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9】，功德天賜（一更）
「如茵，如茵……」
可是現在不管大家怎麼呼喚，整個兒機艙內卻都尋不到繆如茵的身影。
而此時此刻機艙內的乘客們也都沉默了下來，雖然他們當中有些聽不懂華夏語，可是他們卻也明白，這些人是在呼喚那個為了救下他們，而消失的女孩兒的名字。
那個東方女孩兒，真的好勇敢，竟然救下了他們這裡所有的人。
土御門流華，屠蘇，閭丘御辰，喬丹尼該隱，阿撒茲勒，東方言炎，滕九沖，幾個人都忍不住哭出了聲音。
秦楚靜靜地立在一邊，與大家一樣，他的心底里此時此刻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脫離危險的欣喜。
那個少女，那個笑容爽利瀟灑如風的少女，居然就這麼離開了嗎？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他的雙手還帶著些許的顫抖。
本來他應該用自己的雙手來保護自己的搭檔的，可是，可是……結果卻是自己的搭檔用她自己的犧牲來保護了他與大家。
而且，而且，她一直心心念念的陰陽鬼判的身份……
呵呵，她到現在居然都不是一個正式的陰陽鬼判。
秦天前輩，請你告訴我，我現在應該怎麼做，不，或者我應該問的是，我現在還能再做些什麼？
秦天前輩。
而此時此刻，正被秦楚心心念念掂記著的秦天前輩，卻是正看著眼前那個虛幻的少女，輕輕地扯了扯嘴角。
「師傅，我來了！」少女的聲音裡帶著虛弱。
秦天點了點頭：「唉，你這個孩子啊，倒是比我預計得來得要早了一點點。」
繆如茵直接飄到了秦天的面前，盤膝坐下：「師傅謝謝你救了我。」
本來她應該是連靈魂也不會剩下的，可是現在她的靈魂卻還存在著。
再看看秦天面前擺放著的招魂燈，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秦天倒是無所謂地笑了笑：「這倒是幸虧我老人家提前便將該準備的東西全都準備好了，如果你師傅我按著我之前推算的時間來準備的話，那我可就真的沒有徒弟了呢。」
她抱住了秦天的一隻手臂，將頭靠在秦天的身上，吸了吸鼻子：「師傅，幸虧有你在，可是，可是，師傅，我師兄他……」
才剛剛說到這裡，繆如茵眼裡的淚水卻是再也忍不了。
在外人的面前，甚至包括她的朋友，夥伴，屬下的面前，她都是一個冷靜而自持的人。
是的，不管發生多嚴重的事兒，她都可以冷靜地處理。
就算是她師兄出事兒的時候，她也可以讓自己保持冷靜。
那只是因為，她知道，在那樣的時刻，自己必須堅強，自己必須不能倒下，如果她支持不住了，那麼她身邊的人也會同樣的支持不住。
所以，她給身邊人，甚至可以說她給所有人的感覺都是堅強的，而且還要在這堅強的前面，再加上一個副詞，那就是無比的堅強。
甚至就算是在她母親，外公，舅舅等人的面前，她也同樣是堅強而獨立的。
是的，也許她繆如茵就像是一個永遠也不知道疲累，永遠也壓不垮的存在。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也會累，她也有軟弱的時候。
而只有當著面前這個男人的面兒，她才可以真正地敞開自己的心，將自己的疲累，自己的軟弱全都展示出來。
「師傅，我該怎麼辦，師兄該怎麼辦？」
看著在自己懷裡嗚嗚痛哭的少女，秦天也是嘆了一口氣。
抬手在少女的腦袋上輕拍了拍，唉，她也不過只是一個還不滿十八周歲的孩子啊。
「哭吧，哭過了就好了，在師傅這裡可以放心地哭。」
秦天的聲音傳進了繆如茵的耳朵里。
於是少女的哭聲便更大了。
她已經壓抑了太久太久了，雖然她身邊的朋友，夥伴都知道東方弦月與東方端陽那一次的事件，對她的打擊很大。
雖然他們也都知道，雖然繆如茵表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可是她的心裡卻很難過。
但是卻沒有人會知道，她的心都已經碎了，心碎的痛苦，自那日開始，便無時無刻地不在折磨著她。
可是她卻只能獨自一個人苦苦地撐著，獨自一個人默默地承受著那種痛苦。
而現在，她的痛苦終於找到了可以分享和發泄的人。
師傅，師傅……
這是她和師兄的其同師傅，而也是同時知道她與師兄秘密的人。
在這裡她可以放心地去肆無忌憚地發泄自己內心的情感。
繆如茵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
等她終於止住了悲聲，從秦天的懷裡抬起頭來的時候，心底里那種碎裂的痛楚，倒是已經好了許多。
秦天笑著抬手在繆如茵的頭上拍了拍：「看來是好了許多了。」
秦天攤了攤手。
可是還不待他來得及再說點什麼的時候，繆如茵卻是已經撲了過來，抬手揪住了他的一縷鬍子。
「哎喲，哎喲，放手，放手，你都多大了，居然還這麼調皮。」秦天疼得忙伸手向著繆如茵的手上拍去。
什麼叫他這個當師傅的太淡定了，他也就是今天表現得淡定了一點好不。
如果不是他一早便做了萬全的準備，這丫頭現在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他面前。
所以說啊，果然是女生外向啊，還沒有嫁呢，一顆心便全都偏到她師兄那裡去了。
早把他這個做師傅的給拋到九宵雲外去了。
不過兩師徒笑鬧了一會兒，便開始說起了正事。
「師傅，看你這不急不慌的樣子，所以你這肚子裡早就已經有了主意了吧，來，快點說來給你徒弟我聽聽。」
繆如茵一邊說著，還一邊討好地為秦天倒了一杯酒。
「不錯啊，這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已經藏了二十年的茅台了吧。」
繆如茵的眼睛亮了，師傅這裡好東西果然好多啊。
秦天白了自家弟子一眼：「這是我的，可不是你送我的。」
居然拿著他的東西來討好他。
「師傅啊，你快點兒把你主意說出來吧，只要你說出來，我保證……等到師兄也回來，我送你一貨櫃茅台酒，怎麼樣？」
「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向是言出必行的。」
秦天直接白了繆如茵一眼：「我老頭子想要喝好酒，還有用得著你來送，只要我出去轉一圈，想要多少好酒沒有啊。」
繆如茵黑線，所以師傅啊，您老人家到底想要怎麼樣？
秦天自然不會為難自家弟子：「你啊，這一次可是積了一次大功德呢，這一次的功德，被我施法延遲了。」
「畢竟如果是在飛機上，看到的人太多了，對你不好。」
當然了，還有，如果繆如茵在飛機上接受這一次因為大功德而來的天賜，他老人家也沒有辦法將繆如茵用招魂的方式給招過來了。
當然了，有些話，就算是師徒之間，也不用說得太細。
咳咳。
繆如茵：「……」
說到這裡，秦天卻是向著天空一指：「來了呢！」
他的話音剛落，天空中一束金光灑了下來，正落在繆如茵身上。
一時之間繆如茵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似乎都沐浴在一片溫暖的陽光中。
金光點點，不斷地進入到了她那虛幻的身體裡。
這……就是這一次她救人的回報嗎？
金光散去。
秦天挑了挑眉，抬手在繆如茵的肩膀上拍了拍：「感覺一下你的這具新身體吧，這可是天賜的身體啊。」
繆如茵聽話地閉上眼睛，認真地感覺了一下自己現在的身體……
經脈強韌，而且丹田氣海也能達到從前的三倍。
這具身體絕對是一個專門為了修煉而生的。甚至就連身體的強度也加強了數倍。只是其中卻沒有一丁點的元氣。
繆如茵的眼睛睜開了，她很是有些欣喜地道：「師傅，這具身體，簡直是……」
秦天呵呵一笑：「是不是簡直太棒了。」
繆如茵點了點頭：「是很棒，可是師傅，這具身體沒有修為啊。」
沒有修為，也就是說現在她的修為為零。
沒有了修為，她要拿什麼去救師兄啊。
所以師傅，你確定這不是在開玩樂？
秦天倒是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當然沒有修為了，你不是散功了嗎？」
所以你一個散功的人，現在還想要要修為，到底是誰在開玩樂啊？
功德天賜只是賜了一具身體罷了，可不會將你的修為也還給你的好不？
丫頭你真的是我教出來的徒弟嗎，居然會連這樣常識性的問題也要開口問。
唉，本以為自己的弟子是天才來著，現在卻突然間好心塞啊。
秦天皺著眉，表示自己很苦惱。
繆如茵：「……」
師傅，你當真是我和師兄的親師傅。
可是現在不管大家怎麼呼喚，整個兒機艙內卻都尋不到繆如茵的身影。
而此時此刻機艙內的乘客們也都沉默了下來，雖然他們當中有些聽不懂華夏語，可是他們卻也明白，這些人是在呼喚那個為了救下他們，而消失的女孩兒的名字。
那個東方女孩兒，真的好勇敢，竟然救下了他們這裡所有的人。
土御門流華，屠蘇，閭丘御辰，喬丹尼該隱，阿撒茲勒，東方言炎，滕九沖，幾個人都忍不住哭出了聲音。
秦楚靜靜地立在一邊，與大家一樣，他的心底里此時此刻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脫離危險的欣喜。
那個少女，那個笑容爽利瀟灑如風的少女，居然就這麼離開了嗎？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他的雙手還帶著些許的顫抖。
本來他應該用自己的雙手來保護自己的搭檔的，可是，可是……結果卻是自己的搭檔用她自己的犧牲來保護了他與大家。
而且，而且，她一直心心念念的陰陽鬼判的身份……
呵呵，她到現在居然都不是一個正式的陰陽鬼判。
秦天前輩，請你告訴我，我現在應該怎麼做，不，或者我應該問的是，我現在還能再做些什麼？
秦天前輩。
而此時此刻，正被秦楚心心念念掂記著的秦天前輩，卻是正看著眼前那個虛幻的少女，輕輕地扯了扯嘴角。
「師傅，我來了！」少女的聲音裡帶著虛弱。
秦天點了點頭：「唉，你這個孩子啊，倒是比我預計得來得要早了一點點。」
繆如茵直接飄到了秦天的面前，盤膝坐下：「師傅謝謝你救了我。」
本來她應該是連靈魂也不會剩下的，可是現在她的靈魂卻還存在著。
再看看秦天面前擺放著的招魂燈，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秦天倒是無所謂地笑了笑：「這倒是幸虧我老人家提前便將該準備的東西全都準備好了，如果你師傅我按著我之前推算的時間來準備的話，那我可就真的沒有徒弟了呢。」
她抱住了秦天的一隻手臂，將頭靠在秦天的身上，吸了吸鼻子：「師傅，幸虧有你在，可是，可是，師傅，我師兄他……」
才剛剛說到這裡，繆如茵眼裡的淚水卻是再也忍不了。
在外人的面前，甚至包括她的朋友，夥伴，屬下的面前，她都是一個冷靜而自持的人。
是的，不管發生多嚴重的事兒，她都可以冷靜地處理。
就算是她師兄出事兒的時候，她也可以讓自己保持冷靜。
那只是因為，她知道，在那樣的時刻，自己必須堅強，自己必須不能倒下，如果她支持不住了，那麼她身邊的人也會同樣的支持不住。
所以，她給身邊人，甚至可以說她給所有人的感覺都是堅強的，而且還要在這堅強的前面，再加上一個副詞，那就是無比的堅強。
甚至就算是在她母親，外公，舅舅等人的面前，她也同樣是堅強而獨立的。
是的，也許她繆如茵就像是一個永遠也不知道疲累，永遠也壓不垮的存在。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也會累，她也有軟弱的時候。
而只有當著面前這個男人的面兒，她才可以真正地敞開自己的心，將自己的疲累，自己的軟弱全都展示出來。
「師傅，我該怎麼辦，師兄該怎麼辦？」
看著在自己懷裡嗚嗚痛哭的少女，秦天也是嘆了一口氣。
抬手在少女的腦袋上輕拍了拍，唉，她也不過只是一個還不滿十八周歲的孩子啊。
「哭吧，哭過了就好了，在師傅這裡可以放心地哭。」
秦天的聲音傳進了繆如茵的耳朵里。
於是少女的哭聲便更大了。
她已經壓抑了太久太久了，雖然她身邊的朋友，夥伴都知道東方弦月與東方端陽那一次的事件，對她的打擊很大。
雖然他們也都知道，雖然繆如茵表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可是她的心裡卻很難過。
但是卻沒有人會知道，她的心都已經碎了，心碎的痛苦，自那日開始，便無時無刻地不在折磨著她。
可是她卻只能獨自一個人苦苦地撐著，獨自一個人默默地承受著那種痛苦。
而現在，她的痛苦終於找到了可以分享和發泄的人。
師傅，師傅……
這是她和師兄的其同師傅，而也是同時知道她與師兄秘密的人。
在這裡她可以放心地去肆無忌憚地發泄自己內心的情感。
繆如茵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
等她終於止住了悲聲，從秦天的懷裡抬起頭來的時候，心底里那種碎裂的痛楚，倒是已經好了許多。
秦天笑著抬手在繆如茵的頭上拍了拍：「看來是好了許多了。」
秦天攤了攤手。
可是還不待他來得及再說點什麼的時候，繆如茵卻是已經撲了過來，抬手揪住了他的一縷鬍子。
「哎喲，哎喲，放手，放手，你都多大了，居然還這麼調皮。」秦天疼得忙伸手向著繆如茵的手上拍去。
什麼叫他這個當師傅的太淡定了，他也就是今天表現得淡定了一點好不。
如果不是他一早便做了萬全的準備，這丫頭現在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他面前。
所以說啊，果然是女生外向啊，還沒有嫁呢，一顆心便全都偏到她師兄那裡去了。
早把他這個做師傅的給拋到九宵雲外去了。
不過兩師徒笑鬧了一會兒，便開始說起了正事。
「師傅，看你這不急不慌的樣子，所以你這肚子裡早就已經有了主意了吧，來，快點說來給你徒弟我聽聽。」
繆如茵一邊說著，還一邊討好地為秦天倒了一杯酒。
「不錯啊，這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已經藏了二十年的茅台了吧。」
繆如茵的眼睛亮了，師傅這裡好東西果然好多啊。
秦天白了自家弟子一眼：「這是我的，可不是你送我的。」
居然拿著他的東西來討好他。
「師傅啊，你快點兒把你主意說出來吧，只要你說出來，我保證……等到師兄也回來，我送你一貨櫃茅台酒，怎麼樣？」
「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向是言出必行的。」
秦天直接白了繆如茵一眼：「我老頭子想要喝好酒，還有用得著你來送，只要我出去轉一圈，想要多少好酒沒有啊。」
繆如茵黑線，所以師傅啊，您老人家到底想要怎麼樣？
秦天自然不會為難自家弟子：「你啊，這一次可是積了一次大功德呢，這一次的功德，被我施法延遲了。」
「畢竟如果是在飛機上，看到的人太多了，對你不好。」
當然了，還有，如果繆如茵在飛機上接受這一次因為大功德而來的天賜，他老人家也沒有辦法將繆如茵用招魂的方式給招過來了。
當然了，有些話，就算是師徒之間，也不用說得太細。
咳咳。
繆如茵：「……」
說到這裡，秦天卻是向著天空一指：「來了呢！」
他的話音剛落，天空中一束金光灑了下來，正落在繆如茵身上。
一時之間繆如茵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似乎都沐浴在一片溫暖的陽光中。
金光點點，不斷地進入到了她那虛幻的身體裡。
這……就是這一次她救人的回報嗎？
金光散去。
秦天挑了挑眉，抬手在繆如茵的肩膀上拍了拍：「感覺一下你的這具新身體吧，這可是天賜的身體啊。」
繆如茵聽話地閉上眼睛，認真地感覺了一下自己現在的身體……
經脈強韌，而且丹田氣海也能達到從前的三倍。
這具身體絕對是一個專門為了修煉而生的。甚至就連身體的強度也加強了數倍。只是其中卻沒有一丁點的元氣。
繆如茵的眼睛睜開了，她很是有些欣喜地道：「師傅，這具身體，簡直是……」
秦天呵呵一笑：「是不是簡直太棒了。」
繆如茵點了點頭：「是很棒，可是師傅，這具身體沒有修為啊。」
沒有修為，也就是說現在她的修為為零。
沒有了修為，她要拿什麼去救師兄啊。
所以師傅，你確定這不是在開玩樂？
秦天倒是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當然沒有修為了，你不是散功了嗎？」
所以你一個散功的人，現在還想要要修為，到底是誰在開玩樂啊？
功德天賜只是賜了一具身體罷了，可不會將你的修為也還給你的好不？
丫頭你真的是我教出來的徒弟嗎，居然會連這樣常識性的問題也要開口問。
唉，本以為自己的弟子是天才來著，現在卻突然間好心塞啊。
秦天皺著眉，表示自己很苦惱。
繆如茵：「……」
師傅，你當真是我和師兄的親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