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7】，最後掙扎
「現在也是你應該還債的時候了。」
聲音落下，少女便已經立掌為刀，向著紅衣女鬼撲了過去。
紅衣女鬼尖叫著：「不，不，我不服，憑什麼，憑什麼……而且，而且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你怎麼可以如此狠心地想要我魂飛魄滅。」
難道她的故事兒不夠悲傷嗎，難道她的故事兒不夠打動人嗎？
做了這麼多年的鬼，行了這麼多年的惡。
她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其他有修為的人。
可是一來她長得極美，二來為鬼之時她也修過鬼魅之術，三來她的故事當真可以用聞者落淚，聽者傷心來形容了。
幾乎可以說，那些有修為的人，除了現在她的這個主人外，其他的人無一例外都被她打動了，然後不忍對她出手，甚至還有人想要與她發生一段人鬼情未了。
但是那些人……
呵呵，那些人最後的下場又怎麼可能會好呢？
無一例外的，那些人最後統統地都死在了她的手上，不得不說有修為的人，鮮血於她而言那可是難得一遇的大補之物呢。
本來這些於她來說都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可是卻沒有想到，這一次她卻遇到了繆如茵。
沒錯，她就算是做鬼也是一個美麗的鬼。
可是繆如茵的這張臉，現在雖然是柳青青的，但是身為鬼，自是看得出來繆如茵原來的樣子。
遇到了一個比自己更美麗的人，天底下再也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一個一向以美貌而自居的女鬼感到淡疼的事兒了。
鬼魅之術，她是女鬼，這種鬼術自然也只能是對男人生效的了，可是面前這人竟然是一個女人。
一個美麗的女人，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容貌氣質皆不如她的女鬼所魅惑住呢？
她的故事兒講也講了，而且還講完了，但是面前的這個人類少女，竟然沒有絲毫的動容。
甚至這個少女竟然沒有對她生出一絲一毫的同情。
這個女人莫不是生了一顆鐵石心腸。
紅衣女鬼尖聲厲叫著。
繆如茵的臉上除了冷酷就是冷酷。
而同樣的她的聲音也是冰冷刺骨的，聽在人的耳朵里便讓人覺得冷得直掉冰渣。
「同情那種東西有什麼用？」
「我從來不需要那種沒有用的東西，所以我也不會將那樣的東西交付給別人。」
「與其去同情弱者，我倒不如去幫助那些生活與生命的強者，強者只要你稍微施以援手，他便可以站起來。」
「而一個弱者，除了去祈求，去索取，他們還能做什麼嗎？」
「什麼也做不了。」
繆如茵這麼多年，她幫助過不少人，比如吳啟，比如常月梅，比如閭丘御宸，比如阿撒茲勒，比如喬凡尼該隱……
特別是常月梅，家裡一貧如洗，而她自己也是身有殘疾……
可是這樣的人，身殘志卻堅。
所以用繆如茵的話來說，這樣的人才是生活與生命的強者，因為她並沒有向命運低頭。
有人常因為自己一點不順心的小事兒哭泣，因為面前的困難而自報自泣。
但是這些人卻沒有想過，他們在因為自己沒有鞋而哭泣的時候，卻不知道還有的人沒有腳，而那些沒有腳的人，卻正在風雨中向前奔跑著。
所以，繆如茵不會去同情那些生活的弱者，她將她的幫助全都給予給了那些需要幫助的生活與生命的強者。
而現在面前的這隻紅衣女鬼，於繆如茵來說，這個女鬼活著的時候是一個生活的弱者，死了也同樣是一個弱者。
為人控制了，便心甘情願地去助紂為虐，去殘害他人。
這些惡業，那個控制她的人，要背一多半，而這個女鬼也同樣要背一小半。
但是就算只是一小半，也足夠她魂飛魄滅的了。
所以此時此刻少女直盯著女鬼的眼瞳，冷冷地的話音在繼續著。
「而你，雖是弱者，卻不可饒恕，如果放過你，那麼我又要如何對那些因為你而慘死的那些人交待。」
紅衣女鬼聽到這話，嘴巴動了動剛想要說什麼，但是她的話還來不及出口呢，便已經被繆如茵打斷了。
只聽少女冷聲道：「那些人不但身死，而且就算是連靈魂也被你背後的那個人收走了吧，所以你想要說那些人不需要交待是不是？」
紅衣女鬼一怔，有些意外。
沒錯，她就是這個意思。
倒是沒有想到，面前的這個少女居然可以讀到自己的心思。
繆如茵冷哼一聲：「哼，天道昭彰，天理條條，這麼多年你可見過天道放過過哪個為惡者。」
紅衣女鬼的面色接連數變。
紅衣女鬼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在少女的兩個掌心處，正有著一團黑雷與一團白雷在匯聚著。
紅衣女鬼的眼瞳不由得就是狠狠一縮，掌心雷！
而且居然還不是一般的掌心雷，這個女人，竟然可以同時動用掌心陽雷與掌心陰雷。
什麼時候陰陽鬼判這種生物居然已經可以強大到如此地步了。
只是……
眼底里飛快地掠過了一抹驚恐。
「不，你不能殺我，我，我可以帶你去找那個控制我的人，如果沒有我帶路，你一定找不到他的。」
「而且不只是我，那三隻血嬰，還有那三個笨蛋風水師也都是他控制的。」
「難道你不想抓到他嗎？」
「只要你想，我就可以幫你，相信我，我真的能幫到你！」
「那個人藏得很隱秘，真的，真的……」
紅衣女鬼的語速現在極快，她是真的擔心，萬一自己的語速一慢，然後這個瘋女人直接給自己一記掌心雷，那自己可是就真的得魂飛魄散了。
雖然從真正的意義上來說，她已經死了N多年了，可是她還是不想要自己魂飛魄散呢。
而繆如茵在聽到她的話之後，眼底里有著什麼發飛快閃過，於是在紅衣女鬼的眼裡，少女兩個掌心的掌心雷便消失不見了。
紅衣女鬼微微低首，露出一副臣服的樣子，可是現在這個角度，繆如茵卻根本沒有辦法看到她的眼睛還有她臉上的表情。
只見紅衣女鬼雙手托起自己的人皮燈籠，便往繆如茵的面前一送。
「這是用我的人皮製成的，也帶表著我的忠誠，只要您接下了它，那麼便也代表著接下了我的忠誠。」
紅衣女鬼的聲音極為誠懇。
繆如茵的眼神飛快地閃了一下，然後她一抬手便真的接過了這個人皮燈籠。
只是這人皮燈籠才剛剛入手，便自其上傳來了一股陰冷的寒意，接著一束黑色的頭髮自燈內衝出，如同毒蛇一般緊緊地縛住了繆如茵的手臂。
接著一團青煙自燈內湧出，直接便將繆如茵團團地包裹住了。
「咯咯，咯咯……」紅衣女鬼站直了身子，一臉得意地看著被青煙包裹住的繆如茵，笑聲是那般的張揚而得意。
「這是主人幫我設計的，怎麼樣，是不是很驚喜，這可是青煙毒，就算你是陰陽鬼判，中了青煙毒的也必死無疑。」
「咯咯咯咯……」紅衣女鬼的笑聲在繼續著。
她現在沒法不得意，她正在心底里為自己點上了一個又一個大大的贊字，她簡直就是太機智了。
「哼，狗屁的陰陽鬼判，咯咯，咯咯，如果主人知道我居然搞死了一個陰陽鬼判，那麼主人一定會很高興的。」
「特別是，還可以得到一個陰陽鬼判的靈魂，這一筆生意是我賺了呢，只是……」
紅衣女鬼說著，居然檀口一張，腥紅的小舌在嘴唇上舔了舔，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
「所以既然你死都要死了，那麼現在還是先讓我嘗嘗你鮮血的味道好了。」
一邊說著，紅衣女鬼一邊伸出手，探進了青煙毒霧中。
但是下一秒的時候，她的便怔住了。
似有風過，青煙毒只是盪了盪。
這毒製作的過程極難，而且主人也用了極為特殊的手法，所以風是吹不散這青煙毒的。
但是這青煙毒居然在她的注視下飛快地縮小著。
很快的青煙毒中那道纖細的身影便顯露了出來。
繆如茵含笑的眸子對上了紅衣女鬼那仿如見鬼般的神色。
於是女子的臉上笑意倒是越發的燦爛了起來。
「青煙毒嘛，也就那樣吧。」
少女淡涼的聲音響了起來。
紅衣女鬼的臉色慘白得幾欲透明。
「你，你，你怎麼沒有中毒？」
「白痴！」繆如茵冷聲道。
呃，某鬼表示她連神醫都沒有見過，當然更不知道神醫會不會怕毒了。
紅衣女鬼咬了咬牙。
於是那從人皮燈籠里湧出來的黑髮，竟然開始以一種極為瘋狂的狀態向著繆如茵的全身束縛過來。
繆如茵的俏臉上卻依就是掛著淺淺的笑容。
只是這帶著嘲弄的笑容看在紅衣女鬼的眼裡，卻令得她只覺得自己的頭皮一陣發麻。
「你，你笑什麼？」
提前說出來，便不是驚喜了。
所以繆如茵便又繼續回了這女鬼兩個字：「白痴。」
紅衣女鬼又是一噎。
「你，你……」
好吧，鬼也是會生氣的。
而且很明顯這隻紅衣女鬼的氣性還著實不小呢。
不過她很快便又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迅速地平復了下來。
「哼，就算是青煙毒不能毒翻你，這黑絲縛也能勒死你。」
於是那黑色的頭髮涌得更歡了。
很快的繆如茵的全身都已經被黑色的長髮纏住了，甚至就連少女的臉孔也都被纏了一個嚴嚴實實。
而還有一縷長發，卻是一圈一圈地纏在了繆如茵的脖子上。
紅衣女鬼只覺得勝利女神現在就已經站在她的那邊了。
「哼，現在我看你還能怎麼辦，真以為我會背叛主人嗎，我怎麼可能會那麼做呢。」
「陰陽鬼判，你逃得過青煙毒，那麼現在你來告訴我，你這一次又要如何逃脫呢。」
一邊說著，紅衣女鬼的雙手便又微微一緊，於是那縛在少女脖子上的那縷長發便也隨之收緊了。
紅衣女鬼從牙縫裡擠出來了兩個字：「所以死吧！」
不過就在她的聲音剛剛落下，一隻手卻是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喲，你這是打算讓誰死啊？」
紅衣女鬼的臉色一變，忙扭頭向後看去，竟然直對上了少女那雙笑盈盈的眼。
紅衣女鬼只覺得自己是真的見著鬼了。
不對，不對。
這個女人根本就是比鬼更可怕的存在好不。
紅衣女鬼的上牙和下牙相撞。
「你，你，你……」
繆如茵笑眯眯，只是那雙眸子裡射出來的眸光卻是如同兩道利劍一般，令得紅衣女鬼只覺得無比的膽寒。
「你想要幹什麼？」
臥槽，這是什麼台詞啊。
這簡直就是某個大漢半夜三更地想要強了某女時，某女的台詞。
繆如茵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你說本鬼判想要幹嘛？」
少女抬手輕輕地撫上了紅衣女鬼的臉。
這溫度……
倏然間，紅衣女鬼的眼睛瞪大了起來。
「你，你，你不是活人，你，你也是鬼！」
一邊說著，她還沒有忘記瞟了一眼，那邊被長發纏得嚴嚴實實的人形物體。
「錯了，本鬼判自然不是鬼了，不過卻也走了黃泉路，所以準確地來說，本鬼判現在應該算是生魂吧。」
紅衣女鬼差點沒氣得噴一口血出來，她還沒有走過黃泉路呢，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也是生魂的好不好。
所以現在她們兩個人，這是鬼打鬼不成？
但是面前少女那冰冷的手指卻已經滑到了她的脖子上，那指尖帶著利刃般的鋒銳。
「所以你的死期是真的到了呢。」
「等等，你，你怎麼知道我剛才是在騙你？」紅衣女鬼做著最後的掙扎！
聲音落下，少女便已經立掌為刀，向著紅衣女鬼撲了過去。
紅衣女鬼尖叫著：「不，不，我不服，憑什麼，憑什麼……而且，而且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你怎麼可以如此狠心地想要我魂飛魄滅。」
難道她的故事兒不夠悲傷嗎，難道她的故事兒不夠打動人嗎？
做了這麼多年的鬼，行了這麼多年的惡。
她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其他有修為的人。
可是一來她長得極美，二來為鬼之時她也修過鬼魅之術，三來她的故事當真可以用聞者落淚，聽者傷心來形容了。
幾乎可以說，那些有修為的人，除了現在她的這個主人外，其他的人無一例外都被她打動了，然後不忍對她出手，甚至還有人想要與她發生一段人鬼情未了。
但是那些人……
呵呵，那些人最後的下場又怎麼可能會好呢？
無一例外的，那些人最後統統地都死在了她的手上，不得不說有修為的人，鮮血於她而言那可是難得一遇的大補之物呢。
本來這些於她來說都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可是卻沒有想到，這一次她卻遇到了繆如茵。
沒錯，她就算是做鬼也是一個美麗的鬼。
可是繆如茵的這張臉，現在雖然是柳青青的，但是身為鬼，自是看得出來繆如茵原來的樣子。
遇到了一個比自己更美麗的人，天底下再也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一個一向以美貌而自居的女鬼感到淡疼的事兒了。
鬼魅之術，她是女鬼，這種鬼術自然也只能是對男人生效的了，可是面前這人竟然是一個女人。
一個美麗的女人，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容貌氣質皆不如她的女鬼所魅惑住呢？
她的故事兒講也講了，而且還講完了，但是面前的這個人類少女，竟然沒有絲毫的動容。
甚至這個少女竟然沒有對她生出一絲一毫的同情。
這個女人莫不是生了一顆鐵石心腸。
紅衣女鬼尖聲厲叫著。
繆如茵的臉上除了冷酷就是冷酷。
而同樣的她的聲音也是冰冷刺骨的，聽在人的耳朵里便讓人覺得冷得直掉冰渣。
「同情那種東西有什麼用？」
「我從來不需要那種沒有用的東西，所以我也不會將那樣的東西交付給別人。」
「與其去同情弱者，我倒不如去幫助那些生活與生命的強者，強者只要你稍微施以援手，他便可以站起來。」
「而一個弱者，除了去祈求，去索取，他們還能做什麼嗎？」
「什麼也做不了。」
繆如茵這麼多年，她幫助過不少人，比如吳啟，比如常月梅，比如閭丘御宸，比如阿撒茲勒，比如喬凡尼該隱……
特別是常月梅，家裡一貧如洗，而她自己也是身有殘疾……
可是這樣的人，身殘志卻堅。
所以用繆如茵的話來說，這樣的人才是生活與生命的強者，因為她並沒有向命運低頭。
有人常因為自己一點不順心的小事兒哭泣，因為面前的困難而自報自泣。
但是這些人卻沒有想過，他們在因為自己沒有鞋而哭泣的時候，卻不知道還有的人沒有腳，而那些沒有腳的人，卻正在風雨中向前奔跑著。
所以，繆如茵不會去同情那些生活的弱者，她將她的幫助全都給予給了那些需要幫助的生活與生命的強者。
而現在面前的這隻紅衣女鬼，於繆如茵來說，這個女鬼活著的時候是一個生活的弱者，死了也同樣是一個弱者。
為人控制了，便心甘情願地去助紂為虐，去殘害他人。
這些惡業，那個控制她的人，要背一多半，而這個女鬼也同樣要背一小半。
但是就算只是一小半，也足夠她魂飛魄滅的了。
所以此時此刻少女直盯著女鬼的眼瞳，冷冷地的話音在繼續著。
「而你，雖是弱者，卻不可饒恕，如果放過你，那麼我又要如何對那些因為你而慘死的那些人交待。」
紅衣女鬼聽到這話，嘴巴動了動剛想要說什麼，但是她的話還來不及出口呢，便已經被繆如茵打斷了。
只聽少女冷聲道：「那些人不但身死，而且就算是連靈魂也被你背後的那個人收走了吧，所以你想要說那些人不需要交待是不是？」
紅衣女鬼一怔，有些意外。
沒錯，她就是這個意思。
倒是沒有想到，面前的這個少女居然可以讀到自己的心思。
繆如茵冷哼一聲：「哼，天道昭彰，天理條條，這麼多年你可見過天道放過過哪個為惡者。」
紅衣女鬼的面色接連數變。
紅衣女鬼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在少女的兩個掌心處，正有著一團黑雷與一團白雷在匯聚著。
紅衣女鬼的眼瞳不由得就是狠狠一縮，掌心雷！
而且居然還不是一般的掌心雷，這個女人，竟然可以同時動用掌心陽雷與掌心陰雷。
什麼時候陰陽鬼判這種生物居然已經可以強大到如此地步了。
只是……
眼底里飛快地掠過了一抹驚恐。
「不，你不能殺我，我，我可以帶你去找那個控制我的人，如果沒有我帶路，你一定找不到他的。」
「而且不只是我，那三隻血嬰，還有那三個笨蛋風水師也都是他控制的。」
「難道你不想抓到他嗎？」
「只要你想，我就可以幫你，相信我，我真的能幫到你！」
「那個人藏得很隱秘，真的，真的……」
紅衣女鬼的語速現在極快，她是真的擔心，萬一自己的語速一慢，然後這個瘋女人直接給自己一記掌心雷，那自己可是就真的得魂飛魄散了。
雖然從真正的意義上來說，她已經死了N多年了，可是她還是不想要自己魂飛魄散呢。
而繆如茵在聽到她的話之後，眼底里有著什麼發飛快閃過，於是在紅衣女鬼的眼裡，少女兩個掌心的掌心雷便消失不見了。
紅衣女鬼微微低首，露出一副臣服的樣子，可是現在這個角度，繆如茵卻根本沒有辦法看到她的眼睛還有她臉上的表情。
只見紅衣女鬼雙手托起自己的人皮燈籠，便往繆如茵的面前一送。
「這是用我的人皮製成的，也帶表著我的忠誠，只要您接下了它，那麼便也代表著接下了我的忠誠。」
紅衣女鬼的聲音極為誠懇。
繆如茵的眼神飛快地閃了一下，然後她一抬手便真的接過了這個人皮燈籠。
只是這人皮燈籠才剛剛入手，便自其上傳來了一股陰冷的寒意，接著一束黑色的頭髮自燈內衝出，如同毒蛇一般緊緊地縛住了繆如茵的手臂。
接著一團青煙自燈內湧出，直接便將繆如茵團團地包裹住了。
「咯咯，咯咯……」紅衣女鬼站直了身子，一臉得意地看著被青煙包裹住的繆如茵，笑聲是那般的張揚而得意。
「這是主人幫我設計的，怎麼樣，是不是很驚喜，這可是青煙毒，就算你是陰陽鬼判，中了青煙毒的也必死無疑。」
「咯咯咯咯……」紅衣女鬼的笑聲在繼續著。
她現在沒法不得意，她正在心底里為自己點上了一個又一個大大的贊字，她簡直就是太機智了。
「哼，狗屁的陰陽鬼判，咯咯，咯咯，如果主人知道我居然搞死了一個陰陽鬼判，那麼主人一定會很高興的。」
「特別是，還可以得到一個陰陽鬼判的靈魂，這一筆生意是我賺了呢，只是……」
紅衣女鬼說著，居然檀口一張，腥紅的小舌在嘴唇上舔了舔，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
「所以既然你死都要死了，那麼現在還是先讓我嘗嘗你鮮血的味道好了。」
一邊說著，紅衣女鬼一邊伸出手，探進了青煙毒霧中。
但是下一秒的時候，她的便怔住了。
似有風過，青煙毒只是盪了盪。
這毒製作的過程極難，而且主人也用了極為特殊的手法，所以風是吹不散這青煙毒的。
但是這青煙毒居然在她的注視下飛快地縮小著。
很快的青煙毒中那道纖細的身影便顯露了出來。
繆如茵含笑的眸子對上了紅衣女鬼那仿如見鬼般的神色。
於是女子的臉上笑意倒是越發的燦爛了起來。
「青煙毒嘛，也就那樣吧。」
少女淡涼的聲音響了起來。
紅衣女鬼的臉色慘白得幾欲透明。
「你，你，你怎麼沒有中毒？」
「白痴！」繆如茵冷聲道。
呃，某鬼表示她連神醫都沒有見過，當然更不知道神醫會不會怕毒了。
紅衣女鬼咬了咬牙。
於是那從人皮燈籠里湧出來的黑髮，竟然開始以一種極為瘋狂的狀態向著繆如茵的全身束縛過來。
繆如茵的俏臉上卻依就是掛著淺淺的笑容。
只是這帶著嘲弄的笑容看在紅衣女鬼的眼裡，卻令得她只覺得自己的頭皮一陣發麻。
「你，你笑什麼？」
提前說出來，便不是驚喜了。
所以繆如茵便又繼續回了這女鬼兩個字：「白痴。」
紅衣女鬼又是一噎。
「你，你……」
好吧，鬼也是會生氣的。
而且很明顯這隻紅衣女鬼的氣性還著實不小呢。
不過她很快便又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迅速地平復了下來。
「哼，就算是青煙毒不能毒翻你，這黑絲縛也能勒死你。」
於是那黑色的頭髮涌得更歡了。
很快的繆如茵的全身都已經被黑色的長髮纏住了，甚至就連少女的臉孔也都被纏了一個嚴嚴實實。
而還有一縷長發，卻是一圈一圈地纏在了繆如茵的脖子上。
紅衣女鬼只覺得勝利女神現在就已經站在她的那邊了。
「哼，現在我看你還能怎麼辦，真以為我會背叛主人嗎，我怎麼可能會那麼做呢。」
「陰陽鬼判，你逃得過青煙毒，那麼現在你來告訴我，你這一次又要如何逃脫呢。」
一邊說著，紅衣女鬼的雙手便又微微一緊，於是那縛在少女脖子上的那縷長發便也隨之收緊了。
紅衣女鬼從牙縫裡擠出來了兩個字：「所以死吧！」
不過就在她的聲音剛剛落下，一隻手卻是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喲，你這是打算讓誰死啊？」
紅衣女鬼的臉色一變，忙扭頭向後看去，竟然直對上了少女那雙笑盈盈的眼。
紅衣女鬼只覺得自己是真的見著鬼了。
不對，不對。
這個女人根本就是比鬼更可怕的存在好不。
紅衣女鬼的上牙和下牙相撞。
「你，你，你……」
繆如茵笑眯眯，只是那雙眸子裡射出來的眸光卻是如同兩道利劍一般，令得紅衣女鬼只覺得無比的膽寒。
「你想要幹什麼？」
臥槽，這是什麼台詞啊。
這簡直就是某個大漢半夜三更地想要強了某女時，某女的台詞。
繆如茵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你說本鬼判想要幹嘛？」
少女抬手輕輕地撫上了紅衣女鬼的臉。
這溫度……
倏然間，紅衣女鬼的眼睛瞪大了起來。
「你，你，你不是活人，你，你也是鬼！」
一邊說著，她還沒有忘記瞟了一眼，那邊被長發纏得嚴嚴實實的人形物體。
「錯了，本鬼判自然不是鬼了，不過卻也走了黃泉路，所以準確地來說，本鬼判現在應該算是生魂吧。」
紅衣女鬼差點沒氣得噴一口血出來，她還沒有走過黃泉路呢，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也是生魂的好不好。
所以現在她們兩個人，這是鬼打鬼不成？
但是面前少女那冰冷的手指卻已經滑到了她的脖子上，那指尖帶著利刃般的鋒銳。
「所以你的死期是真的到了呢。」
「等等，你，你怎麼知道我剛才是在騙你？」紅衣女鬼做著最後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