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最糟糕無名客的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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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匹諾康尼內,系統時兩個小時之後。

  朝露的時刻,橡木家系的朝露公館,家族會議室中。

  [花火]倚著靠背,雙腿交叉並齊,把腳架在往常家族開會用的圓桌上,十分囂張。

  [她]看著坐在對面,正擬定修改匹諾康尼管理政策的星期日,笑意滿滿道:「雞翅膀男孩,難道你不好奇你妹妹怎麼樣了嗎?」

  星期日沒有抬頭:「向現存匹諾康尼的另一位星神提問,我會收穫到通往答案的另一個深刻的問題;向你提問,我大概只會收穫到玩笑或是愚弄。」

  [花火]似乎是看到了什麼很有趣的事情,臉上笑意更加濃郁。

  [她]言語間透著幾分嘲弄:「這麼喜歡在我面前提祂,你不會真把祂當成制約我的關鍵了吧?」

  「……」

  星期日沒有回答。

  「你要知道一件事。」[花火]把雙腳的位置調換了下,「匹諾康尼現在所發生的,從來都不是我和祂的對手戲,而是我早知祂會來此,而提前登上舞台,邀請祂共舞一曲。」

  星期日並沒有受到[花火]的言語影響:「常人無法揣測你們的心思,我也不會去揣測你們的行為。」

  哪怕他已經和[花火]立下真正的賭約,也能感覺到仿佛有一根根垂在身上的絲線,這根絲線的源頭似乎連著如今在匹諾康尼的這二位的手指。

  那些垂天之線穿過雲層掛在他身上。

  舞台的下一幕是如何,他所見的,所思的,都無法逾越那雲層。

  清澈的聲音打斷星期日的思考:「垂在人們身上的絲線究竟來自何處呢?束縛或操控著你和匹諾康尼的人們的究竟是什麼?這不是個很有意思的問題嗎?」

  再抬頭,星期日便看到那位黑髮黑瞳的青年男子出現在了[花火]身後。

  [花火]倚在椅子上,仰起頭來,看著身後的白言:「出場先講個笑話怎麼樣?你都快直接把雞翅膀男孩問懵了。」

  白言找個距離[花火]較遠的位子坐下:「你如何看待笑話呢?使人發笑,感到愉悅嗎?根據你我的過往,我願意出現在你面前,對你來說是不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呢?」

  「你怎麼那么小心眼呢?」[花火]一撇嘴,玩笑道,「難道你是[巡獵]嗎?」

  [花火]饒有興趣地看著白言,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白言這次倒沒有不理[她]:「且不說[巡獵]是否可以用小心眼來評價。如果我是[巡獵],你早就被我釘在[存護]的牆上了。」

  桌上金籠中的歌斐木聽著二位的對話,配合[花火],吐槽道:「我就說這片寰宇內歡迎你的人才少見。」

  「小黑鳥閉嘴。」

  [花火]嘴上說著,實際上也沒有真的禁止歌斐木發言。

  歌斐木也沒有乖乖聽話,老氣橫秋道:「果真反覆無常。最開始讓我吐槽的[歡愉],不是此刻的[歡愉]。」

  [花火]瞥歌斐木一眼,笑道:「不錯,還學會頂嘴了。」

  「另外,再次重申,隱夜鶇不是黑色。」

  「知道了,小白鳥,閉嘴吧。」

  籠中的歌斐木用沉穩的男聲,由衷般地誇讚道:「您眼神真好。」

  白言輕嘆一聲:「什麼是白色,什麼是黑色?顏色的名字不過是個定義罷了,[她]想說是什麼顏色就是什麼顏色,只因為你現在是[她]的籠中之鳥。」

  作為前任橡木家系家主,前任[夢主],歌斐木當然聽得出來白言在說什麼。

  籠中之鳥這個詞是在點在一旁靜靜地規劃匹諾康尼政策的星期日。

  指的是如今被[花火]以實力完全壓制,似乎困在局中的人們。

  同時,這個籠中之鳥也指歌斐木他自己最初計劃中的那場太一之夢。

  如果說現在的匹諾康尼聯覺夢境是一個大的牢籠,而太一之夢就是為每隻小鳥打造一個籠子,只不過籠中的生活是由他打造的美好夢境。

  歌斐木聽懂白言的代指,「籠中之鳥嗎?倘若能讓籠中的鳥兒幸福的活下去,又有何不可?」

  白言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反而是[花火]啪啪地鼓起掌來,並接上了白言引起的話題,對籠中的歌斐木笑道:「說的好,我認為實現太一之夢不是你的幸福。所以你繼續在籠子裡待著吧。」


  「您是想說,我所定義的幸福和人們想要的幸福不同。但人們的選擇總是充滿了悔恨,不如讓我來給他們個最穩妥的方法幸福的活下去,哪怕他們怪我也好。」

  歌斐木這把年紀,對於這兩位這麼明顯的隱喻看得還是十分清楚的。

  籠中之鳥的雙眸與花火對視著:「如果您認為待在籠中便是我的幸福,我依您便是。」

  「可你心中似乎並不滿意。」白言接上話題,並點出歌斐木心中所想。

  「嗯。」歌斐木點頭,「就像得知真相的人們一樣,哪怕他們會不滿,我也會按照我認為正確的方式替他們規避可能破滅的未來。這不就是您和[她]正在對做的事情嗎?」

  「哈哈哈~」

  [花火]笑著拍起大腿:「他認為咱們一樣誒?」

  白言微笑著,幫[花火]解釋道:「[她]做事,考慮不考慮你們的幸福可不好說。」

  [花火]好不容易停下大笑,轉為淡淡地微笑,也開口道:「祂來這裡會給你和匹諾康尼的人們更多的選項,而不會剝奪你們選擇的權利。」

  歌斐木理解兩位的意思:「如果是這樣,那我就靜待屬於我的選項了。」

  白言拍拍手,把[花火]的注意力拉過來:「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了。我該談談正事了,最糟糕的無名客。」

  「什么正事?我怎麼不記得?機械腦袋爆炸了?還是對稱臉歪了?冰塊子碎了?」

  白言知道[她]在裝傻,點題道:「最糟糕的無名客之前不是說要給帕姆帶禮物,讓我捎回去嗎?當然,如果你說是空氣,我也不意外。」

  捎帶禮物的人沒擔心,準備禮物的傢伙假裝擔心道:「萬一是炸彈怎麼辦?」

  白言嘴角微揚:「就算是炸彈我也要帶到,只不過能不能真炸就另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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