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孤跟她就是最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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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裳依已經回過神來,有些驚愕地道:「我又不知你在我身後,我的背後也沒長眼睛,何況周圍那麼多空地,你不去旁邊整理紙鳶,非要在我身後瞧不見的地方,安的什麼心思?」

  孟琬凝被她說的眼眶微微一紅。

  墨凌危那邊,陳少北怕他生氣,畢竟誰都知道,太子最在乎與沈寧寧有關的任何事情。

  紙鳶被踩碎了,又是在這樣特殊的時刻,難保墨凌危不會覺得是個不祥之兆。

  「殿下,這應該只是個意外。」

  「孤看得出是個意外。」墨凌危睨他一眼,神情頗為平靜。

  他沒有要追究的意思,是因為,他也覺得葉裳依不是故意的。

  許靖西是不喜多言的性格,此時也不由得淡淡開口:「放紙鳶而已,你寫我妹妹跟太子殿下的名字,是不是有點多餘了?」

  言下之意,與你何干?

  孟琬凝紅著眼睛,看向許靖西說:「我承認,我是有點自作多情,可我也是不甘心而已。」

  「從前公主與太子殿下關係那樣要好,京城中大家私底下,不都是誇他們會成為一對眷侶?」

  「現在看見公主要嫁給別人,我當然覺得惋惜,所以想放一個為公主和太子殿下祈求姻緣美好的紙鳶,這頂多是我擅自做主而已,可葉小姐踩壞了紙鳶,連一聲抱歉也沒有。」

  葉裳依是個容易衝動的性子。

  被孟琬凝幾句話,刺激的頭腦一熱,她脫口而出:「寧寧馬上要跟陸紹元定親了,你卻寫她跟太子的名字,真是胡來!」

  此話一出,原本不打算管此事的墨凌危,就像是被挑動了逆鱗一樣,眸色森芒地朝葉裳依看去。

  齊岫薇立刻上前,拽了拽葉裳依的衣袖。

  「這件事不管怎麼說,也怪不到裳依的頭上去,孟小姐的紙鳶被踩壞了,也別傷心,我的給你,還未寫名字,你儘管拿去放。」

  她聲音柔和,看起來平易近人,孟琬凝卻知道,齊岫薇難對付多了。

  沈寧寧她們這幫朋友里,也就葉裳依,最容易被激怒。

  孟琬凝紅通通的餘光,看向墨凌危冰冷的面色。

  她低了低頭,哽咽道:「葉小姐身為公主最好的朋友,既然也這麼說,那我當然不敢有異議,算我多管閒事罷。」

  葉裳依都被許靖西攔下來了,卻沒想到,她看不慣孟琬凝哭啼的模樣,還是梗著脖子怒道:

  「你總是一副無辜的樣子,好像誰欺負你了似的,紙鳶這么小的事,你也做出這麼多文章,難道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你哪裡是為了寧寧和太子殿下好,分明就是借著寧寧的名義,去討好太子殿下,現在倒還怪起我了,你真無恥!」

  她們的爭執,漸漸引來周圍遊客行人的駐足。

  今天上巳節,對於滄雲國來說,是格外重要的節日。

  如今在桃花林的大多數公子閨秀,皆出身權貴,當然認識她們。

  聽了葉裳依的話,他們紛紛交頭接耳。

  就在這時,墨凌危的聲音幽冷傳來:「你的意思是,沈寧寧要跟陸紹元定親了,孤的名字,便不能跟她一起,出現在紙鳶上,是也不是?」

  葉裳依一怔,她回眸看向墨凌危:「殿下,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是說孟琬凝,她……」

  「你的話,孤方才聽的一清二楚,眼下你無需辯解。」墨凌危冷淡地打斷了她的言辭。

  孟琬凝哭著走到墨凌危身後,抹去眼淚。

  「殿下,是琬凝做的不對,不該擅自做主將您和公主的名字寫在紙鳶上,葉小姐罵得對。」

  說完,她看向葉裳依,語氣好像十分誠信誠懇,可眼底,卻暗藏著挑釁。

  「葉小姐,如果罵我,能讓你心裡好受點,你就罵吧。」

  葉裳依急了:「你——!」

  許靖西一把按住她的手腕,將她直接拽去了身後。

  隨後,許靖西朝墨凌危拱手:「太子殿下,葉姑娘心直口快,但並無惡意,還請您不要怪罪。」

  陳少北也在旁邊打圓場:「殿下不會因此惱怒的,只是孟姑娘太不小心了,下次可不要再好心辦壞事,讓大家都跟著尷尬。」

  一句話,仿佛當場給了孟琬凝一巴掌,她臉色白了白,暗中埋怨地看了陳少北一眼。


  齊岫薇和梁憶慈走到葉裳依身邊,眾人都覷著墨凌危的面色。

  這個如今手握重權的太子殿下,身穿對織領朱紅袞金龍的外袍,金冠束髮下,劍眉凝著冷冽,薄眸颯颯生寒。

  葉裳依的話,方才實在是觸了他的霉頭。

  周圍圍觀的人們,也感到濃烈的壓迫感。

  「陳少北。」忽然,墨凌危出聲,十分嚴肅冷靜的樣子。

  陳少北收斂起笑容,拱手低頭:「臣在。」

  墨凌危負手:「這場上有多少沒寫名字的紙鳶,你全數給孤買來,回頭去紫宸宮支取銀兩。」

  陳少北一愣,抬起頭來:「殿下,買這麼多紙鳶幹什麼?」

  「寫滿孤和沈寧寧的名字,讓大家祈福放飛。」墨凌危語氣極其冷冽平靜,他說的話,卻讓眾人瞪圓了眼睛。

  孟琬凝眼底划過一抹遲疑。

  太子殿下……這是明目張胆地要表示跟陸紹元搶妻了?

  陳少北皺了皺眉,想勸誡,卻不知從何說起。

  墨凌危側眸看他:「立刻去辦,別讓孤罰你。」

  「是……」陳少北只能照辦。

  真是苦了來遊玩的行人們,大家原本興高采烈地想放自己的紙鳶,現在卻要為太子殿下搶妻保駕護航。

  真是不知道,若是福寧公主看見這一幕,心裡會作何感想?

  許靖西上前,勸說道:「殿下!您對舍妹的一片心意,草民看在眼裡,只是這麼做,恐怕不太合適。」

  「不合適?」墨凌危挑眉,看著寫了他與沈寧寧名字的紙鳶,被逐一放去空中。

  他緊皺的長眉,微微鬆開,薄眸流露出恣意的睥睨。

  「孤覺得好得很。」

  許靖西再無法說什麼,只能暗中嘆了口氣。

  與此同時。

  沈寧寧正在村屋裡,餵秦奶奶吃飯。

  秦奶奶靠在炕上,笑著說:「寧寧,奶奶只是傷了右手,左手還能動,哪裡就需要你餵了?」

  「可是郎中說了,奶奶你需要安靜休息,而且我都說了,有什麼事奶奶可以找陳大哥哥幫忙,為什麼非要自己劈柴呢?」沈寧寧說著,餵了秦奶奶一勺軟嫩香噴的雞蛋羹米飯。

  秦奶奶想用柴,竟然自己拿斧頭劈,結果斧頭前端脫落,秦奶奶下意識伸手去接的時候,被鋒利的刀片劃破了手掌。

  祖孫倆正在說話。

  劉大嫂子家的虎子卻氣喘吁吁地跑進來。

  「小狼姐,小狼姐快去山坡上看,天上好多紙鳶,寫了你的名字!」(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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