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夏金桂:我待王爺如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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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靜王府。

  晴雯穿著一件紅底子花朵刺繡鑲領嫣紅暗紋綢對襟比甲,內襯朱紅色領口系飄帶綢面對襟襖子,下身配一件朱紅色綢面褲子,腰系大紅繡花汗巾,一身的朱紅,襯得人比花艷。

  少女梳著的雲髻別著一朵朱花,玉容明麗,正服侍著剛從衙門歸來的水溶換一身紫衫斑斕長襖,見王爺似是心不在焉的,兩彎柳眉微微挑了挑,清聲道:「王爺這又是想哪個小姑娘了,心不在焉的。」

  其實晴雯是想說小騷蹄子的,但想了想,還是壓了下去。

  水溶凝眸看著少女那嬌艷的玉顏,笑了笑,說道:「我想的小姑娘不就在眼前。」

  其實水溶心中思慮的事情是關於海貿,永康帝有意全面開放海禁,在水溶前期的試行下,除了一些頑固思想的腐儒反對以外,倒是沒什麼大的波折。

  全面開放海禁,茲事體大,非一人可掌控,甚至於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其不可抗因素巨大,故而水溶就沒有再去摻和此事。

  原本水溶就是掌兵之人,若是有意掌控海貿.有錢有兵的,這不是惹永康帝猜疑。

  對於水溶而言,他的本意就是希望大乾朝不要像清朝那般固步自封,既然達到目的,那他就沒必要深入。

  好在永康帝也是寬宏,開放海貿的事情雖然是交給了內閣,但福建那個港口卻沒有約束,想來就是安撫他們這些武勛用的。

  仔細想想,水溶都懷疑永康帝是帶著試探之意,一旦他對全面開放海禁一事上了心,迎來的怕是來自天子的打壓了。

  你賺點享受的銀子無可厚非,可那堆山的銀子你拿著作甚。

  這種事情他來身為妻子的元春都沒有說過,自然也就不會和晴雯多言,索性便打趣打趣這丫頭。

  晴雯聞言芳心歡喜,那雙挑花眼眯了起來,撅著粉唇道:「王爺少來了,奴婢可不是香菱那個憨貨,再說了,奴婢也不小了。」

  天天說自個小的,可她哪裡小了。

  水溶目光微垂,凝視著少女那身前的豐滿,已然是如那弦月,笑著頷首道:「說的也是,的確不小了。」

  晴雯聞言芳心羞澀,嬌媚的臉蛋兒浮上一抹紅暈,腰肢不由的挺直了幾分,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纖纖素手捋了捋少年的袍擺,似是得意般的呢喃道:「那可不。」

  成天見的嫌棄,看王爺還有什麼話說。

  水溶見狀輕笑一聲,雙目閃了閃,抬手鉤勒一筆,笑罵道:「小騷蹄子,膽兒肥了啊,我看你是不記打。」

  這丫頭,牙尖嘴利的,沒少被水溶訓斥,如今硬氣了,膽兒也就肥了起來。

  晴雯嬌軀一顫,玉顏酡紅,那雙動人的桃花眼盈盈如水,嗔了少年一眼,說道:「王爺,您別鬧,奴婢先服侍您穿衣。」

  水溶笑了笑,說道:「你服侍你的,我檢查我的,兩不相干。」

  晴雯瞧見少年擼起了袖擺,芳心顫動,那雙明麗的玉容漲得彤紅,芳心暗啐起來。

  說的冠冕堂皇的,什麼檢查,不就是好這一口的。

  話雖如此,但晴雯卻無動於衷,面對少年的調戲,芳心深處湧上一抹歡喜之色,以前王爺覺得她是小孩子,不怎麼搭理,可眼下,王爺開始拿她當女人看待。

  「王爺,薛家大奶奶來了。」正此時,外間傳來丫鬟稟報的聲音,讓水溶那即將觸碰月牙的手兒頓在了空中。

  薛家大奶奶,那不就是夏金桂了,她來作甚?

  水溶蹙了蹙眉,心中計較起來,上回狠狠教訓了那娘們一頓之後,他便沒怎麼理會,沒想到居然會主動來尋。

  「晴雯,你去讓夏家大奶奶進來,這兒不用你伺候了。」

  沉吟一聲,水溶打算見見夏金桂,瞧瞧她是什麼意思,畢竟那娘們不是善茬,要是不見,說不準鬧出什麼么蛾子來。

  晴雯芳心一頓,明麗的玉顏上浮上一抹幽怨之色,好不容易讓王爺平常待之,誰承想居然又出了岔子。

  雖說心下不滿,但晴雯還是分得清主次,應了一聲後便退了下去,出了屋門後,便瞧見站在廊檐下的夏金桂。

  只見其穿著一件縷金百蝶穿花大紅洋緞窄褃襖,高隆的雲髻上琳琅滿翠,一身的錦繡繁華,嬌艷動人。

  夏金桂素手抬著那高隆的雲髻,瞧見晴雯走了出來,美眸微微一亮,忙問道:「小姑娘,王爺可有什麼吩咐。」


  面對這個打擾她好事的女人,晴雯自然是沒有好脾氣,抿了抿粉唇,翹嘴道:「王爺讓大奶奶進去。」

  夏金桂見晴雯一個丫鬟都敢給她甩臉子,柳眉挑了挑,心下湧上一股子氣來,只是想著對方是王爺的丫鬟,也不好發火。

  扭著腰肢朝屋裡走去,路過晴雯身旁之時,夏金桂凝眸打量了兩眼,輕哼一聲後,也不搭理。

  小騷蹄子的,倒是有幾分姿色,不過就是一個丫鬟而已,姑奶奶我可是王爺的人兒,趕明兒吹吹耳邊風,有你好受的。

  驕橫跋扈的夏金桂,心眼可小哩,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晴雯蹙了蹙眉,凝眸看著那花枝亂顫的倩影,芳心暗啐起來:哼,薛家的大奶奶,又不是王府的,又很忙好嘚瑟的,打扮的如此艷麗,勾引誰哩。

  夏金桂進得屋裡,瞧見那端坐在交椅上的少年,美眸一亮,明媚的眉眼間喜色洋溢,盈盈一禮道:「奴家見過王爺。」

  水溶端著茶盞抿了一口,淡然道:「不是讓你老實點,來王府作甚。」

  夏金桂見少年那銳利的目光,心兒一顫,原本喜色洋溢的玉容頓時不自然起來,素手攥了攥繡帕,哀怨道:「奴家想念王爺了,所以過來看看王爺您。」

  「.」

  水溶心下頓時無語,還以為夏金桂有什麼事兒呢,原來是發.哼,還想念他,怕是想念的是另有其物吧!

  這娘們,一棍子就昏頭轉向了。

  「愚不可及,你腦子裡裝的是漿糊,讓你好生待在薛家做你的大奶奶,當本王的警告之語是假話?」

  水溶面色沉了沉,毫不留情斥責起來。

  薛家大奶奶來尋他,這事想瞞都瞞不住,被驕縱慣了的人,做事全憑喜好,一點兒腦子都沒有,今日水溶要是好言相待了,這娘們定然就是得寸進尺,不好好教訓一頓,指不准哪日真要鬧出么蛾子來。

  夏金桂聽得少年的斥責,嬌軀一顫,明艷的玉容浮上一抹暈紅,身前起伏不定起來。

  若是換了旁人,敢如此啐罵於她,夏金桂早就翻臉了,只是面對這少年,她心裡一點兒都反抗不起來,甚至於面對少年這窒息的氣勢,反倒是讓夏金桂芳心悸動。

  貝齒輕咬這粉唇,夏金桂扭腰近前,伸手捏了捏水溶的袖擺搖晃起來,帶著撒嬌的軟膩,一臉討好道:「王爺,奴家知錯了,實在是.」

  水溶甩開夏金桂的手,喝聲道:「誰讓你站著的,跪著說話。」

  夏金桂猝不及防,險些被甩倒來,高高隆起的雲髻上,珠簾搖曳,聞得少年之言,芳心一顫,來不及穩住身形,順勢歪倒下來,跪伏在少年的身前。

  水溶垂眸看著絲毫沒有反抗之心的夏金桂,目光微微閃動,背倚在交椅上,抬腳勾起夏金桂的下頜,凝視著麗人那張明媚的玉容,默然不語。

  夏金桂美眸閃動,兩彎長長的眼睫顫動,柔膩的喚道:「王爺~」

  水溶瞧著夏金桂那一臉的痴像,心下不覺無語。

  誠然水溶的身份完全能壓制住夏金桂,只是其那驕橫跋扈的性情,是個被慣壞了的人,以自我為中心,眼高於頂。

  怎麼說呢,就是那種所謂的「小仙女」了。

  這種犯公主病的人,單憑水溶的身份還壓制不住,就像那鳳姐兒一樣,虎起來敢對他張牙舞爪的。

  能讓夏金桂這般的服從,想來是另有原因,而這一點,讓水溶心中隱隱升起一絲成就感。

  這夏金桂是徹底沒救了,不會是那回被弄壞了吧!

  鬆開了那抬著的腳,水溶淡然道:「夏金桂,本王再提醒你一句,本王賞你的你才能要,下回再敢來尋本王,仔細你的皮。」

  夏金桂聞言心下一喜,她知道王爺這話就表明不追究她主動來尋的事兒了。

  其實夏金桂也知道自個不該過來,只是那日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讓她久久難以忘懷,見少年不來,便大膽過來了。

  美眸閃了閃,夏金桂挪著玉膝湊了上來,素手抱著水溶的腿兒,歡喜道:「是,奴家記住了,還望王爺恩賞。」

  水溶蹙了蹙眉,抬腳便對著夏金桂身前的軟出踹了過去,罵道:「起開。」

  這顛婆,給點顏色就上染坊,就不能給她好臉色。

  夏金桂蹙了蹙柳眉,芳心卻見著歡喜,身前雖說有些生疼,可卻並無大礙,她知道王爺還是腳下留情的,心兒還是軟的。


  只是知道歸知道,夏金桂自是不會戳破,提著繡帕擦了擦身前那清晰的腳印,復又跪好了來,美麗的螓首揚起,那張明媚的玉容上帶著濃濃的幽怨。

  王爺慣是憐貧惜弱的,她裝模樣的博博同情也好。

  水溶端著茶盞抿了抿,轉而問道:「夏金桂,薛家的情況如何,你可有鬧騰。」

  夏金桂玉容艷艷,笑著回道:「奴家聽王爺的,上敬公婆,下從夫君,再也沒有鬧騰了,薛家裡一切都安好,奴家打算給薛.夫君尋個妾室來哩。」

  這話半真半假,雖不如她說的那般,但表面上卻是和睦起來,鬧騰的話無從說起。

  再者說了,那日過後,夏金桂可在安分的在屋裡待著,想鬧騰也有心無力啊!

  「哦下從夫君啊,倒是不錯。」水溶悠哉的說道,清秀的面容上浮上一抹晦暗之色,似是有些夾槍帶棒。

  夏金桂心下一咯噔,回想起自個先前的話兒,頓時恍然大悟,明麗的臉蛋兒浮上一抹煞白,忙補充道:「王爺,奴家是聽王爺的話兒,給了薛蟠的臉面,奴家一根手指頭也沒有給他碰。」

  天地良心的,她可是記得的,王爺碰過的人,是不能再讓別人去碰,故而夏金桂謹記此點,基本上連閨房都沒讓薛蟠進。

  先前一時的口誤,倒是讓王爺誤會了,要是王爺真以為自個髒了,那可是哭都來不及。

  水溶凝眸看了夏金桂一眼,心下大致瞭然,瞧她這模樣,也知道夏金桂深陷其中而不可自拔,怎麼會做出格的事情來。

  冷笑一聲,水溶也不言語,端著香茗品了起來。

  面對夏金桂,他自然不會給什麼好臉色,這種女人啊,你就不能對她好,要不然指定給你顏色看。

  夏金桂見狀,還以為王爺不相信,眼角的淚都要急出來了,也不上體統,抱著水溶的大腿,便自證清白道:「王爺,奴家真沒有,不信您檢查。」

  「.」

  還檢查,檢查什麼東西,難不成是鬆緊度?

  不是水溶自賣自誇,就憑夏金桂那如痴如醉的模樣,他就知道自個遠比薛蟠強盛,即便有什麼,那也翻不起浪花來,如何檢查。

  「行了,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子,跪好來。」

  「是,奴家知道了。」夏金桂抽了抽鼻翼,明麗的玉容上浮上一抹淺笑,旋即又跪直了來,靜候王爺的恩賞。

  水溶默然幾許,說道:「以後在薛家老實本份,少鬧出什麼么蛾子來,本王若是得閒,便過去看你,沒本王的吩咐,你就待在薛家,再犯一次,本王抽死你。」

  從夏金桂今日來尋,水溶就知道她不安分,要是不給一些甜頭,怕是壓制不住,索性給張空頭支票,讓她有些棋盤。

  夏金桂聞言,心下不由的一喜,她就知道王爺是個憐貧惜弱的性子,抬眸看了一眼少年,柳葉細眉下的明眸閃了閃,螓首靠在水溶的膝蓋上,柔聲道:「是,奴家謝過王爺恩賞。」

  有盼頭總比沒盼頭好,嘗過那滋味了,怎麼可能捨得放棄,她有信心,等王爺嘗了她的好處,定能鎖著王爺。

  水溶蹙了蹙眉,垂眸看著夏金桂那皙白的手兒,目光閃了閃。

  手落的地方如此精準,正中要害,這娘們絕對是故意的,賊心不死啊。

  果不其然,夏金桂見水溶並沒有像之前一般把她踢開,芳心歡喜不已,素手輕輕拂動,如風吹楊柳,湊上前噙了一口,而後抬起螓首,美眸漣漣道:「請王爺恩賞奴家一回。」

  冒著風險來一回,好不容易見王爺鬆動起來,她要是不趁此歡快一回,豈不是白瞎了這一次機會。

  水溶抽了抽嘴角,心下頓覺無語,這娘們真就是沒救了,顛婆一個。

  伸手捏著夏金桂的下頜,凝視著那浮著希冀之色的玉顏,水溶笑著說道:「夏金桂,你是不是覺得本王是個色令智昏之人。」

  夏金桂聞言心下錯愕,眨了眨眼,說道:「在奴家心裡,王爺睿智過人,豈是那些個色令智昏之人。」

  其實在夏金桂心中,王爺還真就是有些色令智昏,如若不然,王府里怎麼可能有那麼多人,她又怎麼可能會得逞來。

  水溶輕笑一聲,湛然道:「既然你覺得本王不是色令智昏的人,那你憑什麼以為這點小手段會勾引本王。」

  夏金桂聞言心下一震,明媚的玉容煞白,眉眼間浮上一抹慌亂之色,顫聲道:「奴家不是這個意思,奴家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她不就是這個意思,原以為能拿捏王爺,不承想王爺的定力超過她的意料之外,有點兒棘手。

  「哼,既然不是這個意思,那在本王面前耍什么小心色,忘了本王的話了。」水溶甩了甩夏金桂的下頜,語氣淡漠。

  夏金桂痛呼一聲,明媚的玉容皺成一團,芳心忐忑。

  她明白王爺的意思,無非還就是那一句話而,「王爺賞的她才能要。」,自個這番舉動,實際上就是違背了王爺的意思。

  念及此處,夏金桂謙卑的表態道:「奴家知錯了,還望王爺恕罪。」

  水溶輕哼一聲,這娘們倒也精明,知道主動認錯,然而也僅限於此,她都知錯了多少回了,可有改錯的時候?

  認錯而不改錯,這有什麼用。

  此時水溶也無心與夏金桂掰扯,擺手道:「滾出去。」

  夏金桂心神一顫,抬眸看了少年一眼,見其面色沉了下來,想說出去的話頓時收了回來,貝齒緊咬著粉唇,應道:「是,奴家告退了。」

  即便麗人心中不甘,可又能如何,只是面對少年的絕情,反而是激起了她的占有欲,她就不信自己拿不下王爺。

  縱使王爺虐我千遍,我待王爺始終如初戀。

  水溶抬眸看著夏金桂離去的背影,冷哼一聲,若是夏金桂要他就給,那成了什麼,那不就是驕縱她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夏金桂那娘們癲歸癲,但卻生得一副好皮囊,味兒也夠正,真要說起來,還是讓水溶頗有些新鮮感。

  既然要馴服她,那就得跟熬鷹一樣熬一熬。(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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