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求你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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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巴掌,向雲疏用盡了全力。

  震得她手臂微微發麻。

  向風瑤踉蹌著後退,站不穩身子,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她覺得腦袋嗡嗡作響,臉頰火辣辣的痛到麻木。

  有東西從滴答落了下來。

  她伸手一摸,黏膩膩的,手上都是血。

  原來鼻子被向雲疏一巴掌打流血了。

  向風瑤驚恐的看著自己的手,緩緩抬頭:「你敢打我,竟然敢打我?」

  向雲疏快步走下台階,左右看看,撿起地上一根樹枝,啪就甩向風瑤身上,把她打的尖叫起來。

  「你瘋了!」向風瑤萬萬沒想到她打了一巴掌還不夠,竟然還要拿樹枝抽她。

  大戶人家裡面為了體面著想,即便對著犯錯的下人,也不會輕易用鞭子抽打懲罰!

  這個向雲疏不愧是一點朱唇萬人嘗的賤人的女兒,粗鄙又惡毒,絲毫不顧及對方的身份!

  向風瑤是自己來的,並沒有帶宮人。

  她尖叫著罵了幾句,發現她的威脅和詛咒,不僅不能阻止那個瘋女人,反而讓她變本加厲一般,拿著樹枝追著她抽打。

  向風瑤疼的受不了了。

  她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提著裙子,一邊流著鼻血朝外跑一邊哭:「別打了,別打了!」

  「葉七!」向雲疏擼袖子舉著樹枝追趕,嘴裡叫道,「關門打狗!」

  葉七反應極快,一個閃身就衝到了門口,砰關上了大門,然後面對著朝自己逃來的向風瑤。

  「狗奴才讓開!」向風瑤怒罵。

  「奴才是影側妃的奴才,不是向側妃的奴才,所以奴才只能聽影側妃的命令。」葉七擋在門口,斯文白皙的臉上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摧的氣勢。

  這時向雲疏已經追了過來,樹枝啪的抽到向風瑤後背。

  向風瑤疼的跳起來,氣急敗壞罵道:「你個狗東西,你忘了福兒?她現在還在慎刑司受罪!」

  「那是福姑娘應得的報應。」葉七絲毫不為所動。

  「我知道你喜歡福兒!你不顧你們之間的情分了嗎?!」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多年前福姑娘對我的恩情,我已經還完了,早已經兩不相欠。」葉七面無表情,「況且奴才已經是閹人,早已經斷絕了那些念想。從此向側妃不必拿這件事要挾奴才。」

  「你,你,你這個下賤的閹狗!陰溝里的臭蟲,仗勢欺人的賤人!」

  向風瑤一面痛著尖叫,一面怒罵葉七。

  向雲疏一把抓住她髮髻,把她往後拉到自己面前,隨手扯一塊巾子塞進她嘴裡,啪的一巴掌揮到她臉上:「你再叭叭一個字,我就用銀針術讓你變成四肢癱軟的殘廢!」

  向風瑤嚇得打了個激靈,驀地閉上嘴巴,眼中含著淚水和怨恨,一個字也不敢再說。

  向雲疏扔掉樹枝,捏住向風瑤下巴,吩咐說:「葉七,把我藥箱拿來。」

  葉七應了聲,快步進屋提來了藥箱。

  「你要幹什麼?」向風瑤膽戰心驚,抖著聲音問。

  「弄瞎你的眼,割掉你的耳朵,讓你變成又聾又瞎的向側妃。從此以後,你就再也不能欺負我兒子了。」

  「不,不要!」向風瑤一把抱住自己的頭,驚恐叫起來,「你不能這麼對我,你敢弄瞎我,我家裡不會饒過你的!宮裡也不會輕饒了你!」

  「怎麼會呢。」向雲疏取出一根銀針,仔細端詳了會,「聽說太后病了,總得需要個神醫給瞧瞧吧。」

  「宮裡太醫那麼多,用不著你!」

  「那你們向家為什麼用宅子求我給你哥哥治傷啊?」向雲疏在她耳邊輕聲說,「不僅如此呢,你那個小媽就要難產了,為了寵妾和兒子,你爹爹還要來求我的。」

  「如果你敢傷我,我爹爹絕對不會求你!」

  「不求就不求吧。我又不在乎。」向雲疏想了想,「對了,後宮妃嬪這麼多,想再為陛下生兒育女的,應該不在少數。」

  「那又怎麼樣,與你何干?」

  「我很擅長千金科的,我可以幫娘釀們調理身體,讓她們懷孕。還可以讓她們自己選擇懷男孩還是女孩子呢。」


  「這怎麼可能!」

  「你信不信沒關係,陛下相信,娘娘們相信就行。」向雲疏的銀針在她臉上輕輕划動,「你說,在他們眼裡,是你的眼睛耳朵重要,還是我這個送子觀音重要啊?」

  向風瑤顫抖。

  雖然她絕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

  如果向雲疏真的可以想讓誰懷孕,就讓誰懷孕,想讓誰懷兒子,就可以懷兒子。那麼不僅皇宮,民間都會把她奉為觀音娘娘。

  她有這個能耐嗎?

  若在從前,向風瑤是不會相信的。

  可她親眼見證了向雲疏是怎麼用幾根銀針,就讓癱瘓在床的哥哥重新站了起來。

  如此神乎其技的醫術,怎麼就不能讓人懷孕了呢。

  「我從前確實對鈺兒嚴厲了些,可他畢竟是殿下唯一的子嗣,又是太后看重的人,我怎麼敢明目張胆過分虐待他?我不過是給不了他想要的母愛而已!」向風瑤的語氣已經明顯軟了下來,甚至帶了幾分求饒的意味,「我好歹照顧了他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如果傷害我,你怎麼面對鈺兒?」

  向雲疏眼神一冷,一針刺入她臉上:「還敢提鈺兒。」

  向風瑤沒想到她說動手就動手,發出一聲悽厲的,充滿恐懼的尖叫:「我的臉,我的臉啊啊啊!」

  向雲疏又是一針。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張著嘴,卻半個字也喊不出來。

  她用充滿了恐懼的眼神看著向雲疏。

  「我封了你的啞穴。」向雲疏捏著銀針,皺了皺眉,覺得有些疲累。

  師傅說,她是難得能夠繼承真正銀針術的人,她的真氣極為珍貴,那是關鍵時刻用來救人性命的東西。

  不是讓她用來玩耍浪費的。

  這幾年向雲疏始終嚴格遵守師父教導,勤學苦練,保養珍惜自己的身體。

  可現在,只要一想到鈺兒小小的身子孤零零的躺在棺材裡,變得面目全非,一想到小小的鈺兒曾經被她欺辱虐待,向雲疏的痛苦憤怒,讓她無法,也不想再保持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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