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不同的路
小時候，蛇牙草含有劇毒。師父就用木錘一錘一錘地捶打。而只有保證每一錘的力道都比上一錘的力量大，才能保證毒汁不會縮回去。直到最後將所有的毒汁都逼迫了出來，只留下來富含藥性的草葉本身。
張昊正是如此，做到每一次的攻擊都一模一樣的動作，而每一次的動作都加大力度，從而在不知不覺中提升自己的極限。
最後，張昊出現在岩石的正前方。單手將龍鳴高舉頭頂，筆直地砍了下來！
一道破空之音貫徹腦耳，張昊一刀砍在了地岩上。而猛烈的刀氣將眼前千瘡百孔的岩石一分為二。與之共同出現的，還有地岩上一道長長的裂痕。
張昊一下癱坐到了地上，大汗淋漓。
高強度的精神集中和使用元技，對張昊的身體和意識都是造成了巨大的負擔。
但張昊卻很興奮，這一次，張昊對元技的使用又有了一個新的突破。
月兒這邊，正好奇地盯著山涯之下。好像在好奇這深不見底的下面到底有什麼。
「月兒，又偷懶。」張昊見月兒如此無所事事，責備了一聲。
月兒吐了個舌頭，俏皮地說道：「張昊哥哥讓月兒練的月早就會了。」
說完，月兒一模一樣地擺好架勢，開始運轉靈氣。
清雨老師昨日交給了張昊一門元技，用來教給月兒。
張昊見月兒這個架勢，一本正經地望著。看這個樣子，月兒好像還真的會點什麼了。
月兒吸收著周身的靈氣，閉上了雙眼。雙手伸出，手掌間，一抹藍色的冰霜開始凝聚。
可月兒忽然睜眼，渾身氣勢驟然消失。
「怎麼了？」張昊看得入神，月兒停卻忽然停了下來。
「月兒忘記後面手勢，先看一下。」
月兒拿出捲軸，蹲在地上翻了起來。
「月兒……你……」
一月兒這一番操作一時間把張昊整無語了。
「你能不能靠譜一點啊。」
「好了。」
月兒將捲軸收起，又開始了運氣。
不過這一次，張昊就沒顯得這麼期待了。不求月兒能做得多完美，能完整把這個元技放出來就差不多了……
這一次，月兒將雙手抱著胸前。藍色冰霜越凝越大。最後凝聚成一個藍色的冰球。
「哈！」
月兒學著張昊喊了一聲，雙手一推，將冰球對著一旁的一棵枯樹打了出去！
「成功了！」
張昊看起來比月兒還要開心。不過，下一秒，又傻眼了。
月兒打出去的冰球剛剛飛出三米，就好像焉了氣一樣「啪」的一聲，落到了地上……
「……」
「月兒，你……就弄了個雪球出來？而且我用手扔的都比你遠……」
「嗯……不知道啊，月兒明明是按照上面說的方法做啊。」
月兒剛剛說完，卻只見地上的冰球忽然爆發出一陣寒氣。
張昊見勢不妙，一把將月兒拽了過來，迅速跳開。
只見地上的冰球爆開，向周圍釋放著徹骨的寒氣！
張昊立即釋放靈氣才抵擋住了寒氣的餘波。
等二人落地，回過神來。才發現冰球爆炸的一大片內範圍，一切事物都被冰凍起來！
張昊心裡一驚，怎麼月兒剛才看起來隨隨便便用的一招，威力竟然這麼大？
張昊向看怪物一樣看著月兒。月兒顯然也沒想到眼前的一切竟然是自己做的，眼神里閃爍著興奮的神采，好像發現了新大陸。
張昊聽清雨老師說過，稀有屬系一般情況下都要強於常見的五行屬系，但也不至於強出這麼多吧。而清雨老師給的這個凝寒決雖然是三階元技。但以月兒現在能使用的，明顯也是最低階的。
看來，還是月兒的體質問題。等以後自己實力提升了，一定要了解一下月兒的體質。
「寒元族嗎？」
張昊想起小尾說過的關於月兒的身份，似乎是一個很厲害的族群。
「張昊哥哥，月兒厲不厲害？」月兒興奮的望著張昊，驕傲地挺起略微青澀的小胸脯。
「厲害說厲害……就是再打遠一點才行，不然到時候都不用別人出手月兒自己就得跪了……」
但是這種程度，月兒能進入內門的機率還是微乎其微。到時候都敵人，最弱的，也是入修境起步。
「月兒，假如有一天張昊哥哥不在你身邊了，你能習慣嗎？」不知為何，張昊忽然問了一聲。
「張昊哥哥為什麼不在月兒身邊？」月兒顯然沒有聽懂張昊的意思，還沉寂在剛才釋放出元技的興奮中。
「我是說如果……如果張昊哥哥不在了，月兒你能習慣沒有張昊哥哥的日子嗎？」
「不行，張昊哥哥哪裡也不許去，張昊哥哥可是答應過要永遠陪在月兒身邊的。」
月兒雙手叉腰，開始對張昊這個問題有些不高興了。
見月兒這個模樣，張昊噗呲一下笑了出來。揉著月兒的小腦袋，道：「放心吧，張昊哥哥不會離開的。」
「走吧，回去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望著眼前蹦蹦跳跳的月兒，張昊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若是離開這瀚瀾宗，和月兒在一起，做一個普通人生活在一起。那會是什麼樣子呢？
……
這一條回去的小路異常地熟悉。走著走著，張昊二人就來到了一片小樹林。
不知是巧合還是張昊下意識的指引，張昊來到了曾經師父居住的小屋。
好久沒有回來了。
張昊和月兒穿過樹林，來到一片空地。
高高的野草覆蓋在這個空地，張昊忽然好像看到了什麼。在一片野草中，張昊好像看到了一個若隱若現的屋頂！
張昊趕緊走進野草地了，月兒見到如此茂密的草地，自然也是玩味地跟在了後面。
只見草叢深處，一個小屋出現在張昊二人面前。
當小屋引入眼帘後，張昊愣了一下。
「張昊哥哥，這是什麼地方？」月兒見張昊停留在小屋前，便好奇向張昊詢問一下。
「這裡是張昊哥哥的家。」
回過神後，張昊的神色複雜，和月兒慢慢走進了小屋。
曾經小屋被毀，張昊為此和雷炎一行人結下了仇怨。而現在，小屋又重新出現在了面前。
來到小屋裡，月兒依舊在幾個房間裡穿來穿去。
而張昊則是環顧著周圍。
整個屋子的結構和以前相差無幾，桌子椅子，擺放藥材的架子，火爐以及各種各樣的物品都是以前的模樣……但張昊一眼就能看出，這些東西其實都是新的。就連整個屋子，也大部分是用新的木料搭建的。
所以這裡雖然和以前的小屋幾乎相近，但終究只是復刻品。
而能把屋子還原到這種程度，張昊很快就想到了一個人。如今，除了自己也只有他能記住這個小屋的一點一滴了罷。
一時間，張昊的心很亂。為何他又要如此？為何他還要還原這些他曾經拼命想要捨棄的？
心裡越來越亂，張昊一拳將眼前的桌子轟成碎屑！
聲響將月兒吸引了過來，見張昊面前的桌子碎了，不解地望著張昊。
「怎麼了張昊哥哥？」
月兒雖然是小孩子的性格，但她能感覺到，張昊來到這個小屋後，就有了一些變化。
張昊沒有回答月兒，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地上的碎屑。
一股悔恨之意湧上心頭。
但桌子已經毀了，不會再因為張昊的後悔而恢復。
就像現在這樣，師父已經不在了，兩人也終究走向了對立的路。
不會再因為自己和他都記得這段共同的記憶而改變。
無論如何，師父死在他的手裡。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那自己無論如何，也會讓他為此償命！
「月兒，我們走吧。」張昊轉過頭，便向屋外走去。
「這裡不是張昊哥哥的家嗎，為什麼要離開？」月兒跟著張昊身後，問道。
「這裡是……張昊哥哥曾經的家。」
張昊回頭撇了一眼身後的小屋。就讓它淹沒在片野草之中吧。
就這樣，張昊帶著月兒離開了。
張玄耀站在遠處，望著張昊遠去的身影。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
自己雖然重建了小屋，但已經無法再重建小屋裡存在過的東西了。
「師弟，你不再是以前的你，而師兄也已經不是以前的師兄了。我們……後會有期。」
張昊正是如此，做到每一次的攻擊都一模一樣的動作，而每一次的動作都加大力度，從而在不知不覺中提升自己的極限。
最後，張昊出現在岩石的正前方。單手將龍鳴高舉頭頂，筆直地砍了下來！
一道破空之音貫徹腦耳，張昊一刀砍在了地岩上。而猛烈的刀氣將眼前千瘡百孔的岩石一分為二。與之共同出現的，還有地岩上一道長長的裂痕。
張昊一下癱坐到了地上，大汗淋漓。
高強度的精神集中和使用元技，對張昊的身體和意識都是造成了巨大的負擔。
但張昊卻很興奮，這一次，張昊對元技的使用又有了一個新的突破。
月兒這邊，正好奇地盯著山涯之下。好像在好奇這深不見底的下面到底有什麼。
「月兒，又偷懶。」張昊見月兒如此無所事事，責備了一聲。
月兒吐了個舌頭，俏皮地說道：「張昊哥哥讓月兒練的月早就會了。」
說完，月兒一模一樣地擺好架勢，開始運轉靈氣。
清雨老師昨日交給了張昊一門元技，用來教給月兒。
張昊見月兒這個架勢，一本正經地望著。看這個樣子，月兒好像還真的會點什麼了。
月兒吸收著周身的靈氣，閉上了雙眼。雙手伸出，手掌間，一抹藍色的冰霜開始凝聚。
可月兒忽然睜眼，渾身氣勢驟然消失。
「怎麼了？」張昊看得入神，月兒停卻忽然停了下來。
「月兒忘記後面手勢，先看一下。」
月兒拿出捲軸，蹲在地上翻了起來。
「月兒……你……」
一月兒這一番操作一時間把張昊整無語了。
「你能不能靠譜一點啊。」
「好了。」
月兒將捲軸收起，又開始了運氣。
不過這一次，張昊就沒顯得這麼期待了。不求月兒能做得多完美，能完整把這個元技放出來就差不多了……
這一次，月兒將雙手抱著胸前。藍色冰霜越凝越大。最後凝聚成一個藍色的冰球。
「哈！」
月兒學著張昊喊了一聲，雙手一推，將冰球對著一旁的一棵枯樹打了出去！
「成功了！」
張昊看起來比月兒還要開心。不過，下一秒，又傻眼了。
月兒打出去的冰球剛剛飛出三米，就好像焉了氣一樣「啪」的一聲，落到了地上……
「……」
「月兒，你……就弄了個雪球出來？而且我用手扔的都比你遠……」
「嗯……不知道啊，月兒明明是按照上面說的方法做啊。」
月兒剛剛說完，卻只見地上的冰球忽然爆發出一陣寒氣。
張昊見勢不妙，一把將月兒拽了過來，迅速跳開。
只見地上的冰球爆開，向周圍釋放著徹骨的寒氣！
張昊立即釋放靈氣才抵擋住了寒氣的餘波。
等二人落地，回過神來。才發現冰球爆炸的一大片內範圍，一切事物都被冰凍起來！
張昊心裡一驚，怎麼月兒剛才看起來隨隨便便用的一招，威力竟然這麼大？
張昊向看怪物一樣看著月兒。月兒顯然也沒想到眼前的一切竟然是自己做的，眼神里閃爍著興奮的神采，好像發現了新大陸。
張昊聽清雨老師說過，稀有屬系一般情況下都要強於常見的五行屬系，但也不至於強出這麼多吧。而清雨老師給的這個凝寒決雖然是三階元技。但以月兒現在能使用的，明顯也是最低階的。
看來，還是月兒的體質問題。等以後自己實力提升了，一定要了解一下月兒的體質。
「寒元族嗎？」
張昊想起小尾說過的關於月兒的身份，似乎是一個很厲害的族群。
「張昊哥哥，月兒厲不厲害？」月兒興奮的望著張昊，驕傲地挺起略微青澀的小胸脯。
「厲害說厲害……就是再打遠一點才行，不然到時候都不用別人出手月兒自己就得跪了……」
但是這種程度，月兒能進入內門的機率還是微乎其微。到時候都敵人，最弱的，也是入修境起步。
「月兒，假如有一天張昊哥哥不在你身邊了，你能習慣嗎？」不知為何，張昊忽然問了一聲。
「張昊哥哥為什麼不在月兒身邊？」月兒顯然沒有聽懂張昊的意思，還沉寂在剛才釋放出元技的興奮中。
「我是說如果……如果張昊哥哥不在了，月兒你能習慣沒有張昊哥哥的日子嗎？」
「不行，張昊哥哥哪裡也不許去，張昊哥哥可是答應過要永遠陪在月兒身邊的。」
月兒雙手叉腰，開始對張昊這個問題有些不高興了。
見月兒這個模樣，張昊噗呲一下笑了出來。揉著月兒的小腦袋，道：「放心吧，張昊哥哥不會離開的。」
「走吧，回去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望著眼前蹦蹦跳跳的月兒，張昊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若是離開這瀚瀾宗，和月兒在一起，做一個普通人生活在一起。那會是什麼樣子呢？
……
這一條回去的小路異常地熟悉。走著走著，張昊二人就來到了一片小樹林。
不知是巧合還是張昊下意識的指引，張昊來到了曾經師父居住的小屋。
好久沒有回來了。
張昊和月兒穿過樹林，來到一片空地。
高高的野草覆蓋在這個空地，張昊忽然好像看到了什麼。在一片野草中，張昊好像看到了一個若隱若現的屋頂！
張昊趕緊走進野草地了，月兒見到如此茂密的草地，自然也是玩味地跟在了後面。
只見草叢深處，一個小屋出現在張昊二人面前。
當小屋引入眼帘後，張昊愣了一下。
「張昊哥哥，這是什麼地方？」月兒見張昊停留在小屋前，便好奇向張昊詢問一下。
「這裡是張昊哥哥的家。」
回過神後，張昊的神色複雜，和月兒慢慢走進了小屋。
曾經小屋被毀，張昊為此和雷炎一行人結下了仇怨。而現在，小屋又重新出現在了面前。
來到小屋裡，月兒依舊在幾個房間裡穿來穿去。
而張昊則是環顧著周圍。
整個屋子的結構和以前相差無幾，桌子椅子，擺放藥材的架子，火爐以及各種各樣的物品都是以前的模樣……但張昊一眼就能看出，這些東西其實都是新的。就連整個屋子，也大部分是用新的木料搭建的。
所以這裡雖然和以前的小屋幾乎相近，但終究只是復刻品。
而能把屋子還原到這種程度，張昊很快就想到了一個人。如今，除了自己也只有他能記住這個小屋的一點一滴了罷。
一時間，張昊的心很亂。為何他又要如此？為何他還要還原這些他曾經拼命想要捨棄的？
心裡越來越亂，張昊一拳將眼前的桌子轟成碎屑！
聲響將月兒吸引了過來，見張昊面前的桌子碎了，不解地望著張昊。
「怎麼了張昊哥哥？」
月兒雖然是小孩子的性格，但她能感覺到，張昊來到這個小屋後，就有了一些變化。
張昊沒有回答月兒，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地上的碎屑。
一股悔恨之意湧上心頭。
但桌子已經毀了，不會再因為張昊的後悔而恢復。
就像現在這樣，師父已經不在了，兩人也終究走向了對立的路。
不會再因為自己和他都記得這段共同的記憶而改變。
無論如何，師父死在他的手裡。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那自己無論如何，也會讓他為此償命！
「月兒，我們走吧。」張昊轉過頭，便向屋外走去。
「這裡不是張昊哥哥的家嗎，為什麼要離開？」月兒跟著張昊身後，問道。
「這裡是……張昊哥哥曾經的家。」
張昊回頭撇了一眼身後的小屋。就讓它淹沒在片野草之中吧。
就這樣，張昊帶著月兒離開了。
張玄耀站在遠處，望著張昊遠去的身影。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
自己雖然重建了小屋，但已經無法再重建小屋裡存在過的東西了。
「師弟，你不再是以前的你，而師兄也已經不是以前的師兄了。我們……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