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二心
第73章 二心
聽到腦海里響起的聲音，周源面沉如水，他虛構出來的人格分裂症也成真了！
「別緊張……」那個聲音嘿嘿笑道，「我是在異常力量的作用下，由你的潛意識和鑑定之眼組合而成的人格……你沒有發現今早醒來後你就看不到鑑定之眼的提示了嗎？因為我誕生了。
伱也可以把我當成有聲音並且會嘮嗑的鑑定之眼。」
第二人格繼續說道：
「目前咱們已經摸清了這個精神病院的異常能力，即：將病患的精神疾病化為真實，並將無病的假病人轉化成真正的精神病。
如果將精神病院當做一個大的異常框架，那麼在這個大的異常框架里，還存在著許多小的異常框架，就是那些成真的特殊精神疾病。
董劫的規則怪談異常就是其中一個較大的異常框架——這也符合秦有文留下的線索里提到的『這裡不止一種異常』。」
「有一說一，多虧了你沒跟陳光希一塊作死弄什麼逆天人設，要是你搞出48種人格在腦子裡開party這種究極爛活，那就全完了，直接/remake吧。
現在咱倆的狀態還算良好，只要不接觸更多的異常，有我在，通關一個規則怪談簡直不要太容易。」
「我知道你想帶著陳光希跑路，或者打電話搖人，但可惜，這些行為在規則怪談中統統不被允許。
在規則怪談里就得遵守規則，而想要在這個異常框架下離開精神病院，唯一的辦法就是去院長辦公室，將咱們和陳光希住院信息修改成出院。
你可能要問：既然這麼危險，之前為什麼沒有提醒你不要接觸董劫。
對此我的回答是：只有接觸董劫才能找到秦有文，別忘記我們來這的目的。」
「……」
「……」
「……你怎麼不說話？」第二人格問。
「話都讓你說完了，我還說什麼？」
周源捏捏眉心，迅速理清了思路：「那麼目前的計劃是，把陳光希帶到閱讀室里弄醒，然後去手術室，那裡有成為醫生的方法，等拿到醫生的身份後，就去院長辦公室更改住院信息。
中途還要尋找秦有文，以及躲避隨時可能會到來的危險……有點上強度了啊。」
「真實情況只會比你想像的還要難。」
第二人格說，「特殊夾層不是固定時間刷新的，想找到那裡需要一定的運氣和時間，而拖得越久，你和陳光希的病情就會越嚴重。」
「陳光希會徹底分不清現實和幻覺，到最後甚至有可能引發5級異常事件【現實覆蓋】，讓自己的幻覺逐步覆蓋現實。
你則會分裂出更多人格，那些人格可就不一定都是好人了。
除此之外，你還有被其他異常病症感染的可能，感染的異常越多，活路就越渺茫。」
周源忍不住嘆氣：「時間緊任務重啊。」
「那我建議你學碇真嗣對著她打一膠放鬆放鬆，排解焦慮。」
「？」
周源愣了下，「臥槽，你怎麼這麼下頭？」
「？」
第二人格反駁，「我是你的潛意識，你搞清楚到底是誰下頭好不好。」
「是……我？」周源一臉不可置信，因為他根本沒有過這樣的念頭。
「你以為潛意識是什麼？它是心理活動中未被覺察的部分，是人們『已經發生但並未達到意識狀態的心理活動過程』，它包括原始本能、衝動、童年心理印記、環境薰陶、觀念、人格等一系列因素，雖然你表面上沒有這種想法，但在潛意識裡早就閃過無數骯髒齷齪的念頭了呦。」
第二人格發出邪惡的笑聲，「你要是不敢，那就讓我來。」
下一秒，周源的右手竟然不受控制地向下面摸去，但只聽啪地一聲，左手牢牢抓住了右手。
「你還能控制身體？」周源驚了。
這是小頭和大頭開始爭奪身體的控制權了？？？
「等會兒……」
周源突然想到了什麼，「一心二用，我們能不能同時使用奧能或者系統技能？」
「唔……地獄戰神是吧？」
第二人格忽然興奮起來，「好像還真有說法！」
「那咱們回去試試。」周源趕緊施展影遁回到自己的病房。
剛現出原形，一道魔影子就從床鋪的陰影中同步站了起來，接著手臂變化成了長刀、錘子等武器的形狀。
這並非周源召喚的魔影子，而是由第二人格所召喚！
「還真行，咱倆天下無敵了！」
第二人格大叫，「快快快，去商城裡買個【電流推動】，你我聯手，用不了多久就能精進到【磁場轉動】境界，到時候我們就能以一己之力打到他媽的整個世界口牙！」
周源打開遊戲商城搜索了下，【電流推動】需要9千萬星幣，而【磁場轉動】需要1億8千萬星幣。
「買個錘子。」
「為什麼這麼貴。」第二人格哀嚎。
「因為磁場力量會影響整顆星球的磁場環境，一個人覺醒後就會有無數人覺醒，連動物都會被影響變成磁場生物，而且這個力量體系修煉到最後能輕易毀滅宇宙、重開宇宙，所以肯定貴。」
「可惡啊。」
就在周源感到惋惜的時候，門外傳來的腳步聲，他趕忙驅散了魔影子。
一個醫護人員打開門喊道：「早餐時間到了。」
「噢，我來了。」
不多時，周源來到了食堂。
早餐選擇豐富多樣，涵蓋了東洲南北各地的特色美食，同時還提供了西式早餐選項，服務可謂是十分到位。
在沒有接觸到異常病症污染前，精神病院裡的一切都是安全的，而周源目前只接觸了「規則怪談」這一種異常，裡面沒有涉及食物的規則，所以他吃起飯來也很放心。
大口炫飯，撫慰焦慮的心情。
啪嗒。
一張餐盤放到了周源身邊，扭頭看去，正是自帶王霸之氣的嚴升。
「怎麼不見那個姑娘？」嚴升坐下後問道。
「不知道。」周源搖搖頭，「可能是還沒睡醒吧。」
「……也有可能是出事了。」
嚴升眯了眯眼，「睡了一夜，本座的修為竟然恢復了許多，簡直不可思議。
只是，這裡對本座來說是處寶地，可對於別人來說，怕是一處兇險萬分的大凶之地啊。」
周源拿著雞腿的手懸停在半空，張嘴的動作也跟著僵住，他突然想到了嚴升的病情——幻想自己是一尊古之大帝！
「他不會真成大帝了吧？」周源心裡頓時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馳而過。
這個病情不僅毫無危險，反而還能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當然不會，頂多是擁有了一些臆想中的能力，病情成真也是有限度的。」第二人格道。
「對了，你之前說他身上有秘密，是什麼秘密？」周源想起這事。
「看不透，所以才叫秘密。」第二人格無奈，「他進來的時候身上做了某種布置，能規避探查，現在又『恢復』了一定的修為，我更看不透他了。
但能肯定的是，他絕不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來到這另有目的。」
「不會是真理之鄉派來找秦有文的吧？」周源猜測。
閱讀室那些線索大概率就是秦有文留給來找他的真理之鄉成員的。
第二人格有不同的看法：「不一定，也可能是別的組織派來找人的。
就比如那個叫史三金的，他是聖殿信徒，被困在這裡好多年了，聖殿派人來救倒也合理。
而除了他之外，這裡可是有不少非凡者呢……」
「嗯？」
周源微微皺眉，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
「先從史三金說起吧。
他自稱是在圖書館裡找到了一本宗教大全，挨個拜神後只有光明女神回應，所以他就成了光明女神的信徒……但那種宗教大全怎麼可能出現在精神病院呢？
實際上，他本身就是一名來自聖殿的2階非凡者，職業為牧師，只不過在精神病院裡待久了，已經徹底發瘋，忘掉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而像他一樣迷失在這裡的非凡者，不在少數。」
第二人格道：「那邊正在吃漢堡的粗獷男人是海神教會的；
往後數第五桌的那個女人是魔女，左右兩邊的男人是她的拋友兼隊友，兩個2階的野生非凡者；
那個瘋瘋癲癲的白髮老頭是3階非凡者，來自MG財團；
5號窗口正在給人打飯的廚師是影窖結社的；
坐在那邊木訥吃麵條的是控制局的調查員；
史三金旁邊的幾個人都是他曾經的隊友，同樣來自聖堂……」
第二人格細數著此地的非凡者們。
「他們都被困在這裡不少年頭了，最久的一個有八年，最短的一個只有不到半年。」
「這……」
周源倒吸一口涼氣，旋即察覺到了不對，「這麼多人都失蹤在精神病院，為什麼至今沒人、沒組織發現這裡的異常？」
「因為一旦以病人的身份進入這裡，並且感染異常，那麼他們在外界的存在感就會降到最低，若是死在異常病症里，那麼他們就會徹底從世界上消失，只有少數人才能記得他們曾經存在過。
正是因為這種詭異的異常力量，這座精神病院才能安然存在至今。」
「真是邪門啊……這已經算是4級異常了吧？」
4級異常具有現實扭曲特性，會開始扭曲現實，並波及到數個城市乃至更多地區，明澈心靈精神病院幾乎完美符合這些特徵。
想到這，周源看向旁邊的嚴升，這位「大帝」也許能提供點幫助。
他順著對方剛才的話接著往下說：
「大凶之地？」
嚴升微微頷首，神情有些凝重：「這裡有詭異的氣息。」
「詭異？」周源一驚，「大帝您能鎮壓嗎？」
嚴升搖頭：「如今本座剛轉世回歸，修為尚淺，僅能自保而已。」
「這……」
「不過，看在你我有緣的份上，本座可傳你一部功法，只要你勤加修煉，也許能在這詭異之地存活下去。」
周源連忙抱拳施禮：「請大帝賜法！」
嚴升伸出食指，一道光束飛出，沒入周源的眉心，一部完整的功法內容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名稱：《金身訣·上部》】
【品質：精良】
【特效：增強體魄，可修煉出罡氣。】
【學習條件：力量、體質、智力屬性大於8】
【備註1：來自「古之大帝」的傳法，不過只有上部。】
【備註2：這本功法的右下角還印著「武道協會」的logo。】
臥槽……真有功法！
周源呆滯，萬萬沒想到嚴升竟然有真東西！
不過看備註，這《金身訣》好像是武道協會出品的，並非是他的幻想產物。
——武道協會是由武者、武僧等習武者組成的組織，陳光希在裡面也有一席之地，屬於大佬級別。
嚴升是個武者？看不出來啊，這細胳膊細腿的……
周源拋開心中雜念，趕忙低聲道謝：「多謝大帝傳法！」
「希望你能在這危機四伏的兇險之地存活下去。」嚴升不再說話，端端正正吃飯。
「不愧是曾經的不朽天帝，有大胸懷，大胸襟，心系凡人。」第二人格嘖嘖感嘆。
匆匆吃完飯，周源將餐盤送到回收站，趁周圍人不注意，一溜煙跑上了樓梯。
他想再看看閱讀室有沒有出現。
一口氣爬上三樓，閱讀室沒有出現，周源並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往上爬。
綜合樓里共有三處夾層。
3樓的閱讀室。
6樓的院長辦公室。
8樓的藥品倉庫。
院長辦公室是重中之重，要是能發現，就能用鑑定之眼看到關鍵提示。
藥品倉庫里則存放著能夠治癒精神污染的藥物，在這個遍布異常的精神病院裡極其重要。
周源很快來到6樓，這裡是電影播放廳，看來夾層並沒有出現。
他繼續往上走。
到達8樓的時候，一個巨大的金屬門出現在了眼前，將整個過道完全堵死。
「好消息，你找到了藥品倉庫！」
第二人格歡呼了一聲，接著提醒道，「裡面存放著治療精神污染的藥品，但不要忘記，有醫生在裡面巡邏。」
「更好的好消息，你的器靈覺醒了，有我在，你玩捉迷藏永遠不會輸。
當前區域存在異常生物數量：3。」
「好好好。」
周源笑著開啟幽靈行者，穿牆進入藥品倉庫。
(本章完)
聽到腦海里響起的聲音，周源面沉如水，他虛構出來的人格分裂症也成真了！
「別緊張……」那個聲音嘿嘿笑道，「我是在異常力量的作用下，由你的潛意識和鑑定之眼組合而成的人格……你沒有發現今早醒來後你就看不到鑑定之眼的提示了嗎？因為我誕生了。
伱也可以把我當成有聲音並且會嘮嗑的鑑定之眼。」
第二人格繼續說道：
「目前咱們已經摸清了這個精神病院的異常能力，即：將病患的精神疾病化為真實，並將無病的假病人轉化成真正的精神病。
如果將精神病院當做一個大的異常框架，那麼在這個大的異常框架里，還存在著許多小的異常框架，就是那些成真的特殊精神疾病。
董劫的規則怪談異常就是其中一個較大的異常框架——這也符合秦有文留下的線索里提到的『這裡不止一種異常』。」
「有一說一，多虧了你沒跟陳光希一塊作死弄什麼逆天人設，要是你搞出48種人格在腦子裡開party這種究極爛活，那就全完了，直接/remake吧。
現在咱倆的狀態還算良好，只要不接觸更多的異常，有我在，通關一個規則怪談簡直不要太容易。」
「我知道你想帶著陳光希跑路，或者打電話搖人，但可惜，這些行為在規則怪談中統統不被允許。
在規則怪談里就得遵守規則，而想要在這個異常框架下離開精神病院，唯一的辦法就是去院長辦公室，將咱們和陳光希住院信息修改成出院。
你可能要問：既然這麼危險，之前為什麼沒有提醒你不要接觸董劫。
對此我的回答是：只有接觸董劫才能找到秦有文，別忘記我們來這的目的。」
「……」
「……」
「……你怎麼不說話？」第二人格問。
「話都讓你說完了，我還說什麼？」
周源捏捏眉心，迅速理清了思路：「那麼目前的計劃是，把陳光希帶到閱讀室里弄醒，然後去手術室，那裡有成為醫生的方法，等拿到醫生的身份後，就去院長辦公室更改住院信息。
中途還要尋找秦有文，以及躲避隨時可能會到來的危險……有點上強度了啊。」
「真實情況只會比你想像的還要難。」
第二人格說，「特殊夾層不是固定時間刷新的，想找到那裡需要一定的運氣和時間，而拖得越久，你和陳光希的病情就會越嚴重。」
「陳光希會徹底分不清現實和幻覺，到最後甚至有可能引發5級異常事件【現實覆蓋】，讓自己的幻覺逐步覆蓋現實。
你則會分裂出更多人格，那些人格可就不一定都是好人了。
除此之外，你還有被其他異常病症感染的可能，感染的異常越多，活路就越渺茫。」
周源忍不住嘆氣：「時間緊任務重啊。」
「那我建議你學碇真嗣對著她打一膠放鬆放鬆，排解焦慮。」
「？」
周源愣了下，「臥槽，你怎麼這麼下頭？」
「？」
第二人格反駁，「我是你的潛意識，你搞清楚到底是誰下頭好不好。」
「是……我？」周源一臉不可置信，因為他根本沒有過這樣的念頭。
「你以為潛意識是什麼？它是心理活動中未被覺察的部分，是人們『已經發生但並未達到意識狀態的心理活動過程』，它包括原始本能、衝動、童年心理印記、環境薰陶、觀念、人格等一系列因素，雖然你表面上沒有這種想法，但在潛意識裡早就閃過無數骯髒齷齪的念頭了呦。」
第二人格發出邪惡的笑聲，「你要是不敢，那就讓我來。」
下一秒，周源的右手竟然不受控制地向下面摸去，但只聽啪地一聲，左手牢牢抓住了右手。
「你還能控制身體？」周源驚了。
這是小頭和大頭開始爭奪身體的控制權了？？？
「等會兒……」
周源突然想到了什麼，「一心二用，我們能不能同時使用奧能或者系統技能？」
「唔……地獄戰神是吧？」
第二人格忽然興奮起來，「好像還真有說法！」
「那咱們回去試試。」周源趕緊施展影遁回到自己的病房。
剛現出原形，一道魔影子就從床鋪的陰影中同步站了起來，接著手臂變化成了長刀、錘子等武器的形狀。
這並非周源召喚的魔影子，而是由第二人格所召喚！
「還真行，咱倆天下無敵了！」
第二人格大叫，「快快快，去商城裡買個【電流推動】，你我聯手，用不了多久就能精進到【磁場轉動】境界，到時候我們就能以一己之力打到他媽的整個世界口牙！」
周源打開遊戲商城搜索了下，【電流推動】需要9千萬星幣，而【磁場轉動】需要1億8千萬星幣。
「買個錘子。」
「為什麼這麼貴。」第二人格哀嚎。
「因為磁場力量會影響整顆星球的磁場環境，一個人覺醒後就會有無數人覺醒，連動物都會被影響變成磁場生物，而且這個力量體系修煉到最後能輕易毀滅宇宙、重開宇宙，所以肯定貴。」
「可惡啊。」
就在周源感到惋惜的時候，門外傳來的腳步聲，他趕忙驅散了魔影子。
一個醫護人員打開門喊道：「早餐時間到了。」
「噢，我來了。」
不多時，周源來到了食堂。
早餐選擇豐富多樣，涵蓋了東洲南北各地的特色美食，同時還提供了西式早餐選項，服務可謂是十分到位。
在沒有接觸到異常病症污染前，精神病院裡的一切都是安全的，而周源目前只接觸了「規則怪談」這一種異常，裡面沒有涉及食物的規則，所以他吃起飯來也很放心。
大口炫飯，撫慰焦慮的心情。
啪嗒。
一張餐盤放到了周源身邊，扭頭看去，正是自帶王霸之氣的嚴升。
「怎麼不見那個姑娘？」嚴升坐下後問道。
「不知道。」周源搖搖頭，「可能是還沒睡醒吧。」
「……也有可能是出事了。」
嚴升眯了眯眼，「睡了一夜，本座的修為竟然恢復了許多，簡直不可思議。
只是，這裡對本座來說是處寶地，可對於別人來說，怕是一處兇險萬分的大凶之地啊。」
周源拿著雞腿的手懸停在半空，張嘴的動作也跟著僵住，他突然想到了嚴升的病情——幻想自己是一尊古之大帝！
「他不會真成大帝了吧？」周源心裡頓時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馳而過。
這個病情不僅毫無危險，反而還能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當然不會，頂多是擁有了一些臆想中的能力，病情成真也是有限度的。」第二人格道。
「對了，你之前說他身上有秘密，是什麼秘密？」周源想起這事。
「看不透，所以才叫秘密。」第二人格無奈，「他進來的時候身上做了某種布置，能規避探查，現在又『恢復』了一定的修為，我更看不透他了。
但能肯定的是，他絕不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來到這另有目的。」
「不會是真理之鄉派來找秦有文的吧？」周源猜測。
閱讀室那些線索大概率就是秦有文留給來找他的真理之鄉成員的。
第二人格有不同的看法：「不一定，也可能是別的組織派來找人的。
就比如那個叫史三金的，他是聖殿信徒，被困在這裡好多年了，聖殿派人來救倒也合理。
而除了他之外，這裡可是有不少非凡者呢……」
「嗯？」
周源微微皺眉，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
「先從史三金說起吧。
他自稱是在圖書館裡找到了一本宗教大全，挨個拜神後只有光明女神回應，所以他就成了光明女神的信徒……但那種宗教大全怎麼可能出現在精神病院呢？
實際上，他本身就是一名來自聖殿的2階非凡者，職業為牧師，只不過在精神病院裡待久了，已經徹底發瘋，忘掉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而像他一樣迷失在這裡的非凡者，不在少數。」
第二人格道：「那邊正在吃漢堡的粗獷男人是海神教會的；
往後數第五桌的那個女人是魔女，左右兩邊的男人是她的拋友兼隊友，兩個2階的野生非凡者；
那個瘋瘋癲癲的白髮老頭是3階非凡者，來自MG財團；
5號窗口正在給人打飯的廚師是影窖結社的；
坐在那邊木訥吃麵條的是控制局的調查員；
史三金旁邊的幾個人都是他曾經的隊友，同樣來自聖堂……」
第二人格細數著此地的非凡者們。
「他們都被困在這裡不少年頭了，最久的一個有八年，最短的一個只有不到半年。」
「這……」
周源倒吸一口涼氣，旋即察覺到了不對，「這麼多人都失蹤在精神病院，為什麼至今沒人、沒組織發現這裡的異常？」
「因為一旦以病人的身份進入這裡，並且感染異常，那麼他們在外界的存在感就會降到最低，若是死在異常病症里，那麼他們就會徹底從世界上消失，只有少數人才能記得他們曾經存在過。
正是因為這種詭異的異常力量，這座精神病院才能安然存在至今。」
「真是邪門啊……這已經算是4級異常了吧？」
4級異常具有現實扭曲特性，會開始扭曲現實，並波及到數個城市乃至更多地區，明澈心靈精神病院幾乎完美符合這些特徵。
想到這，周源看向旁邊的嚴升，這位「大帝」也許能提供點幫助。
他順著對方剛才的話接著往下說：
「大凶之地？」
嚴升微微頷首，神情有些凝重：「這裡有詭異的氣息。」
「詭異？」周源一驚，「大帝您能鎮壓嗎？」
嚴升搖頭：「如今本座剛轉世回歸，修為尚淺，僅能自保而已。」
「這……」
「不過，看在你我有緣的份上，本座可傳你一部功法，只要你勤加修煉，也許能在這詭異之地存活下去。」
周源連忙抱拳施禮：「請大帝賜法！」
嚴升伸出食指，一道光束飛出，沒入周源的眉心，一部完整的功法內容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名稱：《金身訣·上部》】
【品質：精良】
【特效：增強體魄，可修煉出罡氣。】
【學習條件：力量、體質、智力屬性大於8】
【備註1：來自「古之大帝」的傳法，不過只有上部。】
【備註2：這本功法的右下角還印著「武道協會」的logo。】
臥槽……真有功法！
周源呆滯，萬萬沒想到嚴升竟然有真東西！
不過看備註，這《金身訣》好像是武道協會出品的，並非是他的幻想產物。
——武道協會是由武者、武僧等習武者組成的組織，陳光希在裡面也有一席之地，屬於大佬級別。
嚴升是個武者？看不出來啊，這細胳膊細腿的……
周源拋開心中雜念，趕忙低聲道謝：「多謝大帝傳法！」
「希望你能在這危機四伏的兇險之地存活下去。」嚴升不再說話，端端正正吃飯。
「不愧是曾經的不朽天帝，有大胸懷，大胸襟，心系凡人。」第二人格嘖嘖感嘆。
匆匆吃完飯，周源將餐盤送到回收站，趁周圍人不注意，一溜煙跑上了樓梯。
他想再看看閱讀室有沒有出現。
一口氣爬上三樓，閱讀室沒有出現，周源並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往上爬。
綜合樓里共有三處夾層。
3樓的閱讀室。
6樓的院長辦公室。
8樓的藥品倉庫。
院長辦公室是重中之重，要是能發現，就能用鑑定之眼看到關鍵提示。
藥品倉庫里則存放著能夠治癒精神污染的藥物，在這個遍布異常的精神病院裡極其重要。
周源很快來到6樓，這裡是電影播放廳，看來夾層並沒有出現。
他繼續往上走。
到達8樓的時候，一個巨大的金屬門出現在了眼前，將整個過道完全堵死。
「好消息，你找到了藥品倉庫！」
第二人格歡呼了一聲，接著提醒道，「裡面存放著治療精神污染的藥品，但不要忘記，有醫生在裡面巡邏。」
「更好的好消息，你的器靈覺醒了，有我在，你玩捉迷藏永遠不會輸。
當前區域存在異常生物數量：3。」
「好好好。」
周源笑著開啟幽靈行者，穿牆進入藥品倉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