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人呢?都抓去煉生物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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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8章 人呢?都抓去煉生物膏了

  此時。

  安洛斯正一邊聽著兔頭守衛的話,一邊向血肉城邦的邊緣走去。

  由於兔頭守衛的話中混雜著大量的抱怨與廢話,所以安洛斯嘴上「嗯嗯」的,在腦中開起了小差。

  思考起第三次大事件的始末來。

  與前兩次不同。

  作為七大噩夢領主中最為狡詐的貪婪,並不會親自下場。

  但它的影響範圍,卻是最大的。

  戰爭。

  若要想製造出短時間內殺死大量人類的絞肉機,那莫過於發動一場「戰爭」。

  它是死亡與悲劇的代名詞。

  記錄在史書上的每一個「戰爭」單詞,都滲透著流不盡的鮮血。

  每一個勝利背後,都堆積著成山的屍體。

  而貪婪,便利用了這一點。

  不費吹灰之力,只需勾引起某些暴君的貪婪本性,便能居於幕後,坐享其成。

  一言以蔽之。

  哪方快輸了,它就援助一下;

  哪方快勝了,它就打壓一下。

  力求造成最大的混亂、從而謀求最大的利益。

  而戰爭的起始,便是位於北方的石之王國。

  如果說。

  瑞彼特王國的國王,只是貪圖享樂之人。

  那石之王國的君主,便是一位切切實實的「暴君」。

  他貪圖的,不僅僅是力量,還有「權力」。

  而嚴寒的氣候,更是磨礪了一群堅韌的高山之民。

  重工業也十分發達。

  當這群鐵騎南下時,大地都會為之震顫。

  「即使沒有【貪婪】,恐怕石之國王見紅玫瑰與瑞彼特兩個大國接連招災,也會想趁機將它們收入囊中吧。」

  安洛斯思忖道。

  「不能真的放任戰爭演變為超級大亂鬥,但同時,也要做好戰爭的準備.」

  【貪婪】估計會專門瞄準他的家人與同伴下手,躲是沒有用的。

  安洛斯眸光微暗。

  這種事,絕不允許。

  ——不過。

  話雖如此。

  戰爭不是拍一下腦門子,就發動的。

  前期的準備工作,如徵兵屯糧,是需要很多時間的。

  眼下,安洛斯需要先解決暴食與暴怒留給他的爛攤子。

  身為領主、身為一個值得領民信賴與忠誠的領主大人。

  安洛斯要做的,可不僅僅是畫大餅而已。

  首當其衝的,便是搞清楚為什麼這群動物人兒們,會過的這麼慘。

  【我們到了,尊貴的領主大人。】

  兔頭守衛恭敬地說,兩個兔耳朵興奮地一擺一擺。

  它對這位領主大人,已經好感滿點了。

  因為這位尊貴的領主大人,居然有耐心聆聽它的悲慘故事。

  兔頭守衛感動不已!

  它發誓,無論領主大人問什麼,它一定知無不言!

  「啊、哦,很好。」

  安洛斯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這個兔頭人說了啥,他一個字沒聽見。

  盯著兔頭守衛毛絨絨的長耳朵看了兩秒,安洛斯艱難地將視線轉移到面前的城牆上,說:

  「這就是你說的產出新居民的『孕育之牆』吧,它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可大了,尊貴的領主大人。】

  兔頭守衛的神色嚴肅起來。

  【可以說,我們之所以到了維持不下去的地步,很大一部分原因出在這座孕育之牆上。】

  【在數年前,儘管暴食與暴怒吃的很多,我們還是能勉強維持基本的生存——】

  【直到,孕育之牆生病的那一天。】

  「生病?」安洛斯好奇道,「這座牆還會生病?」


  【是的,尊貴的領主大人。】兔頭守衛回道,【您可以將它視為,一種獨特的「生物」。】

  聞言,安洛斯提起了興致。

  孕育之牆,就是每次進入血肉城邦時,都會通過的那堵血紅的牆。

  牆上還有卵鞘,裡面會孵化出「小動物居民」,貌似是這座血肉城邦的主要繁衍方式。

  所以叫這個奇怪的名字。

  在前世,這堵牆雖然設定新奇,可除此之外,便再沒什麼了。

  似乎只是單純地修飾一下世界觀而已。

  但現在。

  「隱藏劇情」,被觸發了。

  「細說。」

  安洛斯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咳,】兔頭守衛侷促地清了清嗓,緊張地繼續說,【除了生命外,這座孕育之牆還會產生一種叫「生物膏」的物質。】

  【生物膏蘊含了極其豐富的營養物質,只要吃一個拳頭大小的碗量,便能維持一天的最低消耗。】

  【其實原本,孕育之牆的胚胎便是由生物膏轉化、再由生物膏餵養形成的。】

  「也就是說,」安洛斯總結,「根本就在於這個『生物膏』,對吧?」

  【是的,領主大人您說的沒錯。】

  【孕育之牆十分龐大,我們這些下等居民從中獲取生物膏,來維持生存。】

  【但不知為何,數年前的某一天,孕育之牆突然生病了。】

  兔頭守衛的語調低沉下來,眼神黯淡。

  它仰頭望向孕育之牆,頓了頓,勉強打起精神,繼續為它的領主大人講述:

  【您看,牆上附著的那些墨綠色的東西,就是「病菌」。】

  「啊——」

  安洛斯挑了挑眉。

  還以為,那玩意是裝飾呢。

  本想到還是一個隱藏劇情點!

  【自從有了那些墨綠色的病菌後,孕育之牆產出生物膏的量,便大大減少。】

  【同時,卻依舊在病態地孕育著生命,哪怕出生的幼崽瘦得跟乾柴一樣。】

  【沒有生物膏,我們原本就脆弱的平衡,一下子就被打破了.】

  【我們不得不】

  說到這兒,兔頭守衛再次停頓了下。

  幾秒後,才咬牙說:

  【我們不得不,用活生生的人,來餵養孕育之牆,以產出生物膏。】

  【一開始,是剛出生、本就骨瘦如柴的幼崽】

  【再然後,隨著孕育之牆的產量越來越少.】

  【先是老弱病殘、然後是奴隸、每月抓鬮.】

  【到現在,已經演變成每周都要選出人來去送死,否則根本維持不下去的程度!】

  說著說著,兔頭守衛哽咽起來,語調中裹挾著悲憤與麻木。

  原來如此。

  安洛斯點了點頭,心想:

  怪不得血肉城邦的民風如此淳樸,原來是有原因的啊。

  的確,一旦人吃不飽了,快餓死了,那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

  「那你知道孕育之牆生病的原因嗎?」安洛斯問道。

  【呃,抱歉,在下不知道.只知道,也許是土地出了問題!】

  兔頭守衛急急忙忙地說。

  【您看,我們的土地都是紅色的,含有特殊的成分,任何莊稼種上去,都會死掉。】

  【這也是我們不能種穀物吃的原因.】

  【而孕育之牆,是深扎在大地中的!】

  【所以,在下猜測,可能是這土地發生了未知的變化,從而感染了孕育之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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