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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擱了。」鄧凡說完率先走了出去,神情空前嚴肅。

  話分兩頭,此時在城市的另一邊,某個隱蔽的屋子裡,有兩個女子被囚禁在地下室,她們就是王心雨和蘇小貝。

  這一對表姐妹也算是難姐難妹了,從小玩到大,經常一起吃飯,一起玩耍,一起睡覺,現在也一起患難。

  二女都被綁了手腳,不能動彈,唯一能動的就只有一張嘴。

  室內的燈光很暗,但仍能彼此看清對方的臉。

  蘇小貝率先醒了過來,她看到身邊靠在牆角像是睡著了的王心雨,先是嚇了一跳,緊接著大聲叫道:「姐姐,姐姐!快醒醒!」

  由於手腳都被繩索綁著,所以她只能吃力地挪移過去,用胳膊不斷地碰撞了王心雨幾下,又反覆叫了幾聲,好不容易才把王心雨喚醒。

  「姐,你醒過來啦!」蘇小貝看王心雨緩緩睜開眼,喜出望外的說,「可嚇死我了!」

  「小貝?這是什麼地方?」王心雨惘然地看了小貝一眼,又環視四周,發現這裡像是一個雜物房,裡面堆積了不少陳舊的物品,而且沒有窗,只有一扇關得嚴實的鐵門。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這裡了。」蘇小貝說。

  「當時我們不是在那座爛尾樓里嗎?」王心雨努力回憶著。

  「是的,後來你遇到了襲擊,我也暈過去了,之後的事就不知道了。」蘇小貝說。

  王心雨不禁皺起了眉頭,看到自己和表妹現在的處境,心中完全沒有對策,頭腦一片空白。

  過了一會,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忽然驚呼一聲,臉色煞白。

  「姐,怎麼了?」蘇小貝驚訝地問。

  「我的衣服,被換過了!」王心雨記得自己之前明明是穿一件粉色的連衣裙,現在卻變成了別的款色,這對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子來說如何還能淡定?

  「對呀!」蘇小貝也驚恐地瞪大了雙眼,「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緊接著又下意識地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發現沒有變化,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誰幫我換了衣服?」王心雨越想越心驚,越想越覺得屈辱,幾乎便要落淚。

  「姐先別慌,在沒弄清楚這件事之前,還是別胡思亂想的好!」蘇小貝連忙安撫王心雨,就怕她承受不了那種沉重的打擊。

  「妹,你告訴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被綁架的?」王心雨忽然這樣問。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王心雨驚奇地問。

  「我不知道,他們還說不要錢,真的好奇怪,不知道他們圖的什麼?」蘇小貝搖搖頭這樣說。

  「我想我已經知道是誰了。」王心雨眉頭一皺,似乎想到了什麼。

  「是誰?」蘇小貝連忙追問。

  「雷彬!」王心雨慢慢從牙縫裡迸出這兩個字,一臉嚴肅的說道:「我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早該提防他的,只是沒想到他居然從你身上下手。」

  「雷彬?」蘇小貝聞言大驚,「你說的是那個一直在追求你的,文都三少之一的……」

  「除了他還有誰?」王心雨立即截斷道,「他做事一向不擇手段,現在居然連你也不放過,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沒想到他長得斯斯文文的,陽光帥氣,居然是這種小人!」蘇小貝一臉的驚恐,開始有些懷疑人生了。

  「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人不可貌相!」王心雨道。

  「那他會不會是因愛轉恨……」蘇小貝忽然想到十分可怕的一幕,驚恐的說:「他會不會殺了我們泄憤啊?」

  「他要是想殺了我們早動手了,只怕他的目的不簡單。」王心雨說。

  「那倒是……」蘇小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他究竟想做什麼?」

  「總之不是什麼好事。」王心雨緊皺著眉頭,心亂如麻,不知為何,現在忽然有點懷念鄧凡,迫不得他立即出現在自己面前。

  「姐,別想那麼多了,我們還是想想怎麼離開這裡吧!」蘇小貝說。

  「我是會武功,可是這繩索綁得太緊了,我力氣不夠,掙不脫!」蘇小貝說著又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試圖掙脫,但反覆試了幾次都只是徒勞。

  「要是有鋒利的東西就好了……」蘇小貝緊接著又說。

  王心雨聞言,環視四周,接著昏暗的燈光,也沒找到任何可以利用的物品,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

  「姐,難道我們就只能做階下囚了嗎?」蘇小貝不甘心的說。

  「或許現在只能靠一個人了。」王心雨淡淡地說。

  「誰?」

  「你師傅。」

  「我師傅?你是說鄧凡?」

  「嗯!」王心雨只好用力點了點頭,除了鄧凡,他實在想不出還有第二個人能拯救自己了。

  「可是他知道我們在這裡嗎?」蘇小貝緊接著問。

  「我想他應該知道的。」王心雨說。

  「他如何知道?」蘇小貝似乎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是戒指。」王心雨也不想隱瞞自己的表妹,直截了當的回答說:「他在我的戒指里安裝了追蹤器,所以他應該能找到這裡。」

  「真的?」蘇小貝聞言大喜,一雙美麗的眼睛發著希望之光,「這麼說我們有救啦!」

  王心雨所想的沒錯,現在能救她們姐妹的人只有鄧凡。

  現在,鄧凡正開車趕往目標地點,也就是手錶顯示的追蹤器所在的位置,那是一座隱蔽的林中別墅內。

  鄧凡不禁暗嘆:果然是大富大貴之子,有這麼多房產,連這麼奢華的林間別墅都是你的。念及此,又看仔細一些,發現目標是位於別墅地下的一個空間裡,心想那裡應該是一個地下室。

  由於目標一直沒有移動,所以鄧凡判斷王心雨暫時應該還是安全的,只是被關在地下室而已,不過他完全沒有料到,和大小姐一起的還有他的好徒兒蘇小貝。

  巴掌大的地下室里,囚禁著一大一小兩個美人。

  這兩個美人都沒吃晚飯,現在都餓得前心貼後背了。

  「姐,我好餓哦!」蘇小貝扁著小嘴,肚子不受控制地咕咕叫著。

  「我何嘗不是?」王心雨道,「從小到大,我都沒受過這樣的苦……」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蘇小貝愧疚的說。

  「這怎麼能怪你呢?」王心雨道,「確切地說,應該是姐連累了你才對。」

  「哎,現在也只能盼師傅能來打救我們了。」蘇小貝嘆了口氣這樣說。

  正說之間,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很快就看到鐵門從外面打開,一個衣著光鮮的男人昂步走了進來,正是雷彬到了!

  「雷彬?果然是你!」王心雨看到雷彬立即火冒三丈,咬牙切齒。

  「怎麼,是不是想我了?」雷彬輕輕關上身後的鐵門,幽幽的說:「兩位美人一定肚子餓了吧?要不跟我出去一起吃頓夜宵?」

  王心雨率先開口說道:「廢話少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千萬別往壞處想,我只是想請你過來談談心,不過你實在太難請了,所以我才不得不勞師動眾,用這種極端的方式把你請過來。」雷彬道。

  「這就是你綁架我的理由?」蘇小貝恨恨的盯著雷彬質問道。

  「當然我這麼做還另有目的。」雷彬向蘇小貝擺了擺手指,「至於是什麼目的我就不說了,你們慢慢體會吧!」

  「幫我換衣服的人也是你嗎?」王心雨忽然問道。

  「NO,NO,NO!」雷彬連連搖頭,「給你換衣服的是我的一個女傭,我絕對不是那種乘人之危,占人便宜的小人。」

  王心雨將信將疑的說:「你難道不是小人?」

  「如果說用這麼粗魯的方式請你們過來算的話,我只能承認自己是小人了。」雷彬說,「不過,我還不至於對你做那種卑微的事情,我要得到你就要堂堂正正的得到你。」

  「這麼說,我是應該欣賞你用這麼粗暴的方式把我們請到這裡來了?」王心雨不好氣的說。

  「說得比唱的好聽!」蘇小貝忍不住駁斥道,「你要真的是紳士,就不會把我們扔在這麼骯髒的地下室,還將我們五花大綁,你還算是個男人嗎?」

  「我不這麼做的話,只怕又會有人來壞我的好事。」雷彬說。

  王心雨自然知道雷彬所指的人是鄧凡,聞言便試探的問:「你既然知道,還敢這麼做?你難道忘了上次的教訓嗎?」

  「我當然沒有忘,我這輩子也忘不了的。」雷彬幽幽的說,「所以我在來這裡之前,先把他送到一個地方了,除非他能飛天遁地,否則是趕不過來救你們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王心雨狐疑地盯著雷彬,心中隱隱有種不妙的預感。

  「警局?」王心雨聞言大驚,「他怎麼會進警局?」

  「哈,我也很奇怪,他為什麼會進警局?」雷彬幽幽的笑了笑,接著說:「你猜猜看,他究竟犯了什麼事要被送往警局?」

  「他做了什麼?」王心雨緊張地問。

  「殺人!」雷彬加重語氣,一字一字說得很清楚,「而且他殺的可不是一般的人,而是工商局局長的妻子。」

  「你撒謊!」王心雨立即反駁,「他無緣無故怎麼會去殺別人的妻子?」

  「這你就要問他自己了。」雷彬攤攤手,「法官也一定會問他的,我也很想知道答案。」

  「我明白了,一定是你嫁禍給他的對不對?」王心雨隱隱聯想到什麼,接著質問雷彬。

  「這話可不能亂說,畢竟人命關天。」雷彬道,「現場只有一把手槍,上面只有鄧凡一個人的指紋,你說法官會認為他是無辜的嗎?」

  「你卑鄙,人一定是你殺的,是你嫁禍給他的!」王心雨始終不相信雷彬的一面之詞。

  「隨你怎麼說,反正法庭是講證據的,如果鄧凡他無法為自己洗脫罪名的話,那只能怪他自己倒霉了。」雷彬得意的說。

  「他根本沒有殺人動機,如何定案?」王心雨極力維護鄧凡,連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要是鄧凡在場聽到,一定會十分感動。

  「有時候殺人不一定要動機的,誰又能證明他沒有和工商局局長的妻子有不正當的關係呢?」雷彬道。

  「我看和別人妻子發生不正當關係的人恰恰是你吧?」王心雨睨著雷彬道。

  「此言差矣,我心中只裝得下你,又怎麼會對別的女人感興趣呢?」雷彬這樣說。

  「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姐姐,還站著幹什麼,也不替我們鬆綁,我們手腳都麻了,你就是這樣對待你心上人的嗎?」蘇小貝故意這樣說,因為只要能解開身上的繩索,以她的身手,絕對有信心將雷彬一人制服。

  「哦,對,光顧著說話,都忘記給美人鬆綁了。」雷彬說著率先向王心雨走了過去。

  很快,他就幫王心雨解開了束縛,可是連看都不看身邊的蘇小貝,仿佛她是透明的。

  「喂,我呢!」蘇小貝抬頭望著雷彬,用力扭了扭身軀,「怎麼不替我鬆綁?」

  「你是空手道冠軍,我可不敢隨便幫你鬆綁,你再忍耐一下吧!」雷彬冷冷地說。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還懼怕我一個弱質女子?」蘇小貝用起了激將法。

  「你用激將法也沒用,我現在要跟你姐單獨聊聊,你乖乖呆著,等下會有人替你鬆綁的。」雷彬這樣說。

  王心雨則不情願了,聞言便道:「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你不放了我妹,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雷彬正要說什麼,忽然目光定格在王心雨手上那枚藍寶石戒指上,猝然抓起王心雨的手,問:「這戒指是誰送你的?」

  事實上,這戒指在上一次見面的時候王心雨就戴著了,只是雷彬當時沒有留意,這一次卻是看得分明。

  「你管不著!」王心雨不好氣地回了一句,用力想把手縮回來,卻發現動不了。

  雷彬緊緊攥住王心雨纖纖素手,忿忿的道:「是哪個小白臉送你的?你快說!」

  「你瘋了,快放手!」王心雨始終不答,極力想掙脫。

  「你不說是吧,那我就把它扔了!」雷彬說完便要強行將王心雨手上的戒指摘下來。

  王心雨奮力抵抗,可她終究是文弱女子,如何敵得過一個精壯的男人?

  雷彬粗暴地摘下王心雨手上的戒指,捏在手裡,狠狠的說:「這樣一枚破戒指根本配不上你,你就算戴也要戴我送的,其他男人沒有送你戒指的權利!」

  ###第二十六集 少女的拳腳

  「混蛋,把戒指還給我!」王心雨怒罵一聲,接著撲向雷彬,想要奪回戒指。

  雷彬哪裡肯歸還,接著二人便糾纏在了一起,發生了輕度的肢體衝突。

  雷彬堅決不肯歸還戒指,用力想將王心雨推開,不料王心雨是鐵了心要把戒指奪回來,此刻也是拼盡了吃奶的力,一時之間,二人竟然僵持不下。

  王心雨是完全不顧大小姐形象,誓要奪回戒指,至於她為何會那麼在乎鄧凡送給她的這枚戒指,她自己也不明白,也沒有時間去想,她只是本能地覺得這意義重大的戒指絕對不能落入雷彬這種小人之手!

  至少這枚戒指是她的護身符,單憑這一點,她就有足夠的理由去捍衛它。

  不過,王心雨不過是文弱女子,終究不是大男人的對手。就在她要被推開的瞬間,她忽然看到雷彬腰間插著一把漆黑的手槍。

  於是,她立即放棄了爭奪戒指,轉而將目標鎖定插在雷彬腰間的手槍。

  雷彬始料未及,當他甩開王心雨的時候,他腰間的手槍也同時被拔了出來。

  「別動!」王心雨雙手握槍,指著雷彬喝令道。

  雷彬這才發覺自己的槍被搶走了,愣了一會才回過神來,連忙向王心雨做了個手勢,示意她保持冷靜:「你別亂來啊,先把槍放下好嗎?」

  王心雨非但沒有照做,反而把槍握得更緊了,用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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