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給角都找個跳板
第318章 給角都找個跳板
天色如墨，晦暗不明。
烏雲在葬禮的上空緩緩涌動著，卻始終是望雨而不來。
一襲黑衣的綱手站在那靈柩側方，蒼白的嘴唇，微微抖動著。
原本，她已經暗暗下定決心，在今天這個重要的日子裡，說什麼也不能再喝酒了。
但臨出發之前，她還是忍不住給自己倒了一杯。
或許，唯有酒精的麻醉，方能使她撐過這最後一天。
「.第五代火影，自來也大人的離世，不僅是我們火之國的巨大損失，也是整個忍界都無法彌補的遺憾.」
耳旁，水戶門炎那枯燥的聲音還在單調地重複著。
綱手的身體有些搖晃。
雖然，她人已經身在現場，但綱手依舊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太真實。
仿佛，這是一場醒不來的恐怖噩夢，令她數次想要奪路而逃。
但看著身後，那躺在靈柩之中的自來也的屍體。
綱手終究還是忍住了這種衝動。
撐下去吧。
撐下去吧
綱手已經沒有了眼淚。
她的手指緊握，指甲嵌進了肉中，留下了一排小小的月牙牙齒。
那日，得知自來也的死訊。
綱手第一時間便趕到了火影之宅的現場。
當時，自來也已經俯案趴在了書房的書桌上了。
一旁，是總是摞得很高的文件捲軸。
等綱手趕到的時候，自來也已經徹底沒有了生命體徵。
沒有外傷，沒有中毒，沒有疾病。
可以說，完美符合一切猝死的基本特徵。
死亡通知，是綱手親自下的。
對於這個意外，村子裡每個人都跟綱手一樣覺得突然。
然而，再奇怪的事情，總是會有聰明人出來給出他們的解釋。
有人說，自來也大人，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雖然看著強壯，但內里，其實早就有問題了。
也有人說，自來也是被那繁重的政務給累死的。
畢竟，那永遠都處理不完的文件，便是最大的證明。
除此之外，木葉的忍者之間，還有著一種頗具浪漫主義的說法。
他們說，當一隻自由的鳥兒，被關進權力的金籠子後。
縱使有了萬般的榮耀，但鳥兒，還是會很快流失掉自己的生命的。
或許，鳥兒自己也不知道。
但生命，就是會通過「死」這種極端的方式，來表明它對天空和翱翔的無限渴求。
「.他國的盟友，不辭辛勞，跨越千山萬水，只為在這最後的一刻，與我們一起緬懷第五代火影大人。
「請允許我代表木葉隱忍村，向遠道而來的各位表示最深切的感謝與敬意」
隨著水戶門炎那毫無感情的宣讀，靈堂後方，在木葉忍者的指引下，照美冥帶領著一眾霧隱忍村的殘部，緩緩地走到了台前。
他們表情肅穆，神情沉重，依次為亡者獻上了自己的白花。
宇智波佐助默默地望著幾人，大都是他十分熟悉的老朋友了。
照美冥，青，權兵衛，碧，以及，其餘一眾霧隱暗部的好手。
唔？
角都，沒跟著一起來嗎？
宇智波佐助心念一動，不由得回想起了一個月前。
——
「前方，就是短冊城了。」
露營翌日，清晨。
復行數里，宇智波佐助突然站定腳步，對一旁的角都開口說道。
昨夜，角都在篝火旁徹夜未眠，一直都在研讀佐助交給他的那本經濟學著作。
他越看，越是覺得其中的智慧博大精深，奧妙無窮。
整個人已經被其中所描述的那個理論世界給徹底吸了進去。
這個名叫曼昆的傢伙，對於金錢的認識，已經遠超出角都所追求的「尊重」範疇。
而是真正走進了金錢的世界，想要與金錢交個朋友。
今日一早，哪怕是在趕路途中，角都也是心不在焉，反覆在腦海里咀嚼著書中的妙處。
此時，聽到宇智波佐助突然開口，角都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機械式地繼續向前走著。
宇智波佐助回頭瞥了一眼身後那三名第七班的弟子，抬了抬手，示意幾人先原地等候。
隨後，佐助又隨著角都走了一段。
等拉開足夠的距離之後，宇智波佐助便再次開口喊了一聲角都的名字。
「喂！」
此時，角都這才如夢方醒，茫然問道：
「怎麼？
「剛剛，您是有在跟我說話了嗎？」
「不然呢。」
宇智波佐助點了點頭，再次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三位弟子，確認幾人聽不見自己的話語。
隨即便扭過頭來，認真地對角都說道：
「角都先生，如您所見。
「現在的木葉，恐怕，像我一樣能容得下你的人，並不多。」
所以呢？
關於佐助所說的這個事情，角都並非沒有預期。
在此之前，他的確心中還存有著一些擔心。
但眼下，他的全部精力，都已經被那本秘籍上的內容給徹底吸引住了。
此時，聽到宇智波佐助再提此事，角都也只是不置可否。
擺出了一副「那又怎樣」的神情。
此前，你宇智波佐助自己說的嘛——
「那是你的事情」。
「前方，短冊城中，有我的一些老朋友。
「木葉的盟友，霧隱忍村的殘部，此時正在城內駐紮聚集。
「我想，讓你和他們先匯聚在一起。名義上，你先加入霧隱忍村。
「彼此之間，也好能有一個照應。」
「唔？」
聽聞此言，角都不由得心頭一動。
說起來，大蛇丸攻破了霧隱忍村的事情，忍界當中，人盡皆知。
但其霧隱殘部，就在木葉隱忍村邊上的短冊城中。
這一情報，知道的人卻是很少。
說起來，那照美冥的人頭，在換金所中，已經被拍到了「六千萬兩」的價格。
大蛇丸那個傢伙，出手，還真是闊綽啊.
「所以，您是想，讓我去獵殺那照美冥的人頭賞金嗎？」
念及此，角都心思一動。
不由得壓低聲音，湊到了佐助面前問道。
「啊？你在胡說些什麼？」
宇智波佐助嚇了一跳，隨即立刻嚴肅說道：
「我想要交給你的工作，是管錢，不是掙錢，你能明白嗎？
「這本書上是怎麼說的？宏觀經濟，就是到處去殺人嗎？
「做任務就能做到天下大同？」
聽到宇智波佐助言語中的訓斥之意，角都頓時感到十分慚愧。
沒想到，自己研讀了半宿。
但對於這本著作的理解，還是不如宇智波佐助大人來的深刻。
似乎，看書時的感悟是一回事。
可一回到這現實生活當中，角都卻又不由得回到了那多年以來養成的，思維慣性的路徑依賴上了。
唉，還是得學啊。
「啊，您說的是。
「是我糊塗了。」
角都慚愧地點了點頭。
心中，只想趕緊找個安靜的地方繼續讀書。
「那個，伱想要工作的心情，起碼是好的。」
宇智波佐助有些笨拙地安撫著。
當老闆雖爽。
但以佐助的性格和相關經驗，目前還是相對欠缺了一些。
「我是在想，木葉當中，你也看到了。那個孩子對你的態度，不會僅僅是一個個例。」
宇智波佐助清了清嗓子，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說明著：
「從曉組織直接加入木葉，的確是會有很多的阻力，難度相對較大，於你也不利。
「可若是，名義上，從霧隱忍村加入木葉，相對來說，程序上會好看很多。
「對於那些不明真相的大多數忍者來說，也會少了許多不必要的流言。
「這一點，對你以後的工作展開，想必也有很多好處。」
對面，角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如此。」
角都認可地點著頭，心中不由得再次感慨。
這個少年，實力上已經如此強悍，但行事上，卻還能如此妥帖周到。
這份謙虛的心境，以及老練的處事態度，足以令許多年長的忍者感到汗顏。
「此外，短期內，我暫時還用不到你。」
宇智波佐助還在繼續說著：
「短則半年，慢則一年半。
「總之，兩年之內，我一定會處理好村子裡的諸多事情。
「到時候，你也好正式接手相關的經濟工作。
「在這之前，你就先在霧隱這邊暫時待命。」
「那這本書呢？」
角都立刻開口問道。
「自然是留給你了。」
宇智波佐助回答道。
頓了頓，佐助仿佛想起什麼，連忙繼續開口說道：
「不過，說起來，短期內，還是有一件任務要交給你的。」
「您說。」
角都鄭重答道。
聽到有任務做，角都心中反而踏實了一些。
多少還是得干一點事情的。
不然的話，這懷裡三千萬兩的存摺，拿在手中實在是難以心安。
「那個，就是關於這本書。」
宇智波佐助心裡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冷著臉繼續說下去：
「這本書上的內容，多少，呃，的確是有一些難懂。
「我希望，你可以認真把這本書讀懂，吃透。
「隨後，以忍者們能夠理解的語言，重新整理出一本著作出來。
「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聯絡書商幫你發表。」
雖然是給了錢的，但第一次這麼使喚別人，佐助心中，竟還是升起了一絲難為情。
話趕話說到這裡，宇智波佐助忽然想起，蛤蟆師父平日裡小說出版的渠道書商。
因此在話語的最後，還半開玩笑地緩和著對話的氛圍。
然而，事實證明，宇智波佐助絕對是多慮了。
只見，角都眼含熱淚，神情激動地望著佐助。
如果說，一開始他肯投降佐助的原因，還有些想要報復曉組織，以及半被武力脅迫的外部成分在裡面。
但此刻，在聽到佐助交給他的任務之後，角都終於發自內心地徹底被對方給折服了。
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一份夢寐以求的好工作。
不用再每天為了賺錢而抓耳撓腮；
不用在打打殺殺，過那種刀尖舔血的生活；
給自己一本神秘秘籍，打開了新世界的奇妙大門；
還讓自己鑽研喜愛的知識；
還特麼有錢賺！
遠比，曉組織，要多得多得多的錢！
這一邊，只見角都感動地抓住佐助的雙手，重重地點了點頭，一時間淚眼相看，竟有些無語凝噎。
「我，不，屬下，保證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角都的聲音，已經徹底哽咽了。
看到這名壯漢這副感性的模樣，一陣惡寒不由得在宇智波佐助的心中飄過。
只見他不動聲色地推開對方，示意其呆在原地稍作等待。
隨後，立刻轉過身去，向著自己的三名弟子走了回去。
「各位。經過慎重考慮。
「角都先生，不會跟我們一同回到木葉當中去了。」
宇智波佐助開口說道。
金大風三人聞言一愣。
彼此之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各自的臉上，不約而同地都出現了鬆了口氣的神情。
其中，猿飛木葉丸，更是一臉的詫異加感動，望向自己的帶班老師宇智波佐助。
鬼知道他的心中，已經把這件事腦補到哪裡去了。
「金大風。」
宇智波佐助繼續叫道。
「到！」
聽到老師的呼喚，金大風立刻出列，作出一副立正待命的嚴肅姿態。
「我這邊還有一些其他事情要辦。
「距離木葉已經很近了。
「接下來的路，你們三個，自行回家。」
宇智波佐助下達了新的命令。
「為什麼？」
「老師要做什麼呢？是不是要去短冊城玩啊？」
這一邊，宇智波佐助的話音未落，另外兩名弟子的問話，便緊隨其後跟了上來。
日向花火的口氣，略帶擔心。
而猿飛木葉丸的樣子，此時似乎是心情大好，已經恢復了平日裡那一臉嬉笑的頑皮模樣。
「我需要跟你們匯報嗎？」
宇智波佐助的口氣十分不善。
氣氛，頓時又一次降到了冰點。
「報告老師！
「您不需要！」
這邊，金大風依舊站得筆直，大聲回復道。
也不知道他是在故意緩和氣氛，還是真的為人耿直。
佐助被這幾個小傢伙搞得有些無語。
只見他嘆了口氣，並不理會另外二人，繼續對金大風囑咐道：
「作為第七班的代理隊長，你要負起責任來。
「要保證大家安全地回到忍村，明白嗎？」
「明白！
「請佐助老師放心！」
金大風大聲答道。
(本章完)
天色如墨，晦暗不明。
烏雲在葬禮的上空緩緩涌動著，卻始終是望雨而不來。
一襲黑衣的綱手站在那靈柩側方，蒼白的嘴唇，微微抖動著。
原本，她已經暗暗下定決心，在今天這個重要的日子裡，說什麼也不能再喝酒了。
但臨出發之前，她還是忍不住給自己倒了一杯。
或許，唯有酒精的麻醉，方能使她撐過這最後一天。
「.第五代火影，自來也大人的離世，不僅是我們火之國的巨大損失，也是整個忍界都無法彌補的遺憾.」
耳旁，水戶門炎那枯燥的聲音還在單調地重複著。
綱手的身體有些搖晃。
雖然，她人已經身在現場，但綱手依舊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太真實。
仿佛，這是一場醒不來的恐怖噩夢，令她數次想要奪路而逃。
但看著身後，那躺在靈柩之中的自來也的屍體。
綱手終究還是忍住了這種衝動。
撐下去吧。
撐下去吧
綱手已經沒有了眼淚。
她的手指緊握，指甲嵌進了肉中，留下了一排小小的月牙牙齒。
那日，得知自來也的死訊。
綱手第一時間便趕到了火影之宅的現場。
當時，自來也已經俯案趴在了書房的書桌上了。
一旁，是總是摞得很高的文件捲軸。
等綱手趕到的時候，自來也已經徹底沒有了生命體徵。
沒有外傷，沒有中毒，沒有疾病。
可以說，完美符合一切猝死的基本特徵。
死亡通知，是綱手親自下的。
對於這個意外，村子裡每個人都跟綱手一樣覺得突然。
然而，再奇怪的事情，總是會有聰明人出來給出他們的解釋。
有人說，自來也大人，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雖然看著強壯，但內里，其實早就有問題了。
也有人說，自來也是被那繁重的政務給累死的。
畢竟，那永遠都處理不完的文件，便是最大的證明。
除此之外，木葉的忍者之間，還有著一種頗具浪漫主義的說法。
他們說，當一隻自由的鳥兒，被關進權力的金籠子後。
縱使有了萬般的榮耀，但鳥兒，還是會很快流失掉自己的生命的。
或許，鳥兒自己也不知道。
但生命，就是會通過「死」這種極端的方式，來表明它對天空和翱翔的無限渴求。
「.他國的盟友，不辭辛勞，跨越千山萬水，只為在這最後的一刻，與我們一起緬懷第五代火影大人。
「請允許我代表木葉隱忍村，向遠道而來的各位表示最深切的感謝與敬意」
隨著水戶門炎那毫無感情的宣讀，靈堂後方，在木葉忍者的指引下，照美冥帶領著一眾霧隱忍村的殘部，緩緩地走到了台前。
他們表情肅穆，神情沉重，依次為亡者獻上了自己的白花。
宇智波佐助默默地望著幾人，大都是他十分熟悉的老朋友了。
照美冥，青，權兵衛，碧，以及，其餘一眾霧隱暗部的好手。
唔？
角都，沒跟著一起來嗎？
宇智波佐助心念一動，不由得回想起了一個月前。
——
「前方，就是短冊城了。」
露營翌日，清晨。
復行數里，宇智波佐助突然站定腳步，對一旁的角都開口說道。
昨夜，角都在篝火旁徹夜未眠，一直都在研讀佐助交給他的那本經濟學著作。
他越看，越是覺得其中的智慧博大精深，奧妙無窮。
整個人已經被其中所描述的那個理論世界給徹底吸了進去。
這個名叫曼昆的傢伙，對於金錢的認識，已經遠超出角都所追求的「尊重」範疇。
而是真正走進了金錢的世界，想要與金錢交個朋友。
今日一早，哪怕是在趕路途中，角都也是心不在焉，反覆在腦海里咀嚼著書中的妙處。
此時，聽到宇智波佐助突然開口，角都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機械式地繼續向前走著。
宇智波佐助回頭瞥了一眼身後那三名第七班的弟子，抬了抬手，示意幾人先原地等候。
隨後，佐助又隨著角都走了一段。
等拉開足夠的距離之後，宇智波佐助便再次開口喊了一聲角都的名字。
「喂！」
此時，角都這才如夢方醒，茫然問道：
「怎麼？
「剛剛，您是有在跟我說話了嗎？」
「不然呢。」
宇智波佐助點了點頭，再次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三位弟子，確認幾人聽不見自己的話語。
隨即便扭過頭來，認真地對角都說道：
「角都先生，如您所見。
「現在的木葉，恐怕，像我一樣能容得下你的人，並不多。」
所以呢？
關於佐助所說的這個事情，角都並非沒有預期。
在此之前，他的確心中還存有著一些擔心。
但眼下，他的全部精力，都已經被那本秘籍上的內容給徹底吸引住了。
此時，聽到宇智波佐助再提此事，角都也只是不置可否。
擺出了一副「那又怎樣」的神情。
此前，你宇智波佐助自己說的嘛——
「那是你的事情」。
「前方，短冊城中，有我的一些老朋友。
「木葉的盟友，霧隱忍村的殘部，此時正在城內駐紮聚集。
「我想，讓你和他們先匯聚在一起。名義上，你先加入霧隱忍村。
「彼此之間，也好能有一個照應。」
「唔？」
聽聞此言，角都不由得心頭一動。
說起來，大蛇丸攻破了霧隱忍村的事情，忍界當中，人盡皆知。
但其霧隱殘部，就在木葉隱忍村邊上的短冊城中。
這一情報，知道的人卻是很少。
說起來，那照美冥的人頭，在換金所中，已經被拍到了「六千萬兩」的價格。
大蛇丸那個傢伙，出手，還真是闊綽啊.
「所以，您是想，讓我去獵殺那照美冥的人頭賞金嗎？」
念及此，角都心思一動。
不由得壓低聲音，湊到了佐助面前問道。
「啊？你在胡說些什麼？」
宇智波佐助嚇了一跳，隨即立刻嚴肅說道：
「我想要交給你的工作，是管錢，不是掙錢，你能明白嗎？
「這本書上是怎麼說的？宏觀經濟，就是到處去殺人嗎？
「做任務就能做到天下大同？」
聽到宇智波佐助言語中的訓斥之意，角都頓時感到十分慚愧。
沒想到，自己研讀了半宿。
但對於這本著作的理解，還是不如宇智波佐助大人來的深刻。
似乎，看書時的感悟是一回事。
可一回到這現實生活當中，角都卻又不由得回到了那多年以來養成的，思維慣性的路徑依賴上了。
唉，還是得學啊。
「啊，您說的是。
「是我糊塗了。」
角都慚愧地點了點頭。
心中，只想趕緊找個安靜的地方繼續讀書。
「那個，伱想要工作的心情，起碼是好的。」
宇智波佐助有些笨拙地安撫著。
當老闆雖爽。
但以佐助的性格和相關經驗，目前還是相對欠缺了一些。
「我是在想，木葉當中，你也看到了。那個孩子對你的態度，不會僅僅是一個個例。」
宇智波佐助清了清嗓子，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說明著：
「從曉組織直接加入木葉，的確是會有很多的阻力，難度相對較大，於你也不利。
「可若是，名義上，從霧隱忍村加入木葉，相對來說，程序上會好看很多。
「對於那些不明真相的大多數忍者來說，也會少了許多不必要的流言。
「這一點，對你以後的工作展開，想必也有很多好處。」
對面，角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如此。」
角都認可地點著頭，心中不由得再次感慨。
這個少年，實力上已經如此強悍，但行事上，卻還能如此妥帖周到。
這份謙虛的心境，以及老練的處事態度，足以令許多年長的忍者感到汗顏。
「此外，短期內，我暫時還用不到你。」
宇智波佐助還在繼續說著：
「短則半年，慢則一年半。
「總之，兩年之內，我一定會處理好村子裡的諸多事情。
「到時候，你也好正式接手相關的經濟工作。
「在這之前，你就先在霧隱這邊暫時待命。」
「那這本書呢？」
角都立刻開口問道。
「自然是留給你了。」
宇智波佐助回答道。
頓了頓，佐助仿佛想起什麼，連忙繼續開口說道：
「不過，說起來，短期內，還是有一件任務要交給你的。」
「您說。」
角都鄭重答道。
聽到有任務做，角都心中反而踏實了一些。
多少還是得干一點事情的。
不然的話，這懷裡三千萬兩的存摺，拿在手中實在是難以心安。
「那個，就是關於這本書。」
宇智波佐助心裡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冷著臉繼續說下去：
「這本書上的內容，多少，呃，的確是有一些難懂。
「我希望，你可以認真把這本書讀懂，吃透。
「隨後，以忍者們能夠理解的語言，重新整理出一本著作出來。
「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聯絡書商幫你發表。」
雖然是給了錢的，但第一次這麼使喚別人，佐助心中，竟還是升起了一絲難為情。
話趕話說到這裡，宇智波佐助忽然想起，蛤蟆師父平日裡小說出版的渠道書商。
因此在話語的最後，還半開玩笑地緩和著對話的氛圍。
然而，事實證明，宇智波佐助絕對是多慮了。
只見，角都眼含熱淚，神情激動地望著佐助。
如果說，一開始他肯投降佐助的原因，還有些想要報復曉組織，以及半被武力脅迫的外部成分在裡面。
但此刻，在聽到佐助交給他的任務之後，角都終於發自內心地徹底被對方給折服了。
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一份夢寐以求的好工作。
不用再每天為了賺錢而抓耳撓腮；
不用在打打殺殺，過那種刀尖舔血的生活；
給自己一本神秘秘籍，打開了新世界的奇妙大門；
還讓自己鑽研喜愛的知識；
還特麼有錢賺！
遠比，曉組織，要多得多得多的錢！
這一邊，只見角都感動地抓住佐助的雙手，重重地點了點頭，一時間淚眼相看，竟有些無語凝噎。
「我，不，屬下，保證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角都的聲音，已經徹底哽咽了。
看到這名壯漢這副感性的模樣，一陣惡寒不由得在宇智波佐助的心中飄過。
只見他不動聲色地推開對方，示意其呆在原地稍作等待。
隨後，立刻轉過身去，向著自己的三名弟子走了回去。
「各位。經過慎重考慮。
「角都先生，不會跟我們一同回到木葉當中去了。」
宇智波佐助開口說道。
金大風三人聞言一愣。
彼此之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各自的臉上，不約而同地都出現了鬆了口氣的神情。
其中，猿飛木葉丸，更是一臉的詫異加感動，望向自己的帶班老師宇智波佐助。
鬼知道他的心中，已經把這件事腦補到哪裡去了。
「金大風。」
宇智波佐助繼續叫道。
「到！」
聽到老師的呼喚，金大風立刻出列，作出一副立正待命的嚴肅姿態。
「我這邊還有一些其他事情要辦。
「距離木葉已經很近了。
「接下來的路，你們三個，自行回家。」
宇智波佐助下達了新的命令。
「為什麼？」
「老師要做什麼呢？是不是要去短冊城玩啊？」
這一邊，宇智波佐助的話音未落，另外兩名弟子的問話，便緊隨其後跟了上來。
日向花火的口氣，略帶擔心。
而猿飛木葉丸的樣子，此時似乎是心情大好，已經恢復了平日裡那一臉嬉笑的頑皮模樣。
「我需要跟你們匯報嗎？」
宇智波佐助的口氣十分不善。
氣氛，頓時又一次降到了冰點。
「報告老師！
「您不需要！」
這邊，金大風依舊站得筆直，大聲回復道。
也不知道他是在故意緩和氣氛，還是真的為人耿直。
佐助被這幾個小傢伙搞得有些無語。
只見他嘆了口氣，並不理會另外二人，繼續對金大風囑咐道：
「作為第七班的代理隊長，你要負起責任來。
「要保證大家安全地回到忍村，明白嗎？」
「明白！
「請佐助老師放心！」
金大風大聲答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