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沈從醫在受刑
屋裡很暖和，尋歡身上卻激起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完完全全是因為緊張和無措。
「姑娘，尋歡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了您。之前幾日燕將軍擔憂您被陛下厭棄，便來尋奴婢來問您安好……奴婢對不起您！」
姜木從床上坐起來，難得沒有那麼得體有禮，頭髮亂糟糟的，她隨意揉了揉，赤腳下床順道扶起尋歡，坐在鏡子前打哈欠。
「你哪裡對不起我呢？」
尋歡想要開口，鏡水從外面進來，跑著把鞋子拿給姜木穿上，「姑娘！」她破聲道，「你又不穿鞋！要是著涼了怎麼辦！」
姜木吐了吐舌，揉了揉鏡水的頭髮，把梳子遞給她，正好讓鏡水有事情做，為她梳起頭髮。
然後她才有心思顧及尋歡道，「你剛剛有說什麼嗎？」
鏡子裡，尋歡愣愣搖頭。
姜木也不轉頭，就從鏡子裡看尋歡道，「你若是把我的事告訴給燕於北了，燕於北怎麼還會緊張我是不是失寵了，原越是不是對我發脾氣了？」
「可是我……」
「所以啊，你什麼都沒說，所以燕於北才什麼都不知道，還是在那裡擔心，他擔心呢就繼續問你，然後才造成許多人望見這一幕的後果。」
「你要是告訴他了，他第一天就會知道了，又哪裡來的後面許多天都去找你問你話呢？」
「……姑娘英明。」尋歡心裡就更加自責道，「可奴婢確實是顧念舊主，不然也不會被人撞見奴婢與燕將軍談話，奴婢有罪。」
「什麼罪？你不過是一個宮女，禁軍統領找你問話，不管是出於規矩還是禮儀，你又怎能一走了之？」
尋歡愣住。
鏡子裡她家姑娘的容華萬千，美貌無比，尤其是那雙皓眸，盈盈流轉之間滿是通透聰慧，可在她注視之中，尋歡卻只感覺到她的溫柔可親。
「所以尋歡，此事你不必再多說，昨日你跪了那麼久，今日就好好休息。」
尋歡立刻毫不猶豫的搖頭道，「奴婢從小粗活做慣的，只願陪伴姑娘左右！不需要休息！」
姜木輕輕一笑，「真的啊？那我就真讓你幹活了，你可不許在心裡怨我太刻薄哦。」
「奴婢怎麼敢！姑娘是天底下第一好的姑娘，奴婢只有敬仰姑娘的份，絕無玷污姑娘的半點心！」
姜木與鏡水對視了一眼，鏡水嘻嘻一笑，晃著頭頂的亂發說道，「那尋歡姐姐你還愣著做什麼呀？還不趕緊把溫水端來，給姑娘洗漱淨面呀。」
「奴婢這就去！」
洗漱淨面完，姜木才道，「尋歡從未去過太醫院吧？」
「是，一般去太醫院之事，姑娘都是吩咐鏡水妹妹的。」
「尋歡你模樣親切，就幫我看看一位名叫沈從醫的太醫每日裡都在做些什麼。」
尋歡一時心裡激動得無法復加，立馬說道，「奴婢一定不會讓姑娘您失望的！」
尋歡走了，鏡水噘嘴道，「姑娘也太犯規了。」
「怎麼了？」姜木說笑道，「總不會是鏡水吃醋了，想讓我哄哄你吧？」
「哪有的事情，姑娘您那麼好，鏡水恨不得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您的好，喜歡您！」
鏡水道，「奴婢只是覺得，姑娘明明只要什麼都不做就讓人非常喜歡，可您偏偏還如此關心尋歡，鏡水要是尋歡，肯定就恨不得替姑娘死一回再說。」
「胡說八道，什麼死不死的，這事也能拿來貧嘴的？」姜木故作生氣，拿起硃筆給鏡水的眉心點了一下，「罰你今日帶著它，不到睡覺不許洗掉。」
鏡水一看鏡子裡的自己，頓時忍不住驚喜道，「姑娘您怎麼知道奴婢喜歡！」
「怎麼能不知道？你看著我之前那點紅痣，喜歡都快從眼睛裡冒出來了。」
鏡水喜滋滋道，「奴婢就是從前聽時春姐姐念書，書中說眉心紅痣就能讓人幸福，奴婢就很想也要一個！」她興高采烈道，「多謝姑娘！姑娘您這麼好，奴婢真希望有一天全天下的百姓也都能知道姑娘的好，喜歡姑娘！」
姜木失笑，「那難度堪比讓伊芳蓮和伊明月喜歡我呢。」
鏡水一點兒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提起時春，為自己的眉心痣開心無比，嘴裡像抹了蜜一樣，不斷的討姜木高興。
姜木笑著讓鏡水饒過她，用過早膳後就坐在窗前，望著底下的花園。
她杏眸微垂，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還是尋歡回來才打破了她的出神。
「姑娘！奴婢去得早，正好撞上了沈大夫這段時間一直在堅持的事情！」尋歡面色怪異道，「奴婢去太醫院時，就看到沈大夫牽著馬出宮，麟嬌殿上下的宮女太監都不給批出宮令牌，但是奴婢這段時日與一個採買的嬤嬤關係很好，就給她銀子讓她幫我跟上沈大夫。」
「他在做什麼？」
尋歡道，「那位嬤嬤直到兩個時辰後才回來跟奴婢說，她說沈大夫牽著馬出宮之後，一個禁軍上馬，沈大夫把自己的手綁了起來，馬跑了起來，就這樣拖著沈大夫跑了好久！」
「沈大夫跌跌撞撞的繞了皇宮一圈！奴婢剛聽嬤嬤說完，就立刻跑到太醫院看，果然看到沈大夫一身狼狽的從馬車上下來，顯然是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被人載回來的！」
鏡水睜大眼睛道，「那奴婢之前幾次見到沈大夫，沈大夫豈不是剛剛……」
姜木喃喃道，「從醫哥哥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已經有很長時間沒見到沈從醫了，結果沈從醫這段時間以來都在做這件事情嗎？
鏡水猜測道，「也許沈大夫是在強身健體呢？鏡水從小練武時就很累，雖然沒聽過什麼在馬身後跑的武功……但鏡水猜測也許是什麼不為人知的輕功呢？」
「什麼輕功還要一個在太醫院當值的太醫用當值的時間練？」
姜木的臉色已經冷了下來，「下午讓從醫哥哥來麟星樓。」
「可沈大夫若是不願意來怎麼辦？」
「那就把今日拿來的藥浴全倒了，就說藥材里髒了混了，他必須過來在我們的眼皮底下親自調配！」
「姑娘，尋歡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了您。之前幾日燕將軍擔憂您被陛下厭棄，便來尋奴婢來問您安好……奴婢對不起您！」
姜木從床上坐起來，難得沒有那麼得體有禮，頭髮亂糟糟的，她隨意揉了揉，赤腳下床順道扶起尋歡，坐在鏡子前打哈欠。
「你哪裡對不起我呢？」
尋歡想要開口，鏡水從外面進來，跑著把鞋子拿給姜木穿上，「姑娘！」她破聲道，「你又不穿鞋！要是著涼了怎麼辦！」
姜木吐了吐舌，揉了揉鏡水的頭髮，把梳子遞給她，正好讓鏡水有事情做，為她梳起頭髮。
然後她才有心思顧及尋歡道，「你剛剛有說什麼嗎？」
鏡子裡，尋歡愣愣搖頭。
姜木也不轉頭，就從鏡子裡看尋歡道，「你若是把我的事告訴給燕於北了，燕於北怎麼還會緊張我是不是失寵了，原越是不是對我發脾氣了？」
「可是我……」
「所以啊，你什麼都沒說，所以燕於北才什麼都不知道，還是在那裡擔心，他擔心呢就繼續問你，然後才造成許多人望見這一幕的後果。」
「你要是告訴他了，他第一天就會知道了，又哪裡來的後面許多天都去找你問你話呢？」
「……姑娘英明。」尋歡心裡就更加自責道，「可奴婢確實是顧念舊主，不然也不會被人撞見奴婢與燕將軍談話，奴婢有罪。」
「什麼罪？你不過是一個宮女，禁軍統領找你問話，不管是出於規矩還是禮儀，你又怎能一走了之？」
尋歡愣住。
鏡子裡她家姑娘的容華萬千，美貌無比，尤其是那雙皓眸，盈盈流轉之間滿是通透聰慧，可在她注視之中，尋歡卻只感覺到她的溫柔可親。
「所以尋歡，此事你不必再多說，昨日你跪了那麼久，今日就好好休息。」
尋歡立刻毫不猶豫的搖頭道，「奴婢從小粗活做慣的，只願陪伴姑娘左右！不需要休息！」
姜木輕輕一笑，「真的啊？那我就真讓你幹活了，你可不許在心裡怨我太刻薄哦。」
「奴婢怎麼敢！姑娘是天底下第一好的姑娘，奴婢只有敬仰姑娘的份，絕無玷污姑娘的半點心！」
姜木與鏡水對視了一眼，鏡水嘻嘻一笑，晃著頭頂的亂發說道，「那尋歡姐姐你還愣著做什麼呀？還不趕緊把溫水端來，給姑娘洗漱淨面呀。」
「奴婢這就去！」
洗漱淨面完，姜木才道，「尋歡從未去過太醫院吧？」
「是，一般去太醫院之事，姑娘都是吩咐鏡水妹妹的。」
「尋歡你模樣親切，就幫我看看一位名叫沈從醫的太醫每日裡都在做些什麼。」
尋歡一時心裡激動得無法復加，立馬說道，「奴婢一定不會讓姑娘您失望的！」
尋歡走了，鏡水噘嘴道，「姑娘也太犯規了。」
「怎麼了？」姜木說笑道，「總不會是鏡水吃醋了，想讓我哄哄你吧？」
「哪有的事情，姑娘您那麼好，鏡水恨不得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您的好，喜歡您！」
鏡水道，「奴婢只是覺得，姑娘明明只要什麼都不做就讓人非常喜歡，可您偏偏還如此關心尋歡，鏡水要是尋歡，肯定就恨不得替姑娘死一回再說。」
「胡說八道，什麼死不死的，這事也能拿來貧嘴的？」姜木故作生氣，拿起硃筆給鏡水的眉心點了一下，「罰你今日帶著它，不到睡覺不許洗掉。」
鏡水一看鏡子裡的自己，頓時忍不住驚喜道，「姑娘您怎麼知道奴婢喜歡！」
「怎麼能不知道？你看著我之前那點紅痣，喜歡都快從眼睛裡冒出來了。」
鏡水喜滋滋道，「奴婢就是從前聽時春姐姐念書，書中說眉心紅痣就能讓人幸福，奴婢就很想也要一個！」她興高采烈道，「多謝姑娘！姑娘您這麼好，奴婢真希望有一天全天下的百姓也都能知道姑娘的好，喜歡姑娘！」
姜木失笑，「那難度堪比讓伊芳蓮和伊明月喜歡我呢。」
鏡水一點兒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提起時春，為自己的眉心痣開心無比，嘴裡像抹了蜜一樣，不斷的討姜木高興。
姜木笑著讓鏡水饒過她，用過早膳後就坐在窗前，望著底下的花園。
她杏眸微垂，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還是尋歡回來才打破了她的出神。
「姑娘！奴婢去得早，正好撞上了沈大夫這段時間一直在堅持的事情！」尋歡面色怪異道，「奴婢去太醫院時，就看到沈大夫牽著馬出宮，麟嬌殿上下的宮女太監都不給批出宮令牌，但是奴婢這段時日與一個採買的嬤嬤關係很好，就給她銀子讓她幫我跟上沈大夫。」
「他在做什麼？」
尋歡道，「那位嬤嬤直到兩個時辰後才回來跟奴婢說，她說沈大夫牽著馬出宮之後，一個禁軍上馬，沈大夫把自己的手綁了起來，馬跑了起來，就這樣拖著沈大夫跑了好久！」
「沈大夫跌跌撞撞的繞了皇宮一圈！奴婢剛聽嬤嬤說完，就立刻跑到太醫院看，果然看到沈大夫一身狼狽的從馬車上下來，顯然是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被人載回來的！」
鏡水睜大眼睛道，「那奴婢之前幾次見到沈大夫，沈大夫豈不是剛剛……」
姜木喃喃道，「從醫哥哥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已經有很長時間沒見到沈從醫了，結果沈從醫這段時間以來都在做這件事情嗎？
鏡水猜測道，「也許沈大夫是在強身健體呢？鏡水從小練武時就很累，雖然沒聽過什麼在馬身後跑的武功……但鏡水猜測也許是什麼不為人知的輕功呢？」
「什麼輕功還要一個在太醫院當值的太醫用當值的時間練？」
姜木的臉色已經冷了下來，「下午讓從醫哥哥來麟星樓。」
「可沈大夫若是不願意來怎麼辦？」
「那就把今日拿來的藥浴全倒了，就說藥材里髒了混了，他必須過來在我們的眼皮底下親自調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