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摩拉克斯，我
第195章 摩拉克斯，我…
「好了，我回群玉閣了，你們自便吧。」
和王昊說了幾句，凝光就離開了。
刻晴也沒有多留，
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忙。
離開公證處所在的偏殿，
王昊來到外面，
卻發現好些熟悉的身影。
那些協助修訂新契約法的同窗們，都在這裡等他。
大家看見他出來，頓時露出激動的神色。
王昊感受到了他們迫切的心情。
用力的揮揮手。
「完成了~！」
頓時，
幾十個律法人才，一齊發出歡呼聲，
惹得周圍很多不明所以的總務司員工紛紛注視過來。
「好了，大家不要打擾其他人上班，走，新月軒，我請客。」
王昊一揮手，帶著大家浩浩蕩蕩的往外面走去。
雖然是上班時間，但這些人大多是書院調度過來的，本身也不受總務司的上班時間約束。
再說了，慶功宴也算工作。
新月軒，
王昊這次沒有用凝光的大包廂，
是的，凝光不僅在琉璃亭有包廂，在新月軒也有。
但王昊這次沒有用，而是帶著大家在大堂吃飯。
畢竟，幾十個人呢。
飯局上，王昊感謝了大家，並讓大家都吃好喝好，
然後付了錢離開了。
他留在那邊，大家反而不一定能聊得開心。
離開新月軒，
王昊猶豫了一下，頓住腳步。
「你們說，我現在去找鍾離先生…打一架，怎麼樣？」
他走在大街上，內心問彈幕。
【？？？？？】
【是什麼讓你想不開了？】
【你打鐘離，尊嘟假嘟？】
【好，快去，一聽就很有樂子的樣子。】
【沒活的話，可以去咬打火機。】
【哦，提瓦特沒有打火機，那去咬電氣石。】
【你想幹什麼？】
【……】
彈幕中毫無疑問的刷起滿屏的問號。
畢竟王昊問的事情，確實有些出人意料。
王昊卻無視了滿屏的問號，認真的說道：「我需要了解我現在的位置。」
「你們知道嗎？曾經有須彌的學者做過一個實驗，他們用某種技術強化了一頭蕈豬。」
「然後，他們將這頭蕈豬放回了雨林中，並監控了起來。」
「一開始，那頭蕈豬非常小心，依舊保持著食物鏈最底層的生活習慣，
可不不久後，它在一次被捕獵中，硬生生打敗了一頭長鬢虎，
從那之後，你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王昊一邊講著故事，一邊問彈幕。
【發生了什麼？】
【唔，有點像生態位的重新確認。】
【我好像在哪裡看過類似的橋段。】
【你繼續說啊，別說一半不說了。】
【……】
彈幕也開始議論起來。
見彈幕開始好奇，王昊這才繼續講述這個故事。
「後來，被強化過的蕈豬開始主動挑釁長鬢虎了，它一次次的打敗那些掠食者，成為了一片雨林的王。」
【這說明了什麼？】
有彈幕疑惑。
【說明了須彌的技術真不錯。】
也有彈幕回答。
王昊笑著：「故事還沒有結束。」
「那頭蕈豬在一次次的勝利後，它開始重新確認了自己的生態地位，不再對外界抱有戒備心，
而須彌的學者們在收集完實驗數據後，準備對它進行回收。」
王昊嘴角的笑容逐漸收斂，眼眸微微沉靜下來。
「因為重新確認了自己的生態地位，蕈豬認為自己不用怕人類，所以，它勇敢的對須彌的研究人員發動了衝鋒。」
「結局……可想而知。」
「它被直接擊殺了。」
此時的彈幕已經逐漸明白了王昊的意思。
【伱是說，你現在就是那頭蕈豬？】
【所以，你想確認了一下自己的實力層次？】
【感覺有道理的。】
【你這小心的有些過頭了吧。】
【那總不能等著最後的蕈豬衝鋒吧？】
【……】
見彈幕看出自己的意思，王昊微微頷首。
「是的，我想要知道，我現在的實力究竟是什麼層次。」
「而整個璃月港，能和我戰鬥，並且給予我建議的，就只有帝君了。」
璃月港能和王昊戰鬥的人有不少，
目前在璃月人間遊歷嬉戲的仙人們，或多或少都能過幾招。
但要能讓王昊明白自己在『食物鏈』上處於什麼位置的，應該也只有鍾離了。
【支持，支持，去打老登。】
【哦哦哦，感覺會很精彩。】
【王昊不會被打死吧？】
【不至於，說不定老登打不過王昊呢？】
【你是不是喝多了？王昊怎麼可能打得過鍾離？】
【王昊連奧賽爾都解決了，打打鐘離怎麼了？】
【想多了吧，奧賽爾本來就被封印了千年，逃出來的部分還不完整，又被王昊切斷了和本體的聯繫，這才勉強打過，就這樣，還想打老登？】
【被揍是肯定的，但肯定也有還手的能力。】
【我不管，這幾天看王昊和刻晴那麼膩歪，我就想看他被揍。】
【你這樣一說，那我也支持被揍。】
【加一】
【……】
彈幕很快達成一致，期待王昊被揍。
王昊倒是無所謂，
被帝君打了，又不丟人。
說不定以後認識的魔神多了，大家一聊天，
嘿，你也被摩拉克斯揍過啊。
巧了，我也被祂揍過欸。
這樣不就認識了~！
下了決心，王昊不再猶豫，直接嚮往生堂走去。
按照慣例，和不足掛齒真君打了個招呼，得知胡桃出去發傳單了。
然後輕車熟路的去了鍾離的小院。
敲門，進去。
「找我有事？」
鍾離沒在喝茶，在擺弄一堆花花草草。
上來年紀的退休老登都是這樣的。
喝茶，聽戲，釣魚，花花草草。
都是非常標準的愛好。
就是不知道，這些花花草草的，又花了胡堂主多少錢。
「有事請帝君幫忙。」
王昊開口說道。
「哦？」鍾離有些意外，王昊一般都叫他鍾離客卿的，
今天叫他帝君，估計確實是有重要的事情了。
將花草放下，鍾離正色看向王昊：「說來聽聽。」
王昊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咬牙開口：「請帝君和我打一場。」
「嗯？」鍾離臉色一頓，哪怕是他，聽見這個要求，也有些沒反應過來。
找自己幫忙的，鍾離見得多了，
來挨自己揍的，那還真是沒見過。
「你…皮癢了？」
鍾離笑罵了一句。
王昊神色認真：「不是，我想知道，我現在究竟屬於什麼層次。」
頓了頓，王昊繼續解釋道：「我接下來可能要去其他國家，肯定會遇見不少強者，我想知道自己的層次，這樣也好應對別人。」
聽王昊這樣說，鍾離立馬瞭然了。
「原來如此…」
他微微點頭，然後看著王昊，
「可我的出手費，可不低啊。」
王昊立馬開口：「請帝君直言，我絕不吝嗇。」
爽朗的笑容出現在鍾離的臉上，
「稀古居前行日子請了一尊玉瓏…」
王昊明白了。
「三天後，東西會送到您這裡。」
至於這玉瓏多少摩拉，王昊連問都沒有問。
鍾離雖然花錢大手大腳的，但他絕對不是那種隨便花的人。
他花錢，必然是值得花的，當然，就是可能有些超額。
既然對方說起這個事情，那在鍾離看來，王昊肯定有這個錢的。
他不可能讓王昊去買一個王昊買不起的東西。
「既然如此，契約達成。」鍾離眼眸帶著笑意，「要去公證嗎？」
王昊神色一垮，拱了拱手：「帝君莫要揶揄我了。」
「哈哈哈哈，公證之法，我看倒是不錯，以人治人，甚好。」鍾離笑著。
很顯然，雖然他沒有出門，但他對新契約法依舊了如指掌。
被鍾離認可，王昊忍不住露出笑容。
作為一個璃月人，還有什麼比帝君的讚許更讓人開心嗎？
「好了，既然要打，那我可不會留手，我們找一個打架的地方吧。」
鍾離的神色忽然就嚴肅了起來，
「正好，我也好久沒有活動身子了。」
然後，
王昊就看見鍾離雙手伸出，做出撕扯的動作，
「咔」
如同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
在王昊瞪大的眼神中，
鍾離身前的空間支離破碎，
「走吧，我們去暗之外海。」
說完，鍾離一步踏出，消失在破碎的空間中。
【？？？？】
【這什麼情況？】
【好傢夥，手撕空間？】
【媽的，我就知道老登在裝。】
【王昊都被嚇住了。】
【其實也正常，魈在層岩巨淵地下也展現過穿破空間壁障的力量。】
【確實，魈都能做到，鍾離也可以，就很正常嘛。】
【正常嗎？】
【正常的。】
【……】
正常？
王昊嘴角微微抽搐，正常個屁哦。
剛才鍾離出手的時候，王昊的眼裡，這片區域空間原本和諧的律動都發出了哀嚎，
沒有什麼對空間的理解，沒有什麼巧勁，
鍾離是直接用蠻力撕開了空間。
媽的離譜。
王昊現在有些後悔了。
他感覺自己這頓揍，可能會很痛。
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一咬牙，直接跟上了鍾離的腳步，衝進了破碎的空間中。
不多時，空間蠕動，破損的地方被世界運行的秩序修復。
而另一邊，
一望無際的幽暗海洋之上，
鍾離背著手，漫步在海面上。
「很驚訝？」
看王昊似乎猶豫了一下才跟上了，鍾離有些玩味看著他，
「很久很久之前，我和祂一起研究了很多空間上的術法，後來，這些術法大多演化為如今的仙家洞天之法。」
「這些術法最大的特點，就是穩定，哪怕是運用危險的空間秘境，也會非常安全。。」
「但，那是他們需要的。」
「對於曾經的我來說，空間是否穩定，其實並不重要。」
「因為，在我的力量之下，再危險的空間，也只能被鎮壓。」
來到這裡的鐘離好像變了一個人，
他不在像璃月港中那個溫文爾雅的鐘離客卿。
一股攝人心魄的氣勢從他身上瀰漫出來。
王昊只是看了他一眼，恍惚中就好像看見了漫天血紅，
無盡的廝殺聲穿越千百年的時光，在他耳邊響起。
「說實話，自從魔神戰爭結束後，這千百年的時光中，你是第一個敢對我說打一架的人。」
鍾離一手伸出，無盡的岩元素在海面上匯聚，
隱隱約約的，整個海面的水元素都在退讓。
浩瀚的岩元素力，將整個天空都渲染成了金色。
漫天的雲朵，都顯得有些閃耀起來。
金色的元素力環繞著鍾離，
它們散發著歡快，高興，以及尊崇的情緒。
在王昊的注視中，
鍾離身上的衣著逐漸變化，
一身白底的勁裝出現在他身上。
而在他的身下，浩瀚的岩元素不斷涌動，一雙恐怖的大手從海底伸出，
如同托舉它無上的神祗，將鍾離高高托舉起來。
（神裝·摩拉克斯）
伸手虛空一握，
一柄仿佛能貫穿一切的長槍出現在祂手中。
「準備，好了嗎？」
白色的衣袍隨風而動，在岩元素匯聚的大手上獵獵作響。
長槍斜指，
摩拉克斯睥睨一切的目光落在王昊身上。
哪怕祂甚至一點殺意都沒有展現。
王昊的內心還是不斷湧現出危機感。
甚至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如同龍脊雪山鎮壓一樣，無比的沉重。
「這就是……強大神權的魔神嗎？」
王昊的眼裡帶著震撼與興奮。
和眼前的摩拉克斯相比，之前逃出封印的奧賽爾，簡直就是一個殘廢。
王昊覺得，奧賽爾要是真的衝進了璃月，
那麼摩拉克斯隨手一槍就能把祂繼續鎮壓。
比起被封印千年的奧賽爾，
這數千年來，
摩拉克斯不斷履行自己的神權，
祂的力量，已經比數千年前更強大了。
感受著強大的壓力，
王昊壓制著內心涌動的危機感，伸手一握，玉華之誓出現在他手中。
「請帝君…指教。」
話音未落，
蒸汽爆發，王昊沖向了那睥睨一切的身影。
「慢。」
「太慢了。」
摩拉克斯垂眸，看著衝過來的王昊，
持槍的手一抬，貫虹之槊直接擋住了玉華之誓的直刺。
「力量不錯。」
「但你這種速度，在魔神的層次中，毫無優勢。」
「如果你不能開發更好的手段，那麼，還是用化虹法吧。」
摩拉克斯輕聲說了一句，
接著，他身軀前傾，右手微微一震，力量不斷在貫虹之槊上傳遞。
王昊頓時磅礴的大力湧現，如同浪潮一般，一波又一波的拍擊著他。
摩拉克斯的力量，比他大。
王昊瞬間做出判斷，
不能力敵，身形一動，王昊接著摩拉克斯涌動的力量向後退去。
「戰鬥意識還不錯。」
「可惜，動作還是太慢了。」
身形一動，摩拉克斯直接出現在後退的王昊面前。
然後，貫虹之槊抽擊，一槍抽在王昊胸口，
『砰』
一聲悶響，恐怖的力量爆發，一朵白色的氣爆雲憑空出現。
王昊被抽飛出去，直接被砸進了海面中。
巨大的力量砸出了洶湧的浪花，然後朝四面八方涌動。
第一回合，
王昊完敗。
甚至沒有還手的能力。
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摩拉克斯都碾壓了他。
海水下，
王昊揉了揉自己發痛的胸口，
摩拉克斯確實沒有怎麼留手，自己的肋骨，絕對斷了。
祂這一槍，把王昊內心的驕傲都抽碎了。
本來以為解決了奧賽爾，應該也能和摩拉克斯過幾招吧。
結果，一槍都沒有接下啊…
不過，
他可沒有認輸，
「兄弟們，請你們先下線了。」
對著彈幕們說了一句，
王昊心念一動，他的位格開始升騰。
靈魂深處權柄微微震動，將他的瞳孔化作鎏金色。
秩序神力涌動，破開海面，王昊飛回到空中。
「哦，能扛下一槍，你很不錯嘛。」
摩拉克斯並沒有追擊的意思。
一槍把王昊抽進海里後，祂就回到了托舉神座的岩石手掌上。
見到王昊從海里飛出來，他平淡的說著話。
王昊看著對方輕鬆的樣子，
說實話，很氣。
他出道到現在，第一次被人無視到這種程度。
「我要認真了。」
秩序神力涌動，不斷的融入周圍的環境中，
虛空中隱隱約約有讚頌聲穿過無盡時空，於此地唱響。
摩拉克斯就那麼看著，絲毫沒有阻止的想法。
睥睨一切的目光下，是無盡的自信。
祂有自信，哪怕王昊完全展現自己的力量，祂也能鎮壓下去。
『編織法則，構築秩序，萬界共諧，萬靈齊唱，億萬光輝頌神主！』
虛空中，讚頌聲逐漸明顯，
王昊已經完全被鎏金色籠罩，
然後，彈幕又被踢下線了。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看著不遠處依舊端坐在神座上的摩拉克斯，
王昊鬆開握著玉華之誓的手，雙臂展開，做虛抱壯，
如同孩子環抱著這個世界。
玉華之誓在他身邊懸浮，如同玉龍般游弋。
「融入世界，重寫法則，再造秩序…」
王昊身上鎏金神力不斷閃耀，
周圍的法則被秩序神力改寫。
「以秩序之名，此地，岩元素·退散。」
一聲令下，
原本不斷涌動的岩元素好像遇見了天敵一般，不斷潰散，
似乎這片天地不在歡迎它們，
作為世界之基的它們，再也無法構建出堅固的磐岩。
甚至，摩拉克斯座下的神座與托舉祂的大手都在潰散。
岩之法則被改寫，這些造物存在的根基不存，自然的陷入了解構中。
「不錯的把戲。」
摩拉克斯開口，聲音中並沒有什麼緊張的情緒，
甚至，非常輕鬆。
「這就是你的權柄力量嗎？」
「剛才界定了你的力量與速度，那麼，現在告訴你，什麼叫大權。」
從神座上站起來，
摩拉克斯一手伸出，似乎在把握著什麼東西。
「吾執大權，為岩之主尊。」
祂威嚴的聲音在海天之間響起，
原本潰散的岩元素如同見到了自己的君主，
硬生生扛著被王昊修改的法則，開始往摩拉克斯周圍匯聚。
「你的秩序神力，不同與現有的秩序，很神奇，甚至可以修改局部的法則。」
摩拉克斯一步步邁出，
奔涌的岩元素在祂腳下凝結，化作階梯。
「但是，你要知道，這個世界終究是七的世界，七之秩序，才是提瓦特最原始的秩序。」
「哪怕天之秩序，都不能完全代替七的存在。」
「而我，執掌其一。」
「你想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食物鏈』的定位，那麼，我現在告訴你。」
「對於那些沒有接觸到本源秩序的魔神，你確實占有優勢，甚至可以封禁他們的元素力。」
「但對於我這種本身代表世界秩序之一的存在來說，你還…太弱小了。」
「你未能完全踐行自己的神職，也無法完全運用自己的神權。」
「部分的法則被修改，那又如何呢？」
摩拉克斯一邊說著，一邊踱步到王昊身前。
岩元素在虛空中蔓延出一道長長的階梯。
哪怕王昊修改了這片區域的法則，也不能動搖它們分毫。
因為，更古老，更強大，更完善的秩序在支撐著它們。
「我所代表的秩序，在你之上啊。」
「現在，結束了。」
摩拉克斯伸出手，在王昊的眉心輕輕一點。
溫熱的觸感出現在王昊的眉心。
同時，如同面對七分之一個世界的壓力，鎏金神力頓時潰散，
王昊對秩序的淺薄理解完全無法抵抗提瓦特最為古老的秩序。
屬於七之秩序的力量將這片區域瞬間恢復，
被修改的法則再次被逆轉回去。
「如何？」
摩拉克斯的手指從王昊眉心收回，
他看著王昊，眼裡帶著笑意。
「真不愧是您啊，摩拉克斯，我…認輸。」
王昊眼裡的鎏金色散去，從秩序主的姿態中退了出來。
完全不是對手，
哪怕動用了底牌，依舊不是祂的對手。
摩拉克斯，強的有些離譜了。
祂不僅僅是岩神，武神，契約之神。
祂更是七之秩序的其一。
換句話說，祂就是七分之一的世界。
這完全不符合彈幕給王昊講述的一些事情。
但王昊也明白，彈幕知曉的，也很片面。
現在看來，摩拉克斯確實藏的很深。
「好了，現在你該明白自己的定位了吧。」
摩拉克斯身上也不斷逸散著金色，
很快，那個溫文爾雅的鐘離客卿又回來了。
王昊微微點頭：「我明白了。」
面對低級魔神，我重拳出擊。
面對強權魔神，我嬉皮笑臉。
好吧，開個玩笑。
王昊確實明白了自己的定位，只要不涉及到高位秩序的層次，他應該都能打一打。
但面對執掌七之秩序，或者天之秩序的存在，王昊現在還是太弱了。
這不是權柄上的差距，單純就是積累不夠罷了。
摩拉克斯多少歲？
不用算祂的年齡，就是算祂執掌岩之神座的時間，也遠超了王昊的年齡。
這種差距下，被碾壓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就回去吧。」
鍾離再次伸手一扯，空間支離破碎。
王昊嘴角一抽，這一手怎麼看怎麼離譜。
不過，王昊的目光沒有停留在破碎的空間通道上，
而是看向了海洋的遠方。
「不用管嗎？」
王昊看向鍾離。
他能感覺到，在那個方向，有目光在窺視。
鍾離瞥了一眼：「歷史的孑遺罷了，無需在意。」
「哦。」
王昊點點頭，既然鍾離說不用在意，那就真的不用在意了。
跟著鍾離進入破碎的空間，離開了這裡。
大半個時辰後，
龐大的身軀從深海中浮現，
「…摩拉克斯。」
如同山嶽的龍獸看著依舊屹立在海面上，托舉著神座的磐岩大手，
語氣中滿是忌憚。
看了一會，山嶽般的龍獸重新隱入深海，消失不見。
接下來呢，接連不斷的有巨獸或者奇怪的東西來到這裡，
都在托舉神座的磐岩大手面前停留幾分鐘，最後又轉身離去。
『該死，哪個畜生說摩拉克斯隕落的？』
隱隱約約的，暗之外海的上空有怨念浮現。
另一邊，
王昊和鍾離回到了往生堂，
「記得把東西送過來。」
鍾離說了一句，然後擺擺手，送客了。
王昊：「一定一定。」
他自然知道鍾離說的是什麼。
稀古居的玉瓏嘛。
離開往生堂，王昊也不耽擱，直接就去了稀古居。
本來以為要找一下，沒想到，王昊來這裡後，一眼就確認了鍾離想要的東西。
一尊巴掌大的玉瓏，就被放在稀古居最顯眼的地方。
店裡進出的人都能一眼看見它。
「琳琅，這尊玉瓏，多少摩拉？」
王昊直接指著玉瓏道。
語氣有些直接，周圍的客人都看了過來。
「王昊大人也喜歡玉？那可算是湊巧了，這尊玉瓏我也是剛剛請過來的，您瞧著這曲線，這質感，這雕工，都是上上之選啊。」
琳琅將後面的玉瓏取出，放在王昊面前的櫃檯上，然後熱情的介紹著。
玉瓏，王昊其實只了解一些，
說白了，就是一種龍形的玉，作首尾雙曲線的圓形或盤曲形。
至於琳琅說的，什麼其玉通潤透明，形質雕工動人心弦，質地溫潤如脂之類的特點，
王昊只能說一知半解。
畢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嘛，王昊在本職專業的書籍之外，很難再去閱讀其他專業書。
像古董，玉石之類的知識，本來就很複雜，王昊都只是大概了解一些，要細說，他是不懂的。
聽琳琅介紹著，王昊倒也沒有打斷，待到她說完後，
「多少錢？」
琳琅翻了個白眼，又是一個沒趣的。
「一百萬摩拉。」
她伸出一個手指。
王昊：…
他有些懷疑鍾離是不是知道他小金庫里有多少錢。
是的，王昊有一百萬摩拉，但也只有一百萬摩拉了。
他著幾年的積蓄加上戰利品收穫，在之前給付了送仙典儀的錢後，已經只剩下這麼點了。
當然，比起璃月普通人，還是很有錢的。
但和同職級的人相比，王昊就是窮鬼。
現在，最後的一百萬摩拉也要沒了。
要是彈幕在這裡，它們肯定要王昊去吃軟飯了。
當然，王昊似乎也只能去吃軟飯了。
「打包起來，送往生堂鍾離客卿吧。」
王昊無奈付錢，
飛雲商會的錢票，他最後的積蓄，沒了。
琳琅頓時露出熱情的笑容：「好咧，原來是給鍾離客卿的啊，他昨天還來看過呢，肯定會喜歡的。」
王昊沉默。
他不喜歡的話，我怎麼會來付錢呢。
然後王昊又安慰自己，
比起之前的收穫，區區摩拉，不算什麼。
「麻煩你送一下了，我先走了。」
王昊擺擺手，轉身離開，
送禮的事情，倒是不用自己去了。
回養濟院的路上，
「嘿，聽說了嗎？總務司改革了契約法。」
「契約法？那可是帝君見證的法案啊。」
「帝君不是走了嘛，總務司怕有人用契約作惡，所以才改的法。」
「欸，人心不古啊，總務司這樣做也是為了大家好。」
「正是如此。」
「聽上去倒是為了我們普通人好，我這就去總務司瞧瞧去。」
「契約之法，為璃月根基，大家同去啊。」
「…」
路上，
王昊看見有人不斷結伴去總務司，
新契約法的事情，還是傳到了民間，引起一陣陣的波瀾。
不過，王昊卻不擔心，畢竟，問心無愧之人，怎麼會有擔心呢。
逆著人群，王昊回到了養濟院。
「呦，王昊，你回來啦。」
後院，
熒正拿著掃帚在打掃院子，
派蒙也拿著小毛巾，在到處抹抹擦擦。
看見王昊回來，她開心的揮了揮手。
「嗯？你們怎麼沒有出去做委託？還在這裡打掃衛生？」
王昊有些疑惑。
熒和派蒙，準確的說是熒，她是一個很拼的人，很多時候，她都在外面做委託，賺取旅行的費用。
能在家裡見到她的次數，其實很少的。
「因為逐月節要到啦，按照璃月的傳統，就應該打掃乾淨，迎接佳節啊。」
派蒙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然後看著王昊似乎期待王昊也加入進來。
邊上，熒也點點頭：「來到這裡後，大家都很照顧我，所以我接下了打掃後院的工作。」
王昊瞭然，還是在做委託，不過是家裡的清理委託。
「哦哦，派蒙真棒，那你們繼續忙，我先溜了。」
王昊說著，但腳步卻沒有動，目光留意著派蒙的神情。
果然，
派蒙瞪大了眼睛：「你不應該一起來幫忙嗎？」
這不對吧，按照慣例，不應該加入進來，大家一起打掃屬於大家的院子嗎？
「欸，還要幫忙的嗎？」王昊逗弄著派蒙。
邊上熒滿是笑容。
她自然是看出王昊在逗派蒙了。
派蒙卻沒有看出來，她糾結著小臉：「也，也不用啦，派蒙能行。」
剛剛王昊還誇了她真棒呢，現在讓她拉下面子，直接叫王昊一起幫忙，她卻是拉不下了。
「好了，別逗她了，本來就不聰明…」
熒放下掃帚，揉了揉派蒙的腦袋。
派蒙一臉迷茫，什麼逗？逗誰？
「哈哈哈哈哈。」
王昊大笑著，「好吧，那我也一起來幫忙。」
院子是大家的，王昊也是這裡的一份子，自然不可能真的不動手。
「派蒙，我來幫你一起擦」
去一邊拿過抹布，王昊也開始干起活來。
「欸，嘿嘿嘿。」派蒙笑了起來，又可以省力了呢。
她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剛才王昊在逗她。
三人一邊打掃，
王昊一邊問道：「熒，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旅行計劃嗎？」
熒來璃月是為了找摩拉克斯詢問哥哥的消息。
現在璃月的故事也基本結束了。
熒自然也要開始去往下一個國家了。
熒用力的掃著地，地上已經撒過水了，倒也沒有什麼灰塵。
聽見王昊的話，她頭也不抬的說道：「我和北斗大姐頭約好了，趁南十字的船隊去稻妻。」
頓了頓，她又說道：「不過要等逐月節之後了。」
南十字船隊的大家，也要過節的。
而且，稻妻那邊因為雷電將軍的鎖國令與眼狩令，已經很封閉了。
南十字船隊已經減少了和稻妻幕府的交易，倒是和海祇島的交易正在逐漸上漲。
原本因為鎖國不能進入稻妻的貨物，被交易給海祇島，
然後再通過某些渠道，重新流入幕府區域。
南十字出手了貨物，海祇島賺到了差價，幕府的某些人也得到了貨物。
嗯，三贏。
「南十字的船隊嗎？」王昊稍稍一回憶，就想起來，「等下次南十字船隊回來，就差不多是海燈節了，你到時候回來嗎？」
過幾天是逐月節，
等逐月節之後，南十字去稻妻，一來一回的，加上在稻妻停泊的時間，差不多也就快到海燈節了。
熒雙眼迷茫。
派蒙作為最佳導遊，連忙介紹道：「海燈節是璃月的特色節日，也是每年第一個月圓之夜，在璃月港可以看到海上萬千宵燈飛入夜幕，是到訪璃月不可錯過的奇景哦。」
每年的海燈節，
璃月港上空霄燈閃爍，點點燈光照亮天空和大海，帶著人們的願望一同飛向遠方。
曾經這是為了指引戰士的英魂回家，如今，也變成了一種美好的祈願。
另外，璃月還會舉辦大型的霄市活動，
這時，璃月的各大商會，大小商人，都會將自己最好的商品展示出來，以祈願來年的生意興隆。
比起逐月節，海燈節才是當之無愧的璃月最重大的節日。
聽著派蒙說完，熒的眼睛亮起：「回來，一定回來。」
她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派蒙也是，
所以，這麼熱鬧的事情，她們肯定不會錯過。
「哈哈，那你們到時候可不要錯過啊。」王昊笑著道。
他倒是不怎麼擔心熒和派蒙怎麼回來。
熒可使用古代遺留的地脈錨點裝置，通過錨點，她完全可以快速的穿梭回來。
「那是必然的。」熒自信的說道。
接著幹活，
派蒙悄咪咪的飛到了王昊身邊。
戳了戳他的胳膊。
王昊疑惑的看向她。
「怎麼了？」
「嘿嘿，王昊，我記得你是璃月的高層吧。」派蒙笑嘻嘻的問道。
王昊微微點頭：「算是吧，怎麼？有事求我？」
派蒙搓了搓小手，一臉的期待：「我聽說今年的逐月節有美食比賽，是真的嗎？」
美食，派蒙這輩子，唯二不能辜負的，就是熒和美食。
「是真的，凝光姐親自定下的主題【食與山河】，為了響應這個主題，確實會有一場美食大賽，屆時，不僅有很多厲害的廚師參與，甚至還有仙人也會出席。」
王昊聽見派蒙問，也就直接回答了。
這不是什麼機密，派蒙都聽見風聲了，說明已經在開始宣傳了。
派蒙眼睛亮起：「那個，那個，嘿嘿，我和熒也給璃月做了不少事情吧。」
王昊微微皺眉，又鬆開：「派蒙想說什麼？難道你們也要參賽？不會是想內定冠軍吧？那可不行哦。」
派蒙連忙擺手：「不是啦，不是啦，我聽說美食大賽是有評委的，你看我和熒可以做評委嗎？」
她就是嘴饞了。
你想啊，七星舉辦的活動，肯定有很多厲害的廚師過來。
這些廚師，平常一道菜都要好幾百摩拉，甚至更貴，
派蒙一直想吃，但也要考慮經濟情況。
但如果可以作為評委的話，那不就能免費吃了？
這才是派蒙的目的。
王昊算是聽明白了，露出一絲好笑：「評委是七星和仙人哦，由天權，玉衡，天樞以及兩位仙人代表出席，派蒙和熒如果也想做評委的話……」
王昊沉吟著，目光打量了一下派蒙：「倒也不是不行。」
派蒙眼睛亮起。
「不過，派蒙會點評嗎？光會說好吃和不好吃，可是不行的。」
不是王昊看不起派蒙。
就派蒙那個焚書坑儒的知識水平，點評起美食來，恐怕也就只有好吃兩個字了。
唔，如果給她思考的時間，或許還能多一個……入口即化？
「欸，還要發表點評的嗎？」派蒙小臉一白。
王昊無語：「不然呢？你一位評委是幹什麼的？」
「那算了，我不會。」派蒙有些泄氣。
「不過嘛…」
王昊忽然又開口道。
派蒙被吸引了注意力：「不過什麼？」
「不過，鑑於你和熒幫了璃月很多忙，這次美食比賽雖然不能做評委，給你們一個近距離的觀眾席還是沒有問題的。」王昊微微笑著。
「欸？」派蒙疑惑。
「就是能吃到好吃的，但不用點評。」王昊說道。
像這種大型的比賽，
肯定不可能只有評委吃，
很多菜都是會分給下面的觀眾的。
那時候，就可以蹭到美食了。
不過，不會多，畢竟人多菜少。
「你們在聊什麼呢，趕緊幹活~！」
另一邊，掃地的熒喊道。
「哦哦哦，馬上。」
派蒙立馬精神抖擻的干起活來。
(本章完)
「好了，我回群玉閣了，你們自便吧。」
和王昊說了幾句，凝光就離開了。
刻晴也沒有多留，
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忙。
離開公證處所在的偏殿，
王昊來到外面，
卻發現好些熟悉的身影。
那些協助修訂新契約法的同窗們，都在這裡等他。
大家看見他出來，頓時露出激動的神色。
王昊感受到了他們迫切的心情。
用力的揮揮手。
「完成了~！」
頓時，
幾十個律法人才，一齊發出歡呼聲，
惹得周圍很多不明所以的總務司員工紛紛注視過來。
「好了，大家不要打擾其他人上班，走，新月軒，我請客。」
王昊一揮手，帶著大家浩浩蕩蕩的往外面走去。
雖然是上班時間，但這些人大多是書院調度過來的，本身也不受總務司的上班時間約束。
再說了，慶功宴也算工作。
新月軒，
王昊這次沒有用凝光的大包廂，
是的，凝光不僅在琉璃亭有包廂，在新月軒也有。
但王昊這次沒有用，而是帶著大家在大堂吃飯。
畢竟，幾十個人呢。
飯局上，王昊感謝了大家，並讓大家都吃好喝好，
然後付了錢離開了。
他留在那邊，大家反而不一定能聊得開心。
離開新月軒，
王昊猶豫了一下，頓住腳步。
「你們說，我現在去找鍾離先生…打一架，怎麼樣？」
他走在大街上，內心問彈幕。
【？？？？？】
【是什麼讓你想不開了？】
【你打鐘離，尊嘟假嘟？】
【好，快去，一聽就很有樂子的樣子。】
【沒活的話，可以去咬打火機。】
【哦，提瓦特沒有打火機，那去咬電氣石。】
【你想幹什麼？】
【……】
彈幕中毫無疑問的刷起滿屏的問號。
畢竟王昊問的事情，確實有些出人意料。
王昊卻無視了滿屏的問號，認真的說道：「我需要了解我現在的位置。」
「你們知道嗎？曾經有須彌的學者做過一個實驗，他們用某種技術強化了一頭蕈豬。」
「然後，他們將這頭蕈豬放回了雨林中，並監控了起來。」
「一開始，那頭蕈豬非常小心，依舊保持著食物鏈最底層的生活習慣，
可不不久後，它在一次被捕獵中，硬生生打敗了一頭長鬢虎，
從那之後，你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王昊一邊講著故事，一邊問彈幕。
【發生了什麼？】
【唔，有點像生態位的重新確認。】
【我好像在哪裡看過類似的橋段。】
【你繼續說啊，別說一半不說了。】
【……】
彈幕也開始議論起來。
見彈幕開始好奇，王昊這才繼續講述這個故事。
「後來，被強化過的蕈豬開始主動挑釁長鬢虎了，它一次次的打敗那些掠食者，成為了一片雨林的王。」
【這說明了什麼？】
有彈幕疑惑。
【說明了須彌的技術真不錯。】
也有彈幕回答。
王昊笑著：「故事還沒有結束。」
「那頭蕈豬在一次次的勝利後，它開始重新確認了自己的生態地位，不再對外界抱有戒備心，
而須彌的學者們在收集完實驗數據後，準備對它進行回收。」
王昊嘴角的笑容逐漸收斂，眼眸微微沉靜下來。
「因為重新確認了自己的生態地位，蕈豬認為自己不用怕人類，所以，它勇敢的對須彌的研究人員發動了衝鋒。」
「結局……可想而知。」
「它被直接擊殺了。」
此時的彈幕已經逐漸明白了王昊的意思。
【伱是說，你現在就是那頭蕈豬？】
【所以，你想確認了一下自己的實力層次？】
【感覺有道理的。】
【你這小心的有些過頭了吧。】
【那總不能等著最後的蕈豬衝鋒吧？】
【……】
見彈幕看出自己的意思，王昊微微頷首。
「是的，我想要知道，我現在的實力究竟是什麼層次。」
「而整個璃月港，能和我戰鬥，並且給予我建議的，就只有帝君了。」
璃月港能和王昊戰鬥的人有不少，
目前在璃月人間遊歷嬉戲的仙人們，或多或少都能過幾招。
但要能讓王昊明白自己在『食物鏈』上處於什麼位置的，應該也只有鍾離了。
【支持，支持，去打老登。】
【哦哦哦，感覺會很精彩。】
【王昊不會被打死吧？】
【不至於，說不定老登打不過王昊呢？】
【你是不是喝多了？王昊怎麼可能打得過鍾離？】
【王昊連奧賽爾都解決了，打打鐘離怎麼了？】
【想多了吧，奧賽爾本來就被封印了千年，逃出來的部分還不完整，又被王昊切斷了和本體的聯繫，這才勉強打過，就這樣，還想打老登？】
【被揍是肯定的，但肯定也有還手的能力。】
【我不管，這幾天看王昊和刻晴那麼膩歪，我就想看他被揍。】
【你這樣一說，那我也支持被揍。】
【加一】
【……】
彈幕很快達成一致，期待王昊被揍。
王昊倒是無所謂，
被帝君打了，又不丟人。
說不定以後認識的魔神多了，大家一聊天，
嘿，你也被摩拉克斯揍過啊。
巧了，我也被祂揍過欸。
這樣不就認識了~！
下了決心，王昊不再猶豫，直接嚮往生堂走去。
按照慣例，和不足掛齒真君打了個招呼，得知胡桃出去發傳單了。
然後輕車熟路的去了鍾離的小院。
敲門，進去。
「找我有事？」
鍾離沒在喝茶，在擺弄一堆花花草草。
上來年紀的退休老登都是這樣的。
喝茶，聽戲，釣魚，花花草草。
都是非常標準的愛好。
就是不知道，這些花花草草的，又花了胡堂主多少錢。
「有事請帝君幫忙。」
王昊開口說道。
「哦？」鍾離有些意外，王昊一般都叫他鍾離客卿的，
今天叫他帝君，估計確實是有重要的事情了。
將花草放下，鍾離正色看向王昊：「說來聽聽。」
王昊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咬牙開口：「請帝君和我打一場。」
「嗯？」鍾離臉色一頓，哪怕是他，聽見這個要求，也有些沒反應過來。
找自己幫忙的，鍾離見得多了，
來挨自己揍的，那還真是沒見過。
「你…皮癢了？」
鍾離笑罵了一句。
王昊神色認真：「不是，我想知道，我現在究竟屬於什麼層次。」
頓了頓，王昊繼續解釋道：「我接下來可能要去其他國家，肯定會遇見不少強者，我想知道自己的層次，這樣也好應對別人。」
聽王昊這樣說，鍾離立馬瞭然了。
「原來如此…」
他微微點頭，然後看著王昊，
「可我的出手費，可不低啊。」
王昊立馬開口：「請帝君直言，我絕不吝嗇。」
爽朗的笑容出現在鍾離的臉上，
「稀古居前行日子請了一尊玉瓏…」
王昊明白了。
「三天後，東西會送到您這裡。」
至於這玉瓏多少摩拉，王昊連問都沒有問。
鍾離雖然花錢大手大腳的，但他絕對不是那種隨便花的人。
他花錢，必然是值得花的，當然，就是可能有些超額。
既然對方說起這個事情，那在鍾離看來，王昊肯定有這個錢的。
他不可能讓王昊去買一個王昊買不起的東西。
「既然如此，契約達成。」鍾離眼眸帶著笑意，「要去公證嗎？」
王昊神色一垮，拱了拱手：「帝君莫要揶揄我了。」
「哈哈哈哈，公證之法，我看倒是不錯，以人治人，甚好。」鍾離笑著。
很顯然，雖然他沒有出門，但他對新契約法依舊了如指掌。
被鍾離認可，王昊忍不住露出笑容。
作為一個璃月人，還有什麼比帝君的讚許更讓人開心嗎？
「好了，既然要打，那我可不會留手，我們找一個打架的地方吧。」
鍾離的神色忽然就嚴肅了起來，
「正好，我也好久沒有活動身子了。」
然後，
王昊就看見鍾離雙手伸出，做出撕扯的動作，
「咔」
如同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
在王昊瞪大的眼神中，
鍾離身前的空間支離破碎，
「走吧，我們去暗之外海。」
說完，鍾離一步踏出，消失在破碎的空間中。
【？？？？】
【這什麼情況？】
【好傢夥，手撕空間？】
【媽的，我就知道老登在裝。】
【王昊都被嚇住了。】
【其實也正常，魈在層岩巨淵地下也展現過穿破空間壁障的力量。】
【確實，魈都能做到，鍾離也可以，就很正常嘛。】
【正常嗎？】
【正常的。】
【……】
正常？
王昊嘴角微微抽搐，正常個屁哦。
剛才鍾離出手的時候，王昊的眼裡，這片區域空間原本和諧的律動都發出了哀嚎，
沒有什麼對空間的理解，沒有什麼巧勁，
鍾離是直接用蠻力撕開了空間。
媽的離譜。
王昊現在有些後悔了。
他感覺自己這頓揍，可能會很痛。
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一咬牙，直接跟上了鍾離的腳步，衝進了破碎的空間中。
不多時，空間蠕動，破損的地方被世界運行的秩序修復。
而另一邊，
一望無際的幽暗海洋之上，
鍾離背著手，漫步在海面上。
「很驚訝？」
看王昊似乎猶豫了一下才跟上了，鍾離有些玩味看著他，
「很久很久之前，我和祂一起研究了很多空間上的術法，後來，這些術法大多演化為如今的仙家洞天之法。」
「這些術法最大的特點，就是穩定，哪怕是運用危險的空間秘境，也會非常安全。。」
「但，那是他們需要的。」
「對於曾經的我來說，空間是否穩定，其實並不重要。」
「因為，在我的力量之下，再危險的空間，也只能被鎮壓。」
來到這裡的鐘離好像變了一個人，
他不在像璃月港中那個溫文爾雅的鐘離客卿。
一股攝人心魄的氣勢從他身上瀰漫出來。
王昊只是看了他一眼，恍惚中就好像看見了漫天血紅，
無盡的廝殺聲穿越千百年的時光，在他耳邊響起。
「說實話，自從魔神戰爭結束後，這千百年的時光中，你是第一個敢對我說打一架的人。」
鍾離一手伸出，無盡的岩元素在海面上匯聚，
隱隱約約的，整個海面的水元素都在退讓。
浩瀚的岩元素力，將整個天空都渲染成了金色。
漫天的雲朵，都顯得有些閃耀起來。
金色的元素力環繞著鍾離，
它們散發著歡快，高興，以及尊崇的情緒。
在王昊的注視中，
鍾離身上的衣著逐漸變化，
一身白底的勁裝出現在他身上。
而在他的身下，浩瀚的岩元素不斷涌動，一雙恐怖的大手從海底伸出，
如同托舉它無上的神祗，將鍾離高高托舉起來。
（神裝·摩拉克斯）
伸手虛空一握，
一柄仿佛能貫穿一切的長槍出現在祂手中。
「準備，好了嗎？」
白色的衣袍隨風而動，在岩元素匯聚的大手上獵獵作響。
長槍斜指，
摩拉克斯睥睨一切的目光落在王昊身上。
哪怕祂甚至一點殺意都沒有展現。
王昊的內心還是不斷湧現出危機感。
甚至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如同龍脊雪山鎮壓一樣，無比的沉重。
「這就是……強大神權的魔神嗎？」
王昊的眼裡帶著震撼與興奮。
和眼前的摩拉克斯相比，之前逃出封印的奧賽爾，簡直就是一個殘廢。
王昊覺得，奧賽爾要是真的衝進了璃月，
那麼摩拉克斯隨手一槍就能把祂繼續鎮壓。
比起被封印千年的奧賽爾，
這數千年來，
摩拉克斯不斷履行自己的神權，
祂的力量，已經比數千年前更強大了。
感受著強大的壓力，
王昊壓制著內心涌動的危機感，伸手一握，玉華之誓出現在他手中。
「請帝君…指教。」
話音未落，
蒸汽爆發，王昊沖向了那睥睨一切的身影。
「慢。」
「太慢了。」
摩拉克斯垂眸，看著衝過來的王昊，
持槍的手一抬，貫虹之槊直接擋住了玉華之誓的直刺。
「力量不錯。」
「但你這種速度，在魔神的層次中，毫無優勢。」
「如果你不能開發更好的手段，那麼，還是用化虹法吧。」
摩拉克斯輕聲說了一句，
接著，他身軀前傾，右手微微一震，力量不斷在貫虹之槊上傳遞。
王昊頓時磅礴的大力湧現，如同浪潮一般，一波又一波的拍擊著他。
摩拉克斯的力量，比他大。
王昊瞬間做出判斷，
不能力敵，身形一動，王昊接著摩拉克斯涌動的力量向後退去。
「戰鬥意識還不錯。」
「可惜，動作還是太慢了。」
身形一動，摩拉克斯直接出現在後退的王昊面前。
然後，貫虹之槊抽擊，一槍抽在王昊胸口，
『砰』
一聲悶響，恐怖的力量爆發，一朵白色的氣爆雲憑空出現。
王昊被抽飛出去，直接被砸進了海面中。
巨大的力量砸出了洶湧的浪花，然後朝四面八方涌動。
第一回合，
王昊完敗。
甚至沒有還手的能力。
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摩拉克斯都碾壓了他。
海水下，
王昊揉了揉自己發痛的胸口，
摩拉克斯確實沒有怎麼留手，自己的肋骨，絕對斷了。
祂這一槍，把王昊內心的驕傲都抽碎了。
本來以為解決了奧賽爾，應該也能和摩拉克斯過幾招吧。
結果，一槍都沒有接下啊…
不過，
他可沒有認輸，
「兄弟們，請你們先下線了。」
對著彈幕們說了一句，
王昊心念一動，他的位格開始升騰。
靈魂深處權柄微微震動，將他的瞳孔化作鎏金色。
秩序神力涌動，破開海面，王昊飛回到空中。
「哦，能扛下一槍，你很不錯嘛。」
摩拉克斯並沒有追擊的意思。
一槍把王昊抽進海里後，祂就回到了托舉神座的岩石手掌上。
見到王昊從海里飛出來，他平淡的說著話。
王昊看著對方輕鬆的樣子，
說實話，很氣。
他出道到現在，第一次被人無視到這種程度。
「我要認真了。」
秩序神力涌動，不斷的融入周圍的環境中，
虛空中隱隱約約有讚頌聲穿過無盡時空，於此地唱響。
摩拉克斯就那麼看著，絲毫沒有阻止的想法。
睥睨一切的目光下，是無盡的自信。
祂有自信，哪怕王昊完全展現自己的力量，祂也能鎮壓下去。
『編織法則，構築秩序，萬界共諧，萬靈齊唱，億萬光輝頌神主！』
虛空中，讚頌聲逐漸明顯，
王昊已經完全被鎏金色籠罩，
然後，彈幕又被踢下線了。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看著不遠處依舊端坐在神座上的摩拉克斯，
王昊鬆開握著玉華之誓的手，雙臂展開，做虛抱壯，
如同孩子環抱著這個世界。
玉華之誓在他身邊懸浮，如同玉龍般游弋。
「融入世界，重寫法則，再造秩序…」
王昊身上鎏金神力不斷閃耀，
周圍的法則被秩序神力改寫。
「以秩序之名，此地，岩元素·退散。」
一聲令下，
原本不斷涌動的岩元素好像遇見了天敵一般，不斷潰散，
似乎這片天地不在歡迎它們，
作為世界之基的它們，再也無法構建出堅固的磐岩。
甚至，摩拉克斯座下的神座與托舉祂的大手都在潰散。
岩之法則被改寫，這些造物存在的根基不存，自然的陷入了解構中。
「不錯的把戲。」
摩拉克斯開口，聲音中並沒有什麼緊張的情緒，
甚至，非常輕鬆。
「這就是你的權柄力量嗎？」
「剛才界定了你的力量與速度，那麼，現在告訴你，什麼叫大權。」
從神座上站起來，
摩拉克斯一手伸出，似乎在把握著什麼東西。
「吾執大權，為岩之主尊。」
祂威嚴的聲音在海天之間響起，
原本潰散的岩元素如同見到了自己的君主，
硬生生扛著被王昊修改的法則，開始往摩拉克斯周圍匯聚。
「你的秩序神力，不同與現有的秩序，很神奇，甚至可以修改局部的法則。」
摩拉克斯一步步邁出，
奔涌的岩元素在祂腳下凝結，化作階梯。
「但是，你要知道，這個世界終究是七的世界，七之秩序，才是提瓦特最原始的秩序。」
「哪怕天之秩序，都不能完全代替七的存在。」
「而我，執掌其一。」
「你想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食物鏈』的定位，那麼，我現在告訴你。」
「對於那些沒有接觸到本源秩序的魔神，你確實占有優勢，甚至可以封禁他們的元素力。」
「但對於我這種本身代表世界秩序之一的存在來說，你還…太弱小了。」
「你未能完全踐行自己的神職，也無法完全運用自己的神權。」
「部分的法則被修改，那又如何呢？」
摩拉克斯一邊說著，一邊踱步到王昊身前。
岩元素在虛空中蔓延出一道長長的階梯。
哪怕王昊修改了這片區域的法則，也不能動搖它們分毫。
因為，更古老，更強大，更完善的秩序在支撐著它們。
「我所代表的秩序，在你之上啊。」
「現在，結束了。」
摩拉克斯伸出手，在王昊的眉心輕輕一點。
溫熱的觸感出現在王昊的眉心。
同時，如同面對七分之一個世界的壓力，鎏金神力頓時潰散，
王昊對秩序的淺薄理解完全無法抵抗提瓦特最為古老的秩序。
屬於七之秩序的力量將這片區域瞬間恢復，
被修改的法則再次被逆轉回去。
「如何？」
摩拉克斯的手指從王昊眉心收回，
他看著王昊，眼裡帶著笑意。
「真不愧是您啊，摩拉克斯，我…認輸。」
王昊眼裡的鎏金色散去，從秩序主的姿態中退了出來。
完全不是對手，
哪怕動用了底牌，依舊不是祂的對手。
摩拉克斯，強的有些離譜了。
祂不僅僅是岩神，武神，契約之神。
祂更是七之秩序的其一。
換句話說，祂就是七分之一的世界。
這完全不符合彈幕給王昊講述的一些事情。
但王昊也明白，彈幕知曉的，也很片面。
現在看來，摩拉克斯確實藏的很深。
「好了，現在你該明白自己的定位了吧。」
摩拉克斯身上也不斷逸散著金色，
很快，那個溫文爾雅的鐘離客卿又回來了。
王昊微微點頭：「我明白了。」
面對低級魔神，我重拳出擊。
面對強權魔神，我嬉皮笑臉。
好吧，開個玩笑。
王昊確實明白了自己的定位，只要不涉及到高位秩序的層次，他應該都能打一打。
但面對執掌七之秩序，或者天之秩序的存在，王昊現在還是太弱了。
這不是權柄上的差距，單純就是積累不夠罷了。
摩拉克斯多少歲？
不用算祂的年齡，就是算祂執掌岩之神座的時間，也遠超了王昊的年齡。
這種差距下，被碾壓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就回去吧。」
鍾離再次伸手一扯，空間支離破碎。
王昊嘴角一抽，這一手怎麼看怎麼離譜。
不過，王昊的目光沒有停留在破碎的空間通道上，
而是看向了海洋的遠方。
「不用管嗎？」
王昊看向鍾離。
他能感覺到，在那個方向，有目光在窺視。
鍾離瞥了一眼：「歷史的孑遺罷了，無需在意。」
「哦。」
王昊點點頭，既然鍾離說不用在意，那就真的不用在意了。
跟著鍾離進入破碎的空間，離開了這裡。
大半個時辰後，
龐大的身軀從深海中浮現，
「…摩拉克斯。」
如同山嶽的龍獸看著依舊屹立在海面上，托舉著神座的磐岩大手，
語氣中滿是忌憚。
看了一會，山嶽般的龍獸重新隱入深海，消失不見。
接下來呢，接連不斷的有巨獸或者奇怪的東西來到這裡，
都在托舉神座的磐岩大手面前停留幾分鐘，最後又轉身離去。
『該死，哪個畜生說摩拉克斯隕落的？』
隱隱約約的，暗之外海的上空有怨念浮現。
另一邊，
王昊和鍾離回到了往生堂，
「記得把東西送過來。」
鍾離說了一句，然後擺擺手，送客了。
王昊：「一定一定。」
他自然知道鍾離說的是什麼。
稀古居的玉瓏嘛。
離開往生堂，王昊也不耽擱，直接就去了稀古居。
本來以為要找一下，沒想到，王昊來這裡後，一眼就確認了鍾離想要的東西。
一尊巴掌大的玉瓏，就被放在稀古居最顯眼的地方。
店裡進出的人都能一眼看見它。
「琳琅，這尊玉瓏，多少摩拉？」
王昊直接指著玉瓏道。
語氣有些直接，周圍的客人都看了過來。
「王昊大人也喜歡玉？那可算是湊巧了，這尊玉瓏我也是剛剛請過來的，您瞧著這曲線，這質感，這雕工，都是上上之選啊。」
琳琅將後面的玉瓏取出，放在王昊面前的櫃檯上，然後熱情的介紹著。
玉瓏，王昊其實只了解一些，
說白了，就是一種龍形的玉，作首尾雙曲線的圓形或盤曲形。
至於琳琅說的，什麼其玉通潤透明，形質雕工動人心弦，質地溫潤如脂之類的特點，
王昊只能說一知半解。
畢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嘛，王昊在本職專業的書籍之外，很難再去閱讀其他專業書。
像古董，玉石之類的知識，本來就很複雜，王昊都只是大概了解一些，要細說，他是不懂的。
聽琳琅介紹著，王昊倒也沒有打斷，待到她說完後，
「多少錢？」
琳琅翻了個白眼，又是一個沒趣的。
「一百萬摩拉。」
她伸出一個手指。
王昊：…
他有些懷疑鍾離是不是知道他小金庫里有多少錢。
是的，王昊有一百萬摩拉，但也只有一百萬摩拉了。
他著幾年的積蓄加上戰利品收穫，在之前給付了送仙典儀的錢後，已經只剩下這麼點了。
當然，比起璃月普通人，還是很有錢的。
但和同職級的人相比，王昊就是窮鬼。
現在，最後的一百萬摩拉也要沒了。
要是彈幕在這裡，它們肯定要王昊去吃軟飯了。
當然，王昊似乎也只能去吃軟飯了。
「打包起來，送往生堂鍾離客卿吧。」
王昊無奈付錢，
飛雲商會的錢票，他最後的積蓄，沒了。
琳琅頓時露出熱情的笑容：「好咧，原來是給鍾離客卿的啊，他昨天還來看過呢，肯定會喜歡的。」
王昊沉默。
他不喜歡的話，我怎麼會來付錢呢。
然後王昊又安慰自己，
比起之前的收穫，區區摩拉，不算什麼。
「麻煩你送一下了，我先走了。」
王昊擺擺手，轉身離開，
送禮的事情，倒是不用自己去了。
回養濟院的路上，
「嘿，聽說了嗎？總務司改革了契約法。」
「契約法？那可是帝君見證的法案啊。」
「帝君不是走了嘛，總務司怕有人用契約作惡，所以才改的法。」
「欸，人心不古啊，總務司這樣做也是為了大家好。」
「正是如此。」
「聽上去倒是為了我們普通人好，我這就去總務司瞧瞧去。」
「契約之法，為璃月根基，大家同去啊。」
「…」
路上，
王昊看見有人不斷結伴去總務司，
新契約法的事情，還是傳到了民間，引起一陣陣的波瀾。
不過，王昊卻不擔心，畢竟，問心無愧之人，怎麼會有擔心呢。
逆著人群，王昊回到了養濟院。
「呦，王昊，你回來啦。」
後院，
熒正拿著掃帚在打掃院子，
派蒙也拿著小毛巾，在到處抹抹擦擦。
看見王昊回來，她開心的揮了揮手。
「嗯？你們怎麼沒有出去做委託？還在這裡打掃衛生？」
王昊有些疑惑。
熒和派蒙，準確的說是熒，她是一個很拼的人，很多時候，她都在外面做委託，賺取旅行的費用。
能在家裡見到她的次數，其實很少的。
「因為逐月節要到啦，按照璃月的傳統，就應該打掃乾淨，迎接佳節啊。」
派蒙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然後看著王昊似乎期待王昊也加入進來。
邊上，熒也點點頭：「來到這裡後，大家都很照顧我，所以我接下了打掃後院的工作。」
王昊瞭然，還是在做委託，不過是家裡的清理委託。
「哦哦，派蒙真棒，那你們繼續忙，我先溜了。」
王昊說著，但腳步卻沒有動，目光留意著派蒙的神情。
果然，
派蒙瞪大了眼睛：「你不應該一起來幫忙嗎？」
這不對吧，按照慣例，不應該加入進來，大家一起打掃屬於大家的院子嗎？
「欸，還要幫忙的嗎？」王昊逗弄著派蒙。
邊上熒滿是笑容。
她自然是看出王昊在逗派蒙了。
派蒙卻沒有看出來，她糾結著小臉：「也，也不用啦，派蒙能行。」
剛剛王昊還誇了她真棒呢，現在讓她拉下面子，直接叫王昊一起幫忙，她卻是拉不下了。
「好了，別逗她了，本來就不聰明…」
熒放下掃帚，揉了揉派蒙的腦袋。
派蒙一臉迷茫，什麼逗？逗誰？
「哈哈哈哈哈。」
王昊大笑著，「好吧，那我也一起來幫忙。」
院子是大家的，王昊也是這裡的一份子，自然不可能真的不動手。
「派蒙，我來幫你一起擦」
去一邊拿過抹布，王昊也開始干起活來。
「欸，嘿嘿嘿。」派蒙笑了起來，又可以省力了呢。
她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剛才王昊在逗她。
三人一邊打掃，
王昊一邊問道：「熒，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旅行計劃嗎？」
熒來璃月是為了找摩拉克斯詢問哥哥的消息。
現在璃月的故事也基本結束了。
熒自然也要開始去往下一個國家了。
熒用力的掃著地，地上已經撒過水了，倒也沒有什麼灰塵。
聽見王昊的話，她頭也不抬的說道：「我和北斗大姐頭約好了，趁南十字的船隊去稻妻。」
頓了頓，她又說道：「不過要等逐月節之後了。」
南十字船隊的大家，也要過節的。
而且，稻妻那邊因為雷電將軍的鎖國令與眼狩令，已經很封閉了。
南十字船隊已經減少了和稻妻幕府的交易，倒是和海祇島的交易正在逐漸上漲。
原本因為鎖國不能進入稻妻的貨物，被交易給海祇島，
然後再通過某些渠道，重新流入幕府區域。
南十字出手了貨物，海祇島賺到了差價，幕府的某些人也得到了貨物。
嗯，三贏。
「南十字的船隊嗎？」王昊稍稍一回憶，就想起來，「等下次南十字船隊回來，就差不多是海燈節了，你到時候回來嗎？」
過幾天是逐月節，
等逐月節之後，南十字去稻妻，一來一回的，加上在稻妻停泊的時間，差不多也就快到海燈節了。
熒雙眼迷茫。
派蒙作為最佳導遊，連忙介紹道：「海燈節是璃月的特色節日，也是每年第一個月圓之夜，在璃月港可以看到海上萬千宵燈飛入夜幕，是到訪璃月不可錯過的奇景哦。」
每年的海燈節，
璃月港上空霄燈閃爍，點點燈光照亮天空和大海，帶著人們的願望一同飛向遠方。
曾經這是為了指引戰士的英魂回家，如今，也變成了一種美好的祈願。
另外，璃月還會舉辦大型的霄市活動，
這時，璃月的各大商會，大小商人，都會將自己最好的商品展示出來，以祈願來年的生意興隆。
比起逐月節，海燈節才是當之無愧的璃月最重大的節日。
聽著派蒙說完，熒的眼睛亮起：「回來，一定回來。」
她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派蒙也是，
所以，這麼熱鬧的事情，她們肯定不會錯過。
「哈哈，那你們到時候可不要錯過啊。」王昊笑著道。
他倒是不怎麼擔心熒和派蒙怎麼回來。
熒可使用古代遺留的地脈錨點裝置，通過錨點，她完全可以快速的穿梭回來。
「那是必然的。」熒自信的說道。
接著幹活，
派蒙悄咪咪的飛到了王昊身邊。
戳了戳他的胳膊。
王昊疑惑的看向她。
「怎麼了？」
「嘿嘿，王昊，我記得你是璃月的高層吧。」派蒙笑嘻嘻的問道。
王昊微微點頭：「算是吧，怎麼？有事求我？」
派蒙搓了搓小手，一臉的期待：「我聽說今年的逐月節有美食比賽，是真的嗎？」
美食，派蒙這輩子，唯二不能辜負的，就是熒和美食。
「是真的，凝光姐親自定下的主題【食與山河】，為了響應這個主題，確實會有一場美食大賽，屆時，不僅有很多厲害的廚師參與，甚至還有仙人也會出席。」
王昊聽見派蒙問，也就直接回答了。
這不是什麼機密，派蒙都聽見風聲了，說明已經在開始宣傳了。
派蒙眼睛亮起：「那個，那個，嘿嘿，我和熒也給璃月做了不少事情吧。」
王昊微微皺眉，又鬆開：「派蒙想說什麼？難道你們也要參賽？不會是想內定冠軍吧？那可不行哦。」
派蒙連忙擺手：「不是啦，不是啦，我聽說美食大賽是有評委的，你看我和熒可以做評委嗎？」
她就是嘴饞了。
你想啊，七星舉辦的活動，肯定有很多厲害的廚師過來。
這些廚師，平常一道菜都要好幾百摩拉，甚至更貴，
派蒙一直想吃，但也要考慮經濟情況。
但如果可以作為評委的話，那不就能免費吃了？
這才是派蒙的目的。
王昊算是聽明白了，露出一絲好笑：「評委是七星和仙人哦，由天權，玉衡，天樞以及兩位仙人代表出席，派蒙和熒如果也想做評委的話……」
王昊沉吟著，目光打量了一下派蒙：「倒也不是不行。」
派蒙眼睛亮起。
「不過，派蒙會點評嗎？光會說好吃和不好吃，可是不行的。」
不是王昊看不起派蒙。
就派蒙那個焚書坑儒的知識水平，點評起美食來，恐怕也就只有好吃兩個字了。
唔，如果給她思考的時間，或許還能多一個……入口即化？
「欸，還要發表點評的嗎？」派蒙小臉一白。
王昊無語：「不然呢？你一位評委是幹什麼的？」
「那算了，我不會。」派蒙有些泄氣。
「不過嘛…」
王昊忽然又開口道。
派蒙被吸引了注意力：「不過什麼？」
「不過，鑑於你和熒幫了璃月很多忙，這次美食比賽雖然不能做評委，給你們一個近距離的觀眾席還是沒有問題的。」王昊微微笑著。
「欸？」派蒙疑惑。
「就是能吃到好吃的，但不用點評。」王昊說道。
像這種大型的比賽，
肯定不可能只有評委吃，
很多菜都是會分給下面的觀眾的。
那時候，就可以蹭到美食了。
不過，不會多，畢竟人多菜少。
「你們在聊什麼呢，趕緊幹活~！」
另一邊，掃地的熒喊道。
「哦哦哦，馬上。」
派蒙立馬精神抖擻的干起活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