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出色的表演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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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我能幫你們殺了段無邪?」鄧凡把壓在心底很久的疑問說了出來。

  「其實你剛醒來的時候並不是在這張排椅上。」杜雪說。

  「啊?」鄧凡非常震驚地瞪大了雙眼,「你的意思是我暈過去的時候不是在這公園裡?」

  杜雪點點頭,接著說:「我和義兄第一次發現你是在那個小鎮的郊外。」

  「我是怎麼暈過去的,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鄧凡立即變得異常興奮,心想說不定能從杜雪的話里找回一些記憶。

  「你當時在和一個人打鬥。」

  「和什麼人?」

  杜雪搖頭,「我們不知道,那個人戴著一副面具。」

  「就是那個人把我打暈的?」

  杜雪點頭,「你們戰鬥了很久,最後你被那面具人踹了一腳,正好踢在你腦袋上,你倒下去後就不動了。」

  「居然有身手如此犀利之人,到底是誰?」鄧凡極力回憶,似乎想起一些模糊的事情,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仿佛這裡剛被人狠狠踢了一腳。

  「不知道,我們當時躲在一座破爛的屋子裡,只遠遠看著,不敢吱聲,生怕被人發覺。」杜雪說。

  「那後來呢?為什麼那個人沒有殺我?」鄧凡還是回憶不起來,焦急地追問。

  「後來又來了一個女人,她似乎在給你求情,勸說那面具人不要殺你。」杜雪說。

  「還有一個女人?還替我求情?」鄧凡驚問,「她長什麼樣?」

  「不知道,她也戴了面具。」杜雪說,「就算他們沒戴面具,隔了那麼遠也看不清容貌的。」

  「然後你們就救了我對嗎?」

  「嗯。」杜雪點頭,「我和義兄把你帶回家,等你醒來的時候,卻發現你什麼也不記得了。」

  「可是我為什麼沒有你們救了我的印象?」鄧凡驚奇地問。

  「是因為我義兄給你洗腦了。」杜雪說,「我義兄是醫生,也是製藥師,還略懂催眠術,所以他用催眠術配合一些藥物讓你忘記你醒來時的情景,讓你只認為那是夢境,很快就會忘記了。」

  「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杜雪接著說。

  「你們把我搬到這公園裡,又人為地製造了一次邂逅,你們也知道我一定會乖乖跟你回家的,對不對?」鄧凡問。

  杜雪只能承認,淡淡地說:「不錯,我利用了你的憐憫心和正義感,我也知道一個失憶的男人對一個柔弱的女性總是沒有抵抗力的。」

  「尤其像你這樣美麗溫柔,善解人意的女孩。」鄧凡補充說道。

  杜雪微微垂下頭,只能默認。

  「我還有一點不明白,你怎麼那麼肯定我是好人?」

  「直覺。」杜雪說,「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好人。」

  「直覺?」鄧凡頗感意外,「看來你對自己的直覺真的很自信。」

  「你這個計劃完全是建立在我是一個疾惡如仇,膽識過人的前提上,未免太冒險了。」鄧凡忍不住說。

  「是的,所以當我發現你的軟弱,我才會那麼生氣。」杜雪說。

  「所以你就自甘墮落,甚至不惜犧牲色相來刺激我?」

  「我也沒有辦法,為了給媽媽報仇,為了奪回我應得的東西,我什麼都願意做……」

  「也就是說我自始自終都是你的復仇工具。」鄧凡的心忽然又像被針扎了一下。

  「不是的!」杜雪立即否認,昂起頭來凝視著鄧凡,「我承認,一開始我只想利用你,但後來我慢慢發現我真的愛上了你,萬一你刺殺段無邪失敗死了,我也會毫不猶豫地跟你去的。」

  「我……」杜雪忽然發現這個問題居然如此難作答!畢竟感情是很微妙的東西,有時候會讓人一見鍾情,有時候又會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一個人,但除了第一種情況,要問具體在什麼時候愛上一個人真的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還是一個很刁鑽的問題。

  「這是必答題嗎?」杜雪忽然反問一句。

  「是的。」鄧凡說。

  「我不知道。」杜雪居然投降了,回答得很果斷。

  「那就是你一直都在演戲了,你根本就沒有喜歡過我。」鄧凡顯得很失望。


  「那你呢?」杜雪振聲問道,「你沒有真的愛過我?」

  「如果我不愛你,你覺得我會冒死去替你報仇嗎?」鄧凡道,「你知不知道我得知你死後,我的心有多痛?」

  「那你能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嗎?」杜雪道,「我不相信你第一眼看到我就愛上了我。」

  鄧凡忽然語塞。

  他的確不知道是何時愛上這個女人,而且愛得不能自拔,直教人生死相許。

  「你不說話就說明你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杜雪情緒激動的說,「既然你自己都無法回答,為什麼認為我能回答?」

  鄧凡雖然失憶,但他還是明白愛這個字的分量,愛絕對不是單純的第一眼看到美女時的傾慕,那不是愛,只能說是性*衝動,是一種條件反射的異性引力。真正的愛是需要時間去轉化和體會的。

  良久,鄧凡終於緩緩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杜雪搖搖頭,看著鄧凡說:「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利用了你,你就算打我罵我,我也不會生氣的。」

  「我不能說。」杜雪道,「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的真實身份。」

  「那個洪先生是不是認識你?」鄧凡忽然問。

  「他不認識我,不過他肯定認識我媽媽。」杜雪說,「因為我和媽媽長得很像,所以我不能讓他看到我。」

  「他也是拜月會的人?」

  「不,他是夜叉門的,和拜月會有過節。」杜雪說,「他的全名是洪天光,是夜叉門的一個小頭目,也不是什麼好人。」

  「我不是很清楚社團的事。」鄧凡說,「你能確保拜月會的都是好人嗎?」

  「上樑不正下樑歪,只要我掌管一日,就不會讓拜月會走上邪道。」杜雪說得很堅決。

  「可是,實行起來只怕沒那麼簡單。」鄧凡表示擔憂。

  「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杜雪說。

  「我?」

  杜雪用力點頭,看著鄧凡一本正經的說:「我想你留在我身邊幫我的忙。」

  「我並不會管理社團。」鄧凡如實的說。

  「你只需要協助我就可以了。」杜雪道,「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

  「我想考慮一下。」

  鄧凡想了想忽然問道:「昨晚我吃飯和住宿的錢是不是你幫我付的?」

  「是我安排人幫你付的。」杜雪說。

  「你安排了誰?」鄧凡緊接著問。

  「我義兄。」

  「原來是周大哥,看來他應該不知道那件事……」鄧凡說完陷入一陣沉思。

  「什麼事?」

  「昨晚我遇到了刺客。」

  「刺客?」

  鄧凡點頭,「是一個女刺客,我把她擊退了。」

  「居然還有這種事,她沒傷著你吧?」杜雪關切地問。

  「沒有,我只是奇怪誰會想要我的命?」鄧凡思索著說,「會不會是因為我殺了段無邪?」

  「很有可能是段無邪的同黨。」杜雪說,「我下一步計劃就是肅清段無邪的殘餘勢力,不然他們很可能會捲土重來,我也很可能會重蹈媽媽的覆轍。」

  「看來你的處境很危險。」鄧凡說,「你必須多加小心。」

  「如果你能幫我就好了。」杜雪說,「我相信你有能力幫我對付那些對我心懷不軌的人。」

  「太好了!」杜雪聞言大喜,「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你果然還是愛我的!」

  「我的心一早被你俘獲。」鄧凡說,「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就心滿意足了。」

  「力哥!」杜雪忍不住想哭,一把將鄧凡摟緊。

  二人相互擁抱在一起,被暗淡的燈光包裹著,仿佛成了排椅上一對情侶雕塑。

  ###第一百零七集 宴請

  拜月會自創立以來就一直是女子擔任會長之位,直到段無邪篡權奪位才一改先例成為首個男會長。自從登位之後,段無邪就不斷收買人心,雖然明里是每兩年通過投票選舉一次會長,但暗裡卻是他一人操控選舉結果,所以一直連任了多年會長,直到被鄧凡殺死才宣告他的統治時期終結。


  雖然段無邪已死,但拜月會裡還有很多段無邪的黨羽,除去一部分在他死後投誠了杜雪,還剩下不少親信,他們也和段無邪一樣始終不贊成女子當最高話事人,張國強和盧志廣就是其中兩個。

  這兩人都是拜月會的元老,也是話事人,張國強的外號叫禿頭佬,盧志廣的外號叫長腿。

  顧名思義,禿頭佬是個禿子,身材略胖,雖然身材高大,卻是一個唯利是圖的鼠膽之輩。

  另一個外號叫長腿的也真的擁有一雙修長的腿,不過他的長腿不像女人的長腿那樣光滑性感,而是長滿腿毛的像老樹皮一樣的長腿。

  此時,這兩個元老正聚在一起密談著事情。

  「我說長腿,我們真的得想個辦法自保才行,要是讓杜雪那丫頭查到我們是段無邪的同黨,只怕我們會性命不保。」張國強說完又輕輕吹了吹捧在嘴邊的茶水,小小啜了一口,等候盧志廣的答覆。

  長腿聞言道:「我倒是不怕那個丫頭,她不過是一個少不更事的孩子,我倒是有點擔心她身邊那個杜力。」

  張國強立即擺擺手道:「他不過是個有勇無謀的莽夫,不足為懼。」

  「你居然敢做這種事?」禿頭愕然,「要是被人知道,你會死得很慘。」

  「我志在必得,沒料到會失敗。」長腿一臉不甘心地說。

  「你派了誰去?」禿子問。

  「毒刺!」

  毒刺是女殺手的外號,也是拜月會僱傭的最厲害的殺手之一。

  「連毒刺都擺平不了他,那小子的確不簡單!」禿子不禁暗暗心驚。

  「留那小子在會長身邊對我們來說確實是一個大障礙,我們還是要想辦法除掉他。」長腿道。

  「不,現在絕對不能動他。」禿子立即反對。

  「為什麼?」

  「還問我為什麼?會長已經封他為堂主,你派人殺了堂主就是造反,你不要命了嗎?」禿子提醒道。

  「聽你這麼說,我還真不敢動他了。」長腿嘆了口氣,垂首不語。

  「依我看,那小子將來很可能會成為會長的老公。」禿頭推斷說,「到時候我們就更不能動他了。」

  「這樣看來,我們只能韜光養晦,再伺機而動了。」長腿思忖著說。

  「我也是這樣想啊,不過我們絕對不能小看會長,她雖然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丫頭,但心機甚深,收買人心的能力不在段無邪之下,我們不可輕視啊!」禿頭說。

  數日後,禿頭在街邊遇到了夜叉門的洪天光。

  「這不是禿頭佬嗎?」洪天光率先向禿頭打招呼,笑容燦爛地向禿頭走過去,「怎麼這麼巧,要不要到我家坐坐?」

  禿頭和洪天光並沒有什麼交情,而且各為其主,根本聊不到一塊去,聞言只淡淡的說:「不必客氣,我還有事,改天再登門拜訪吧!」說完便要移步走開。

  洪天光立即攔下禿頭,仍舊是滿臉笑容的說:「這麼著急要去哪?我有東西益你!」

  「你有那麼好心?」禿頭聞言雙眼發著光,將信將疑的問。

  「當然,我們雖然各為其主,但我一直把你當朋友,大家有錢一起賺嘛!」洪天光這樣說。

  「你有什麼好路數?」禿頭立即被吸引住了,「不妨說來聽聽。」

  洪天光慢慢收斂笑容,鄭重其事的問:「聽說你們家最近有個新上任的堂主叫杜力對嗎?」

  「你消息倒是挺靈通,這好像不關你事吧?」禿頭睨著洪天光說。

  「非也非也,你有所不知,那個杜力之前可是在我手下替我打拳的。」洪天光幽幽的說。

  禿頭聞言吃了一驚,立即追問:「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親自問他。」

  禿頭想了想才又說:「就算是真的又怎樣?他現在已經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你能奈他什麼何?」

  「我當然奈何不了他,不過我們可以利用他賺一大筆錢。」

  「哦?此話怎講?」

  洪天光立即湊到禿頭耳邊說了一番悄悄話。

  「這……行不行?」禿頭聽完後內心有些膽怯,對洪天光的想法表示懷疑。

  「行不行就看你的造化了。」洪天光笑著拍拍禿頭的肩膀,接著用極為誘惑的語氣說:「那可是幾千萬的肥肉,要不要吃就看你的了。」說完就緩緩離開,臨別前又補充一句:「考慮好了隨時給我電話,拜拜!」


  幾千萬的利益對張國強這個唯利是圖的老頭來說無疑是極大的誘惑,事實上無論是誰都會垂涎的,畢竟幾千萬不是幾千塊。

  只要錢足夠多,總會有人願意冒險,甚至不惜堵上性命。

  禿頭並不用堵上性命,他要做的只是勸服鄧凡去打一場必須輸的拳賽。

  這件事有兩個難點,第一,如何開口向貴為堂主的鄧凡提出請求?第二就是即便鄧凡答應也未必會答應故意輸掉比賽,萬一鄧凡不答應,就只能採取第二套計劃人為地造成鄧凡落敗。方法其實也很簡單,不過有點冒險,只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在鄧凡喝的水裡額外加一點料就可以了。

  一天,禿頭佬主動邀請鄧凡去他家吃飯呢,鄧凡居然很爽快地接受了。

  禿頭大喜道:「多謝堂主賞面,今晚我在家設宴靜候您大駕,希望堂主能準時赴宴。」

  「放心,我一定準時到。」鄧凡說。

  「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此事能不能別跟會長說?」禿頭慎重地說,「會長可能對我有點誤會,我擔心她會阻撓。」

  「原來是這事,放心,我不說就是了。」鄧凡居然也毫不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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