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月兒（二）
山洞的岩壁里覆蓋著厚厚的寒冰，頭頂全是冰柱和冰錐。張昊甚至吐氣都能吐出一口白白的霧氣。
張昊一邊前行，一邊搓著手。
張昊沒忍住打了一個噴嚏，哆哆嗦嗦地說道：「好傢夥，越來越冷了。」
「你……你自己要進來的……活……活該……」
小尾的九條尾巴也全部蜷縮在身上，被凍的話的說不明白。
就在人狐都快要凍傻時，他們終於走到了山洞的盡頭。
只見盡頭深處，一塊巨大的冰塊奇異的懸空起來。周圍的寒氣竟凝聚為實質，化作淡藍色的氣息向四周擴散。
「這就是這些寒氣的源頭？」
張昊直直地看著眼前藍色的冰塊，難道就是這個東西在吸引自己？
隨後，張昊向冰塊走去。
「臭小子，小心點。」
小尾跟在張昊身後，還不忘提醒一聲。
張昊原本已經做好了被凍成狗的準備，可當身體接觸到這些淡藍色的寒氣後，卻沒有感到一絲冰冷。反倒是原先侵蝕在自己身上的寒氣被吸引了出來。
小尾立刻想起了那個傳聞，當一個元素到達本源的極致時，那這個元素就不會再以常態的形式出現……
「怎麼到源頭反而不冷了？」張昊倒沒多在意，將臉靠近在冰塊面前，想看看這個懸空的冰塊里有什麼。
而透過藍色的冰塊，張昊能隱隱約約的看到，裡面好像有一個人的輪廓……似乎，是有一個人躺在裡面！
「裡面有一個人！」
張昊轉頭看向小尾，可小尾也是一臉的迷惑。
「要不要想辦法把冰塊打開？」張昊問道。
「你怎麼知道裡面是什麼人……玩意是什麼魔頭被困在裡面呢？你把他放出來為禍人間？」
小尾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當張昊說裡面有一個人時，內心還是掀起一陣波瀾。
「可是，我感覺裡面的人……有一種熟悉的氣息。」
張昊看著眼前的冰塊，好像能透過冰塊看見裡面的那個人。
「熟悉的氣息？你確定不是錯覺？」小尾鄒眉問道。
「真的，我能感覺到，這一路上，都是這種氣息在引導我，我真的感覺很熟悉。」
這下，小尾是真的越來越看不懂了。如果這冰塊里的人真的是那個傳說中的存在，那自己無論如何也必須將他毀掉，就算以自己現在的實力不夠，也必須想辦法讓這一世的那些強者知道這個存在的現身。
畢竟在上一世，甚至說整個上蒼九域的歷史長河中，那個存在可都是災難的象徵！
但既然是那個存在，不應該只是這點寒氣才對。要知道從古至今，一旦那個存在的寒氣覺醒，頃刻間便可冰凍一切。整個大陸沒有任何東西能壓制。而這冰塊里的人現今的表現，倒更像是一個古老種族的特徵。想到這裡，小尾不禁自嘲一笑。那樣的存在，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出現？
「總之先不要打開，還沒好清楚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小尾終究還是決定先緩一緩，就算是它九邪聖狐王，也不得不慎重一點。隨即說道：「我們先出去吧，等以後有點頭緒了再說。」
「那行吧……」雖然有些遺憾，但張昊自己也不敢保證裡面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冒然打開，的確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就在準備離開時，張昊瞅了瞅眼前的冰塊，還是好奇的伸出手觸碰了一下。
這不碰還好，一碰就出事了。
只見張昊的手剛剛接觸到上去，整個冰塊就釋放出耀眼的藍光！瞬間照耀整個山洞。
原本已經往洞外走的小尾頓時轉過身，看著這一幕，滿臉黑線地看著張昊。
「臭小子，你又幹了什麼！」
「我……我什麼也沒幹啊，就碰了一下……」張昊嚇得連忙縮回手，吞吞吐吐的說道。
隨著藍光的擴散，一股藍色的寒氣朝四周鋪墊開！
原本冰天雪地的四周，在這一刻瞬間融化。
張昊能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寒氣突然消失了。一股股強烈的靈氣在向周圍流動！但礙於藍光實在耀眼，張昊一時間也無法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等到藍光持續了將近一分鐘後，才周圍才黯淡下來。
張昊這才敢睜開雙眼，視線都有些模糊。只見一個人躺在那塊冰塊原先的位置，看樣子，好像還是一個女孩？
張昊小心翼翼地來到其面前，揉了揉眼睛。等到眼睛能勉強看清後，猛然怔住了……
這是一個看起來和張昊差不多大的少女。少女正陷入昏迷，一頭淺藍色的長髮凌亂不堪，全身本該是一件聖潔的藍色輕紗，如今卻破爛不堪，和少女身上的血跡渾濁在一起。少女的氣勢十分虛弱，滿身傷痕。
她有一張美到不真實的臉，雖然臉上還有些許傷痕，但卻絲毫沒影響她那無與倫比的容顏。
張昊無法用準確的語言來形容少女的美麗。又或者說，這世間一切對美的形容詞，都在少女的身上體現淋漓盡致。張昊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沉淪了。
張昊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少女，入了迷……
「喂，臭小子，看夠了嗎？」直到小尾的聲音響起，才將張昊拉回了現實。
張昊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小臉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嘖嘖嘖……」小尾看著少女的容顏，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感慨，「這裡居然還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難怪你剛剛盯這麼久。」
小尾微微感知著少女身上的氣勢，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這次放鬆了下來。
「小尾，這裡為什麼會有一個這樣的……女孩子，會不會又是什麼靈獸變的？」張昊趕緊問了一聲來緩解尷尬，但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你有病啊，什麼靈獸還能變出剛剛那些寒氣？這明明就是真真實實的人好吧。」小尾一副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張昊一眼。
「真真實實的人……」
張昊又忍不住看了少女一眼，小聲的喃喃道，「可她就像虛幻的一樣……」
「你說什麼？」
「哦……沒什麼……那……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張昊趕緊轉移話題。
「還能怎麼辦？你沒看到她受傷了嗎，還不先把她帶出去看看！」
「哦……」
張昊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面對這個美到窒息的少女，張昊莫名的緊張起來。
可就在張昊的手剛剛觸碰到少女時，張昊卻一下驚恐地縮了回去！
「怎麼了？」小尾見張昊這個反應，不解地望著張昊。
「小尾！她……她的身體是冰的！」張昊指著地上的少女吞吞吐吐的說道。
「冰的？」
小尾的尾巴伸到少女身上。果然，少女的身體沒有正常人該有的體溫，每一處肌膚都是一片冰冷。
「果然是那個種族的人……」
小尾已經可以肯定，少女和那個傳說不沾邊了。
「她是不是死了？屍體都已經冷了……」
張昊話音剛落，小尾就終於沒忍住，跳起來就給張昊的腦袋來了一下，打得張昊嗷嗷慘叫。
「你是不是傻子，你沒看到她還在呼吸嗎？」小尾的尾巴指著少女。她雖然生息低迷，但胸口還在略微起伏，鼻尖也有氣息在流動。
「那她的身體為什麼是冰的？」
張昊還是忍不住問道。
「這個我以後在告訴你，你快點把她帶出去先。再晚點恐怕就真的快沒了……」
「哦哦……」
張昊深吸一口氣，僵硬地將少女扶了起來，抱在懷裡。
「走了。」
小尾向洞外跳去，張昊則動作僵硬地往洞外走去。
少女絕美的臉貼張昊的胸口，冰冷的肌膚卻降不了張昊發熱的胸膛。長這麼大，除了韓師姐，這是第一個自己抱在懷裡的女孩子，還是這樣一個美麗的少女。而這種微妙的感覺，是段師姐那時所沒有的。
很快，張昊便抱著少女走出了洞口。
或許是因為少女的緣故，周圍原本白雪皚皚的樹林又變回了夏季的模樣。小尾和魅狐坐在洞口等著張昊。見張昊終於出來了，小尾不不耐煩地說道：「臭小子你怎麼這麼磨蹭？你不會拖著後面對人家做了什麼吧？」
「我沒有！」張昊連忙澄清道。
很快，張昊和二狐來到解凍的河邊，張昊輕輕地將少女放在草地上。懷裡還有少女殘留的餘溫，只不過這個餘溫是微冷的……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張昊見少女的氣息還是很低，心裡不免著急起來。
「還能怎麼辦？你看傷口的血跡都已經和她身上的破衣服粘在一起了，你還不趕緊給她清洗一下。」
「啊……清洗哪裡啊？」
「廢話，肯定是身體了。趕緊去！」小尾用尾巴推了張昊一把。
張昊紅著臉連忙後退，說道：「不行……她可是女孩子，我這樣做……絕對不行！」
「你可是在救她的命，難道還怕她醒過來後找你算帳啊？」說話間，小尾還不忘亮出自己小巧的狐爪，「難不成你還指望本王來？」
「可是……」
「別可是了，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
「好吧……」
張昊看著昏迷不醒的少女，連說了好幾聲對不起後，才機械地伸出手，將開始解少女身上破損的輕紗。不經意間，張昊撇到少女輕紗的領口上，寫著一個若隱若現的「月」字。
「月？」
張昊還在思考這個字和少女有什麼關聯，就聽見小尾在一旁催促，只好繼續進行下一步。
張昊因為動作僵硬，過了好久才將少女身上的衣物完全脫完。
少女潔白無瑕的酮體就這樣出現在張昊眼前……
張昊這個頭都已經通紅，快速掃了少女的身體一眼，大概記住了傷口的位置後，趕緊拿去打濕的衣物，開始為少女擦拭身體。
因為張昊是閉著眼睛的，導致不經意間就會觸碰到少女的肌膚。每一次觸碰，張昊都能感覺到少女肌膚的傳來一絲柔軟冰冷的感覺。
「你在幹什麼？」
小尾的吼聲在耳邊響起，張昊再次感覺到手感不對。睜眼一看，只見自己的手正放在最不該放的位置上！
張昊連忙將手移開，為了不再摸到不該摸的地方。張昊只好睜開眼，才敢繼續。
張昊的心在狂跳，這一幕，恐怕將永遠在張昊的腦海里揮之不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張昊將少女的身體擦拭乾淨，將一些自己認識的藥草為少女敷上後，張昊趕緊為少女穿上了自己的衣服。這次癱著地上，大口地喘著氣，用手擦著滿頭的大汗。而自己的手上，除了血腥味外，還殘留著少女一絲淡淡的體香味。
明明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張昊卻感覺像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一樣。心現在還在狂跳不止。
「哎呀，臭小子。你這傢伙把人家女孩子都看光摸光了，等人家醒了是不是要對人家負責啊……」
小尾見張昊這樣，壞笑著說道。
果然，小尾話一出，張昊又開始坐不住了。
「我……我只是在救她……」張昊小聲辯解道。
「哼哼哼，救不救我不知道，但又看又摸倒是真的，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去了……對了，記得給她注入些靈氣，這樣能好得快一些。」
小尾說著，就笑著來到一棵樹邊趴了下來。
留下張昊一個人在少女身邊不知道該幹些什麼。
張昊將靈氣注入到少女的體內，少女的氣息才恢復過來。呼吸也逐漸平穩了一些。
看著少女的臉色有了一絲血色，張昊這次放心了下來。
就這樣守在少女身邊，預防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張昊的目光總是不是地撇向少女，直到才意識到自己一直盯著對方，連忙將目光轉移，可不一會後，又會不自覺地轉過來……
從見到少女的那一刻開始，張昊的心情就再也沒有平靜下來。
少女的出現，帶給了張昊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這個感覺充斥著激動，興奮，還有渴望。
張昊作為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或許不太明白這到底是什麼奇妙感覺。每次看到少女，張昊都心裡就好像有一隻小貓撓一樣，痒痒的，但又莫名地感到舒心。
而這種感覺，是張昊從未有過的。即使是面對段師姐也從來沒有。
或許等到張昊再成才一些，他就能明白，這種感覺，叫做緣分。
張昊一邊前行，一邊搓著手。
張昊沒忍住打了一個噴嚏，哆哆嗦嗦地說道：「好傢夥，越來越冷了。」
「你……你自己要進來的……活……活該……」
小尾的九條尾巴也全部蜷縮在身上，被凍的話的說不明白。
就在人狐都快要凍傻時，他們終於走到了山洞的盡頭。
只見盡頭深處，一塊巨大的冰塊奇異的懸空起來。周圍的寒氣竟凝聚為實質，化作淡藍色的氣息向四周擴散。
「這就是這些寒氣的源頭？」
張昊直直地看著眼前藍色的冰塊，難道就是這個東西在吸引自己？
隨後，張昊向冰塊走去。
「臭小子，小心點。」
小尾跟在張昊身後，還不忘提醒一聲。
張昊原本已經做好了被凍成狗的準備，可當身體接觸到這些淡藍色的寒氣後，卻沒有感到一絲冰冷。反倒是原先侵蝕在自己身上的寒氣被吸引了出來。
小尾立刻想起了那個傳聞，當一個元素到達本源的極致時，那這個元素就不會再以常態的形式出現……
「怎麼到源頭反而不冷了？」張昊倒沒多在意，將臉靠近在冰塊面前，想看看這個懸空的冰塊里有什麼。
而透過藍色的冰塊，張昊能隱隱約約的看到，裡面好像有一個人的輪廓……似乎，是有一個人躺在裡面！
「裡面有一個人！」
張昊轉頭看向小尾，可小尾也是一臉的迷惑。
「要不要想辦法把冰塊打開？」張昊問道。
「你怎麼知道裡面是什麼人……玩意是什麼魔頭被困在裡面呢？你把他放出來為禍人間？」
小尾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當張昊說裡面有一個人時，內心還是掀起一陣波瀾。
「可是，我感覺裡面的人……有一種熟悉的氣息。」
張昊看著眼前的冰塊，好像能透過冰塊看見裡面的那個人。
「熟悉的氣息？你確定不是錯覺？」小尾鄒眉問道。
「真的，我能感覺到，這一路上，都是這種氣息在引導我，我真的感覺很熟悉。」
這下，小尾是真的越來越看不懂了。如果這冰塊里的人真的是那個傳說中的存在，那自己無論如何也必須將他毀掉，就算以自己現在的實力不夠，也必須想辦法讓這一世的那些強者知道這個存在的現身。
畢竟在上一世，甚至說整個上蒼九域的歷史長河中，那個存在可都是災難的象徵！
但既然是那個存在，不應該只是這點寒氣才對。要知道從古至今，一旦那個存在的寒氣覺醒，頃刻間便可冰凍一切。整個大陸沒有任何東西能壓制。而這冰塊里的人現今的表現，倒更像是一個古老種族的特徵。想到這裡，小尾不禁自嘲一笑。那樣的存在，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出現？
「總之先不要打開，還沒好清楚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小尾終究還是決定先緩一緩，就算是它九邪聖狐王，也不得不慎重一點。隨即說道：「我們先出去吧，等以後有點頭緒了再說。」
「那行吧……」雖然有些遺憾，但張昊自己也不敢保證裡面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冒然打開，的確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就在準備離開時，張昊瞅了瞅眼前的冰塊，還是好奇的伸出手觸碰了一下。
這不碰還好，一碰就出事了。
只見張昊的手剛剛接觸到上去，整個冰塊就釋放出耀眼的藍光！瞬間照耀整個山洞。
原本已經往洞外走的小尾頓時轉過身，看著這一幕，滿臉黑線地看著張昊。
「臭小子，你又幹了什麼！」
「我……我什麼也沒幹啊，就碰了一下……」張昊嚇得連忙縮回手，吞吞吐吐的說道。
隨著藍光的擴散，一股藍色的寒氣朝四周鋪墊開！
原本冰天雪地的四周，在這一刻瞬間融化。
張昊能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寒氣突然消失了。一股股強烈的靈氣在向周圍流動！但礙於藍光實在耀眼，張昊一時間也無法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等到藍光持續了將近一分鐘後，才周圍才黯淡下來。
張昊這才敢睜開雙眼，視線都有些模糊。只見一個人躺在那塊冰塊原先的位置，看樣子，好像還是一個女孩？
張昊小心翼翼地來到其面前，揉了揉眼睛。等到眼睛能勉強看清後，猛然怔住了……
這是一個看起來和張昊差不多大的少女。少女正陷入昏迷，一頭淺藍色的長髮凌亂不堪，全身本該是一件聖潔的藍色輕紗，如今卻破爛不堪，和少女身上的血跡渾濁在一起。少女的氣勢十分虛弱，滿身傷痕。
她有一張美到不真實的臉，雖然臉上還有些許傷痕，但卻絲毫沒影響她那無與倫比的容顏。
張昊無法用準確的語言來形容少女的美麗。又或者說，這世間一切對美的形容詞，都在少女的身上體現淋漓盡致。張昊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沉淪了。
張昊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少女，入了迷……
「喂，臭小子，看夠了嗎？」直到小尾的聲音響起，才將張昊拉回了現實。
張昊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小臉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嘖嘖嘖……」小尾看著少女的容顏，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感慨，「這裡居然還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難怪你剛剛盯這麼久。」
小尾微微感知著少女身上的氣勢，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這次放鬆了下來。
「小尾，這裡為什麼會有一個這樣的……女孩子，會不會又是什麼靈獸變的？」張昊趕緊問了一聲來緩解尷尬，但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你有病啊，什麼靈獸還能變出剛剛那些寒氣？這明明就是真真實實的人好吧。」小尾一副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張昊一眼。
「真真實實的人……」
張昊又忍不住看了少女一眼，小聲的喃喃道，「可她就像虛幻的一樣……」
「你說什麼？」
「哦……沒什麼……那……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張昊趕緊轉移話題。
「還能怎麼辦？你沒看到她受傷了嗎，還不先把她帶出去看看！」
「哦……」
張昊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面對這個美到窒息的少女，張昊莫名的緊張起來。
可就在張昊的手剛剛觸碰到少女時，張昊卻一下驚恐地縮了回去！
「怎麼了？」小尾見張昊這個反應，不解地望著張昊。
「小尾！她……她的身體是冰的！」張昊指著地上的少女吞吞吐吐的說道。
「冰的？」
小尾的尾巴伸到少女身上。果然，少女的身體沒有正常人該有的體溫，每一處肌膚都是一片冰冷。
「果然是那個種族的人……」
小尾已經可以肯定，少女和那個傳說不沾邊了。
「她是不是死了？屍體都已經冷了……」
張昊話音剛落，小尾就終於沒忍住，跳起來就給張昊的腦袋來了一下，打得張昊嗷嗷慘叫。
「你是不是傻子，你沒看到她還在呼吸嗎？」小尾的尾巴指著少女。她雖然生息低迷，但胸口還在略微起伏，鼻尖也有氣息在流動。
「那她的身體為什麼是冰的？」
張昊還是忍不住問道。
「這個我以後在告訴你，你快點把她帶出去先。再晚點恐怕就真的快沒了……」
「哦哦……」
張昊深吸一口氣，僵硬地將少女扶了起來，抱在懷裡。
「走了。」
小尾向洞外跳去，張昊則動作僵硬地往洞外走去。
少女絕美的臉貼張昊的胸口，冰冷的肌膚卻降不了張昊發熱的胸膛。長這麼大，除了韓師姐，這是第一個自己抱在懷裡的女孩子，還是這樣一個美麗的少女。而這種微妙的感覺，是段師姐那時所沒有的。
很快，張昊便抱著少女走出了洞口。
或許是因為少女的緣故，周圍原本白雪皚皚的樹林又變回了夏季的模樣。小尾和魅狐坐在洞口等著張昊。見張昊終於出來了，小尾不不耐煩地說道：「臭小子你怎麼這麼磨蹭？你不會拖著後面對人家做了什麼吧？」
「我沒有！」張昊連忙澄清道。
很快，張昊和二狐來到解凍的河邊，張昊輕輕地將少女放在草地上。懷裡還有少女殘留的餘溫，只不過這個餘溫是微冷的……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張昊見少女的氣息還是很低，心裡不免著急起來。
「還能怎麼辦？你看傷口的血跡都已經和她身上的破衣服粘在一起了，你還不趕緊給她清洗一下。」
「啊……清洗哪裡啊？」
「廢話，肯定是身體了。趕緊去！」小尾用尾巴推了張昊一把。
張昊紅著臉連忙後退，說道：「不行……她可是女孩子，我這樣做……絕對不行！」
「你可是在救她的命，難道還怕她醒過來後找你算帳啊？」說話間，小尾還不忘亮出自己小巧的狐爪，「難不成你還指望本王來？」
「可是……」
「別可是了，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
「好吧……」
張昊看著昏迷不醒的少女，連說了好幾聲對不起後，才機械地伸出手，將開始解少女身上破損的輕紗。不經意間，張昊撇到少女輕紗的領口上，寫著一個若隱若現的「月」字。
「月？」
張昊還在思考這個字和少女有什麼關聯，就聽見小尾在一旁催促，只好繼續進行下一步。
張昊因為動作僵硬，過了好久才將少女身上的衣物完全脫完。
少女潔白無瑕的酮體就這樣出現在張昊眼前……
張昊這個頭都已經通紅，快速掃了少女的身體一眼，大概記住了傷口的位置後，趕緊拿去打濕的衣物，開始為少女擦拭身體。
因為張昊是閉著眼睛的，導致不經意間就會觸碰到少女的肌膚。每一次觸碰，張昊都能感覺到少女肌膚的傳來一絲柔軟冰冷的感覺。
「你在幹什麼？」
小尾的吼聲在耳邊響起，張昊再次感覺到手感不對。睜眼一看，只見自己的手正放在最不該放的位置上！
張昊連忙將手移開，為了不再摸到不該摸的地方。張昊只好睜開眼，才敢繼續。
張昊的心在狂跳，這一幕，恐怕將永遠在張昊的腦海里揮之不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張昊將少女的身體擦拭乾淨，將一些自己認識的藥草為少女敷上後，張昊趕緊為少女穿上了自己的衣服。這次癱著地上，大口地喘著氣，用手擦著滿頭的大汗。而自己的手上，除了血腥味外，還殘留著少女一絲淡淡的體香味。
明明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張昊卻感覺像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一樣。心現在還在狂跳不止。
「哎呀，臭小子。你這傢伙把人家女孩子都看光摸光了，等人家醒了是不是要對人家負責啊……」
小尾見張昊這樣，壞笑著說道。
果然，小尾話一出，張昊又開始坐不住了。
「我……我只是在救她……」張昊小聲辯解道。
「哼哼哼，救不救我不知道，但又看又摸倒是真的，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去了……對了，記得給她注入些靈氣，這樣能好得快一些。」
小尾說著，就笑著來到一棵樹邊趴了下來。
留下張昊一個人在少女身邊不知道該幹些什麼。
張昊將靈氣注入到少女的體內，少女的氣息才恢復過來。呼吸也逐漸平穩了一些。
看著少女的臉色有了一絲血色，張昊這次放心了下來。
就這樣守在少女身邊，預防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張昊的目光總是不是地撇向少女，直到才意識到自己一直盯著對方，連忙將目光轉移，可不一會後，又會不自覺地轉過來……
從見到少女的那一刻開始，張昊的心情就再也沒有平靜下來。
少女的出現，帶給了張昊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這個感覺充斥著激動，興奮，還有渴望。
張昊作為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或許不太明白這到底是什麼奇妙感覺。每次看到少女，張昊都心裡就好像有一隻小貓撓一樣，痒痒的，但又莫名地感到舒心。
而這種感覺，是張昊從未有過的。即使是面對段師姐也從來沒有。
或許等到張昊再成才一些，他就能明白，這種感覺，叫做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