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區區鋼鐵，怎麼比得過久經鍛鍊的肉
第100章 區區鋼鐵，怎麼比得過久經鍛鍊的肉體
威斯特藝高人膽大，一馬當先上前推開洋館的大門。
映入眼帘的是一間寬敞豪華的迎客大廳，美式古典風格，桌櫃陳設都是深色的櫻桃木，凸顯出一種穩重優雅的古典氛圍。
邊柜上擺滿精美的琺瑯瓷器，牆面遍布復古紋理，懸掛著一副副附庸風雅的油畫和造型精緻的石膏雕花，每隔一段距離都有壁燈照明。
地面鋪著柔軟的紅色地毯，穹頂華麗的水晶吊燈處於打開狀態，大廳兩側設置著寬敞的螺旋台階，通往二樓。
「沒有危險，進去吧。」威斯特率先走進了洋館之中。
周源三人緊隨其後，而在他踏進建築的那一刻，系統的提示聲在耳邊響起。
【一階段任務已完成】
【二階段任務目標：進入洋館內隱藏的秘密生化實驗室】
【二階段任務時間限制：2小時】
周源跟著眾人的腳步往大廳裡面走去，一邊掃視觀察，一邊開口詢問：「這別墅的主人是誰？」
凱文停在一副油畫前細細觀摩，聽到問題後回答道：「傑弗里·拉斐爾，71歲，美利堅金融界大亨，世界級超級富豪，這棟別墅是他十年前斥資建立的，對外宣稱是自己的私人度假區。
這十年來，他經常邀請各路名流前來做客，當紅明星、頂流歌手、政治家、學者……甚至還有聯邦議員，人脈相當廣。
至於這些人在這裡幹了些什麼……呵呵。」
「他們在這幹了什麼？」周源好奇追問。
「你聽說過蘿莉島嗎？」
「聽過。」
周源皺眉，「這地方不會……」
「沒錯，這裡就是一個類似蘿莉島的地方，不過除了開銀趴外，我想肯定還有其他什麼見不得光的業務，比如身體改造、器官移植、血液換新……
畢竟，這地方可是在亞馬遜雨林深處，只是開銀趴的話，大可不必選在這種鬼地方。」
「肯定和那種怪異的黴菌有關。」
紅方七說道：「在進入實驗區後我做過一些實驗，發現被紫紅色黴菌寄生污染的生物全都具有超強的自愈能力和斷肢再生能力，而且有極少數動物在被污染後沒有喪失理智，甚至連外形都沒有太大改變。
鑑於黴菌是從實驗室里泄露出來的，根據其展現出來的能力，不難推測，這場實驗的最終目的就是將黴菌製作成一種能夠【延年益壽】的藥劑，為那些年邁體衰、瀕臨死亡的權貴們再續上數年壽命，甚至改變他們的生命形態，讓他們成為黴菌人。
不過現在看來，實驗失敗的很徹底。」
來到大廳中央，凱文停下腳步，從儲物戒里出去一張巨大的圖紙，放在地毯上鋪開。
這是別墅的建造圖紙。
「連這東西你都能搞到？」紅方七有些意外。
「在這個時代，對我們黑客帝國來說只要想查就沒有查不到的東西，除非完全放棄網絡，全部改用紙質。」凱文頗為自豪地說道。
「那你有實驗室的圖紙嗎？」周源問。
「這個沒有。」凱文無奈地說，「實驗室是秘密建造的，我猜他們全部用的紙質文檔。」
四人旋即圍坐一團，研究起圖紙。
「這座別墅的面積很大，至少需要30個傭人才能保證衛生、飲食方面不出問題，但由於這裡的勾當不能見光，因此這裡的傭人其實全部都是被囚禁在這裡的……X奴。
根據我的調查，常態狀況下，這裡總共有34名傭人，若是拉斐爾邀請權貴名流前來，人數則會不定增加。
拉斐爾今天上午還在公司出現，也就是說，如今這裡只有34名傭人，當然這只是別墅的人數，實驗室的人數暫時不得而知。
想要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也許可以問問他們，前提是他們還活著。」
「剛才我嘗試入侵這裡的監控，但監控系統似乎被關閉了，所以我們只能用腿去找。」凱文指向圖紙的某個位置，「這裡是宿舍，我提議先去這裡看看。」
「我覺得最好還是先去餐廳和廚房看看。」威斯特冷不伶仃地開口。
「有道理。」紅方七點了點頭。
周源立即反應過來他們為什麼會這麼說——通過觀察餐廳與廚房裡的食物儲備，可以第一時間獲悉別墅中倖存者的狀態。
四人來到餐廳，餐桌上沒有食物，於是他們直奔廚房。
廚房被打掃的整潔有序，沒有被動過的跡象，說明事情發生的時候並非用餐時間，並且在事情發生後沒人來過廚房。
周源拉開冰箱門，裡面的食物滿滿當當。
「食物都沒被動過，這裡的人怕不是已經死完了。」
他旋即挑眉，意識到不對，「黴菌進不來別墅，那這裡的人都是被什麼東西殺死的？」
「去宿舍看看吧，也許他們沒死，只是躲起來了。」凱文說。
一行人迅速來到宿舍。
【房門被鎖死了，房間內飄蕩著大量毒霧，但這對你們來說不成問題。】
鑑定之眼的提示讓周源心中一動。
威斯特上前推門，但房門紋絲不動，被鎖住了，他隨即猛地一腳踹出，砰！
整扇房門被一股巨力踢飛出去，鑲嵌到盡頭的牆壁上，塵埃四起。
隨著房門開啟，一縷縷綠色的毒霧從房間內飄蕩了出來。
眾人迅速後退。
「讓我來。」
紅方七揮舞手中魔杖，其頂部鑲嵌的透明水晶亮起光芒，緊接著一股颶風呼嘯而出，將逸散出來的綠色毒霧吹回室內。
氣流盤旋，形成一道具有強悍吸力的漩渦，將房間內的毒霧盡數吸納，最終凝聚成一顆渾圓的玻璃球體，將毒霧全部封鎖在了裡面。
哐當，玻璃球墜落，在地上滾動幾圈後，碰到了一個腦袋。
那是一張扭曲的面孔，遍布痛苦與絕望。
放眼望去，整個房間裡遍布屍體，全都是渾身赤裸，脖子上帶著項圈的男男女女。
【控制項圈，控制局、鍊金協會等組織明令禁止的鍊金道具，但總會有鍊金術士偷偷製作，因為一本萬利。僅限對普通人使用，佩戴者將對掌控者言聽計從，但仍會保留正常意志——真是個極其惡趣味的道具。】
周源微微眯眼，毒霧的存在說明這些傭人都是被故意殺死的。
凱文數了數地上的屍體數量，正好34人：「傭人很少會全部出現在宿舍，就算睡覺的時候也會派人值班，這就意味著他們是被人叫到這裡的。
在他們抵達宿舍後，那人就遠程關閉了房門和抽風系統，釋放毒霧將他們全部殺死。
而擁有這種權限的，只有拉斐爾。」
「不是拉斐爾。」威斯特平靜地說，「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事故。」
「你確定？」
「確定。」威斯特點頭。
「不是拉斐爾的話……那就應該是實驗室的緊急避險程序，一旦實驗室出現意外，就會率先殺死別墅里的傭人，防止病毒黴菌將人當做載體傳播擴散。」凱文分析。
他說著語氣一頓，表情變得凝重起來，「既然如此，那緊急避險程序應該也會有針對外來者的措施，比如機關什麼的，剛才我們沒碰到可能只是運氣好，大家接下來都小心點。」
的確如此。
周源的視線看向一旁，一則備註彈了出來：
【表面上看這一個精美的獅頭石膏雕塑，價值幾萬塊，實則是一個致命的噴火機關，只要感應到有人處於面前，就會噴射出高溫火焰。】
「既然人都死完了，那我們就只能憑藉自己的力量尋找實驗室了。」
凱文朝威斯特比了一個「請」的姿勢，「大叔，你最強，你走前面開路，沒問題吧？」
威斯特頷首，走到最前面，而他再往前走幾步就是獅頭噴火機關。
周源略作思考，沒有提醒，他想看看對方能否反應過來，測試一下這位「清理員」的實力。
轟！
當威斯特走到獅頭噴火機關前的那一刻，一束赤紅的火焰從獅口中噴吐而出，溫度之高，連走在最後面的周源都感到一陣熱浪撲面。
鏘！
威斯特抬起手臂，一面形似甲殼的青綠色圓牌瞬間展開，擋住火浪的侵襲。
「生物殖裝，而且是非常高級的生物殖裝，與身體融合，成為了身體的一部分，這樣【指定爆衣】應該不會生效……」周源心中念頭閃過。
威斯特剛要動手摧毀機關，就聽見「咔」地一聲，火焰驟然停歇。
「嗯？」
四人都有些錯愕。
機關，被解除了。
「不是我乾的。」周源率先說道。
「也不是我。」紅方七緊跟一句。
「不應該啊，機關怎麼會自動關閉……」凱文滿臉疑惑，顯然也不是他做的，隨後他便有了一個猜測。
「實驗室里可能還有活人！」
「你確定是『人』？」紅方七幽幽說道，「我怎麼感覺是被黴菌污染的畸變體？」
「好吧，那就是被黴菌污染的畸變體。」凱文也覺得實驗室里存在活人不太現實，作為感染重災區，就算是他們也很難在那裡存活。
「假設是畸變體關閉了機關，那麼對方的意圖就很明顯了——想讓我們順利找到實驗室。」
凱文呵呵一笑，「在發生事故後，緊急避險裝置會徹底封閉實驗室，只有拉斐爾那裡的最高權限才能解除封鎖，畸變體這是想借我們之手脫困。」
「它們出不來。」威斯特淡淡道，人狠話不多，很有高手的逼格。
「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大家繼續前進吧。」
一行人在別墅里四處探索起來，尋找實驗室的位置。
鑑定之眼早就開始給周源導航了，但由於是威斯特在帶隊，他也就沒有表現出來，準備找個機會裝作「意外」發現實驗室。
眾人來到一間休息室時，突然，刺耳且急促的警報聲毫無徵兆地響了起來。
嘩！
休息室的牆壁突然開啟，一具具由鋼鐵打造，造型猙獰的戰鬥機器人從牆壁內部的空間中走出，眼中亮起猩紅色的殺戮光芒。
嗡——能源引擎發出最大功率運行的轟鳴。
「什麼鬼？緊急避險程序又被啟動了？」凱文一臉懵逼。
「這邊的六台交給我，剩下的是伱們的。」
錚！
威斯特的雙臂中各彈出一柄螳螂刀，刀刃鋒利，邊緣泛著紅光，繚繞著細密高熱電弧。
他一刀揮出，如同熱刀切黃油般，乾脆利落地將一台戰鬥機甲從腰部一分為二，爆射出大量火星。
「我超，這麼帥？」
周源瞪大雙眼，這也太酷炫了，回頭也得給自己整一把！
「哥哥姐姐，我不擅長打鬥，交給你們了。」凱文笑呵呵地縮到周源身後，明明年齡比周源和紅方七都要大，卻恬不知恥地稱呼他們為哥哥姐姐。
紅方七的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凱文看到後連忙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是帥哥美女……」
「左邊的交給我，右邊的交給你成嗎？」周源問。
「帥哥，我3階你2階好不好。」
紅方七撇了撇嘴，就這麼揮舞法杖沖了上去。
沖、了、上、去！
「你不是法師嗎？！」周源和凱文都看傻了。
轟！
只見紅方七的法杖上燃燒起玫紅色的火焰，鼓足力氣，像是打棒球那樣猛地一砸，竟然直接將一台戰鬥機甲生生打爆解體。
「法師的最終奧義，就是近戰肉搏啊哈哈哈哈！」紅方七大笑，像是在耍棍子一樣，將魔法杖舞得眼花繚亂，由於是火焰附魔狀態，看起來更加酷炫。
周源這邊就更加簡單粗暴了，連護體罡氣都沒開，上去就是一拳，以純粹的力量將一台戰鬥機甲轟爆，碎片亂飛。
區區鋼鐵，怎麼比得過久經鍛鍊的肉體！
這些戰鬥機甲在非凡者面前脆弱的像是泡沫，眾人不到三十秒就解決了戰鬥，留下一地殘骸碎片，火星噼啪。
「情況有點不對勁啊大夥。」
周源撓了撓下巴，「實驗室里的畸變體到底是想讓我們放它們出去，還是想阻止我們進入實驗室？」
他頓了頓，「又或者……兩者都有？」
(本章完)
威斯特藝高人膽大，一馬當先上前推開洋館的大門。
映入眼帘的是一間寬敞豪華的迎客大廳，美式古典風格，桌櫃陳設都是深色的櫻桃木，凸顯出一種穩重優雅的古典氛圍。
邊柜上擺滿精美的琺瑯瓷器，牆面遍布復古紋理，懸掛著一副副附庸風雅的油畫和造型精緻的石膏雕花，每隔一段距離都有壁燈照明。
地面鋪著柔軟的紅色地毯，穹頂華麗的水晶吊燈處於打開狀態，大廳兩側設置著寬敞的螺旋台階，通往二樓。
「沒有危險，進去吧。」威斯特率先走進了洋館之中。
周源三人緊隨其後，而在他踏進建築的那一刻，系統的提示聲在耳邊響起。
【一階段任務已完成】
【二階段任務目標：進入洋館內隱藏的秘密生化實驗室】
【二階段任務時間限制：2小時】
周源跟著眾人的腳步往大廳裡面走去，一邊掃視觀察，一邊開口詢問：「這別墅的主人是誰？」
凱文停在一副油畫前細細觀摩，聽到問題後回答道：「傑弗里·拉斐爾，71歲，美利堅金融界大亨，世界級超級富豪，這棟別墅是他十年前斥資建立的，對外宣稱是自己的私人度假區。
這十年來，他經常邀請各路名流前來做客，當紅明星、頂流歌手、政治家、學者……甚至還有聯邦議員，人脈相當廣。
至於這些人在這裡幹了些什麼……呵呵。」
「他們在這幹了什麼？」周源好奇追問。
「你聽說過蘿莉島嗎？」
「聽過。」
周源皺眉，「這地方不會……」
「沒錯，這裡就是一個類似蘿莉島的地方，不過除了開銀趴外，我想肯定還有其他什麼見不得光的業務，比如身體改造、器官移植、血液換新……
畢竟，這地方可是在亞馬遜雨林深處，只是開銀趴的話，大可不必選在這種鬼地方。」
「肯定和那種怪異的黴菌有關。」
紅方七說道：「在進入實驗區後我做過一些實驗，發現被紫紅色黴菌寄生污染的生物全都具有超強的自愈能力和斷肢再生能力，而且有極少數動物在被污染後沒有喪失理智，甚至連外形都沒有太大改變。
鑑於黴菌是從實驗室里泄露出來的，根據其展現出來的能力，不難推測，這場實驗的最終目的就是將黴菌製作成一種能夠【延年益壽】的藥劑，為那些年邁體衰、瀕臨死亡的權貴們再續上數年壽命，甚至改變他們的生命形態，讓他們成為黴菌人。
不過現在看來，實驗失敗的很徹底。」
來到大廳中央，凱文停下腳步，從儲物戒里出去一張巨大的圖紙，放在地毯上鋪開。
這是別墅的建造圖紙。
「連這東西你都能搞到？」紅方七有些意外。
「在這個時代，對我們黑客帝國來說只要想查就沒有查不到的東西，除非完全放棄網絡，全部改用紙質。」凱文頗為自豪地說道。
「那你有實驗室的圖紙嗎？」周源問。
「這個沒有。」凱文無奈地說，「實驗室是秘密建造的，我猜他們全部用的紙質文檔。」
四人旋即圍坐一團，研究起圖紙。
「這座別墅的面積很大，至少需要30個傭人才能保證衛生、飲食方面不出問題，但由於這裡的勾當不能見光，因此這裡的傭人其實全部都是被囚禁在這裡的……X奴。
根據我的調查，常態狀況下，這裡總共有34名傭人，若是拉斐爾邀請權貴名流前來，人數則會不定增加。
拉斐爾今天上午還在公司出現，也就是說，如今這裡只有34名傭人，當然這只是別墅的人數，實驗室的人數暫時不得而知。
想要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也許可以問問他們，前提是他們還活著。」
「剛才我嘗試入侵這裡的監控，但監控系統似乎被關閉了，所以我們只能用腿去找。」凱文指向圖紙的某個位置，「這裡是宿舍，我提議先去這裡看看。」
「我覺得最好還是先去餐廳和廚房看看。」威斯特冷不伶仃地開口。
「有道理。」紅方七點了點頭。
周源立即反應過來他們為什麼會這麼說——通過觀察餐廳與廚房裡的食物儲備，可以第一時間獲悉別墅中倖存者的狀態。
四人來到餐廳，餐桌上沒有食物，於是他們直奔廚房。
廚房被打掃的整潔有序，沒有被動過的跡象，說明事情發生的時候並非用餐時間，並且在事情發生後沒人來過廚房。
周源拉開冰箱門，裡面的食物滿滿當當。
「食物都沒被動過，這裡的人怕不是已經死完了。」
他旋即挑眉，意識到不對，「黴菌進不來別墅，那這裡的人都是被什麼東西殺死的？」
「去宿舍看看吧，也許他們沒死，只是躲起來了。」凱文說。
一行人迅速來到宿舍。
【房門被鎖死了，房間內飄蕩著大量毒霧，但這對你們來說不成問題。】
鑑定之眼的提示讓周源心中一動。
威斯特上前推門，但房門紋絲不動，被鎖住了，他隨即猛地一腳踹出，砰！
整扇房門被一股巨力踢飛出去，鑲嵌到盡頭的牆壁上，塵埃四起。
隨著房門開啟，一縷縷綠色的毒霧從房間內飄蕩了出來。
眾人迅速後退。
「讓我來。」
紅方七揮舞手中魔杖，其頂部鑲嵌的透明水晶亮起光芒，緊接著一股颶風呼嘯而出，將逸散出來的綠色毒霧吹回室內。
氣流盤旋，形成一道具有強悍吸力的漩渦，將房間內的毒霧盡數吸納，最終凝聚成一顆渾圓的玻璃球體，將毒霧全部封鎖在了裡面。
哐當，玻璃球墜落，在地上滾動幾圈後，碰到了一個腦袋。
那是一張扭曲的面孔，遍布痛苦與絕望。
放眼望去，整個房間裡遍布屍體，全都是渾身赤裸，脖子上帶著項圈的男男女女。
【控制項圈，控制局、鍊金協會等組織明令禁止的鍊金道具，但總會有鍊金術士偷偷製作，因為一本萬利。僅限對普通人使用，佩戴者將對掌控者言聽計從，但仍會保留正常意志——真是個極其惡趣味的道具。】
周源微微眯眼，毒霧的存在說明這些傭人都是被故意殺死的。
凱文數了數地上的屍體數量，正好34人：「傭人很少會全部出現在宿舍，就算睡覺的時候也會派人值班，這就意味著他們是被人叫到這裡的。
在他們抵達宿舍後，那人就遠程關閉了房門和抽風系統，釋放毒霧將他們全部殺死。
而擁有這種權限的，只有拉斐爾。」
「不是拉斐爾。」威斯特平靜地說，「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事故。」
「你確定？」
「確定。」威斯特點頭。
「不是拉斐爾的話……那就應該是實驗室的緊急避險程序，一旦實驗室出現意外，就會率先殺死別墅里的傭人，防止病毒黴菌將人當做載體傳播擴散。」凱文分析。
他說著語氣一頓，表情變得凝重起來，「既然如此，那緊急避險程序應該也會有針對外來者的措施，比如機關什麼的，剛才我們沒碰到可能只是運氣好，大家接下來都小心點。」
的確如此。
周源的視線看向一旁，一則備註彈了出來：
【表面上看這一個精美的獅頭石膏雕塑，價值幾萬塊，實則是一個致命的噴火機關，只要感應到有人處於面前，就會噴射出高溫火焰。】
「既然人都死完了，那我們就只能憑藉自己的力量尋找實驗室了。」
凱文朝威斯特比了一個「請」的姿勢，「大叔，你最強，你走前面開路，沒問題吧？」
威斯特頷首，走到最前面，而他再往前走幾步就是獅頭噴火機關。
周源略作思考，沒有提醒，他想看看對方能否反應過來，測試一下這位「清理員」的實力。
轟！
當威斯特走到獅頭噴火機關前的那一刻，一束赤紅的火焰從獅口中噴吐而出，溫度之高，連走在最後面的周源都感到一陣熱浪撲面。
鏘！
威斯特抬起手臂，一面形似甲殼的青綠色圓牌瞬間展開，擋住火浪的侵襲。
「生物殖裝，而且是非常高級的生物殖裝，與身體融合，成為了身體的一部分，這樣【指定爆衣】應該不會生效……」周源心中念頭閃過。
威斯特剛要動手摧毀機關，就聽見「咔」地一聲，火焰驟然停歇。
「嗯？」
四人都有些錯愕。
機關，被解除了。
「不是我乾的。」周源率先說道。
「也不是我。」紅方七緊跟一句。
「不應該啊，機關怎麼會自動關閉……」凱文滿臉疑惑，顯然也不是他做的，隨後他便有了一個猜測。
「實驗室里可能還有活人！」
「你確定是『人』？」紅方七幽幽說道，「我怎麼感覺是被黴菌污染的畸變體？」
「好吧，那就是被黴菌污染的畸變體。」凱文也覺得實驗室里存在活人不太現實，作為感染重災區，就算是他們也很難在那裡存活。
「假設是畸變體關閉了機關，那麼對方的意圖就很明顯了——想讓我們順利找到實驗室。」
凱文呵呵一笑，「在發生事故後，緊急避險裝置會徹底封閉實驗室，只有拉斐爾那裡的最高權限才能解除封鎖，畸變體這是想借我們之手脫困。」
「它們出不來。」威斯特淡淡道，人狠話不多，很有高手的逼格。
「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大家繼續前進吧。」
一行人在別墅里四處探索起來，尋找實驗室的位置。
鑑定之眼早就開始給周源導航了，但由於是威斯特在帶隊，他也就沒有表現出來，準備找個機會裝作「意外」發現實驗室。
眾人來到一間休息室時，突然，刺耳且急促的警報聲毫無徵兆地響了起來。
嘩！
休息室的牆壁突然開啟，一具具由鋼鐵打造，造型猙獰的戰鬥機器人從牆壁內部的空間中走出，眼中亮起猩紅色的殺戮光芒。
嗡——能源引擎發出最大功率運行的轟鳴。
「什麼鬼？緊急避險程序又被啟動了？」凱文一臉懵逼。
「這邊的六台交給我，剩下的是伱們的。」
錚！
威斯特的雙臂中各彈出一柄螳螂刀，刀刃鋒利，邊緣泛著紅光，繚繞著細密高熱電弧。
他一刀揮出，如同熱刀切黃油般，乾脆利落地將一台戰鬥機甲從腰部一分為二，爆射出大量火星。
「我超，這麼帥？」
周源瞪大雙眼，這也太酷炫了，回頭也得給自己整一把！
「哥哥姐姐，我不擅長打鬥，交給你們了。」凱文笑呵呵地縮到周源身後，明明年齡比周源和紅方七都要大，卻恬不知恥地稱呼他們為哥哥姐姐。
紅方七的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凱文看到後連忙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是帥哥美女……」
「左邊的交給我，右邊的交給你成嗎？」周源問。
「帥哥，我3階你2階好不好。」
紅方七撇了撇嘴，就這麼揮舞法杖沖了上去。
沖、了、上、去！
「你不是法師嗎？！」周源和凱文都看傻了。
轟！
只見紅方七的法杖上燃燒起玫紅色的火焰，鼓足力氣，像是打棒球那樣猛地一砸，竟然直接將一台戰鬥機甲生生打爆解體。
「法師的最終奧義，就是近戰肉搏啊哈哈哈哈！」紅方七大笑，像是在耍棍子一樣，將魔法杖舞得眼花繚亂，由於是火焰附魔狀態，看起來更加酷炫。
周源這邊就更加簡單粗暴了，連護體罡氣都沒開，上去就是一拳，以純粹的力量將一台戰鬥機甲轟爆，碎片亂飛。
區區鋼鐵，怎麼比得過久經鍛鍊的肉體！
這些戰鬥機甲在非凡者面前脆弱的像是泡沫，眾人不到三十秒就解決了戰鬥，留下一地殘骸碎片，火星噼啪。
「情況有點不對勁啊大夥。」
周源撓了撓下巴，「實驗室里的畸變體到底是想讓我們放它們出去，還是想阻止我們進入實驗室？」
他頓了頓，「又或者……兩者都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