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迎春:怎麼一來就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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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棋穿著一件玉色紅青酡絨式三色緞子斗的水田小夾襖,束著一條柳綠汗巾,瞧見水溶,眉眼欣喜,邁著蓮步而來,顫顫巍巍的,晃人眼球,輕聲喚道:「王爺。」

  不得不說,司棋的出場,終是那麼震撼人心,這也是她在眾多丫鬟之中最為獨特的地方,只能說是得天獨厚了。

  水溶看著眼前欣喜的麗人,笑問道:「司棋,你不在二妹妹身邊伺候著,怎麼在這兒。」

  司棋眨了眨眼,說道:「奴婢是專門在這裡候著王爺哩。」

  水溶聞言瞭然,這是專門從賈璉院子到榮慶堂的必經之路,司棋既然一個人在這裡,想來就是來堵他的。

  凝眸看著高大豐壯的司棋,水溶輕笑一聲,打趣道:「候著本王作甚,難不成你這小浪蹄子想本王了?」

  別說,司棋這潑辣的性子,干正事的時候,還真有點小浪蹄子的范兒

  「王爺~」,司棋俏臉微紅,嬌嗔一聲,旋即又說道:「王爺難得來一趟,可打算什麼時候去看看二姑娘,她臉皮薄,針戳了也不吭一聲,做奴婢的就過來問問王爺。」

  她們主僕二人早早就給了這位爺,奈何有所顧忌的,不能公開,以至於偷偷摸摸的,現下王爺許久都沒與迎春親近,迎春是心裡幽怨又無可奈何,再加上她軟糯的性子,又不敢主動來尋王爺,只能自憐自哀。

  做主子的不急,當奴婢的就急了,這不就偷摸著過來尋王爺要個說法來。

  總不能王爺會做出那等穿上褲子不認帳的齷齪事來吧!

  水溶聞言,腦海里想起了迎春,說她是被戳了不吭聲,這話可不準確,真被戳了,還是會吭聲的,但性格軟糯確是實打實的,屬於那種不爭不搶,什麼都憋在心裡。

  計較起來,迎春是最讓水溶省心的。

  水溶輕聲道:「走吧,去榮慶堂見見二妹妹去。」

  司棋撇了撇嘴,說道:「老太太見王爺一時半會沒來,以為王爺有正事兒,便讓姑娘們去東廂房裡去了,姑娘們聚了一會兒,三姑娘去看望趙姨娘了,姑娘們也都各自散去,這會兒,二姑娘在自個屋裡歇著哩。」

  水溶聞言心下瞭然,想來是他拖沓太多時間了,各自散去了,也怪甜心表妹,實在是纏人的很。

  「那老太君呢?」水溶出聲詢問道。

  司棋滿臉堆笑,回道:「老太太、太太和王妃這會兒在榮慶堂里說話,王爺可先去見見老太太她們。」

  誠然,司棋希望王爺能早去看望自家姑娘,可規矩不能破,先見過老太太后,那也不遲。

  水溶聞言默然幾許,想了想,說道:「既然老太君、岳母和元春在敘話,那本王也就不打擾了,先隨你去看看二妹妹吧。」

  「不大好吧!」司棋眨了眨眼,輕聲說道。

  水溶不以為意,擺手道:「沒事,遣個丫頭過去支會一聲,就說讓元春好好陪老太君和岳母說說體己話,本王晚些時候過去。」

  人家祖孫女、母女要說悄悄話,他過去摻和什麼,還不如隨她們去,自己也能寬慰寬慰小姨子,一句兩得。

  司棋聞言,心下頗覺有理,滿臉堆笑道:「那奴婢遣人過去,王爺隨奴婢來吧。」

  「咦。王爺。」

  話音剛落,忽而一道嬌俏的聲音傳來,水溶抬眸望去,便見不遠處一道嬌俏的身影,正事黛玉身邊的丫鬟——慧紫鵑。

  眼見這一幕,水溶頓時無語起來,紫鵑一個人來這兒,估摸著是與司棋一樣的想法,偏偏這兩人還撞上了

  一襲蔥綠盤金彩繡綿裙的紫鵑蓮步近前,柳葉細眉下的明眸打量了一眼司棋,笑道:「司棋姐姐,你怎麼在這兒。」

  原本她們都是在賈家當差的,自家的姑娘們又互相較好,紫鵑與司棋自是相熟。

  只是沒想到會在這兒碰見,遠遠瞧見的時候,司棋似是與王爺相談甚歡的模樣,好似關係頗為親近。

  什麼時候王爺與司棋扯上關係了?

  司棋心兒一頓,俏麗的臉蛋兒不見異樣,笑著說道:「二姑娘有些餓了,我去灶房給姑娘弄些點心,正巧碰見了王爺。」

  水溶偏眸看了一眼湛然的司棋,心下不覺好笑,不得不說,司棋的心態平穩,轉瞬就尋出了藉口了來,還真是反應快。

  也是,能做貼身丫鬟的,沒點本事怎麼能成,更別說司棋攤上了個軟糯的主子,她要是沒本事,主僕兩人都不好過。


  紫鵑眉眼狐疑,她要是沒記錯的話,去灶房的路好像不需要經過這裡吧!

  司棋對上紫鵑狐疑的眸光,心下有些發虛,忙岔開話題道:「紫鵑,你怎麼來這兒了。」

  紫鵑聞言心下一頓,也顧不上懷疑司棋,雙眸閃了閃,笑道:「我也是要去灶房,咱們正好順路哩。」

  司棋:「.」

  順個鬼路,她就是隨口一說的,難不成還真要與紫鵑去灶房不成?再說了,她還要帶著王爺去看姑娘哩,紫鵑這一攪局,鬧的她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紫鵑見司棋沒有刨根問底的打算,心下微微一緩,眸光落在水溶身上,輕聲問道:「王爺這是要去見老太太?」

  既然王爺在這兒,想來是與璉二爺商量完事情了。

  水溶原以為紫鵑也是故意堵他,可是聽這話的語氣,卻又不像,一時之間分不清楚了,便輕笑道:「老太太那兒正敘著話,本王也不好去打擾,正打算去看看妹妹們。」

  紫鵑聞言眼神一亮,眨了眨眼,俏皮的問道:「那王爺是打算去看姑娘?」

  司棋會有所顧忌,然而紫鵑卻並不需要,畢竟在外人眼中,王爺與黛玉那可是義兄義妹,哥哥看望妹妹,不是正常的很嘛!

  水溶點了點頭:「顰兒自是要去看的。」

  自己難得來一趟賈府,要是自己不去看她的話,以黛玉那小醋包子,什麼草木之人啊、怕不是又被哪位妹妹絆住了、你大抵是倦了之類的,使起性子來有水溶好受的。

  紫鵑聞言,眉眼欣喜,笑道:「姑娘知道王爺要去看她,定是高興的,那奴婢給王爺您引路,去見姑娘去。」

  司棋玉容一怔,心中頓覺無語,原本她是要帶王爺去見自家姑娘,怎麼忽然之間,變成了紫鵑帶王爺去見林姑娘了。

  還別說,單從表面上的關係而言,王爺是與林姑娘關係更親近的,理應是先去見林姑娘,可司棋也知道,自家姑娘那可是與王爺嚴絲合縫了的,遠比林姑娘更為親近王爺。

  有心開口,然而司棋又不知如何開口,一時之間心下鬱悶。

  水溶沉吟一聲,說道:「這倒不用,你先去忙自己的去吧,剛剛和司棋說話間,正要去看看二妹妹,等看望了二妹妹,本王再去看顰兒。」

  司棋聞言,芳心微微一喜,果然啊,自家姑娘才是與王爺更親近的。

  紫鵑玉容怔了怔,芳心錯愕不已,她倒是沒想到王爺打算先去看望二姑娘,倒不是說她對迎春有什麼意見,就是按理來說,王爺不是疼愛自家姑娘嘛!

  柳葉細眉下的明眸閃了閃,紫鵑盈盈應道:「奴婢知道了,那奴婢先回去告訴姑娘一聲,靜候王爺。」

  許是先碰上司棋,便先去看望二姑娘,並無他意,總不能說王爺與二姑娘之間有什麼吧,如若不然,王爺怎會如此直白就告知於她,還不是坦坦蕩蕩。

  水溶見狀,心下頓時恍然,看來紫鵑還是特意來堵他的,灶房也是她的藉口。

  至於告知去看望迎春的事兒,一來他既然先應承了司棋,那就不能改弦更張,傷人心,二來則也是不在意,即便現在偷偷摸摸的,將來總是要知道的。

  也許以黛玉的聰慧,能從中察覺出什麼來,省得日後還要費口舌。

  待紫鵑離開之後,水溶看向怔怔出神的司棋,輕笑一聲,道:「小浪蹄子,想什麼呢,還不引路。」

  司棋聞言,俏臉微微一紅,柳葉細眉下的明眸嗔了少年一眼,道:「那王爺隨奴婢來。」

  什么小浪蹄子,她又不.其實司棋對於水溶能堅持去看望迎春,芳心頗為歡喜,起碼證明在王爺心中,還是有自家姑娘的。

  沿著遊廊走道而行,一路來到迎春的院落,司棋在前引路,暢通無阻,徑直來到屋門外,推門而入,道:「姑娘、姑娘,你看誰來了。」

  迎春坐在几案前,素手捏著一顆雲子,晶瑩的眸光看著几案上擺放的棋盤,眉眼專注,見司棋大呼小叫的,也不在意,玉容恬然的落下一子,頭也不抬的問道:「誰來了。」

  水溶瞧著那嫻靜安然的少女,一顰一動間散發著優雅,透過軒窗照射進來的陽光,映射出一副動人的美卷。

  果然那一抹低頭的溫柔。

  水溶輕喚道:「二妹妹。」

  聽見這熟稔的聲音,迎春嬌軀一顫,落子的手兒都頓了下來,抬眸望去,瞧見那溫潤的身影,芳心歡喜,眉眼間雀躍之色縈繞,驚喜道:「姐夫。」


  萬萬沒想到姐夫居然來了,還以為剛剛是幻聽哩。

  水溶移步近前,落座在几案的另一側,垂眸看著擺放好的棋盤,笑道:「二妹妹在擺棋呢!」

  此時迎春回過神來,想起先前的失態,芳心湧上一抹羞澀,只是少年的到來,又讓她內心喜悅,聞得少年之言,螓首微微低垂,輕聲道:「閒著無趣,便擺著打發時間,讓姐夫見笑了。」

  這時,司棋端著茶盅上前,笑盈盈道:「別人擺棋是打發時間,我家姑娘擺棋那就是樂趣了,得閒就擺弄起來。」

  迎春聽司棋挖苦她,芳心羞臊,垂著的螓首愈發低了下來,見司棋將茶盅遞給她,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有些怔神,愣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紅著臉接了過來,起身遞到水溶身前,輕聲道:「姐夫,吃茶。」

  水溶輕笑一聲,接過茶盅後將其放到一旁,而後拉著少女綿軟的下手,引入懷中。

  司棋見狀,心下頓時無語,自家姑娘這遲鈍的性子,得虧是遇見王爺,要不有好果子吃。

  此時迎春芳心羞臊,那張雪膩的臉蛋兒浮上一層玫紅,柳葉細眉下的明眸盈盈如水,聲若蚊蠅的嗔道:「姐夫~」

  怎麼一來就抱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水溶一手攔著少女的腰肢,另一隻手兒捏著少女潔白的下頜,輕輕抬了起來,溫聲道:「二妹妹想不想姐夫。」

  迎春對上少年的目光,芳心帶著幾許慌亂,抿了抿粉唇,眉眼間帶著幾許羞澀,呵氣如蘭道:「想。」

  她生性軟糯不錯,但面對少年的詢問,還是堅持了本心,自己的身心都交給了姐夫,如何能不想,此時見姐夫來看望她,芳心欣喜不已。

  水溶凝視著香腮如火的少女,目光灼灼,當即也不多言,俯身湊了上前,噙上少女那如桃蕊一般的唇瓣,肆意攫取。

  一側,司棋瞧見這一幕,玉頰粉紅,芳心不由的暗啐起來,王爺也是的,當著她面就這般,也不知避諱一二。

  旋即司棋復又恍然大悟起來,以往她與姑娘都在一張榻上的,什麼場景沒見過,這小兒科的一幕,完全沒有必要避諱。

  念及此處,司棋美眸漣漣,瞧著那痴纏的兩人,裙下的筆直微微併攏幾許。

  過了一會兒,此時的迎春全身酥軟發燙,只覺天旋地轉,蜷縮在少年懷中,美眸微微閉闔,喘息不止。

  多久沒有這般的熾熱,一時半會的還緩不過來,這會兒,她感覺裙下都有些子不大爽利,那張雪膩的臉蛋兒酡紅如霞。

  水溶抿了抿唇,抱著少女那柔軟的腰肢,溫聲道:「妹妹近來可好?」

  迎春螓首靠在少年的懷中,美眸微微睜開了一絲,嫣紅的唇瓣泛著點點晶瑩,柔聲道:「小妹一切都好,姐夫不必擔心。」

  水溶捉著少女綿軟的小手輕輕捏著,輕聲道:「好就行,若是有什麼委屈,便與姐夫說,姐夫給你做主。」

  「嗯。」迎春輕聲應了一聲,美麗的螓首緊緊的靠在少年懷中,貪戀著少年給她帶來的溫暖。

  見此情形,水溶會心一笑,垂眸看著麗少女的眉眼愈顯溫和,說道:「妹妹在委屈委屈,等尋個合適的時機,姐夫便與你大姐姐說說,早日讓你進王府。」

  迎春聞言嬌軀一顫,揚起螓首,那雙盈盈的美眸看向少年,貝齒輕咬著粉唇,輕聲道:「姐夫,這事不急,小妹不委屈的。」

  做妹妹的勾搭上了姐夫,迎春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的,眼下雖是見不得光,可她也覺得挺滿足的,或許就這麼下去,也不是不行。

  水溶輕笑一聲,捏了捏少女柔膩的臉蛋兒,笑道:「好妹妹,你年歲可不小了,要是再拖拉的話,指不定老太君便給你尋郎君去,那時就麻煩了。」

  迎春與黛玉不同,她的年歲在這個時代可不算小,尋郎君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一旦賈母那兒做了決定,反而讓事情複雜起來,索性早些讓迎春入府。

  畢竟迎春始終是賈家人。

  迎春聞言,心下頗覺有理,只是大姐姐那兒,卻讓她心生退意,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回應。

  水溶見狀心中瞭然,寬慰道:「放心,姐夫會安排好來的,再說了,你大姐姐夙來寬和,不會與你計較的。」

  元春的寬和,是有目共睹的,多加一個迎春而已,並不會計較,唯一的麻煩,那是因為迎春是賈家人,賈家四個姑娘,三個都進了王府,這風流韻事的,到底會讓賈家成為一時笑談。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麻煩,又不是那種玷污門楣的事情。

  聽見姐夫這話,迎春芳心微微一緩,抬眸看向少年,清澈的雙眸盈盈,輕聲應道:「小妹聽姐夫的。」

  既然姐夫都安排好了,那她自然無話可說。

  卻說另一邊,紫鵑回到暖閣里,瞧見正倚坐在軟塌上看書的精靈少女,柳葉細眉下的明眸閃過一抹狡黠之色,笑道:「姑娘,你猜我剛才遇見了誰。」

  先前紫鵑去堵水溶,那是她「擅自做主」,黛玉並不知情,因為紫鵑清楚黛玉的傲嬌,要是與黛玉直說了,十有八九是不準的。

  黛玉玉容恬然,不在意的說道:「遇見了便遇見了,與我.」

  話至一般,聰慧的黛玉隱約猜到了些什麼,凝眸看了一眼笑意盎然的紫鵑,壓下心中的悸動,素手翻閱著書籍,似是不在意的問道:「遇見誰了?」

  要是旁人,紫鵑斷然不會如此,能讓紫鵑賣起關子的,怕也就是哥哥了吧!

  紫鵑見狀心知肚明,也不戳破,直言相告道:「先前奴婢遇見王爺了,王爺說待會兒便過來看望姑娘你。」

  黛玉聞言,芳心微微一喜,粉唇的唇角下意識的勾勒起一抹弧度,說道:「來就來唄,我又不稀罕。」

  哼,還算哥哥有良心,知道來看她。

  紫鵑見狀心下不覺好笑,自家姑娘就是這般,人要來了心裡高興,可非要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可要是人不來啊,又要慪的抹眼淚。

  我的好姑娘啊,你什麼時候才能誠實一點。

  黛玉美眸微微一轉,想了想,還是忍不住的問道:「哥哥現在可是去見祖母了。」

  紫鵑搖了搖頭,說道:「王爺回來的路上碰見了司棋,這會兒隨司棋去看望二姑娘了。」

  「二姐姐」

  黛玉芳心錯愕,哥哥去見祖母他她不意外,但沒想到去見二姐姐了,倒不是說黛玉心裡膩歪了,而是按理來說不應如此。

  什麼時候,哥哥與二姐姐這般親近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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