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變臉大師
他用盡全力戳著手機屏幕，再次發送了一條簡訊：「好，你說時間地點，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膽子來拿！」
即使在這種時候，他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試圖用激將法引出江川。
而江川的回覆也很快到來：「？？？你們沒查到我帳戶嗎？」
這條簡訊立刻讓眾人炸毛了。局長還沒來得及發火，劉志軍已經跳了起來，發出忿怒的吼聲。
「豈有此理！這混蛋知道我們是提刑司還敢這麼囂張！」
就在這時，一聲威嚴的怒喝打斷了劉志軍的暴怒狀態。
局長竟然在一秒鐘內恢復了冷靜，「憤怒和其他情緒對偵破案件沒有任何幫助。」
他一邊淡定地關閉手機屏幕一邊冷靜地說：「相反它們會讓我們變得盲目、失去理性甚至被犯罪分子牽著鼻子走。」
「劉隊長，」局長責備地看向劉志軍，「你已經是隊長了這種遇事就慌亂的性格得改改了。」
「好的，局長。」劉志軍面帶羞愧地坐下，偷偷瞥了一眼局長那從容不迫的面容，內心深感敬佩。
局長真是不同尋常，剛剛還怒火中燒，轉眼間便恢復平靜，這種情緒調控能力著實令人欽佩。
「佳佳。」局長轉向一旁的徐佳佳，「你稍後仔細剖析一下江川的簡訊，結合之前的對話內容，看看是否有我們遺漏的線索。」
「江川似乎並不懼怕我們提刑司，也願意與我們交流，因此他的言辭可能較為隨意，或許會透露出關鍵信息。」
局長從容地說著，同時將手機遞給徐佳佳。
每當看到局長那雙透露出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眼神，徐佳佳就感到信心倍增，力量湧現！
雖然局長之前是在指正劉志軍，但徐佳佳意識到那些話同樣適用於自己。
確實，自己之前太過衝動了。
江川即便再深不可測，再不按常理出牌，他終究是人。
只要是人，就有弱點，有特定的行為模式和思維邏輯！
而自己之前過於情緒化，正如局長所言，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
必須保持冷靜！
徐佳佳在心中告誡自己。
突然間，她靈光一閃：「局長，我覺得江川他……」
「他似乎並不認為自己是在犯罪！」
徐佳佳不愧是智慧女神，冷靜下來後一語中的，揭示了問題的本質。
江川並非囂張跋扈，而是……
他確實沒有犯罪！
他的工廠合法合規，證件齊全，本是一家正規經營的民營企業！
當然，他將手槍郵寄給詐騙分子的行為有待商榷。但作為合法生產銷售武器的人員，此舉屬於非法出借武器，且未造成嚴重後果。
大商國法律對此有明確規定，違者罰款五千！
而且江川並未向大商國境內的任何個體銷售過武器。
只是他誤將提刑司的釣魚計劃當作真實交易，從而賺了提刑司一筆……
換言之，江川作為證照齊全的供貨商，向另一家證照齊全的單位銷售武器，這完全符合大商國法律！
只可惜提刑司尚未意識到這一點，因為他們還未支付尾款，未獲得江川開具的發票，否則他們會立刻明白這不過是場誤會。
……
由於局長尚未收到發票，因此他和提刑司的所有人都誤認為江川是極其危險的非法武器販賣商。
他們決心將其繩之以法才能安心！
至於徐佳佳所說江川不認為自己犯罪的觀點……
「那只能說明他的價值觀存在嚴重問題。」局長淡然說道。
「嗯。」徐佳佳羞愧地低下頭，意識到自己還是不夠冷靜。未經推敲驗證的猜想怎能在會議上提出？萬一誤導同事造成誤判豈不是糟糕？
她決心以局長為榜樣！
她在心中告誡自己的同時按下手機屏幕的開機鍵。
然而手機毫無反應。
「局長，」她疑惑地抬頭，「這部手機……」
「哦，」局長依然保持淡定，「你稍後讓技術科的同事幫忙修理一下，我剛才不小心把它捏碎了。」
徐佳佳無言以對。
「好了各位。」局長一揮手吸引所有人注意。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行動？」他沉穩地發問。
「我們的身份已經暴露，無法再通過誘騙方式抓捕他。」
「技術科的同事定位他的位置需要很長時間，因為他在境外。」
「或者我們可以申請使用軍事衛星進行定位，但這樣耗資巨大且耗時較長，同時也很敏感。」
「因為可能需要對境外幾千萬甚至上億人進行人像比對！」
「而且我們提刑司為了抓捕一個罪犯去申請動用軍事衛星顯得匪夷所思，也會讓上級質疑我們的能力。」
「所以先讓技術部的同事繼續定位他的號碼，我們再尋找其他途徑。」局長為接下來的行動定下了基調。
「局長，」王泉匯報導，「我已經安排人員與坤順聯繫，希望能協助我們定位並抓捕江川。」
「這方面我們別太抱希望。雖然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但顯然坤順現在有求於江川，而且聖瀾國官方的立場也變得模糊。」
局長搖搖頭，他已經得知坤順發布動態以及聖瀾國官方點讚的事情。
說實話他也覺得這一系列操作令人費解，但作為一名局長他懂得分輕重緩急。
目前的關鍵是找出江川的下落並設法完成抓捕任務，而非深究其中緣由。
「另外，」劉志軍深吸一口氣說道，「我也已派人前往江川的老家調查他的父母情況在確認他們未捲入此事後我們或許可以通過他們聯繫上江川。」
在場眾人都默默點頭，表示理解。雖然以江川父母生病或有急事的理由來誘他回國，成功機率很高，但這種方式無異於讓父母出賣自己的孩子，對他們來說太過殘酷。
這種做法可能會在江川父母心中留下永久的傷痕，讓他們終生背負愧疚感。
從情感上講，這是難以接受的。而從我們提刑司的理性視角來看，我們也不願採取這樣的手段。
因為，即便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罪犯，如果他能在得知父母生病時冒著風險回家，那說明他仍然保有人性、有牽掛、有善良的一面。
這一點非常重要。
「這麼說來，與江川保持聯繫可能是最穩妥的方法。」王泉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認為，只要我們能與他保持溝通，就能獲取更多線索，掌握他的行蹤。」
「甚至，我們可以嘗試與他協商是否願意進行第二次交易。但這需要一個前提條件。」
「什麼條件？」劉志軍好奇地問道。
「嗯，」王泉面露難色，有些遲疑地說，「那就是我們需要支付尾款。」
他迅速地說完：「如果不支付，他可能會認為我們違約，直接斷絕與我們的聯繫。那樣的話，別說繼續交易或聯繫了，他可能會更換聯繫方式。」
「天哪！」
眾人紛紛發出哀嘆，表情都顯得頗為無奈。
就連徐佳佳都覺得自己仿佛被無形中打擊了一下。
已經損失了十幾萬金幣，現在還有十幾萬的尾款未付！
這真是令人頭疼的事情！
劉志軍等人之所以感到如此沮喪，是有原因的。
之前為了誘捕江川，他們冒充所謂的「艷姐」與江川進行交易。
武器交易本身成本就不低，而且與犯罪分子交易，即使是為了誘捕，傳出去也不太好聽。
因此，劉志軍等人沒有向上級申請資金，而是選擇了眾籌的方式。
其中，徐佳佳也出了一份力。
大商國提刑司的成員，主要依賴固定工資和破案獎金。
至於其他額外收入，即使有也不敢拿，因為那是違法的，大家都非常清楚這一點。
所以，雖然他們不算貧窮，但要說有多少積蓄，還真沒有。
之前大家願意眾籌，是因為覺得抓捕一個年輕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於是，他們紛紛拿出了自己的積蓄，包括準備買房的錢和生活費。
本以為可以人贓並獲，還能把錢拿回來。
沒想到，現在錢拿不回來了，有些人下個月的生活費都成了問題！
現在居然還要提議支付尾款？
難道要大家去籌款來支付這筆錢嗎？
「我們哪裡還有錢支付尾款？」
「實在不行，我們就退貨吧！」
「對啊，徐顧問不是說江川想按正規生意方式來做嗎？正規生意就可以退貨啊！」
局長也感到很無奈。
他一開始就不同意眾籌和以交易為名進行誘捕的方案。
因為這種交易通常需要先付款後發貨，如果對方收了定金不發貨怎麼辦？
坤順被騙三億金幣的新聞已經成了全世界的笑柄。
如果提刑司也被騙，即使金額小得多，引起的轟動也不一定會比坤順小！
然而，局長也知道現在必須解決這個問題。
「好了，大家冷靜一下。」
局長揮了揮手說：「之前大家墊付的交易費用，我會向上級申請資金來填補這個空缺。」
「關於退貨的事情，就不用再討論了！」
他嚴厲地掃視了眾人一眼：「那些武器是證據、是兇器、是可能傷害無辜民眾的工具！」
「既然已經到了我們手中，怎麼可能再退回去讓他賣給別人？」
「而且，」他繼續說道，「即使我們想退貨，現在也沒得退。那些武器已經被軍方拿走了。他們想對其進行測試，或許能從工藝和技術上確定這批武器的來源和產地。」
局長威嚴地看著大家：「現在我們需要集思廣益，一起商量出一個可行的方案。」
「相信軍方那邊的測試結果很快就會出來，或許會有新的線索。」
……
局長的預測是準確的。當提刑司會議室里的討論如火如荼時，軍區的靶場上，森林鷹特戰隊的隊員們已經嚴陣以待。
「任務的內容，想必大家都很清楚了！」
隊長鷹王的聲音在靶場上空迴蕩：「在座的各位都是武器專家，對各種武器都有涉獵！」
「更關鍵的是，我們能夠從武器的基本手感等方面，體會出它們與原廠產品的差異，並對各種仿製武器了如指掌。而這一點，軍區的武器專家們是做不到的！」
「因此，上級將這批武器的測試任務交給了我們！」
他朝著旁邊的兩個軍火箱示意了一下，那裡面裝滿了提刑司從江川那裡得來的各式武器。
「好了，現在測試環節開始！」
他從箱子裡首先拿起一把AK步槍，然後遞給了灰鷹：「灰鷹，你作為突擊手，對這類武器最有發言權，就由你先開始吧。」
灰鷹接過步槍，細心地打量起來：「這是AK-100系列的一款衍生步槍，看上去像是AK-203，使用的是7.62口徑的子彈。」
他輕輕觸摸著膛線：「這膛線嶄新如初，沒有絲毫磨損或掛銅，顯然是全新的步槍。」
「嘩啦」一聲，他拉動槍機，感受其滑動的順暢：「這槍機的流暢度相當好，工藝精度應該很高，有可能是大廠的產品。」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不是原廠的出品。」
隊長鷹王對此也表示認同，他了解這一點。
這是某個國家的標準配備，而且還在現役中。這類現役裝備，各國都很少會讓其流入市場，通常出售的都是過時的或者簡化版的。
這是武器行業的常規，森林鷹小隊也只是在與該國進行軍事交流時才有機會使用。
「我來試射兩發。」灰鷹打開保險，插入了彈夾。
「小心點，別讓這破槍炸了膛！」荒原鷹提醒道。
在他看來，一個武器販子出售的非原廠武器，總是讓人覺得不太靠譜。
說不定是在哪個地下作坊，用簡單的工具手工打造的。
步槍炸膛的威力不容小覷，輕則被彈片劃傷，重則可能因碎片飛濺而受重傷。
「放心吧，不會的。」灰鷹微笑回應，顯得很有信心。
他憑藉多年的經驗，一拿起這把步槍就知道，它不會發生炸膛之類的問題。
現在關鍵是看射擊後的彈道和其他參數如何。
「嘩啦」一聲，他熟練地裝填了子彈，荒原鷹看在眼裡，心跳都加速了幾分，但還沒等他作出反應，靶場上已經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槍聲。(本章完)
即使在這種時候，他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試圖用激將法引出江川。
而江川的回覆也很快到來：「？？？你們沒查到我帳戶嗎？」
這條簡訊立刻讓眾人炸毛了。局長還沒來得及發火，劉志軍已經跳了起來，發出忿怒的吼聲。
「豈有此理！這混蛋知道我們是提刑司還敢這麼囂張！」
就在這時，一聲威嚴的怒喝打斷了劉志軍的暴怒狀態。
局長竟然在一秒鐘內恢復了冷靜，「憤怒和其他情緒對偵破案件沒有任何幫助。」
他一邊淡定地關閉手機屏幕一邊冷靜地說：「相反它們會讓我們變得盲目、失去理性甚至被犯罪分子牽著鼻子走。」
「劉隊長，」局長責備地看向劉志軍，「你已經是隊長了這種遇事就慌亂的性格得改改了。」
「好的，局長。」劉志軍面帶羞愧地坐下，偷偷瞥了一眼局長那從容不迫的面容，內心深感敬佩。
局長真是不同尋常，剛剛還怒火中燒，轉眼間便恢復平靜，這種情緒調控能力著實令人欽佩。
「佳佳。」局長轉向一旁的徐佳佳，「你稍後仔細剖析一下江川的簡訊，結合之前的對話內容，看看是否有我們遺漏的線索。」
「江川似乎並不懼怕我們提刑司，也願意與我們交流，因此他的言辭可能較為隨意，或許會透露出關鍵信息。」
局長從容地說著，同時將手機遞給徐佳佳。
每當看到局長那雙透露出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眼神，徐佳佳就感到信心倍增，力量湧現！
雖然局長之前是在指正劉志軍，但徐佳佳意識到那些話同樣適用於自己。
確實，自己之前太過衝動了。
江川即便再深不可測，再不按常理出牌，他終究是人。
只要是人，就有弱點，有特定的行為模式和思維邏輯！
而自己之前過於情緒化，正如局長所言，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
必須保持冷靜！
徐佳佳在心中告誡自己。
突然間，她靈光一閃：「局長，我覺得江川他……」
「他似乎並不認為自己是在犯罪！」
徐佳佳不愧是智慧女神，冷靜下來後一語中的，揭示了問題的本質。
江川並非囂張跋扈，而是……
他確實沒有犯罪！
他的工廠合法合規，證件齊全，本是一家正規經營的民營企業！
當然，他將手槍郵寄給詐騙分子的行為有待商榷。但作為合法生產銷售武器的人員，此舉屬於非法出借武器，且未造成嚴重後果。
大商國法律對此有明確規定，違者罰款五千！
而且江川並未向大商國境內的任何個體銷售過武器。
只是他誤將提刑司的釣魚計劃當作真實交易，從而賺了提刑司一筆……
換言之，江川作為證照齊全的供貨商，向另一家證照齊全的單位銷售武器，這完全符合大商國法律！
只可惜提刑司尚未意識到這一點，因為他們還未支付尾款，未獲得江川開具的發票，否則他們會立刻明白這不過是場誤會。
……
由於局長尚未收到發票，因此他和提刑司的所有人都誤認為江川是極其危險的非法武器販賣商。
他們決心將其繩之以法才能安心！
至於徐佳佳所說江川不認為自己犯罪的觀點……
「那只能說明他的價值觀存在嚴重問題。」局長淡然說道。
「嗯。」徐佳佳羞愧地低下頭，意識到自己還是不夠冷靜。未經推敲驗證的猜想怎能在會議上提出？萬一誤導同事造成誤判豈不是糟糕？
她決心以局長為榜樣！
她在心中告誡自己的同時按下手機屏幕的開機鍵。
然而手機毫無反應。
「局長，」她疑惑地抬頭，「這部手機……」
「哦，」局長依然保持淡定，「你稍後讓技術科的同事幫忙修理一下，我剛才不小心把它捏碎了。」
徐佳佳無言以對。
「好了各位。」局長一揮手吸引所有人注意。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行動？」他沉穩地發問。
「我們的身份已經暴露，無法再通過誘騙方式抓捕他。」
「技術科的同事定位他的位置需要很長時間，因為他在境外。」
「或者我們可以申請使用軍事衛星進行定位，但這樣耗資巨大且耗時較長，同時也很敏感。」
「因為可能需要對境外幾千萬甚至上億人進行人像比對！」
「而且我們提刑司為了抓捕一個罪犯去申請動用軍事衛星顯得匪夷所思，也會讓上級質疑我們的能力。」
「所以先讓技術部的同事繼續定位他的號碼，我們再尋找其他途徑。」局長為接下來的行動定下了基調。
「局長，」王泉匯報導，「我已經安排人員與坤順聯繫，希望能協助我們定位並抓捕江川。」
「這方面我們別太抱希望。雖然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但顯然坤順現在有求於江川，而且聖瀾國官方的立場也變得模糊。」
局長搖搖頭，他已經得知坤順發布動態以及聖瀾國官方點讚的事情。
說實話他也覺得這一系列操作令人費解，但作為一名局長他懂得分輕重緩急。
目前的關鍵是找出江川的下落並設法完成抓捕任務，而非深究其中緣由。
「另外，」劉志軍深吸一口氣說道，「我也已派人前往江川的老家調查他的父母情況在確認他們未捲入此事後我們或許可以通過他們聯繫上江川。」
在場眾人都默默點頭，表示理解。雖然以江川父母生病或有急事的理由來誘他回國，成功機率很高，但這種方式無異於讓父母出賣自己的孩子，對他們來說太過殘酷。
這種做法可能會在江川父母心中留下永久的傷痕，讓他們終生背負愧疚感。
從情感上講，這是難以接受的。而從我們提刑司的理性視角來看，我們也不願採取這樣的手段。
因為，即便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罪犯，如果他能在得知父母生病時冒著風險回家，那說明他仍然保有人性、有牽掛、有善良的一面。
這一點非常重要。
「這麼說來，與江川保持聯繫可能是最穩妥的方法。」王泉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認為，只要我們能與他保持溝通，就能獲取更多線索，掌握他的行蹤。」
「甚至，我們可以嘗試與他協商是否願意進行第二次交易。但這需要一個前提條件。」
「什麼條件？」劉志軍好奇地問道。
「嗯，」王泉面露難色，有些遲疑地說，「那就是我們需要支付尾款。」
他迅速地說完：「如果不支付，他可能會認為我們違約，直接斷絕與我們的聯繫。那樣的話，別說繼續交易或聯繫了，他可能會更換聯繫方式。」
「天哪！」
眾人紛紛發出哀嘆，表情都顯得頗為無奈。
就連徐佳佳都覺得自己仿佛被無形中打擊了一下。
已經損失了十幾萬金幣，現在還有十幾萬的尾款未付！
這真是令人頭疼的事情！
劉志軍等人之所以感到如此沮喪，是有原因的。
之前為了誘捕江川，他們冒充所謂的「艷姐」與江川進行交易。
武器交易本身成本就不低，而且與犯罪分子交易，即使是為了誘捕，傳出去也不太好聽。
因此，劉志軍等人沒有向上級申請資金，而是選擇了眾籌的方式。
其中，徐佳佳也出了一份力。
大商國提刑司的成員，主要依賴固定工資和破案獎金。
至於其他額外收入，即使有也不敢拿，因為那是違法的，大家都非常清楚這一點。
所以，雖然他們不算貧窮，但要說有多少積蓄，還真沒有。
之前大家願意眾籌，是因為覺得抓捕一個年輕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於是，他們紛紛拿出了自己的積蓄，包括準備買房的錢和生活費。
本以為可以人贓並獲，還能把錢拿回來。
沒想到，現在錢拿不回來了，有些人下個月的生活費都成了問題！
現在居然還要提議支付尾款？
難道要大家去籌款來支付這筆錢嗎？
「我們哪裡還有錢支付尾款？」
「實在不行，我們就退貨吧！」
「對啊，徐顧問不是說江川想按正規生意方式來做嗎？正規生意就可以退貨啊！」
局長也感到很無奈。
他一開始就不同意眾籌和以交易為名進行誘捕的方案。
因為這種交易通常需要先付款後發貨，如果對方收了定金不發貨怎麼辦？
坤順被騙三億金幣的新聞已經成了全世界的笑柄。
如果提刑司也被騙，即使金額小得多，引起的轟動也不一定會比坤順小！
然而，局長也知道現在必須解決這個問題。
「好了，大家冷靜一下。」
局長揮了揮手說：「之前大家墊付的交易費用，我會向上級申請資金來填補這個空缺。」
「關於退貨的事情，就不用再討論了！」
他嚴厲地掃視了眾人一眼：「那些武器是證據、是兇器、是可能傷害無辜民眾的工具！」
「既然已經到了我們手中，怎麼可能再退回去讓他賣給別人？」
「而且，」他繼續說道，「即使我們想退貨，現在也沒得退。那些武器已經被軍方拿走了。他們想對其進行測試，或許能從工藝和技術上確定這批武器的來源和產地。」
局長威嚴地看著大家：「現在我們需要集思廣益，一起商量出一個可行的方案。」
「相信軍方那邊的測試結果很快就會出來，或許會有新的線索。」
……
局長的預測是準確的。當提刑司會議室里的討論如火如荼時，軍區的靶場上，森林鷹特戰隊的隊員們已經嚴陣以待。
「任務的內容，想必大家都很清楚了！」
隊長鷹王的聲音在靶場上空迴蕩：「在座的各位都是武器專家，對各種武器都有涉獵！」
「更關鍵的是，我們能夠從武器的基本手感等方面，體會出它們與原廠產品的差異，並對各種仿製武器了如指掌。而這一點，軍區的武器專家們是做不到的！」
「因此，上級將這批武器的測試任務交給了我們！」
他朝著旁邊的兩個軍火箱示意了一下，那裡面裝滿了提刑司從江川那裡得來的各式武器。
「好了，現在測試環節開始！」
他從箱子裡首先拿起一把AK步槍，然後遞給了灰鷹：「灰鷹，你作為突擊手，對這類武器最有發言權，就由你先開始吧。」
灰鷹接過步槍，細心地打量起來：「這是AK-100系列的一款衍生步槍，看上去像是AK-203，使用的是7.62口徑的子彈。」
他輕輕觸摸著膛線：「這膛線嶄新如初，沒有絲毫磨損或掛銅，顯然是全新的步槍。」
「嘩啦」一聲，他拉動槍機，感受其滑動的順暢：「這槍機的流暢度相當好，工藝精度應該很高，有可能是大廠的產品。」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不是原廠的出品。」
隊長鷹王對此也表示認同，他了解這一點。
這是某個國家的標準配備，而且還在現役中。這類現役裝備，各國都很少會讓其流入市場，通常出售的都是過時的或者簡化版的。
這是武器行業的常規，森林鷹小隊也只是在與該國進行軍事交流時才有機會使用。
「我來試射兩發。」灰鷹打開保險，插入了彈夾。
「小心點，別讓這破槍炸了膛！」荒原鷹提醒道。
在他看來，一個武器販子出售的非原廠武器，總是讓人覺得不太靠譜。
說不定是在哪個地下作坊，用簡單的工具手工打造的。
步槍炸膛的威力不容小覷，輕則被彈片劃傷，重則可能因碎片飛濺而受重傷。
「放心吧，不會的。」灰鷹微笑回應，顯得很有信心。
他憑藉多年的經驗，一拿起這把步槍就知道，它不會發生炸膛之類的問題。
現在關鍵是看射擊後的彈道和其他參數如何。
「嘩啦」一聲，他熟練地裝填了子彈，荒原鷹看在眼裡，心跳都加速了幾分，但還沒等他作出反應，靶場上已經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槍聲。(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