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誠如的討要
第383章 誠如的討要
此時此刻，孟長清的臉皮微跳。
說什麼不仗著討要好處，結果又點出自己幫了這邊的點，這不明擺著要形成良心壓力，專門針對我這種還有良心的人？
「……你到底想說什麼？」
「呵呵，是不是覺得有壓力了？這其實很正常，主體疆域這邊就是師父留下的爛攤子，而萬界群星才是他們的根本利害處，你既然成長起來了，又有得力幹將，想嘗試做到更多事情，自然而然會迎接真正的風雨！」
誠如真君這幅長兄如父的姿態，看得孟長清的心情愈發不好。
不過他也是見好就收，迅速轉口道：「悔情師妹在卻光的布局算是一個意外，畢竟那邊屬於特例，她曾經在那裡慘敗過，看似依舊完全掌控著，其實就是無根之木，而我們也會對那邊有著額外的關注。」
「畢竟那可是師妹被正面擊敗的唯一個例，還是被修為遠不如自己的人打敗的，所以說，其實我多少有些遺憾，如果早知道那邊會有如此人物降生，當初肯定會設法讓卻光來到自己的管轄下，或者是讓逐鼎師弟去接管。」
有完沒完了你這傢伙？
眼看誠如真君如此絮絮叨叨，孟長清只有愈發不耐。
然後。
「我要墨矩之鎖！」
這真君直達主題，格外簡單扼要。
孟長清瞳孔微縮。
因為從剛剛那絮絮叨叨來看，本以為對面還只在外圍打轉，沒想到居然已經深入核心，到底是什麼時候知曉了這些，知曉到這麼多的？！
他倍感壓力，凝重無比。
「你以為我會給你？」
「你會的。」
誠如真君言辭鑿鑿，孟長清恍惚間，就像是又回到第四峰上，面對不移真君一樣。
再回過神來時，眼前惹人厭的傢伙已經消失不見。
「小師弟，好好考慮幾天，這是我們可以互相合作的事情，你如果還想要別的東西來交換，那我也不會讓你吃虧，要什麼給什麼，哪怕是修一座留一座的量，都行！」
修一座留一座，是什麼？
當然是墨矩城！
誠如真君出手極闊綽，又勢在必得，不只是要從意圖目標上入手，還從實際好處上堆籌碼，不得不說，孟長清剛剛都忍不住有些動搖。
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修一座留一座，那就是自己的兩倍身家啊！
「而且，說是我會合作的事，那麼，除了怨孽相關，就是老不死那邊，嘖……」
感覺自己被死死拿捏住的孟長清，心裡很是不爽。
不過，既然事已至此，再順著討價還價，其實也不是不行。
「即便只是保持住現在的價碼，最起碼，杜恩要的五階靈獸有著落了，而且墨矩城能更快修好，以及其他人，其他方面，將來在幾百年裡的消耗，都完全不是什麼問題……」
只要一次交易，孟派的困難會消散許多，將來的發展將沒有什麼掣肘。
不過。
「還是得好好確認一下他的意圖。」
這也是對方留給這邊幾天時間的緣由。
皺鎖著眉頭，孟長清步履匆匆。
回到自己的第五峰時，還跟一個人碰到。
「見過決議參贊。」
來者頗為一板一眼，對著孟長清恭敬行禮，不過整體的外觀卻沒有那麼整正，反而是頗為凌亂狼狽，氣息上也有明顯的頹萎，顯然是受了重創，吃了慘敗。
是南宮勝！
而他會過來這邊，自然只有一個情況。
已經突破到化神期，來找杜恩進行挑戰！
結果嘛，雖然這位鬥戰不息，但顯然比起杜恩還是有差距的，打完一場的時間，都不到孟長清跟自己兩個師兄對話的時間，就已經輸得徹底乾脆。
論起來，比起姜瑩還要有所不如！
不過，孟長清卻微微抬眉，頗為感慨：「你要成天驕了啊！」
「是，我此番只為求敗而來。」
南宮勝沒有失敗後的不甘頹靡，也沒有如以往一般暗帶衝勁，百折不撓，反而是十分由衷地認輸服敗。
這並不符合鬥戰寶典的要義，但是，他卻能以此化神，顯然又已經走上正軌，便凸顯出格外不同尋常之處。
「改變了方向，或者說，釐清了範圍？」
「真是瞞不過您，我在龍宮回來之後，抓住新的突破契機，閉靜關一年，再求見寶典，對斗，對戰，對勝，頓時有截然不同的看法，所以自然而然地突破，說起來也有半年多的時間，這次過來，就是為了徹底放下個人的小勝。」
「大勝小勝，大局小局，這可不是簡簡單單能夠分置開的，你今天自覺得自己放下小勝小局，可將來杜恩依舊盤亘在前方，那依然是個人的勝敗，卻已經是大勝大局！」
「……的確如此，大小勝敗，是動態變化的，看來還是我執著了，不應該說什麼徹底絕對，多謝決議參贊指點。」
南宮勝若有所悟，由衷見禮道謝。
這邊甩了甩手，有些拉起臉：「然後呢？我那二師兄想說什麼？可別說這時候讓你過來，真的只有跟杜恩打一場那麼簡單。」
一個個的都有動作，都在搞自己的盤算，孟長清也是有些無奈嘆息的。
對此，南宮勝輕笑了一下，只道：「真君是什麼想法，我不敢妄自揣測，這次過來，也沒有得到真君的授意，不過是正好在中都里找地方修煉時，遠遠察覺到杜恩的存在。」
「正好啊，這么正好？」
「對在下來說，就是十分正好。」
所以他就掐著時間，覺得差不多了，便登門挑戰。
對這邊而言，只是這樣子罷了。
對逐鼎真君來說，顯然就是打個招呼，發個信號，還沒有什麼太過主動積極的表徵。
說實話，孟長清有些鬆一口氣。
如果這一下子個個都搞出什麼實際行動，他還真有種招架不住的感覺。
像是察覺到這邊的心情其實不太好，南宮勝腦筋一轉，就誠心誠意地開口感慨起來：「不過話說回來，雖然我是為求敗而來，但杜恩的變化卻是遠超想像，居然只靠著靈體就可以擊敗我，明明我鬥志不息，可謂不滅！」
他這麼一說，頓時就撓到孟長清的癢處。
這邊笑起來，點頭道：「的確，你修煉征鬥法典時，就已經修出不滅的一點味道，在現在也可以說是偽不滅了！」
「真正的不滅，又豈是那麼簡單，以前還以為自己摸到的是真不滅，可來到化神期，明白大法力，感悟自我塗繪的道理，才知道那是虛假淺顯的，甚至可以說，但凡能修出點門道的大修士，都能有一些偽不滅表徵。」
南宮勝由衷地感慨，又目露精光，「可根據我跟杜恩剛剛的鬥法，他如光懸空，像大日奪目，仿佛恆久如此，真是有幾分真不滅的氣象！」
「哈哈哈，這你就不懂了，他才哪到哪啊，最多就是有個真不滅的雛形，說起來，也是這次去到卻光之後，接觸到那邊的絕代人物，才能琢磨出味道來的！」
孟長清顯得心情舒暢，別人越是讚嘆杜恩這得力幹將，他就越是喜笑顏開，畢竟這等於在誇讚自己當初的眼力眼光。
然後呢，又暗戳戳地忽悠人。
準確地說，是忽悠屆時肯定會知道這番對話的逐鼎真君。
那傢伙不一定信，但涉及到真不滅，必然也會在意，從而開始聯想。
畢竟現下最直接明顯的真不滅者，是什麼呢？
是怨孽！
而卻光那邊也的確有人接觸到真不滅，是誰呢？
是墨矩！
同時，這兩者又因為靈母而產生了直接的牽扯……順著這些有端聯想，大概是會信杜恩這邊的真不滅是如此來的，畢竟這邊也有個因素，那葬死榮生的神通，是與怨孽有一些牽扯的。
南末邊城的那塊埋屍之地！
這不就都能串起來嗎？
當然，忽悠逐鼎真君到這裡，還只是潛藏，看似次要的意圖，至於看起來主要的目的，是驅動這真君去找誠如真君的麻煩。
「最好是狗咬狗！」
孟長清暗自冷笑著，相當期待那樣的發展。
當然，他其實也明白，其實最多就是拉個攪渾水的，無形間來拉高價碼這樣，因為誠如真君顯得勢在必得的樣子，多半又會玩他無法拒絕的操作。
「軟肋啊！誰讓我沒法跟他們一樣喪心病狂呢？誰讓我的野心企圖比起他們都要大呢？」
孟長清心裡唏噓，又和南宮勝嘮嗑兩句，然後就彼此分開。
回到自己的籬院這邊，一眼看去，只看到姜瑩正忍不住洋洋得意。
「南宮勝那傢伙，現在也被本姑娘落下，哼哼，這麼一來，就只差一個傢伙！」
很明顯，作為旁觀者，在確定自己常態下能打贏南宮勝，還會挺輕鬆的，她就開始忍不住如此。
再看杜恩那表情，平靜里夾著淡薄的無語感，顯然是姜瑩已經不止一次這麼感慨。
而之所以老是說，也不是她太沾沾自喜，而是好奇著一件事情，進行旁敲側擊，要得出一個讓滿足自己好奇心的答案。
那件事情，就是作為「同輩」的五人，那之前大比的奪魁候選們，已經有四人先後突破到化神，顯出這一代的爭奇鬥豔，十分蓬勃。
可，唯有樓疏玥不知所蹤，應該是死掉了……哪怕是姜瑩，現在也看得出是誰幹的，所以在旁敲側擊杜恩。
她也不是想討回公道，而就是想滿足好奇心，知曉一下具體的經過。
杜恩越不想說，她就越想知道！
只怕接下來你不會再有這種閒情了！
看得孟長清不由暗嘆一聲。
「南宮勝剛過來，提到盛昭水早就突破化神期，就是找不到人影，沒法挑戰到。」
杜恩的開口，顯得有些贅述的。
因為孟長清的本體可還在這邊，按以前的表現，應該會知道這邊的事情，更別提剛剛才有過一陣爆發。
不過，也正是因為那陣好似要出關的爆發，才讓杜恩覺得這頂頭上司，現在應該是在調整恢復。
「你察覺到了啊，我還專門克制的……」
孟長清有些嘀咕，他那時雖然表態作勢，但也克制收斂，近處的人們是不應該會察覺到的，可杜恩卻發覺到了。
「嗯……盛昭水的去向嗎？或許會是他擺出來給我的抓手，接下來要順著去查查看。」
這樣掠過察覺到的話題，然後又說起自己這邊的經過，基本是原樣照說。
頓時間，姜瑩的洋洋得意，好奇在意，都迅速消散乾淨。
「啊？要，要我參與嗎？」
對於自己跳回火坑的情況，她是萬般不願的，但又知道無奈之處，說完便嘆息消沉，「好吧，我知道拒絕不得，唉！」
「那就等上一陣。」
杜恩這邊平靜如故，根本沒有什麼波瀾。
他更關心的，是另外的事情。
「誠如真君執掌中都，鉗制本門至尊？」
「對。」
孟長清現在沒多做解釋，因為還沒到時候。
於是杜恩也就沒問，閉上嘴，不說話了。
這搞得孟長清有些發愣：「呃，你不過問墨矩之鎖的事情？」
因為不管是墨矩之鎖，還是墨矩城，其實都是杜恩的收穫來著。
他對這個拎得清，所以有點難以相信。
貔貅性子怎麼變了？
「那本來就不是我現在能鑽研的東西，所以換成對等的資源也不是不行，相信決議不會讓我吃虧的。」
杜恩只這麼說，讓孟長清下意識浮現出，必定不會讓他吃虧的念頭，然後又忍不住想到，這會不會是他的欲擒故縱之計。
畢竟他可是有前科的，以前為了獲得資源，那叫一個不擇手段，毫不在意名聲，也不會在意什麼上下尊卑之類的玩意。
但感覺又不太一樣……所以說，現在其實是有些變了？
卻光之行讓他有了一些別樣的觸動？
孟長清這麼想著，頓時有種媳婦熬成婆的感覺。
這邊最頭疼的，可就是這個了！
杜恩哪裡都好，就是這個行事方針不太行，還留著彼此潛藏的矛盾點！
「哈哈！放心！該有的都會有，接下來等我的好消息就是！」
孟長清大打包票。
至於現在，那當然是回歸正軌。
杜恩毫不拖泥帶水地轉身，意思很明顯。
時間加速加寬，可以開始了。
(本章完)
此時此刻，孟長清的臉皮微跳。
說什麼不仗著討要好處，結果又點出自己幫了這邊的點，這不明擺著要形成良心壓力，專門針對我這種還有良心的人？
「……你到底想說什麼？」
「呵呵，是不是覺得有壓力了？這其實很正常，主體疆域這邊就是師父留下的爛攤子，而萬界群星才是他們的根本利害處，你既然成長起來了，又有得力幹將，想嘗試做到更多事情，自然而然會迎接真正的風雨！」
誠如真君這幅長兄如父的姿態，看得孟長清的心情愈發不好。
不過他也是見好就收，迅速轉口道：「悔情師妹在卻光的布局算是一個意外，畢竟那邊屬於特例，她曾經在那裡慘敗過，看似依舊完全掌控著，其實就是無根之木，而我們也會對那邊有著額外的關注。」
「畢竟那可是師妹被正面擊敗的唯一個例，還是被修為遠不如自己的人打敗的，所以說，其實我多少有些遺憾，如果早知道那邊會有如此人物降生，當初肯定會設法讓卻光來到自己的管轄下，或者是讓逐鼎師弟去接管。」
有完沒完了你這傢伙？
眼看誠如真君如此絮絮叨叨，孟長清只有愈發不耐。
然後。
「我要墨矩之鎖！」
這真君直達主題，格外簡單扼要。
孟長清瞳孔微縮。
因為從剛剛那絮絮叨叨來看，本以為對面還只在外圍打轉，沒想到居然已經深入核心，到底是什麼時候知曉了這些，知曉到這麼多的？！
他倍感壓力，凝重無比。
「你以為我會給你？」
「你會的。」
誠如真君言辭鑿鑿，孟長清恍惚間，就像是又回到第四峰上，面對不移真君一樣。
再回過神來時，眼前惹人厭的傢伙已經消失不見。
「小師弟，好好考慮幾天，這是我們可以互相合作的事情，你如果還想要別的東西來交換，那我也不會讓你吃虧，要什麼給什麼，哪怕是修一座留一座的量，都行！」
修一座留一座，是什麼？
當然是墨矩城！
誠如真君出手極闊綽，又勢在必得，不只是要從意圖目標上入手，還從實際好處上堆籌碼，不得不說，孟長清剛剛都忍不住有些動搖。
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修一座留一座，那就是自己的兩倍身家啊！
「而且，說是我會合作的事，那麼，除了怨孽相關，就是老不死那邊，嘖……」
感覺自己被死死拿捏住的孟長清，心裡很是不爽。
不過，既然事已至此，再順著討價還價，其實也不是不行。
「即便只是保持住現在的價碼，最起碼，杜恩要的五階靈獸有著落了，而且墨矩城能更快修好，以及其他人，其他方面，將來在幾百年裡的消耗，都完全不是什麼問題……」
只要一次交易，孟派的困難會消散許多，將來的發展將沒有什麼掣肘。
不過。
「還是得好好確認一下他的意圖。」
這也是對方留給這邊幾天時間的緣由。
皺鎖著眉頭，孟長清步履匆匆。
回到自己的第五峰時，還跟一個人碰到。
「見過決議參贊。」
來者頗為一板一眼，對著孟長清恭敬行禮，不過整體的外觀卻沒有那麼整正，反而是頗為凌亂狼狽，氣息上也有明顯的頹萎，顯然是受了重創，吃了慘敗。
是南宮勝！
而他會過來這邊，自然只有一個情況。
已經突破到化神期，來找杜恩進行挑戰！
結果嘛，雖然這位鬥戰不息，但顯然比起杜恩還是有差距的，打完一場的時間，都不到孟長清跟自己兩個師兄對話的時間，就已經輸得徹底乾脆。
論起來，比起姜瑩還要有所不如！
不過，孟長清卻微微抬眉，頗為感慨：「你要成天驕了啊！」
「是，我此番只為求敗而來。」
南宮勝沒有失敗後的不甘頹靡，也沒有如以往一般暗帶衝勁，百折不撓，反而是十分由衷地認輸服敗。
這並不符合鬥戰寶典的要義，但是，他卻能以此化神，顯然又已經走上正軌，便凸顯出格外不同尋常之處。
「改變了方向，或者說，釐清了範圍？」
「真是瞞不過您，我在龍宮回來之後，抓住新的突破契機，閉靜關一年，再求見寶典，對斗，對戰，對勝，頓時有截然不同的看法，所以自然而然地突破，說起來也有半年多的時間，這次過來，就是為了徹底放下個人的小勝。」
「大勝小勝，大局小局，這可不是簡簡單單能夠分置開的，你今天自覺得自己放下小勝小局，可將來杜恩依舊盤亘在前方，那依然是個人的勝敗，卻已經是大勝大局！」
「……的確如此，大小勝敗，是動態變化的，看來還是我執著了，不應該說什麼徹底絕對，多謝決議參贊指點。」
南宮勝若有所悟，由衷見禮道謝。
這邊甩了甩手，有些拉起臉：「然後呢？我那二師兄想說什麼？可別說這時候讓你過來，真的只有跟杜恩打一場那麼簡單。」
一個個的都有動作，都在搞自己的盤算，孟長清也是有些無奈嘆息的。
對此，南宮勝輕笑了一下，只道：「真君是什麼想法，我不敢妄自揣測，這次過來，也沒有得到真君的授意，不過是正好在中都里找地方修煉時，遠遠察覺到杜恩的存在。」
「正好啊，這么正好？」
「對在下來說，就是十分正好。」
所以他就掐著時間，覺得差不多了，便登門挑戰。
對這邊而言，只是這樣子罷了。
對逐鼎真君來說，顯然就是打個招呼，發個信號，還沒有什麼太過主動積極的表徵。
說實話，孟長清有些鬆一口氣。
如果這一下子個個都搞出什麼實際行動，他還真有種招架不住的感覺。
像是察覺到這邊的心情其實不太好，南宮勝腦筋一轉，就誠心誠意地開口感慨起來：「不過話說回來，雖然我是為求敗而來，但杜恩的變化卻是遠超想像，居然只靠著靈體就可以擊敗我，明明我鬥志不息，可謂不滅！」
他這麼一說，頓時就撓到孟長清的癢處。
這邊笑起來，點頭道：「的確，你修煉征鬥法典時，就已經修出不滅的一點味道，在現在也可以說是偽不滅了！」
「真正的不滅，又豈是那麼簡單，以前還以為自己摸到的是真不滅，可來到化神期，明白大法力，感悟自我塗繪的道理，才知道那是虛假淺顯的，甚至可以說，但凡能修出點門道的大修士，都能有一些偽不滅表徵。」
南宮勝由衷地感慨，又目露精光，「可根據我跟杜恩剛剛的鬥法，他如光懸空，像大日奪目，仿佛恆久如此，真是有幾分真不滅的氣象！」
「哈哈哈，這你就不懂了，他才哪到哪啊，最多就是有個真不滅的雛形，說起來，也是這次去到卻光之後，接觸到那邊的絕代人物，才能琢磨出味道來的！」
孟長清顯得心情舒暢，別人越是讚嘆杜恩這得力幹將，他就越是喜笑顏開，畢竟這等於在誇讚自己當初的眼力眼光。
然後呢，又暗戳戳地忽悠人。
準確地說，是忽悠屆時肯定會知道這番對話的逐鼎真君。
那傢伙不一定信，但涉及到真不滅，必然也會在意，從而開始聯想。
畢竟現下最直接明顯的真不滅者，是什麼呢？
是怨孽！
而卻光那邊也的確有人接觸到真不滅，是誰呢？
是墨矩！
同時，這兩者又因為靈母而產生了直接的牽扯……順著這些有端聯想，大概是會信杜恩這邊的真不滅是如此來的，畢竟這邊也有個因素，那葬死榮生的神通，是與怨孽有一些牽扯的。
南末邊城的那塊埋屍之地！
這不就都能串起來嗎？
當然，忽悠逐鼎真君到這裡，還只是潛藏，看似次要的意圖，至於看起來主要的目的，是驅動這真君去找誠如真君的麻煩。
「最好是狗咬狗！」
孟長清暗自冷笑著，相當期待那樣的發展。
當然，他其實也明白，其實最多就是拉個攪渾水的，無形間來拉高價碼這樣，因為誠如真君顯得勢在必得的樣子，多半又會玩他無法拒絕的操作。
「軟肋啊！誰讓我沒法跟他們一樣喪心病狂呢？誰讓我的野心企圖比起他們都要大呢？」
孟長清心裡唏噓，又和南宮勝嘮嗑兩句，然後就彼此分開。
回到自己的籬院這邊，一眼看去，只看到姜瑩正忍不住洋洋得意。
「南宮勝那傢伙，現在也被本姑娘落下，哼哼，這麼一來，就只差一個傢伙！」
很明顯，作為旁觀者，在確定自己常態下能打贏南宮勝，還會挺輕鬆的，她就開始忍不住如此。
再看杜恩那表情，平靜里夾著淡薄的無語感，顯然是姜瑩已經不止一次這麼感慨。
而之所以老是說，也不是她太沾沾自喜，而是好奇著一件事情，進行旁敲側擊，要得出一個讓滿足自己好奇心的答案。
那件事情，就是作為「同輩」的五人，那之前大比的奪魁候選們，已經有四人先後突破到化神，顯出這一代的爭奇鬥豔，十分蓬勃。
可，唯有樓疏玥不知所蹤，應該是死掉了……哪怕是姜瑩，現在也看得出是誰幹的，所以在旁敲側擊杜恩。
她也不是想討回公道，而就是想滿足好奇心，知曉一下具體的經過。
杜恩越不想說，她就越想知道！
只怕接下來你不會再有這種閒情了！
看得孟長清不由暗嘆一聲。
「南宮勝剛過來，提到盛昭水早就突破化神期，就是找不到人影，沒法挑戰到。」
杜恩的開口，顯得有些贅述的。
因為孟長清的本體可還在這邊，按以前的表現，應該會知道這邊的事情，更別提剛剛才有過一陣爆發。
不過，也正是因為那陣好似要出關的爆發，才讓杜恩覺得這頂頭上司，現在應該是在調整恢復。
「你察覺到了啊，我還專門克制的……」
孟長清有些嘀咕，他那時雖然表態作勢，但也克制收斂，近處的人們是不應該會察覺到的，可杜恩卻發覺到了。
「嗯……盛昭水的去向嗎？或許會是他擺出來給我的抓手，接下來要順著去查查看。」
這樣掠過察覺到的話題，然後又說起自己這邊的經過，基本是原樣照說。
頓時間，姜瑩的洋洋得意，好奇在意，都迅速消散乾淨。
「啊？要，要我參與嗎？」
對於自己跳回火坑的情況，她是萬般不願的，但又知道無奈之處，說完便嘆息消沉，「好吧，我知道拒絕不得，唉！」
「那就等上一陣。」
杜恩這邊平靜如故，根本沒有什麼波瀾。
他更關心的，是另外的事情。
「誠如真君執掌中都，鉗制本門至尊？」
「對。」
孟長清現在沒多做解釋，因為還沒到時候。
於是杜恩也就沒問，閉上嘴，不說話了。
這搞得孟長清有些發愣：「呃，你不過問墨矩之鎖的事情？」
因為不管是墨矩之鎖，還是墨矩城，其實都是杜恩的收穫來著。
他對這個拎得清，所以有點難以相信。
貔貅性子怎麼變了？
「那本來就不是我現在能鑽研的東西，所以換成對等的資源也不是不行，相信決議不會讓我吃虧的。」
杜恩只這麼說，讓孟長清下意識浮現出，必定不會讓他吃虧的念頭，然後又忍不住想到，這會不會是他的欲擒故縱之計。
畢竟他可是有前科的，以前為了獲得資源，那叫一個不擇手段，毫不在意名聲，也不會在意什麼上下尊卑之類的玩意。
但感覺又不太一樣……所以說，現在其實是有些變了？
卻光之行讓他有了一些別樣的觸動？
孟長清這麼想著，頓時有種媳婦熬成婆的感覺。
這邊最頭疼的，可就是這個了！
杜恩哪裡都好，就是這個行事方針不太行，還留著彼此潛藏的矛盾點！
「哈哈！放心！該有的都會有，接下來等我的好消息就是！」
孟長清大打包票。
至於現在，那當然是回歸正軌。
杜恩毫不拖泥帶水地轉身，意思很明顯。
時間加速加寬，可以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