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入修巔峰的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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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師,這是個什麼玩意?」

  在清雨府邸的後山,張昊望著清雨帶來的馬甲,忍不住吐槽起來。

  這是一件貼身的灰色馬甲,材質好像是石頭製成的一樣,僵硬無比。整體就像是拿幾塊石板用繩子串起來的感覺一樣。

  而最讓張昊忍不住的是,這馬甲的胸前用紅色顏料寫著一個大大的「囚」字,紅色的染料加上醒目的位置。穿上這玩意逛一圈外門,估計想不出名都難。

  「很不錯吧,這是我專門從戒律堂給你借來的,專門用來懲治那些不守門規的弟子。這款最適合用來修煉,趕緊穿上試試。」

  「這個……我能不穿嗎?」

  「不能。」

  折騰了半天,張昊才將這件馬甲穿上。看著自己胸前無比顯眼的「囚」字,張昊感覺自己這段時間應該是不會出門了。

  這身馬甲大概幾十斤的重量,換作普通人或許會感到沉重,但身為修煉者。這樣的馬甲和一件紗衣沒什麼區別。

  張昊抖抖肩,說道:「這也沒什麼感覺啊。」

  見張昊輕鬆的樣子,清雨意味深長的輕笑了一下。將一絲靈氣注入到馬甲之中。

  「啊!」

  剛剛還在蹦噠的張昊猛然趴在了地上。

  張昊強撐著勉強支持起自己的上半身,望著自己的雙手,感覺說句話都異常艱難:「怎……怎麼突然這麼重來了?」

  張昊現在的感覺就像被人用威壓壓制一樣,全身的每一寸好像都背負著千萬斤的巨石。而且漸漸發現,自己被壓制的不僅是身體。甚至是體內的靈氣也被一同壓制了。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

  張昊竭盡全力,才勉強站了起來。腳下的地面竟都有些凹陷。

  「這款馬甲禁錮鍊氣巔峰修為都不是問題,你能勉強站起來,已經很不錯了。」

  清雨滿意的點了一下頭,似乎對馬甲的表現很滿意,又說道:「等你完全適應這身馬甲後,就可以不懼怕入修境修煉者的威壓了。」

  「那……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取下來啊?」

  張昊嘗試著移動一下腳步,而腳上卻無比沉重。穿上這玩意,就算擡一下手都很困難。

  「這個自然是等到你去競技台那天才能打開。」

  「啊這……我豈不是要穿整整半個月。」

  張昊哭喪著臉。

  「那是自然,不僅如此。你這些天吃飯睡覺都不能脫下來,這樣才能讓你儘快地適應。而且你也別想著自己偷偷打開。這個馬甲注入了我的靈氣,就只有我能打開。」

  清雨指著面前瀑布說道:「你的第一個修煉目標,就是從這個瀑布下面爬到瀑布的頂上……」

  「不是吧,我現在這樣子擡個手都難啊。」

  張昊欲哭無淚,這瀑布不大,山頂只有二十幾米的高度。換作平常,張昊兩三下就可以跳上去了。可如今這般模樣,自己能不能游到那瀑布下面都是問題。

  「這就看你自己了,我先走了,等你的好消息。」說完,清雨輕聲一躍。轉眼就消失不見了。留下一臉的絕望張昊。

  人們都說外門第一天才長老,心高氣傲,冷若冰霜……讓人無法靠近。可這些傳聞張昊卻一樣也沒感受到……

  「先想辦法游過去再說吧。」

  張昊一步一個腳印,艱難地來到瀑布下的小湖邊,望著清澈的湖水。不禁回想起了斷山涯下,那峽谷之中的那片湖。

  他顫抖著擡起左腳,腳尖顫顫巍巍地靠近湖水。想要試試湖水的溫度和深淺。

  張昊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擡個腳也要這么小心翼翼。單腳站立,眼看著左腳尖就快要碰到湖水。

  終於,張昊的腳尖觸碰到水面,激起一圈小小的漣漪。卻不想右腳一個支撐不住,整個人跌入了水中。

  「咕嚕咕嚕咕嚕……」

  ……

  半個時辰之後,瀑布下。

  一隻手從水中伸出,搭在了瀑布下的一塊石頭上。又過了半分鐘,一個腦袋才從水面冒了出來。

  張昊一聲大喝,雙手才勉強支撐起身體,爬到了石頭上面。

  張昊精疲力盡地癱在石頭上,儘管躺著,張昊仍然感覺身體被千斤巨石壓著般,有些喘不過氣來。不過相對於其他姿勢,躺平已經很舒服了。


  光是游到瀑布下面來,就已經險些要了張昊的小命。這沉重的馬甲讓張昊死死地沉在水底,每次想要浮上水面,都是對張昊求生欲的考驗。

  張昊正身處瀑布的正下方,這裡是一個天然洞穴。瀑布上方流下來的水流形成一道水簾。將洞穴隱藏起來。

  「這地方倒是被不錯,以後得罪了什麼惹不起的人就躲在這裡面,應該沒什麼人找得到。」

  張昊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有這樣莫名其妙的想法。不過當務之急,是先恢復體力。

  就在湖中掙扎的過程中,張昊的身體也開始有那麼一點點適應了。至少現在擡只手,張昊不必用出全力了。

  「先……休息一下……」張昊調整著自己的呼吸,身體已經透支,疲勞感開始席捲全身。不自覺地,張昊慢慢地閉上了眼。

  ……

  長白山的管理範圍內。

  一處大堂外,圍著不少長白山的門下弟子。

  「你說這張玄耀為什麼突然就被師父叫去大堂里啊?」

  人群里,議論紛紛。

  「誰知道呢……不過我昨天看到有一個入修境弟子怒氣沖沖的來我們這裡,說要找張玄耀單挑。不過應該是礙於師父威嚴,最後不了了之。」

  「這麼厲害?這個張玄耀連入修境修煉者都敢得罪!不愧名聲最近在外門這麼火。」

  「果然天賦好就是不一樣,這個傢伙才拜入門下這麼點時間,師父就讓他進大堂了。平時可是只有親傳弟子才可以進去的……」

  大堂之中,長白山面色冰冷,正坐在最上方。身旁從上至下坐落著三十餘男女。他們是長白山的親傳弟子,也是長白山作為靈空山外門長老驕傲的資本。這三十餘弟子,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入修境修煉者。

  要知道一些實力較差的長老門下,入修境弟子可能只有一兩個甚至沒有。

  而在大堂最中央,站著的正是張玄耀。

  這眾人的注視下,氣氛顯得格外壓抑。

  長白山緩緩開口:「看來是我對你太上心了,讓你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一個無形的威壓席捲而來。

  張玄耀一個踉蹌,身體開始不自覺地彎曲。

  威壓不斷加強,張玄耀開始有些支撐不住,逐漸下沉,但卻一聲不吭。

  「咚」的一聲,張玄耀單膝跪在地上。還在支撐著這來著銀牌修煉者的壓迫。

  「跪下!」

  長白山一聲大喝傳來。

  張玄耀雙拳死死的握著,全身的肌肉都在緊繃。這絕對的壓迫感不僅來著於身體,還有靈魂。

  張玄耀還在苦苦支撐,而長白山的眼神也逐漸冷了下來。

  以他強勢的威壓,如果真想讓張玄耀跪下,實在輕而易舉。但那樣強制性的下跪並不能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長白山想要的,是張玄耀絕對的服從!

  「我數三個數,如果還不跪下。後果你不會想要知道的。」

  「三」

  隨著長白山一聲令下,整個大堂安靜得出奇。只剩下長白山的威壓下,張玄耀不斷抵抗而全身的骨頭髮出的咔聲。

  「二」

  說完,眾人能明顯感覺到長白山釋放的威壓消失了。也就是說,現在張玄耀沒有受到壓迫了,但張玄耀卻依舊單膝跪地著。

  此時的張玄耀自然也感覺到了身上的威壓消失了,身體上的壓力消失。精神上的壓力卻已經達到了巔峰。

  張玄耀很清楚,下一個數字出口,長白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一……」

  「咚!」

  在眾人的注視下,張玄耀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三十個親傳弟子的眼神各有變化,有人戲謔,也有人暗自敬佩張玄耀的能屈能伸。

  長白山站起身,走下台階。一步步朝張玄耀走來。

  「你知道為師為什麼要懲治你嗎?」

  「弟子不知。」張玄耀開口道。

  長白山眼神一凝,一道聚集的靈氣釋放,將張玄耀擊倒在地。

  「因為你目中無人,擅自擊傷同門弟子。」


  張玄耀艱難地爬起身,雖然他清楚,自己就算打傷了那三人,但也頂多算在切磋出手過重的範疇,並沒有違反門規。他沒有辯解,因為知道這樣做的意義不大。

  長白山見張玄耀沒有說話,冷笑著問道:「為師問你,你為什麼要擊傷那三人?」

  「弟子只是和三位師兄弟切磋……」

  「切磋?那為何不找其他人切磋,非要找他們三個切磋。」

  長白山冷笑了一聲:「不知道你聽沒聽說,最近外門的天才清雨長老居然新收了一個弟子。那個弟子好像叫什麼張昊來著。不過這個名字我怎麼感覺這麼熟悉呢?」

  長白山話一出,張玄耀的瞳孔猛然收縮,右拳不自覺地握緊了。

  「聽說前幾天那三個被你打傷的弟子把你原來住的小屋給拆了。結果那個清雨長老新收的弟子就和那三人打了一場。你說,那個弟子為什麼要和三人打呢?」

  說完,長白山看著張玄耀,張玄耀的一切盡收眼底。

  「弟子……不知。」

  「砰!」

  張玄耀又一次被擊飛出去,剛倒地,又被強大的威壓死死的壓制著!

  「所以,你招惹那三個人,到底是因為你那以前廢物師父的屋子被拆了,還是因為你的寶貝師弟被人欺負了而去報仇?」長白山的表情逐漸猙獰起來。

  強大的威壓席捲這個大堂,就連上方的其他親傳弟子都感到了壓迫感。

  而威壓正中央的張玄耀全身被壓得扭曲起來,被死死地壓在地面,將地面壓得凹陷,青筋暴起。只感覺整個身體即將爆開一樣。

  「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憤怒的原因吧。我說過,我不會培養一個將來會成為我威脅的人,即使你的天賦再高。」長白山咆哮道:

  「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我讓你生你就生,我想讓你死你就必須死。這是最後一次,如果還有下次,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驟然間,威壓消失。入修巔峰的絕對實力,收放自如。長白山又回到上方寶座上。

  張玄耀躺在原地,虛弱地喘著氣。

  「你既然這麼喜歡打,明天就送你到死斗場去,讓你慢慢斗……」

  說完,便帶著眾弟子離開了。離開時,還不忘看張玄耀一眼。

  死斗場,可不是個好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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