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15的良心痛也是真的痛
第255章 15的良心痛也是真的痛
4月12日。
早。
其實剛知道莫妮小姐也是異種，我很震驚。
吸取之前的教訓，我對她一直抱有些許警惕，害怕再重演前面的情況。
「這種不是你的問題。」
「算恰好遇見了不怎麼喜歡有內心想法的人吧……貓。發呆就真的發呆，什麼也不想。」
「……」
「她和我們利害一致，目前看來的確沒壞心思。多聊聊也行，你也能有個朋友。」
「……」
總之，我聽從師父的建議繼續和莫妮小姐接觸。
暗精靈什麼的我是一竅不通，但身體的變化很現實。昨天拿水杯一不注意就捏碎，拿掃把一會就斷。
今天……
我小心翼翼的碰觸一切。
沒辦法不去想吧？
要是一不小心把師父那個折斷掉……
「哈哈哈，小緹婭擔心的第一件事是那啊？」
莫妮小姐為什麼會覺得好笑？
這很現實。
「很簡單的道理。你拿杯子或者掃把會很在乎杯子和掃把的感受嗎？」
「？」
「不會吧？但面對你家老闆，你永遠都會窺視他的表情，想知道他究竟是舒服還是不舒服。會小心的不能再小心。」
「……」
有時候我又覺得詫異。
明明莫妮小姐沒和男人好過，為什麼說出來的話似乎都挺有道理？
「咳，我們貓女族嘛……始終也有那啥。小緹婭也會有。」
「？」
「發情期。」
「……」
我沒有。
「有的，傳聞中的暗精靈也有發情期。只是和其他種族不同，要麼是從年幼期到成年期中途有一次，要麼就是成年後每隔1年會有一次。」
「別詫異。這其實也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排毒。每次結束體內的魔力都能更純淨。」
「呵呵……最好的一點是，皮膚會變得嫩嫩的。身體各方面都會變嫩。」
「我經常期待結束之後胸部能有點變化。可惜……」
莫妮小姐窺視著我胸口，嘆了口氣，「這輩子也不可能到這種程度。」
「……」
我來找莫妮小姐並不是單純閒聊。
「暗精靈怎麼弄我還真不知道，畢竟都是傳聞。」
「只能試著說說我是怎麼使用魔力，你看看能不能行。」
「……」
莫妮小姐渾身散發出奇特的香味。指甲變長，泛綠瞳仁也豎起來。尾巴……原來有尾巴的。
「很遺憾，我並不會魔法。我只能用魔力強化身體。」
「嗅嗅~」
「？」
莫妮小姐突然湊近，深深嗅我身上的氣味。
「嘖。有時候真懷疑你家老闆到底是不是人類。」
「太誇張了，剛滿足發情期的你，昨晚還能繼續？」
「……」
哪有那樣！
昨晚，我只是貼著師父正常睡覺。是早上……
雖說師父講過，那是男人正常的跡象。但對我而言……我該不會無時無刻都在發情吧？一回過神已經呆在師父邊上。
「反正我的感覺就是，這裡……肚子會有點暖。」
「正常不都是吸氣的同時肚子縮進去？那麼我要使用魔力，首先得改變呼吸方式，變成把氣留在肚子裡。憋住別全漏。」
「眼睛……該怎麼說明白呢？我想想。」
「啊。就好比你平時沒有特別注意什麼東西，現在我要你只注視前面的花瓶，試著看清它的花紋，試著把肚子裡的氣一點點提上來。」
「……」
我能做到。
肚子脹脹的，再一點點吐出氣。
「咯嚓……」
「咦？」
緊接著，我發現事情好像有點超出控制。手心沿著手腕不斷攀出冰晶。
「快收掉！」
來不及了。
4月12日。
上午。
莫妮小姐的花店二樓可以說是徹底毀掉。
「要是天氣熱的時候睡冰床不錯。」
「……對不起。」
「沒事，反正你家老闆有錢會賠我。你吸進肚子的那口氣得學會一點點放出來，別一口氣全吐出來。」
「……」
「現在應該累了吧？一般一次性這樣的話……」
「……」
不，我一點都不累。甚至更精神了。
「與你體內蘊含的魔力相比，我像小丑。」
莫妮小姐捂著臉長嘆一口氣。
4月12日。
下午。
師父沒出門，今天是他在營業。
「能麻煩您在合同書籤個名嗎？簽在這裡。」
「……」
「這支筆您肯定用的上。將來這種藝術簽名的形式會越來越普通……對，用這支筆會很好寫。」
我記得那位顧客是個粗俗沒什麼禮儀的人，但現如今卻猶如信教虔誠的聆聽師父推銷鉛筆。
「老闆，別說了。」
「俺要一箱，爭取回去讓跟著俺的人至少都能簽個名。」
居然真的買了。讓一個不會寫字，對『字』深痛惡覺的人。
「呼……」
送走顧客後，師父擦了擦額頭的汗看向我。
「學會了嗎？這就是製造需求。」
「不一定非得是他們需要什麼才賣什麼，營銷的天花板是讓本來不需要某種東西的群體也甘願掏空錢包。」
「……」
聽不懂。
但就是覺得師父很厲害，比我能洞悉人心還可怕。那是完完全全……一種碾壓？
4月12日。
晚。
我沒敢在浴室用剛學會的魔法。
「會了！」
「諾艾莉亞再努力兩天肯定就能控制好！」
「是嗎？」
「只要兩天，諾艾莉亞就能學會，然後回來繼續看店。」
「不用，到時候我會找兩個店員。店的生意越來越好……門面也得考慮擴大。正好隔壁的店一直空著。」
咦？
要找別人看店？
「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到時候你得學會怎麼管理員工。」
「……」
我幫師父擦著背，心思飄的越來越遠。
要招女員工。
要找有能力的女店員……也會住在雜貨鋪嗎？
4月13日。
早。
莫妮小姐在忙，我就先去約好的小樹林練。
「嘖，這地方完全成冬天了。冷的要死。」
「……」
「怎麼一個人癱在地上？怎麼，和老闆吵架了？」
沒有。
我就是高興不起來，一想到我在這裡練，師父在店裡……有兩個比我還漂亮的員工幫師父擦汗，代替我的位置。
胸口就是悶。
「哈哈，哪有那麼嚴重？」
「依我看，你家老闆根本沒想那麼多，只是單純的覺得會越來越忙不過來沒時間做他想做的事。」
「招女人嘛……不一定是想要漂亮的，說不定是想著不希望招男的來圍著小緹婭轉呢？」
「？」
不希望有男人圍著我轉？
「鶴鶴，老闆再怎麼厲害也始終是男人。也不對，喜歡這種事……不管男人女人，都一樣。」
「都希望對方覺得自己才是最好的，永遠不會被比下去。」
「好啦~」
「要是有什麼想不通大可直接對老闆說，他不會生氣。畢竟是能滿足你兩天一夜的男人。」
「……」
我雙頰有些發燙。
那、那不是故意的！其實我零零星星想起了一些。
比如，我跨在師父身上，幾乎是強迫的語氣。
『師父，摸我。』
『師父，不可以停。』
『要師父biubiu的……』
哇。
我怎麼能以哪種口氣和師父說話？偏偏師父還真的全都滿足我。就像是照顧小孩一樣。
不管我提出怎樣的要求都會回應。
知道師父不會丟下我。
只是……
「比起我教，更希望你家老闆教是吧？」
「我懂。」
「不用說了。其實我也沒什麼多的可以教你，畢竟我們倆大義上是同類，實際又是完全不同的種族。」
「唯一必須要你學會的是掩蓋氣味。」
「這種用奇亞花配合我特製的藥末無色無味，塗在身上，尤其是肚臍附近還有皮鼓……也不對，你沒尾巴。嗅嗅~哦，你耳朵附近香氣很重。」
4月15日。
已經四天了。
可我還是沒學會如何控制合適的魔力湧出。
師父真的找了女店員來面試。雖說沒簽合同……
「她還行。教話術能舉一反三。」
「……」
我沒忍耐。
就想著莫妮小姐說過的，大可以直說。
「師父……」
「嗯？」
「會不會拿試用品給她穿？」
「啊？為啥要給她？」
「那個……她身材很好。」
「她結婚了。沒看到戒指嗎？」
「……」
「而且給她穿試用品，也不會心甘情願拍著皮鼓明示我吧？」
「……對不起。」
「又道哪門子歉？」
「……」
我低著頭，一五一十的說了學習進度。
「怎麼調出魔力已經會了，但沒法精準控制？」
「嗯……確實，種族不同使用的方法應該也有區別。」
「乾脆我來看看，說不定能找到辦法。」
「……」
「一直看著我幹嘛？」
不知道。
反正胸口悶悶的感覺一下子就散了。只想到明天開始就是師父親自教我。
4月16日。
下午。
我沮喪到極點。
因為即便師父手把手教我，還是一樣。還是弄的師父全身都是冰渣子。
我真的已經很努力放慢吐出氣的速度，但實質的冰一出現，我就沒法控制走向。
「沒事，實在不行就先練體術。」
「你現在的速度……不認真點，真看不清了。」
「……」
只有一件讓我覺得有進度的事。
之前都會暈過去。
現在不會了。
我能非常清楚的感覺到師父的一舉一動，任何細微的變化。
「諾艾莉亞，你應該沒暈吧？」
「……」
我咬緊牙關，閉口不言。也不敢睜開眼睛。
之前完全不知道。
墊在皮鼓下的床墊會成這樣。不是裊，但又和裊床有什麼區別？！
4月17日。
中午。
我突發奇想。
「師父！」
「嗯？」
「您、您能不能……就是那個。」
「哪個？」
「之前您教的時候，我無論如何都學不會，後來您站在我背後……一邊揉一邊說，我就全都記住了。所以……」
「但是那時候是我確實有東西可以教你，你也有東西可以記。現在我沒有能說的理論。」
「說不定諾艾莉亞能行……」
「……」
師父沒再說話，站在我身後。
在這裡耳朵可以完全不用藏起來，就偶爾滑過師父的臉。我也能感受到師父的呼吸縈繞耳邊。
不想再這樣一直麻煩師父費神教我。
為什麼就是不能學會呢？
如果是我體內的東西，如果我真的如師父所說可以變得很厲害。
冰渣順著我的手心生長。
完了。
又要控住不住。
「……」
咦？
皮鼓被捏了？
唔。
為什麼師父會突然伸手……在那種地方。
沒有，只是普通的滑過，捏一下。
胸口也是。
可我順勢想到很多畫面，雙頰越來越熱。完全忘了手中的冰渣子。
「諾艾莉亞，成了？」
「抽象。你怎麼辦到的？」
「……」
「諾艾莉亞？」
「不、不知道！突然就……肯定是因為師父捏了皮鼓的原因。」
我說不出口。
要是師父知道，其實我想起來兩天一夜發生了什麼。還以想到師父什麼都願意回應我的畫面來控制魔力，這種事……
「啊？就因為這？」
師父凝視著手，似乎在思考。
我又默不作聲的實驗一次。真的可以，只要想到師父無條件回應我、照顧我，就會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接著手心裡的冰渣子就很聽話。
4月18日。
早。
只要我冷靜點，已經能勉強控制魔力了。
又久違的和師父實戰對練。
師父真的好強啊。我雖然能看清他的動作……但總是被騙。
「沒把握別輕易出招的原因就在於一旦出手，你會有後搖。來不及反應。」
「……」
師父指著衣角。
「別太依賴讀心。真正互相搏殺，很多人都是肌肉記憶，而非心裡想好怎麼打再動手。」
「不過你已經成長很多了，知道藏招。要不是閃得快我的左腿肯定被凍住了。」
但不管怎麼樣，師父沒覺得我很蠢。有誇獎我。
4月18日。
中午。
店裡真的來了新員工。端正的五官，唯一缺陷是鼻樑周圍有幾顆麻子。
「老闆娘。」
「咦？」
「？」
迎著她奇怪的視線，我又兀自平靜，「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
「好。」
「……」
我平靜的上二樓，平靜的倒在床上，然後趁師父不在的功夫。在床上扭成一團。
原來是這樣。
我是老闆娘。
我……在她們眼裡都是師父的妻子。不行啊，我得想辦法好好教她們。
4月18日。
晚。
我做錯事了。
「說吧，從哪學的。」
「就、就是……問了莫妮小姐，要怎樣才能成為女僕。她就說可以去裁縫鋪定做女僕裝。」
「我有沒有說過女僕之類的都是錯誤的。可以當沒聽過。」
「可是……」
「可是什麼？」
「師父既然想過，那就……有興趣。」
除去女僕服，我還偷偷跑去師父合作的裁縫鋪以師父的名義要走本該之後才送來的試用品。高跟鞋和黑絲什麼的。
我對著鏡子試過。
趴在那，撅著皮鼓會顯得臀部曲線很緊繃。依照莫妮小姐的意思，師父會很喜歡……
「誰教你這麼塗口紅的？」
「還有指甲，那指甲油離我預想中的成品差得遠。」
「……」
師父好像在笑？
【明天打算去試試婚紗，好東西不拿，跑去拿這個】
【知道這種紅底高跟鞋配黑絲一般是用來幹嘛的嗎？】
【都是當架子。】
「架子……？」
「改口叫主人試試。」
「……主人？」
「……」
要更有情調一點嗎？
「主人……喵？」
「……」
後面發生的事，非常混亂。
架子的意思我仍然似懂非懂。
我只知道床單完全沒法再用，端出去洗……即便店員不知道床單為什麼需要洗，我還是不自覺的想把盆藏起來。
真的好奇怪。
為什麼師父會把我的腳放在臉頰邊，那樣子……好像要把我全身每一寸都吃掉的感覺。
「喲，小緹婭也洗床單嗎？」
「……」
「我也洗床單。咦？怎麼洗乾淨之後不曬……要清這麼多遍？要我幫你擰嗎？」
「……」
不要。
我有種奇妙的想法。要是今晚我還是扮成女僕，能不能再被當架子？
「小緹婭，我再教你一招。」
「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和做生意一樣，供大於求肯定會賠，只有供不應求才能賺。你家老闆不也是故意囤貨對外說產量不夠在做嗎？那樣才能保證價格永遠都能溢價。而不是跌價。」
「……」
為什麼懂這麼多呀？明明都沒做過。
「咳，貓的發情期很長。要是期間不找點樂子很難過的。」
「所以說，知識我懂很多。」
「好吧，反正你肯定知道我之前是吹牛的。我就直說了。你想知道任何能取悅男人的知識，只要我知道都可以告訴你。」
「但有一個條件。」
「？」
「容許我代入你。就是說，把你和你家老闆做的……什麼感覺，用我說的方法之後有什麼體會都和我說說。我說過，貓的發情期很長，如果沒辦法緩解會非常難受……我全靠自己。」
「如果我能代入你……兩天一夜都能滿足的男人。咳……先說好，我絕對沒有其他壞心思。就只是想有點配菜。」
「……」
「嚯嚯，架子嗎？」
「要是我被那樣……不對，你做的很好。就是要讓男人意想不到。嗯，很有用……」
「？」
「我有點事，先回去了。」
為什麼莫妮小姐大白天的就要關店？剛才是流口水了嗎？
4月19日。
早。
雜貨店只留下新招的店員看店。
師父帶我去了裁縫鋪。
「了不起！」
「拉多先生，您是我見過最有才華的設計師！這種衣服……一輩子只要穿過一次，絕對不會忘記。」
「……」
聖潔、華麗到讓我覺得自卑。
就我真的能穿這種衣服？
還有通體半透明的白色長襪，能連著臀部一起包裹的襪子。腿環不再是分離的，變成一體式。
高跟鞋也是通體純白，和之前我偷偷拿的紅底黑高跟相比做工精緻太多了。
「諾艾莉亞，坐在那。」
「……」
我依言坐在小凳子上，師父就蹲在我面前，拿著鞋……
又捧著我的腳，親手幫我穿鞋。
「很漂亮。」
「……」
我都聽見了。
【嘶，果然還得是白絲配婚紗。】
【足尖白里透肉色。大腿緊繃的恰到好處……】
【領口用花邊點綴，什麼都看不見，但反而更想看看。】
【果然，看不到的才是最想看的。】
【……】
師父總會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念頭。
但我現在也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念頭。
師父穿的衣服，也同樣精緻。覺得很帥氣……因為那件衣服，但又不是。
只是有種很現實的感觸。
師父穿著這件衣服，我穿著這身……就代表，師父真打算娶我為妻。
完蛋了。
這麼精緻的服裝，還有襪子……我又給弄髒。
「拉多先生，緹婭小姐，請務必讓我也有機會見證婚禮。」
「……」
師父只是笑了笑，要裁縫小姐去幫忙拿什麼東西。
就在她出去的一瞬間，師父突然湊近，嘴巴的控制權沒了。只剩下溫暖的感觸。
「哈。」
我大口喘著氣，有些模糊的望著師父。
「我都不用查學歷，有沒有水分有沒有弄虛作假我一清二楚。」
「……」
「諾艾莉亞，開心嗎？」
「……」
我鼓起勇氣，還擊。明明師父都故意支走裁縫小姐了，卻只是親一下就走。
「諾艾莉亞以前不是這樣，從來不會裊褲子。現在總是髒髒的。」
也不用去特地問，我是不是真的可以穿這樣好看的衣服。
師父已經給了答案。
聽到很多關於『可愛』、『漂亮』的答案。而且，這件衣服的尺寸是完完全全貼合我。是專門給我的。
我有很多話埋在心底，現在只是簡單取其中一句出來。
「師父。」
「嗯？」
「諾艾莉亞從來沒想過，離開村子後……還可以這麼開心。」
「對了，說起村子，再過段時間回去掃墓吧。」
「……」
我之前的確想過有機會一定要回去把爸爸媽媽的墳墓換個好地方。因為我記得爸爸媽媽都說過，他們死後想被埋在能看見水的地方。高一點的地方。
可我更知道，爸爸媽媽不會為了想搬個墳墓，就要我回去。他們更希望我能過的好一點，一定。
「就同意把諾艾莉亞交給你吧。」
「？」
「諾艾莉亞是在模仿爸爸說話的語調……肯定會在各種打量師父之後這樣說。」
「……」
「然後，媽媽如果在……會這樣說。是嗎？只要你能真心對諾艾莉亞好……」
我很久沒這種激盪的心情。
不對。
是自從某日覺察到喜歡師父……嗯，一定是喜歡。
就一直都這樣。
每天都過得很快，很開心。
「師父，諾艾莉亞一定會……」
不是代替師父心目中的妻子。
而是。
「一定會努力成為師父合格的妻子！」
「……」
「咦？」
門忽然開了。
裁縫小姐抱著衣物在門口，而這時的我已經抬起腳貼著師父的肚子。
「那個……我突然想起有件衣服還差幾個步驟沒弄。」
「……」
突然發現，其實裁縫小姐身材和臉也都不錯，對師父的設計那麼崇拜。
只要師父想的話，說不定裁縫小姐也一樣會心甘情願和師父做很多事。
莫妮小姐也一樣。
對師父好像很有興趣。
可到最後還是我穿上這身衣服。
「別搞，老老實實把鞋穿上。我看看還有什麼不足沒有。」
「……不要。」
我很少忤逆師父的話。幾乎沒有過吧？
「？」
「……」
迎著師父困惑的視線，我繼續抬起腳摩挲。
「諾艾莉亞現在就想，要師父舒服。」
我和莫妮小姐說的發情期肯定有不同。
莫妮小姐話里話外似乎都在考慮自身。而我，拋開我的身體反應不談……我更希望師父能由衷的想著，諾艾莉亞做的不錯。諾艾莉亞很澀，很舒服。
4月20日。
全天都在進行婚禮的彩排。
4月23日。
師父邀請來很多人。有不少我也覺得面熟的顧客。連城主之類的人都來了。
送了很多禮物。
莫妮小姐則是給出非常多，非常好看的花。
「小緹婭，高興嗎？」
「……」
我走路都是飄的。偶爾還會抖個不停。
大家都在祝福我。
爸爸媽媽看到的話，一定會很高興。曾經不懂事的女兒，如今遇到師父這樣的好人。
好丟臉。
婚禮還沒開始，我就連續換了兩條褲子。莫妮小姐一直在嘲笑我。倒是師父無言的摸摸我的頭髮。就是因為這樣……總覺得特別溫暖。特別想立即為師父做點什麼。可今天要我做的好像只有牽著手。
「……」
還有單純的接吻。
師父真的會很喜歡腳。
一到婚禮結束之後，就又架著我的腳。很髒的呀……穿著走完婚禮流程。肯定有汗。
「諾艾莉亞，忍很久了？」
「……」
我遮住，不想要師父看到。
「這樣了嗎？」
「嗯……諾艾莉亞就是，忍很久。」
「師父……」
我又不再遮住。完全表露渴望的心情。
4月27日。
早。
不知不覺就到日子了。
蘇明核算過好幾次，今天就是任務結束的時間。
「老闆娘，您是怎麼知道她想要做蛋糕的廚具的？」
「……」
諾艾莉亞已經能勝任老闆娘的工作，很平靜的教新員工。
但實際上，處境沒這麼平靜。
除去結婚，成為名義上的夫妻以外……莫妮說的那些人已經出現了。
裝成顧客來來去去。
「不想被卷進去就早點搬家。我挺喜歡和小緹婭聊天的，你們要是打算搬，我也一起。」
「畢竟我好歹也能幫老闆一些忙嘛。我鼻子很靈喔~」
「……」
要真有這麼簡單就好了。
搬家，瑟瑟，等到任務結束。
「師父，看！」
「諾艾莉亞想出來的新菜！冰霜沙拉！」
「……」
「咦？諾艾莉亞的冰其實是裊？人體的水分大部分都是……不對，那我現在給師父端的東西是……」
「哇！師父為什麼還要吃！」
「師父又騙人！」
「……」
沒任何關於『傳送魔法』的頭緒。莫妮更是表示聽都沒聽過。可以飛的種族有，速度快到能瞬移的種族也有，但整個身體傳送到別處的魔法沒有。
4月27日。
晚。
諾艾莉亞跪在地上，把雜貨店全都擦了一遍。
膝蓋都紅了。
「因為莫妮小姐說，這種事女人都會做。」
「愛乾淨才會被喜歡。」
「……師父故意讓諾艾利亞裊裊，那種不算。」
「……」
諾艾莉亞似乎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她的願望頂多就是想多穿穿蘇明設計的試用品，如果偶爾帶她出去走走，即使只是字面意思的走走也一樣高興。
「師父？」
確實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現在想的內容。
所以說，故作被撩撥的狀態拉下她穿著襯衣。
裡面……又是偷偷穿了試用品嗎？
「又偷穿？」
「唔……師父每次都沒生氣，每次都會……那個。」
「？」
「反正師父最終都是給諾艾莉亞的……」
她已經學會主動索取了。會踮著腳來索吻。也會拿起自己的手按在胸口。
此情此景很想當初和雪兒一起。
都不用思考，現實里有人在等著。肯定要回去。
那麼找不到帶她回去的方法，唯一能做的……
「師父……瑟氣是不是，就是很有吸引力的意思？」
「聽這麼久不知道什麼意思？」
「諾艾莉亞只知道是好詞……」
「差不多吧。」
「那師父也很瑟氣。」
「？」
「就是那樣啦，對諾艾莉亞……非常有吸引力。」
倒反天罡。
她現在實力增長挺快，快到蘇明偶爾得開附魔才能完全壓制。也就是說僅僅只是刀術加成根本沒法推倒她。
但似乎比最開始還容易推倒。或許根本就是自己倒下去，再稍稍抬起腳做好準備。
多看看這些吧。
既然決定順其自然，讓那些異種出現在周圍。那就別再去想會讓面前這張臉扭曲的事。誰說沒有轉機呢？說不定其他異種會知道傳送魔法。
正把玩諾艾利亞的耳朵，周圍的一切靜止了。
留在蘇明眼前的只有雙頰泛紅的臉。以及毫無保留流露出愛意的迷離雙眼。
【任務完成】
【正在返回現實中……成績稍後結算】
蘇明偶爾會覺得，真正的出生過的應該挺容易。不上不下的出生才會如履薄冰。
這算是為數不多的良心。即便被分成五份，1/5的良心痛也是真的痛啊。嗯，好人是這樣的。誰叫自己有良心是負責的好男人呢？
(本章完)
4月12日。
早。
其實剛知道莫妮小姐也是異種，我很震驚。
吸取之前的教訓，我對她一直抱有些許警惕，害怕再重演前面的情況。
「這種不是你的問題。」
「算恰好遇見了不怎麼喜歡有內心想法的人吧……貓。發呆就真的發呆，什麼也不想。」
「……」
「她和我們利害一致，目前看來的確沒壞心思。多聊聊也行，你也能有個朋友。」
「……」
總之，我聽從師父的建議繼續和莫妮小姐接觸。
暗精靈什麼的我是一竅不通，但身體的變化很現實。昨天拿水杯一不注意就捏碎，拿掃把一會就斷。
今天……
我小心翼翼的碰觸一切。
沒辦法不去想吧？
要是一不小心把師父那個折斷掉……
「哈哈哈，小緹婭擔心的第一件事是那啊？」
莫妮小姐為什麼會覺得好笑？
這很現實。
「很簡單的道理。你拿杯子或者掃把會很在乎杯子和掃把的感受嗎？」
「？」
「不會吧？但面對你家老闆，你永遠都會窺視他的表情，想知道他究竟是舒服還是不舒服。會小心的不能再小心。」
「……」
有時候我又覺得詫異。
明明莫妮小姐沒和男人好過，為什麼說出來的話似乎都挺有道理？
「咳，我們貓女族嘛……始終也有那啥。小緹婭也會有。」
「？」
「發情期。」
「……」
我沒有。
「有的，傳聞中的暗精靈也有發情期。只是和其他種族不同，要麼是從年幼期到成年期中途有一次，要麼就是成年後每隔1年會有一次。」
「別詫異。這其實也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排毒。每次結束體內的魔力都能更純淨。」
「呵呵……最好的一點是，皮膚會變得嫩嫩的。身體各方面都會變嫩。」
「我經常期待結束之後胸部能有點變化。可惜……」
莫妮小姐窺視著我胸口，嘆了口氣，「這輩子也不可能到這種程度。」
「……」
我來找莫妮小姐並不是單純閒聊。
「暗精靈怎麼弄我還真不知道，畢竟都是傳聞。」
「只能試著說說我是怎麼使用魔力，你看看能不能行。」
「……」
莫妮小姐渾身散發出奇特的香味。指甲變長，泛綠瞳仁也豎起來。尾巴……原來有尾巴的。
「很遺憾，我並不會魔法。我只能用魔力強化身體。」
「嗅嗅~」
「？」
莫妮小姐突然湊近，深深嗅我身上的氣味。
「嘖。有時候真懷疑你家老闆到底是不是人類。」
「太誇張了，剛滿足發情期的你，昨晚還能繼續？」
「……」
哪有那樣！
昨晚，我只是貼著師父正常睡覺。是早上……
雖說師父講過，那是男人正常的跡象。但對我而言……我該不會無時無刻都在發情吧？一回過神已經呆在師父邊上。
「反正我的感覺就是，這裡……肚子會有點暖。」
「正常不都是吸氣的同時肚子縮進去？那麼我要使用魔力，首先得改變呼吸方式，變成把氣留在肚子裡。憋住別全漏。」
「眼睛……該怎麼說明白呢？我想想。」
「啊。就好比你平時沒有特別注意什麼東西，現在我要你只注視前面的花瓶，試著看清它的花紋，試著把肚子裡的氣一點點提上來。」
「……」
我能做到。
肚子脹脹的，再一點點吐出氣。
「咯嚓……」
「咦？」
緊接著，我發現事情好像有點超出控制。手心沿著手腕不斷攀出冰晶。
「快收掉！」
來不及了。
4月12日。
上午。
莫妮小姐的花店二樓可以說是徹底毀掉。
「要是天氣熱的時候睡冰床不錯。」
「……對不起。」
「沒事，反正你家老闆有錢會賠我。你吸進肚子的那口氣得學會一點點放出來，別一口氣全吐出來。」
「……」
「現在應該累了吧？一般一次性這樣的話……」
「……」
不，我一點都不累。甚至更精神了。
「與你體內蘊含的魔力相比，我像小丑。」
莫妮小姐捂著臉長嘆一口氣。
4月12日。
下午。
師父沒出門，今天是他在營業。
「能麻煩您在合同書籤個名嗎？簽在這裡。」
「……」
「這支筆您肯定用的上。將來這種藝術簽名的形式會越來越普通……對，用這支筆會很好寫。」
我記得那位顧客是個粗俗沒什麼禮儀的人，但現如今卻猶如信教虔誠的聆聽師父推銷鉛筆。
「老闆，別說了。」
「俺要一箱，爭取回去讓跟著俺的人至少都能簽個名。」
居然真的買了。讓一個不會寫字，對『字』深痛惡覺的人。
「呼……」
送走顧客後，師父擦了擦額頭的汗看向我。
「學會了嗎？這就是製造需求。」
「不一定非得是他們需要什麼才賣什麼，營銷的天花板是讓本來不需要某種東西的群體也甘願掏空錢包。」
「……」
聽不懂。
但就是覺得師父很厲害，比我能洞悉人心還可怕。那是完完全全……一種碾壓？
4月12日。
晚。
我沒敢在浴室用剛學會的魔法。
「會了！」
「諾艾莉亞再努力兩天肯定就能控制好！」
「是嗎？」
「只要兩天，諾艾莉亞就能學會，然後回來繼續看店。」
「不用，到時候我會找兩個店員。店的生意越來越好……門面也得考慮擴大。正好隔壁的店一直空著。」
咦？
要找別人看店？
「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到時候你得學會怎麼管理員工。」
「……」
我幫師父擦著背，心思飄的越來越遠。
要招女員工。
要找有能力的女店員……也會住在雜貨鋪嗎？
4月13日。
早。
莫妮小姐在忙，我就先去約好的小樹林練。
「嘖，這地方完全成冬天了。冷的要死。」
「……」
「怎麼一個人癱在地上？怎麼，和老闆吵架了？」
沒有。
我就是高興不起來，一想到我在這裡練，師父在店裡……有兩個比我還漂亮的員工幫師父擦汗，代替我的位置。
胸口就是悶。
「哈哈，哪有那麼嚴重？」
「依我看，你家老闆根本沒想那麼多，只是單純的覺得會越來越忙不過來沒時間做他想做的事。」
「招女人嘛……不一定是想要漂亮的，說不定是想著不希望招男的來圍著小緹婭轉呢？」
「？」
不希望有男人圍著我轉？
「鶴鶴，老闆再怎麼厲害也始終是男人。也不對，喜歡這種事……不管男人女人，都一樣。」
「都希望對方覺得自己才是最好的，永遠不會被比下去。」
「好啦~」
「要是有什麼想不通大可直接對老闆說，他不會生氣。畢竟是能滿足你兩天一夜的男人。」
「……」
我雙頰有些發燙。
那、那不是故意的！其實我零零星星想起了一些。
比如，我跨在師父身上，幾乎是強迫的語氣。
『師父，摸我。』
『師父，不可以停。』
『要師父biubiu的……』
哇。
我怎麼能以哪種口氣和師父說話？偏偏師父還真的全都滿足我。就像是照顧小孩一樣。
不管我提出怎樣的要求都會回應。
知道師父不會丟下我。
只是……
「比起我教，更希望你家老闆教是吧？」
「我懂。」
「不用說了。其實我也沒什麼多的可以教你，畢竟我們倆大義上是同類，實際又是完全不同的種族。」
「唯一必須要你學會的是掩蓋氣味。」
「這種用奇亞花配合我特製的藥末無色無味，塗在身上，尤其是肚臍附近還有皮鼓……也不對，你沒尾巴。嗅嗅~哦，你耳朵附近香氣很重。」
4月15日。
已經四天了。
可我還是沒學會如何控制合適的魔力湧出。
師父真的找了女店員來面試。雖說沒簽合同……
「她還行。教話術能舉一反三。」
「……」
我沒忍耐。
就想著莫妮小姐說過的，大可以直說。
「師父……」
「嗯？」
「會不會拿試用品給她穿？」
「啊？為啥要給她？」
「那個……她身材很好。」
「她結婚了。沒看到戒指嗎？」
「……」
「而且給她穿試用品，也不會心甘情願拍著皮鼓明示我吧？」
「……對不起。」
「又道哪門子歉？」
「……」
我低著頭，一五一十的說了學習進度。
「怎麼調出魔力已經會了，但沒法精準控制？」
「嗯……確實，種族不同使用的方法應該也有區別。」
「乾脆我來看看，說不定能找到辦法。」
「……」
「一直看著我幹嘛？」
不知道。
反正胸口悶悶的感覺一下子就散了。只想到明天開始就是師父親自教我。
4月16日。
下午。
我沮喪到極點。
因為即便師父手把手教我，還是一樣。還是弄的師父全身都是冰渣子。
我真的已經很努力放慢吐出氣的速度，但實質的冰一出現，我就沒法控制走向。
「沒事，實在不行就先練體術。」
「你現在的速度……不認真點，真看不清了。」
「……」
只有一件讓我覺得有進度的事。
之前都會暈過去。
現在不會了。
我能非常清楚的感覺到師父的一舉一動，任何細微的變化。
「諾艾莉亞，你應該沒暈吧？」
「……」
我咬緊牙關，閉口不言。也不敢睜開眼睛。
之前完全不知道。
墊在皮鼓下的床墊會成這樣。不是裊，但又和裊床有什麼區別？！
4月17日。
中午。
我突發奇想。
「師父！」
「嗯？」
「您、您能不能……就是那個。」
「哪個？」
「之前您教的時候，我無論如何都學不會，後來您站在我背後……一邊揉一邊說，我就全都記住了。所以……」
「但是那時候是我確實有東西可以教你，你也有東西可以記。現在我沒有能說的理論。」
「說不定諾艾莉亞能行……」
「……」
師父沒再說話，站在我身後。
在這裡耳朵可以完全不用藏起來，就偶爾滑過師父的臉。我也能感受到師父的呼吸縈繞耳邊。
不想再這樣一直麻煩師父費神教我。
為什麼就是不能學會呢？
如果是我體內的東西，如果我真的如師父所說可以變得很厲害。
冰渣順著我的手心生長。
完了。
又要控住不住。
「……」
咦？
皮鼓被捏了？
唔。
為什麼師父會突然伸手……在那種地方。
沒有，只是普通的滑過，捏一下。
胸口也是。
可我順勢想到很多畫面，雙頰越來越熱。完全忘了手中的冰渣子。
「諾艾莉亞，成了？」
「抽象。你怎麼辦到的？」
「……」
「諾艾莉亞？」
「不、不知道！突然就……肯定是因為師父捏了皮鼓的原因。」
我說不出口。
要是師父知道，其實我想起來兩天一夜發生了什麼。還以想到師父什麼都願意回應我的畫面來控制魔力，這種事……
「啊？就因為這？」
師父凝視著手，似乎在思考。
我又默不作聲的實驗一次。真的可以，只要想到師父無條件回應我、照顧我，就會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接著手心裡的冰渣子就很聽話。
4月18日。
早。
只要我冷靜點，已經能勉強控制魔力了。
又久違的和師父實戰對練。
師父真的好強啊。我雖然能看清他的動作……但總是被騙。
「沒把握別輕易出招的原因就在於一旦出手，你會有後搖。來不及反應。」
「……」
師父指著衣角。
「別太依賴讀心。真正互相搏殺，很多人都是肌肉記憶，而非心裡想好怎麼打再動手。」
「不過你已經成長很多了，知道藏招。要不是閃得快我的左腿肯定被凍住了。」
但不管怎麼樣，師父沒覺得我很蠢。有誇獎我。
4月18日。
中午。
店裡真的來了新員工。端正的五官，唯一缺陷是鼻樑周圍有幾顆麻子。
「老闆娘。」
「咦？」
「？」
迎著她奇怪的視線，我又兀自平靜，「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
「好。」
「……」
我平靜的上二樓，平靜的倒在床上，然後趁師父不在的功夫。在床上扭成一團。
原來是這樣。
我是老闆娘。
我……在她們眼裡都是師父的妻子。不行啊，我得想辦法好好教她們。
4月18日。
晚。
我做錯事了。
「說吧，從哪學的。」
「就、就是……問了莫妮小姐，要怎樣才能成為女僕。她就說可以去裁縫鋪定做女僕裝。」
「我有沒有說過女僕之類的都是錯誤的。可以當沒聽過。」
「可是……」
「可是什麼？」
「師父既然想過，那就……有興趣。」
除去女僕服，我還偷偷跑去師父合作的裁縫鋪以師父的名義要走本該之後才送來的試用品。高跟鞋和黑絲什麼的。
我對著鏡子試過。
趴在那，撅著皮鼓會顯得臀部曲線很緊繃。依照莫妮小姐的意思，師父會很喜歡……
「誰教你這麼塗口紅的？」
「還有指甲，那指甲油離我預想中的成品差得遠。」
「……」
師父好像在笑？
【明天打算去試試婚紗，好東西不拿，跑去拿這個】
【知道這種紅底高跟鞋配黑絲一般是用來幹嘛的嗎？】
【都是當架子。】
「架子……？」
「改口叫主人試試。」
「……主人？」
「……」
要更有情調一點嗎？
「主人……喵？」
「……」
後面發生的事，非常混亂。
架子的意思我仍然似懂非懂。
我只知道床單完全沒法再用，端出去洗……即便店員不知道床單為什麼需要洗，我還是不自覺的想把盆藏起來。
真的好奇怪。
為什麼師父會把我的腳放在臉頰邊，那樣子……好像要把我全身每一寸都吃掉的感覺。
「喲，小緹婭也洗床單嗎？」
「……」
「我也洗床單。咦？怎麼洗乾淨之後不曬……要清這麼多遍？要我幫你擰嗎？」
「……」
不要。
我有種奇妙的想法。要是今晚我還是扮成女僕，能不能再被當架子？
「小緹婭，我再教你一招。」
「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和做生意一樣，供大於求肯定會賠，只有供不應求才能賺。你家老闆不也是故意囤貨對外說產量不夠在做嗎？那樣才能保證價格永遠都能溢價。而不是跌價。」
「……」
為什麼懂這麼多呀？明明都沒做過。
「咳，貓的發情期很長。要是期間不找點樂子很難過的。」
「所以說，知識我懂很多。」
「好吧，反正你肯定知道我之前是吹牛的。我就直說了。你想知道任何能取悅男人的知識，只要我知道都可以告訴你。」
「但有一個條件。」
「？」
「容許我代入你。就是說，把你和你家老闆做的……什麼感覺，用我說的方法之後有什麼體會都和我說說。我說過，貓的發情期很長，如果沒辦法緩解會非常難受……我全靠自己。」
「如果我能代入你……兩天一夜都能滿足的男人。咳……先說好，我絕對沒有其他壞心思。就只是想有點配菜。」
「……」
「嚯嚯，架子嗎？」
「要是我被那樣……不對，你做的很好。就是要讓男人意想不到。嗯，很有用……」
「？」
「我有點事，先回去了。」
為什麼莫妮小姐大白天的就要關店？剛才是流口水了嗎？
4月19日。
早。
雜貨店只留下新招的店員看店。
師父帶我去了裁縫鋪。
「了不起！」
「拉多先生，您是我見過最有才華的設計師！這種衣服……一輩子只要穿過一次，絕對不會忘記。」
「……」
聖潔、華麗到讓我覺得自卑。
就我真的能穿這種衣服？
還有通體半透明的白色長襪，能連著臀部一起包裹的襪子。腿環不再是分離的，變成一體式。
高跟鞋也是通體純白，和之前我偷偷拿的紅底黑高跟相比做工精緻太多了。
「諾艾莉亞，坐在那。」
「……」
我依言坐在小凳子上，師父就蹲在我面前，拿著鞋……
又捧著我的腳，親手幫我穿鞋。
「很漂亮。」
「……」
我都聽見了。
【嘶，果然還得是白絲配婚紗。】
【足尖白里透肉色。大腿緊繃的恰到好處……】
【領口用花邊點綴，什麼都看不見，但反而更想看看。】
【果然，看不到的才是最想看的。】
【……】
師父總會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念頭。
但我現在也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念頭。
師父穿的衣服，也同樣精緻。覺得很帥氣……因為那件衣服，但又不是。
只是有種很現實的感觸。
師父穿著這件衣服，我穿著這身……就代表，師父真打算娶我為妻。
完蛋了。
這麼精緻的服裝，還有襪子……我又給弄髒。
「拉多先生，緹婭小姐，請務必讓我也有機會見證婚禮。」
「……」
師父只是笑了笑，要裁縫小姐去幫忙拿什麼東西。
就在她出去的一瞬間，師父突然湊近，嘴巴的控制權沒了。只剩下溫暖的感觸。
「哈。」
我大口喘著氣，有些模糊的望著師父。
「我都不用查學歷，有沒有水分有沒有弄虛作假我一清二楚。」
「……」
「諾艾莉亞，開心嗎？」
「……」
我鼓起勇氣，還擊。明明師父都故意支走裁縫小姐了，卻只是親一下就走。
「諾艾莉亞以前不是這樣，從來不會裊褲子。現在總是髒髒的。」
也不用去特地問，我是不是真的可以穿這樣好看的衣服。
師父已經給了答案。
聽到很多關於『可愛』、『漂亮』的答案。而且，這件衣服的尺寸是完完全全貼合我。是專門給我的。
我有很多話埋在心底，現在只是簡單取其中一句出來。
「師父。」
「嗯？」
「諾艾莉亞從來沒想過，離開村子後……還可以這麼開心。」
「對了，說起村子，再過段時間回去掃墓吧。」
「……」
我之前的確想過有機會一定要回去把爸爸媽媽的墳墓換個好地方。因為我記得爸爸媽媽都說過，他們死後想被埋在能看見水的地方。高一點的地方。
可我更知道，爸爸媽媽不會為了想搬個墳墓，就要我回去。他們更希望我能過的好一點，一定。
「就同意把諾艾莉亞交給你吧。」
「？」
「諾艾莉亞是在模仿爸爸說話的語調……肯定會在各種打量師父之後這樣說。」
「……」
「然後，媽媽如果在……會這樣說。是嗎？只要你能真心對諾艾莉亞好……」
我很久沒這種激盪的心情。
不對。
是自從某日覺察到喜歡師父……嗯，一定是喜歡。
就一直都這樣。
每天都過得很快，很開心。
「師父，諾艾莉亞一定會……」
不是代替師父心目中的妻子。
而是。
「一定會努力成為師父合格的妻子！」
「……」
「咦？」
門忽然開了。
裁縫小姐抱著衣物在門口，而這時的我已經抬起腳貼著師父的肚子。
「那個……我突然想起有件衣服還差幾個步驟沒弄。」
「……」
突然發現，其實裁縫小姐身材和臉也都不錯，對師父的設計那麼崇拜。
只要師父想的話，說不定裁縫小姐也一樣會心甘情願和師父做很多事。
莫妮小姐也一樣。
對師父好像很有興趣。
可到最後還是我穿上這身衣服。
「別搞，老老實實把鞋穿上。我看看還有什麼不足沒有。」
「……不要。」
我很少忤逆師父的話。幾乎沒有過吧？
「？」
「……」
迎著師父困惑的視線，我繼續抬起腳摩挲。
「諾艾莉亞現在就想，要師父舒服。」
我和莫妮小姐說的發情期肯定有不同。
莫妮小姐話里話外似乎都在考慮自身。而我，拋開我的身體反應不談……我更希望師父能由衷的想著，諾艾莉亞做的不錯。諾艾莉亞很澀，很舒服。
4月20日。
全天都在進行婚禮的彩排。
4月23日。
師父邀請來很多人。有不少我也覺得面熟的顧客。連城主之類的人都來了。
送了很多禮物。
莫妮小姐則是給出非常多，非常好看的花。
「小緹婭，高興嗎？」
「……」
我走路都是飄的。偶爾還會抖個不停。
大家都在祝福我。
爸爸媽媽看到的話，一定會很高興。曾經不懂事的女兒，如今遇到師父這樣的好人。
好丟臉。
婚禮還沒開始，我就連續換了兩條褲子。莫妮小姐一直在嘲笑我。倒是師父無言的摸摸我的頭髮。就是因為這樣……總覺得特別溫暖。特別想立即為師父做點什麼。可今天要我做的好像只有牽著手。
「……」
還有單純的接吻。
師父真的會很喜歡腳。
一到婚禮結束之後，就又架著我的腳。很髒的呀……穿著走完婚禮流程。肯定有汗。
「諾艾莉亞，忍很久了？」
「……」
我遮住，不想要師父看到。
「這樣了嗎？」
「嗯……諾艾莉亞就是，忍很久。」
「師父……」
我又不再遮住。完全表露渴望的心情。
4月27日。
早。
不知不覺就到日子了。
蘇明核算過好幾次，今天就是任務結束的時間。
「老闆娘，您是怎麼知道她想要做蛋糕的廚具的？」
「……」
諾艾莉亞已經能勝任老闆娘的工作，很平靜的教新員工。
但實際上，處境沒這麼平靜。
除去結婚，成為名義上的夫妻以外……莫妮說的那些人已經出現了。
裝成顧客來來去去。
「不想被卷進去就早點搬家。我挺喜歡和小緹婭聊天的，你們要是打算搬，我也一起。」
「畢竟我好歹也能幫老闆一些忙嘛。我鼻子很靈喔~」
「……」
要真有這麼簡單就好了。
搬家，瑟瑟，等到任務結束。
「師父，看！」
「諾艾莉亞想出來的新菜！冰霜沙拉！」
「……」
「咦？諾艾莉亞的冰其實是裊？人體的水分大部分都是……不對，那我現在給師父端的東西是……」
「哇！師父為什麼還要吃！」
「師父又騙人！」
「……」
沒任何關於『傳送魔法』的頭緒。莫妮更是表示聽都沒聽過。可以飛的種族有，速度快到能瞬移的種族也有，但整個身體傳送到別處的魔法沒有。
4月27日。
晚。
諾艾莉亞跪在地上，把雜貨店全都擦了一遍。
膝蓋都紅了。
「因為莫妮小姐說，這種事女人都會做。」
「愛乾淨才會被喜歡。」
「……師父故意讓諾艾利亞裊裊，那種不算。」
「……」
諾艾莉亞似乎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她的願望頂多就是想多穿穿蘇明設計的試用品，如果偶爾帶她出去走走，即使只是字面意思的走走也一樣高興。
「師父？」
確實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現在想的內容。
所以說，故作被撩撥的狀態拉下她穿著襯衣。
裡面……又是偷偷穿了試用品嗎？
「又偷穿？」
「唔……師父每次都沒生氣，每次都會……那個。」
「？」
「反正師父最終都是給諾艾莉亞的……」
她已經學會主動索取了。會踮著腳來索吻。也會拿起自己的手按在胸口。
此情此景很想當初和雪兒一起。
都不用思考，現實里有人在等著。肯定要回去。
那麼找不到帶她回去的方法，唯一能做的……
「師父……瑟氣是不是，就是很有吸引力的意思？」
「聽這麼久不知道什麼意思？」
「諾艾莉亞只知道是好詞……」
「差不多吧。」
「那師父也很瑟氣。」
「？」
「就是那樣啦，對諾艾莉亞……非常有吸引力。」
倒反天罡。
她現在實力增長挺快，快到蘇明偶爾得開附魔才能完全壓制。也就是說僅僅只是刀術加成根本沒法推倒她。
但似乎比最開始還容易推倒。或許根本就是自己倒下去，再稍稍抬起腳做好準備。
多看看這些吧。
既然決定順其自然，讓那些異種出現在周圍。那就別再去想會讓面前這張臉扭曲的事。誰說沒有轉機呢？說不定其他異種會知道傳送魔法。
正把玩諾艾利亞的耳朵，周圍的一切靜止了。
留在蘇明眼前的只有雙頰泛紅的臉。以及毫無保留流露出愛意的迷離雙眼。
【任務完成】
【正在返回現實中……成績稍後結算】
蘇明偶爾會覺得，真正的出生過的應該挺容易。不上不下的出生才會如履薄冰。
這算是為數不多的良心。即便被分成五份，1/5的良心痛也是真的痛啊。嗯，好人是這樣的。誰叫自己有良心是負責的好男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