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與空的再次交流
第191章 與空的再次交流
秩序，失序，無序，
王昊將大部分的事物都劃分在這三個標準內。
秩序不用多說。
無論是天理的天之秩序，還是提瓦特原有的七之秩序，甚至是讓王昊不喜歡的深淵秩序，
這些秩序，都是秩序。
從法理上，王昊作為秩序主，這些秩序也都應該被他統領。
但實際上，還是力量決定地位，沒有力量的王昊，是不可能統領它們的。
甚至王昊自己都無法認同其中的一部分秩序，比如深淵的秩序，王昊不可能認可，不能認可，自然也就說不上統領了。
而無序呢？
它是游離於秩序之外，不被控制，不被掌握，不被約束的事物，它不一定是壞的，但肯定是不被秩序掌控者喜歡的。
而現在，
戰場出現的黑紫色能量，以及被它侵染的丘丘人魔物。
王昊將其稱之為失序。
它們曾經屬於某一個秩序，而現在，卻失去了原有秩序的統轄，陷入了與既定命運不同、甚至截然相反的路徑。
這些從地脈中被抽出來的負面情緒，邪惡能量，
它們本該是世界運轉的薪材，在地脈中不斷奔涌，直到消磨殆盡，化作純粹的能量，滋養整個世界。
可現在，它們被深淵法師抽離出來，化作能量，刺激丘丘人化作更危險的魔物。
它們已經脫離了原有的軌跡，不受原來的秩序控制，這就失序。
而王昊派出的元素巨人，就是來清理這些失序之物的。
清理的方式也很簡單。
殺。
將一切失序之物擊殺，自然也就清理乾淨了。
熾熱的火焰與蔚藍的波濤，
截然不同的元素力力量在戰場上涌動，
擁有秩序賜予的智慧，
它們不是無腦的元素生命，這兩尊元素巨人甚至會打元素反應。
大片大片的白霧蒸汽升騰，將魔物硬生生蒸熟。
戰場上，硬生生泛起一絲肉味來。
一些戰士忍不住喉結涌動，
想吐。
面對血肉橫飛的戰場，他們都可以做到面無表情。
但聞見在戰場上泛起的肉味，他們是真的有些噁心了。
凱亞也察覺到了這點，
看了看在魔物潮中肆意揮灑元素力的元素巨人，
凱亞揮了揮手：「所有人，有序後退，重新建立防線。」
撤退也是有技巧的，
無序的奔逃，很容易被人針對，然後大敗。
有序的撤退，保持陣型，才是最好的辦法。
當然，大部分冷兵器時代的軍隊都做不到。
千岩軍和西風騎士團立馬帶著周圍的受傷的戰友，有序的往後退去。
有魔物想要追擊，
但立馬就會有熾熱的火球落下，將它燒成灰燼。
在提瓦特，高位力量確實非常重要。
沒有同量級對手的牽扯，兩尊元素巨人如入無人之境，
將魔物潮殺了個七進七出。
把異化的魔物殺的差不多後，
它們又非常有目的性的看向了遠處，
無序的源頭，就在那邊。
再次化身元素洪流，浩浩蕩蕩的沖向了遠處的深淵法師。
「這是什麼東西？」
十幾個長著兔子耳朵的深淵法師發出驚恐的聲音，
然後一個個揮動法杖，凝聚出元素護盾。
火焰，寒冰，雷電。
一個個顏色各異的元素護盾浮現，將深淵法師們包裹。
很多時候，一般人遇見它們，就是被這層元素護盾給擋住的。
不過，這次情況不一樣了。
這次來打它們的不是普通人，
浩浩蕩蕩的元素洪流從天而降，
水火元素瞬間爆發，將這片區域籠罩在白茫茫的霧氣中，
恐怖的蒸發反應幾乎眨眼間就摧毀了深淵法師的元素護盾，
熾熱的蒸汽不斷升騰，
幾個呼吸間，便將深淵法師的形體摧毀。
它們甚至沒有能發出悲鳴聲，便一個個掉落在地上，失去生命氣息，形體逐漸潰散，緩緩的回歸地脈。
從地脈中索取了無數次力量的它們，最終也將被地脈接納。
僅僅一擊，
兩尊元素巨人就解決了這場戰鬥最大的威脅。
感受著失序的力量逐漸減弱，地脈恢復流動，王昊收回了看向戰場的眼眸。
目光重新看向了深淵遺蹟中，
「想釣我？先見見你妹妹和老朋友吧。」
王昊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此刻，
在遺蹟中，
熒和戴因斯雷布解決掉幾個機關後，也遇見了敵人。
之前被千岩軍和西風騎士團逼入遺蹟的盜寶團現在正好擋在他們面前。
這些盜寶團赤紅著雙眼，神色猙獰恐怖，齜牙咧嘴的，一看就不正常。
「小心點，他們被深淵氣息侵染了。」
戴因斯雷布伸手，擋在了熒和派蒙的面前。
「深淵侵染？」派蒙總是可以在適當的時候捧哏。
戴因斯雷布點點頭：「是的，這些盜寶團雖然說不上強，但也身強體壯，他們扛過了深淵第一波侵襲，沒有直接死亡，所以被深淵力量強化了。」
「不過，接受了深淵力量後，他們的腦子，似乎也已經被燒掉了。」
說完，他伸手虛空一握，一柄長劍出現在手中，
「看來，不打發了這些盜寶團，我們是不可能繼續前進了。」
熒也做出一樣的動作，無鋒劍浮現在她手中。
「那就解決掉他們吧。」
話落，熒就直接沖了上前，
誰也不能擋在她見哥哥的路上，
盜寶團不行，深淵也不行，被深淵侵染的盜寶團更不行。
乾淨利落的打鬥，
雖然這些盜寶團被深淵侵染了，但實力上和熒還是有差距的，
收起長劍，
「都是普通的盜寶團，似乎沒有精英在。」
戴因斯雷布說道。
「精英？」派蒙疑惑。
「嗯，我比你們來的要早一點，這裡的盜寶團是璃月和蒙德區域合作的盜寶團，還有從楓丹過來的大盜寶家，不應該這麼弱的。」
戴因斯雷布一邊解釋，一邊繼續往前。
「大盜寶家？」
「是盜寶團內部的一種說法，一個盜寶團建立後，會被盜寶團組織授予鴉印，這是盜寶團的內部的等級，有普通鴉印，銀色鴉印，金色鴉印三種，而大盜寶家，就是超出這三種等級範圍的盜寶團。」
「在楓丹，有名為地方傳奇的盜寶團，他們每一個都是大盜寶家，實力非常強大，不弱於資深的神之眼持有者，甚至更強。」
「而這次盜寶團的行動，就從楓丹請來了一位大盜寶家，可他似乎不在這裡。」
聽著戴因斯雷布述說盜寶團的知識，
派蒙露出一絲佩服：「戴因你懂的好多啊。」
戴因斯雷布微微一頓，然後平靜的回答：「只是活的時間久了，所以見得多了而已。」
「那戴因可以給我說說哥哥的事情嗎？」熒忽然問道。
「空…我和他分道揚鑣已經很久了，在一次宿營後，他就離開了我，等我再次發現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加入深淵了。」
戴因斯雷布的語氣有些低沉，
「我不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但我知道，深淵…和深淵背後的力量，並不是坎瑞亞的朋友。」
「空如今的所作所為，已經背離了坎瑞亞的意志。」
聞言，派蒙有些好奇，
「戴因說坎瑞亞是被天理和七神毀滅的，而熒的哥哥也說過，他和天理有一場沒有結束的戰爭，聽上去，空不像壞人啊。」
「空或許是被蠱惑的，但蠱惑他的力量，必然是…」
說到一半，
戴因斯雷布忽然停住腳步，
「我們到了。」
在空曠的殘破建築中，
一座風神雕像被倒立的懸掛在這裡，
大量的深淵力量匯聚在風神雕像本該捧著球的地方，
污穢，噁心，邪異的氣息不斷蔓延。
當然，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在神像面前，
金髮的王子正站在那裡，
在他的腳下以及兩邊，
數十位打扮看上去就很強的盜寶團，正俯首跪在那裡。
「哥，哥哥。」
熒也沒有想到，相逢會來得這麼快。
本來還想破壞了深淵的計劃，然後再把哥哥逼出來的。
沒想到，哥哥居然直接就站在了這裡。
「又見面了，熒，重逢來得要比我想像中快得多。」
空平靜的看著熒，露出一絲笑容，
柔和，充滿了溫暖。
然後目光又移向了熒身邊的戴因斯雷布。
「熒……你不該和這個人同行。這個人……是我的「敵人」。」
被空認定為敵人，戴因沒有反駁，而是有些懷念的叫了一聲：「空」
熒眼睛一紅，帶著些許激動：「跟我回家吧，哥哥！」
「.」面對熒的激動之意，空沉默了一會，然後繼續平淡的說道：
「這是必須對你說的話，熒。」
「不要與戴因一起來阻止我，不要阻止「深淵」。」
「這個人……戴因斯雷布。他是坎瑞亞末代宮廷衛隊的「末光之劍」。」
「在五百年前，他未能阻止坎瑞亞的滅國。」
「那時他深受不死詛咒，流浪荒野……只能看著他想要守護的人民，化作深淵的怪物。」
熒搖搖頭，完全不在意空說什麼，她帶著些許期許：「哥哥，我們先回家吧！」
什麼坎瑞亞，什麼天理，什麼詛咒，
熒全部都不在意，
她想要的，只是和空一起回家。
回到屬於他們的星海。
「家」
看見妹妹的樣子，空神色愈發柔和。
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熒終究是他的妹妹，她的血親，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背叛他的人。
「嗯，當然，有熒在的地方就是「家」。」
空溫和的說著，
熒的眼裡出現出希望，以為空答應了自己。
但，
溫和再一次褪去，無盡的冷漠出現在空的眼裡。
「熒，我經歷了很多，見證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我欠下的更多，所以，在結束這一切之前，我還不能與你前往下一個世界，尋找新的家園……至少現在不能。」
「在「深淵」淹沒神座之前，我與「天理」，有一場尚未完結的戰爭。」
與天理，未完結的戰爭，
這是熒第二次聽見空說出這個話了。
「聽我說，熒。」
帶著最後一絲溫情，空開口道，
「我已經有過一次旅行。所以，你也要像我一樣抵達終點，才能在自己眼中，留下這個世界的沉澱。」
說完，
他帶著一絲遺憾，看向遺蹟之外，
「本來以為王昊會進來的，沒想到，來的居然是你們。」
是的。
空之所以會在這裡，就是在等王昊。
只要王昊來到這裡，他就會想辦法從王昊手中獲取【第一台耕地機的眼睛】，
從而徹底激活污穢逆位神像，進一步完善【命運的織機】。
但，空也沒有想到，來的不是王昊，而是他的妹妹，以及他曾經的旅伴。
這時，
空身後的空間微微波動，
藍紫色的能量涌動，一個深淵使徒穿過空間通道，飛了出來。
「王子殿下，外面已經結束了，他們可能要進來了。」
空搖了搖頭：「已經失敗了，他沒有第一時間進來，就已經失敗了。」
「什麼失敗？」派蒙在熒身邊，小聲的逼逼道，「我怎麼感覺伱哥哥在做什麼壞事？」
熒的眼裡也是矛盾之色浮現：「哥哥，你在算計王昊！」
在熒心裡，王昊是朋友，甚至促使了自己和哥哥的重逢。
而現在，哥哥好像在算計王昊，這讓熒有些不開心。
她愛自己的哥哥，但也不希望朋友受傷害。
聽見熒的聲音，
空目光重新落在她身上，冷漠中帶著一絲溫和：「熒，不要被眼睛看見的東西所欺騙，那個傢伙，不是什麼好人。」
想起王昊曾經用熒威脅自己，
空的內心就忍不住的泛起殺意。
當然，可能有人要問，為什麼空不直接告訴熒，王昊拿她威脅自己了。
因為空雖然在涉及熒的時候有些雙標，但他不傻。
王昊威脅他，是在他威脅王昊之後的事情。
這種事情告訴熒，指不定會讓熒更失望。
他不希望熒失望。
「怎麼會，蒙德城的大家都喜歡王昊，璃月港的人也尊敬王昊，他還給了我你的消息。」
面對空說王昊不是好人的話，
熒大聲的反駁道。
在她的所見所聞中，王昊一直都是好人。
無論是在蒙德，還是在璃月，王昊的名聲都很好。
（屠夫的名聲僅僅流傳在某些大族中，熒暫時沒有接觸）
這樣的王昊，哥哥居然說他不是好人，這讓熒很生氣。
「…」空被熒說得有些無言以對，最後，只能道，「他拿走了我們的東西，非常重要的東西，無論如何，我都要取回這個東西。」
「王昊才不會亂拿人家東西呢。」派蒙在熒身邊開口，「他可大方了，要什麼東西，他會自己買。」
空：……
心累，不想說話了。
「呼~」呼吸了一下，空看向熒。
「繼續你的旅途，不要和他們一起來阻止我，在旅途的終點，那無盡的花海，我們終將再度重逢。」
空的聲音變得溫柔起來：「但不用急，熒。我有足夠的時間來等你，我們的時間……從來都是足夠的。」
空的身後，深淵使徒揮手打開一個新的傳送門。
帶著深淵使徒，空最後看了一眼熒，邁進了傳送門。
戴因速度極快，直接跟著沖了進去。
等熒衝過去，靠近傳送門的時候，傳送門已經關閉了，
熒差點一頭撞在污穢逆位神像上。
「你哥哥，又走了。」
派蒙不知道該怎麼和熒說話了。
不過，這次熒並沒有多少傷心，
這麼短的時間裡，她已經第二次和哥哥見面了。
這讓她對重逢充滿了信心。
「沒事，反正也有很多收穫呀，除了王昊以外，又有一個戴因知道哥哥的事情，已經很不錯了。」
熒反過來安慰派蒙。
派蒙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對哦，這樣一來，獲得線索的機會就更多了。」
說完，她忽然一愣：「不對啊，戴因跑了，這東西我們怎麼解決？」
派蒙指著眼前的污穢逆位神像，看了看邊上一地的跪拜死亡的盜寶團，內心有些不安起來。
「我有些害怕了。」
派蒙躲到了熒的身後。
熒也收斂了情緒，看向污穢逆位神像，以及滿地跪拜的盜寶團。
「這東西我也不會啊。」熒有些麻了，都怪戴因，他明明說他會解決的。
結果直接跟著我哥哥跑了，
你是不是忘記這裡的事情沒有解決了？
「我們去找王昊吧，他肯定可以解決。」派蒙提議道。
熒立馬點點頭：「好，我們先出去。」
「不用了，我已經來了。」
王昊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熒轉頭一看，可不就是王昊嘛。
「你怎麼下來了？」熒有些驚喜。
王昊溫和的笑著：「我感覺到戴因斯雷布的氣息消失不見，擔心你和派蒙的安全，就下來看看。」
熒和派蒙頓時露出感動的神色。
哥哥還說王昊不是好人，
你看看，這能不是好人嗎？
當然，王昊也確實沒有騙熒，他真的是擔心兩人的安全，才下來的。
不然的話，他才不想靠近帶著深淵秩序的污穢逆位神像呢。
一股子難以言喻的惡臭味。
「對了，王昊，這東西要怎麼解決啊。」
熒立馬指了指身後的污穢逆位神像。
王昊忍著噁心，上前幾步：「以神像為核心，進行的某種大型儀軌，用深淵的力量顛覆了周圍的一些法則，真是…令人作嘔。」
「那你能解決嗎？」派蒙好奇的問道。
王昊點點頭：「解決起來不難，就是噁心，本來想讓那位戴因斯雷布處理的，結果…真是不靠譜。」
「哈，哈哈，戴因可能也是因為太急了。」派蒙乾笑了幾聲。
王昊擺擺手，示意不用在意自己的吐槽。
「你們往後弄退一點，這東西可能會反抗。」
瞳孔中泛起鎏金色，秩序神力在王昊周圍涌動。
像是被挑釁了一樣，污穢逆位神像上的深淵力量猛然暴走，向王昊席捲過來。
「給我，停下。」
低喝一聲，
鎏金色的秩序神力爆發，迎著深淵力量沖了過去。
作為個體和集群，王昊顯然是不能和深淵比的，
其力量程度上，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
但，這裡涌動的深淵力量也僅僅是深淵微小的一部分而已，
所以，王昊完全可以壓制它們。
鎏金神力大放光輝，硬生生的將深淵力量給反推了回去。
周圍原本被深淵氣息渲染得有些邪異的氛圍也逐漸恢復過來。
屬於王昊的秩序法則正在代替深淵的秩序。
靜謐，祥和，寧靜，安寧，
之前一直緊張的熒和派蒙都露出了舒緩的神色。
鼓動秩序神力，將污穢逆位神像籠罩，鎏金色與紫黑色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相互廝殺，
一個有主，一個無源，
很快，紫黑色的深淵力量就後繼乏力了。
看著秩序神力占據上風，王昊乘勝追擊，加大了力量的投入，
如同浪潮撲滅火堆，
紫黑色的深淵力量掙扎了一下，最後被徹底消滅。
深邃的遺蹟中，
只有倒立的神像，以及鎏金色的神光，
「好了，問題解決，這座神像…回頭讓西風騎士團拉回去吧。」
王昊散去秩序神力，拍了拍手。
「這就解決了嗎？」
派蒙有些好奇。
王昊點點頭：「算解決一半，雖然沒怎麼看懂，但這個東西就是一個大型儀軌，深淵力量就是它的能量核心，周圍這些盜寶團是激發儀軌的一部分，現在解決了能量核心，這個東西儀軌就不會激發了。」
深淵教團在這裡搞的這個東西，還是有些技術水平的。
如果不是王昊有些太噁心深淵的秩序，他都想留下來研究一下了。
「哦哦，那我們現在出去嗎？」派蒙又問道。
「唔，如果你們著急的話，可以先出去，我在這裡守著，正好，你們也幫我叫人進來搬東西。」
王昊對派蒙道。
派蒙已經有些不想待在這裡了，聽見王昊的話，立馬期盼的看向熒。
熒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點頭：「那你小心點，我上去叫人。」
王昊：「嗯，去吧。」
熒帶著派蒙匆匆離開了。
王昊則是站在污穢逆位神像前面，若有所思的想著。
深淵教團的這個技術，真的很有趣。
雖然其中有些技術成分王昊看不懂，
但大致的理念，卻可以猜到一點。
首先，儀軌的核心是風神的雕像，
它是非常重要的，不是隨便選擇的。
風神，塵世七執政之一。
他本身代表了如今的新七之秩序的一部分。
將風神像顛倒，在意境上，就是在顛覆現有的秩序。
再加上本身就和提瓦特本身力量截然不同的深淵力量來驅動，效果就更加恐怖了。
而周圍那些盜寶團，他們本來是生活在現有秩序下的生靈，
如今卻叩拜在逆反的秩序之下，代表了這個秩序是被『認同』的。
王昊相信，這些盜寶團跪死在這裡之前，肯定內心都是喜悅而美好的。
構建虛假的記憶，讓他們奉獻出自己的一切，深淵教團完全可以做到這點。
所以，
顛倒世界秩序的神像，
截然不同的力量體系，
心悅誠服的秩序子民。
三要素齊全。
這個儀軌一旦啟動，真的可以撼動現有的世界秩序。
有可能鑄造出一個和正常世界充滿矛盾的怪物。
其危險程度，很可能遠超旋渦之魔神，奧賽爾。
「所以，為什麼要將這麼危險的東西，放在璃月呢？」
王昊口中質疑著，目光看向了神像之後，
「空，給我回答。」
「你的感知依舊敏銳。」金髮的王子從神像後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是空，他去而復返了。
王昊手裡有【第一台耕地機的眼睛】，空不可能那麼簡單的放棄。
所以，將戴因斯雷布騙走後，空就回來了。
「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這個遺蹟和深淵很近，更容易引導深淵的力量，就是這樣而已。」
空漫步走到王昊面前。
「如果你擔心我傷害到璃月的話，那不妨交易吧，將【眼睛】交給我，而我也會約束深淵教團，不在璃月的地界上活動。」
空滿是誠意的說道。
王昊瞥了他一眼：「你的話好像在放屁，我憑什麼相信你？憑你聲音好聽？」
「…粗魯的語言無法掩飾你的意動，如果你需要我給你一個保證，那麼，我給不了，但我們可以合作。」
空循循善誘，像是誘惑小紅帽的狼外婆。
不過，他確實沒有說錯，王昊是有些意動。
如果深淵教團真的可以避開璃月，那璃月也可以放心發展。
但…正如王昊剛才說的，他根本不可能信任空。
深淵的秩序，王昊已經看見了。
充滿了和提瓦特截然不同的味道。
一旦深淵教團得到【眼睛】，完善了【命運的織機】，那必然會對現有秩序產生衝擊。
這種動搖秩序的事情，王昊本來就很討厭，
而現在他逐漸恢復位格，就更討厭了。
雖然如今的天之秩序和新七之秩序也不在王昊的控制範圍內，
但至少璃月已經習慣了這兩個秩序。
就算是要改，也應該王昊自己來，
你深淵來，太不可控了。
秩序…不需要不可控。
不過，對於空說的合作，王昊確實有些心動。
彈幕曾經教導過他，
用一句偉人的話來講：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敵人搞得少少的。
如果可以和空成為『朋友』，那麼，王昊也不是不能接受。
畢竟，深淵教團搞破壞的能力，比愚人眾可強太多了。
哪怕只是做很短一段時間的朋友，也能讓深淵教團安分一些。
「哦，合作？說說看。」
王昊雙手抱胸，略有興趣的說道。
「你把眼睛給我，我會對你開放【命運織機】的部分權限。」
空誠懇的說道，
「你的位格很高，天空的那一位，對你來說，也不會是朋友的，所以，我們合作，掀翻祂。」
王昊眼眸微閃，
從空的話里，他察覺到一絲言外之意。
天空的那一位，對高位的存在，不友好嗎？
所以，我和祂也會敵人？
王昊思索著。
「天空對高位存在有什麼威脅嗎？」
他在內心問彈幕們。
其實，剛才彈幕就已經在討論了。
【有個屁，天空都快死翹翹了。】
【自從五百年前的一戰後，天空就沉睡了。】
【按照你的秩序位格來說，破壞現有的秩序，並不算什麼好的選擇。】
【確實，背離自己的道路，對位格來說，是一種傷害。】
【天空不太可能成為你的敵人，除非你要把整個提瓦特顛覆了，天空才可能甦醒過來。】
【睡死了，神座崩毀都叫不醒的那種。】
【……】
彈幕紛紛發言。
王昊也逐漸明了。
不管天空是不是不喜歡有高位的存在出現在提瓦特。
祂現在都沒有辦法做什麼了。
因為天空已經徹底沉寂。
俗稱睡死過去了。
彈幕說，神座崩毀都叫不醒天空。
那麼，王昊就想發展發展璃月的生產力，那肯定也沒有問題的。
所以，空的條件，不成立。
目光看向空，王昊搖了搖頭：「命運的織機固然厲害，但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用。」
「怎麼會沒有用呢，你完全可以給你所有人注入你的理念，讓他們按照你的規則形式，這不就最完美的……秩序嗎？」
空的眼睛看著王昊，眼裡有散不去的笑意。
他已經從某些存在那邊，獲得了一些關於王昊的情報。
比如說，王昊所代表的力量。
「老的秩序還未逝去，新的秩序就已經誕生，你註定要和我一起反抗祂。」
他的聲音充滿了自信。
「無論你現在怎麼想，你終究會和我走到一起的。」
王昊微微沉默，
空這幾句話，倒是讓他有些驚訝。
「是和你，還是和你身後的幾個傢伙？」
王昊忽然開口道。
空神色一滯，然後眼裡的溫和化作冷意：「看來，你知道的確實很多，呵，我確實從他們手上獲得了一些東西，但我是我，他們是他們，那些叛…」
說道一半，空忽然看向了遺蹟的入口方向，
「她回來了，我要走了，王昊，你記住，我們是同類，是天空不允許出現的存在，我們終將走到一起。」
說完，紫黑色的傳送門打開，空再一次離開。
王昊就看著，沒有阻攔。
【甜。】
【？？？你tm又磕到什麼了？】
【空說的話啊，他說王昊和他終將走到一起呢。】
【tm的走到一起是這個意思嗎？】
【那不管，反正甜。】
【我好想刀了你們這些磕學家啊！！！】
【你想刀了我，你愛我而不得，你和我也甜。】
【艹~！】
【你不是磕學家，你tm是假面愚者吧。】
【……】
撇了一眼彈幕中越來越離譜的對話，
王昊無奈，不去理會彈幕，目光看向了聲音傳來的地方。
「快，王昊就在前面了。」
是熒的聲音。
果然，沒一會兒，
熒帶著凱亞出現在王昊面前。
隨行的還有一大群戰士。
「王昊，沒事吧。」熒關心的問道。
王昊搖了搖頭：「沒什麼，一切安好，派蒙呢？」
「派蒙說她餓了，就讓她在上面吃飯了。」熒解釋了一句。
凱亞在一邊笑著：「千岩軍的伙食太好了，派蒙一眼就被吸引了。」
千岩軍的伙食，是開陽星制定的，不說多豐盛，但有肉有菜，分量很大，絕對讓戰士能跟得上訓練的消耗。
派蒙跟著熒在外面跑了好些天，看見飯菜後被吸引，也是正常的。
「能吃是福。」
王昊還能說什麼呢，只能說派蒙有福氣了。
交流了一下，
王昊指了指身後的污穢逆位神像，
嗯，現在應該只有逆位了，沒有污穢。
「這東西，你回頭運回蒙德去吧，巴巴托斯冕下的神像，也不好留在璃月。」
凱亞點了點頭：「雖然我覺得我們的風神大概不會在意，不過，你說的對，還是要送回蒙德去的。」
「還有這些盜寶團的屍體，也都帶出去，看看有沒有通緝的，拿去銷了委託，剩下的，也都集中處理了吧。」
王昊又說道。
這麼盜寶團的屍體，肯定不能留在這裡的。
提瓦特是一個奇幻世界，這麼多屍體堆積在陰暗的遺蹟里，
指不定就給你整出點動靜來了。
所以，不僅風神像要帶走，這些屍體也要清理掉。
確認身份後，統一火葬處理。
唔…總務司還得給往生堂交一筆錢，不然都不敢肯定自己有沒有燒乾淨。
「好，我這就安排人手。」
凱亞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後戰士們就動了起來。
收拾屍體的收拾屍體，拆卸神像的拆卸神像。
而王昊則帶著熒往外面走去。
這裡已經被他的神力滌盪了一遍，不會有危險了。
離開遺蹟的路上，
「熒，如果你哥哥有一天要和世界為敵，你怎麼辦？」
王昊忽然問道。
熒小臉一滯，然後有些無語的看著王昊：「怎麼可能會有人和世界為敵啊，哥哥只是說，他和天理有一場未曾結束的戰爭。」
在熒這裡，天理絕對不等於世界。
簡單點說，熒在蒙德和璃月認識了那麼多的人，
也沒有見哪個人力挺天理，甚至大部分都不知道有所謂的天理存在。
所以，在熒看來。
哥哥與天理的戰爭，壓根就不是普通人這個層次的。
不涉及普通人，那自然也算不上與世界為敵了。
畢竟，構成整個世界的，永遠是普通的大多數。
「那如果有一天，我和你哥哥出現衝突了呢？」王昊帶著笑意，開口問道。
熒忽然停住腳步，神色有些陰沉下來：「怎麼你們都這樣說話，哥哥說你不是好人，你說要和哥哥起衝突。」
熒的語氣中忽然出現一絲鼻音：「難道大家不能好好的嗎？為什麼一點要互相敵對呢？」
她傷心了。
王昊內心出現一絲歉意，連聲道：「抱歉，抱歉，只是一個假設啦。」
熒眼眸中有一絲倔強：「如果有一天，你們出現衝突了，我就把你們都揍一頓，然後讓你們冷靜下來好好聊！」
「…哈哈哈，這個好。」
王昊沒想到熒會這樣回答，乾笑了幾聲，然後對熒豎起了大拇指，
「到了那個時候，你可不能偏心，揍我的力氣不能比揍他的力氣大。」
「噗嗤。」熒被王昊逗笑了，「放心，肯定一樣大，都狠狠的揍。」
說話間，熒之前的傷心情緒已經沒有了。
兩人一路往上，走出了遺蹟。
一出來，
一個白色的小傢伙就撲進了熒的懷裡。
「熒，我好想你。」
派蒙趴在熒的懷裡，瓮聲瓮氣的說道。
熒內心一暖，拍了拍派蒙的腦袋：「才分開一下而已啦。」
「不，我感覺我們已經分別了好久了。」派蒙抱著熒不肯撒手。
熒眉頭一皺：「你又亂花錢了？」
派蒙小臉一白：「我都沒有說，你怎麼知道的？」
【哈哈哈哈哈，果然的相親相愛啊。】
【我還在感動她們倆之間的感情呢。】
【結果是派蒙亂花錢了，提前給熒打預防針啊。】
【哈哈哈，還是好有趣啊。】
【……】
彈幕一片歡樂。
王昊也露出了笑容：「這裡是軍營，應該花不了多少錢。」
軍營里有花錢的地方嗎？
還是有的。
無論是千岩軍，還是西風騎士團，都有隨軍的商隊，並且大多是是軍隊自營，或者某些和官方合作的大型商會，
這些商隊不會參與軍事行動，
但在軍隊駐紮之餘，會給軍隊提供一定的額外物資供應。
很多時候，軍官訓練士兵，都會給優秀者獎勵，獎勵就是某些商品。
「你買了什麼東西？花了多少錢。」
熒連忙問道。
看派蒙的反應，別是把接下來的旅行經費給花了吧。
「也，也沒有多少啦。」
派蒙不好意思的戳了戳手指尖。
「沒有多少是多少？」
熒的神色開始危險起來。
「三…」
「三千摩拉？」
派蒙點點頭。
熒鬆了一口氣，雖然三千摩拉也不少，但也承擔得起。
「你都花哪了？」
雖然錢不多，但還是要問一下的，不能隨便亂花錢。
「他們請我吃飯，我請他們吃水果嘞。」
派蒙嘿嘿笑著。
「這裡的水果好便宜，請那麼多人吃，居然只花了三千摩拉。」
這裡的千岩軍加上西風騎士，不算進入遺蹟的，剩下的少說也有三五百人，
請那麼多人吃水果，三千摩拉確實便宜。
「應該是隨軍的商店，這些水果本來就是日常需要消耗的，派蒙說的三千摩拉，估計是管理費。」
王昊笑著說道，
「不過，千岩軍有紀律的，不可能真的讓派蒙請客，大概率就是戰士們在逗派蒙而已。」
看著熒和派蒙猶豫的樣子，
王昊無奈道：「那就去軍需官那邊問一下吧。」
(本章完)
秩序，失序，無序，
王昊將大部分的事物都劃分在這三個標準內。
秩序不用多說。
無論是天理的天之秩序，還是提瓦特原有的七之秩序，甚至是讓王昊不喜歡的深淵秩序，
這些秩序，都是秩序。
從法理上，王昊作為秩序主，這些秩序也都應該被他統領。
但實際上，還是力量決定地位，沒有力量的王昊，是不可能統領它們的。
甚至王昊自己都無法認同其中的一部分秩序，比如深淵的秩序，王昊不可能認可，不能認可，自然也就說不上統領了。
而無序呢？
它是游離於秩序之外，不被控制，不被掌握，不被約束的事物，它不一定是壞的，但肯定是不被秩序掌控者喜歡的。
而現在，
戰場出現的黑紫色能量，以及被它侵染的丘丘人魔物。
王昊將其稱之為失序。
它們曾經屬於某一個秩序，而現在，卻失去了原有秩序的統轄，陷入了與既定命運不同、甚至截然相反的路徑。
這些從地脈中被抽出來的負面情緒，邪惡能量，
它們本該是世界運轉的薪材，在地脈中不斷奔涌，直到消磨殆盡，化作純粹的能量，滋養整個世界。
可現在，它們被深淵法師抽離出來，化作能量，刺激丘丘人化作更危險的魔物。
它們已經脫離了原有的軌跡，不受原來的秩序控制，這就失序。
而王昊派出的元素巨人，就是來清理這些失序之物的。
清理的方式也很簡單。
殺。
將一切失序之物擊殺，自然也就清理乾淨了。
熾熱的火焰與蔚藍的波濤，
截然不同的元素力力量在戰場上涌動，
擁有秩序賜予的智慧，
它們不是無腦的元素生命，這兩尊元素巨人甚至會打元素反應。
大片大片的白霧蒸汽升騰，將魔物硬生生蒸熟。
戰場上，硬生生泛起一絲肉味來。
一些戰士忍不住喉結涌動，
想吐。
面對血肉橫飛的戰場，他們都可以做到面無表情。
但聞見在戰場上泛起的肉味，他們是真的有些噁心了。
凱亞也察覺到了這點，
看了看在魔物潮中肆意揮灑元素力的元素巨人，
凱亞揮了揮手：「所有人，有序後退，重新建立防線。」
撤退也是有技巧的，
無序的奔逃，很容易被人針對，然後大敗。
有序的撤退，保持陣型，才是最好的辦法。
當然，大部分冷兵器時代的軍隊都做不到。
千岩軍和西風騎士團立馬帶著周圍的受傷的戰友，有序的往後退去。
有魔物想要追擊，
但立馬就會有熾熱的火球落下，將它燒成灰燼。
在提瓦特，高位力量確實非常重要。
沒有同量級對手的牽扯，兩尊元素巨人如入無人之境，
將魔物潮殺了個七進七出。
把異化的魔物殺的差不多後，
它們又非常有目的性的看向了遠處，
無序的源頭，就在那邊。
再次化身元素洪流，浩浩蕩蕩的沖向了遠處的深淵法師。
「這是什麼東西？」
十幾個長著兔子耳朵的深淵法師發出驚恐的聲音，
然後一個個揮動法杖，凝聚出元素護盾。
火焰，寒冰，雷電。
一個個顏色各異的元素護盾浮現，將深淵法師們包裹。
很多時候，一般人遇見它們，就是被這層元素護盾給擋住的。
不過，這次情況不一樣了。
這次來打它們的不是普通人，
浩浩蕩蕩的元素洪流從天而降，
水火元素瞬間爆發，將這片區域籠罩在白茫茫的霧氣中，
恐怖的蒸發反應幾乎眨眼間就摧毀了深淵法師的元素護盾，
熾熱的蒸汽不斷升騰，
幾個呼吸間，便將深淵法師的形體摧毀。
它們甚至沒有能發出悲鳴聲，便一個個掉落在地上，失去生命氣息，形體逐漸潰散，緩緩的回歸地脈。
從地脈中索取了無數次力量的它們，最終也將被地脈接納。
僅僅一擊，
兩尊元素巨人就解決了這場戰鬥最大的威脅。
感受著失序的力量逐漸減弱，地脈恢復流動，王昊收回了看向戰場的眼眸。
目光重新看向了深淵遺蹟中，
「想釣我？先見見你妹妹和老朋友吧。」
王昊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此刻，
在遺蹟中，
熒和戴因斯雷布解決掉幾個機關後，也遇見了敵人。
之前被千岩軍和西風騎士團逼入遺蹟的盜寶團現在正好擋在他們面前。
這些盜寶團赤紅著雙眼，神色猙獰恐怖，齜牙咧嘴的，一看就不正常。
「小心點，他們被深淵氣息侵染了。」
戴因斯雷布伸手，擋在了熒和派蒙的面前。
「深淵侵染？」派蒙總是可以在適當的時候捧哏。
戴因斯雷布點點頭：「是的，這些盜寶團雖然說不上強，但也身強體壯，他們扛過了深淵第一波侵襲，沒有直接死亡，所以被深淵力量強化了。」
「不過，接受了深淵力量後，他們的腦子，似乎也已經被燒掉了。」
說完，他伸手虛空一握，一柄長劍出現在手中，
「看來，不打發了這些盜寶團，我們是不可能繼續前進了。」
熒也做出一樣的動作，無鋒劍浮現在她手中。
「那就解決掉他們吧。」
話落，熒就直接沖了上前，
誰也不能擋在她見哥哥的路上，
盜寶團不行，深淵也不行，被深淵侵染的盜寶團更不行。
乾淨利落的打鬥，
雖然這些盜寶團被深淵侵染了，但實力上和熒還是有差距的，
收起長劍，
「都是普通的盜寶團，似乎沒有精英在。」
戴因斯雷布說道。
「精英？」派蒙疑惑。
「嗯，我比你們來的要早一點，這裡的盜寶團是璃月和蒙德區域合作的盜寶團，還有從楓丹過來的大盜寶家，不應該這麼弱的。」
戴因斯雷布一邊解釋，一邊繼續往前。
「大盜寶家？」
「是盜寶團內部的一種說法，一個盜寶團建立後，會被盜寶團組織授予鴉印，這是盜寶團的內部的等級，有普通鴉印，銀色鴉印，金色鴉印三種，而大盜寶家，就是超出這三種等級範圍的盜寶團。」
「在楓丹，有名為地方傳奇的盜寶團，他們每一個都是大盜寶家，實力非常強大，不弱於資深的神之眼持有者，甚至更強。」
「而這次盜寶團的行動，就從楓丹請來了一位大盜寶家，可他似乎不在這裡。」
聽著戴因斯雷布述說盜寶團的知識，
派蒙露出一絲佩服：「戴因你懂的好多啊。」
戴因斯雷布微微一頓，然後平靜的回答：「只是活的時間久了，所以見得多了而已。」
「那戴因可以給我說說哥哥的事情嗎？」熒忽然問道。
「空…我和他分道揚鑣已經很久了，在一次宿營後，他就離開了我，等我再次發現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加入深淵了。」
戴因斯雷布的語氣有些低沉，
「我不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但我知道，深淵…和深淵背後的力量，並不是坎瑞亞的朋友。」
「空如今的所作所為，已經背離了坎瑞亞的意志。」
聞言，派蒙有些好奇，
「戴因說坎瑞亞是被天理和七神毀滅的，而熒的哥哥也說過，他和天理有一場沒有結束的戰爭，聽上去，空不像壞人啊。」
「空或許是被蠱惑的，但蠱惑他的力量，必然是…」
說到一半，
戴因斯雷布忽然停住腳步，
「我們到了。」
在空曠的殘破建築中，
一座風神雕像被倒立的懸掛在這裡，
大量的深淵力量匯聚在風神雕像本該捧著球的地方，
污穢，噁心，邪異的氣息不斷蔓延。
當然，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在神像面前，
金髮的王子正站在那裡，
在他的腳下以及兩邊，
數十位打扮看上去就很強的盜寶團，正俯首跪在那裡。
「哥，哥哥。」
熒也沒有想到，相逢會來得這麼快。
本來還想破壞了深淵的計劃，然後再把哥哥逼出來的。
沒想到，哥哥居然直接就站在了這裡。
「又見面了，熒，重逢來得要比我想像中快得多。」
空平靜的看著熒，露出一絲笑容，
柔和，充滿了溫暖。
然後目光又移向了熒身邊的戴因斯雷布。
「熒……你不該和這個人同行。這個人……是我的「敵人」。」
被空認定為敵人，戴因沒有反駁，而是有些懷念的叫了一聲：「空」
熒眼睛一紅，帶著些許激動：「跟我回家吧，哥哥！」
「.」面對熒的激動之意，空沉默了一會，然後繼續平淡的說道：
「這是必須對你說的話，熒。」
「不要與戴因一起來阻止我，不要阻止「深淵」。」
「這個人……戴因斯雷布。他是坎瑞亞末代宮廷衛隊的「末光之劍」。」
「在五百年前，他未能阻止坎瑞亞的滅國。」
「那時他深受不死詛咒，流浪荒野……只能看著他想要守護的人民，化作深淵的怪物。」
熒搖搖頭，完全不在意空說什麼，她帶著些許期許：「哥哥，我們先回家吧！」
什麼坎瑞亞，什麼天理，什麼詛咒，
熒全部都不在意，
她想要的，只是和空一起回家。
回到屬於他們的星海。
「家」
看見妹妹的樣子，空神色愈發柔和。
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熒終究是他的妹妹，她的血親，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背叛他的人。
「嗯，當然，有熒在的地方就是「家」。」
空溫和的說著，
熒的眼裡出現出希望，以為空答應了自己。
但，
溫和再一次褪去，無盡的冷漠出現在空的眼裡。
「熒，我經歷了很多，見證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我欠下的更多，所以，在結束這一切之前，我還不能與你前往下一個世界，尋找新的家園……至少現在不能。」
「在「深淵」淹沒神座之前，我與「天理」，有一場尚未完結的戰爭。」
與天理，未完結的戰爭，
這是熒第二次聽見空說出這個話了。
「聽我說，熒。」
帶著最後一絲溫情，空開口道，
「我已經有過一次旅行。所以，你也要像我一樣抵達終點，才能在自己眼中，留下這個世界的沉澱。」
說完，
他帶著一絲遺憾，看向遺蹟之外，
「本來以為王昊會進來的，沒想到，來的居然是你們。」
是的。
空之所以會在這裡，就是在等王昊。
只要王昊來到這裡，他就會想辦法從王昊手中獲取【第一台耕地機的眼睛】，
從而徹底激活污穢逆位神像，進一步完善【命運的織機】。
但，空也沒有想到，來的不是王昊，而是他的妹妹，以及他曾經的旅伴。
這時，
空身後的空間微微波動，
藍紫色的能量涌動，一個深淵使徒穿過空間通道，飛了出來。
「王子殿下，外面已經結束了，他們可能要進來了。」
空搖了搖頭：「已經失敗了，他沒有第一時間進來，就已經失敗了。」
「什麼失敗？」派蒙在熒身邊，小聲的逼逼道，「我怎麼感覺伱哥哥在做什麼壞事？」
熒的眼裡也是矛盾之色浮現：「哥哥，你在算計王昊！」
在熒心裡，王昊是朋友，甚至促使了自己和哥哥的重逢。
而現在，哥哥好像在算計王昊，這讓熒有些不開心。
她愛自己的哥哥，但也不希望朋友受傷害。
聽見熒的聲音，
空目光重新落在她身上，冷漠中帶著一絲溫和：「熒，不要被眼睛看見的東西所欺騙，那個傢伙，不是什麼好人。」
想起王昊曾經用熒威脅自己，
空的內心就忍不住的泛起殺意。
當然，可能有人要問，為什麼空不直接告訴熒，王昊拿她威脅自己了。
因為空雖然在涉及熒的時候有些雙標，但他不傻。
王昊威脅他，是在他威脅王昊之後的事情。
這種事情告訴熒，指不定會讓熒更失望。
他不希望熒失望。
「怎麼會，蒙德城的大家都喜歡王昊，璃月港的人也尊敬王昊，他還給了我你的消息。」
面對空說王昊不是好人的話，
熒大聲的反駁道。
在她的所見所聞中，王昊一直都是好人。
無論是在蒙德，還是在璃月，王昊的名聲都很好。
（屠夫的名聲僅僅流傳在某些大族中，熒暫時沒有接觸）
這樣的王昊，哥哥居然說他不是好人，這讓熒很生氣。
「…」空被熒說得有些無言以對，最後，只能道，「他拿走了我們的東西，非常重要的東西，無論如何，我都要取回這個東西。」
「王昊才不會亂拿人家東西呢。」派蒙在熒身邊開口，「他可大方了，要什麼東西，他會自己買。」
空：……
心累，不想說話了。
「呼~」呼吸了一下，空看向熒。
「繼續你的旅途，不要和他們一起來阻止我，在旅途的終點，那無盡的花海，我們終將再度重逢。」
空的聲音變得溫柔起來：「但不用急，熒。我有足夠的時間來等你，我們的時間……從來都是足夠的。」
空的身後，深淵使徒揮手打開一個新的傳送門。
帶著深淵使徒，空最後看了一眼熒，邁進了傳送門。
戴因速度極快，直接跟著沖了進去。
等熒衝過去，靠近傳送門的時候，傳送門已經關閉了，
熒差點一頭撞在污穢逆位神像上。
「你哥哥，又走了。」
派蒙不知道該怎麼和熒說話了。
不過，這次熒並沒有多少傷心，
這麼短的時間裡，她已經第二次和哥哥見面了。
這讓她對重逢充滿了信心。
「沒事，反正也有很多收穫呀，除了王昊以外，又有一個戴因知道哥哥的事情，已經很不錯了。」
熒反過來安慰派蒙。
派蒙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對哦，這樣一來，獲得線索的機會就更多了。」
說完，她忽然一愣：「不對啊，戴因跑了，這東西我們怎麼解決？」
派蒙指著眼前的污穢逆位神像，看了看邊上一地的跪拜死亡的盜寶團，內心有些不安起來。
「我有些害怕了。」
派蒙躲到了熒的身後。
熒也收斂了情緒，看向污穢逆位神像，以及滿地跪拜的盜寶團。
「這東西我也不會啊。」熒有些麻了，都怪戴因，他明明說他會解決的。
結果直接跟著我哥哥跑了，
你是不是忘記這裡的事情沒有解決了？
「我們去找王昊吧，他肯定可以解決。」派蒙提議道。
熒立馬點點頭：「好，我們先出去。」
「不用了，我已經來了。」
王昊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熒轉頭一看，可不就是王昊嘛。
「你怎麼下來了？」熒有些驚喜。
王昊溫和的笑著：「我感覺到戴因斯雷布的氣息消失不見，擔心你和派蒙的安全，就下來看看。」
熒和派蒙頓時露出感動的神色。
哥哥還說王昊不是好人，
你看看，這能不是好人嗎？
當然，王昊也確實沒有騙熒，他真的是擔心兩人的安全，才下來的。
不然的話，他才不想靠近帶著深淵秩序的污穢逆位神像呢。
一股子難以言喻的惡臭味。
「對了，王昊，這東西要怎麼解決啊。」
熒立馬指了指身後的污穢逆位神像。
王昊忍著噁心，上前幾步：「以神像為核心，進行的某種大型儀軌，用深淵的力量顛覆了周圍的一些法則，真是…令人作嘔。」
「那你能解決嗎？」派蒙好奇的問道。
王昊點點頭：「解決起來不難，就是噁心，本來想讓那位戴因斯雷布處理的，結果…真是不靠譜。」
「哈，哈哈，戴因可能也是因為太急了。」派蒙乾笑了幾聲。
王昊擺擺手，示意不用在意自己的吐槽。
「你們往後弄退一點，這東西可能會反抗。」
瞳孔中泛起鎏金色，秩序神力在王昊周圍涌動。
像是被挑釁了一樣，污穢逆位神像上的深淵力量猛然暴走，向王昊席捲過來。
「給我，停下。」
低喝一聲，
鎏金色的秩序神力爆發，迎著深淵力量沖了過去。
作為個體和集群，王昊顯然是不能和深淵比的，
其力量程度上，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
但，這裡涌動的深淵力量也僅僅是深淵微小的一部分而已，
所以，王昊完全可以壓制它們。
鎏金神力大放光輝，硬生生的將深淵力量給反推了回去。
周圍原本被深淵氣息渲染得有些邪異的氛圍也逐漸恢復過來。
屬於王昊的秩序法則正在代替深淵的秩序。
靜謐，祥和，寧靜，安寧，
之前一直緊張的熒和派蒙都露出了舒緩的神色。
鼓動秩序神力，將污穢逆位神像籠罩，鎏金色與紫黑色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相互廝殺，
一個有主，一個無源，
很快，紫黑色的深淵力量就後繼乏力了。
看著秩序神力占據上風，王昊乘勝追擊，加大了力量的投入，
如同浪潮撲滅火堆，
紫黑色的深淵力量掙扎了一下，最後被徹底消滅。
深邃的遺蹟中，
只有倒立的神像，以及鎏金色的神光，
「好了，問題解決，這座神像…回頭讓西風騎士團拉回去吧。」
王昊散去秩序神力，拍了拍手。
「這就解決了嗎？」
派蒙有些好奇。
王昊點點頭：「算解決一半，雖然沒怎麼看懂，但這個東西就是一個大型儀軌，深淵力量就是它的能量核心，周圍這些盜寶團是激發儀軌的一部分，現在解決了能量核心，這個東西儀軌就不會激發了。」
深淵教團在這裡搞的這個東西，還是有些技術水平的。
如果不是王昊有些太噁心深淵的秩序，他都想留下來研究一下了。
「哦哦，那我們現在出去嗎？」派蒙又問道。
「唔，如果你們著急的話，可以先出去，我在這裡守著，正好，你們也幫我叫人進來搬東西。」
王昊對派蒙道。
派蒙已經有些不想待在這裡了，聽見王昊的話，立馬期盼的看向熒。
熒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點頭：「那你小心點，我上去叫人。」
王昊：「嗯，去吧。」
熒帶著派蒙匆匆離開了。
王昊則是站在污穢逆位神像前面，若有所思的想著。
深淵教團的這個技術，真的很有趣。
雖然其中有些技術成分王昊看不懂，
但大致的理念，卻可以猜到一點。
首先，儀軌的核心是風神的雕像，
它是非常重要的，不是隨便選擇的。
風神，塵世七執政之一。
他本身代表了如今的新七之秩序的一部分。
將風神像顛倒，在意境上，就是在顛覆現有的秩序。
再加上本身就和提瓦特本身力量截然不同的深淵力量來驅動，效果就更加恐怖了。
而周圍那些盜寶團，他們本來是生活在現有秩序下的生靈，
如今卻叩拜在逆反的秩序之下，代表了這個秩序是被『認同』的。
王昊相信，這些盜寶團跪死在這裡之前，肯定內心都是喜悅而美好的。
構建虛假的記憶，讓他們奉獻出自己的一切，深淵教團完全可以做到這點。
所以，
顛倒世界秩序的神像，
截然不同的力量體系，
心悅誠服的秩序子民。
三要素齊全。
這個儀軌一旦啟動，真的可以撼動現有的世界秩序。
有可能鑄造出一個和正常世界充滿矛盾的怪物。
其危險程度，很可能遠超旋渦之魔神，奧賽爾。
「所以，為什麼要將這麼危險的東西，放在璃月呢？」
王昊口中質疑著，目光看向了神像之後，
「空，給我回答。」
「你的感知依舊敏銳。」金髮的王子從神像後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是空，他去而復返了。
王昊手裡有【第一台耕地機的眼睛】，空不可能那麼簡單的放棄。
所以，將戴因斯雷布騙走後，空就回來了。
「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這個遺蹟和深淵很近，更容易引導深淵的力量，就是這樣而已。」
空漫步走到王昊面前。
「如果你擔心我傷害到璃月的話，那不妨交易吧，將【眼睛】交給我，而我也會約束深淵教團，不在璃月的地界上活動。」
空滿是誠意的說道。
王昊瞥了他一眼：「你的話好像在放屁，我憑什麼相信你？憑你聲音好聽？」
「…粗魯的語言無法掩飾你的意動，如果你需要我給你一個保證，那麼，我給不了，但我們可以合作。」
空循循善誘，像是誘惑小紅帽的狼外婆。
不過，他確實沒有說錯，王昊是有些意動。
如果深淵教團真的可以避開璃月，那璃月也可以放心發展。
但…正如王昊剛才說的，他根本不可能信任空。
深淵的秩序，王昊已經看見了。
充滿了和提瓦特截然不同的味道。
一旦深淵教團得到【眼睛】，完善了【命運的織機】，那必然會對現有秩序產生衝擊。
這種動搖秩序的事情，王昊本來就很討厭，
而現在他逐漸恢復位格，就更討厭了。
雖然如今的天之秩序和新七之秩序也不在王昊的控制範圍內，
但至少璃月已經習慣了這兩個秩序。
就算是要改，也應該王昊自己來，
你深淵來，太不可控了。
秩序…不需要不可控。
不過，對於空說的合作，王昊確實有些心動。
彈幕曾經教導過他，
用一句偉人的話來講：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敵人搞得少少的。
如果可以和空成為『朋友』，那麼，王昊也不是不能接受。
畢竟，深淵教團搞破壞的能力，比愚人眾可強太多了。
哪怕只是做很短一段時間的朋友，也能讓深淵教團安分一些。
「哦，合作？說說看。」
王昊雙手抱胸，略有興趣的說道。
「你把眼睛給我，我會對你開放【命運織機】的部分權限。」
空誠懇的說道，
「你的位格很高，天空的那一位，對你來說，也不會是朋友的，所以，我們合作，掀翻祂。」
王昊眼眸微閃，
從空的話里，他察覺到一絲言外之意。
天空的那一位，對高位的存在，不友好嗎？
所以，我和祂也會敵人？
王昊思索著。
「天空對高位存在有什麼威脅嗎？」
他在內心問彈幕們。
其實，剛才彈幕就已經在討論了。
【有個屁，天空都快死翹翹了。】
【自從五百年前的一戰後，天空就沉睡了。】
【按照你的秩序位格來說，破壞現有的秩序，並不算什麼好的選擇。】
【確實，背離自己的道路，對位格來說，是一種傷害。】
【天空不太可能成為你的敵人，除非你要把整個提瓦特顛覆了，天空才可能甦醒過來。】
【睡死了，神座崩毀都叫不醒的那種。】
【……】
彈幕紛紛發言。
王昊也逐漸明了。
不管天空是不是不喜歡有高位的存在出現在提瓦特。
祂現在都沒有辦法做什麼了。
因為天空已經徹底沉寂。
俗稱睡死過去了。
彈幕說，神座崩毀都叫不醒天空。
那麼，王昊就想發展發展璃月的生產力，那肯定也沒有問題的。
所以，空的條件，不成立。
目光看向空，王昊搖了搖頭：「命運的織機固然厲害，但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用。」
「怎麼會沒有用呢，你完全可以給你所有人注入你的理念，讓他們按照你的規則形式，這不就最完美的……秩序嗎？」
空的眼睛看著王昊，眼裡有散不去的笑意。
他已經從某些存在那邊，獲得了一些關於王昊的情報。
比如說，王昊所代表的力量。
「老的秩序還未逝去，新的秩序就已經誕生，你註定要和我一起反抗祂。」
他的聲音充滿了自信。
「無論你現在怎麼想，你終究會和我走到一起的。」
王昊微微沉默，
空這幾句話，倒是讓他有些驚訝。
「是和你，還是和你身後的幾個傢伙？」
王昊忽然開口道。
空神色一滯，然後眼裡的溫和化作冷意：「看來，你知道的確實很多，呵，我確實從他們手上獲得了一些東西，但我是我，他們是他們，那些叛…」
說道一半，空忽然看向了遺蹟的入口方向，
「她回來了，我要走了，王昊，你記住，我們是同類，是天空不允許出現的存在，我們終將走到一起。」
說完，紫黑色的傳送門打開，空再一次離開。
王昊就看著，沒有阻攔。
【甜。】
【？？？你tm又磕到什麼了？】
【空說的話啊，他說王昊和他終將走到一起呢。】
【tm的走到一起是這個意思嗎？】
【那不管，反正甜。】
【我好想刀了你們這些磕學家啊！！！】
【你想刀了我，你愛我而不得，你和我也甜。】
【艹~！】
【你不是磕學家，你tm是假面愚者吧。】
【……】
撇了一眼彈幕中越來越離譜的對話，
王昊無奈，不去理會彈幕，目光看向了聲音傳來的地方。
「快，王昊就在前面了。」
是熒的聲音。
果然，沒一會兒，
熒帶著凱亞出現在王昊面前。
隨行的還有一大群戰士。
「王昊，沒事吧。」熒關心的問道。
王昊搖了搖頭：「沒什麼，一切安好，派蒙呢？」
「派蒙說她餓了，就讓她在上面吃飯了。」熒解釋了一句。
凱亞在一邊笑著：「千岩軍的伙食太好了，派蒙一眼就被吸引了。」
千岩軍的伙食，是開陽星制定的，不說多豐盛，但有肉有菜，分量很大，絕對讓戰士能跟得上訓練的消耗。
派蒙跟著熒在外面跑了好些天，看見飯菜後被吸引，也是正常的。
「能吃是福。」
王昊還能說什麼呢，只能說派蒙有福氣了。
交流了一下，
王昊指了指身後的污穢逆位神像，
嗯，現在應該只有逆位了，沒有污穢。
「這東西，你回頭運回蒙德去吧，巴巴托斯冕下的神像，也不好留在璃月。」
凱亞點了點頭：「雖然我覺得我們的風神大概不會在意，不過，你說的對，還是要送回蒙德去的。」
「還有這些盜寶團的屍體，也都帶出去，看看有沒有通緝的，拿去銷了委託，剩下的，也都集中處理了吧。」
王昊又說道。
這麼盜寶團的屍體，肯定不能留在這裡的。
提瓦特是一個奇幻世界，這麼多屍體堆積在陰暗的遺蹟里，
指不定就給你整出點動靜來了。
所以，不僅風神像要帶走，這些屍體也要清理掉。
確認身份後，統一火葬處理。
唔…總務司還得給往生堂交一筆錢，不然都不敢肯定自己有沒有燒乾淨。
「好，我這就安排人手。」
凱亞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後戰士們就動了起來。
收拾屍體的收拾屍體，拆卸神像的拆卸神像。
而王昊則帶著熒往外面走去。
這裡已經被他的神力滌盪了一遍，不會有危險了。
離開遺蹟的路上，
「熒，如果你哥哥有一天要和世界為敵，你怎麼辦？」
王昊忽然問道。
熒小臉一滯，然後有些無語的看著王昊：「怎麼可能會有人和世界為敵啊，哥哥只是說，他和天理有一場未曾結束的戰爭。」
在熒這裡，天理絕對不等於世界。
簡單點說，熒在蒙德和璃月認識了那麼多的人，
也沒有見哪個人力挺天理，甚至大部分都不知道有所謂的天理存在。
所以，在熒看來。
哥哥與天理的戰爭，壓根就不是普通人這個層次的。
不涉及普通人，那自然也算不上與世界為敵了。
畢竟，構成整個世界的，永遠是普通的大多數。
「那如果有一天，我和你哥哥出現衝突了呢？」王昊帶著笑意，開口問道。
熒忽然停住腳步，神色有些陰沉下來：「怎麼你們都這樣說話，哥哥說你不是好人，你說要和哥哥起衝突。」
熒的語氣中忽然出現一絲鼻音：「難道大家不能好好的嗎？為什麼一點要互相敵對呢？」
她傷心了。
王昊內心出現一絲歉意，連聲道：「抱歉，抱歉，只是一個假設啦。」
熒眼眸中有一絲倔強：「如果有一天，你們出現衝突了，我就把你們都揍一頓，然後讓你們冷靜下來好好聊！」
「…哈哈哈，這個好。」
王昊沒想到熒會這樣回答，乾笑了幾聲，然後對熒豎起了大拇指，
「到了那個時候，你可不能偏心，揍我的力氣不能比揍他的力氣大。」
「噗嗤。」熒被王昊逗笑了，「放心，肯定一樣大，都狠狠的揍。」
說話間，熒之前的傷心情緒已經沒有了。
兩人一路往上，走出了遺蹟。
一出來，
一個白色的小傢伙就撲進了熒的懷裡。
「熒，我好想你。」
派蒙趴在熒的懷裡，瓮聲瓮氣的說道。
熒內心一暖，拍了拍派蒙的腦袋：「才分開一下而已啦。」
「不，我感覺我們已經分別了好久了。」派蒙抱著熒不肯撒手。
熒眉頭一皺：「你又亂花錢了？」
派蒙小臉一白：「我都沒有說，你怎麼知道的？」
【哈哈哈哈哈，果然的相親相愛啊。】
【我還在感動她們倆之間的感情呢。】
【結果是派蒙亂花錢了，提前給熒打預防針啊。】
【哈哈哈，還是好有趣啊。】
【……】
彈幕一片歡樂。
王昊也露出了笑容：「這裡是軍營，應該花不了多少錢。」
軍營里有花錢的地方嗎？
還是有的。
無論是千岩軍，還是西風騎士團，都有隨軍的商隊，並且大多是是軍隊自營，或者某些和官方合作的大型商會，
這些商隊不會參與軍事行動，
但在軍隊駐紮之餘，會給軍隊提供一定的額外物資供應。
很多時候，軍官訓練士兵，都會給優秀者獎勵，獎勵就是某些商品。
「你買了什麼東西？花了多少錢。」
熒連忙問道。
看派蒙的反應，別是把接下來的旅行經費給花了吧。
「也，也沒有多少啦。」
派蒙不好意思的戳了戳手指尖。
「沒有多少是多少？」
熒的神色開始危險起來。
「三…」
「三千摩拉？」
派蒙點點頭。
熒鬆了一口氣，雖然三千摩拉也不少，但也承擔得起。
「你都花哪了？」
雖然錢不多，但還是要問一下的，不能隨便亂花錢。
「他們請我吃飯，我請他們吃水果嘞。」
派蒙嘿嘿笑著。
「這裡的水果好便宜，請那麼多人吃，居然只花了三千摩拉。」
這裡的千岩軍加上西風騎士，不算進入遺蹟的，剩下的少說也有三五百人，
請那麼多人吃水果，三千摩拉確實便宜。
「應該是隨軍的商店，這些水果本來就是日常需要消耗的，派蒙說的三千摩拉，估計是管理費。」
王昊笑著說道，
「不過，千岩軍有紀律的，不可能真的讓派蒙請客，大概率就是戰士們在逗派蒙而已。」
看著熒和派蒙猶豫的樣子，
王昊無奈道：「那就去軍需官那邊問一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