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只是被拋棄的人而已，和我聊聊如何？
第269章 只是被拋棄的人而已，和我聊聊如何？
7月7日。
中午。
【返回程序異常……默認跳過。】
【……】
【成績結算完成】
【本次評分90，等級為優秀】
【獎勵：純白羽翼（優秀品質）卡片。注，使用卡片後需要通過練習才可完全掌握】
【『異種』試煉已結束，默認以當前評分作為最終成績上傳獎勵已發放。】
重新見到半透明文字框彈出來，蘇明盯著看了好久。
【入夢遊戲小貼士】
【預防玩家沉迷遊戲厭煩現實，上傳最終成績後我們將暫時抑制玩家多巴胺分泌】
【如玩家有惰怠、無力、眩暈、無食慾等為正常現象。】
【預計72小時深度睡眠後，玩家大腦多巴胺分泌會趨於正常】
「……72小時？」
之前沒這麼久吧？記得都是6小時。
強烈的倦意上涌。
蘇明眼皮子也有一搭沒一搭的打架，意識逐漸模糊。
「蘇明先生？」
「……」
安詩瑤回來了？
應該是，但蘇明只能見到虛幻的人影。
7月9日。
「咯嚓——」
恍惚間，蘇明聽到誰在削蘋果的動靜。
「啊，蘇明先生？」
這是病房吧？
視線上方是布著些許斑駁痕跡的格子天花板，床邊的安詩瑤則是併攏大腿，裙擺上墊著幾張抽紙。確實在削蘋果。
但又不止是眼眶有些模糊的她。
繆雪兒也在。穿的還是之前視頻里看過的ol制服。
「柏拉圖，你到底又瞞著我們在做什麼？」
她也一樣，眼角泛著些許淚花。
但更多的……咬牙切齒？或者說慍怒？
「……」
蘇明還是老樣子。
睡醒之後精神很好，但關於諾艾莉亞尤其是瑟瑟部分模糊了很多。坐船任由諾艾莉亞送自己出來時應該懷揣比較負面的情緒才對。
然後現在卻只覺得有些遺憾。僅僅是有一點而已。
醫生的意思是，不管做多少檢查在這家醫院都只能檢測出蘇明的身體比正常好很多。但爆睡三天這種情況建議去更好的醫院做深度檢查。
7月9日。
晚。
不僅僅是繆雪兒從鷹國趕回來。
安小熙也來了。
安詩瑤說和夏夜打過電話，雖然說了會回來，但目前沒見到。
別墅大廳，能容納四人的沙發還是沒坐滿。
「……」
安詩瑤忙著在廚房熬皮蛋瘦肉粥，安小熙則是去打下手。
就只剩蘇明和繆雪兒隔著一個身位坐下。
電視雖然放著，但顯然沒人在意綜藝節目上的人為什麼笑。
「之前我就覺得你變很奇怪。」
繆雪兒先開口了，「平時根本就沒有……也沒聽說你和誰主動打電話要做那種事。我以為只是想做點變態的。」
「……抱歉。」
蘇明盯著電視畫面。習慣性的從茶几抽屜里拿出香菸。
「商人完全沒管工作，一個人背著你開車去的醫院。」
「像她會做的事。」
「她的肚子已經有很明顯隆起的跡象了。」
「……」
的確。
之前睡覺把手搭在安詩瑤肚子上，是微微鼓起的。
「柏拉圖，你就沒什麼想說的？你以為我們都是傻瓜？」
「能讓你變成這種狀態的原因，不是生病。」
「……」
「就連我都能猜到，你覺得她會不知道？」
「……」
「我不明白。以前……在克依木鎮，你不是這樣。」
「克依木鎮……」
蘇明頓了下。
再回想起來，好像已經過了很久。那時候的自己是什麼樣來著？
「那時候的你，自從有了我之後。不管是魅魔、娼館、還是其他對你有好感的女人。都沒管過。」
「只是一門心思想給我打造能活下去的環境。」
「我一直都覺得，商人和小個子，後邊的妹妹，你都有沒辦法的理由。」
「柏拉圖。」
「這次……你要是解釋不清楚，我寧願餓肚子。」
「……」
解釋什麼？
諾艾莉亞壓根不存在。
再看向繆雪兒，她抿著嘴……一直以來，她比安詩瑤更扮演著逆來順受的角色。
但世界上，她的本質沒這麼逆來順受。
記起來了。
不管是安詩瑤也好，她也好。都是能在大事面前展現出將生死置之度外的魄力。
7月9日。
深夜。
安詩瑤忙著處理文檔。安小熙也在一邊幫忙做ppt。
「網上說，胎位在下邊是男孩。」
「朝上就是女孩。」
「……」
就這樣，她還能抽空聊天。
封建迷信嗎？
蘇明記得前幾天回來後做的一系列事。那是完完全全喪失感情將她們當做道具的思考模式。
其實這也沒那麼難理解。
從第一次進入夢境，第一天覺得殺人魔、屍體噁心，第二天就能大搖大擺遊蕩在外邊，後來能和散發惡臭腐爛的女屍同居睡覺。
殺掉樣子完好，看起來和人沒差的殺人魔，也沒什麼心理負擔。
再到第二次進夢境。
幫夏夜洗澡，能直接捧著她的雙足這樣那樣。
認為是遊戲的確會讓心態產生變化，但肯定不會一下子跨度變那麼大。
再到七百年前，和雪兒一起。那時候已經知道不是遊戲了，仍然能砍掉城主的頭掛欄杆上。雙手沾滿鮮血也無所謂。
期間的確有感情在。
但那份感情到最後總會莫名淡化，思考偏向輕鬆的一方。比如，只要把一切做好就可以走了。
諾艾莉亞也一樣。
真想努力到最後，哪怕她的小伎倆成功了，只要自己開口說點什麼一樣能回伊奇亞城。
無非是覺得沒必要。就在某一刻，忽然覺得沒必要再糾結，回去就好。
再看向和安小熙圍坐在書桌邊的安詩瑤。
是因為妹妹在吧？所以選擇普通款式的粉色睡衣。遮的嚴嚴實實，但也難免肚子那有些許隆起。
「蘇明先生？」
被一直盯著，安詩瑤困惑的回過視線。
「工作很多嗎？」
「沒多少，就幾個大訂單我得親自核對一遍。然後小熙幫我實時再做一下ppt文檔就好了。」
「……」
「蘇明先生是不是還有點困？想睡覺的話先睡就好啦。我一會就好。」
「抱歉。」
「？」
「好好的情人節弄成這樣。」
「哪有什麼情人節，都是資本家為了促進消費刻意製造需求。」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也是資本家？」
「那蘇明先生就是和資本家臭味相投的走狗咯？呵呵，蘇明先生光記得我，那天有給小熙和雪兒妹妹她們打電話嗎？」
「……」
安小熙按著鍵盤，臉突然紅了。
「小熙？」
「臉紅的話，就代表不但打過，而且做了點難以啟齒的事？」
「放心吧，不管有多變態，我都不會吃驚。畢竟是蘇明先生，早就和你打過預防針。」
「……」
「但是，雪兒妹妹那麼著急趕回來……結果不願意在這住。蘇明先生和雪兒妹妹吵架了？」
那不算吵架吧？
只因為自己確實做的有點過分。本來對雪兒就缺乏照顧，頂多抽空去看看。
所以，安詩瑤到現在為止沒過問自己爆睡三天的事。
暫時先不說吧。
製造需求和製造焦慮一樣。都不是什麼好事。
7月10日。
凌晨。
很順利。
這回不管是安詩瑤還是安小熙，都沒提分開睡的要求。
更不如說是安詩瑤挽著妹妹洗完澡一起進主臥。
但遺憾的是，兩人都穿的很保守。不像是要做什麼的意思。
「……」
蘇明就這樣左右手都被當枕頭使用。
兩側都被寶寶食堂壓迫，真察覺不出多少區別。硬要說的話……還是安詩瑤要成熟點。安小熙明顯很拘謹。
比如，她們倆同時下意識伸手扒在蘇明肋部，手碰到，安小熙會最先縮回去，身子也稍稍往外挪動。
但安詩瑤根本不會管，手繼續放在那。臉頰發燙也不會在乎，只管貼近。
「姐姐……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左邊的安小熙小聲開口。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問蘇明，還是問安詩瑤。
「應該睡著了吧。」
蘇明代為回答。
「嗯……姐姐這幾天都沒好好睡過覺。很擔心姐夫。」
「現在又改口叫姐夫了？」
「那……不管叫什麼，只要姐姐在邊上，都一樣難為情。都怪姐夫，剛好前幾天做了那種事……我哪說的出口？」
「正如你姐所言，我做過的變態事太多了。相比之下電話瑟瑟太普通了。」
「姐姐也做過？」
「……沒你做的那麼徹底。」
「……」
沉默少許，蘇明捏著寶寶食堂。區別還是有的，一邊有米粒，一邊普通情況下沒有。而且形體還是有點差別。
「那個，我有件事……不可以往下滑！」
「……」
「姐夫，是不是又做過夢？又有新的……」
理所當然都會懷疑吧？
畢竟和她們都以模稜兩可的方式解釋過。
「我是覺得，說不定就是姐夫的命運。」
「我沒討厭姐夫這種能力。要是沒有的話……我也不可能在這。」
「就是，姐姐的肚子……」
「我想能幫上忙，不想姐夫和姐姐吵架……」
「……」
假如自己要和安詩瑤離婚，安小熙會難做吧？
7月10日。
凌晨三點。
安詩瑤姐妹倆都睡著了。蘇明輕手輕腳爬起來。
「啪嗒。」
在一樓客廳點燃香菸。
這麼晚，當然不可能只是為了起來這個。
微弱的火星照耀著面前小小的身影。
「大哥哥，好了？」
「莫名覺得問的有點澀。」
「大哥哥，心臟就會這樣想。」
「……」
從她的裙擺伸出尾巴，搭在蘇明肋部。
都沒再說話。
「你這是去哪逛了一圈？」
夏夜的衣服有些髒，袖口被什麼東西割破。半干半濕的衣服也散發出一股說不定的味。海水腥味？
「海島市。」
她收回尾巴，再看向蘇明。
「大哥哥說的霧，小夜見到了。」
「大哥哥，從和雪兒姐姐認識再回來，小夜就發現大哥哥體內殘留了找不到相性一致的東西。」
「現在小夜知道了，是大哥哥說的霧。」
「……」
海島市附近這會也有霧？
「嗯，不止有霧。還有大哥哥說的迷之生物，官方損失了一艘驅逐艦也沒能抓到。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海島市附近的海域，深度超過一萬米的海溝里，他們發現了類似閘門的設施。」
所以，代表什麼？
「之前，有很強的能量脈衝出現在那周圍。小夜認為不論是霧還是能量脈衝都是因為有人打開過閘門導致。」
「……」
「大哥哥，小夜很難過。」
「是嗎？」
「雖然大哥哥是第一次要小夜電話瑟瑟，但是很難過。」
「……抱歉。」
「小夜，不要大哥哥道歉。」
她坐到蘇明大腿上，後腦勺一如既往貼在胸口，仰起臉。
「大哥哥說，做夢的能力不會有害，小夜才會放棄去研究。」
「確實沒有副作用，這次是因為……我做了點不符合規則的舉動。比如，想提前退出夢。」
「……」
「也有可能，我本身就是真正的人渣。」
「大哥哥，不是。是的話，小夜這樣坐，根據人類星宇理論不會沒反應。」
海島市下面的閘門是自己能提前回來的關鍵？
在伊奇亞港口能力有限，水性好的異種頂多下潛兩三千米。再往下會因為壓強越大魔力損失越多，從而導致回不來。又因為霧氣出現在海平面上，沒覺得底下一定有什麼。
開啟的條件是什麼呢？
如果還能回去……
凝望夏夜略顯稚嫩的臉，她已經踢掉鞋子，晃蕩著裹著白絲的雙腳。
「大哥哥，好像不會討厭小夜臭臭的。」
這有什麼？
之前下水道、橋洞也住過。執行任務的時候藏在泥坑裡一天也是常有的事。
她有種魔力。就仿佛是在懺悔屋面前，面對沒受過污染一心朝聖的小小修女。對安詩瑤暫時沒說的話，到她這完全不想隱瞞。
「是嗎？大哥哥又出軌了。」
說又還真是……完全沒錯。
「並不是把事情推給大哥哥的能力，它真的會影響大哥哥喔？小夜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
「她和小夜一樣，小小的，還是和安姐姐一樣，大大的？」
「這是什麼問法？」
「撿，小夜在意的問法。」
「……」
「喔，大哥哥果然喜歡大的。不過用人類的思維換種觀察角度，只有小夜是loli。」
「大哥哥要對小夜懺悔嗎？」
「……」
「大哥哥的懺悔，小夜全都會接住喔？」
算是陰差陽錯？
也許本來夏夜會積攢負面情緒。然後再釋懷。
但這回因為自己之前疑似失去感情的狀態……不止是難過，應該說是很擔心或者害怕之類的。
也許被遊戲模糊化的感情，在沒重新遇到，沒再感受到就真的沒法記起。
但懺悔什麼的……之前做過啊。
白天結婚，晚上偷偷溜進教會瑟瑟。
「髒髒的襪子，不要。」
「嘻嘻……小夜偷偷拿安姐姐的襪子，不會被發現。唔，松的。」
「……」
「嗯……大哥哥想試著開閘門看看。小夜會幫忙。」
「但小夜有條件。大哥哥不可以拒絕。」
「……」
「小夜，也要去。」
其實，不用說也知道她會這樣說。
「小夜去的話，可以讓大哥哥變得更被人崇拜。會有很多和小夜一樣的loli喜歡大哥哥喔？」
「……」
關於這點。其實不需要再幫什麼，咳，已經有了。甚至還有百族求偶的事發生。
7月10日。
早。
「啊，今天就回去嗎？」
住酒店的繆雪兒提前回來道別。
「嗯，女僕一直在催我。身為王族曠工會造成很不好的影響。」
「那也是……但是，就……」
安詩瑤瞥了蘇明一眼。
「……」
繆雪兒完全不看蘇明。還在置氣吧。
等到她走，安詩瑤連忙扯了扯蘇明的衣袖。
「蘇明先生，還愣著呀？真的不和雪兒妹妹說點什麼，矛盾會越來越大。」
幾乎是被推出去。
7月10日。
上午。
和繆雪兒單獨在別墅附近的公園。有很多人晨練。
「我就是討厭這種。」
「什麼都會和小個子說，那我們呢？」
「上次……我也沒有鬧彆扭，我還幫你讓商人的妹妹能留下來。」
「柏拉圖你呢？你就一點沒有……打算分享給我的事。小個子比我們都聰明，但我不是有好好努力嗎？」
「學著心胸寬廣，學著聰明點做事。」
「……」
「誰管你是不是藉口，藉口……也比什麼都不說好。」
言至於此，和她說了。
做夢會影響自己的心態、感情判斷。變得空有記憶而無法觸動。
「但不僅僅是夢影響心態的原因。更可能是放大我的念頭。」
「本身就無法拒絕。」
事到如今再說什麼道心穩固，沒必要。
「少露出這種表情！」
「你以為我認識你多久了？！」
繆雪兒突然站起來，咬著牙。
「我……我不也是一樣！」
「最開始根本沒打算要我，只是故意看著我主動來……享受。」
「我都知道！是很後面才真的對我有興趣。」
「就這樣直接說不就好了？你說了我才有辦法幫忙吧？我是會煩躁，妒忌。」
「但在這之前，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才睡了七百年？白痴、淫蟲。」
7月10日。
中午。
只有安詩瑤姐妹在家。
「姐夫和雪姐姐應該沒問題吧？」
「沒問題，雪兒那種也是刀子嘴豆腐心。」
「姐姐也是咯？」
「我哪是……雪兒那種獨有的少女感，我學不來。」
「但雪姐姐也學不到姐姐的人妻感。」
「胡說八道，哪有什麼人妻感？」
說是這麼說，但安詩瑤不自覺勾起嘴角。用熨斗燙蘇明的西裝。舉行投足都是溫柔型妻子的模樣。
「……」
安小熙在一邊吃布丁，偷瞄安詩瑤好幾眼。
又猶豫很久，終於開口。
「那什麼，姐姐。假如……我是說假如。」
「嗯？」
「姐夫還會有第五個。怎麼辦？」
「……」
安詩瑤動作頓住了。
「第五個嗎？你呢？你會怎麼樣？」
「我？我肯定……可能就譴責之後，接受。畢竟姐夫的能力就那樣，命運什麼的。」
「命運嗎？」
安詩瑤繼續熨燙西裝領口。
「我不知道，等真的有再說吧。你很擔心？」
「啊，就隨口問問……」
「有時候我也很奇怪，蘇明先生再怎麼打扮也只會普通的帥氣。你要是想找別的……那麼多追求者說不定能找到各方面都不錯，也確實喜歡你的。為什麼從沒打算過呢？」
「……唔。」
安小熙摸了摸臉頰，有些不好意思，「是很奇怪啦。但就是……看到別人故作紳士我就會想姐夫要裝紳士比這個像太多了。而且很帥氣。看到別人很禮貌，我又會想還不如姐夫沒禮貌的時候。就好像總會找藉口證明姐夫就是最好的。」
「所以，假如有五個……離婚也不會幸福。找不到替代品。」
「姐姐？」
「說笑的。蘇明先生應該不會這麼過分，上次把我弄哭……說過因為是你才沒辦法。我理解，畢竟你現在也變得和我一樣有魅力了。」
「真的可以自稱有魅力嗎？」
「女人就是要有自信。像你這樣一遇到不是獨處的時候，就不敢穿澀情內衣不行。」
「姐姐不也是……昨晚躺下之後就裝睡。」
「才沒裝睡，我本來就困了。」
「沒有女人會在那種情況下一下子秒睡。而且平常絕對不可能只是手搭在姐夫肚子上這種程度，姐姐的睡相……我知道。」
「……」
安詩瑤雙頰微紅，又瞪了安小熙一眼。
「那來說說吧，情人節那天蘇明先生找你做過什麼？」
「……什麼也沒有！就普通的聊天！」
安小熙也臉紅了。
「普通、聊天？真的普通嗎？你猜姐姐有多了解蘇明先生？」
「嚯嚯，讓姐姐來猜猜看。」
「是不是在電話那頭要求你解開扣子，讓你想像……」
「……」
安小熙臉紅透了。為什麼能說的一字不差？
但話再說說回來。
作為第四個的自己，是因為有妹妹的身份在……才被接受的嗎？那如果不是妹妹呢？
沒真的說出口，第五個現在就在冬市，就在酒店裡。
好消息是她似乎沒打算立刻做點什麼。
壞消息是，這種情況不可能一直維持。要怎麼做呢？先讓姐夫和她見面？
可什麼都沒幫上，她好像也沒多想見面，促成相見……姐姐會變成冰雕嗎？
7月10日。
下午。
【今天還會回來嗎？】
安詩瑤沒等到蘇明回來，發消息問。
【會，但可能要到晚上八點了。】
晚上？
她想了想，晚上最後一班飛往京都轉機的航班就是八點半。也許，正在冬市機場附近開了房敘舊吧。
沒什麼過意不去的。
畢竟蘇明人經常在冬市，而鷹國那邊只有少數時間才會去。
妹妹明天也要回去。畢竟她報了音樂課，得去上課。今晚……不行的話就故意空出距離，側著睡好了。
電視劇里有個劇情是當著有好感的主角面服下助眠藥，也可以這樣。
公司的大事小事其實都交給她認為有能力的人了，除去和國外對接的大項目沒多少需要她做。
想單獨出來走走。只是因為……第五個。
如果有的話，以蘇明先生的個性會直接說吧？沒說就沒有。
「你懷孕了嗎？」
「……」
被身材非常好的女人攔住，安詩瑤盯著對方的瞳孔看了好久。
眼睛是呈現些許淡綠的顏色。
「這段時間我聽了學了許多，大概明白你是他的妻子當中最有話語權的。也只有你懷孕了。」
「……」
很漂亮。
臉足夠可愛，但又非常冷淡。眯起眼睛有種說不出的壓迫感。身材比自己還好，但選擇穿自己非必要不會去穿的jk。
畢竟很像高中制服，在家裡只為了那個穿還好，外出就會覺得羞恥。有裝嫩的嫌疑。
「你是？」
「被拋棄的工具而已。很高興認識你，沒被拋棄且與他合法結婚領證的正妻。如果不想他變成冰雕餵魚，平靜的與我聊聊如何？」
明明是酷暑節氣。撐著傘也覺得很熱。
但安詩瑤就是突然覺得很冷，指尖甚至有些凍僵。
(本章完)
7月7日。
中午。
【返回程序異常……默認跳過。】
【……】
【成績結算完成】
【本次評分90，等級為優秀】
【獎勵：純白羽翼（優秀品質）卡片。注，使用卡片後需要通過練習才可完全掌握】
【『異種』試煉已結束，默認以當前評分作為最終成績上傳獎勵已發放。】
重新見到半透明文字框彈出來，蘇明盯著看了好久。
【入夢遊戲小貼士】
【預防玩家沉迷遊戲厭煩現實，上傳最終成績後我們將暫時抑制玩家多巴胺分泌】
【如玩家有惰怠、無力、眩暈、無食慾等為正常現象。】
【預計72小時深度睡眠後，玩家大腦多巴胺分泌會趨於正常】
「……72小時？」
之前沒這麼久吧？記得都是6小時。
強烈的倦意上涌。
蘇明眼皮子也有一搭沒一搭的打架，意識逐漸模糊。
「蘇明先生？」
「……」
安詩瑤回來了？
應該是，但蘇明只能見到虛幻的人影。
7月9日。
「咯嚓——」
恍惚間，蘇明聽到誰在削蘋果的動靜。
「啊，蘇明先生？」
這是病房吧？
視線上方是布著些許斑駁痕跡的格子天花板，床邊的安詩瑤則是併攏大腿，裙擺上墊著幾張抽紙。確實在削蘋果。
但又不止是眼眶有些模糊的她。
繆雪兒也在。穿的還是之前視頻里看過的ol制服。
「柏拉圖，你到底又瞞著我們在做什麼？」
她也一樣，眼角泛著些許淚花。
但更多的……咬牙切齒？或者說慍怒？
「……」
蘇明還是老樣子。
睡醒之後精神很好，但關於諾艾莉亞尤其是瑟瑟部分模糊了很多。坐船任由諾艾莉亞送自己出來時應該懷揣比較負面的情緒才對。
然後現在卻只覺得有些遺憾。僅僅是有一點而已。
醫生的意思是，不管做多少檢查在這家醫院都只能檢測出蘇明的身體比正常好很多。但爆睡三天這種情況建議去更好的醫院做深度檢查。
7月9日。
晚。
不僅僅是繆雪兒從鷹國趕回來。
安小熙也來了。
安詩瑤說和夏夜打過電話，雖然說了會回來，但目前沒見到。
別墅大廳，能容納四人的沙發還是沒坐滿。
「……」
安詩瑤忙著在廚房熬皮蛋瘦肉粥，安小熙則是去打下手。
就只剩蘇明和繆雪兒隔著一個身位坐下。
電視雖然放著，但顯然沒人在意綜藝節目上的人為什麼笑。
「之前我就覺得你變很奇怪。」
繆雪兒先開口了，「平時根本就沒有……也沒聽說你和誰主動打電話要做那種事。我以為只是想做點變態的。」
「……抱歉。」
蘇明盯著電視畫面。習慣性的從茶几抽屜里拿出香菸。
「商人完全沒管工作，一個人背著你開車去的醫院。」
「像她會做的事。」
「她的肚子已經有很明顯隆起的跡象了。」
「……」
的確。
之前睡覺把手搭在安詩瑤肚子上，是微微鼓起的。
「柏拉圖，你就沒什麼想說的？你以為我們都是傻瓜？」
「能讓你變成這種狀態的原因，不是生病。」
「……」
「就連我都能猜到，你覺得她會不知道？」
「……」
「我不明白。以前……在克依木鎮，你不是這樣。」
「克依木鎮……」
蘇明頓了下。
再回想起來，好像已經過了很久。那時候的自己是什麼樣來著？
「那時候的你，自從有了我之後。不管是魅魔、娼館、還是其他對你有好感的女人。都沒管過。」
「只是一門心思想給我打造能活下去的環境。」
「我一直都覺得，商人和小個子，後邊的妹妹，你都有沒辦法的理由。」
「柏拉圖。」
「這次……你要是解釋不清楚，我寧願餓肚子。」
「……」
解釋什麼？
諾艾莉亞壓根不存在。
再看向繆雪兒，她抿著嘴……一直以來，她比安詩瑤更扮演著逆來順受的角色。
但世界上，她的本質沒這麼逆來順受。
記起來了。
不管是安詩瑤也好，她也好。都是能在大事面前展現出將生死置之度外的魄力。
7月9日。
深夜。
安詩瑤忙著處理文檔。安小熙也在一邊幫忙做ppt。
「網上說，胎位在下邊是男孩。」
「朝上就是女孩。」
「……」
就這樣，她還能抽空聊天。
封建迷信嗎？
蘇明記得前幾天回來後做的一系列事。那是完完全全喪失感情將她們當做道具的思考模式。
其實這也沒那麼難理解。
從第一次進入夢境，第一天覺得殺人魔、屍體噁心，第二天就能大搖大擺遊蕩在外邊，後來能和散發惡臭腐爛的女屍同居睡覺。
殺掉樣子完好，看起來和人沒差的殺人魔，也沒什麼心理負擔。
再到第二次進夢境。
幫夏夜洗澡，能直接捧著她的雙足這樣那樣。
認為是遊戲的確會讓心態產生變化，但肯定不會一下子跨度變那麼大。
再到七百年前，和雪兒一起。那時候已經知道不是遊戲了，仍然能砍掉城主的頭掛欄杆上。雙手沾滿鮮血也無所謂。
期間的確有感情在。
但那份感情到最後總會莫名淡化，思考偏向輕鬆的一方。比如，只要把一切做好就可以走了。
諾艾莉亞也一樣。
真想努力到最後，哪怕她的小伎倆成功了，只要自己開口說點什麼一樣能回伊奇亞城。
無非是覺得沒必要。就在某一刻，忽然覺得沒必要再糾結，回去就好。
再看向和安小熙圍坐在書桌邊的安詩瑤。
是因為妹妹在吧？所以選擇普通款式的粉色睡衣。遮的嚴嚴實實，但也難免肚子那有些許隆起。
「蘇明先生？」
被一直盯著，安詩瑤困惑的回過視線。
「工作很多嗎？」
「沒多少，就幾個大訂單我得親自核對一遍。然後小熙幫我實時再做一下ppt文檔就好了。」
「……」
「蘇明先生是不是還有點困？想睡覺的話先睡就好啦。我一會就好。」
「抱歉。」
「？」
「好好的情人節弄成這樣。」
「哪有什麼情人節，都是資本家為了促進消費刻意製造需求。」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也是資本家？」
「那蘇明先生就是和資本家臭味相投的走狗咯？呵呵，蘇明先生光記得我，那天有給小熙和雪兒妹妹她們打電話嗎？」
「……」
安小熙按著鍵盤，臉突然紅了。
「小熙？」
「臉紅的話，就代表不但打過，而且做了點難以啟齒的事？」
「放心吧，不管有多變態，我都不會吃驚。畢竟是蘇明先生，早就和你打過預防針。」
「……」
「但是，雪兒妹妹那麼著急趕回來……結果不願意在這住。蘇明先生和雪兒妹妹吵架了？」
那不算吵架吧？
只因為自己確實做的有點過分。本來對雪兒就缺乏照顧，頂多抽空去看看。
所以，安詩瑤到現在為止沒過問自己爆睡三天的事。
暫時先不說吧。
製造需求和製造焦慮一樣。都不是什麼好事。
7月10日。
凌晨。
很順利。
這回不管是安詩瑤還是安小熙，都沒提分開睡的要求。
更不如說是安詩瑤挽著妹妹洗完澡一起進主臥。
但遺憾的是，兩人都穿的很保守。不像是要做什麼的意思。
「……」
蘇明就這樣左右手都被當枕頭使用。
兩側都被寶寶食堂壓迫，真察覺不出多少區別。硬要說的話……還是安詩瑤要成熟點。安小熙明顯很拘謹。
比如，她們倆同時下意識伸手扒在蘇明肋部，手碰到，安小熙會最先縮回去，身子也稍稍往外挪動。
但安詩瑤根本不會管，手繼續放在那。臉頰發燙也不會在乎，只管貼近。
「姐姐……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左邊的安小熙小聲開口。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問蘇明，還是問安詩瑤。
「應該睡著了吧。」
蘇明代為回答。
「嗯……姐姐這幾天都沒好好睡過覺。很擔心姐夫。」
「現在又改口叫姐夫了？」
「那……不管叫什麼，只要姐姐在邊上，都一樣難為情。都怪姐夫，剛好前幾天做了那種事……我哪說的出口？」
「正如你姐所言，我做過的變態事太多了。相比之下電話瑟瑟太普通了。」
「姐姐也做過？」
「……沒你做的那麼徹底。」
「……」
沉默少許，蘇明捏著寶寶食堂。區別還是有的，一邊有米粒，一邊普通情況下沒有。而且形體還是有點差別。
「那個，我有件事……不可以往下滑！」
「……」
「姐夫，是不是又做過夢？又有新的……」
理所當然都會懷疑吧？
畢竟和她們都以模稜兩可的方式解釋過。
「我是覺得，說不定就是姐夫的命運。」
「我沒討厭姐夫這種能力。要是沒有的話……我也不可能在這。」
「就是，姐姐的肚子……」
「我想能幫上忙，不想姐夫和姐姐吵架……」
「……」
假如自己要和安詩瑤離婚，安小熙會難做吧？
7月10日。
凌晨三點。
安詩瑤姐妹倆都睡著了。蘇明輕手輕腳爬起來。
「啪嗒。」
在一樓客廳點燃香菸。
這麼晚，當然不可能只是為了起來這個。
微弱的火星照耀著面前小小的身影。
「大哥哥，好了？」
「莫名覺得問的有點澀。」
「大哥哥，心臟就會這樣想。」
「……」
從她的裙擺伸出尾巴，搭在蘇明肋部。
都沒再說話。
「你這是去哪逛了一圈？」
夏夜的衣服有些髒，袖口被什麼東西割破。半干半濕的衣服也散發出一股說不定的味。海水腥味？
「海島市。」
她收回尾巴，再看向蘇明。
「大哥哥說的霧，小夜見到了。」
「大哥哥，從和雪兒姐姐認識再回來，小夜就發現大哥哥體內殘留了找不到相性一致的東西。」
「現在小夜知道了，是大哥哥說的霧。」
「……」
海島市附近這會也有霧？
「嗯，不止有霧。還有大哥哥說的迷之生物，官方損失了一艘驅逐艦也沒能抓到。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海島市附近的海域，深度超過一萬米的海溝里，他們發現了類似閘門的設施。」
所以，代表什麼？
「之前，有很強的能量脈衝出現在那周圍。小夜認為不論是霧還是能量脈衝都是因為有人打開過閘門導致。」
「……」
「大哥哥，小夜很難過。」
「是嗎？」
「雖然大哥哥是第一次要小夜電話瑟瑟，但是很難過。」
「……抱歉。」
「小夜，不要大哥哥道歉。」
她坐到蘇明大腿上，後腦勺一如既往貼在胸口，仰起臉。
「大哥哥說，做夢的能力不會有害，小夜才會放棄去研究。」
「確實沒有副作用，這次是因為……我做了點不符合規則的舉動。比如，想提前退出夢。」
「……」
「也有可能，我本身就是真正的人渣。」
「大哥哥，不是。是的話，小夜這樣坐，根據人類星宇理論不會沒反應。」
海島市下面的閘門是自己能提前回來的關鍵？
在伊奇亞港口能力有限，水性好的異種頂多下潛兩三千米。再往下會因為壓強越大魔力損失越多，從而導致回不來。又因為霧氣出現在海平面上，沒覺得底下一定有什麼。
開啟的條件是什麼呢？
如果還能回去……
凝望夏夜略顯稚嫩的臉，她已經踢掉鞋子，晃蕩著裹著白絲的雙腳。
「大哥哥，好像不會討厭小夜臭臭的。」
這有什麼？
之前下水道、橋洞也住過。執行任務的時候藏在泥坑裡一天也是常有的事。
她有種魔力。就仿佛是在懺悔屋面前，面對沒受過污染一心朝聖的小小修女。對安詩瑤暫時沒說的話，到她這完全不想隱瞞。
「是嗎？大哥哥又出軌了。」
說又還真是……完全沒錯。
「並不是把事情推給大哥哥的能力，它真的會影響大哥哥喔？小夜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
「她和小夜一樣，小小的，還是和安姐姐一樣，大大的？」
「這是什麼問法？」
「撿，小夜在意的問法。」
「……」
「喔，大哥哥果然喜歡大的。不過用人類的思維換種觀察角度，只有小夜是loli。」
「大哥哥要對小夜懺悔嗎？」
「……」
「大哥哥的懺悔，小夜全都會接住喔？」
算是陰差陽錯？
也許本來夏夜會積攢負面情緒。然後再釋懷。
但這回因為自己之前疑似失去感情的狀態……不止是難過，應該說是很擔心或者害怕之類的。
也許被遊戲模糊化的感情，在沒重新遇到，沒再感受到就真的沒法記起。
但懺悔什麼的……之前做過啊。
白天結婚，晚上偷偷溜進教會瑟瑟。
「髒髒的襪子，不要。」
「嘻嘻……小夜偷偷拿安姐姐的襪子，不會被發現。唔，松的。」
「……」
「嗯……大哥哥想試著開閘門看看。小夜會幫忙。」
「但小夜有條件。大哥哥不可以拒絕。」
「……」
「小夜，也要去。」
其實，不用說也知道她會這樣說。
「小夜去的話，可以讓大哥哥變得更被人崇拜。會有很多和小夜一樣的loli喜歡大哥哥喔？」
「……」
關於這點。其實不需要再幫什麼，咳，已經有了。甚至還有百族求偶的事發生。
7月10日。
早。
「啊，今天就回去嗎？」
住酒店的繆雪兒提前回來道別。
「嗯，女僕一直在催我。身為王族曠工會造成很不好的影響。」
「那也是……但是，就……」
安詩瑤瞥了蘇明一眼。
「……」
繆雪兒完全不看蘇明。還在置氣吧。
等到她走，安詩瑤連忙扯了扯蘇明的衣袖。
「蘇明先生，還愣著呀？真的不和雪兒妹妹說點什麼，矛盾會越來越大。」
幾乎是被推出去。
7月10日。
上午。
和繆雪兒單獨在別墅附近的公園。有很多人晨練。
「我就是討厭這種。」
「什麼都會和小個子說，那我們呢？」
「上次……我也沒有鬧彆扭，我還幫你讓商人的妹妹能留下來。」
「柏拉圖你呢？你就一點沒有……打算分享給我的事。小個子比我們都聰明，但我不是有好好努力嗎？」
「學著心胸寬廣，學著聰明點做事。」
「……」
「誰管你是不是藉口，藉口……也比什麼都不說好。」
言至於此，和她說了。
做夢會影響自己的心態、感情判斷。變得空有記憶而無法觸動。
「但不僅僅是夢影響心態的原因。更可能是放大我的念頭。」
「本身就無法拒絕。」
事到如今再說什麼道心穩固，沒必要。
「少露出這種表情！」
「你以為我認識你多久了？！」
繆雪兒突然站起來，咬著牙。
「我……我不也是一樣！」
「最開始根本沒打算要我，只是故意看著我主動來……享受。」
「我都知道！是很後面才真的對我有興趣。」
「就這樣直接說不就好了？你說了我才有辦法幫忙吧？我是會煩躁，妒忌。」
「但在這之前，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才睡了七百年？白痴、淫蟲。」
7月10日。
中午。
只有安詩瑤姐妹在家。
「姐夫和雪姐姐應該沒問題吧？」
「沒問題，雪兒那種也是刀子嘴豆腐心。」
「姐姐也是咯？」
「我哪是……雪兒那種獨有的少女感，我學不來。」
「但雪姐姐也學不到姐姐的人妻感。」
「胡說八道，哪有什麼人妻感？」
說是這麼說，但安詩瑤不自覺勾起嘴角。用熨斗燙蘇明的西裝。舉行投足都是溫柔型妻子的模樣。
「……」
安小熙在一邊吃布丁，偷瞄安詩瑤好幾眼。
又猶豫很久，終於開口。
「那什麼，姐姐。假如……我是說假如。」
「嗯？」
「姐夫還會有第五個。怎麼辦？」
「……」
安詩瑤動作頓住了。
「第五個嗎？你呢？你會怎麼樣？」
「我？我肯定……可能就譴責之後，接受。畢竟姐夫的能力就那樣，命運什麼的。」
「命運嗎？」
安詩瑤繼續熨燙西裝領口。
「我不知道，等真的有再說吧。你很擔心？」
「啊，就隨口問問……」
「有時候我也很奇怪，蘇明先生再怎麼打扮也只會普通的帥氣。你要是想找別的……那麼多追求者說不定能找到各方面都不錯，也確實喜歡你的。為什麼從沒打算過呢？」
「……唔。」
安小熙摸了摸臉頰，有些不好意思，「是很奇怪啦。但就是……看到別人故作紳士我就會想姐夫要裝紳士比這個像太多了。而且很帥氣。看到別人很禮貌，我又會想還不如姐夫沒禮貌的時候。就好像總會找藉口證明姐夫就是最好的。」
「所以，假如有五個……離婚也不會幸福。找不到替代品。」
「姐姐？」
「說笑的。蘇明先生應該不會這麼過分，上次把我弄哭……說過因為是你才沒辦法。我理解，畢竟你現在也變得和我一樣有魅力了。」
「真的可以自稱有魅力嗎？」
「女人就是要有自信。像你這樣一遇到不是獨處的時候，就不敢穿澀情內衣不行。」
「姐姐不也是……昨晚躺下之後就裝睡。」
「才沒裝睡，我本來就困了。」
「沒有女人會在那種情況下一下子秒睡。而且平常絕對不可能只是手搭在姐夫肚子上這種程度，姐姐的睡相……我知道。」
「……」
安詩瑤雙頰微紅，又瞪了安小熙一眼。
「那來說說吧，情人節那天蘇明先生找你做過什麼？」
「……什麼也沒有！就普通的聊天！」
安小熙也臉紅了。
「普通、聊天？真的普通嗎？你猜姐姐有多了解蘇明先生？」
「嚯嚯，讓姐姐來猜猜看。」
「是不是在電話那頭要求你解開扣子，讓你想像……」
「……」
安小熙臉紅透了。為什麼能說的一字不差？
但話再說說回來。
作為第四個的自己，是因為有妹妹的身份在……才被接受的嗎？那如果不是妹妹呢？
沒真的說出口，第五個現在就在冬市，就在酒店裡。
好消息是她似乎沒打算立刻做點什麼。
壞消息是，這種情況不可能一直維持。要怎麼做呢？先讓姐夫和她見面？
可什麼都沒幫上，她好像也沒多想見面，促成相見……姐姐會變成冰雕嗎？
7月10日。
下午。
【今天還會回來嗎？】
安詩瑤沒等到蘇明回來，發消息問。
【會，但可能要到晚上八點了。】
晚上？
她想了想，晚上最後一班飛往京都轉機的航班就是八點半。也許，正在冬市機場附近開了房敘舊吧。
沒什麼過意不去的。
畢竟蘇明人經常在冬市，而鷹國那邊只有少數時間才會去。
妹妹明天也要回去。畢竟她報了音樂課，得去上課。今晚……不行的話就故意空出距離，側著睡好了。
電視劇里有個劇情是當著有好感的主角面服下助眠藥，也可以這樣。
公司的大事小事其實都交給她認為有能力的人了，除去和國外對接的大項目沒多少需要她做。
想單獨出來走走。只是因為……第五個。
如果有的話，以蘇明先生的個性會直接說吧？沒說就沒有。
「你懷孕了嗎？」
「……」
被身材非常好的女人攔住，安詩瑤盯著對方的瞳孔看了好久。
眼睛是呈現些許淡綠的顏色。
「這段時間我聽了學了許多，大概明白你是他的妻子當中最有話語權的。也只有你懷孕了。」
「……」
很漂亮。
臉足夠可愛，但又非常冷淡。眯起眼睛有種說不出的壓迫感。身材比自己還好，但選擇穿自己非必要不會去穿的jk。
畢竟很像高中制服，在家裡只為了那個穿還好，外出就會覺得羞恥。有裝嫩的嫌疑。
「你是？」
「被拋棄的工具而已。很高興認識你，沒被拋棄且與他合法結婚領證的正妻。如果不想他變成冰雕餵魚，平靜的與我聊聊如何？」
明明是酷暑節氣。撐著傘也覺得很熱。
但安詩瑤就是突然覺得很冷，指尖甚至有些凍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