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無法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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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春姑娘。」

  一個宮人驀然出現在時春面前。

  時春避開道,「你認錯人了,我如今已經不叫時春。」

  宮人反倒擺出咄咄逼人的態度道,「身為大宮女,卻因為不願意侍奉倒行逆施的主子被為難到洗衣局中日日做苦活,難道你就不恨嗎?」

  「有何可怨?我很滿意現在的生活。」時春要走,那個宮人遞出紙條,「你若是改變主意,就寫下紙條放在御花園第三個亭子中,屆時自然有人給你好處。」

  那人離開了,時春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展開紙條,紙條上寫著:許萬兩白銀,訴從前。

  「兩大盆衣裳剛剛送來,快點幹活!」

  外面傳來掌事的呵斥聲,時春打開燈盞燒掉紙條,匆匆出去,很快就融入人群中,神情木然。

  夜晚,伊明月拿起紙條,「你確定這是那個宮女親手寫的?」

  「確定,我們的人一直盯牢了她。」

  伊明月一看紙條,若有所思道,「姜木起先也是排斥原皇的嗎?」

  她燒掉紙條,眼裡已經帶上一抹勢在必得,「那她後來又為什麼不在意了呢?所謂的逃跑根本不是抗議身份之事,那是抗議什麼?」

  「自然是抗議……姜國落入他人手中。」

  宮人悄聲道,「那個時春還說了一件事。」

  「什麼事?」

  「就是春獵之時,懷孕的容貴妃忽然造反被殺,回來後伊芳蓮就被軟禁許久……奴婢查過了,所謂的容貴妃是曾經鄭太傅之女,鄭太傅就是前段日子傳出流言的逆黨,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伊明月神色一變道,「之前造反的事情還跟伊芳蓮有關?這對親生母子怎會一個比一個狠?你去查查此事,若是伊芳蓮與造反之事有關……」她露出微笑道,「她能夠幫助容貴妃造反第一次,為什麼不能幫助我第二次?」

  宮人走了,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鏡水窺視的目光收回,悄無聲息的轉身離開了,直到轉上宮道,身邊的人漸漸多了,她才加快腳步回到麟嬌殿。

  「姑娘呢?」

  尋歡眼神示意,鏡水看到門口守著的蘇奴就明白原越如今和姑娘呆在一起。

  那倒是不好打擾了,鏡水有些焦灼。

  蘇奴走過來道,「陛下和娘娘等會兒怕是要熱水,有勞尋歡姑娘去催促一下了。」

  尋歡會意離開了。

  蘇奴這才看向鏡水道,「鏡水姑娘慌慌張張的做什麼?」

  鏡水咬唇不願意告訴蘇奴,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來話,蘇奴卻道,「有些事情,若是你自己去做那自然是要事事稟告。可有些事情,是主子吩咐你去做的,那就說明主子心裡早就明白會發生什麼。」

  蘇奴皮膚過白,神情卻沉穩極了,「而鏡水姑娘,巧合的是,我們跟著的主子都是人中龍鳳,並不需要我們多操心。」

  鏡水冷靜下來了,有些拘謹的看著蘇奴。

  很顯然蘇奴意有所指,那是不是代表陛下也知道姑娘要她做什麼了?

  蘇奴又道,「鏡水姑娘真該對著鏡子練練表情,藏不住事可不行,有些時候是會釀成大禍的。」

  鏡水收斂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行禮道,「奴婢明白了,謝蘇公公提點。」

  蘇奴擺手道,「都是奴才,看在主子們的份上,自然會多說上幾句無用的話,鏡水姑娘別嫌我囉嗦就行。」

  鏡水忍不住露出笑容。

  蘇公公雖然大多時候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但是她知道蘇公公是個好人。蘇公公經常提點她,教給她很多道理,所以鏡水很感激蘇公公,老老實實道,「奴婢會精進自己的!」

  蘇奴不再說話了,一時安靜下來,屋子裡的動靜就明顯了。

  「嘭!」

  一聲巨響,像是撞到床柱的聲音,鏡水的臉一下子就紅透了,蘇奴卻面不改色。

  鏡水不由得更加敬仰蘇奴,心裡發誓要更加喜怒不形於色。

  「咚!」

  屋子裡一時又是一聲響。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姜木剛對原越扔了茶盞,茶盞破碎成好幾片,她氣急敗壞道,「都讓你停下了!」


  原越赤裸著半身,坐在床上笑她。

  「不許笑!」姜木威脅他,卻格外顯得弱勢,氣得她轉過身去,身子卻一陣虛軟,讓她不得不倚靠在床柱上,狠狠瞪了原越一眼。

  「好了好了,我再不敢了。」原越的氣息撲面而來,姜木被原越抱住了,「你看你,體力怎麼就這樣差?」他捋姜木汗濕的頭髮,「不過歡好一場罷了,整個人就像水裡撈出來一樣。」

  姜木整日一點運動都沒有,除了養花種花,幾乎在麟星樓里閉門不出,又如何能夠有好的體力。

  原越叫了水,抱起姜木為她洗浴,自己也來到熱水之中。

  姜木縮了縮自己,儘量不觸碰到原越,免得他又發情。

  原越可不會允許,硬是把她抱回來,長手長腳都糾纏在一起他才作罷。

  姜木拗不過他,只能作罷。

  原越這才笑著說道,「聽說你讓你的宮女去接觸時春了?她不過是一個早就背叛你的人,你怎麼還能想得起她?」

  「我自然可以不想起來,那敵人難道就會忘了她嗎?父皇說過,只要是伺候過自己的宮女太監心裡一定要留有幾分印象。旁人都道她們卑賤愚蠢,我向來不這樣覺得,更何況父皇曾經就吃過宮人們的虧,我又怎麼能不吃一塹長一智?」

  「真有道理,我們的姜木總是聰慧的。」原越輕輕吻了她,說道,「事實證明你猜對了,只要小人想要暗算一個人,那就要找出所有跟那個人有關的人,伺機而動。」

  時春就是那樣一個人。

  「而時春是我早就沒有交際的人,所有人都會認為我忘了她,從而導致敵人接觸時春時會放鬆警惕,而這就是我能從中做手腳的地方。」

  「你說得真對。」原越的心思早就不在這上面了,低頭吻住姜木,喃喃道,「水涼了可怎麼辦呢?讓我給你熱一熱吧?」

  「原越!」

  姜木掙扎,可原越早就有所預料,讓她完全無法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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