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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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嬤嬤嘆了口氣,原本好好的親戚,弄成這般模樣,若是謝淑媛在,只怕要更傷心了吧!

  對於她的心思,沈靜儀沒有再管太多,事已至此,說再多都是無用功了。

  「祖墳那邊兒如何了,顧氏可還聽話?」沈靜儀微微垂頭,把玩著自己的發梢。

  謝嬤嬤躬身,「剛送去時還鬧騰,這幾日下來,倒是好多了。」

  「好多了?」她抬眼,扯了扯嘴角,「既然好多了,那就讓她好好地在我娘跟前『服侍』著,記住,我要她,終生不得離開!」

  「奴婢遵命!」謝嬤嬤福身點頭道。

  沈靜儀揮揮手,讓珍珠給她梳了頭髮,鏡子前,她突然道:「謝宸就這般容易放過你們了麼?」

  珍珠一愣,立即同綠拂跪了下去,「奴婢不敢有隱瞞,請小姐明察!」

  「起來吧!」沈靜儀說道:「我不過是在奇怪罷了,他怎會這樣輕易就讓你們回來了,這,不符合他的作風。」

  「小姐……」珍珠抬頭看了她一眼,「嗯?」靜儀睨著她。

  「奴婢有件事,不知當不當報,可又怕是奴婢多想了……」

  「在我面前還擔心這個作甚,說吧!」

  珍珠低著頭,「奴婢謝府時,似乎聽到了有人同表少爺說起太原路上,以及,錦衣衛中人什麼的,奴婢怕……」

  「何時聽到的?」沈靜儀站起身,手指微微顫了顫,珍珠嚇了一跳,「就,就在那日。」

  沈靜儀抿唇,錦衣衛中,難道說,謝宸已經動手了?

  思及此,她連忙出了正房,直奔書房而去,兩人見此,立即跟上。

  「研墨!」書案前,沈靜儀坐下命令道,如果謝宸真的已經動手了,並且,還在錦衣衛中安插了奸細,那麼此行,不僅僅是危險。

  縱然她知曉前世陳煜的命數,可這世卻有太多東西變了,她不能賭,也不能拿他們賭。

  快速地寫好信,她吹了一遍,筆跡一干便嚴密地封了起來,「務必快馬加鞭送到陳煜手中!」

  珍珠上前接過,「是!」隨即身子一轉出去了。

  「小姐,院外有位叫大容的要見小姐!」書房外,月季的聲音傳來,沈靜儀皺了皺眉頭,「帶過來!」

  綠拂不必她教,去挪了屏風過來,自己則是站到了外頭。

  大容一般不會出現,除非是有什麼重要之事,而這點,被沈靜儀猜對了。

  「……突然遭到襲擊,雖然傷亡慘重,不過,到底沒讓敵人成功帶走她。小的想,要不換個地方,那裡只怕已經不保險了。」

  「換?」沈靜儀挑眉,「為何要換,他竟然敢來,就該有犧牲一切的準備。」

  死活顧敏在她手中,她不信,沈卓能翻天不成。除非,他親手結果了自己的母親,否則,他就會一直受制於她。

  「沈含玉找著了麼?」

  「回小姐,尚未有音訊!」

  「繼續找!」

  「是!」

  大容退出了書房,綠拂這才上前將屏風移開,「小姐!」

  「嗯?」她看向她,見她愁眉不展,這才想起來,今兒個她似乎話少了許多,「怎麼,誰惹著你了?」

  綠拂搖搖頭,拉下嘴角,「青九也跟著世子爺去太原了,若是此行危險,那他……」

  「原來我們的綠拂也長大了,」沈靜儀笑了起來,站起身,拉著她的手朝著門外走去,「你放心,我相信他們定能夠平安歸來!」

  太原。

  沈楠有些愁悶起來,望了望坐在對面的人,「人都已經抓起來了,證據也搜集了,為何還不回京?」

  「不到時候!」陳煜啟唇道,片刻後,將手中的信放在案上,指尖仔細地摩擦著上面的字跡。

  仿佛能夠瞧見她寫這封信時的模樣。

  「再不回去,怕是都趕不上成親了……」雖說他不在意,可他母親祖母都等著呢!

  作為男人,他不能對馬家小姐食言,否則,往後還如何在京中立足?

  陳煜瞥了他一眼,「待安排好後,便立即啟程!」

  他也想那個人兒了,再過不久,便能日日擁著軟香玉……


  待到他們出發時,已是第二日了,太原的守備將軍也被錦衣衛一塊兒押解上京。

  不過一日的路程,路上卻出現了叛亂,在經過綠林時,錦衣衛卻先自相殘殺起來。

  陳煜冷眼看著,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這謝宸,倒是真用盡了心思。在他的人里安插了這樣的眼線,可真是不容易。

  只可惜。過了今日,這些眼線便要斷了。

  「叛亂者,格殺勿論!」他冷情的嗓音響起,隨即,再轉過頭對著周圍道:「其他人繼續上路!」

  說著,馬兒嘶鳴一聲,林子裡馬蹄震天。

  身後,是一片殘殺,這一路,註定用血鋪就。

  京城,謝府。

  容初煩躁地將手中的信揉碎扔進燈盞里,「可惡,這個陳煜,好似都知曉我們的埋伏點一般,竟都叫他給躲過去了。」

  不僅如此,還害得他們損失那麼多人手。

  在他對面,是凝眸書寫的謝宸,面對容七的浮躁,他氣定神閒,只是,眼中多了抹冷意。

  最後一個字落下,他將筆放下,淨了手。

  「我們能在他的人里安插眼線,他自然也能在我們的人里安插!」

  容七聞言頓了下,咬牙道:「可惡,若是叫我知曉是誰,非得將他千刀萬剮不可。」

  損失的人可有一半兒以上都是出自他容家的心血。

  謝宸看向跳躍的燭火,他的面前,赫然便是一封信,那信上的筆跡與沈靜儀一般無二。

  容初無意間瞥道,勾起唇道:「我說,你還真打算幫那個小子麼?嘖嘖,小小年紀,倒是有勇有謀,若是再給他幾年,指不定又是個人才。」

  謝宸扯了扯嘴角,「我幫他,有何不可?」

  「並無不可,只是沒想到,你真能狠下心,對付自己表妹!」說著,容七仔細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不放過一絲一毫。只是可惜,這回,他什麼都沒瞧出來。

  「我說過,即便是她,也不可以與我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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