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整容的他
季驍端著兩桶泡麵，急匆匆地往法醫室趕，想要和楚碧水說一下自己剛才遇見的怪事。
可是腳都停在門口了，他卻突然剎住了車，沒在繼續往前一步。
他想到，楚碧水根本沒有之前的記憶，也都不認識他，自己要是真的將這件事情告訴楚碧水，那麼會不會被他當成精神病，或者是其他什麼東西。
又或者，楚碧水會不會覺得自己有臆想症，就泡個面而已，那麼短的時間裡，真的能睡著，還能做夢？
要不是這件事情真的發生在季驍身上，別人和他說，他是打死也不會相信這一點的。
所以，說白了，這件事情太過匪夷所思，是個正常人，大概也是不會相信的。
所以，自己要好好考慮一下，這件事情到底要怎麼委婉地交代給他。
就比如，這麼長時間，他跑哪去了？
季驍用腳弄開門，一路低著頭都在想事情，所以也沒注意到，楚碧水跑去了哪裡。
他將泡麵放在一旁的工作檯上，想著楚碧水是真的安靜，自己一個人待在屋子裡，真的是話都不說，呼吸都這麼淺啊。
他擡眸，剛想說話，卻注意到，屋子裡其實根本沒有他以外的其他人。
怪不得，季驍笑了一下，有些嘲諷自己的意味。
自己真的是傻了，所以才會覺得，這屋子裡安安靜靜的，是因為楚碧水喜歡安靜。
他無奈地走到一旁空閒的工作檯前，想將泡麵吃完，趕緊整理線索。
但腳這東西，他要是真的能受控制，就不會叫腳丫子了。
他圍著屋子裡轉了一圈，沒看見楚碧水，就想回去，哪知道腳一擡，咣當一下踢到了角落一個什麼東西上面，那叫一個疼。
他本能地蹲下身體，伸手出，將鞋脫下來，用手揉了揉自己生疼的腳趾頭，眼睛有點水汪汪。
「媽的，真疼啊，剛才什麼東西撞了我的腳趾頭？」
邊說，他邊擡起頭，去看自己眼前的東西，不看不知道，一看發現居然是個方形的鐵皮保險箱。
「法醫室有這個嗎？」他好奇地伸出手去，緩緩向著保險箱去了。
身後，那個陰鬱的眼神看著他，身影慢慢走向他，手裡的斧子緩緩擡起。
季驍一個激靈，喘著粗氣，從夢裡驚醒，發現自己還坐在後勤室的熱水壺前，而那熱水，早就燒開，熱得咕咕冒泡。
「小季，這幹嘛呢？老汪讓你去檔案室找檔案，你怎麼還坐在這呢？」
一個穿著黑色警服的白頭髮老頭從門口探頭進來，看著發呆的季驍，好奇道。
季驍愣了愣，才恍然想起，剛才自己要來後勤部的時候，腳步匆忙的老汪從他跟前經過，讓他找檔案的事情，就站起身，將熱乎水從底座上拿起來，道：「我泡了面就去，劉叔，這案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老劉走進來，嘆了口氣，搖搖頭道：「這案子太棘手了，我在警局三十多年了，也沒遇見過比它還棘手的了，都忙活半個多月了，一無所獲，也是神了。」
季驍看著熱水慢慢倒進泡麵里，聲音清脆，讓人雜亂的心忍不住沉靜下來，道：「半個多月了啊，什麼時候是個頭？」
老劉擡手，拍了拍季驍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我們都老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們這幫年輕人了，我們早該下崗了，很多時候啊，你們年輕人的腦子，比我們好使，行了，趕緊去找檔案吧，老汪急著呢。」
季驍點點頭，端著泡麵，跑出去了。
老劉看著季驍的背影，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檔案室就在一樓拐角處那裡，隱秘又帶著誘惑力。
季驍端著已經弄好的面，推開檔案室的門，對對屋子裡的老頭說了一句:「吃完了再找，小心把檔案搞壞了。」
季驍道:「知道了，張大爺，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分寸。」
裡面的老頭一聽是這臭小子，人都還沒看全呢，就吹鬍子瞪眼道:「臭小子，又是你，上次你好懸把我檔案室的電腦整報廢，這次又來是吧？」
季驍趕緊可憐兮兮的求饒:「張大爺，張大爺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也不想來啊，可是老汪著急，他自己又沒時間，非要讓我來，我這不也是迫不得已嗎？您就原諒我吧。」
張大爺:」找可以，泡麵放在我這，一會兒找完了你再吃，不然休想。
季驍只能把泡麵放在門口的桌子上，然後跑去檔案室找東西。
季驍記得，老汪說，是近些年來失蹤人口，最好是整形的，男犯罪嫌疑人的檔案，今天警察局沒網，他們著急要，就讓他來看看。
他自然知道，他們警察局偶爾就會因為犯罪嫌疑人報復，而被剪斷光纜線，沒網也沒有電，這種生活他早就習慣了。
好在今天還給你留了點，有電沒網，不然大家都得回家挺著。
第三排那一整排的檔案架子，季驍一個一個找。
「2003-2005，2006-2008，2009-2011，2012-2014，2015-，啊，在這。」
邊說，邊用手將一堆那個年代的檔案全都抱下來，放到了自己的腳邊，自己也不嫌棄地板髒，坐下來一個一個翻。
一開始的都還好，大部分都是出獄之後，被重點關注的那些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因為做了很多傷天害理，對國家對人民都不好的事情，而記錄在案，重點觀測。
但是越到後面，看著那些人整得五花八門的臉，看著那些根本沒變的眼神，季驍覺得自己有些被人盯上的錯覺，整個人毛骨悚然。
而後，他將這些檔案分門別類放好後，翻開了最後一本，看了一眼，周身血液好像都凝固了。
那個人，是他熟悉的人，卻好像又不是他熟悉的那個人。
那明明是楚碧水的臉，楚碧水的眼神，可是怎麼看，怎麼覺得那個人，根本就和楚碧水沒有關係。
更離譜的是，他檔案上的名字，不叫楚碧水，而是叫……
而是叫季驍……
可是腳都停在門口了，他卻突然剎住了車，沒在繼續往前一步。
他想到，楚碧水根本沒有之前的記憶，也都不認識他，自己要是真的將這件事情告訴楚碧水，那麼會不會被他當成精神病，或者是其他什麼東西。
又或者，楚碧水會不會覺得自己有臆想症，就泡個面而已，那麼短的時間裡，真的能睡著，還能做夢？
要不是這件事情真的發生在季驍身上，別人和他說，他是打死也不會相信這一點的。
所以，說白了，這件事情太過匪夷所思，是個正常人，大概也是不會相信的。
所以，自己要好好考慮一下，這件事情到底要怎麼委婉地交代給他。
就比如，這麼長時間，他跑哪去了？
季驍用腳弄開門，一路低著頭都在想事情，所以也沒注意到，楚碧水跑去了哪裡。
他將泡麵放在一旁的工作檯上，想著楚碧水是真的安靜，自己一個人待在屋子裡，真的是話都不說，呼吸都這麼淺啊。
他擡眸，剛想說話，卻注意到，屋子裡其實根本沒有他以外的其他人。
怪不得，季驍笑了一下，有些嘲諷自己的意味。
自己真的是傻了，所以才會覺得，這屋子裡安安靜靜的，是因為楚碧水喜歡安靜。
他無奈地走到一旁空閒的工作檯前，想將泡麵吃完，趕緊整理線索。
但腳這東西，他要是真的能受控制，就不會叫腳丫子了。
他圍著屋子裡轉了一圈，沒看見楚碧水，就想回去，哪知道腳一擡，咣當一下踢到了角落一個什麼東西上面，那叫一個疼。
他本能地蹲下身體，伸手出，將鞋脫下來，用手揉了揉自己生疼的腳趾頭，眼睛有點水汪汪。
「媽的，真疼啊，剛才什麼東西撞了我的腳趾頭？」
邊說，他邊擡起頭，去看自己眼前的東西，不看不知道，一看發現居然是個方形的鐵皮保險箱。
「法醫室有這個嗎？」他好奇地伸出手去，緩緩向著保險箱去了。
身後，那個陰鬱的眼神看著他，身影慢慢走向他，手裡的斧子緩緩擡起。
季驍一個激靈，喘著粗氣，從夢裡驚醒，發現自己還坐在後勤室的熱水壺前，而那熱水，早就燒開，熱得咕咕冒泡。
「小季，這幹嘛呢？老汪讓你去檔案室找檔案，你怎麼還坐在這呢？」
一個穿著黑色警服的白頭髮老頭從門口探頭進來，看著發呆的季驍，好奇道。
季驍愣了愣，才恍然想起，剛才自己要來後勤部的時候，腳步匆忙的老汪從他跟前經過，讓他找檔案的事情，就站起身，將熱乎水從底座上拿起來，道：「我泡了面就去，劉叔，這案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老劉走進來，嘆了口氣，搖搖頭道：「這案子太棘手了，我在警局三十多年了，也沒遇見過比它還棘手的了，都忙活半個多月了，一無所獲，也是神了。」
季驍看著熱水慢慢倒進泡麵里，聲音清脆，讓人雜亂的心忍不住沉靜下來，道：「半個多月了啊，什麼時候是個頭？」
老劉擡手，拍了拍季驍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我們都老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們這幫年輕人了，我們早該下崗了，很多時候啊，你們年輕人的腦子，比我們好使，行了，趕緊去找檔案吧，老汪急著呢。」
季驍點點頭，端著泡麵，跑出去了。
老劉看著季驍的背影，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檔案室就在一樓拐角處那裡，隱秘又帶著誘惑力。
季驍端著已經弄好的面，推開檔案室的門，對對屋子裡的老頭說了一句:「吃完了再找，小心把檔案搞壞了。」
季驍道:「知道了，張大爺，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分寸。」
裡面的老頭一聽是這臭小子，人都還沒看全呢，就吹鬍子瞪眼道:「臭小子，又是你，上次你好懸把我檔案室的電腦整報廢，這次又來是吧？」
季驍趕緊可憐兮兮的求饒:「張大爺，張大爺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也不想來啊，可是老汪著急，他自己又沒時間，非要讓我來，我這不也是迫不得已嗎？您就原諒我吧。」
張大爺:」找可以，泡麵放在我這，一會兒找完了你再吃，不然休想。
季驍只能把泡麵放在門口的桌子上，然後跑去檔案室找東西。
季驍記得，老汪說，是近些年來失蹤人口，最好是整形的，男犯罪嫌疑人的檔案，今天警察局沒網，他們著急要，就讓他來看看。
他自然知道，他們警察局偶爾就會因為犯罪嫌疑人報復，而被剪斷光纜線，沒網也沒有電，這種生活他早就習慣了。
好在今天還給你留了點，有電沒網，不然大家都得回家挺著。
第三排那一整排的檔案架子，季驍一個一個找。
「2003-2005，2006-2008，2009-2011，2012-2014，2015-，啊，在這。」
邊說，邊用手將一堆那個年代的檔案全都抱下來，放到了自己的腳邊，自己也不嫌棄地板髒，坐下來一個一個翻。
一開始的都還好，大部分都是出獄之後，被重點關注的那些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因為做了很多傷天害理，對國家對人民都不好的事情，而記錄在案，重點觀測。
但是越到後面，看著那些人整得五花八門的臉，看著那些根本沒變的眼神，季驍覺得自己有些被人盯上的錯覺，整個人毛骨悚然。
而後，他將這些檔案分門別類放好後，翻開了最後一本，看了一眼，周身血液好像都凝固了。
那個人，是他熟悉的人，卻好像又不是他熟悉的那個人。
那明明是楚碧水的臉，楚碧水的眼神，可是怎麼看，怎麼覺得那個人，根本就和楚碧水沒有關係。
更離譜的是，他檔案上的名字，不叫楚碧水，而是叫……
而是叫季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