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周源和王真的會面
第109章 周源和王真的會面
「……事情就是這樣。」
幾分鐘後，方晴解釋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在她的描述里，王真於亞馬遜雨林事件中得知了賽博惡魔的存在，暗中展開調查，追著一些蛛絲馬跡來到新粵，找上了【含羞仙人掌】事件的死者。
只不過他來晚一步，到達時事件已經發生數天，由於處理不了含羞仙人掌，王真只能放棄進入房間，另做打算。
王真所追尋的線索正是來自於死者，所以他清楚這場事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背後是賽博惡魔在作祟。
——以上全是周源編的，半真半假。
聽完後，陳光希愕然：「亞馬遜雨林核爆是你們幹的？」
「是的。」
「牛逼啊，核爆都整出來了，這活挺狠的。」
陳光希摸著下巴思忖道，「不過王真去亞馬遜雨林幹什麼？參加終極侮辱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只是一隻寶可夢。」方晴面無表情，隱隱有些幽怨。
這段時間她每天都在給魅魔拍照片發到網上售賣，雖然賺了不少錢，但從事這種澀情的工作讓她感覺自己的鬼魂都被玷污了。
「糾正一下，你不是寶可夢，你是帕魯，要分清啊集美，寶可夢粉絲震怒。」
「……總之，我要轉告的事情就是這些，希望你能上報給控制局，讓相關部門做出預防措施。」
「行我知道了。」陳光希接著問，「之前說讓王真來控制局，他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不知道，他沒跟我說這個。」方晴搖頭。
「行吧，拜拜。」
「再見。」
方晴身影消失，被收回了帕魯球中。
陳光希站在原地思索幾秒，黃金瞳中倏然閃耀起絢麗的銀色光輝，光芒一閃，消失不見。
·
控制局總部，空曠的潔白房間中。
一團璀璨的銀色華光亮起，陳光希從中走出。
「歡迎訪問控制局總部，奧瑞莉婭女士，距離您上次前來已經過去103天，請站在原地不要走動，消毒程序即將開始。」房間中響起一道溫和甜美的女聲。
陳光希周圍的地板緩緩打開，數條機械手臂從下方探了出來，噴灑消毒霧氣，進行深度掃描，確保進入控制局的每一個生命體都「乾乾淨淨」。
「消毒完畢，請進。」
咔的一聲，房間的大門解鎖，自動敞開，外面是一個過分寬敞的圓形大廳，地板鋪著精美的大理石瓷磚，光滑如鏡，反射出迷人的光澤，穹頂是特製照明系統，模擬出正常陽光照射的感覺，顯得乾淨、明亮而舒適。
圓形大廳的牆壁上排列著一扇扇金屬大門，共有一百零八扇，不斷有各個種族的生命體從中走出。
大廳的一側設立有接待處，排起了長隊。
今天人不少啊……陳光希走到隊列後方排起隊，沒過幾分鐘就輪到了她。
「我要去情報部。」陳光希道。
控制局員工拿出一張紙質卡片，找到對應的印章，蓋上了【情報部】的紅印。
「請收好，這是您的臨時通行卡，有效時間為4小時，臨時通行卡過期後您將被傳送至接待大廳，請妥善安排時間。」
陳光希接過卡片，進入接待處兩側設置的電梯，電梯內部沒有按鍵，只有一個掃描口。
她將印著【情報部】的卡片對準掃描口，下一秒，電梯啟動。
片刻後，電梯門打開，外面正在摸魚玩手遊自走棋的接待人員立即關閉手機，無縫切換成換一副笑臉：
「請問有什麼能幫助您的？」
「我找天山孤客。」
「請跟我來。」
接待人員走到大門前，將手掌放在指紋解鎖器上，大門隨之打開。
門後便是控制局的情報部門，人來人往，滑鼠點擊與鍵盤敲擊的聲音匯聚成海嘯撲面而來。
不多時，接待人員帶領陳光希來到一個擺滿二次元手辦的工位旁。
「天山孤客，有人找你。」
「誰啊。」一個黑眼圈明顯的長髮眼鏡男扭頭，旋即瞪大眼睛，「你、你怎麼來了？」
天山孤客是阿爾法機動特遣隊的「御用情報人員」，技術高超，神通廣大，就沒有他弄不到的情報。
但多年來大家都是通過網絡或電話通訊，很少線下見面，如今陳光希直接找上門，讓身為死宅的他一時之間有些不太適應。
頗有一種網友面基見光死的尷尬感。
「找你有點事。」
陳光希拉過旁邊的空椅子坐下，「伱這說話方便嗎？」
「說就是了。」
陳光希組織了一下語言，接著將有關賽博惡魔的事情全盤托出。
——附近全都是電子設備，但陳光希覺得那個賽博惡魔還沒厲害到能入侵控制局的情報部門，網絡安全部可不是吃乾飯，許多數據化的超級黑客以及特殊異常都在守護防火牆。
天山孤客聽完後若有所思：「賽博惡魔……我倒是聽說過一個類似的故事，在程式設計師之間廣為流傳，源頭出自一本三戰前《世界都市怪談》，故事真實性有待考證。
說的是在2002年，美利堅一個計算機天才一夜之間突然發瘋，砸毀了自己的電腦，並試圖殺死趕來查看的家人。
他的父親當過兵，所以輕鬆就制服了這個宅男，撥打救護車將他送進醫院。
在此期間，他一直大喊『殺了我，殺了我』、『我看見了魔鬼』、『我已經被詛咒了』之類的話，引來所有街坊鄰居的圍觀。
送到醫院後，他被確診患上精神疾病，再加上變得極具攻擊性，所以家裡人只好將他將送入精神病院。
治療期間，他有過多次清醒階段，每次都會大喊著讓醫護人員殺了自己，並數次嘗試自殺，但都被阻止。
兩個月後，他一夜之間殺光精神病院的所有醫護人員，又一刀捅穿了自己的心臟。
新聞放出後，許多人都猜測他是在網絡上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比如撒旦教的隱秘網站什麼的，引來了魔鬼附身。
還有一些閒得蛋疼的程式設計師嘗試還原這位天才的主機，想看看他那晚究竟看到了什麼，但很可惜，那些電子元件毫無修復可能。
而就是這一行為，讓故事變得細思極恐起來。」
天山孤客說：「畢竟，那名計算機天才很瘦弱，沒什麼力氣，就算發瘋拆家，他能造成的破壞也極其有限，但唯獨那台電腦主機被他一拳拳砸碎……
就好像他不想讓其他人看到裡面的東西，重蹈自己的覆轍。」
陳光希挑了挑眉：「你確定他不是想隱藏自己的瀏覽記錄？」
「呃……」
天山孤客頓時呆滯，靠，好像也很合理的樣子，他撓了撓頭：「不至於，那個年代網際網路不是很發達，應該沒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唔……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都市怪談故事是真的？」陳光希說，「那個時候……超凡已經開始略微復甦了吧？」
「有這樣的可能，我通知網絡安全部那邊查一查吧。」
作為經驗豐富的情報人員，天山孤客並不覺得百年前一則怪談故事成為真實異常事件是件不切實際的事情，實際上，類似的異常事件也曾發生過多起。
異常不能用尋常眼光看待，有時候越是覺得離譜，就越應該去調查，很多看似毫不相干的事情其實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還有，亞馬遜雨林那事，我得上報。」天山孤客笑道，「這事各地的同僚都毫無頭緒，我第一個上交情報，能拿不少獎金。」
「行。」
王真既然說了，肯定也沒打算隱藏。
天山孤客噼里啪啦地打字：「我新建個相關檔案，名字就叫【賽博惡魔】吧。
如果確定它真實存在，那他就是編號為10225的最新異常了。
呃……現在是10226了。」
就在說話的功夫，南美洲的控制局同步了異常大全，一個名叫【完美戀人手冊】的異常物品，成為了第10225號異常。
「這段時間異常事件的發生頻率漲得有點快啊。」天山孤客感嘆。
·
·
接下來幾天，風平浪靜。
陳光希帶著周源在新粵到處吃喝玩樂，好不快哉。
在控制局的協商下，聖鴉教償還了甄無良所欠的貸款，並支付給了所有人一筆可觀的精神損失費，同時還給控制局送去了五十箱黑暗石，以表謝意。
看似聖鴉教這波是出了點血，但周源深入了解一下才知道，這群逼是真他媽有才，一波騷操作不僅一點沒虧，反而還賺了不少錢。
聖鴉教內部有一個公用的基金池，這些錢款的來源，全部都是各地聖鴉教教徒通過坑蒙拐騙而得來的。
大部分聖鴉教教徒在弄到錢後都不會花，而是存入基金池，讓教會內專業的投資家、金融家、企業家去使用這些錢，賺取更多的錢。
倘若仇家上門要債，聖鴉教就會從基金池裡扣除對應的欠款還給人家，順帶再送一大筆精神損失費，誠懇道歉，刷一波好感。
甄無良這貨弄到的所有錢，他其實是一分沒花，全都打進了基金池裡。
這段時間聖鴉教靠這些本金不知道賺了多少錢，所以還錢的時候也特別爽快大氣。
正是這種爽快還錢並且賠償大量精神損失費的操作，才讓聖鴉教沒被各大組織聯合起來打死——要是真不還錢，控制局都得先把聖鴉教當詐騙團伙給圍剿了。
——而為了不被定義成詐騙組織，聖鴉教也有明確規定，不准坑蒙拐騙普通人，要坑就坑非凡者，非凡者賺錢快，油水多。
周源知道後都麻了，無本金致富是吧，虧了也不是虧自己的錢，但這也太缺德了，他真怕哪天走路上被人套麻袋打。
事情平息後，甄無良倒是還有點良心，偷偷送過來兩張超凡拍賣會的入場券，說是讓周源受到了驚嚇，所以獻上小小心意，就當是賠禮了。
周源反覆確定這其中沒有坑後才收下入場券，並暗自吐槽，你要真想賠禮為什麼不直接送錢？送拍賣會門票不是讓我去燒錢嘛……
反正閒的也是閒著，遂招呼陳光希一塊去參加超凡拍賣會。
「我已經在期待裝逼打臉、神器認主、慧眼識珠的劇情了。」
拍賣場門口，周源興奮地說道。
陳光希翻了個白眼：「省省吧你，那群鑒寶師的眼睛一個個毒的要死，真以為能撿漏到好東西啊？」
「那也……不一定。」周源有鑑定之眼，說不定就能看出隱藏信息，「萬一呢。」
「沒有萬一，因為我以前也這麼想過。」
陳光希說著，眉頭忽然皺起，因為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身影。
她看向周源，又看向那道身影，視線來回掃視，徹底懵了。
「呦，很巧啊。」
頂著歡樂城堡時偽裝面孔的王真走了過來，笑著向兩人打招呼。
「你們認識？」周源疑惑地看向陳光希。
「這……」陳光希傻眼了，這，這不對啊。
「我是王真。」王真微笑著伸出手。
「哦，你就是丁真啊，幸會幸會，我是周源。」周源握了握手，一副久仰大名的模樣，「我聽說過你的故事。」
「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真是挺巧的。」
王真指了指後面的建築，「前段時間賺了點小錢，來拍賣會碰碰運氣，說不定能有需要的修煉資源。
不說了，我先進去了。」
「慢走。」
周源肘了肘陳光希，示意她打招呼。
「噢噢……慢走嗷。」
陳光希很快就回過味來了，暗中嗤笑，這點小伎倆……
·
「我表演的怎麼樣？」
方晴在【心靈通訊器】的通訊頻道中問。
「不錯，各種細節模仿的很到位，呼吸和心跳都能模仿的一模一樣。」周源稱讚，「演技很好，你就是下一個奧斯卡天后。」
沒錯，這個王真是方晴用偽裝護符假扮的。
目的就是為了在這場超凡拍賣會裡，購買一些真身不便購買的東西——方晴、編織者等帕魯所需要的修煉資源。
至於為什麼要用王真這個身份……
只是因為周源想看看陳光希懵逼的樣子而已。
(本章完)
「……事情就是這樣。」
幾分鐘後，方晴解釋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在她的描述里，王真於亞馬遜雨林事件中得知了賽博惡魔的存在，暗中展開調查，追著一些蛛絲馬跡來到新粵，找上了【含羞仙人掌】事件的死者。
只不過他來晚一步，到達時事件已經發生數天，由於處理不了含羞仙人掌，王真只能放棄進入房間，另做打算。
王真所追尋的線索正是來自於死者，所以他清楚這場事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背後是賽博惡魔在作祟。
——以上全是周源編的，半真半假。
聽完後，陳光希愕然：「亞馬遜雨林核爆是你們幹的？」
「是的。」
「牛逼啊，核爆都整出來了，這活挺狠的。」
陳光希摸著下巴思忖道，「不過王真去亞馬遜雨林幹什麼？參加終極侮辱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只是一隻寶可夢。」方晴面無表情，隱隱有些幽怨。
這段時間她每天都在給魅魔拍照片發到網上售賣，雖然賺了不少錢，但從事這種澀情的工作讓她感覺自己的鬼魂都被玷污了。
「糾正一下，你不是寶可夢，你是帕魯，要分清啊集美，寶可夢粉絲震怒。」
「……總之，我要轉告的事情就是這些，希望你能上報給控制局，讓相關部門做出預防措施。」
「行我知道了。」陳光希接著問，「之前說讓王真來控制局，他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不知道，他沒跟我說這個。」方晴搖頭。
「行吧，拜拜。」
「再見。」
方晴身影消失，被收回了帕魯球中。
陳光希站在原地思索幾秒，黃金瞳中倏然閃耀起絢麗的銀色光輝，光芒一閃，消失不見。
·
控制局總部，空曠的潔白房間中。
一團璀璨的銀色華光亮起，陳光希從中走出。
「歡迎訪問控制局總部，奧瑞莉婭女士，距離您上次前來已經過去103天，請站在原地不要走動，消毒程序即將開始。」房間中響起一道溫和甜美的女聲。
陳光希周圍的地板緩緩打開，數條機械手臂從下方探了出來，噴灑消毒霧氣，進行深度掃描，確保進入控制局的每一個生命體都「乾乾淨淨」。
「消毒完畢，請進。」
咔的一聲，房間的大門解鎖，自動敞開，外面是一個過分寬敞的圓形大廳，地板鋪著精美的大理石瓷磚，光滑如鏡，反射出迷人的光澤，穹頂是特製照明系統，模擬出正常陽光照射的感覺，顯得乾淨、明亮而舒適。
圓形大廳的牆壁上排列著一扇扇金屬大門，共有一百零八扇，不斷有各個種族的生命體從中走出。
大廳的一側設立有接待處，排起了長隊。
今天人不少啊……陳光希走到隊列後方排起隊，沒過幾分鐘就輪到了她。
「我要去情報部。」陳光希道。
控制局員工拿出一張紙質卡片，找到對應的印章，蓋上了【情報部】的紅印。
「請收好，這是您的臨時通行卡，有效時間為4小時，臨時通行卡過期後您將被傳送至接待大廳，請妥善安排時間。」
陳光希接過卡片，進入接待處兩側設置的電梯，電梯內部沒有按鍵，只有一個掃描口。
她將印著【情報部】的卡片對準掃描口，下一秒，電梯啟動。
片刻後，電梯門打開，外面正在摸魚玩手遊自走棋的接待人員立即關閉手機，無縫切換成換一副笑臉：
「請問有什麼能幫助您的？」
「我找天山孤客。」
「請跟我來。」
接待人員走到大門前，將手掌放在指紋解鎖器上，大門隨之打開。
門後便是控制局的情報部門，人來人往，滑鼠點擊與鍵盤敲擊的聲音匯聚成海嘯撲面而來。
不多時，接待人員帶領陳光希來到一個擺滿二次元手辦的工位旁。
「天山孤客，有人找你。」
「誰啊。」一個黑眼圈明顯的長髮眼鏡男扭頭，旋即瞪大眼睛，「你、你怎麼來了？」
天山孤客是阿爾法機動特遣隊的「御用情報人員」，技術高超，神通廣大，就沒有他弄不到的情報。
但多年來大家都是通過網絡或電話通訊，很少線下見面，如今陳光希直接找上門，讓身為死宅的他一時之間有些不太適應。
頗有一種網友面基見光死的尷尬感。
「找你有點事。」
陳光希拉過旁邊的空椅子坐下，「伱這說話方便嗎？」
「說就是了。」
陳光希組織了一下語言，接著將有關賽博惡魔的事情全盤托出。
——附近全都是電子設備，但陳光希覺得那個賽博惡魔還沒厲害到能入侵控制局的情報部門，網絡安全部可不是吃乾飯，許多數據化的超級黑客以及特殊異常都在守護防火牆。
天山孤客聽完後若有所思：「賽博惡魔……我倒是聽說過一個類似的故事，在程式設計師之間廣為流傳，源頭出自一本三戰前《世界都市怪談》，故事真實性有待考證。
說的是在2002年，美利堅一個計算機天才一夜之間突然發瘋，砸毀了自己的電腦，並試圖殺死趕來查看的家人。
他的父親當過兵，所以輕鬆就制服了這個宅男，撥打救護車將他送進醫院。
在此期間，他一直大喊『殺了我，殺了我』、『我看見了魔鬼』、『我已經被詛咒了』之類的話，引來所有街坊鄰居的圍觀。
送到醫院後，他被確診患上精神疾病，再加上變得極具攻擊性，所以家裡人只好將他將送入精神病院。
治療期間，他有過多次清醒階段，每次都會大喊著讓醫護人員殺了自己，並數次嘗試自殺，但都被阻止。
兩個月後，他一夜之間殺光精神病院的所有醫護人員，又一刀捅穿了自己的心臟。
新聞放出後，許多人都猜測他是在網絡上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比如撒旦教的隱秘網站什麼的，引來了魔鬼附身。
還有一些閒得蛋疼的程式設計師嘗試還原這位天才的主機，想看看他那晚究竟看到了什麼，但很可惜，那些電子元件毫無修復可能。
而就是這一行為，讓故事變得細思極恐起來。」
天山孤客說：「畢竟，那名計算機天才很瘦弱，沒什麼力氣，就算發瘋拆家，他能造成的破壞也極其有限，但唯獨那台電腦主機被他一拳拳砸碎……
就好像他不想讓其他人看到裡面的東西，重蹈自己的覆轍。」
陳光希挑了挑眉：「你確定他不是想隱藏自己的瀏覽記錄？」
「呃……」
天山孤客頓時呆滯，靠，好像也很合理的樣子，他撓了撓頭：「不至於，那個年代網際網路不是很發達，應該沒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唔……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都市怪談故事是真的？」陳光希說，「那個時候……超凡已經開始略微復甦了吧？」
「有這樣的可能，我通知網絡安全部那邊查一查吧。」
作為經驗豐富的情報人員，天山孤客並不覺得百年前一則怪談故事成為真實異常事件是件不切實際的事情，實際上，類似的異常事件也曾發生過多起。
異常不能用尋常眼光看待，有時候越是覺得離譜，就越應該去調查，很多看似毫不相干的事情其實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還有，亞馬遜雨林那事，我得上報。」天山孤客笑道，「這事各地的同僚都毫無頭緒，我第一個上交情報，能拿不少獎金。」
「行。」
王真既然說了，肯定也沒打算隱藏。
天山孤客噼里啪啦地打字：「我新建個相關檔案，名字就叫【賽博惡魔】吧。
如果確定它真實存在，那他就是編號為10225的最新異常了。
呃……現在是10226了。」
就在說話的功夫，南美洲的控制局同步了異常大全，一個名叫【完美戀人手冊】的異常物品，成為了第10225號異常。
「這段時間異常事件的發生頻率漲得有點快啊。」天山孤客感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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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風平浪靜。
陳光希帶著周源在新粵到處吃喝玩樂，好不快哉。
在控制局的協商下，聖鴉教償還了甄無良所欠的貸款，並支付給了所有人一筆可觀的精神損失費，同時還給控制局送去了五十箱黑暗石，以表謝意。
看似聖鴉教這波是出了點血，但周源深入了解一下才知道，這群逼是真他媽有才，一波騷操作不僅一點沒虧，反而還賺了不少錢。
聖鴉教內部有一個公用的基金池，這些錢款的來源，全部都是各地聖鴉教教徒通過坑蒙拐騙而得來的。
大部分聖鴉教教徒在弄到錢後都不會花，而是存入基金池，讓教會內專業的投資家、金融家、企業家去使用這些錢，賺取更多的錢。
倘若仇家上門要債，聖鴉教就會從基金池裡扣除對應的欠款還給人家，順帶再送一大筆精神損失費，誠懇道歉，刷一波好感。
甄無良這貨弄到的所有錢，他其實是一分沒花，全都打進了基金池裡。
這段時間聖鴉教靠這些本金不知道賺了多少錢，所以還錢的時候也特別爽快大氣。
正是這種爽快還錢並且賠償大量精神損失費的操作，才讓聖鴉教沒被各大組織聯合起來打死——要是真不還錢，控制局都得先把聖鴉教當詐騙團伙給圍剿了。
——而為了不被定義成詐騙組織，聖鴉教也有明確規定，不准坑蒙拐騙普通人，要坑就坑非凡者，非凡者賺錢快，油水多。
周源知道後都麻了，無本金致富是吧，虧了也不是虧自己的錢，但這也太缺德了，他真怕哪天走路上被人套麻袋打。
事情平息後，甄無良倒是還有點良心，偷偷送過來兩張超凡拍賣會的入場券，說是讓周源受到了驚嚇，所以獻上小小心意，就當是賠禮了。
周源反覆確定這其中沒有坑後才收下入場券，並暗自吐槽，你要真想賠禮為什麼不直接送錢？送拍賣會門票不是讓我去燒錢嘛……
反正閒的也是閒著，遂招呼陳光希一塊去參加超凡拍賣會。
「我已經在期待裝逼打臉、神器認主、慧眼識珠的劇情了。」
拍賣場門口，周源興奮地說道。
陳光希翻了個白眼：「省省吧你，那群鑒寶師的眼睛一個個毒的要死，真以為能撿漏到好東西啊？」
「那也……不一定。」周源有鑑定之眼，說不定就能看出隱藏信息，「萬一呢。」
「沒有萬一，因為我以前也這麼想過。」
陳光希說著，眉頭忽然皺起，因為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身影。
她看向周源，又看向那道身影，視線來回掃視，徹底懵了。
「呦，很巧啊。」
頂著歡樂城堡時偽裝面孔的王真走了過來，笑著向兩人打招呼。
「你們認識？」周源疑惑地看向陳光希。
「這……」陳光希傻眼了，這，這不對啊。
「我是王真。」王真微笑著伸出手。
「哦，你就是丁真啊，幸會幸會，我是周源。」周源握了握手，一副久仰大名的模樣，「我聽說過你的故事。」
「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真是挺巧的。」
王真指了指後面的建築，「前段時間賺了點小錢，來拍賣會碰碰運氣，說不定能有需要的修煉資源。
不說了，我先進去了。」
「慢走。」
周源肘了肘陳光希，示意她打招呼。
「噢噢……慢走嗷。」
陳光希很快就回過味來了，暗中嗤笑，這點小伎倆……
·
「我表演的怎麼樣？」
方晴在【心靈通訊器】的通訊頻道中問。
「不錯，各種細節模仿的很到位，呼吸和心跳都能模仿的一模一樣。」周源稱讚，「演技很好，你就是下一個奧斯卡天后。」
沒錯，這個王真是方晴用偽裝護符假扮的。
目的就是為了在這場超凡拍賣會裡，購買一些真身不便購買的東西——方晴、編織者等帕魯所需要的修煉資源。
至於為什麼要用王真這個身份……
只是因為周源想看看陳光希懵逼的樣子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