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5】,鬼既聚鬼,我便馭鬼!入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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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繆如茵的簫音一起,倒是令得整個地廳內的鬼樂倒是停了停。

  想來只怕就算是那些鬼也完全沒有想到,居然還會有一個活人與他們同奏。

  好吧,與其說是同奏,倒不如說是破壞更為貼切。

  但是那些鬼們,倒是也並沒有停頓太長時間,便再次開始演奏起來。

  而與此同時,還分出了不少的鬼兵向著繆如茵這裡圍攻而來。

  不過繆如茵卻是完全不在意,這些傢伙還不夠給土御門流華塞牙縫的呢。

  兩個人之間完全都不需要有任何的交流,土御門流華便已經直接擋在了繆如茵的身前。

  雖然他不知道繆如茵將這簫吹得如此的難聽,到底所為何來?

  可是他卻是對她毫無理由的信任著。

  所以……

  他相信,既然繆如茵這麼做了,便一定有她的理由。

  而他現在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兒,那就是擋住這些鬼,讓繆如茵繼續好好地吹她的。

  只是……

  能將這麼高雅的樂器吹出這麼難聽的聲音,只怕除了繆如茵也再沒有其他人了吧。

  土御門流華也是精通音律之人,而他捫心自問,就算是自己初學之時,也沒有整出來過如此難聽的聲音來。

  這種難聽的程度絕對已經超越了噪音。

  但是看到這些鬼兵們,如同潮水般地向著這裡涌過來,只怕是繆如茵吹出來的難聽的樂曲,對於他們來說絕對是一個極大的防礙吧。

  土御門流華手中的靈符祭出,於是便有萬道金光在這地廳中亮了起來,而那金光所籠之處,一群鬼怪紛紛化為了虛無。

  繆如茵只是微微地看了一眼,然後便繼續微閉著雙眼吹自己的。

  只是那簫音卻是一聲更比一聲悽厲。

  聲聲入耳,絲絲入心。

  還好土御門流華的心性足夠堅定,否則的話,他覺得只怕就算是自己,也會聞之落淚的。

  金光符並不能持續太久,不過只有一刻鐘的時間,那金光便徹底地熄滅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自昭陵之外,卻是湧進來了大批的鬼怪來。

  土御門流華的臉色一變。

  端看那些鬼的穿著,便可以判斷出來,這些只怕都是流浪於人間的孤魂野鬼,倒是沒有想到居然都被這昭陵中的鬼們給統統聚了過來。

  而不用問也知道,這些鬼聚過來也是為了對付他和繆如茵。

  但是這昭陵中真正實力強悍的凶鬼們卻還沒有出手的準備呢,所以這些外來鬼,最根本的作用就是用來成為消耗他與繆如茵元力的炮灰罷了。

  哼,不過這些傢伙又能浪費掉他多少的元力呢,這昭陵里的凶鬼,還真是太小看他與繆如茵了。

  不過……

  很快的土御門流華便發現,自己也許還是想錯了,因為在這些湧進來的孤魂野鬼中,也有一些怨念頗重的,通身上下全都包裹著一層黑漆漆的怨念。

  好吧,這話應該這麼說,鬼魂野鬼中也有鬼才嘛。

  但是,那又如何?

  既然來了,那麼戰好了。

  更不畏斬鬼。

  不,或者說,斬鬼本來就是他最最應該做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微閉著雙目的繆如茵卻睜開了眼睛,少女的一雙眸子裡,光華流轉。

  而她唇下的簫音卻在這一刻又發生了改變。

  一時之間仿佛讓人置身於古戰場。

  金戈鐵馬,弓如霹靂……

  於是土御門流華便看到那些衝進來的孤魂野鬼們,一個個竟然直接大吼著,凶性畢現地向著昭陵中的那些原駐鬼們撲了過去。

  於是一場大戰便展開了。

  慘叫聲響起,雖然沒有鮮血淋漓的場面,可是卻一樣的慘烈。

  殘肢漫天,鬼哭狼嚎。

  不斷地有鬼倒下,化為了虛無,可是外面還有源源不斷的孤魂野鬼湧進來,而這地廳里,也有源源不斷的生力鬼自四周的壁畫裡走出來。

  雙方已經不用預熱了。


  只是一個照面便直接進入到了白熱化的戰鬥。

  土御門流華看著這一幕,不禁抬手摸了摸鼻子。

  所以這妞吹的馭鬼曲。

  突然間好想同情這昭陵的原駐鬼們一臉。

  他們辛辛苦苦召來的孤魂野鬼,卻反而被繆如茵利用成為削減他們有生力量的戰力,只怕背後出這個主意的鬼,現在應該正鬱悶的吐血吧。

  有沒有吐血的鬼,土御門流華是沒有看到。

  可是他卻看到了,在那些鬼發現,他們召來的孤魂野鬼竟然反過來對付他們的時候,便直接果斷地停止了招鬼。

  所以鬼也是有智商的,也懂得審時度勢來更改自己的方案。

  土御門流華擰了擰眉,然後眼睛突間一亮,便直接縱身向著群鬼撲了過去。

  繆如茵的簫音不停,一雙眸子卻是緊緊地盯在土御門流華身上,生恐他有什麼損傷。

  土御門流華去得快,回來得也一樣很快。

  不過再回來的時候,他的手裡卻是拿著一張古琴。

  繆如茵挑眉,你會彈古琴。

  土御門流華含笑點頭:自然。

  於是土御門流華直接往繆如茵身邊一坐,然後側頭微微思索了一下,指尖往琴弦上一落,一串琴音流瀉而出。

  只是聽了一個開頭,繆如茵便笑了起來。

  而現在的情況卻變成了土御門流華招鬼來,再由她馭鬼。

  馭鬼需要馭鬼曲,同時也需要吹奏的人有著強大的感知力,她能控制的只有那些在她感知範圍內,那些她想要控制的鬼。

  而她的感知力一向很強大,雖然現在換了一具身體,雖然有些銳減,可是卻依就可以稱得上一聲強的。

  於是簫音伴著琴音在這地廳中響了起來。

  而偏偏的這簫琴二音,根本不和諧,完全和不調子,只是一個自顧自地吹自己的,一個卻是一門心思地彈自己的。

  兩個人都只顧著自己眼前的這點事兒,完全不受身邊人的影響。

  可是那些鬼卻真的快哭了。

  他們的數量雖然不少,可是壁畫裡雕刻的人數就算是再多,也終有盡時。

  可是那些孤魂野鬼卻似源源不斷。

  所以雖然明明是孤魂野鬼損失得更多,可是現在卻是他們的鬼數漸漸地跟不上了。

  特別是這些鬼魂野鬼中,居然還有幾個特別凶的,一個照面便能徒手生撕一鬼。

  兩個照面便是徒手生撕一雙鬼。

  所以……

  死了孤魂野鬼,那邊的一男一女倒是不用心疼。

  終於這昭陵中的原駐鬼有忍不住跳出來的了。

  「喂,你們兩個人類真的是太卑鄙了。」

  明明今天晚上應該是鬼修理人的場面。

  現在居然變成了鬼打鬼的大亂鬥。

  繆如茵循鬼聲望去。

  卻見那鬼,身披黑甲,黑臉膛,手持一柄定唐刀,端得一個威風凜凜呢。

  看得出來,這應該是壁畫上雕得哪位大將軍吧。

  不過……

  才這麼一點點的小意思,便受不了了,那麼接下來的人,你又想要叫出什麼新高度呢。

  於是少女的雙目微眯,眼底里冷意涌動。

  而簫音卻是一下子急促了起來。

  於是很快的土御門便發現,本來還是兩波鬼打架。

  而隨著繆如茵的發力,那些本來是屬於昭陵中的原駐鬼們,竟然也直接掉轉攻擊,向著自家鬼打了起來。

  於是地廳里場面越的亂了起來。

  那位黑甲,黑臉膛的將軍鬼,也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也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居然向著壁畫中自己的雕像攻擊起來。

  急得他哇哇直叫,可是身體卻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鬼表示,他們好鬱悶,藍受,香茹。

  而不管是繆如茵還是土御門流,這兩隻都不是那種會考慮鬼心情的存在。


  終於一道陰風拂過。

  一道白衣飄飄的鬼影子直接飄到了兩個人的身邊。

  這是一個男子,男子的形容俊美,一頭黑髮垂至腳踝,神情平和淡然,一雙眸子居然還是澄澈的黑眸。

  他飄過來倒也並沒有急著開口,只是靜靜地聽著兩個人的琴曲和簫音。

  繆如茵與土御門流華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底里看到了一抹慎重。

  這隻鬼,雖不是凶鬼,但是卻絕對不好對付。

  於是便由土御門流華開口了。

  「這位當如何稱呼?」

  白衣男鬼的目光在土御門流華的手指上掃了一眼,這貨雖然在和他說話,可是他的手下卻沒有絲毫想要停頓的意思。

  「不知道可否請兩位暫停一下你們的演奏。」

  「為何?」土御門流華懂將不懂。

  白衣男鬼倒是也不介意,直接答道。

  「你們兩位的一通演奏,可是害我損失了不少的小鬼呢,兩位又要如何賠我?」

  土御門流華挑眉。

  「喲,不是你們想方設法逼我們來此的嗎,現在怎麼損失鬼了,心裡不爽了,不過你們鬼有心嗎?」

  繆如茵看了一眼土御門流華,說得好。

  鬼有心嗎?

  自然是有的,只是不跳罷了。

  所以心疼神馬的,這樣的情緒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鬼身上。

  所以土御門流華趕在這隻白衣男鬼再次開口前,搶先了一句:「而且這些孤魂野鬼便是我們賠償你的啊。」

  饒是白衣男鬼就算是涵養再好,現在也是幾乎被氣到跳腳了。

  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嘴角抽了抽,不過還是克制了下去。

  「如此說來,兩位是不肯給我這個面子嘍。」

  「喂,我記得我們好像不熟。」

  白衣男鬼點頭:「是不熟,不過你彈的琴,她吹的簫都是我的。」

  繆如茵:「……」

  土御門流華:「……」

  這怎麼可能?

  白衣男鬼繼續道:「我是樂師,最愛的就是弄琴吹簫,所以這兩個真的是我的,我之前也不過是借他鬼一用罷了。」

  誰能想得到,自己的東西居然被這兩位給順手牽羊了。

  土御門流華眨了一下眼睛:「哦,這樣啊,那謝謝哈,這樣等我們用完了,我們就還你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你現在還沒有用完唄。

  還不想還我是吧。

  一個陰陽師對一隻鬼說出這樣的話,你難道就不覺得過份嗎?

  再看土御門流華臉上的表情,好吧,這貨是半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可難為情的。

  而一邊的繆如茵至始至終,那簫音就沒有停止過。

  白衣男鬼的額角有青筋跳了跳,話說,他雖然沒有見識過陰陽師,可是風水師他卻是見過不少的。

  畢竟在鬼的面前,風水師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是可以主宰鬼的命運的。

  可是這個少女,卻絲毫不覺得用鬼用過的簫有何不妥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地廳的那一頭卻是響起了一聲呼哨響。

  於是白衣男鬼的臉色一變。

  「兩位,如果再不停下來,那麼我便不客氣了!」

  一邊說著,白衣男鬼一邊伸手從腰間抽出了一柄軟劍。

  寒光閃閃,倒是殺人奪命的利器。

  而就在他的聲音落下之時。

  卻見繆如茵居然空出了一隻手來,飛快地在半空中繪出一道金符,然後金符一閃便直接沒入到了簫中。

  於是少女這才放開了這支簫。

  只是,雖然沒有人吹奏了,可是這支簫卻是自己響了起來。

  而那邊土御門流華也是微微一笑,手指在琴上一點,於是一道符籙便按進了琴身里。

  於是雖然他已經起身,可是那琴弦依就是在不斷地發出聲音。

  白衣男鬼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何名?」繆如茵問道。

  白衣男鬼緊了緊手中的劍,卻並沒有答話。

  「吾為陰陽鬼判,吾問話汝必答。」

  一聽到陰陽鬼判四字,白衣男鬼的眼睛微微睜大。

  不過他還是低聲道:「入畫。」

  是的,他就是男鬼入畫!

  少女淺笑:「好名字,看在本鬼判用了你的樂器面上,只要你不出手,本鬼判便放你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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