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6章 又愛又恨
翌日，沈靜儀從暖被裡醒來已是日上三竿，身邊的人早已離去。
她起身在丫鬟的伺候下更衣洗漱，銅鏡里，她抬手撫了下髮髻，起身道：「去請羅太醫過府一趟。」
聞言，綠拂不解，「小姐哪裡不適嗎？」
沈靜儀微笑，「是你們家世子爺不適。」
「啊？」綠拂睜大眼睛，目光在她那慵懶且嬌艷的面上轉了轉，似是想到了什麼，低下了眸子。
不會吧，難道她家小姐這樣厲害……
「亂想什麼呢？」沈靜儀敲了敲她的腦門子，「快去，別耽擱了。」
綠拂捂著頭，咽了咽口水，看著月季尚且迷惑不明的眼神，自己只得先拿名貼去了。
去慈谿堂請了安回來時，羅太醫沒多久也到了，沈靜儀頗為禮待，道：「許久未見，羅太醫別來無恙？」
「老夫好著呢，吃麻麻香。」羅太醫拈著鬍子笑道：「瞧夫人氣色不錯，不像是看病的，今兒個情老夫過來，是有何事啊？」
對待沈靜儀，他還是比較溫和的。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您，」沈靜儀笑道：「三分甘，兩分涼，兩分苦，一分辛，兩分香。羅太醫，請問這是什麼藥有的味道？」
羅太醫眯起眼睛，拈著鬍子的手動了動，搖頭晃腦地道：「夫人這藥理懂得還挺多，真是個好苗子啊！」
沈靜儀：「……」
「羅太醫，我是問這是什麼藥有的味道，是不是……」她頓了下，道：「讓人不能受孕的？」
雖然知道不是什麼寸香的味道，可到底不大確定。
羅太醫點頭道，「的確是讓人不能受孕的。」沈靜儀心中沉了沉，剛想說話，卻又聽他繼續道：「不過，這不是對女子用的，而是用於男子身上。」
沈靜儀愣住了，「用於男子的？」也就是說，是陳煜自己用的，並不是讓她用的。
羅太醫眯起眼睛，自然不難猜出些什麼，只見他笑道：「陳大人對夫人還真是事事具到呢，夫人可要惜福呀！」
沈靜儀抿唇，她想到了那香的作用，可她沒想到那用香的人。
沈靜儀還是想著陳煜，也沒思考，就伸出了手，月季立即上去給她墊了塊帕子。
羅太醫把了會兒脈，笑眯眯地道：「夫人身子恢復得極好，就是再生幾個也沒問題的。」
月季聞言倒是比沈靜儀還高興，連忙笑道：「多謝羅太醫啦！」
羅太醫眯眼看她，「小丫頭不錯。」
送走了羅太醫，沈靜儀抱著琅哥兒在房裡想些事情，看著同陳煜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傢伙，輕嘆了口氣。
「你爹真是讓人又愛又恨，你說，我該拿他怎麼辦才好呢？」
「爹爹……」小傢伙眨了眨眼睛。
沈靜儀渾然不覺身後多了一個人，道：「你爹爹是壞人。」
小傢伙露出一排牙來，「爹爹壞……」
沈靜儀滿意地點頭，嗯，不錯，兒子是向著她的。
「你這麼教兒子，萬一真的教他以為我是壞人怎麼辦？」陳煜的聲音響起，帶著無奈又寵溺的味道，上前來。
沈靜儀僵了僵，看著他從懷中抱走了兒子，可惡的小傢伙還回過頭沖她直笑。
「你不打算解釋一下麼？」她幽怨地看著那一大一小。
陳煜回過頭，輕輕一笑，「有什麼好解釋的，你不是已經知道了。」
為了不損害她的身子，他竟然不顧自己的身子。
哪個男人會這樣，那可是關乎子嗣的呀！
看著陳煜一臉無所謂的模樣，沈靜儀氣結，「若是我沒發現，你打算用到什麼時候？」
陳煜聞言，想了想，「不知道，不過，應該會用很長一段日子吧！」
他不忍沈靜儀再受苦，反正自己已經有了子嗣，以後讓兒子多生點也是挺不錯的。
沈靜儀瞪了他一眼，決定道：「往後別再用了，咱們大房本就子嗣薄弱，給琅哥兒再添幾個弟弟妹妹也是不錯的。」
「妹妹……」琅哥兒突然說道：「妹妹……要……」
「你看，兒子都想要個妹妹呢！」沈靜儀彎起嘴角，上前接過了他，「琅哥兒乖乖，娘給你生個弟弟或者妹妹好不好呀？」
「好……妹妹要……」他拍拍小手。
陳煜看著，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即歪在炕上，想了想道：「羅太醫今兒個來過，你的身子怎麼說？」
「放心吧，我好著呢，羅太醫還說，我就是再生幾個都沒問題。」她也坐下，摸著琅哥兒道：「以後分家，府中也就琅哥兒一個孩子，未免太孤單，總該讓他有幾個兄弟妹妹才是。瞧著別人家，都是兄弟一堆的，咱們琅哥兒往後打架也要白白輸了氣勢。」
陳煜動了動眉頭，他的兒子，怎麼可能輸？
不過，府中有一個孩子，的確太少了。
這點，他原本也是打算再生幾個的，只是又不想沈靜儀再受苦，只得先放下了。
如今聽她這麼一說，心中不得不說也是高興的。
「你真想再給琅哥兒添個弟弟妹妹？」他撫上她的臉頰，見她點頭，不由地心中柔柔，「那就添吧！」
「爹爹，妹妹……」琅哥兒抬頭道。
陳煜微笑，「好，給琅哥兒添個妹妹！」
聞言，小傢伙又高興地拍起手來。
二月天，稍微暖和了點兒，琅哥兒身上已經褪去了厚厚的襖子，穿了薄襖。
沈靜儀同幾個丫鬟一塊兒裁了布，準備給琅哥兒做幾身春衫。
「小世孫長得快，只怕這袖子還要再放一指。」奶娘說道。
「也是，還要做得簡單些，不然他這樣調皮，又才會走，只怕會摔著。」沈靜儀又去畫了樣式，改了幾次，這才滿意了。
月季從外頭進來，見著人多，便湊到沈靜儀跟前說了幾句，後者微微頓了頓，淡淡道：「讓她處理了吧！」
「是！」月季得了吩咐，又退下。
很快，準備好布料，眾人也就退下了，沈靜儀這才點了個小丫鬟，去將綠拂叫過來。
她起身在丫鬟的伺候下更衣洗漱，銅鏡里，她抬手撫了下髮髻，起身道：「去請羅太醫過府一趟。」
聞言，綠拂不解，「小姐哪裡不適嗎？」
沈靜儀微笑，「是你們家世子爺不適。」
「啊？」綠拂睜大眼睛，目光在她那慵懶且嬌艷的面上轉了轉，似是想到了什麼，低下了眸子。
不會吧，難道她家小姐這樣厲害……
「亂想什麼呢？」沈靜儀敲了敲她的腦門子，「快去，別耽擱了。」
綠拂捂著頭，咽了咽口水，看著月季尚且迷惑不明的眼神，自己只得先拿名貼去了。
去慈谿堂請了安回來時，羅太醫沒多久也到了，沈靜儀頗為禮待，道：「許久未見，羅太醫別來無恙？」
「老夫好著呢，吃麻麻香。」羅太醫拈著鬍子笑道：「瞧夫人氣色不錯，不像是看病的，今兒個情老夫過來，是有何事啊？」
對待沈靜儀，他還是比較溫和的。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您，」沈靜儀笑道：「三分甘，兩分涼，兩分苦，一分辛，兩分香。羅太醫，請問這是什麼藥有的味道？」
羅太醫眯起眼睛，拈著鬍子的手動了動，搖頭晃腦地道：「夫人這藥理懂得還挺多，真是個好苗子啊！」
沈靜儀：「……」
「羅太醫，我是問這是什麼藥有的味道，是不是……」她頓了下，道：「讓人不能受孕的？」
雖然知道不是什麼寸香的味道，可到底不大確定。
羅太醫點頭道，「的確是讓人不能受孕的。」沈靜儀心中沉了沉，剛想說話，卻又聽他繼續道：「不過，這不是對女子用的，而是用於男子身上。」
沈靜儀愣住了，「用於男子的？」也就是說，是陳煜自己用的，並不是讓她用的。
羅太醫眯起眼睛，自然不難猜出些什麼，只見他笑道：「陳大人對夫人還真是事事具到呢，夫人可要惜福呀！」
沈靜儀抿唇，她想到了那香的作用，可她沒想到那用香的人。
沈靜儀還是想著陳煜，也沒思考，就伸出了手，月季立即上去給她墊了塊帕子。
羅太醫把了會兒脈，笑眯眯地道：「夫人身子恢復得極好，就是再生幾個也沒問題的。」
月季聞言倒是比沈靜儀還高興，連忙笑道：「多謝羅太醫啦！」
羅太醫眯眼看她，「小丫頭不錯。」
送走了羅太醫，沈靜儀抱著琅哥兒在房裡想些事情，看著同陳煜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傢伙，輕嘆了口氣。
「你爹真是讓人又愛又恨，你說，我該拿他怎麼辦才好呢？」
「爹爹……」小傢伙眨了眨眼睛。
沈靜儀渾然不覺身後多了一個人，道：「你爹爹是壞人。」
小傢伙露出一排牙來，「爹爹壞……」
沈靜儀滿意地點頭，嗯，不錯，兒子是向著她的。
「你這麼教兒子，萬一真的教他以為我是壞人怎麼辦？」陳煜的聲音響起，帶著無奈又寵溺的味道，上前來。
沈靜儀僵了僵，看著他從懷中抱走了兒子，可惡的小傢伙還回過頭沖她直笑。
「你不打算解釋一下麼？」她幽怨地看著那一大一小。
陳煜回過頭，輕輕一笑，「有什麼好解釋的，你不是已經知道了。」
為了不損害她的身子，他竟然不顧自己的身子。
哪個男人會這樣，那可是關乎子嗣的呀！
看著陳煜一臉無所謂的模樣，沈靜儀氣結，「若是我沒發現，你打算用到什麼時候？」
陳煜聞言，想了想，「不知道，不過，應該會用很長一段日子吧！」
他不忍沈靜儀再受苦，反正自己已經有了子嗣，以後讓兒子多生點也是挺不錯的。
沈靜儀瞪了他一眼，決定道：「往後別再用了，咱們大房本就子嗣薄弱，給琅哥兒再添幾個弟弟妹妹也是不錯的。」
「妹妹……」琅哥兒突然說道：「妹妹……要……」
「你看，兒子都想要個妹妹呢！」沈靜儀彎起嘴角，上前接過了他，「琅哥兒乖乖，娘給你生個弟弟或者妹妹好不好呀？」
「好……妹妹要……」他拍拍小手。
陳煜看著，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即歪在炕上，想了想道：「羅太醫今兒個來過，你的身子怎麼說？」
「放心吧，我好著呢，羅太醫還說，我就是再生幾個都沒問題。」她也坐下，摸著琅哥兒道：「以後分家，府中也就琅哥兒一個孩子，未免太孤單，總該讓他有幾個兄弟妹妹才是。瞧著別人家，都是兄弟一堆的，咱們琅哥兒往後打架也要白白輸了氣勢。」
陳煜動了動眉頭，他的兒子，怎麼可能輸？
不過，府中有一個孩子，的確太少了。
這點，他原本也是打算再生幾個的，只是又不想沈靜儀再受苦，只得先放下了。
如今聽她這麼一說，心中不得不說也是高興的。
「你真想再給琅哥兒添個弟弟妹妹？」他撫上她的臉頰，見她點頭，不由地心中柔柔，「那就添吧！」
「爹爹，妹妹……」琅哥兒抬頭道。
陳煜微笑，「好，給琅哥兒添個妹妹！」
聞言，小傢伙又高興地拍起手來。
二月天，稍微暖和了點兒，琅哥兒身上已經褪去了厚厚的襖子，穿了薄襖。
沈靜儀同幾個丫鬟一塊兒裁了布，準備給琅哥兒做幾身春衫。
「小世孫長得快，只怕這袖子還要再放一指。」奶娘說道。
「也是，還要做得簡單些，不然他這樣調皮，又才會走，只怕會摔著。」沈靜儀又去畫了樣式，改了幾次，這才滿意了。
月季從外頭進來，見著人多，便湊到沈靜儀跟前說了幾句，後者微微頓了頓，淡淡道：「讓她處理了吧！」
「是！」月季得了吩咐，又退下。
很快，準備好布料，眾人也就退下了，沈靜儀這才點了個小丫鬟，去將綠拂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