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多麼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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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啊……」沈寧寧喃喃:「就算有雨災,也撐不過一日。☞💔  ☠🌷」

  憑她現在仙境裡結的那些金果子,都足夠讓整個滄雲國被太陽暴曬三年,甚至可能更久。

  墨凌危沉下眉頭:「無妨,我已經派人在任朋義身邊監視,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快傍晚時分,這一回,任太守他們沒有說再過來喊沈寧寧一起用膳。

  大概有了昨晚的雷電事件,他們巴不得躲著她走。

  故而丫鬟們將飯菜端進了房間裡,墨凌危看著清湯寡水的四個菜,皺了皺眉:「就吃這些?」

  丫鬟嚇了一跳,還以為是他不滿意,頓時低頭解釋說:「姑爺是不是對這些菜沒有胃口?奴婢再吩咐廚房做新的,並非廚房糊弄,而是夫人病倒了,今天二小姐又帶著二姑爺回家去了,所以廚房才忙的沒能準備好菜式……」

  沈寧寧掃了她一眼,見小丫鬟戰戰兢兢的,不像撒謊,所以不打算為難她。

  「罷了,清淡就清淡點,明日好好籌備便是。」

  她說完,想起來一件事,詢問小丫鬟:「我今天早上去給任夫人請安的時候,聽見我那四妹妹被罰去跪祠堂了,不知她可出來了沒有?若是有,你將她請來,讓廚房加兩個菜過來,我們一起吃。」

  小丫鬟搖搖頭,有些為難:「四小姐還沒出祠堂,夫人讓她好好地反省,更不許丫鬟去送飯探望。」

  沈寧寧皺了皺眉:「知道了,你退下吧。」

  小丫鬟離去後,沈寧寧將任四的事跟墨凌危說了一遍。

  「任夫人對她的態度,就好像她不是自己生的一樣。」

  「或許真的不是?」墨凌危笑,對面前的菜沒什麼胃口,索性放下筷子:「叫人查查就知道了。」

  他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哨子模樣的玉飾,吹了兩聲,沈寧寧仿佛聽見了風的聲音。

  不一會,窗牖被從外叩響,墨凌危前去開窗,一名暗衛翻身進來。

  「殿下有何事吩咐?」

  「去查一查任四小姐的身世,到底是不是任夫人所生。」

  暗衛領命,即刻去了。

  用完膳後,沈寧寧想了想,任四的脾氣跟任家人不對付,要想知道什麼消息,從她這裡下手最為容易。

  於是,趁著夜幕降臨時分,她悄然去了祠堂方向。

  墨凌危本想跟著,但沈寧寧擔心人多目標大,就讓他在房間裡等。

  但由於她對任府不熟悉,走了一半,就在花園裡迷路了。

  沈寧寧懊惱地揉了揉眉心:「早知道還是把哥哥帶上好了……」

  他看起來像是私底下已經將任家了解了個遍的樣子。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丫鬟的聲音,沈寧寧連忙躲去假山後,借著搖晃的夜色,掩蓋了身形。

  丫鬟的交談聲傳來——

  「四小姐脾氣太大了,跟夫人服個軟認個錯,又能怎麼樣呢?」

  「就是啊,夫人特地安排我們去看望她,沒想到四小姐卻拒不認錯,夫人只能繼續罰她了。」

  「你有沒有覺得,夫人對四小姐好像更為嚴厲?二小姐出嫁前,不小心把夫人最喜歡的碧玉佛母給打碎了,夫人都沒有生氣。」

  「對四小姐嚴厲是當然的,因為她最為貌美漂亮,聽說咱們夫人想培養她,嫁去京城的高門呢!」

  「可是,就四小姐這樣的性格,去哪兒都容易惹禍,天不怕地不怕的,哎……」

  兩人交談的聲音遠去,沈寧寧才從假山後走出來。

  她越來越懷疑,任四小姐,根本就不是任夫人所生了。

  既然丫鬟是從祠堂那邊來的,這麼說,她們離開的方向,就是祠堂。

  沈寧寧順著路找過去,果然瞧見一處僻靜的大院子。

  夜色下,祠堂里供奉的燈火,顯得格外明亮。

  門口沒有人把守,沈寧寧輕而易舉地進了院子,但沒想到,門卻從外被栓上了。

  「四妹妹……」沈寧寧輕輕叩門,朝裡面呼喚。

  任四狐疑的聲音很快傳來:「誰來了?」

  她對沈寧寧還不夠熟悉,於是沈寧寧抿唇:「是我,任柳月,聽說你一直被關著,還沒用膳,我特地來看看你。」


  門內,任四有些沮喪:「真是淒涼,記得我餓了一天的人,竟然是你……哎,可你來了也沒有用,門被鎖上了。」

  她話音剛落,門口就響起窸窸窣窣的動靜。

  下一秒,沈寧寧拉開了門,任四在門內,驚訝地瞪圓了眼睛。

  「你會開鎖?」

  「木棍插栓而已,拔掉就好了。」沈寧寧說完,提起手裡的食盒晃了晃:「我不能久留,你吃點東西我就走。」

  她再一次感慨仙境的奇妙,方才在門外,隨手一拿,就將之前儲備的美食帶了出來。

  食盒是她在京城時囤積的美食,菜式口味都跟靈山城不一樣。

  任四一下子就被噴香的氣息所吸引了。

  「好香……你怎麼拿來的,廚房做的?那我母親知不知道?」

  「她肯定不知道,因為是我相公今日出門帶回來的,你快吃吧。」

  沈寧寧拿出筷子遞給她,任四先反手關上了門,隨後拉著沈寧寧進了祠堂。

  兩人一塊躲在靈位後面,任四大快朵頤。

  她從早餓到現在,期間,任夫人只讓丫鬟給她送水,可把她餓壞了。

  看著她有些狼吞虎咽的模樣,沈寧寧泛起疑惑:「任夫人為何對你這麼差,只給你水喝,她也狠得下心?」

  任四哼了一聲:「她有什麼狠不下心的,現在在她眼裡,二姐姐和三姐姐還有小弟,才是她最聽話的孩子,她一直覺得我不好。」

  沈寧寧笑了,感到離奇:「這就沒道理了,同樣都是她生的,還分個三六九等?」

  「二姐姐嫁的好,經常給她送金子,母親當然喜歡,三姐姐嘴甜會說話,更會裝可憐,她也疼愛她,小弟是男兒,母親唯一的兒子,所以不管他做什麼,母親都對他好。」

  「我就不一樣了,」任四捧著湯碗:「說起來,我不受待見的原因,跟你還有一點關係。」

  「跟我?」沈寧寧驚訝。

  任四噘嘴:「嗯,準確來說,是跟你母親有關係,我出生的日子,恰好就是你母親的忌日,我母親忌諱這個,害怕我是來討債的。」

  沈寧寧氣笑了。

  「簡直無稽之談!」到底做了多麼心虛的事,才會連自己親生女兒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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