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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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你無需擔心,凡事有我。」陳煜低下頭,與她額頭相抵道。

  沈靜儀微笑,她喜歡這句話,這個給她依靠的男人。

  以後,她一定要對他好點兒,再好點兒。

  謝府。

  月上中天,樓閣內,遍地酒壺,濃濃的酒香幾乎將整棟樓浸染。

  又扔下一隻空酒壺,謝宸倚在錦案上,眼神微微迷離起來。

  「自打從侯府回來你就一直如此,難不成,還真打算醉生夢死?」

  容初邊說邊朝著他走來,看到一地的空瓶子,皺了皺眉頭。

  謝宸抬手捏了下額頭,低聲道:「你來做什麼?」

  容初逕自在他對面坐下,「我要是再不來,難保你不會真醉死在這兒。」

  「醉死?呵呵……」他低低地笑了起來,「醉死?」

  容初瞧著他的模樣嘆了口氣。

  「既然舍不下為何當初又放棄,以你謝宸的手段,若是真想娶她,又有誰能夠阻止?犯的著今日在此痛苦麼?」

  也不知這話是說給他聽得還是說給自個兒聽得。

  謝宸抬起眼帘,「為她醉死,我謝宸還不至於墮落到這個程度。」

  容初搖搖頭,將自己帶來的酒扔給了他,「一起干?」

  謝宸接下,二話不順仰頭就灌了下去,容初一頓,扯了扯嘴角。

  一瓶酒,只是幾口便光了,直到最後一滴落盡,謝宸才抬手將它扔了出去。

  咣當――

  「我對她不好麼?」他衣襟全濕,看著樓閣外的明月,「我從不親近女子,唯獨只對她,只等她……」

  心中嘆息。

  「你說,想我謝宸,自小便以神童成名,即便謝氏一門覆滅,只我一人,可,想要踏進我謝家的女人趨之若鶩。就她,她竟然辜負我的一片心意。」

  「你不說,她如何知曉?」容初開口問道:「謝懷瑾,別騙自己了,你若是真想娶她,早就動手了,何必將她推出去?」

  謝宸愣了愣,扯了扯嘴角,「是啊!何必呢,我本以為我不會在意,可,她卻一次次亂了我的心神,你說,我該不該斬斷這負累?」他轉過頭,看著容初,面色平靜,眸子裡卻是他最熟悉的殺意。

  「你瘋了?」容初驚道:「她可是陳煜的嫡妻,成國公府的世子夫人。」

  謝宸嗤笑,「世子夫人?」

  這世間,唯有出生選擇不了,他既然生為謝氏子,便要承擔謝家的未來。

  所以,註定無法隨心所欲。

  「回吧!」他啞聲道,嚇了容初一跳,只見他搖搖晃晃地起身,見此,他連忙跟了上去。

  翌日,沈靜儀便得到消息,李奎的死因找到了。

  「可有具體說明?」她問著綠拂,只見她搖頭,「青九隻說世子爺讓小姐安心等待。」

  「就這樣?」她睜大眼睛。

  綠拂點點頭。

  「你去把青九喚到東次間。」

  沈靜儀咬牙,「這一對主僕真是討厭。」她激動地絞著手帕,不過,只要李奎的死因找到,是不是就代表著能夠找到真正的兇手了?

  這樣,沈琮就能沒事了吧?

  「對了,你派人將這個消息送到吳府去。」

  「是!」

  詔獄,陳煜拿起仵作遞上來的東西,仔細打量著。

  這是一根針,可它比一般的針卻粗且長,在頭部更是有兩邊細小的倒刺。可以說,這個東西很精緻。

  「便是這個玩意兒要了李家公子的性命?」

  仵作連忙應諾,「是,小的檢查過,李公子全身無任何傷痕,唯獨頭部,之前查看卻不曾看過頭部,再加上當時傷口不明顯。可經過冰凍,李公子的傷口便很容易找出來了。」

  陳煜皺眉,「本官知道了,下去吧!」

  「是,小的告退!」仵作躬身小心翼翼地退下,生怕惹了這尊血菩薩。

  「若是我沒記錯,這東西,似乎有些來歷吧?」他看向青九。

  青九掃了眼,靦腆道:「屬下愚鈍,不如大人博學……」


  陳煜嘴角微抽,將東西放下,拿起帕子擦了擦手。

  「這東西出自先帝幼時之手,不僅有這針,更有一個匣子來發動,威力驚人。當初是用來做暗器,為狩獵之用。可這種東西也危險,在有一次差點兒傷著當時的皇后,這個暗器便不再被使用了。先帝也親自下了封令,你說,這樣的東西,又怎會再度出現?」

  「所以呢?」

  「可,屬下也沒聽說陛下解封……」

  「有一點你錯了。」陳煜目光掃向案上放著的東西,「這個暗器,不是朝廷製造的那批,而是私造。」

  「私造?」青九想了想,「大人,所有的兵器,工部應該都有具體圖紙,若是私造,對方哪裡來的圖紙?」

  哪裡來的圖紙?

  陳煜勾唇,「這個,就要去問工部尚書大人了。」

  「什麼?」青九愣住。

  「點齊人馬,跟我去范家拿人。」無論兇手是不是范尚書,這圖紙泄露是真的,因此,憑著這一點他便可以抓他問罪。

  青九沒有疑問,立即接令,「屬下遵命!」

  街道上,數十名面無表情,煞氣畢露的錦衣衛開路,行人見此驚惶避過。

  只求不要惹了這群祖宗。

  范府門口,府門緩緩打開,從裡頭走出一個人來,站定,瞧著門前的一行人。

  陳煜眯了眯眸子,錦衣衛的袍子衣角被風吹起,獵獵作響。俊美的面容滿是寒冰,看著底下的人。

  「來人可是範疇?」

  「正是!」

  範疇,范家長子,范尚書的兒子。

  「因何擋路?」

  「人,是我殺的。」男子挺立,身形高大,白皙的面容上不見一絲怯懦。

  陳煜端坐馬背,目光逼視著他,「哦?當真?」

  範疇任由他打量,挺起胸膛,「以大人之才能,應當知曉真假。」

  「嗤……」陳煜勾了勾唇,「倒是有意思。」

  範疇身形不動,面色不變,他當初這麼做時,便知曉會有今日。

  而他,已經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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