」小芬跟過來,「叫人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能不緊張麼?你爸爸就在裡面!」林凱高呼道。

  「你說什麼?」小芬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緊接著驚呼道:「還不趕緊叫人開門?」說罷,在門前又是拍又是叫,但裡面始終未見回應。

  「快來人!」林凱把附件的部下都召喚過來,最後結合兩個大男人的力量使勁撞了三下才把門撞開。

  門被打開,裡面的情景立即使目睹的人目瞪口呆。

  房中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長滿銀髮的腦袋歪在一邊,白色的西裝被血染紅了一片,雙目緊閉著,看來似已經死去!在他的對面,坐著一個年輕人,右手握著一把手槍,這時正從座上緩緩站起,左手按在額前,微垂著頭,就像在殺人後的自我懺悔!

  「爸爸!」小芬失聲高呼,第一個沖了上去,撲倒在白衣男子的面前。她邊搖著父親的身體邊呼喚著他,但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再也不可能睜開眼來看她一眼。

  「他……死了!」林凱緩緩走過來,一副瞠目結舌的驚訝狀。


  「不!不會的!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小芬痛哭出聲,歇斯底里的喊道:「到底是誰,是誰殺了你?」

  「是他!」林凱指著身後的年輕人,也就是黎小龍,「他是殺人兇手!快來人捉住他!」

  小龍如夢方醒,頭腦還是昏昏沉沉,有些恍惚,一下被人制服,並沒有任何反抗。

  「小龍?」小芬倏然轉過身,目眥欲裂的盯著小龍,眼眶擎著淚水,失聲說道:「小龍,我爸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他?」

  小龍此時已有幾分清醒,他看到一張熟悉而美麗的臉,一雙水汪汪的美目正盯著自己,他能感到她的目光中充滿絕望和怨恨。小龍並沒有說話,因為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周圍的事物都分不太清。

  「你倒是說話呀!」小芬一咬芳唇,狠狠掌了小龍一個耳光。

  這一巴掌打得很重,小龍已有七分清醒。此時,他忽然發覺自己被兩個壯漢架住,先是吃了一驚,接著緩緩開口道:「這是什麼地方?你們……都在幹什麼?」

  「幹什麼?」林凱接道,「這應該問下你自己!你看你手裡握著的是什麼?」

  小龍這才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當他看到右手握著一柄手槍,又吃了一驚,趕緊把槍丟掉,接著昂起頭惘然道:「我什麼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爸爸死了,你說發生了什麼?」小芬苦澀的說。「是你殺了他!」林凱補充說。

  「我……我殺了人?」小龍這才留意到座椅上早已死去的白衣男子,他頓時回想起兩個小時前發生的事,當即什麼都明白了。

  「我沒殺人!我沒殺人!」小龍大聲叫冤,狠狠瞪向林凱,「林凱,你……你陷害我!」

  「我陷害你?」林凱道,「房間是反鎖的,除了你,誰也不可能是兇手。剛才那一聲槍響在場的人都聽到了,你還是留點力氣準備在法庭上為自己辯護的好!」

  「林凱……你這王八!狗娘養的!」小龍一直十分厭惡林凱,現在眼看著自己被他嫁禍,硬加上莫須有的罪名,就算是佛也有火,終於忍不住把怨恨一次罵了出來。

  林凱毫不留情的給了小龍一拳,正打在他右邊臉頰上,反罵道:「你這狗雜種,殺了人還如此囂張!把他押下去,等警察來了交給警方!」

  「你們放開我!我沒有殺人!我沒殺人!」小龍嘶聲大叫,卻沒有作用,被人架著,推推搡搡的押出了門。

  之後發生的都是一些善後之事,言休絮繁,略過不提。

  小芬的父親也算是個大人物,他的死自然少不了隆重的葬禮。

  生離死別是人生常事,但小芬的父親卻是死於非命,她傷心之餘,更是感到深深的不甘,她總覺的他父親的死有蹊蹺,死得太不應該,甚至有些詭異。

  現在,她正跪在父親的遺像前,頭上戴白,默默的哀悼著。這時,林凱走了上來,在她身旁站定,緩緩開口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經法院判定,小龍殺人證據確鑿,相信很快就能定罪,把殺人兇手送上電椅,你父親他老也該瞑目了。」

  「是嗎?我一直不明白,小龍為什麼要殺我爸爸?他的動機何在,我一直想不明白,一直不明白,總覺的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卻偏偏發生了。」小芬神色不動,淡淡的語調中充滿不甘。

  「我不是向你解析了嗎?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可能在交談中發生口角,酒後亂性也是常有的事。」林凱顯得很不耐煩,「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接受現實?」

  「我只接受真相。」小芬說,「這裡有太多疑點,我爸爸為什麼會請他到房間裡去?現場沒有打鬥的跡象,我父親的槍為何會在小龍手上?最奇怪的是,為何小龍一直堅持自己沒有殺人?」

  「拜託!」林凱覺得啼笑皆非,「有哪個殺人兇手在殺人後大叫人是我殺的?你別那麼天真了,小龍就是殺死你爸爸的兇手,他該接受法律制裁。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法律部制裁他,我們手下那麼多兄弟都不會放過他,他無論如何都是死路一條。」

  「你還是那麼恨他,他死了你就高興了?」小芬問。

  「這是兩碼事,不要混為一談,總之他殺了人就要償命,這是自古以來的不二法則!」林凱說。

  小芬聞言不再爭辯,心裡早暗暗發誓要將事情徹查清楚。

  小龍由名校高材生淪為殺人疑犯,成了階下囚,這也成了賀文市眾多編輯社的頭號新聞。儘管很多人都相信小龍是清白的,包括他的導師和同學,但可惜沒有一個人能替他作證,包括他最好的兄弟鐵山也是愛莫能助。


  這時,鐵山又和小龍呆在一起,只是和平常不一樣,兩人隔著一個冰冷的鐵窗。

  他們在警察局見面,卻只能隔窗相望,通過電話交談。

  「不用為我找律師,找了也是枉然,他們是存心對付我,我們這些窮人怎麼敵得過他們?」小龍說,「你聽我的,不要為我破費,如果可以的話,我只希望你能替我照顧我小妹,她年紀尚小,又是一介女流,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她。」

  「不,我是一個賭徒,不拼一拼我是不會放棄的,你要我眼睜睜的看著你走上刑場而什麼都不做,我……我打死也做不到!」鐵山的語氣堅定如山。

  「山,你聽我說,你不是一直都很聽我的話的嗎?我做的決定總會有道理,這是你說的,你難道忘了嗎?」小龍語重心長的勸道,「我對死並不恐懼,我甚至有點……有點迫不及待,我想很快能見到我母親了……只是有些事我還放心不下,除了我妹妹,當然還有你。」

  「我身體強壯得能打死一頭牛!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這些無謂的話就別說了。」鐵山這樣說,「你為什麼就一點不為自己著想?」

  「山,這個社會不是力氣大就能存活下來的,我們都是窮人,什麼都得靠自己,你也該改變一下了,不要再去賭博,不要賭氣和人打架,還有……以後你不能再拿我的作業去抄了,是時候該好好溫習一下功課,要是再這樣一直掛科,以後你一定會後悔的……」

  不等小龍說下去,鐵山便大聲打斷道:「不要再說了,我來這裡不是聽你說教的,我鐵山做事從不後悔!我再問你一句,你到底有沒有殺人?」

  「我當然沒有!」小龍脫口而出,心裡有些慍怒,他覺得這話不應出自鐵山之口。

  「我當然知道你沒有!」鐵山道,「但你卻甘願被人冤枉,甘願做替死鬼,你還是男人嗎?是男人就不要放棄,你要讓全世界的人知道你不是兇手!」

  「你以為我不想嗎?」小龍也提高語調說,「可是證據擺在那,手槍上的指紋,密室一樣的房間,一切的一切都指向我是兇手,有時候連我自己都有些懷疑是不是我錯失殺了人?」

  「他爺爺的!」鐵山咬牙罵了一聲,「那個姓林的王八,簡直做得天衣無縫,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他是個混球,但不可否認他是個聰明人,我被他算計了,算我倒霉,我現在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小龍絕望的說。

  「我真不甘心,我是替你不甘啊!」鐵山情緒激動,語音轉急。

  「鐵山,你還是先回去吧……」小龍這樣說,「我現在只能聽天由命了,你不必為我做些什麼,如果我死了,你就當沒我這個朋友吧……」說到最後,不覺間已有些哽咽。

  鐵山還想再說些什麼,卻早有警員過來宣告時間已到,並請他離開。

  鐵山沒有辦法,忍痛告別小龍,懷著沉如泰山的心情悻悻離開了警局。

  轉眼又過了兩天,終審日越來越近,小龍呆在牢房裡幾乎不抱任何希望。這時他又聽到沉甸甸的腳步聲響起,一個警員徑直走了上來,他預感到這次自己一定會被帶到法庭定罪,而一旦定罪,等待他的只能是電椅。

  他背靠在牆上,仰望上方,似乎看見了藍天白雲,空中呈現出母親美麗的笑臉,還有他放心不下的妹妹,他喃喃自語:「妹妹,對不起……對不起……」緊接著又說:「媽媽,我很快就可以見到你了……」說著兩行熱淚滑了下來,這是他長大後第一次哭,沒想到這種感覺竟是如此苦澀,如此肝腸寸斷。

  「小龍,請你出來,跟我走!」警員打開牢房門,用警棍敲了敲鐵柱叫道。

  小龍只能起身行出,跟在警員身後緩步走去。

  走了一段路後,小龍覺得不對勁,忍不住問:「我們不是去法庭嗎?」

  警員沒立即回答,半晌才道:「跟我來就對了,別問那麼多。」

  小龍不覺升起一陣寒意,心想:難道林凱那狗種等不及了,想執行私刑?他的顧慮很快就打消了,因為他隨後來到一間設備簡陋的房間,房中坐著一個衣冠楚楚的中年人,正是袁先生。

  「是你……」小龍做夢也想不到,他會在這裡見到袁先生。

  「你們慢慢聊吧。」警員說完,轉身離去,把門砰然關上。

  「小龍,我們又見面了。」袁先生示意小龍坐下。

  小龍在袁先生對面坐定,過了一陣才好奇的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放心,我已經為你找了最好的律師,經過一輪調查,你的罪名並不能成立,我很快就能保釋你出去。」袁先生面帶極具親和力的微笑,望著小龍說。

  一個大人物竟然如此好相處,一點不盛氣凌人。小龍對袁先生已產生七分好感,儘管他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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