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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當我是鬼好了。我來是想給你一點懲戒。」

  「我不管你是人是鬼,別以為突然出現,老子就會怕了你!」老鬼刻意提高嗓音來給自己壯膽,畢竟他面對的是一個輕鬆從三十層高的窗戶進入室內的不速之客,要說是鬼其實也並不誇張,否則他真無法想像一個凡人如何能跨越三十層樓的高度進入到這裡!如果說是用繩子從樓頂吊下來的,至少他身上應該幫著一根繩索吧?可是鄧凡全身上下都是光溜溜的,除了衣服本事,看不到任何多餘的物品!

  「沒人要你怕我啊!」鄧凡道,「你大可不必怕我,只要你交出一根手指,我保證不會為難你。」

  「一根手指?」老鬼訝然,「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要你一根手指。」鄧凡一字一字的說,「用刀切下來。」

  「你放屁!」老鬼聞言大怒,「老子就看看你如何要我一根手指!」說完就怒氣沖沖地向坐在椅子上的鄧凡撲了過去。

  鄧凡看到氣勢洶洶地撲過來的老鬼,甚至不屑站起來,右腳猝然踢出,結結實實地踹在老鬼小腹上。

  「啊!」

  老鬼立即被迅猛的一腳踹飛,連鄧凡的衣角都沒機會碰到。

  這一腳的力度不容小覷,把老鬼這個接近兩百斤的大漢踹了個四腳朝天,還壓倒了一張沙發。

  「還想再試試嗎?」鄧凡悠悠的問,語氣中充滿鄙夷和挑釁。

  老鬼吃了苦頭,也了解了自己和敵人的實力差距,心想自己不是對手,此時忽然瞥見玻璃桌上擺放在一把水果刀,立即不假思索地抄起刀,再次撲向鄧凡。

  他以為手裡握著一把刀勝算就高了很多,可是他徹底的錯了。

  這一次進攻非但沒討到好處,反而讓他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鄧凡倏然站了起來,輕描淡寫之間就把水果刀奪了過來,同時架住了老鬼雙手,用刀抵住他脖子道:「比亂動,不然我只要輕輕在你脖子上一抹,你馬上去見閻王。」

  「大俠高抬貴手,我不動,我不動,都聽你的。」老鬼為了保命,只好連勝求饒,哪裡敢違抗!

  ###第五十四集 刺目

  「我現在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聽清楚了嗎?」鄧凡道。

  「清楚了,能不能先把刀拿開?」老鬼用力點頭道。

  鄧凡非但沒有答應,反而把刀抵得更緊了,接著問:「我問你,你這幾天有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

  「說!」鄧凡見老鬼不答,又振聲催促道。

  「沒……沒有吧?」老鬼說道。

  「真的沒有?再給你一次機會。」鄧凡嚴聲威迫。

  「真……真的沒有……啊!」老鬼忽然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呼,撕裂了寂靜的夜。

  鄧凡毅然切斷了老鬼右手一根食指,手指斷口上血流如注。

  「這次只是小小的懲罰,給你幾天時間反省,下次我再來的時候希望聽到不一樣的回答。」鄧凡說完猝然鬆開老鬼,把手中的水果刀丟在地上,緩緩轉過身,準備離開。

  正所謂十指痛歸西,斷指的痛楚讓老鬼幾乎要暈去。

  他強忍著疼痛,想要給背轉身的鄧凡致命一擊!

  他原本以為鄧凡會放鬆戒備,而且又是背對著自己,偷襲的成功率極高。

  可是他又錯了。

  鄧凡不屑回頭,猝然向後踹出一腳,就像腦袋後面長了眼睛一樣,正中老鬼胸口。

  這一次,老鬼還是沒碰到鄧凡的一角,自己又被吹飛了出去。

  鄧凡這一腳,腰馬合一,勁力十足,儘管沒有回頭看老鬼,但腰部擺動了一個很大的角度,抬腿也很高,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老鬼趴倒在地上,感覺渾身的骨頭像是散架了,渾身都痛,一時間難以爬起。

  又驚又怒的老鬼尋鄧凡不見,立即返回室內,想找尋被切掉的半截手指,可怎麼也找不到,地上只留下一灘鮮紅的血水。

  鄧凡此刻正走在一條幽靜的街道上,將手中半截斷指扔進了路邊的垃圾箱。

  鄧凡回到家,換上睡衣後就躺在了床上,正想閉目休息一會,忽然身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一看,發現居然是蘇小貝打過來的。

  「徒兒,找師傅有什麼事?」鄧凡悠悠的問。

  「師傅,我明天要去外地參加一個武術交流會,你要不要來?」電話里蘇小貝的聲音說。

  鄧凡聞言有些意外,過了一會才說:「真的?那真恭喜你了,不過我就不去了,最近事多,分不出身。」

  「這樣啊,那好吧……」蘇小貝的聲音有些失望。

  「你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嗎?」鄧凡道,「沒別的事的話,就早點睡吧,我也要休息了……」說完就要掛電話。

  「等等!你怎麼不問一下我要去哪裡?」

  「你去哪裡不都一樣嗎?總不會到月球去吧?」鄧凡頗不耐煩的說道。

  「我明晚就坐火車走了,你要不要來送我一送?」蘇小貝這樣說。

  「送你倒是可以,也得看看有沒有時間。」鄧凡想了想才又說:「我想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明天再說吧!你是一個人去嗎?」

  「不是,還和兩個女生一起。」蘇小貝回答說,「一個是參加舞蹈交流會,一個是參加學術交流會。」

  「是吧,我對這次旅程充滿期待,如果你能陪我去就更好了。」

  「你們學生之間交流就好了,我去豈不是破壞了陣型?」鄧凡道,「你們路上小心點,預祝你們一路順風。」

  「好吧,多謝你的祝福。」蘇小貝道,「我相信這一定會是一次愉快的旅程。」

  然而,世事難料,蘇小貝做夢也沒有想到她會親身經歷一件匪夷所思的,而且是十分驚悚的離奇案件。

  且說老鬼自從被從天而降的鄧凡切掉一根手指後,每天都坐立不安,他忽然感覺自己的生命是如此脆弱,就像一層薄薄的紙,輕輕一捅就會破。

  他感到生命沒有保障,隨時會死去!

  所以他只好暫時更換了住處,還多找了幾個信得過的小弟日夜輪流替自己站崗,守護在他左右,只有這樣他才感到稍微安心一些。

  這天,老鬼已經搬到了郊區一座矮小的平房裡,此時正吃著晚飯。

  和他坐在一起的還有兩個小弟,其中一個是長毛,另一個則是殺馬特。

  長毛和殺馬特都是老鬼最信任的小弟,其中長毛身手不凡,槍法也很準,可以說是例無虛發,他要打人的手就絕對不會打在別的部位,不管是距離多遠,只要是在射程之內,就不會射偏。

  殺馬特相對來說比長毛弱很多,但他近身格鬥的技術要比長毛過一點。不過自從上次被鄧凡一拳打暈後,老鬼就開始對他的真正實力重新評定了。

  「大哥,我不是很明白,為什麼你要突然搬到這種地方來住?」殺馬特有些不解的看著老鬼問。

  老鬼聞言沒有立即回答,舉杯喝了一口酒,又吃了一塊肉,這才緩緩的說:「沒什麼特別原因,就是想換換環境,換換心情。」

  「大哥的手指真的是被機器絞斷的嗎?」殺馬特又問。

  殺馬特不敢再多嘴,立即避開老鬼的目光,低頭吃飯,不再說話。

  「大哥,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一直沉默的長毛忽然插了一句。

  老鬼被一語道破,臉色微變,但很快又恢復了平常,道:「我能有什麼麻煩?誰敢找我麻煩?你們不要想那麼多,我只是想多和你們親近親近,沒別的意思,別胡思亂想!」

  「沒事就好,我只是擔心大哥會有什麼事。」長毛道,「如果真的有什麼事,也不怕說,做小弟的願意為大哥赴湯蹈火。」

  「好兄弟,我敬你一杯!」老鬼舉杯對長毛說,「不過我真的沒事,你們就別多心了。」

  「那就好!」長毛舉杯和老鬼碰了一杯,「我先敬了!」接著一飲而盡。

  就在此時,屋外忽然傳來一陣悶響,似乎有什麼東西倒下去了。

  「什麼聲音?」老鬼立即驚覺起來,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

  「我出去看看。」長毛抄起擺在桌面的手槍,逕自走了出去。

  剛打開門,長毛立即發現一個守衛倒在了門口的階梯上。

  他吃了一驚,但並沒有立即上前檢查,而是先警惕地游目四顧,確認沒有威脅後,這才箭步走向倒在地上的守衛。

  他蹲下去,伸手探了探守衛的氣息,發現只是暈了過去,於是重新站起,握緊手中的槍,開始在院子裡搜索。


  長毛緩緩繞著屋子走,卻沒有發現屋頂上,一個黑衣人正用手錶上的發射器對準了他。

  「嗤」的一聲,麻醉針不偏不斜地扎在了長毛的後頸上。

  「先別出去!」老鬼壓低聲音說,心中似乎已經感覺到了無形的壓力,臉上寫滿了恐懼。

  「大哥,你這是怎麼了?」殺馬特立即察覺到不對勁,「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他來了。」老鬼的聲音有些哆嗦。

  「誰來了?」殺馬特話音剛落,忽然感到一陣強烈的困意,然後就倒在飯桌上睡了過去。

  老鬼抬頭的時候,室內已經多了一個人。

  不是別人,正是鄧凡。

  他仍舊是把自己包裹在黑色勁裝之中,儘管看不到臉,但渾身都散發出一股凌然正氣,言行舉止,不怒自威。

  而對老鬼來說,在鄧凡身上散發出來的更多是威脅。

  在老鬼眼中,鄧凡就是恐懼!

  「是……是你……」老鬼仿佛已經放棄了抵抗,看到突然出現的鄧凡,差點從椅子上摔落。

  「不要怕,我來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鄧凡邊說邊向老鬼靠近,「還是上次的問題,你有答案了嗎?」

  「上次是……什麼問題?」老鬼戰戰兢兢的問,腦袋一片空白,仿佛已經不記得了。

  「你真是健忘。」鄧凡嘆道,「好吧,我就再問一次。你最近有沒有做過虧心事?如果有,你就必須有所表示,不然就不是斷一根手指那麼簡單了。」

  老鬼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一直陰魂不散?」

  「不,不要!」老鬼一聽到懲罰兩個字,嚇得雙腿發軟,終於從椅子上摔落,坐倒在地上,哀求道:「放過我,求你放過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求你放過我!」他一想到自己接下來不知道又會在身上少點什麼,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寒戰。

  「你求我沒用,你應該求被你傷害過的人。」鄧凡話音剛落,緊接著從手裡射出一枚小鋼珠,目標鎖定的是老鬼的左眼。

  「啊!」又是一聲殺豬般的慘呼,撕裂了寂靜的夜。

  「我的眼!」老鬼疼痛莫名,用手捂住左眼,血水還是不斷地從指間滲出,看起來觸目驚心!

  「今天廢你一隻眼,再給你幾天時間反省,要是還想不起來,我會再來找你。」鄧凡說完就從容地轉身走了出去。

  正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只留給了老鬼無盡的痛楚和懊悔。

  ###第五十五集 又一個猛男倒下了

  蘇小貝從外地返回文都的第二天晚上,就接到了鄧凡打過來的問候電話。

  「好徒兒,現在還在外地嗎?」鄧凡問。

  「早回來了。」蘇小貝的聲音有些沉重。

  「一切還順利吧?」鄧凡又問。

  「不順利,有個同學出事了。」

  「出什麼事?」鄧凡聞言臉色微變。

  「死了……」

  「我也不知道,現在想起來還害怕。」蘇小貝說,「她原本和我在一起的,可中途就失蹤了,後來有人野外發現了她的屍體,更可怕的是,她的頭不見了……」

  「居然有這種事?」鄧凡眉頭一皺,感覺事情並不簡單,緊接著想詢問更多細節:「火車中途有停過嗎?」

  「中途只停了一個站,不過那之後她還在車裡,之後車就沒停過了。」蘇小貝這樣回答。

  「這麼說,她是在火車行駛過程中被殺的?」鄧凡愕然。

  「應該是的。」蘇小貝道,「我也不知道,現在想起來都渾身起雞皮疙瘩,實在太恐怖了……」

  「等等,你剛才說屍體的頭不見了,那如何確認是屍體的身份?」鄧凡問。

  「是警方鑑定過的,也叫死者親屬認領了,她腿部被燙傷過,所以很好辨認。」蘇小貝這樣說。

  「原來如此。」鄧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過了一會才又問:「你是說屍體是在野外被發現的?」

  「嗯,這才是最奇怪的。」蘇小貝說,「她明明一直跟我在一起,為什麼突然會失蹤,還被人殺了再拋屍荒野?」

  「照你這麼說的確很奇怪。」鄧凡點點頭,思索著說:「按理說,在高速行駛的列車中是不可能完成一些列的謀殺行動的。」

  「你別再問了,我現在一個人在家,害怕得很!」蘇小貝道。

  「你不會是躲在被窩裡瑟瑟發抖吧?」鄧凡戲謔的問。

  「還真被你說中了!」蘇小貝說。

  「那要不要我過去陪你?」

  「不要,男女共處一室,我肯定有損失。」

  「哈,徒兒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醒目了?」鄧凡打了個哈哈,「你覺得為師是那種人嗎?」

  「我不跟你說啦,再說我要發惡夢了。」蘇小貝越來越覺得害怕,一想起之前和自己坐在同一車廂的芳華,轉眼間就成了一具血淋淋的無頭屍,不由得又打了個冷戰,隨即掛斷了電話。

  芳華就是被害者,全名叫周芳華,已經被警方確認死亡,屍首至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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