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7章 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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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新年好像還是有點捯飭不過來,皺著眉頭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如蘭繼續說道:「我剛才說過為了滿足純陽道長搞什麼雙修,潘建臣給他找了不少女人。

  不過,純陽道長找女人和潘建臣不同,潘建臣亂搞女人純粹是老病犯了,虛陽真人死後也沒人管得住他,可以說完全是貪圖享受。

  而純陽道長雖然也違反了出家人的戒律,但他確實是因為走火入魔試圖通過雙修延年益壽,實際上對那些女人倒並不怎麼上心,不過……」

  「不過潘鳳例外,難道是純陽道長看上了三十多歲的潘鳳?」李新年忍不住插嘴道。

  如蘭楞了一下,隨即點點頭,說道:「這次讓你猜對了,據我奶奶說,純陽道長在青龍觀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眼神就不對勁,憑著女人的特有敏感就知道老道對她有想法。

  可問題是你也見過純陽道長的尊榮了,且不說他的相貌,就憑他臉上那道疤就會讓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望而卻步。」

  李新年乾笑道:「可潘鳳自然不在這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之列,因為她去青龍寺可不是去相親的。」

  如蘭瞪了李新年一眼,嗔道:「怎麼?你的意思是我奶奶去青龍觀的時候就有心勾引純陽老道嗎?」

  李新年急忙擺擺手,說道:「我沒這麼說,我注重結果。」

  如蘭白了李新年一眼,這才又緩緩說道:「幸運的是在和純陽道長交談過之後,老道起碼認可了我奶奶的資質,覺得她是個學醫的料,並且願意教她。」

  李新年點上一支煙,笑道:「起碼第一步算是成功了,說起來也不容易啊,潘鳳見純陽道長距離潘建棟去青龍觀到起碼相隔二三十年了吧?

  你別說,潘建棟和潘建臣為了振興毛竹園的家業,讓毛竹園的醫術重現昔日的輝光,這份耐力和毅力確實令人欽佩,既然這樣,我相信潘鳳多半也會為了家族的事業做出必要的犧牲。」

  如蘭對李新年看似讚揚實則暗含譏諷的話沒有做出回應,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奶奶並沒有過多跟我談論她當時的心情和想法,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據我奶奶說,在她和純陽道長學藝一個月後的某一天,她和純陽道長在藏書閣學習醫術的時候睡著了,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已經被純陽老道給睡了。」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下,隨即一臉狐疑道:「這麼說是純陽老道給潘鳳下了藥?」

  如蘭怏怏道:「我奶奶心裡雖然有所準備,但她絕對沒想到純陽老道居然會採用這種下三濫的辦法,當時心裡非常生氣,並且把這件事告訴了潘建臣。」

  李新年乾笑道:「潘建臣的態度就不用猜了,肯定不會去找純陽道長算帳了。」

  如蘭長長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其實我奶奶雖然生氣,可她也知道這件事遲早都會發生,好在我奶奶那時候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了,還不至於為這件事一哭二鬧三上吊。

  既然已經被純陽老道得了手,她那也只好認了,不管怎麼說,通過一個月的學習,純陽老道在醫學上的造詣讓她佩服的五體投地。

  而這種才華也讓多少掩蓋了純陽老道臉上的那道傷疤,最重要的是,據我奶奶說,純陽老道絕對不是趁人之危沾點便宜,而是死心塌地地愛上了她,那時候即便我奶奶要天上的月亮,老道也會給她去摘下來。」

  李新年好一陣沒出聲,最後點點頭,說道:「倒是合乎情理,想必潘鳳年輕的時候頗有幾分姿色,自然不是山裡面那些採藥的村姑可比。

  何況純陽老道一輩子幾乎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他自然沒有見識過城裡小娘們的風騷,潘鳳稍微施展點功夫,那還不把老道弄的靈魂出竅……」

  如蘭氣憤地打斷了李新年,罵道:「你這狗嘴就不能說句人話?」

  李新年乾笑道:「難道我說的不是事情嗎?說白了,潘建棟和潘建臣要的就是這種結果,幸虧純陽道長是出家人,否則你奶奶非要改嫁不可。」

  「那我奶奶在青龍觀待了多長時間?」一直沒出聲的妙蘭忽然問道。

  如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原計劃打算在那裡待上一年,可四個月之後就接到了潘建棟病重的信,讓奶奶趕緊回去。」

  李新年疑惑道:「僅僅四個月也學不到什麼東西。」

  如蘭遲疑道:「可潘建棟病了,我奶奶也不可能不會去,並且潘建棟自己就是醫生,卻治不好自己的病,只能說病的不輕。

  可這裡我奶奶要回毛竹園,可純陽老道卻捨不得我奶奶走,總是找各種藉口阻攔,拖了一天又一天,一直到潘建棟第二次托人送信來,老道也不放人。」


  李新年笑道:「那當然,蜜月期還沒過呢,老道正嘗到了甜頭,怎麼捨得放人?」頓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麼,急忙道:「該不會是純陽老道也跟著去了毛竹園吧?」

  李新年又猜中了,如蘭點點頭,說道:「最後還是潘建臣做出的決定,由他在青龍觀住持道觀的各項事務,就說純陽道長要外出雲遊。

  然後讓純陽道長陪同我奶奶一起回毛竹園,這樣既滿足了純陽先生,又不耽誤我奶奶的學醫,同時還能讓純陽道長幫潘建棟治病,可以說是一舉三得。」

  李新年插話道:「老道當然是求之不得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個時候應該面具出場了吧?」

  妙蘭還傻不拉幾的疑惑道:「什麼面具?」

  李新年沒搭理妙蘭,如蘭想了一會兒,說道:「這是明擺著的問題,我奶奶帶個老道回毛竹園自然會引起各種議論。

  這倒也罷了,問題是老道在毛竹園也不可能待一兩天就走,那時候蔣昱博還活著,家裡還有老人孩子,而老道對人情世故又稀里糊塗,萬一被人看出他和我奶奶的關係,那毛竹園豈不是要亂套了?」

  李新年點點頭,說道:「倒是和棘手的問題,沒有面具的話還真不好解決。」

  如蘭遲疑了一會兒,繼續說道:「結果,又是潘建臣解決了這個問題,一個星期之後,我奶奶就和純陽老道上路了。

  不過,老道已經變成了潘建臣,面具遮擋住了疤痕,家裡除了潘建棟之外每個人都知道是毛竹園的二當家回來了。」

  李新年不由地感嘆道:「確實令人不可思議,這下潘鳳就算是整天和純陽道長躲在二樓的密室里研究學問,家裡也不會有任何人胡思亂想。

  說起來這老道真是艷福不淺啊,嚴格說來,潘建臣還真是他的貴人呢,現在總算是明白為什麼人人都以為純陽先生是毛竹園的潘建臣呢。」

  妙蘭一臉不解地質疑道:「難道一家人就沒有一個人看出純陽道長是假的?」

  剛說完,忽然意識到有語病,又急忙道:「啊,純陽道長是真的,可他冒充了潘建臣難道家人就沒人認出來嗎?」

  妙蘭嗔道:「誰能認出來?除了潘建棟兩口子和我奶奶之外,誰見過潘建臣?最多也就是看過照片罷了。」

  李新年急忙道:「我關心的是,純陽老道這一次來在毛竹園住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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