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秦大將軍快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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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遠處的一棵梨樹下,停著一匹馬。

  馬背上坐著一個人。

  那人一襲黑色披風包裹全身,寒風肅殺中,只露出一張面如冠玉般的俊美面孔。

  是謝淵。

  在深沉的黑夜中,一人一騎,好像一筆墨水畫出來的影子。、

  幾乎融入了紛飛的大雪中。

  向雲疏明顯能感覺到秦洛川緩緩吸了口氣。

  「臣拜見太子殿下。」秦洛川緩緩開口,「如此深夜,不知殿下光臨,有何指教?」

  「孤有話與向雲疏說。」

  謝淵的聲線是冷的,在雪夜中,更顯漠然。

  秦洛川皺眉:「殿下,雲兒是臣的妻子,您有什麼話,可以與臣說。」

  「你敢違抗孤的命令?」謝淵冷冷說。

  「臣的妻子體弱,吹不得風。」秦洛川硬扛。

  謝淵的目光在他攬著向雲疏的手上掃過,淡道:「向雲疏,過來。」

  向雲疏站著沒動。

  謝淵冷冷說:「也許你不想知道滂沱山的消息。」

  他調轉馬頭,準備離去。

  「殿下!」

  向雲疏開口。

  謝淵道:「自己過來。」

  向雲疏朝他走去,卻被秦洛川拉住。

  向雲疏推開他的手:「將軍應該知道滂沱山對我而言意味著什麼。」

  「這也許只是他讓你過去的藉口。」

  「也有可能是真的。」向雲疏說,「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能錯過。」

  她堅定的推開秦洛川的手,朝謝淵走過去。

  秦洛川看著她的背影,拳頭握緊又緩緩鬆開。

  向雲疏走到謝淵面前,仰臉看向他:「殿下有滂沱山的消息?」

  「把披風扔了。」

  「??」

  「聽不懂話?」謝淵的目光掃過她身上。

  向雲疏低頭,發現自己裹著秦洛川的披風。

  「捨不得脫啊?」謝淵跳下馬,一伸手把她拉到自己面前,脫掉披風隨手扔到地上。

  不遠處瞧著這一幕的秦洛川,渾身的熱血瞬間衝到了頭頂。

  「秦大將軍似乎要氣壞了。」謝淵微微笑著說。

  「殿下過來,就是為了羞辱秦大將軍嗎?」

  「不。」謝淵輕輕搖了下頭,「在孤這兒,秦洛川已經是個死人。如今留著他,不過是為了西北那塊的麻煩。」

  「殿下這算是色令智昏嗎?為了個女人,要殺功勳卓著的大將軍?」向雲疏的語氣帶了幾分譏諷。

  「你這牙尖嘴利的樣子,實在不太可愛。」謝淵淡道。

  「殿下到底有沒有滂沱山的消息?」

  「你有沒有讓秦洛川碰你?」

  「你——」向雲疏臉色微變,「你到底什麼意思?讓葉七送病重患者到醫館的人不是你?你明知道我一旦是使用銀針術,就會元氣大傷,這不就是你的目的?」

  「我知道你沒有與他同房。但即便是肢體接觸,也不可以。」謝淵說。

  「殿下好霸道啊,連人家夫妻的房裡事情也要管。」

  「別人我不管,但你向雲疏若是敢讓其他人碰你,孤一定會讓你後悔。」謝淵負手而立,「朱彧帶人去了滂沱山。」

  向雲疏抬頭。

  謝淵把她的神情盡收眼底,挑眉:「你已經知道了?」

  「朱彧去滂沱山做什麼?」向雲疏不答反問。

  「父皇要收回滂沱山掌握的東西。」

  「如果不給呢?」

  「朱彧帶去了兩萬軍隊。」謝淵不緊不慢地說,「你有幾個師兄武功不錯,不過,他們是否有以一當萬的能耐呢?」

  雙拳難敵四手,一個人武功再厲害,也不可能抵擋得住人海戰術。

  「殿下為什麼告訴我這件事?」

  「你不是說,滂沱山對你很重要嗎?」謝淵淡道。


  向雲疏心中微動。

  謝淵翻身上馬,居高臨下看著她:「另外,我想見萱兒。」

  「可是她不願意見你。」

  「我只要遠遠看看她。」

  向雲疏沉默了會,說:「我明天會帶她到醫館。」

  謝淵調轉馬頭,馬蹄子踩著雪,緩緩離開。

  向雲疏正要轉身,忽然一件黑色大氅飛過來,準確地落在她的身上。

  她下意識抓住衣服,看向逐漸消失在風雪中的一人一騎。

  不遠處,秦洛川正看著她。

  向雲疏彎腰,撿起被謝淵扔到地上的披風,送到秦洛川面前:「將軍,您的衣服。」

  秦洛川沒有接。

  他看著她抱在懷裡的黑色大氅,沉默了會兒,說:「風大,夫人把披風披上吧。」

  向雲疏笑道:「你別以為我看著瘦弱,就以為我怕冷。其實我一點也不怕冷。根本不需要穿這些。」

  她隨手把懷裡的黑色大氅遞給車夫:「拿去給管家,明天送到東宮。」

  車夫趕緊小心翼翼捧著這件過於華貴的大衣。

  秦洛川有一絲怔然,忙跟上向雲疏:「剛才太子與夫人說些什麼與滂沱山有關的事情?」

  「他說,朱彧帶人去了滂沱山。」

  「難怪。」秦洛川蹙眉,「夫人是否要回去?」

  「我比任何人都想回去,但我不能。」向雲疏說,「我留在京都,比去滂沱山更有用。」

  她心中閃過一絲靈光。

  師父把她打發出來,是否早已經預料到了這麼一天?

  秦洛川道:「我會派人去滂沱山打聽消息,有任何消息會及時告訴夫人,夫人不必過於擔憂。」

  「多謝將軍好意。」

  向雲疏雖然是道謝,但言語神情間,依舊是客氣的,疏離的。

  秦洛川抿唇:「我送夫人回房。」

  「不用了,天色已晚,將軍早些回去歇著。」

  「……好。」

  秦洛川停下腳步,看著她走開。

  「將軍,」一個丫鬟靠過來,「您怎麼一個人站在雪地里?奴婢伺候您回屋吧?」

  她去接秦洛川手裡的披風。

  秦洛川本想讓丫鬟丟了披風,但隨即想到這件披風曾在向雲疏身上待過片刻,不由得又收回手:「把衣服掛起來。」

  丫鬟依言做了,又過來替他寬衣。

  解腰帶的時候,丫鬟的雙手圍住秦洛川的腰身,低聲說:「將軍已經成親幾日,卻一直沒有留在夫人房裡呢。」

  「夫人身子不適。」

  「奴婢瞧著,夫人沒什麼呢。」丫鬟的雙臂緩緩收攏,變成了環抱住秦洛川的姿勢,「既然夫人不願意侍奉將軍,就讓奴婢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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