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201,202,夫人的報恩很傳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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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4章 201,202,夫人的報恩很傳統嘛!

  呼!

  長槍撕裂空氣,捲起凜冽罡風,疾突至吳雷庵身前十步時,迦樓羅又叱喝一聲,施展出吳家秘技「解放」。

  人體存在自我限制的閥門。

  為了保護身體不被自己弄傷,人體的力量輸出,被這種閥門日常限制在一個較低的水平,而人類身體真正能夠爆發出來的力量,其實遠遠超出了日常極限。

  只是這種力量,連人體自身都承受不住。一旦爆發出超限的力量,就會如同魔道的「天魔解體、燃血大法」等魔功一樣,既傷敵,也殺己。

  因此人類幾乎無法自行突破這種根植於生存本能的閥門限制,只有個別人能在極端狀況刺激下,突然解除限制,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但這種爆發屬於機緣巧合,幾乎不可複製,並且爆發者事後也會付出極慘痛的代價。

  就連喪屍,雖然因為變異解除了人體自我保護機制,個個都力量爆增,卻也並沒有徹底解除這種閥門。因為喪屍的體質根基還是普通人,一旦徹底解除限制,哪怕是不死的喪屍,也會逐步肌肉溶解,筋絡寸斷,乃至骨肉脫離

  而吳家的秘技「解放」,則是主動去解除閥門限制,主動釋放出常人無法承受的神力——吳家歷代都會選擇強者結合誕下後裔,經過一千三百多年的「選種育種、基因改良」,不斷代際更迭之下,吳家的優秀子弟,體質已經強化到可以承受住這種超限爆發。

  並且越是天賦卓越,能夠承受的爆發功率便越高。

  像迦樓羅,雖只有十六歲,只是家族最年輕的小輩之一,可她的秘技功率,已經高達百分之八十五,即可將這種自限閥,解除掉百分之八十五,爆發出怪物般的神力。

  此刻。

  迦樓羅秘技一出,頓時像是打開了體內某個無形的「閥門」,狂暴能量自身體深處洶湧爆發,皮膚一下變得通紅,額頭、臉頰、脖頸、手背等裸露在外的肌膚都是筋絡突起,嬌小纖細的身軀都隱隱膨大了一圈,更有一股澎湃熱力,自她渾身散發出來,像是無形的火焰一樣,扭曲了她身周的空氣。

  嘭!

  迦樓羅腳掌震碎地板,木屑紛飛間,突擊之速爆增倍余,身形幾乎化作殘影,瞬息突過十步間距,長槍槍尖發出撕心裂肺的破空尖嘯,直刺吳雷庵面門。

  「唔……」

  吳雷庵喉中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低吼,一把握住身側那把巨型野太刀,陡地揮出長刀。

  鐺!

  震耳欲聾的金鐵交擊聲中,吳雷庵刀刃劈中槍頭,爆出璀璨火星,巨大的勁力將長槍盪開,吳雷庵箕坐的身軀也被衝擊力震得向後仰倒。

  迦樓羅又一腳震碎地板,借力彈躍空中,同時上身後仰,身軀極限反弓,雙手握槍高舉過頂,然後纖腰驀地凌空回彈,雙臂猛地往下一掄,長槍狠狠抽擊下去。

  這一擊力量之巨,直令槍桿都向後彎曲成了弓狀,槍身破空之時,更隱隱發出砰砰音爆。

  仰躺地上的吳雷庵橫刀一架,槍桿抽在刀身之上,又爆出一記震耳欲聾的金鐵交擊聲,刀身亦被巨力抽彎,吳雷庵身下的地板亦轟然破碎,令他整個人都沉陷進地板破洞之中。

  迦樓羅砰地落地,雙腳也深深嵌入地板之中。她雙手緊握槍桿,全力壓制吳雷庵,口中喝道:「媽媽,斬下他的頭!」

  不用她提醒,吳夜叉已經提刀趕來,嬌叱一聲,薙刀揮出雪亮光弧,斬向吳雷庵粗壯的脖頸。

  但就在刀落之時。

  吳雷庵渾身皮膚亦突地變成通紅,且那紅色甚至比迦樓羅更加深沉,紅得發紫,渾身上上下也是筋絡暴突,額頭擰結的筋絡,看上去甚至像是變成了兩隻小角,他周身亦是熱力蒸騰,仿佛燃起了無形火焰,體型也同樣膨大了一圈。

  喪屍化的吳雷庵也施展出了家族秘技,並且他的秘技功率,比迦樓羅更高!

  功力更深,天生體格也比迦樓羅更加高大強壯,吳雷庵秘技一開,爆出的怪力頓時令迦樓羅再也無法壓制,壓在刀上的長槍被吳雷庵一擊崩開。同時他低頭一咬,鐺地一聲,竟是一口咬住了斬向他脖頸的薙刀刀刃,之後猛地一扭頭,竟是將鋼刀生生咬斷。

  「咕……」

  吳雷庵咬著斷刃,喉中發出一聲含糊的咕噥,之後一個「烏龍絞柱」倒翻而起,翻騰之時,他兩條粗壯大腿風車般掃蕩著,砰砰兩聲,將吳夜叉、迦樓羅踹飛出去。


  吳雷庵翻身落地,扭了扭脖子,噗地吐出口中斷刃,伸出鮮血淋漓的舌尖,舔了舔被刀刃割破的嘴唇,向著吳夜叉狂衝過去。

  吳夜叉被一腳踹中胸口,咳出一口血沫,見吳雷庵提刀衝來,猛地擲出刀杆,在吳雷庵揮刀格開刀杆的同時,團身翻滾欺至吳雷庵身前,之後也是一個烏龍絞柱倒翻而起,兩條修長矯健的大腿死死鎖住吳雷庵持刀手的肩膀,小腿則鎖住他脖頸,雙手亦擒住他手腕,整個人都懸掛在他粗壯的手臂上。

  以吳夜叉的腿勁,全力爆發之下,本來不出一秒,就能擰斷普通人的頸骨,可吳雷庵竟是若無其事地承受了下來。

  迦樓羅見狀,再次提槍殺來,長槍直刺吳雷庵後頸。

  吳雷庵咆哮一聲,猛地一揮手臂,將掛在他胳膊上吳夜叉掃向迦樓羅的長槍。

  迦樓羅身形一矮,雙膝滑跪,長槍亦隨之往下一壓,避過吳夜叉身軀,槍頭毒蛇一般扎向吳雷庵小腹。

  吳雷庵猛地抬膝一掃,膝頭從左至右掃在槍頭右側,令槍頭偏移失的,擦著吳雷庵腰側掠過,只將他暗紅髮紫的皮膚刮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這個距離長槍已經不好發力,滑跪前行的迦樓羅乾脆棄槍,同時手掌一撐地面,兩腿貼地蹬出,腳跟直踹吳雷庵腳踝。

  這一次吳雷庵沒能躲開,被迦樓羅踹中腳踝。

  但迦樓羅這能輕易踹碎野牛頭骨的一擊,竟是沒能撼動吳雷庵分毫。

  他若無其事地承受了這一擊,抬起大腳,朝著迦樓羅一腳踏落。迦樓羅側身翻滾,險險避開這一踏,未及起身,吳雷庵就閃電般欺至她面前,一個足球踢轟向她小腹。

  迦樓羅雙臂格擋,勉強擋住她一腳,可嬌小身軀還是像被開了大腳的足球般轟飛出去,撞破大堂木牆,跌出屋外。

  之後,吳雷庵那條未受限制的手臂緊握成拳,狠狠一拳轟向吳夜叉腰肋。

  以他此時的勁力,這一拳若是轟中,吳夜叉至少也要落個肋骨斷折,內腑重創的下場。

  但。

  吳雷庵一拳轟至中途,就被一隻手掌截住。

  李行舟單手攥著吳雷庵手腕,對吳夜叉說道:

  「抱歉,插手了你們的家事。但現在這種局面,沒什麼比生存更重要了。」

  說著,手掌變爪,一爪扣在吳雷庵肩頭,輕輕一撕,就將他一條手臂齊肩撕下。

  撕落吳雷庵一臂後,李行舟再未出手,把斷臂往屍堆里一拋,又退了回去,讓吳夜叉、迦樓羅繼續她們的復仇——其實吳雷庵也是受害者,因此這場搏殺,與其說是復仇,不如說是結束親人的痛苦,親手給親人們最後的體面。

  因此從大門前的戰鬥開始,李行舟就沒有插手,只是暗中給吳夜叉、迦樓羅加持了一道無形薄膜似的隔離護盾,免得她們不小心被喪屍血濺入口腔和眼膜。

  吳夜叉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雙腿繼續如同蟒蛇般絞殺。

  迦樓羅也重新沖回大堂,見吳雷庵少了一臂,同樣給了李行舟一個感激的眼神,又衝過去拾起長槍,再度配合母親圍殺吳雷庵。

  吳雷庵實力雖然勝過吳夜叉、迦樓羅母女聯手,但少了一臂之後,不僅攻防出現破綻,身體亦因失去平衡靈敏大跌,吳夜叉、迦樓羅終於漸漸占得上風,最終由迦樓羅一槍刺入吳雷庵太陽穴,終結了他的悲劇。

  當吳雷庵高大的身軀轟然倒地,吳夜叉、迦樓羅亦虛脫一般跪在地上,氣喘吁吁。

  歇息了一陣,吳夜叉才緩緩起身,去到屍堆之中,拾起一顆死不瞑目的頭顱,拭去他臉頰上的血漬,低語道:

  「所以,你是死在戰鬥中,而非變成了喪屍吧?對於武者來說,這也算是不錯的結局了……放心,我和迦樓羅還活著,並且會一直活下去,延續吳家的血脈……」

  迦樓羅也走了過來,看著母親手裡的頭顱,喃喃道:

  「父親,我回來了……」

  她想抬手去摸一摸父親的臉龐,可手臂卻也無力抬起。

  之前她格擋吳雷庵那一腳時,臂骨就已骨折,只是處於「解放」狀態,用肌肉筋絡強行支撐起斷骨,所以還能繼續戰鬥。

  此時戰鬥結束,取消秘技,她雙臂便再也無力抬起。

  不僅如此,她胸口也被吳雷庵掃中一腿,肋骨骨裂,受傷不輕。吳夜叉同樣如此,胸腹中腿,受了不輕的內傷。


  因此等她倆默哀一陣,李行舟便過來遞給她倆一人一枚丹丸:

  「這是傷藥,口服即可,可快速治療你們的傷勢。」

  吳夜叉和迦樓羅接過來一看,只見丹丸晶瑩剔透,好像水晶雕琢,散發著一股奇異馨香。只是嗅到那絲絲馨香,二人大戰之後傷疲不堪的身體,便似注入了一股生機勃勃的清泉,感覺渾身疲勞都一掃而空。

  之所以有此靈效,自然是因為此丹確實神奇。

  這是李行舟用惡魔血肉中提煉出來的純淨生命力煉製的療傷靈丹,雖不至於醫死人、肉白骨,但只要一息尚存,服下足量的丹藥,再重的傷勢也能恢復。

  以吳夜叉和迦樓羅的傷勢,無需太多丹丸,各自服食一枚,就能令她們徹底痊癒。

  吳夜叉和迦樓羅未作懷疑,徑直服下丹藥。丹藥剛一入喉,便化作汩汩暖流,沁入五臟六腑、筋骨肌肉。

  隨後二人便覺傷處陣陣麻癢,無論內腑傷勢還是筋骨肌肉傷勢,竟都飛快恢復起來。

  半分鐘不到,二人渾身傷勢便已痊癒。

  迦樓羅活動了一下雙臂,目不轉睛地看著李行舟,驚奇道:

  「這麼快就好了?李昂納多,伱這難道是傳說中的仙丹?」

  李行舟含笑說道:「仙丹談不上,只能勉強算是靈丹。」

  吳夜叉沒說什麼,只柔柔地看著李行舟,更加篤定了自己的某些猜測。

  傷勢痊癒,母女二人開始收斂掩埋族人們的遺體。

  一直忙碌到深夜,所有的吳氏族人,無論是變異的還是沒變異的,包括吳雷庵,屍體皆被埋在了主宅前的庭院中,每一個簡陋的墳包前,都插上了一塊木頭削成的簡陋墓碑。

  之後吳夜叉和迦樓羅換上胸襟繡著白色家紋的黑色和服,跪坐在密密麻麻的族人墳包前,焚起線香,雙手合什,念起了往生咒。

  現在這種局面,自然不允許長時間哀悼,因此念了幾遍往生咒,吳夜叉和迦樓羅便結束了這場簡陋的葬禮。

  之後吳夜叉帶著迦樓羅來到李行舟面前,對他躬身一拜,「抱歉,家裡出了變故,招待不周,怠慢貴客了。」

  「無需客氣。」李行舟頷首回禮,「夫人節哀。」

  吳夜叉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淚痕,柔柔一笑,「死者已矣,生者還要繼續活著。我不會哀慟太久,畢竟外子甚至雷庵他們都是死於戰鬥,對我輩武者,這種死法也算死得其所。」

  頓了頓,又微笑道:

  「時間不早,該休息了。我和迦樓羅方才找壽衣時順便檢查了一下,宅中許多設施還在運轉,所以,李昂你不如去澡堂泡個熱水澡,洗一洗疲乏?」

  李行舟自無不可,點頭應下。

  ……

  澡堂中。

  李行舟舒舒服服泡在熱騰騰的浴池裡,正閉目享受時,忽聽腳步聲起,睜眼一看,就見一身未亡人打扮的吳夜叉,捧著一套浴衣,邁著小碎步走了進來。

  李行舟也未遮掩身體,含笑看著吳夜叉,問道:

  「夫人這是?」

  吳夜叉柔聲道:

  「給你送浴衣。泡過澡後,穿浴衣睡覺更舒服。另外……」

  她將浴衣放在浴池旁的木榻上,輕輕解開腰帶。

  隨著腰帶脫離,衣襟解開,和服順著她光潔肩頭滑落,一副白皙如玉,婀娜有致的美妙嬌軀,便呈現在李行舟眼前。

  身為武術家,吳夜叉身材極好,胸襟渾圓挺拔,小腹平坦柔嫩,纖腰盈盈一握,臀胯豐盈飽滿,大腿雪白豐腴,小腿修長筆直,渾身上下,看不出一絲曾經生育過的痕跡。

  黑髮垂腰的吳夜叉俏臉浮出一抹淺淺紅暈,但還是落落大方的向李行舟展示著她美妙的嬌軀,柔聲道:

  「承蒙君兩度相救我與迦樓羅,大恩無以為報……」

  說著,邁動玉足,踏入池中,款款行至李行舟面前,柔聲道:

  「若君不嫌妾身蒲柳之姿,願以此身,酬君深恩。」

  李行舟凝視著吳夜叉俏美臉頰,微微一笑,抬手挑起她的下巴,悠然道:

  「夫人如此動人,我又怎能拒絕?」

  說著,俯首吻住了她的香唇。


  他當然知道吳夜叉為什麼要自薦枕席。

  除了他確實有著無處安放的非凡魅力,又對她和迦樓羅有兩度救命之恩,給了吳夜叉和迦樓羅足夠的安全感之外,吳夜叉此舉,更多是為了女兒考慮。

  世界末日降臨,家族亦已破滅,吳夜叉和女兒雖有實力,能勉強自保,但在這種末日世界,最多只能苟活而已。

  所以吳夜叉將女兒未來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李行舟身上。

  雖說丈夫剛剛過世,但吳家兒女,倒也沒那麼多條條框框——這畢竟是一個堅持「引種」一千多年,不斷改進家族血脈基因的武者家族,本就不怎麼受世俗道德束縛。

  只要迦樓羅能夠好好活下去,只要家族血脈能夠延續,吳夜叉並不介意向李行舟奉獻自己。

  片刻後。

  浴池之中,響起激盪的水花聲,以及美婦人宛若啜泣的婉轉低吟。

  迦樓羅受母親指派,麻利地給李行舟收拾出了一間乾淨的客院,之後也摸到了浴堂里。

  甚至剛剛走進浴堂,她就已經把自己給脫了個乾乾淨淨——迦樓羅也有裸奔的習慣,雖然不像伊麗絲翠那樣可以隨時隨地裸奔,但她並不介意在喜歡的人面前展露自己的身體。

  不過……

  當渾身上下只剩一副亮麗順滑的黑長直遮掩背部的迦樓羅,大大方方地走到浴池門口時,卻聽到了裡面的動靜。

  「……」

  迦樓羅渾身一震,瞪大雙眼,黑底白瞳有著怪異美感的美眸之中,滿是不可思議,旋又化作滔天怒火。

  她一把掀開浴池推拉門,氣勢洶洶走了進去,怒瞪著上身前傾,雙手按著浴池邊,黑髮披散在雪白肩背上,豐腴大腿半沒在池水之中,渾圓翹臀緊抵著身後李行舟小腹的吳夜叉,發出憤怒的咆哮:

  「媽媽,你怎麼能這樣?我明明說過要給李昂納多生孩子的,你怎麼能捷足先登跟我搶男人?」

  「迦樓羅,你誤會了。」

  吳夜叉俏臉酡紅,卻非羞紅,她仰著修長玉頸,雙眼微眯,眼神迷離地看著迦樓羅,貝齒輕輕咬了咬紅唇,一本正經地說道:「媽媽這是在幫你測試你選定男人的能力……」

  「混蛋!」

  迦樓羅氣得頭髮都飄了起來,咬牙切齒地怒道:

  「你這個藉口簡直弱爆了!我要殺了你啊!」

  說完不管不顧,縱身飛撲向浴池,要給予吳夜叉正義的裁決。

  可惜還沒等她落到池中,雙手握著吳夜叉盈盈纖腰的李行舟,便抬起一隻手掌,對著迦樓羅隔空一握,靈氣大手便將她固定空中動彈不得。

  「誒?」

  懸掛空中四肢大張呈飛撲之勢的迦樓羅微微一呆,「這是什麼情況?你的超能力?」

  「算是吧。」李行舟微笑:「乖,迦樓羅別搗亂。」

  吳夜叉也道:「迦樓羅,你什麼都不懂,乖乖看著,先好好學習,以後會有機會的……」

  說著,直起上身,反手撫著李行舟臉頰,回首與他熱吻起來。

  「可惡,放我下來啊!」

  迦樓羅憤怒掙扎,可惜哪怕她施展出秘技「解放」,也沒能掙脫那無形的靈氣大手束縛,只能無能咆哮著被迫全程旁觀。

  甚至最後當李行舟抱著吳夜叉,帶著她轉移到客院臥室之中,迦樓羅也依然被懸空固定在浴池上方。

  臥室。

  吳夜叉在李行舟靈力滋養下,終於從心志都幾乎崩潰的眩暈迷離中回過神來。

  她柔若無骨地伏在李行舟身上,享受著那綿綿餘韻,喃喃道:

  「李昂納多,你難道還是掌管歡愉的鬼神嗎?雖然已經婚育,可我有生以來,還是首次體驗這種難以言喻的美妙……」

  李行舟手掌輕撫著她光滑的脊背,悠然道:

  「夫人給我的感覺也很好。明明體內蘊含著強大的力量,可身體還是如此柔軟嬌嫩。」

  吳夜叉呢喃道:「你喜歡就好。」

  她輕輕吻了李行舟胸膛一口,忽然想起了迦樓羅,「呃,迦樓羅還被你的超能力吊在浴室里,她不會有事吧?」

  「放心。那只是一種無害的束縛,時間一到,她自然能脫身。並且在此期間,任何外來力量也傷不到她。一旦有什麼外力觸碰到她的束縛,我也能立刻知道。」


  「這樣就好……說起來,迦樓羅也很喜歡你呢。」

  「嗯,我也喜歡她那樣元氣滿滿的少女。不過今晚是我和夫人的初夜,所以,今晚就算了。」

  「那麼,明天為你們舉行儀式如何?迦樓羅的嫁衣早已準備好了。」

  「這么正式的嗎?」

  「抱歉,如果你覺得為難……」

  「沒關係,天地之間,沒有任何事情會讓我為難。如果你想給迦樓羅一個儀式,那就給她好了。」

  「謝謝……」

  吳夜叉感激地親吻他一下,又沿著他胸膛一路親吻下去,溫溫柔柔地服侍起來。

  直到午夜過半,迦樓羅才從束縛中解脫。

  她也不穿衣服,匆匆跑到客院,卻見李行舟正坐在廊下,沐浴著月光打坐。

  「我媽媽呢?」

  身無寸縷的黑長直美少女走到李行舟面前,雙手叉腰,坦坦蕩蕩地向他展示她青春動人的雪白嬌軀,嘴上卻一副興師問罪的語氣。

  「腹肌不錯。」

  李行舟看著她有著六塊腹肌和清晰人魚線的小腹,微笑道:

  「腰臀和大腿也很漂亮。」

  迦樓羅立刻忘了興師問罪,翹著下巴得意一笑,說道:

  「雖然個子低了許多,但身材還是不比媽媽差吧?」

  「嗯,不愧是武術高手,身材比例絕佳。」

  迦樓羅得意一陣,挨著李行舟坐下,毫不扭捏地一把抱住他胳膊,問道:

  「你不是和我媽媽在一起嗎?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打坐?」

  「她太累了,已經睡熟。我出來感應一下天地,看能不能找到這場喪屍疫病的源頭。」

  「你居然能把她折騰到熟睡過去?」迦樓羅驚嘆,「你的體魄有點強得超乎意料啊!」

  說著,她舔了舔嘴唇,抱著李行舟的手掌按到她小腹上,「我也想試試呢。」

  「今天就算了。明天吧。你媽媽說過,明天會親手為你穿上嫁衣。」

  「咦,你要正式跟我成親?」

  「不可以嗎?」

  「呃,我以為你這樣的男人,會像一道不羈的風,不會受到任何拘束。」

  「你沒看錯。哪怕是在正常的世界,一場儀式也拘束不了我,更何況這種秩序崩塌的亂世?」李行舟手掌輕撫著她雖有六塊腹肌,卻依然柔軟嫩滑的小腹,但沒有繼續向下探索,口中悠然說道:「不過,既然是你母親的心愿,那麼滿足她一下也未嘗不可。」

  「嗯。」迦樓羅眯著眼睛,享受著他似有魔力的輕撫,靠在他肩頭靜靜偎依一陣,終於想起了他方才話中的重點,「你剛才說你在尋找這場喪屍疫病的源頭?」

  李行舟微微頷首:「對。」

  「那你找到了嗎?」

  「暫時還沒有,不過有些線索了。」

  李行舟道:

  「這種疫病,連大門五郎那樣的強大的格鬥家都能感染,其源頭蘊含著詭異而強大超凡的力量。並且已經擴散潛伏了很長時間,直到今天下午才集體爆發,以我看來,這應該是一種只針對人類的超凡疫病,其目的,就是清除人類。」

  聽李行舟這麼一說,迦樓羅也想起來,今天一路過來時,看到了不少小貓小狗和飛鳥,而這些小動物都沒有變異,甚至喪屍也對它們不敢興趣,哪怕小貓小狗就在喪屍們腳下轉悠,它們也從不攻擊。

  「為什麼要刻意針對人類?」

  「或許是某些極端環保主義份子搞出來的事情。」

  「那我和媽媽又為什麼沒有變異?」

  「你和夜叉應該是天然就有著抗體。其實你們吳氏家族因為千年以來持續優化血脈,可能整體都有著不弱著抗性,因此有不少人都未曾變異。可惜你們家最強的吳雷庵卻不幸感染變異了,以至於未被感染的其他人,也都慘死在他手下。」

  「嗯。父親他們實在太不幸了。」迦樓羅輕嘆一聲,「不過就像媽媽說的那樣,他們是死於與雷庵的戰鬥,而非變成了喪屍,也算是不錯的落幕吧。」

  東瀛人本來骨子裡就有些殘忍輕生,吳家這種武道家族,更是嗜戰如狂,對生死並不如何在意,只要不是死得太不體面,都可以接受。


  「說起來,你和吳雷庵施展的秘技,具體是怎麼回事?」

  「哦,那是一種解除人體限制閥門,爆發出超限力量的技巧……」

  聽完迦樓羅的解釋,李行舟覺著,這聽起來跟無限流的「基因鎖」似的,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當然,吳家的秘技,只涉及肉身之力,並不涉及心靈,也無法掌握任何能量外放的能力,屬於一種比較純粹的氣血武道。

  迦樓羅解釋了一番秘技,繼續說道:

  「我的解放功率,能達到百分之八十五,超過了家族中除雷庵哥之外的所有人。因為雷庵哥的解放功率,達到了百分百。他又是身高接近一米九的大高個,天生體格就比我壯實許多,所以我才打不過他……」

  「吳雷庵確實不錯,可惜了……」

  李行舟側首看了迦樓羅一眼,說道:

  「你和夜叉的底子都已經打得很好,我有一門更適合你們的武技,要不要學?」

  「是那種可以將小鋼珠當子彈彈射出去的武技嗎?」

  「練成我傳授的武技,你當然可以做到那樣。」

  「那可以像你剛才控制住我一樣,把我固定在半空嗎?」

  「要做到這點,你得練到『拳意實質』的境界。」

  「拳意實質?什麼意思?」

  「就是氣血高度凝鍊,反哺精神,使精神不斷壯大,直至能夠干涉現實。這需要極強的修為,以及無比堅韌的武道意志。」

  「那還等什麼,趕緊教我吧!」

  迦樓羅蹭地起身,抓住李行舟的手,拉著他往廊下庭院走去。

  「你不穿件衣服嗎?」

  「不需要。我這叫釋放天性。再說,你不是覺得我身體很漂亮嗎?」

  「……好吧,那就這麼練。」

  當下李行舟就這麼手把手地傳授起了迦樓羅氣血武道。

  「先傳你一套牛魔大力拳,和一門天蛇纏絲勁,分別錘鍊力量和筋骨。當然你的筋骨、肌力都已經鍛鍊地相當到位,基礎可以說非常紮實,這兩門功夫你應該很快就能修煉入門,並且小有所成……」

  以迦樓羅超強的體魄天賦和武術修為,其實已經算是踏入了氣血武道,並且根基異常紮實,只是沒有更加高深精妙的功法,無法更上層樓而已。

  現在得李行舟傳授修真界的氣血武道,加上他手頭又有不少增加生命力,強化氣血的靈丹,最多一月之內,迦樓羅便能有脫胎換骨的變化。

  次日一早。

  吳夜叉穿上黑色和服,長發挽了個髮髻,玉足套上白色足袋,踏上木屐走出房門。

  剛來到廊下,就見穿著緊身背心、運動短褲的迦樓羅正赤足站在庭院之中,擺著一個奇怪的姿勢,緩緩扭動著身體,看上去像一條蛇在舞蹈。

  雖然姿勢奇怪甚至有點詭異,但吳夜叉卻從中感受到了一種特殊的韻味,只覺迦樓羅的每一個動作,都似乎暗合了某種至理,似有某種無形的力量,正隨著她的動作,在她體內循環往復,對她作出某種淬鍊。

  「這是什麼功夫?」

  看了一陣,吳夜叉忍不住開口問道。

  迦樓羅瞥了母親一眼,見她容光煥發,元氣滿滿,連肌膚都似比往日更加嬌嫩水潤,不禁不爽地撇了撇小嘴,沒好氣地說說道:

  「這叫天蛇纏絲勁,是李昂納多教我的仙人武術。」

  「仙人武術?」吳夜叉欣然說道:「難怪我看你練功時,明明動作奇怪,卻總有一種特別的感觸,原來是仙人武術……李昂對你可真好呢。」

  迦樓羅得意一笑,可看看吳夜叉那嬌艷模樣,不禁又一陣不爽:

  「哼,他對你才好呢,看把你滋潤地……」

  吳夜叉乾咳兩聲,岔開話題,「李昂呢?」

  「他在屋頂上打坐。」

  吳夜叉步入庭院,外屋頂上望去,果然看到李行舟盤坐屋脊,披浴朝陽,呼吸吐納。

  「家裡還有不少新鮮食材,我去給你們準備早餐。」

  見李行舟並未離去,因方才起床時沒有見到他,心中本能滋生的幾縷不安頓時煙銷雲散,吳夜叉對著女兒溫柔一笑,去廚房準備早餐去了。


  這一天,三人一直呆在吳家本宅沒有外出。

  李行舟見迦樓羅進步神速,只一夜功夫,就把牛魔大力拳和天蛇纏絲勁練成,便又傳了她一門「大雷音呼吸法」。

  此呼吸法以特殊的呼吸節奏,模似出雷音震盪,先淬鍊五臟六腑,繼而震盪骨骼,淬鍊骨髓。大成之後,可以達到「洗髓換血」的神效。

  當然,比起錘鍊筋骨肌力,淬鍊內臟、骨髓的難度要高上許多,即使以迦樓羅的天賦和功底,也不是短時間就能練成的。

  想要練至「洗髓換血」的大成之境,更是需要持之以恆地不懈修行。

  教了迦樓羅這麼多,對吳夜叉他當然也不會厚此薄彼,同樣把三門功夫都教給了吳夜叉。

  這三門氣血武道功法,是可以同步修行的。

  以動功修煉筋骨肌力,筋骨肌體疲勞時,便可靜坐吐納,淬鍊五臟六腑,恢復疲勞。如此動靜相宜,修行起來可提高效率,相輔相成。

  指導吳夜叉、迦樓羅修煉之餘,三人也談論過這次喪屍災變。

  「我感應天地,對疫病源頭有了些線索。」李行舟瞥一眼富士山方向,「不過暫時不急,等你們先變強一點,咱們再去探探情況。另外,東京還有幾處超凡元素富集的特殊所在,明天我們也一起去看看。在那種環境下修煉,效率會高上許多。」

  吳家本宅的環境其實也不錯,超凡元素的濃度比一般區域要高出不少,但還是比不上那幾處元素富集區域。

  因此李行舟打算明天帶著吳夜叉和迦樓羅逐一探索一番,如果居住環境適宜,那就在某個元素富集區域住下。

  時間很快到了夜晚。

  晚餐過後,李行舟洗了個澡,穿上一件浴衣,坐在臥室之中等著。

  稍待片刻,門外傳來輕盈足音,臥室推拉門緩緩打開,穿著東瀛傳統婚服「白無垢」的迦樓羅,在吳夜叉攙扶下,緩緩步入臥室。

  特殊時節,一切從簡,沒有繁瑣的傳統婚儀,只有穿著新衣的少女,款款步入只略作了幾分裝飾的新房,跪坐在李行舟面前,耗盡畢生所有的淑女氣質,對著李行舟盈盈一拜,用勉強憋出來婉轉聲線說了一句:

  「今後餘生,就託付給夫君了。」

  李行舟忍俊不禁,說道:

  「好了,沒必要這麼憋著,還是用正常語氣說話吧。」

  呼……

  迦樓羅長長呼了口氣,猛地直起身子,大咧咧地對吳夜叉說道:「媽媽你看,我就說沒必要裝淑女吧?」

  「那是李昂豁達。」吳夜叉無奈地搖了搖頭,「迦樓羅,好好服侍你的夫君。至於具體怎麼服侍,昨晚你應該都已經學到了。」

  說完,衝著李行舟頷首一笑,就要退出。

  迦樓羅卻一把扯住她衣角,「媽媽,我有點緊張,要不……你留下來現場指導?反正你……」

  咚!

  吳夜叉一手刀劈在女兒頭頂,嬌嗔道:

  「你這孩子,又胡說八道什麼?今天可是你的洞房花燭夜呢。」

  說完轉身出了新房,順手帶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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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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