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交換與挫折
第276章 交換與挫折
7月17日。
晚。
京都。
「叮……」
「嗡嗡。」
「……」
眼見手機消息一直彈個不停，諾艾莉亞有種想把手機凍成粉末的衝動。
但她現在沒任何力量。
「姐，要幫忙嗎？正好我這兩天只用上兩節課。」
安小熙隨口問。
「……要。」
PPT是什麼？
冬市文旅宣傳合作協議又是什麼？
避稅又是個啥？
諾艾莉亞再低下頭，很普通的粉色睡衣。但看不到裙角。
再稍稍敞開衣領……
第一次知道有人是凹陷的。
所以，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姐？」
「沒事，我突然之間有點忘記……也不是說全都忘掉，就是不知道從何下手。」
「累了吧？剛才也是突然就像丟了魂。爸爸那總會有辦法解決的吧。姐姐不是也說了，不管怎麼樣是我們自己的事。」
「……」
雖然不知道變成這樣的原因。但諾艾莉亞矇混過去後，又確實有點興趣……是說，再了解下這具身體的主人。那份從容究竟從何而來？
7月17日。
晚。
冬市。
安詩瑤泡在浴缸里。絕對不一樣吧？
這具身體，寶寶食堂真的能飄起來一半。稍稍感受份量，完全不同。而且也沒任何缺陷，不管從哪看都又白又好看。
雙腿同樣勻稱豐滿，手一捏大腿就能陷進去。
到底是有多熱烈的重逢過？
她一直都感覺有異樣，不由自主的想併攏大腿。
「……」
見著玻璃門外模糊的身影，安詩瑤心跳又不自覺加速。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這不算是壞事吧？
魔法……不是很簡單嗎？
按蘇明先生說的，感受那份暖意，試著控制就好。
不過為什麼那種手把手的瑟瑟教法……會問自己懷念與否？
「哈。」
安詩瑤又不自覺吐出一口氣。
很正常吧？
他一旦決定要某個人之後，什麼變態的話都能說出口。仔細想的話，也許會著迷、沉淪到這種狀態，與那種被絕對熱烈的需求也脫不了干係。
從覺得完全不用被人需要，再到被特定的人需要而上癮。
自己的身體……
【不用擔心，姐姐沒說什麼。】
【緹婭姐姐就安心待一段時間吧。這是應得的。】
【……】
妹妹似乎什麼也沒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她在？
「啪嗒。」
安詩瑤還沒想清楚，玻璃門先開了。
見到只穿著褲衩的蘇明進來，理所當然侵入浴缸。
安詩瑤雙足能碰到蘇明的腳。
她的雙頰越來越紅。感覺非常怪異……不是自己，但又是自己。會被需要，但真正需要的又不是自己。原本該大方點回到娘家待一段時間的自己，卻出現在這裡。
沒有走樣的身材，反而是更好的身材。更瑟氣。
如果是與會魔法的女人做，是怎樣的？
「……」
「真舒服。忙完之後泡個澡太舒服了。」
安詩瑤等了半天，只等到蘇明仰躺在浴缸邊緣和老年人沒差，躺屍。
「夏夜的意思是，用差不多和高爆彈一樣的東西能製造出和你的魔力差不多的頻率。但要在那地方引爆又是個問題。」
「要是能弄懂魔力是什麼會很輕鬆。可惜在我這空氣里好像沒有魔力，也找不到相等的東西。抱歉……本來可以先回去。」
「但是，不搞清楚不需要魔力也能過去的辦法，她會難受。嗯，不止是她，她們也一樣。」
「雖然沒多說什麼，但怎麼做看為師自己。」
「……」
「等會帶你去正兒八經的吃吃夜市小攤，難得來雪國，多體驗體驗……應該能找到不少可以帶回去用的思路。」
「……」
「諾艾莉亞？」
「……」
「？」
「啊，嗯。是這樣。」
被喊了好幾聲，安詩瑤才意識到走神了。
剛才蘇明說的十句有八句都聽不懂。炸彈？回去……這個女人要回去的嗎？
然後。
好像和自己沒什麼不同。就算全果在他對面，在這種『自己』已經累了的情況壓根不會有任何念頭。
剛重逢，剛和好時。
自己好像經常沒辦法走路。
到後來，不知不覺就變成很輕鬆的度過夜晚……有時候會想是不是沒能滿足到他。但又從來沒多說過，只是反過來調侃自己『又菜又愛玩』。
說過想做到什麼程度就做到什麼程度。
但其實……壓根沒有那樣過吧？很少。
弱是天生的。
經常思考他如果只是普通的社畜，自己會好過很多。
但換種方式思考，只是普通的社畜，根本就不會走到現在，最開始就不會有交集。
7月17日。
深夜。
安詩瑤矗立在衣櫃前面。這不是她的柜子，是諾艾莉亞的。
才剛住在這裡沒幾天，衣服卻有了七八套。
為什麼不承認就是戀足癖呢？
一口氣買這麼多絲襪，早就暴露了吧？
「……」
而且，為什麼全都是和自己精挑細選買到穿出來看過的款式差不多？
莫名有種被認可的感覺。
暴露的連衣裙也是。雖說顏色是淺藍色，不是深色……但款式一樣。
紗織的裙角能見到若隱若現的純白。
「你要穿這個出門？」
「啊……怎麼可能？！」
身後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她一跳，安詩瑤連忙合上衣櫃，再看向床上的jk套裝。
沒穿過這種藍白調過於裝嫩的jk。
但如果是這具身體……
原來也和自己一樣，不，比自己勒的還要喘不過氣。這已經是最大號的內了吧？都只能裹住三分之二。
蘇明先生為什麼一直在看時間呢？
還有約？
「不是。怎麼講呢……我有個東西。」
「但我不知道是啥，倒計時有一天。」
「嗯……當它不存在吧。」
「……」
關於夢的東西？
【到底是什麼能力啊？】
【###花了###沒有？】
【昨天是不是真做過頭？但應該也沒什麼大礙……先吃點東西。】
「……」
「怎麼了？」
「沒、沒什麼……」
安詩瑤真的嚇了一跳。明明沒看到蘇明張嘴，但就是能聽到。
這也是她的魔法？
這種跟作弊沒差的能力……想要釣男人不是輕而易舉嗎？！
難不成就是因為這種能力，才會得手？
起先是震驚。
但安詩瑤越想越覺得難受，跟她們這些奇奇怪怪的人一比，自己真的就沒任何長處。
出門。
習以為常的跟在蘇明身邊。
「嗯？現在不挽胳膊了？」
「放心吧，為師雖然確實覺得完全認輸的你挺可愛，但不會一直逮著薅羊毛。」
「哦，薅羊毛的意思……應該聽到了吧？」
「……」
聽到了。
但把薅羊毛解釋成占便宜有問題吧？
就這具身體，真的還有沒占到的便宜？
算是一種無名的妒忌……妒忌這具身體與生居來的瑟氣、能力。
「……」
安詩瑤乾脆伸手挽住蘇明胳膊，用力貼過去。
但就和蘇明說的一樣。
沒任何回應。
只是帶著她坐在小吃攤旁邊，點幾個他認為可以的小菜。小龍蝦之類的。
手把手教『諾艾莉亞』怎麼清理蝦線，哪裡更好吃，哪裡一般是不要的。
很溫馨。
但又很可惜。生來就在雪國的自己，什麼都懂的自己……沒辦法體會這種『手把手』。
「學的挺快。不錯。」
「不愧是我收的徒。」
「……」
根本就不用學。幹嘛要擺出夸小孩子的架勢？
本來打算死命貼著蘇明，導致他不可避免的有些許反應。但現在安詩瑤又沒那種心情……只是默默吃著龍蝦。
換了身體之後，胃口好像也好了很多。
「像那個，小型燈會。有時候會用無人機來表演。有時候會有志願者來耍燈表演節目。」
「想發展伊奇亞城的經濟，這種刺激消費能把大多數沒事可乾的人聚集起來的活動，必不可少。就像當初我們演青蛇白蛇一樣。」
「……」
男人和女人有什麼不同呢？
男人不喜歡聽到女人說前任。女人也不喜歡。
誰都會那樣想，從始至終都只有自己是最好的。雖然說過想更多去了解，但真正見著蘇明用懷念的表情說出來……滋味又完全不同。
7月18日。
凌晨。
逛到安詩瑤雙腿有點軟才回去。
正常睡覺，但又不是正常的。畢竟身體換了，躺的房間也不是主臥。
一開始的新奇感過了，安詩瑤漸漸覺得不太想繼續這樣。如果現在說出來……能立馬結束？
「……」
「其實，有些話大概只能對少數人說。」
安詩瑤正糾結要不要開口，蘇明先說話了。
「瑤的妹妹也就是小熙，一直堅信我變成這樣就是命運。如果真的有命運有被安排好這一說，那我想反抗的又算什麼？」
「如果都是安排好的。我到最後和你沒成現在的狀態，又會有什麼不一樣的事？」
「為師倒是不喜歡思考太麻煩的事。遇事認準方向一頭扎進去就行。但感情方面又是一回事。」
「就像你覺得很從容的瑤。」
「實際，她剛開始很脆弱。你好歹能在巷口眼巴巴等，而她不行。」
「和小孩子沒差，只要一走就必定會害怕。」
「……」
安詩瑤沉默了。
「你覺得很聰明的夏夜，最初連怎麼洗澡都不知道。也是我手把手教的。」
「你暫時沒見到的雪兒，她最初也很懵懂。都是慢慢學。」
「我其實沒什麼大的志向，就想守住這一畝三分地。少了誰都會後悔，所以說……啪到接受為止是假的。沒這種操作。我只是在利用她們對我的感情。包括你，這點為師心知肚明。」
「從容……」
「假的。她的話，原本只是雪國社會裡默默遵守規則的普通女人。能變成現在這樣，全拜我所賜。」
「所以說……謝謝。」
「願意來找我，並且接受為師的真實面目。我說的再坦蕩也難免做出的事像出生。」
「……」
安詩瑤緘默很久。
好像突然明白了。
總是會哭的孩子的確會有奶吃，但過於脆弱的孩子會被溺愛。從而失去知道很多事的資格，也會失去被當做心靈寄託的資格。
遙想還在海島市的期間。
也能和蘇明先生暢想未來，說過想要一家四口，自己當家庭主婦。
蘇明先生那時候還嚴肅的說，如果自己能力更強就由自己去賺錢……他當全職煮夫。還說不覺得有什麼丟臉的，能帶好小孩也不是容易的事。能吃到自己的軟飯就是他的本事。
那種……
好像很久沒有過。
現在的蘇明先生打算以後過怎樣的生活呢？
「啊……唔。」
「？」
「……」
寶寶食堂突然被襲擊，安詩瑤不自覺抖了下。又立馬強裝鎮定，忍耐。
她又聽到了。
【守護寶寶食堂】
【如果命運不讓自己碰這對寶寶食堂，那就逆天而行。】
【……】
到底在說什麼呀？
【瑤應該沒事吧？】
【等會再問問，每次都表現出很大方的模樣……反而會很難過吧？】
【……】
沒啦。
就稍稍有點自卑。
「蘇……師父。」
「嗯？蘇師父聽著像裝空調的。」
「不是……就，能不能再說說她們的事。比如瑤之類的。我想再多了解一下。」
「……」
想多聽一點。
「太多了，不知道該從哪說起……我想想。」
「就說說她吃自助餐吧。」
「啊……」
為什麼要說這個？
「這個人很詭異。眼睛很大，肚子倒是小的可憐。一問就說肉是給我點的。」
「其實是都想吃，但又知道吃不完。」
「到最後我不吃，就看著她猛猛吃，吃到走不動路……到門口一張嘴就吐了。那個叫什麼來著？一邊吐一邊告訴我，點了就一定要吃完。這是原則。」
「……」
本來就是。絕對不能浪費糧食，從小都是這樣。
「但是，挺可愛的。」
「和你剪短裙子有異曲同工之妙吧？」
「……」
才沒剪短過裙子，穿的一直都是短款。只要是在面前，和你獨處。
安詩瑤耳朵跳了跳。身體的感覺和她自己的身體有些許不同，來的好像更猛烈些。
【不對勁。】
【咋突然這麼想知道瑤的事？】
【有詐？】
【……】
沒有詐。
安詩瑤伸出手，在被窩裡摸索。很驚訝，到現在為止居然沒多少反應。
再等等。
有了。
「諾艾莉亞？」
「我不是諾艾莉亞。我是……瑤。」
說出來了。
「又翻舊帳？沒解釋清楚是我的問題。但現在拿出來說是不是已經過時了？」
「？」
「睡覺吧。」
「……」
「明天你就有機會當面再多了解一下瑤，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和你想像中一樣從容。」
說的很對。
的確沒那麼從容，見到諾艾莉亞的第一眼，更多的是……破罐子破摔。又沒辦法甩手走人，喜歡又討厭有別人一起……那不就只能被迫大方？
就是一種莫名的愧疚。
好像一直以來都陷進了死胡同，光顧著自己，完全沒管蘇明先生在想什麼。有什麼困擾。
「諾艾莉亞，別動手動腳的。」
都說了不是她。
有反應了。
jk套裙下的連衣裙，和自己的那一款幾乎一樣……他解開扣子的手法，也是自己教的。
拋開腳踏多隻船的事實不談，蘇明先生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欺騙誰的感情。也不曾撒謊。
受害者反倒來關心加害者……不，首先將蘇明先生稱作加害者就已經錯了。
「再這樣下去，明天見不到太陽別找為師。」
「……」
說什麼呢？
【嘶，這手法怎麼和瑤一模一樣？】
【不對啊。】
【諾艾莉亞啥時候知道這種玩法了？】
【……】
不羨慕。
即便不聽想法，自己也能精準摸索到蘇明先生喜歡的每一點。買的衣服學的東西也從沒一次失手過。
沒有尾巴，但會努力。
沒有魔法，但是……現在做的不就是魔法嗎？
已經分不清最喜歡的是哪部分。也許連同這種無法拒絕其他女人的部分也喜歡？如果不是這樣，自己當初也不一定會被接受。絨布和妻子是兩回事。
可愛和單純的瑟氣也是兩回事。
「師父……好弱。」
感受手心的反饋，安詩瑤再故意刺激一句。
接下來……
「諾艾莉亞，你在玩火。」
就是說，對待每個人的方法好像都和對自己差不多。肯定是因為自己……蘇明先生才會成戀足癖。
在這種事情上找喜愛自己的影子……又因此興奮。搞不好，真和蘇明先生說的一樣，自己早就成變態了。
可是，真的很喜歡。要就這樣多一段時間不也挺好？
7月18日。
京都，凌晨。
「姐！你幹什麼呀！我都說了那是筋膜槍！」
「我要自我安慰，你出去。」
「姐？」
「不想工作，也不想再說什麼。看好了，我根本就一點都不從容。我現在非常生氣。所以我要使用這個道具。」
「……」
諾艾莉亞生氣了。
越看這具身體越不順眼，為什麼到處都那麼完美？
隨便對著鏡子做任何表情都不會醜陋。也不需要刻意擺出什麼表情和姿態，成熟的魅力渾然天成。
【是你吧？】
【可能明天一早醒來就換回來了。別用我的身體做奇怪的事。】
本來沒什麼。
再問一句安詩瑤在做什麼。
【你的身體……興奮之後，太厲害了。】
【？】
到底在用自己的身體和師父做什麼？
好。
從容是吧？
從今天起，別想要正經姐姐的面試。誰來都不好使，絕對要毀了那份從容。
「姐姐。你到底怎麼了啊？」
安小熙又羞又急，眼見著『安詩瑤』拿起筋膜槍真的要用。
然後。
手又停住了。
「小熙？」
「？」
兩眼相望，安詩瑤又看著半拉的睡裙和手上的筋膜槍……
「我……在幹嘛？」
「我怎麼知道姐姐突然想幹嘛！還我！」
安小熙一把搶過筋膜槍。氣鼓鼓的望著安詩瑤，「就算是姐姐……要用自己去買！我就是用過！這有什麼大不了的……誰叫姐夫老是撩撥我。」
「跟著姐夫就是會變得變態！姐姐也一樣……當初夢遊的事我可沒忘！」
7月18日。
凌晨三點。
「師父，剛才舒服嗎？」
「？」
蘇明懵了。明明剛才諾艾莉亞已經完全放棄抵抗，跟死魚一樣躺著。
怎麼這會又爬起來了？
「諾艾莉亞，不舒服。」
「……」
「師父難道就沒發現，根本不是諾艾莉亞？！」
「……」
等會。
眼見著諾艾莉亞趴在身上，眼巴巴的樣子。
再看浮現出來的半透明文字框。
【##@已結束】
難不成……
「明明是我的身體，這麼多……又不是給我的。」
「不要。」
「師父重新再來。不許用能力，諾艾莉亞要用魔力。」
「……」
「我果然討厭那個從容的女人，用我的身體……居然和師父做到這種程度！師父還一點沒發現！」
不是沒發現。
是根本沒往這方面想過。
交換……只需要5點數？就能體會到ntl？
不不，有更多的用處。不，最大的用處就是在誰鬧彆扭的時候立馬交換過來，極致的ntl。
「師父……還在回味？」
「不許回味！」
「……」
大概，諾艾莉亞現在真的鬧彆扭了。
7月18日。
凌晨四點。
「下次……諾艾莉亞也要她體會這種感覺。」
「……」
還有這種好事？
「師父是騙子。說好的不用能力。」
「……」
這不是騙不騙的問題。不用能力，怎麼可能頂得住？
「就貼在諾艾莉亞胸口……哪也不許去。也不許想別的。」
「……」
抱這麼緊，真的會喘不過氣。
嗯。
如果雙人模式真的可以選人帶進去，隨便身邊的誰和自己一起……道心都會穩到極點吧？每天都榨到這種程度，直接從物理隔絕再次當出生。
諾艾莉亞如小小風箱的呼吸拍打在臉頰。這回是真累了。
「……」
蘇明再看看手機。
安詩瑤有發來消息。
很簡單的幾段話。
【雖然剛見過，但是還是想你。】
【再見到，也和我多聊聊以後叭~還有，蘇明先生不是人渣。只是變態而已。】
和平常的語氣沒差，但蘇明莫名的鼻頭有些發酸。
【連著我……也被蘇明先生傳染成變態了。一傳十，十傳百那種。】
【如果說蘇明先生承認自己是戀足癖，那我就承認……是因為某人才會在被捧起腳的時候覺得很開心。】
不會承認的。
真話說過一百遍，沒有特定的癖好。只要可以沖，都是xp。
蘇明笑了下，回更簡單的兩個字。
話說，第一個是交換，那第二個是什麼？
7月18日。
凌晨五點。
安詩瑤完全睡不著。
本來就意猶未盡突然回來了，手中還拿著筋膜槍……又收到這種直白的兩個字。
都說過對甜言蜜語沒抵抗力，還這樣。
這樣的話……就只好拿起馬克杯。在妹妹公寓裡，男士的馬克杯只會是某個人用過的。牙刷把柄比杯子更好。
「……姐，還沒睡嗎？」
「……」
「我不知道你在衛生間……咦？那不是牙刷嗎？你……」
「……」
安詩瑤拿著牙刷柄愣住了。
「姐，其實我在夢遊。」
「什麼都沒看到。」
「……」
不是的！
這情況是有原因的！平時根本不會這樣！
「我在夢遊，我沒看到，我要回房間了……」
「站住！」
安詩瑤抓著安小熙的袖口，「既然如此，你也來！你剛才不是信誓旦旦的說因為蘇明先生才會使用筋膜槍！你也別藏著！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兩天你半夜溜到衛生間很久不出來在幹嘛！」
「我那是便秘！才不是和姐姐一樣！」
「我才不管你是不是便秘，你現在就來！」
「住手！我都說了我在夢遊……別拉我裙子！」
「……」
半響之後，姐妹倆都是雙頰通紅一人蜷縮在床的一角。
「結果……真的會因為只是想到那些畫面就臉紅心跳啊。」
「姐姐太變態了……非要這樣。」
「說不定蘇明先生挺喜歡的。下次……」
「哈？」
「下流也好，羞恥也好，難為情也沒事……但如果能讓他挪不開視線，不是挺好的嗎？」
「……唔。我、我不行。我都不敢想被姐夫親眼看到是什麼感覺。」
「會既羞恥，又開心吧。」
「姐姐……你真的是變態吧？」
「不僅僅是變態。」
安詩瑤摸了摸肚子，展露笑顏，「還壞了某個變態的小孩來著。呀，要是女兒也跟著大人一起變態可不行呢。」
「小熙，你就保持現在的單純就好了。變態……說不定只需要一個就夠了。」
7月20日。
中午。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
起先兩天聯繫不上夏夜蘇明只以為她在埋頭研究，但等到熟悉的人打來電話。
「老大，出事了。」
「夏夜老大受傷不讓我說，她好像把老大交代的事情辦砸了。受傷之後獨自躲在實驗室看起來很難受。不知道是傷……還是心情。誰說話都不理。東西也不吃。」
是誰來著？
溫妮？
「溫蒂啊！老大不認識我了？沒開玩笑，夏夜老大的臉色特別難看……我就沒見她這樣過。」
「……」
蘇明有嘗試再給夏夜打電話。但仍然打不通。
「師父有要緊的事，就不用管諾艾莉亞。」
「師父不是說過嗎？嚴肅的時候就要嚴肅。家……雖然諾艾莉亞現在有點討厭那個從容的女人，但誰想要奪走師父的東西，除非從諾艾莉亞屍體踏過去。」
「……」
所以，到底是遇到什麼了？
(本章完)
7月17日。
晚。
京都。
「叮……」
「嗡嗡。」
「……」
眼見手機消息一直彈個不停，諾艾莉亞有種想把手機凍成粉末的衝動。
但她現在沒任何力量。
「姐，要幫忙嗎？正好我這兩天只用上兩節課。」
安小熙隨口問。
「……要。」
PPT是什麼？
冬市文旅宣傳合作協議又是什麼？
避稅又是個啥？
諾艾莉亞再低下頭，很普通的粉色睡衣。但看不到裙角。
再稍稍敞開衣領……
第一次知道有人是凹陷的。
所以，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姐？」
「沒事，我突然之間有點忘記……也不是說全都忘掉，就是不知道從何下手。」
「累了吧？剛才也是突然就像丟了魂。爸爸那總會有辦法解決的吧。姐姐不是也說了，不管怎麼樣是我們自己的事。」
「……」
雖然不知道變成這樣的原因。但諾艾莉亞矇混過去後，又確實有點興趣……是說，再了解下這具身體的主人。那份從容究竟從何而來？
7月17日。
晚。
冬市。
安詩瑤泡在浴缸里。絕對不一樣吧？
這具身體，寶寶食堂真的能飄起來一半。稍稍感受份量，完全不同。而且也沒任何缺陷，不管從哪看都又白又好看。
雙腿同樣勻稱豐滿，手一捏大腿就能陷進去。
到底是有多熱烈的重逢過？
她一直都感覺有異樣，不由自主的想併攏大腿。
「……」
見著玻璃門外模糊的身影，安詩瑤心跳又不自覺加速。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這不算是壞事吧？
魔法……不是很簡單嗎？
按蘇明先生說的，感受那份暖意，試著控制就好。
不過為什麼那種手把手的瑟瑟教法……會問自己懷念與否？
「哈。」
安詩瑤又不自覺吐出一口氣。
很正常吧？
他一旦決定要某個人之後，什麼變態的話都能說出口。仔細想的話，也許會著迷、沉淪到這種狀態，與那種被絕對熱烈的需求也脫不了干係。
從覺得完全不用被人需要，再到被特定的人需要而上癮。
自己的身體……
【不用擔心，姐姐沒說什麼。】
【緹婭姐姐就安心待一段時間吧。這是應得的。】
【……】
妹妹似乎什麼也沒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她在？
「啪嗒。」
安詩瑤還沒想清楚，玻璃門先開了。
見到只穿著褲衩的蘇明進來，理所當然侵入浴缸。
安詩瑤雙足能碰到蘇明的腳。
她的雙頰越來越紅。感覺非常怪異……不是自己，但又是自己。會被需要，但真正需要的又不是自己。原本該大方點回到娘家待一段時間的自己，卻出現在這裡。
沒有走樣的身材，反而是更好的身材。更瑟氣。
如果是與會魔法的女人做，是怎樣的？
「……」
「真舒服。忙完之後泡個澡太舒服了。」
安詩瑤等了半天，只等到蘇明仰躺在浴缸邊緣和老年人沒差，躺屍。
「夏夜的意思是，用差不多和高爆彈一樣的東西能製造出和你的魔力差不多的頻率。但要在那地方引爆又是個問題。」
「要是能弄懂魔力是什麼會很輕鬆。可惜在我這空氣里好像沒有魔力，也找不到相等的東西。抱歉……本來可以先回去。」
「但是，不搞清楚不需要魔力也能過去的辦法，她會難受。嗯，不止是她，她們也一樣。」
「雖然沒多說什麼，但怎麼做看為師自己。」
「……」
「等會帶你去正兒八經的吃吃夜市小攤，難得來雪國，多體驗體驗……應該能找到不少可以帶回去用的思路。」
「……」
「諾艾莉亞？」
「……」
「？」
「啊，嗯。是這樣。」
被喊了好幾聲，安詩瑤才意識到走神了。
剛才蘇明說的十句有八句都聽不懂。炸彈？回去……這個女人要回去的嗎？
然後。
好像和自己沒什麼不同。就算全果在他對面，在這種『自己』已經累了的情況壓根不會有任何念頭。
剛重逢，剛和好時。
自己好像經常沒辦法走路。
到後來，不知不覺就變成很輕鬆的度過夜晚……有時候會想是不是沒能滿足到他。但又從來沒多說過，只是反過來調侃自己『又菜又愛玩』。
說過想做到什麼程度就做到什麼程度。
但其實……壓根沒有那樣過吧？很少。
弱是天生的。
經常思考他如果只是普通的社畜，自己會好過很多。
但換種方式思考，只是普通的社畜，根本就不會走到現在，最開始就不會有交集。
7月17日。
深夜。
安詩瑤矗立在衣櫃前面。這不是她的柜子，是諾艾莉亞的。
才剛住在這裡沒幾天，衣服卻有了七八套。
為什麼不承認就是戀足癖呢？
一口氣買這麼多絲襪，早就暴露了吧？
「……」
而且，為什麼全都是和自己精挑細選買到穿出來看過的款式差不多？
莫名有種被認可的感覺。
暴露的連衣裙也是。雖說顏色是淺藍色，不是深色……但款式一樣。
紗織的裙角能見到若隱若現的純白。
「你要穿這個出門？」
「啊……怎麼可能？！」
身後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她一跳，安詩瑤連忙合上衣櫃，再看向床上的jk套裝。
沒穿過這種藍白調過於裝嫩的jk。
但如果是這具身體……
原來也和自己一樣，不，比自己勒的還要喘不過氣。這已經是最大號的內了吧？都只能裹住三分之二。
蘇明先生為什麼一直在看時間呢？
還有約？
「不是。怎麼講呢……我有個東西。」
「但我不知道是啥，倒計時有一天。」
「嗯……當它不存在吧。」
「……」
關於夢的東西？
【到底是什麼能力啊？】
【###花了###沒有？】
【昨天是不是真做過頭？但應該也沒什麼大礙……先吃點東西。】
「……」
「怎麼了？」
「沒、沒什麼……」
安詩瑤真的嚇了一跳。明明沒看到蘇明張嘴，但就是能聽到。
這也是她的魔法？
這種跟作弊沒差的能力……想要釣男人不是輕而易舉嗎？！
難不成就是因為這種能力，才會得手？
起先是震驚。
但安詩瑤越想越覺得難受，跟她們這些奇奇怪怪的人一比，自己真的就沒任何長處。
出門。
習以為常的跟在蘇明身邊。
「嗯？現在不挽胳膊了？」
「放心吧，為師雖然確實覺得完全認輸的你挺可愛，但不會一直逮著薅羊毛。」
「哦，薅羊毛的意思……應該聽到了吧？」
「……」
聽到了。
但把薅羊毛解釋成占便宜有問題吧？
就這具身體，真的還有沒占到的便宜？
算是一種無名的妒忌……妒忌這具身體與生居來的瑟氣、能力。
「……」
安詩瑤乾脆伸手挽住蘇明胳膊，用力貼過去。
但就和蘇明說的一樣。
沒任何回應。
只是帶著她坐在小吃攤旁邊，點幾個他認為可以的小菜。小龍蝦之類的。
手把手教『諾艾莉亞』怎麼清理蝦線，哪裡更好吃，哪裡一般是不要的。
很溫馨。
但又很可惜。生來就在雪國的自己，什麼都懂的自己……沒辦法體會這種『手把手』。
「學的挺快。不錯。」
「不愧是我收的徒。」
「……」
根本就不用學。幹嘛要擺出夸小孩子的架勢？
本來打算死命貼著蘇明，導致他不可避免的有些許反應。但現在安詩瑤又沒那種心情……只是默默吃著龍蝦。
換了身體之後，胃口好像也好了很多。
「像那個，小型燈會。有時候會用無人機來表演。有時候會有志願者來耍燈表演節目。」
「想發展伊奇亞城的經濟，這種刺激消費能把大多數沒事可乾的人聚集起來的活動，必不可少。就像當初我們演青蛇白蛇一樣。」
「……」
男人和女人有什麼不同呢？
男人不喜歡聽到女人說前任。女人也不喜歡。
誰都會那樣想，從始至終都只有自己是最好的。雖然說過想更多去了解，但真正見著蘇明用懷念的表情說出來……滋味又完全不同。
7月18日。
凌晨。
逛到安詩瑤雙腿有點軟才回去。
正常睡覺，但又不是正常的。畢竟身體換了，躺的房間也不是主臥。
一開始的新奇感過了，安詩瑤漸漸覺得不太想繼續這樣。如果現在說出來……能立馬結束？
「……」
「其實，有些話大概只能對少數人說。」
安詩瑤正糾結要不要開口，蘇明先說話了。
「瑤的妹妹也就是小熙，一直堅信我變成這樣就是命運。如果真的有命運有被安排好這一說，那我想反抗的又算什麼？」
「如果都是安排好的。我到最後和你沒成現在的狀態，又會有什麼不一樣的事？」
「為師倒是不喜歡思考太麻煩的事。遇事認準方向一頭扎進去就行。但感情方面又是一回事。」
「就像你覺得很從容的瑤。」
「實際，她剛開始很脆弱。你好歹能在巷口眼巴巴等，而她不行。」
「和小孩子沒差，只要一走就必定會害怕。」
「……」
安詩瑤沉默了。
「你覺得很聰明的夏夜，最初連怎麼洗澡都不知道。也是我手把手教的。」
「你暫時沒見到的雪兒，她最初也很懵懂。都是慢慢學。」
「我其實沒什麼大的志向，就想守住這一畝三分地。少了誰都會後悔，所以說……啪到接受為止是假的。沒這種操作。我只是在利用她們對我的感情。包括你，這點為師心知肚明。」
「從容……」
「假的。她的話，原本只是雪國社會裡默默遵守規則的普通女人。能變成現在這樣，全拜我所賜。」
「所以說……謝謝。」
「願意來找我，並且接受為師的真實面目。我說的再坦蕩也難免做出的事像出生。」
「……」
安詩瑤緘默很久。
好像突然明白了。
總是會哭的孩子的確會有奶吃，但過於脆弱的孩子會被溺愛。從而失去知道很多事的資格，也會失去被當做心靈寄託的資格。
遙想還在海島市的期間。
也能和蘇明先生暢想未來，說過想要一家四口，自己當家庭主婦。
蘇明先生那時候還嚴肅的說，如果自己能力更強就由自己去賺錢……他當全職煮夫。還說不覺得有什麼丟臉的，能帶好小孩也不是容易的事。能吃到自己的軟飯就是他的本事。
那種……
好像很久沒有過。
現在的蘇明先生打算以後過怎樣的生活呢？
「啊……唔。」
「？」
「……」
寶寶食堂突然被襲擊，安詩瑤不自覺抖了下。又立馬強裝鎮定，忍耐。
她又聽到了。
【守護寶寶食堂】
【如果命運不讓自己碰這對寶寶食堂，那就逆天而行。】
【……】
到底在說什麼呀？
【瑤應該沒事吧？】
【等會再問問，每次都表現出很大方的模樣……反而會很難過吧？】
【……】
沒啦。
就稍稍有點自卑。
「蘇……師父。」
「嗯？蘇師父聽著像裝空調的。」
「不是……就，能不能再說說她們的事。比如瑤之類的。我想再多了解一下。」
「……」
想多聽一點。
「太多了，不知道該從哪說起……我想想。」
「就說說她吃自助餐吧。」
「啊……」
為什麼要說這個？
「這個人很詭異。眼睛很大，肚子倒是小的可憐。一問就說肉是給我點的。」
「其實是都想吃，但又知道吃不完。」
「到最後我不吃，就看著她猛猛吃，吃到走不動路……到門口一張嘴就吐了。那個叫什麼來著？一邊吐一邊告訴我，點了就一定要吃完。這是原則。」
「……」
本來就是。絕對不能浪費糧食，從小都是這樣。
「但是，挺可愛的。」
「和你剪短裙子有異曲同工之妙吧？」
「……」
才沒剪短過裙子，穿的一直都是短款。只要是在面前，和你獨處。
安詩瑤耳朵跳了跳。身體的感覺和她自己的身體有些許不同，來的好像更猛烈些。
【不對勁。】
【咋突然這麼想知道瑤的事？】
【有詐？】
【……】
沒有詐。
安詩瑤伸出手，在被窩裡摸索。很驚訝，到現在為止居然沒多少反應。
再等等。
有了。
「諾艾莉亞？」
「我不是諾艾莉亞。我是……瑤。」
說出來了。
「又翻舊帳？沒解釋清楚是我的問題。但現在拿出來說是不是已經過時了？」
「？」
「睡覺吧。」
「……」
「明天你就有機會當面再多了解一下瑤，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和你想像中一樣從容。」
說的很對。
的確沒那麼從容，見到諾艾莉亞的第一眼，更多的是……破罐子破摔。又沒辦法甩手走人，喜歡又討厭有別人一起……那不就只能被迫大方？
就是一種莫名的愧疚。
好像一直以來都陷進了死胡同，光顧著自己，完全沒管蘇明先生在想什麼。有什麼困擾。
「諾艾莉亞，別動手動腳的。」
都說了不是她。
有反應了。
jk套裙下的連衣裙，和自己的那一款幾乎一樣……他解開扣子的手法，也是自己教的。
拋開腳踏多隻船的事實不談，蘇明先生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欺騙誰的感情。也不曾撒謊。
受害者反倒來關心加害者……不，首先將蘇明先生稱作加害者就已經錯了。
「再這樣下去，明天見不到太陽別找為師。」
「……」
說什麼呢？
【嘶，這手法怎麼和瑤一模一樣？】
【不對啊。】
【諾艾莉亞啥時候知道這種玩法了？】
【……】
不羨慕。
即便不聽想法，自己也能精準摸索到蘇明先生喜歡的每一點。買的衣服學的東西也從沒一次失手過。
沒有尾巴，但會努力。
沒有魔法，但是……現在做的不就是魔法嗎？
已經分不清最喜歡的是哪部分。也許連同這種無法拒絕其他女人的部分也喜歡？如果不是這樣，自己當初也不一定會被接受。絨布和妻子是兩回事。
可愛和單純的瑟氣也是兩回事。
「師父……好弱。」
感受手心的反饋，安詩瑤再故意刺激一句。
接下來……
「諾艾莉亞，你在玩火。」
就是說，對待每個人的方法好像都和對自己差不多。肯定是因為自己……蘇明先生才會成戀足癖。
在這種事情上找喜愛自己的影子……又因此興奮。搞不好，真和蘇明先生說的一樣，自己早就成變態了。
可是，真的很喜歡。要就這樣多一段時間不也挺好？
7月18日。
京都，凌晨。
「姐！你幹什麼呀！我都說了那是筋膜槍！」
「我要自我安慰，你出去。」
「姐？」
「不想工作，也不想再說什麼。看好了，我根本就一點都不從容。我現在非常生氣。所以我要使用這個道具。」
「……」
諾艾莉亞生氣了。
越看這具身體越不順眼，為什麼到處都那麼完美？
隨便對著鏡子做任何表情都不會醜陋。也不需要刻意擺出什麼表情和姿態，成熟的魅力渾然天成。
【是你吧？】
【可能明天一早醒來就換回來了。別用我的身體做奇怪的事。】
本來沒什麼。
再問一句安詩瑤在做什麼。
【你的身體……興奮之後，太厲害了。】
【？】
到底在用自己的身體和師父做什麼？
好。
從容是吧？
從今天起，別想要正經姐姐的面試。誰來都不好使，絕對要毀了那份從容。
「姐姐。你到底怎麼了啊？」
安小熙又羞又急，眼見著『安詩瑤』拿起筋膜槍真的要用。
然後。
手又停住了。
「小熙？」
「？」
兩眼相望，安詩瑤又看著半拉的睡裙和手上的筋膜槍……
「我……在幹嘛？」
「我怎麼知道姐姐突然想幹嘛！還我！」
安小熙一把搶過筋膜槍。氣鼓鼓的望著安詩瑤，「就算是姐姐……要用自己去買！我就是用過！這有什麼大不了的……誰叫姐夫老是撩撥我。」
「跟著姐夫就是會變得變態！姐姐也一樣……當初夢遊的事我可沒忘！」
7月18日。
凌晨三點。
「師父，剛才舒服嗎？」
「？」
蘇明懵了。明明剛才諾艾莉亞已經完全放棄抵抗，跟死魚一樣躺著。
怎麼這會又爬起來了？
「諾艾莉亞，不舒服。」
「……」
「師父難道就沒發現，根本不是諾艾莉亞？！」
「……」
等會。
眼見著諾艾莉亞趴在身上，眼巴巴的樣子。
再看浮現出來的半透明文字框。
【##@已結束】
難不成……
「明明是我的身體，這麼多……又不是給我的。」
「不要。」
「師父重新再來。不許用能力，諾艾莉亞要用魔力。」
「……」
「我果然討厭那個從容的女人，用我的身體……居然和師父做到這種程度！師父還一點沒發現！」
不是沒發現。
是根本沒往這方面想過。
交換……只需要5點數？就能體會到ntl？
不不，有更多的用處。不，最大的用處就是在誰鬧彆扭的時候立馬交換過來，極致的ntl。
「師父……還在回味？」
「不許回味！」
「……」
大概，諾艾莉亞現在真的鬧彆扭了。
7月18日。
凌晨四點。
「下次……諾艾莉亞也要她體會這種感覺。」
「……」
還有這種好事？
「師父是騙子。說好的不用能力。」
「……」
這不是騙不騙的問題。不用能力，怎麼可能頂得住？
「就貼在諾艾莉亞胸口……哪也不許去。也不許想別的。」
「……」
抱這麼緊，真的會喘不過氣。
嗯。
如果雙人模式真的可以選人帶進去，隨便身邊的誰和自己一起……道心都會穩到極點吧？每天都榨到這種程度，直接從物理隔絕再次當出生。
諾艾莉亞如小小風箱的呼吸拍打在臉頰。這回是真累了。
「……」
蘇明再看看手機。
安詩瑤有發來消息。
很簡單的幾段話。
【雖然剛見過，但是還是想你。】
【再見到，也和我多聊聊以後叭~還有，蘇明先生不是人渣。只是變態而已。】
和平常的語氣沒差，但蘇明莫名的鼻頭有些發酸。
【連著我……也被蘇明先生傳染成變態了。一傳十，十傳百那種。】
【如果說蘇明先生承認自己是戀足癖，那我就承認……是因為某人才會在被捧起腳的時候覺得很開心。】
不會承認的。
真話說過一百遍，沒有特定的癖好。只要可以沖，都是xp。
蘇明笑了下，回更簡單的兩個字。
話說，第一個是交換，那第二個是什麼？
7月18日。
凌晨五點。
安詩瑤完全睡不著。
本來就意猶未盡突然回來了，手中還拿著筋膜槍……又收到這種直白的兩個字。
都說過對甜言蜜語沒抵抗力，還這樣。
這樣的話……就只好拿起馬克杯。在妹妹公寓裡，男士的馬克杯只會是某個人用過的。牙刷把柄比杯子更好。
「……姐，還沒睡嗎？」
「……」
「我不知道你在衛生間……咦？那不是牙刷嗎？你……」
「……」
安詩瑤拿著牙刷柄愣住了。
「姐，其實我在夢遊。」
「什麼都沒看到。」
「……」
不是的！
這情況是有原因的！平時根本不會這樣！
「我在夢遊，我沒看到，我要回房間了……」
「站住！」
安詩瑤抓著安小熙的袖口，「既然如此，你也來！你剛才不是信誓旦旦的說因為蘇明先生才會使用筋膜槍！你也別藏著！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兩天你半夜溜到衛生間很久不出來在幹嘛！」
「我那是便秘！才不是和姐姐一樣！」
「我才不管你是不是便秘，你現在就來！」
「住手！我都說了我在夢遊……別拉我裙子！」
「……」
半響之後，姐妹倆都是雙頰通紅一人蜷縮在床的一角。
「結果……真的會因為只是想到那些畫面就臉紅心跳啊。」
「姐姐太變態了……非要這樣。」
「說不定蘇明先生挺喜歡的。下次……」
「哈？」
「下流也好，羞恥也好，難為情也沒事……但如果能讓他挪不開視線，不是挺好的嗎？」
「……唔。我、我不行。我都不敢想被姐夫親眼看到是什麼感覺。」
「會既羞恥，又開心吧。」
「姐姐……你真的是變態吧？」
「不僅僅是變態。」
安詩瑤摸了摸肚子，展露笑顏，「還壞了某個變態的小孩來著。呀，要是女兒也跟著大人一起變態可不行呢。」
「小熙，你就保持現在的單純就好了。變態……說不定只需要一個就夠了。」
7月20日。
中午。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
起先兩天聯繫不上夏夜蘇明只以為她在埋頭研究，但等到熟悉的人打來電話。
「老大，出事了。」
「夏夜老大受傷不讓我說，她好像把老大交代的事情辦砸了。受傷之後獨自躲在實驗室看起來很難受。不知道是傷……還是心情。誰說話都不理。東西也不吃。」
是誰來著？
溫妮？
「溫蒂啊！老大不認識我了？沒開玩笑，夏夜老大的臉色特別難看……我就沒見她這樣過。」
「……」
蘇明有嘗試再給夏夜打電話。但仍然打不通。
「師父有要緊的事，就不用管諾艾莉亞。」
「師父不是說過嗎？嚴肅的時候就要嚴肅。家……雖然諾艾莉亞現在有點討厭那個從容的女人，但誰想要奪走師父的東西，除非從諾艾莉亞屍體踏過去。」
「……」
所以，到底是遇到什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