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烏合之眾
第341章 烏合之眾
過了片刻，很快，就有網友前輩將相關幾人的忍術情報寫了出來。
雄兔腳撲朔：「山中風，橘黃色頭髮，長發，身材高大。
「心轉身之術，心轉傀儡咒印之術。
「前面那個不用多說，井野平時用的就是。
「主要是後面這個。
「具體來說，在施術期間，山中風會設置一個傀儡陷阱。這個傀儡，感知到敵人之後，就會對其發起攻擊。這個時候！
「無論是誰，只要對這個傀儡發起還擊，那麼！只要傀儡被敵人攻擊到，術，就會啟動。
「進而將敵人的精神力，轉移封鎖到傀儡當中。
「而施術者，也就是山中風的精神力，將會成功進入到敵人的身體裡。
「隨後的效果，便就跟心轉身之術差不多了。」
傀儡.嗎？
隔著衣服，宇智波佐助感知著此刻揣在自己胸前的傀儡娃娃，心中不由得展開聯想。
如此看來，這個名為「心轉傀儡咒印之術」的忍術原理，與自己的靈寶【心靈秘術傀儡】，想必會有很多的共通之處。
只不過，自己不是山中一族的忍者，具體細節，則無法深究了。
「另外，就是還有一個粗略的感知功能。跟香燐差不多，就是水平效果次了許多」
看到這裡，宇智波佐助猛然睜開眼睛。
將有關於山中風的全部情報，全部都複寫在面前的這張紙上，整個人提筆伏案疾書起來。
（「唔？原來你沒睡著啊？！」）
腦海中，百無聊賴的自來也看到佐助突然動了起來，不由得好奇問道。
然而，隨著佐助的書寫內容，自來也原本懶散的口氣很快就收了起來，轉而被震驚所取代了。
（「這這些情報，你都是從哪裡得知的？！」）
關於山中風這名忍者的存在，自來也自然是知道的。
但這個「心轉傀儡咒印之術」，身為第五代火影的他，卻的確還是第一次得知。
另一邊，宇智波佐助寫完之後，卻也顧不上解釋，而是立刻讓自己的意識再次接回了系統當中。
只見，網友前輩的情報還在繼續曝露著。
「油女取根，油女一族的天才。
「整個上半張臉都被眼罩所遮擋，他的能力是」
過了一陣，佐助終於將面前的紙張全部寫滿。
其中，包括佐井的能力，大多數情報，都是為自來也先前的情報網絡所熟知的。
唯有山中風的那一條，自來也卻是第一次看到。
而這一細微差別，則讓自來也對宇智波佐助的情報能力，由衷地感到了刮目相看。
回想此前種種，宇智波佐助在情報方面的優異表現。
再聯合那志村團藏近日的指控。
作為傳說中的「三忍」之一，外加行走忍界數十載的老道經驗，自來也立刻敏銳地察覺到了，佐助的確是有秘密在隱瞞著自己。
但終究，自來也還是忍住了心中的疑惑。
不管怎麼說，當下，絕對不是糾纏這些細枝末節的時候。
說話間，君麻呂二人終於帶著幾袋食物遲遲歸來。
幾人打過招呼，宇智波佐助接過一塊木魚飯糰。
一邊吃著，一邊隨意問道：
「怎麼去了這麼久？」
然而，對面二人卻顯得臉色十分難看。
一臉的心緒不寧，似乎有話要說一般。
這時，宇智波佐助方才注意到，日向寧次的衣服有些褶皺。
看上去，多少是有些不太自然。
「怎麼？還跟人動手了？」
宇智波佐助漫不經心地問道。
「只是推搡了幾下。」
見佐助已經看了出來，日向寧次也決定不再遮掩。
只見他當即拉過凳子坐了下來，口中罵道：
「媽的，團藏瘋了。
「村子裡這群白痴也是瘋的。
「你知道嗎？他們居然說你是外星人，靠！」
伴隨著最後的重音，日向寧次將一張傳單樣式的紙張重重地拍在那桌面之上。
整個人胸脯劇烈地起伏著，顯然是仍舊氣得不輕。
「這麼明顯荒唐的指控，這些忍者們，一個個居然都說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他們早就知道了一樣！」
在寧次的抱怨聲中，宇智波佐助卻面不改色。
只見他一邊悠閒地吃著飯糰，一邊撿起那傳單，饒有興致地看了起來。
「對了，你們也看看這個。」
佐助一邊說著，一邊將先前寫好的關於團藏護衛等人的情報詳情，向著寧次的方向推了過去。
「已經寫好了嗎？」
看到宇智波佐助的情報之後，日向寧次二人頓時換了副神情。
只見他們立刻提起了精神，捧起紙張。
兩人腦袋湊在一起，認真閱讀起了佐助剛剛寫下的情報內容。
（「沒想到，志村團藏竟下手如此決絕。」）
腦海中，自來也也在默默地注視著傳單上的文字，那上面，分明寫著的就是對宇智波佐助身份的質疑與指控。
頓了頓，自來也沉聲問道：
（「你怎麼看？」）
（「不給彼此留任何退路。
「這，正合了我們的心意，不是嗎？」）
宇智波佐助在心中冷哼一聲，冷冷答道。
（「說起來，沒有『楔』的內容呢。」）
宇智波佐助繼續仔細地閱讀著這份傳單。
上面，詳細記載了自己此前所有可疑的地方，豐富的細節素材的堆疊之下，很輕易便營造出了一種指向性極為明顯的假象。
但其中，關於團藏的核心論點——「他人的靈魂占據了佐助的肉體」這一推斷的說明，傳單上卻幾乎沒有任何提及。
只是一筆帶過了一句的「外星異族，目的可怕」。
（「大眾只知道極端而簡單的感情。」）
腦海中，自來也沉聲說道：
（「無論給大眾提供的是什麼觀點，只有當它們具有絕對的、毫不妥協的，以及簡單明了的形式時，才能產生有效的影響。
（「看來，志村團藏很明白這個道理。」）
（「哼，就像是『火之意志』那樣嗎？」）
宇智波佐助接過話頭，略帶譏諷地問道。
腦海中，自來也沉默片刻，最終，仍舊保持著平穩的語調，緩緩說道：
（「不錯，就像是『火之意志』那樣。」）
對於這次，師父沒有像以往那樣反駁或敲打自己，宇智波佐助不由得感到了一絲訝異。
只見，他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又伸手拿起了一塊章魚燒來，默默地咀嚼了起來。
「團藏的這幾個手下，的確，都不是等閒之輩」
對面，已經瀏覽結束的君麻呂直起了身子，默默說道。
「不過，交給我和君麻呂來對付，一定不會有任何問題。」
一旁，日向寧次也同樣閱讀完畢，只見他輕輕地將封情報放回到桌子上。
隨即傲然抬起頭來，朗聲說道。
二人並肩站立，他的脖子上，那一枚與君麻呂一模一樣的地之咒印，在衣領間若隱若現著。
「只是。」
頓了頓，寧次又不由得擔憂說道：
「團藏這個陰險的傢伙，居然如此大規模地給你身上潑這種髒水，這種下作的招數」
「大眾很聰明，大眾也很愚昧。」
一旁，佐助差不多填飽了肚子，一邊示意二人也吃一些，一邊擦了擦嘴巴，緩緩說道：
「大眾不可對話。他們只會相信，那些可以讓自己的情緒得到最大滿足的故事。
「比如，一個足夠刺激的陰謀。」
「可是，你以後是要成為火影的男人，這樣一來.」
一旁，日向寧次滿臉焦急。
那模樣，仿佛被潑髒水的是他自己一樣。
「當然。」
宇智波佐助知道寧次要說什麼，只見他擺了擺手，打斷了寧次的話語，繼續說道：
「但除了上述那一點，大眾還有另外一個有趣的特性。
「那就是作為看客，當一切爭議都塵埃落定，或者說，看上去塵埃落定的時候。
「他們又可以很快地說服自己，將那最終的版本內化為自己的觀念。
「哪怕被告知的那個最終答案，與一開始自己的看法截然相反也沒有關係。
「他們依然會言之鑿鑿地討論著，仿佛自己從一開始，就是那個『眾人皆醉，唯我獨醒』的智者。
「過程不重要，結果才重要。」
宇智波佐助目光炯炯，沉聲對兩位夥伴寬慰著。
「誰贏他們幫誰。」
一旁，君麻呂若有所思，開口總結道。
「沒錯。」
宇智波佐助微笑著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總之，決戰的日子很快就要來了」
忽然，宇智波佐助的臉色一變，整個人愣在那裡，仿佛突然聽到了什麼一般。
「怎麼了？」
沉默片刻，日向寧次小心翼翼地詢問著。
這邊，宇智波佐助卻只是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仿佛在接受著什麼信號一樣。
過了片刻，佐助終於回過神來，正色說道：
「看來，對方比我們想像得還要著急。」
看著眼前兩位疑惑的好友，宇智波佐助解釋道：
「剛剛，我在腦海中接收到了山中亥一的『通心之術』。
「最新通知，火之國大名的使者，已經來到了火影大樓。
「下午兩點，將正式開始關於第六代火影的人選討論！」
隨著宇智波佐助話語的落下。
面前，君麻呂與日向寧次二人的呼吸，都在不覺間變得急促起來。
——
「那，就先在這裡暫時分開吧。」
木葉，火影大樓附近，巷口。
宇智波佐助停下腳步，對身邊的兩位好友說道。
「伱先等我一會兒。」
這邊，日向寧次似乎又有了什麼新的想法。
只見他慌忙說著，一邊轉身向後跑了過去。
此時，三人已經大致推測過接下來的情況。
關於事情的發展路徑，詭詐猴桔此前也有過相應的預案說明。
大會之上，既是舞台，也是觀眾。
既要給可以參與決定第六代火影位置的木葉眾高層們留下可靠的印象。
與此同時，也是一次觀察所有人立場的絕佳機會。
片刻後，日向寧次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只見他手中攜帶著一顆綠色的膠囊，徑直便塞到了宇智波佐助的手中。
「既然，要先將弱勢的一面暴露給對方，那不妨把戲做得再足一些。」
這邊，日向寧次示意佐助將膠囊含在口中，口中說道：
「這是我剛剛在路上買的。
「等情緒上來的時候，你直接給它咬碎，有奇效~」
日向寧次笑著說道。
隨後，在寧次的催促聲中，宇智波佐助將信將疑地將膠囊含在口裡。
緊跟著便與二人正式告別，轉身進入到了那幢屹立了數十年的火影大樓之中。
「你說，這次會立馬打起來嗎？」
看著宇智波佐助的背影，日向寧次只覺得整個人蠢蠢欲動。
雖然他看似沉穩，但內心早已變得十分興奮，整個人只覺得手腳發癢，心跳也比平時要快了許多。
一旁，君麻呂則顯得平靜許多。
只見，他同樣盯著宇智波佐助的背影，口中緩緩說道：
「聽，風的聲音。」
火影大樓，入口。
甫一進門，宇智波佐助便引起了大樓中每一個忍者的注意。
一路走來，幾乎所有人都在緊緊地盯著宇智波佐助的身影。
可真當佐助回望過去，想要與對方對視的時候，那些人卻都會倉皇地躲開目光，一副奇怪詭異的模樣。
那些來自不同忍者的不同眼神中，有的是好奇，有的是同情，也有的是敵意，但更多的，則是難以掩蓋的畏懼。
一路走來，圍觀者們那冰冷的眼神，以及彼此之間壓低的竊竊私語聲。
全部都如同潮水一般，從四面八方向著宇智波佐助一人湧來。
那漫無天際的窒息感所帶來的壓力，足以讓一個成年人都為之感到喘不過氣來。
（「你還好嗎？」）
腦海中，自來也也感到了一陣不忍。
說到底，宇智波佐助他，也只是一個還不滿十七歲的孩子。
然而，對於這副場景，心中早就有所預期的宇智波佐助，卻只是將這些目光視作無物。
他並沒有直接回答自來也的問候。
只見宇智波佐助，挺胸抬頭，傲然穿梭於人群之中。
在他人那猶如盞盞鬼火的疑目當中，心無旁騖。
徑直便向著那火影大樓的議事大廳，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
(本章完)
過了片刻，很快，就有網友前輩將相關幾人的忍術情報寫了出來。
雄兔腳撲朔：「山中風，橘黃色頭髮，長發，身材高大。
「心轉身之術，心轉傀儡咒印之術。
「前面那個不用多說，井野平時用的就是。
「主要是後面這個。
「具體來說，在施術期間，山中風會設置一個傀儡陷阱。這個傀儡，感知到敵人之後，就會對其發起攻擊。這個時候！
「無論是誰，只要對這個傀儡發起還擊，那麼！只要傀儡被敵人攻擊到，術，就會啟動。
「進而將敵人的精神力，轉移封鎖到傀儡當中。
「而施術者，也就是山中風的精神力，將會成功進入到敵人的身體裡。
「隨後的效果，便就跟心轉身之術差不多了。」
傀儡.嗎？
隔著衣服，宇智波佐助感知著此刻揣在自己胸前的傀儡娃娃，心中不由得展開聯想。
如此看來，這個名為「心轉傀儡咒印之術」的忍術原理，與自己的靈寶【心靈秘術傀儡】，想必會有很多的共通之處。
只不過，自己不是山中一族的忍者，具體細節，則無法深究了。
「另外，就是還有一個粗略的感知功能。跟香燐差不多，就是水平效果次了許多」
看到這裡，宇智波佐助猛然睜開眼睛。
將有關於山中風的全部情報，全部都複寫在面前的這張紙上，整個人提筆伏案疾書起來。
（「唔？原來你沒睡著啊？！」）
腦海中，百無聊賴的自來也看到佐助突然動了起來，不由得好奇問道。
然而，隨著佐助的書寫內容，自來也原本懶散的口氣很快就收了起來，轉而被震驚所取代了。
（「這這些情報，你都是從哪裡得知的？！」）
關於山中風這名忍者的存在，自來也自然是知道的。
但這個「心轉傀儡咒印之術」，身為第五代火影的他，卻的確還是第一次得知。
另一邊，宇智波佐助寫完之後，卻也顧不上解釋，而是立刻讓自己的意識再次接回了系統當中。
只見，網友前輩的情報還在繼續曝露著。
「油女取根，油女一族的天才。
「整個上半張臉都被眼罩所遮擋，他的能力是」
過了一陣，佐助終於將面前的紙張全部寫滿。
其中，包括佐井的能力，大多數情報，都是為自來也先前的情報網絡所熟知的。
唯有山中風的那一條，自來也卻是第一次看到。
而這一細微差別，則讓自來也對宇智波佐助的情報能力，由衷地感到了刮目相看。
回想此前種種，宇智波佐助在情報方面的優異表現。
再聯合那志村團藏近日的指控。
作為傳說中的「三忍」之一，外加行走忍界數十載的老道經驗，自來也立刻敏銳地察覺到了，佐助的確是有秘密在隱瞞著自己。
但終究，自來也還是忍住了心中的疑惑。
不管怎麼說，當下，絕對不是糾纏這些細枝末節的時候。
說話間，君麻呂二人終於帶著幾袋食物遲遲歸來。
幾人打過招呼，宇智波佐助接過一塊木魚飯糰。
一邊吃著，一邊隨意問道：
「怎麼去了這麼久？」
然而，對面二人卻顯得臉色十分難看。
一臉的心緒不寧，似乎有話要說一般。
這時，宇智波佐助方才注意到，日向寧次的衣服有些褶皺。
看上去，多少是有些不太自然。
「怎麼？還跟人動手了？」
宇智波佐助漫不經心地問道。
「只是推搡了幾下。」
見佐助已經看了出來，日向寧次也決定不再遮掩。
只見他當即拉過凳子坐了下來，口中罵道：
「媽的，團藏瘋了。
「村子裡這群白痴也是瘋的。
「你知道嗎？他們居然說你是外星人，靠！」
伴隨著最後的重音，日向寧次將一張傳單樣式的紙張重重地拍在那桌面之上。
整個人胸脯劇烈地起伏著，顯然是仍舊氣得不輕。
「這麼明顯荒唐的指控，這些忍者們，一個個居然都說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他們早就知道了一樣！」
在寧次的抱怨聲中，宇智波佐助卻面不改色。
只見他一邊悠閒地吃著飯糰，一邊撿起那傳單，饒有興致地看了起來。
「對了，你們也看看這個。」
佐助一邊說著，一邊將先前寫好的關於團藏護衛等人的情報詳情，向著寧次的方向推了過去。
「已經寫好了嗎？」
看到宇智波佐助的情報之後，日向寧次二人頓時換了副神情。
只見他們立刻提起了精神，捧起紙張。
兩人腦袋湊在一起，認真閱讀起了佐助剛剛寫下的情報內容。
（「沒想到，志村團藏竟下手如此決絕。」）
腦海中，自來也也在默默地注視著傳單上的文字，那上面，分明寫著的就是對宇智波佐助身份的質疑與指控。
頓了頓，自來也沉聲問道：
（「你怎麼看？」）
（「不給彼此留任何退路。
「這，正合了我們的心意，不是嗎？」）
宇智波佐助在心中冷哼一聲，冷冷答道。
（「說起來，沒有『楔』的內容呢。」）
宇智波佐助繼續仔細地閱讀著這份傳單。
上面，詳細記載了自己此前所有可疑的地方，豐富的細節素材的堆疊之下，很輕易便營造出了一種指向性極為明顯的假象。
但其中，關於團藏的核心論點——「他人的靈魂占據了佐助的肉體」這一推斷的說明，傳單上卻幾乎沒有任何提及。
只是一筆帶過了一句的「外星異族，目的可怕」。
（「大眾只知道極端而簡單的感情。」）
腦海中，自來也沉聲說道：
（「無論給大眾提供的是什麼觀點，只有當它們具有絕對的、毫不妥協的，以及簡單明了的形式時，才能產生有效的影響。
（「看來，志村團藏很明白這個道理。」）
（「哼，就像是『火之意志』那樣嗎？」）
宇智波佐助接過話頭，略帶譏諷地問道。
腦海中，自來也沉默片刻，最終，仍舊保持著平穩的語調，緩緩說道：
（「不錯，就像是『火之意志』那樣。」）
對於這次，師父沒有像以往那樣反駁或敲打自己，宇智波佐助不由得感到了一絲訝異。
只見，他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又伸手拿起了一塊章魚燒來，默默地咀嚼了起來。
「團藏的這幾個手下，的確，都不是等閒之輩」
對面，已經瀏覽結束的君麻呂直起了身子，默默說道。
「不過，交給我和君麻呂來對付，一定不會有任何問題。」
一旁，日向寧次也同樣閱讀完畢，只見他輕輕地將封情報放回到桌子上。
隨即傲然抬起頭來，朗聲說道。
二人並肩站立，他的脖子上，那一枚與君麻呂一模一樣的地之咒印，在衣領間若隱若現著。
「只是。」
頓了頓，寧次又不由得擔憂說道：
「團藏這個陰險的傢伙，居然如此大規模地給你身上潑這種髒水，這種下作的招數」
「大眾很聰明，大眾也很愚昧。」
一旁，佐助差不多填飽了肚子，一邊示意二人也吃一些，一邊擦了擦嘴巴，緩緩說道：
「大眾不可對話。他們只會相信，那些可以讓自己的情緒得到最大滿足的故事。
「比如，一個足夠刺激的陰謀。」
「可是，你以後是要成為火影的男人，這樣一來.」
一旁，日向寧次滿臉焦急。
那模樣，仿佛被潑髒水的是他自己一樣。
「當然。」
宇智波佐助知道寧次要說什麼，只見他擺了擺手，打斷了寧次的話語，繼續說道：
「但除了上述那一點，大眾還有另外一個有趣的特性。
「那就是作為看客，當一切爭議都塵埃落定，或者說，看上去塵埃落定的時候。
「他們又可以很快地說服自己，將那最終的版本內化為自己的觀念。
「哪怕被告知的那個最終答案，與一開始自己的看法截然相反也沒有關係。
「他們依然會言之鑿鑿地討論著，仿佛自己從一開始，就是那個『眾人皆醉，唯我獨醒』的智者。
「過程不重要，結果才重要。」
宇智波佐助目光炯炯，沉聲對兩位夥伴寬慰著。
「誰贏他們幫誰。」
一旁，君麻呂若有所思，開口總結道。
「沒錯。」
宇智波佐助微笑著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總之，決戰的日子很快就要來了」
忽然，宇智波佐助的臉色一變，整個人愣在那裡，仿佛突然聽到了什麼一般。
「怎麼了？」
沉默片刻，日向寧次小心翼翼地詢問著。
這邊，宇智波佐助卻只是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仿佛在接受著什麼信號一樣。
過了片刻，佐助終於回過神來，正色說道：
「看來，對方比我們想像得還要著急。」
看著眼前兩位疑惑的好友，宇智波佐助解釋道：
「剛剛，我在腦海中接收到了山中亥一的『通心之術』。
「最新通知，火之國大名的使者，已經來到了火影大樓。
「下午兩點，將正式開始關於第六代火影的人選討論！」
隨著宇智波佐助話語的落下。
面前，君麻呂與日向寧次二人的呼吸，都在不覺間變得急促起來。
——
「那，就先在這裡暫時分開吧。」
木葉，火影大樓附近，巷口。
宇智波佐助停下腳步，對身邊的兩位好友說道。
「伱先等我一會兒。」
這邊，日向寧次似乎又有了什麼新的想法。
只見他慌忙說著，一邊轉身向後跑了過去。
此時，三人已經大致推測過接下來的情況。
關於事情的發展路徑，詭詐猴桔此前也有過相應的預案說明。
大會之上，既是舞台，也是觀眾。
既要給可以參與決定第六代火影位置的木葉眾高層們留下可靠的印象。
與此同時，也是一次觀察所有人立場的絕佳機會。
片刻後，日向寧次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只見他手中攜帶著一顆綠色的膠囊，徑直便塞到了宇智波佐助的手中。
「既然，要先將弱勢的一面暴露給對方，那不妨把戲做得再足一些。」
這邊，日向寧次示意佐助將膠囊含在口中，口中說道：
「這是我剛剛在路上買的。
「等情緒上來的時候，你直接給它咬碎，有奇效~」
日向寧次笑著說道。
隨後，在寧次的催促聲中，宇智波佐助將信將疑地將膠囊含在口裡。
緊跟著便與二人正式告別，轉身進入到了那幢屹立了數十年的火影大樓之中。
「你說，這次會立馬打起來嗎？」
看著宇智波佐助的背影，日向寧次只覺得整個人蠢蠢欲動。
雖然他看似沉穩，但內心早已變得十分興奮，整個人只覺得手腳發癢，心跳也比平時要快了許多。
一旁，君麻呂則顯得平靜許多。
只見，他同樣盯著宇智波佐助的背影，口中緩緩說道：
「聽，風的聲音。」
火影大樓，入口。
甫一進門，宇智波佐助便引起了大樓中每一個忍者的注意。
一路走來，幾乎所有人都在緊緊地盯著宇智波佐助的身影。
可真當佐助回望過去，想要與對方對視的時候，那些人卻都會倉皇地躲開目光，一副奇怪詭異的模樣。
那些來自不同忍者的不同眼神中，有的是好奇，有的是同情，也有的是敵意，但更多的，則是難以掩蓋的畏懼。
一路走來，圍觀者們那冰冷的眼神，以及彼此之間壓低的竊竊私語聲。
全部都如同潮水一般，從四面八方向著宇智波佐助一人湧來。
那漫無天際的窒息感所帶來的壓力，足以讓一個成年人都為之感到喘不過氣來。
（「你還好嗎？」）
腦海中，自來也也感到了一陣不忍。
說到底，宇智波佐助他，也只是一個還不滿十七歲的孩子。
然而，對於這副場景，心中早就有所預期的宇智波佐助，卻只是將這些目光視作無物。
他並沒有直接回答自來也的問候。
只見宇智波佐助，挺胸抬頭，傲然穿梭於人群之中。
在他人那猶如盞盞鬼火的疑目當中，心無旁騖。
徑直便向著那火影大樓的議事大廳，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