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咱們也交交底吧！
自從胡猛子帶著手下去了寧和府那邊送種子，唐糖兒都讓墨風時不時過來看看胡猛子家裡的老太太，怕老太太一個人，年歲也大出什麼意外。
墨風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過去的時候，就看見老太太倒在地上，一時之間慌了神，連忙帶到旁邊的醫館，然後就去找唐糖兒。
唐糖兒一聽老太太暈過去了，情況還不太明朗，就連忙往外走。
秦氏正好過來想向她請教問題，一看唐糖兒這麼急也就沒湊上前。
唐糖兒過去的時候，醫館內老太太已經醒過來了，醫館大夫呵呵一笑，「老太太命好啊！本來以我們的醫術怕是不行，好在路過兩個神醫，扎了幾針就好了，回去之後就好好休息休息，別乾重活。」
「謝謝大夫。」墨風連忙上前扶起老太太。
老太太見到唐糖兒笑眯眯的，「我就這把老骨頭了，不礙事的。」
老太太對唐糖兒太過於親切的，唐糖兒結了銀子買了藥，送老太太回去。
出來沒多久，就看見前面兩個人，一個被著藥箱，看著有點眼熟。
唐糖兒快走幾步，一看。
「姑娘？」范章程一臉驚喜道，他看著唐糖兒，「姑娘真是越發年輕貌美了，差一點就認不出來了。」
「范大夫。」唐糖兒看向身後被墨風攙扶的老太太，「可是范大夫出手救了老太太。」
范章程回頭看了一眼老太太，隨即擺手道，「舉手之勞，姑娘就不要客套了，這位是？」
「是一位長輩。」唐糖兒正想給點謝禮，他身旁的男人看她的視線過於灼熱了。
金麟宣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面前巧笑嫣然的女子怎麼就那麼熟悉呢！他盯著唐糖兒看，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他們也應該是認識的吧！
唐糖兒看過去的時候，臉色也是微變，但很快的恢復了，她垂眸跟范章程道，「范大夫來這邊可是有事？」
「確實是有點事！」范章程隱晦的看了一眼身側的人，「姑娘現如今可是在這邊安頓下來了。」
「是啊！」唐糖兒如常的跟他說了幾句。
范章程也沒有跟唐糖兒介紹人，唐糖兒也沒有主動提及。
把老太太送回去，墨風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來，「主，那人好像。」
「是吧！確實很像！」唐糖兒心裡有些忐忑不安，二傻子失蹤了這麼久，然後京城張貼了皇榜，她又從路之術那裡得知三皇子病了，現如今這個長相跟二傻子一模一樣但氣質完全不相同的人出現在這裡。
「該不會就是二傻子吧！」墨風只看一眼就感覺到他身上的壓迫感，但那面容也太熟悉了，那可是天天跟在他屁股後面管他要大餅子吃的人。
墨風心裡疑惑不解，他看向唐糖兒。
卻見唐糖兒神色凝重，顯然想的並不是簡單的問題。
唐糖兒確實想的是別的問題，二傻子即便是三皇子，即便他好了，但他現在出現在這裡是因為什麼呢？出於什麼目的呢？
二傻子到底是想起來之前的事情了，還是沒想起來。
唐糖兒想了想，應該是沒想起來的，不然這個時候應該是會過來興師問罪了吧！
雖然唐糖兒問心無愧，但到底遭受的是一個傻子的待遇。
「主，現在回去嗎？」墨風見她在思考沒打擾她，等她神色好些這才開口。
「去茶悅樓。」唐糖兒需要了解一下京城那邊的狀況。
路之術怎麼也沒有想到唐糖兒會這個時候過來，連忙把人請進來。
唐糖兒坐進了包間，「路東家，之前跟你提過榨油的事情。」
路之術臉上一喜，但一想到邱掌柜的警告臉上的笑容斂了一些。
「唐東家怎麼就突然想起這檔子事了。」路之術親手給唐糖兒倒了一杯茶。
唐糖兒笑而不語，微微抿了一口茶水。
「唐東家，你想怎麼做！」路之術詢問道。
「這邊路東家能吃得下嗎？」唐糖兒其實是知道一些事情的，路之術這邊跟京城有點關係，但這關係有多麼雄厚，就要好好判斷了。
「路東家，咱們也交交底吧！」唐糖兒說的異常的認真。
「怎麼交？」路之術皺了皺眉頭，有點不太懂唐糖兒話里的意思。
「路東家也告訴我一些京城的事情吧！作為交換我也跟你透透我的底，好讓你知道跟我有長久的合作會得到多大的好處，怎麼樣？」唐糖兒就像是在蠱惑路之術一樣，百分百的覺得路之術一定會接納她的意見。
路之術一聽，有點警惕，「你想知道京城的什麼事？若是關於我的靠山之類的，怕是也不能告訴你太多。」
「你的靠山只要能保住我們的生意就好，其他的我到是不感興趣。」唐糖兒搖了搖頭，「其實我想知道些皇室的事。」
「皇室？」路之術皺著眉頭想了想，「皇室內的都屬於秘辛，一般人也不能得知吧！」
「你也不算事一般人啊！」唐糖兒笑眯眯道，「上次你說皇室的三皇子病了，這麼長時間不知道有沒有治好。」
「這個事情啊！」路之術明顯鬆了一口氣，這的確不算是什麼大事，「這個我還具體不太清楚，應該是差不多了吧！」
「應該？差不多？」唐糖兒見問不出什麼來，換了個問法，「皇榜可揭了？」
「皇榜？」路之術懵了一下，隨即搖頭，「不是吧！這個我倒沒注意。」
「路東家不妨細心一點吧！」唐糖兒沒想到路之術竟然不知道，她想著皇榜應該是沒有了吧！
「三皇子是什麼樣的人？」唐糖兒這一問。
路之術就好奇了起來，「唐東家和三皇子可是有過節。」
說沒有路之術應該也不相信。
「有點關係，他跟我之前認識的一個朋友有點過節，我幫忙打聽打聽。」唐糖兒隨口說道。
路之術一聽就是假話，但有什麼關係呢！
「三皇子自小就是天資聰慧，在醫術上更是無人能及，他母妃是陛下最寵愛的麗貴妃，他對皇位一向沒有想法，只鑽研醫術，但陛下成年的皇子中只有他最能堪此大任，陛下如今年邁，所以眾皇子都在明里暗裡的斗。」路之術還勸告道，「唐東家，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還是不要和皇家有任何牽扯，現在沒有定數，這般傾向於任何一位皇子都算是一場豪賭。」
「那這般說來他的仇敵還挺多的。」唐糖兒點了點頭，被人算計成了傻子，一個醫術高湛無人能及的天才神醫會那麼輕易在醫術上被人下了絆子，也是夠諷刺的。
他成了傻子，劉老太恰好買了回來，在她家白吃白喝白住的養著，雖然只有大餅子，但是他自己選的啊！吵著鬧著的非要吃的是他自己，可跟唐糖兒沒有關係。
既然他現如今還沒想起來，現在重回舊地想來也是對這段記憶有點疑慮想要探究一番的。
唐糖兒思考了片刻，「他為人如何？」
「聽說溫文爾雅，為人和善，你知道的，醫者仁心。」路之術呵呵一笑，「唐東家，我怎麼聽你這話有點像是在點鴛鴦譜。」
「這樣啊！」唐糖兒起身，「行了，我該問的就問了，你看看皇榜在不在，到時候你過來找我。」
「等等，唐東家，你這樣就不對了吧！」路之術苦笑了一聲，看見唐糖兒笑的一臉燦爛，他就知道這番又是他吃虧。
「墨風，你說現在跟他處好關係，等他恢復了記憶，你說他會不會不計較之前的事。」唐糖兒幽幽地說道。
「啊！確定了！確定了就是二傻子？」墨風雖然想過這個結果，但還是被嚇了一大跳。
唐糖兒見他大驚小怪的，「不是早就懷疑了嗎？」
「可還是覺得好奇妙，主，會不會是孿生子。」墨風覺得兩個人氣質完全不一樣，就好像是兩個人一樣。
唐糖兒搖了搖頭。
「我們跟他處好關係做什麼？不是主養了他嗎？他不應該報答你嗎？這可是大好事。」墨風的想法單純的讓唐糖兒嘴角一抽。
「人家可不是普通人，咱是普通人，咱惹不起啊！」但凡不是皇子，唐糖兒都不會想到這法子，「況且，被像狗一樣被使喚來使喚去的，怕是不記恨就是好的了。」
墨風嘆了一口氣，「主，你不是有他賣身契嗎？他可是你相公啊！」
唐糖兒沒忍住敲了一下墨風的腦袋，「你瞎說什麼！你這麼大了你怎麼不考慮考慮娶妻？」
「主，你知道的，我對女人有恐懼。」在內宅內見慣了太多的腌臢事，所以墨風對女人避之不及。
唐糖兒覺得頭疼，這一回去更是嚇了一跳。
唐芸錦跑過去一下抱住了毫無防備的金麟宣，「二傻子叔叔，你跑哪兒去了，我們找你找得好苦呀！」
「二傻子？叔叔？」金麟宣指了指自己，茫然的看著范章程。
范章程也是一臉迷惑的搖了搖頭，隨即蹲下身子，「小朋友，你認識他嗎？」
「認識啊！他叫二傻子，是我奶奶的相公。」唐芸錦一臉自傲的仰起頭。
唐糖兒一拍腦袋，一把把唐芸錦抱過來，恨不得給她屁股來一下。
「奶奶，你怎麼了？」唐芸錦一臉疑惑，隨即指著金麟宣，「奶奶你看，是二傻子叔叔，我們找到啦！」
唐糖兒嘴角一抽。
「姑娘這是？」范章程一臉疑惑的上前。
唐糖兒哎了一聲，「不好意思啊！認錯人了，她的二傻子叔叔前些日子沒了，看到跟他有點像，小孩子認錯了，不好意思。」
「沒了？」范章程惋惜道，不然也想看看跟金麟宣長相相似的人長什麼樣子。
「孩子還小，沒敢告訴她，這不就誤會了。」唐糖兒嘆了一口氣，「為難我和離之後找了一個，這個也是個短命鬼，說沒就沒了，我能有什麼法子，孩子們都喜歡他，我也不敢告訴她們，怕她們傷心。」唐糖兒自認為圓的很是完美。
唐芸錦天真的看著唐糖兒，「奶奶，二傻子叔叔就在這，什麼叫沒了？」
「芸錦，二傻子叔叔去了天上，咱們不能因為長相相似就亂認人知道嗎？」唐糖兒輕聲道。
唐芸錦哇一下就哭了，抱著唐糖兒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唐糖兒也故作傷心，「我們就先回去了。」
「等等，不知跟我很像的那個人埋在哪裡了？」金麟宣開口了。
唐糖兒回頭一臉茫然，隨即抬眸看向對面的大山，「就在對面的大山上。」
「公子？」范章程不知道金麟宣想幹什麼！
「不知能不能帶我們去看看。」金麟宣堅持道。
「行啊！長相相似也是緣分。」唐糖兒回頭叫了一聲徐燕，「時間還早，先進來歇會吧！」
金麟宣也沒反駁，走進唐府，也沒覺得熟悉，金麟宣甚至是懷疑自己根本沒來過這，但為什麼會知道這條路呢！
墨風早已經通知了一遍這事，倒沒出什麼意外。
只是三個小菜丫抱在一起很是傷心，只有唐芊澄一個人置身事外。
墨風這邊通知完，便馬不停蹄的上了山，在那掄起出頭還是壘包，好小心翼翼的蓋上一層這邊沒破壞的土，像是已經蓋了好久的樣子似的，累的墨風上氣不接下氣，但還不是鬆懈的時候，回去把人接上又去了一遍。
金麟宣看了看，什麼都沒說。
等人走了之後，唐糖兒才鬆了一口氣。
和劉老太她們沒說清楚，回去之後唐糖兒這才鄭重的跟她們說起此事，就說二傻子其實找到了，但已然沒了，唐糖兒就讓墨風偷偷埋了，為什麼沒有跟她們說，是因為怕她們傷心。
總算是解決了此事，唐糖兒總覺得這兩個人就是個不確定因素。
金麟宣的異常舉動讓范章程很是疑惑，「公子，莫非就是跟她們有關係？」
金麟宣搖了搖頭，他無法確認，畢竟他壓根什麼都沒想起來，但總覺得重回舊地應該是能想起些什麼的，但只有幾條熟悉的街道。
「我準備在這多待些時日。」
「可是娘娘交代說，讓公子你不可在外久留。」范章程為難道。
墨風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過去的時候，就看見老太太倒在地上，一時之間慌了神，連忙帶到旁邊的醫館，然後就去找唐糖兒。
唐糖兒一聽老太太暈過去了，情況還不太明朗，就連忙往外走。
秦氏正好過來想向她請教問題，一看唐糖兒這麼急也就沒湊上前。
唐糖兒過去的時候，醫館內老太太已經醒過來了，醫館大夫呵呵一笑，「老太太命好啊！本來以我們的醫術怕是不行，好在路過兩個神醫，扎了幾針就好了，回去之後就好好休息休息，別乾重活。」
「謝謝大夫。」墨風連忙上前扶起老太太。
老太太見到唐糖兒笑眯眯的，「我就這把老骨頭了，不礙事的。」
老太太對唐糖兒太過於親切的，唐糖兒結了銀子買了藥，送老太太回去。
出來沒多久，就看見前面兩個人，一個被著藥箱，看著有點眼熟。
唐糖兒快走幾步，一看。
「姑娘？」范章程一臉驚喜道，他看著唐糖兒，「姑娘真是越發年輕貌美了，差一點就認不出來了。」
「范大夫。」唐糖兒看向身後被墨風攙扶的老太太，「可是范大夫出手救了老太太。」
范章程回頭看了一眼老太太，隨即擺手道，「舉手之勞，姑娘就不要客套了，這位是？」
「是一位長輩。」唐糖兒正想給點謝禮，他身旁的男人看她的視線過於灼熱了。
金麟宣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面前巧笑嫣然的女子怎麼就那麼熟悉呢！他盯著唐糖兒看，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他們也應該是認識的吧！
唐糖兒看過去的時候，臉色也是微變，但很快的恢復了，她垂眸跟范章程道，「范大夫來這邊可是有事？」
「確實是有點事！」范章程隱晦的看了一眼身側的人，「姑娘現如今可是在這邊安頓下來了。」
「是啊！」唐糖兒如常的跟他說了幾句。
范章程也沒有跟唐糖兒介紹人，唐糖兒也沒有主動提及。
把老太太送回去，墨風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來，「主，那人好像。」
「是吧！確實很像！」唐糖兒心裡有些忐忑不安，二傻子失蹤了這麼久，然後京城張貼了皇榜，她又從路之術那裡得知三皇子病了，現如今這個長相跟二傻子一模一樣但氣質完全不相同的人出現在這裡。
「該不會就是二傻子吧！」墨風只看一眼就感覺到他身上的壓迫感，但那面容也太熟悉了，那可是天天跟在他屁股後面管他要大餅子吃的人。
墨風心裡疑惑不解，他看向唐糖兒。
卻見唐糖兒神色凝重，顯然想的並不是簡單的問題。
唐糖兒確實想的是別的問題，二傻子即便是三皇子，即便他好了，但他現在出現在這裡是因為什麼呢？出於什麼目的呢？
二傻子到底是想起來之前的事情了，還是沒想起來。
唐糖兒想了想，應該是沒想起來的，不然這個時候應該是會過來興師問罪了吧！
雖然唐糖兒問心無愧，但到底遭受的是一個傻子的待遇。
「主，現在回去嗎？」墨風見她在思考沒打擾她，等她神色好些這才開口。
「去茶悅樓。」唐糖兒需要了解一下京城那邊的狀況。
路之術怎麼也沒有想到唐糖兒會這個時候過來，連忙把人請進來。
唐糖兒坐進了包間，「路東家，之前跟你提過榨油的事情。」
路之術臉上一喜，但一想到邱掌柜的警告臉上的笑容斂了一些。
「唐東家怎麼就突然想起這檔子事了。」路之術親手給唐糖兒倒了一杯茶。
唐糖兒笑而不語，微微抿了一口茶水。
「唐東家，你想怎麼做！」路之術詢問道。
「這邊路東家能吃得下嗎？」唐糖兒其實是知道一些事情的，路之術這邊跟京城有點關係，但這關係有多麼雄厚，就要好好判斷了。
「路東家，咱們也交交底吧！」唐糖兒說的異常的認真。
「怎麼交？」路之術皺了皺眉頭，有點不太懂唐糖兒話里的意思。
「路東家也告訴我一些京城的事情吧！作為交換我也跟你透透我的底，好讓你知道跟我有長久的合作會得到多大的好處，怎麼樣？」唐糖兒就像是在蠱惑路之術一樣，百分百的覺得路之術一定會接納她的意見。
路之術一聽，有點警惕，「你想知道京城的什麼事？若是關於我的靠山之類的，怕是也不能告訴你太多。」
「你的靠山只要能保住我們的生意就好，其他的我到是不感興趣。」唐糖兒搖了搖頭，「其實我想知道些皇室的事。」
「皇室？」路之術皺著眉頭想了想，「皇室內的都屬於秘辛，一般人也不能得知吧！」
「你也不算事一般人啊！」唐糖兒笑眯眯道，「上次你說皇室的三皇子病了，這麼長時間不知道有沒有治好。」
「這個事情啊！」路之術明顯鬆了一口氣，這的確不算是什麼大事，「這個我還具體不太清楚，應該是差不多了吧！」
「應該？差不多？」唐糖兒見問不出什麼來，換了個問法，「皇榜可揭了？」
「皇榜？」路之術懵了一下，隨即搖頭，「不是吧！這個我倒沒注意。」
「路東家不妨細心一點吧！」唐糖兒沒想到路之術竟然不知道，她想著皇榜應該是沒有了吧！
「三皇子是什麼樣的人？」唐糖兒這一問。
路之術就好奇了起來，「唐東家和三皇子可是有過節。」
說沒有路之術應該也不相信。
「有點關係，他跟我之前認識的一個朋友有點過節，我幫忙打聽打聽。」唐糖兒隨口說道。
路之術一聽就是假話，但有什麼關係呢！
「三皇子自小就是天資聰慧，在醫術上更是無人能及，他母妃是陛下最寵愛的麗貴妃，他對皇位一向沒有想法，只鑽研醫術，但陛下成年的皇子中只有他最能堪此大任，陛下如今年邁，所以眾皇子都在明里暗裡的斗。」路之術還勸告道，「唐東家，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還是不要和皇家有任何牽扯，現在沒有定數，這般傾向於任何一位皇子都算是一場豪賭。」
「那這般說來他的仇敵還挺多的。」唐糖兒點了點頭，被人算計成了傻子，一個醫術高湛無人能及的天才神醫會那麼輕易在醫術上被人下了絆子，也是夠諷刺的。
他成了傻子，劉老太恰好買了回來，在她家白吃白喝白住的養著，雖然只有大餅子，但是他自己選的啊！吵著鬧著的非要吃的是他自己，可跟唐糖兒沒有關係。
既然他現如今還沒想起來，現在重回舊地想來也是對這段記憶有點疑慮想要探究一番的。
唐糖兒思考了片刻，「他為人如何？」
「聽說溫文爾雅，為人和善，你知道的，醫者仁心。」路之術呵呵一笑，「唐東家，我怎麼聽你這話有點像是在點鴛鴦譜。」
「這樣啊！」唐糖兒起身，「行了，我該問的就問了，你看看皇榜在不在，到時候你過來找我。」
「等等，唐東家，你這樣就不對了吧！」路之術苦笑了一聲，看見唐糖兒笑的一臉燦爛，他就知道這番又是他吃虧。
「墨風，你說現在跟他處好關係，等他恢復了記憶，你說他會不會不計較之前的事。」唐糖兒幽幽地說道。
「啊！確定了！確定了就是二傻子？」墨風雖然想過這個結果，但還是被嚇了一大跳。
唐糖兒見他大驚小怪的，「不是早就懷疑了嗎？」
「可還是覺得好奇妙，主，會不會是孿生子。」墨風覺得兩個人氣質完全不一樣，就好像是兩個人一樣。
唐糖兒搖了搖頭。
「我們跟他處好關係做什麼？不是主養了他嗎？他不應該報答你嗎？這可是大好事。」墨風的想法單純的讓唐糖兒嘴角一抽。
「人家可不是普通人，咱是普通人，咱惹不起啊！」但凡不是皇子，唐糖兒都不會想到這法子，「況且，被像狗一樣被使喚來使喚去的，怕是不記恨就是好的了。」
墨風嘆了一口氣，「主，你不是有他賣身契嗎？他可是你相公啊！」
唐糖兒沒忍住敲了一下墨風的腦袋，「你瞎說什麼！你這麼大了你怎麼不考慮考慮娶妻？」
「主，你知道的，我對女人有恐懼。」在內宅內見慣了太多的腌臢事，所以墨風對女人避之不及。
唐糖兒覺得頭疼，這一回去更是嚇了一跳。
唐芸錦跑過去一下抱住了毫無防備的金麟宣，「二傻子叔叔，你跑哪兒去了，我們找你找得好苦呀！」
「二傻子？叔叔？」金麟宣指了指自己，茫然的看著范章程。
范章程也是一臉迷惑的搖了搖頭，隨即蹲下身子，「小朋友，你認識他嗎？」
「認識啊！他叫二傻子，是我奶奶的相公。」唐芸錦一臉自傲的仰起頭。
唐糖兒一拍腦袋，一把把唐芸錦抱過來，恨不得給她屁股來一下。
「奶奶，你怎麼了？」唐芸錦一臉疑惑，隨即指著金麟宣，「奶奶你看，是二傻子叔叔，我們找到啦！」
唐糖兒嘴角一抽。
「姑娘這是？」范章程一臉疑惑的上前。
唐糖兒哎了一聲，「不好意思啊！認錯人了，她的二傻子叔叔前些日子沒了，看到跟他有點像，小孩子認錯了，不好意思。」
「沒了？」范章程惋惜道，不然也想看看跟金麟宣長相相似的人長什麼樣子。
「孩子還小，沒敢告訴她，這不就誤會了。」唐糖兒嘆了一口氣，「為難我和離之後找了一個，這個也是個短命鬼，說沒就沒了，我能有什麼法子，孩子們都喜歡他，我也不敢告訴她們，怕她們傷心。」唐糖兒自認為圓的很是完美。
唐芸錦天真的看著唐糖兒，「奶奶，二傻子叔叔就在這，什麼叫沒了？」
「芸錦，二傻子叔叔去了天上，咱們不能因為長相相似就亂認人知道嗎？」唐糖兒輕聲道。
唐芸錦哇一下就哭了，抱著唐糖兒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唐糖兒也故作傷心，「我們就先回去了。」
「等等，不知跟我很像的那個人埋在哪裡了？」金麟宣開口了。
唐糖兒回頭一臉茫然，隨即抬眸看向對面的大山，「就在對面的大山上。」
「公子？」范章程不知道金麟宣想幹什麼！
「不知能不能帶我們去看看。」金麟宣堅持道。
「行啊！長相相似也是緣分。」唐糖兒回頭叫了一聲徐燕，「時間還早，先進來歇會吧！」
金麟宣也沒反駁，走進唐府，也沒覺得熟悉，金麟宣甚至是懷疑自己根本沒來過這，但為什麼會知道這條路呢！
墨風早已經通知了一遍這事，倒沒出什麼意外。
只是三個小菜丫抱在一起很是傷心，只有唐芊澄一個人置身事外。
墨風這邊通知完，便馬不停蹄的上了山，在那掄起出頭還是壘包，好小心翼翼的蓋上一層這邊沒破壞的土，像是已經蓋了好久的樣子似的，累的墨風上氣不接下氣，但還不是鬆懈的時候，回去把人接上又去了一遍。
金麟宣看了看，什麼都沒說。
等人走了之後，唐糖兒才鬆了一口氣。
和劉老太她們沒說清楚，回去之後唐糖兒這才鄭重的跟她們說起此事，就說二傻子其實找到了，但已然沒了，唐糖兒就讓墨風偷偷埋了，為什麼沒有跟她們說，是因為怕她們傷心。
總算是解決了此事，唐糖兒總覺得這兩個人就是個不確定因素。
金麟宣的異常舉動讓范章程很是疑惑，「公子，莫非就是跟她們有關係？」
金麟宣搖了搖頭，他無法確認，畢竟他壓根什麼都沒想起來，但總覺得重回舊地應該是能想起些什麼的，但只有幾條熟悉的街道。
「我準備在這多待些時日。」
「可是娘娘交代說，讓公子你不可在外久留。」范章程為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