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9章 迴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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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新年怏怏道:「在今晚揭開了這麼多的謎底之後,我倒是覺得有必要理順一下各種關係,這可不是想跟誰認親,而是要搞清楚各方的利害關係。」

  如蘭好像說的有點累了,喝了一口茶,微微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說道:「那你理一理說來我聽聽?」

  李新年點上一支煙,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這個家族當然是以毛竹園為中心,首先就是潘家這條線,主線是劉家,支線就是劉定一那個姐姐或者妹妹跟唐家的關係,另外還有劉波的二老婆謝新玲跟韓家產生關係。

  第二條線就是純陽先生,也就是你說的周祥寧,主線當然是你和妙蘭,還有老秦,支線是韓家,將來妙蘭嫁人之後還會產生新的親戚。」

  妙蘭瞪了李新年一眼,罵道:「嫁你個頭,少扯我。」頓了一下,又說道:「既然算上老秦,那你們四合院也是一條支流啊,老秦可是你繼父呢,對了,還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弟弟。」

  如蘭笑道:「扯這麼遠幹嘛,我們和四合院的關係有小雪就足夠了。」

  李新年裝作沒聽見,繼續說道:「接下來就是蔣家,主線就是蔣玉佛和趙源,我不了解蔣玉佛的娘家有什麼人,想必應該也有支線,暫時能和我們直接產生關係的也就是這麼多。」

  如蘭哼了一聲道:「你怎麼把自己忘了,你算是哪條線呢?」

  李新年乾笑道:「我只是和你們沾點邊,你們認的話算是親戚,不認的話什麼都不是。」

  如蘭好一陣沒出聲,良久才說道:「雖然顧百里沒有後代,但你丈母娘家難道不算一條線嗎?並且還是一條很重要的主線呢。」

  李新年隱約能明白如蘭話中的潛台詞,但一時也說不清楚丈母娘怎麼就成了主線。

  如蘭進一步說道:「如果你能代表你丈母娘家這條線的話,那事情就好辦,如果代表不了的話,就難辦。」

  李新年好一陣沒出聲,最後像是賭氣似地說道:「我只代表我以及公司的股東,此外不代表任何人。」

  如蘭嘆口氣,慢慢坐起了身子,猶豫道:「恐怕沒這麼簡單吧?」

  李新年皺著眉頭一臉懊惱地說道:「我就不明白了,既然大家多少都沾親帶故,如果不能互相幫助,不能在一個鍋里吃飯也就罷了,可為什麼非要互相拆台甚至互相算計呢?」

  頓老一下,見如蘭不出聲,又發牢騷道:「尤其是劉家,好像成心是在跟我們作對,簡直把老子當成敲詐的對象了,這倒也罷了,畢竟我對他們來說算是外人,可他們不清楚你和妙蘭在公司的角色嗎?」

  如蘭好一陣沒出聲,最後緩緩說道:「這其中肯定有不為外人所知道的原因。」

  李新年一愣,覺得如蘭似乎話中有話,急忙道:「什麼原因?這麼說你知道?」

  如蘭沒有馬上回答李新年的問題,而是扭頭看看妙蘭,只見她又膩在自己的身上睡著了,於是伸手拍拍她的屁股。

  如蘭醒了過來,睡眼朦朧地看看母親和李新年,顯然剛剛又夢魂縈繞了一番,如蘭嗔道:「既然熬不住就別陪在這裡了,你自己先上樓去睡吧,我和老旦再說一會兒話。」

  妙蘭顯然真的撐不住了,嘴裡嘟囔道:「幾點了?天都快亮了吧,你們還要說多久啊?」

  李新年看看時間,說道:「還有兩個小時天就亮了,你自己上去眯一會兒吧。」

  妙蘭聽李新年也這麼說,坐在那裡迷糊了一會兒,然後套上了鞋子,有點神志不清地上樓睡覺去了。

  看著妙蘭出了書房,李新年最後給如蘭添了一次開水,沒想到如蘭打了一個哈欠說道:「給我點支煙。」

  李新年對如蘭抽菸並沒有感到驚訝,因為顧雪和顧紅沒事的時候就會點上一支煙吸幾口,權當是玩玩,他猜想如蘭多半是跟著顧雪學會了抽第一支煙。

  李新年一次點上兩支煙,遞給如蘭一支,見她只是吸了一口,然後就直接把煙吐了出來,於是說道:「要不你也上去睡一會兒,反正明天也沒什麼大事,有話咱們明天再說。」

  如蘭搖搖頭,說道:「算了,天都快亮了,天亮之後我把妙蘭叫醒直接回公寓了,回去再好好睡,明天哪兒也不打算去了。」

  李新年笑道:「沒想到你還挺能熬夜,要是小雪的話腦袋早就耷拉到胸照裡面了。」

  如蘭白了李新年一眼,嗔道:「少胡說八道。」頓了一下,眯著眼睛象徵性地吸了一口煙,還湊到菸灰缸跟前撣撣菸灰,這才盯著李新年說道:「其實我是故意把妙蘭打發走的,因為接下來的事情我不想讓她聽。」


  李新年一聽就知道如蘭又要說毛竹園見不得人的秘史了,並且還是妙蘭必須迴避的秘史,一時就有點想當然,低聲道:「是不是該說到潘鳳謀殺親夫了?」

  如蘭一愣,隨即瞪著李新年質問道:「你胡說什麼?你這是從哪兒聽來的?」

  說完,好像忽然有點憤怒,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我真不知道我奶奶怎麼得罪你了,你竟然這麼污衊她,好歹她還為你治過見不得人的病呢,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感激之情?」

  李新年不禁脹紅了臉,嘟囔道:「我也只是道聽途說,誰知道是真是假?」

  如蘭質問道:「道聽途說?誰說的,難道又是老秦?」

  李新年含糊其辭地嘟囔道:「誰說的不重要,現在不是正從你這裡找答案嗎?沒有的話就算了,這裡也沒外人,也就是我們兩個人說說。」

  如蘭好一陣沒出聲,眼睛盯著手裡的菸頭看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來緩緩說道:「先不說這件事,你不是對劉家的行為感到不解嗎?我現在就試著給你找找答案。」

  李新年馬上一副正襟危坐道:「我洗耳恭聽呢。」

  如蘭眯著眼睛回憶了一會兒,說道:「我要說的這些事並沒有確鑿的證據,實際上我奶奶也是在她父親潘建棟臨死之前才聽說,其中多少帶點猜測的意思。

  不過,我奶奶認為這些事很有可能是真的,並且也正因為這些事情,她實際上對潘建臣這個叔叔並不怎麼感冒。」

  「究竟是什麼事?」李新年問道,同時意識到如蘭現在要說的應該是潘家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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