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2】,八門金鎖陣,血光慣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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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翰,約翰,不管是誰聽到我的聲音都回應我一句啊……」

  只是他的聲音雖然很大,可是能聽到的卻只是他自己的回聲!

  一時之間羅伯特·波伊爾的臉色也不由得大變了。

  脖子扭動了幾下,看了看周圍的黑色霧氣,饒是以羅伯特·波伊爾的心性,一顆心也開始不安份了起來。

  他知道這一切只怕都是阿撒茲勒還有東方端陽,東方弦月幾個人的作為。

  只是這種事兒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

  那三個人從最開始的時候,對於他們這些波伊爾家族的人所抱著的便是惡意的。

  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羅伯特·波伊爾不由得怒罵出聲:「媽的,真該死。」

  是他們大意了,他們在出飛機場的時候,便應該先好好地看看那個人的那張臉,看看他到底是什麼人,如查當時他們看清楚那人的臉……

  那麼說什麼也不會上車的。

  而且最特麼操淡的還有,他們上了車之後,居然也沒有起半點的懷疑之心。

  哎呀,羅伯特·波伊爾現在可是生生地將肚子裡的腸子全都悔青了。

  只是在這一個世間沒有如果,也從來都沒有什麼所謂的重來。

  就算羅伯特·波伊爾的腸子真的青了,可是那現在他也是無可奈何的。

  他知道這是華夏風水師的手段,這是華夏風水師布下的陣法。

  羅伯特·波伊爾還真的是沒有猜錯呢,這正是東方端陽布下來的陣法,此陣名為八門金鎖陣。

  八門金鎖畫,是根據奇門遁甲中的八門方位,星象,地形等因素所制的戰陣。三國時期,諸葛孔明,對於此陣進行了改良,同時也繪製出了赫赫有名的八陣圖。

  何為八門?

  八門者:休,生,佃,杜,景,死,驚,開。

  如從生門,景門,開門而入則吉。

  從杜門,死門而入則亡。

  而八門金鎖陣,又為華夏最有名的十大古陣之一。

  而八門金鎖陣,在此陣中還會有一主持之人,此人可以控制此陣,將八門的位置不斷地變換。

  所以,如果一個不懂八門金鎖之人,如果感覺不到八門變換的人,在此陣法之內,那麼後果又會有多麼的嚴重……

  只怕到時候這裡前一分鐘還是生門,可是後一分鐘只怕就會變成了死門。

  生與死在此八門金鎖陣中,不過只是一息之間的事兒罷了。

  羅伯特·波伊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他記得,當年自己的爺爺年輕氣盛的時候,曾來過華夏,並且還到處挑釁華夏的一眾風水師。

  而且他的爺爺出手極為狠戾,只要是與爺爺鬥法的風水師,比爺爺強的人,最後也都是點到為止。

  呵呵,不得不說單就是這一點,在他們爺爺看來,這就是華夏人骨子裡的虛偽,不過這倒是也好。

  而那些不是他們爺爺對手的人,一個個卻是直接被他爺爺要麼廢去了修為,要麼就是直接斃命。

  只是他們爺爺最後卻在華夏遇到一個乾瘦的小老頭,小老頭只是隨手一揮便布下了一個陣法,而那座大陣的名字就是八門金鎖陣。

  在那陣里足足困了他們爺爺七天七夜,而且重傷瀕死。

  如果不是有人勸那個老頭,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的話,只怕他們爺爺那一次便會將自己的小命丟在華夏了,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自然也不會有現在的他們了。

  只是在臨離開華夏的時候,他們的爺發過誓,他與他的後人,從此不會再踏足華夏這片土地。

  也不知道為什麼,羅伯特·波伊爾居然想起了這件事兒,當下他的臉色不由得又是一變。

  是了,這些事兒自然他們毀誓在前,可是,可是現在算算看,那個乾瘦的小老頭應該也不會還活著了,因為當年,他們的爺爺可是年輕小伙子,而那個老傢伙便是老頭了。

  而這麼多年來,他們的爺爺心頭的恨意也從來都沒有消退過,所以對於他們兄弟當年還有這一次來到華夏,爺爺都沒有阻攔過。

  羅伯特·波伊爾明白,這是因為爺爺想要他們幫著他報復華夏的風水師。

  而這八門金鎖陣……


  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自從他們與東方家族合作以後,東方家族可是毫不吝嗇地將這些陣圖送給了他們,甚至還說細地說過了這些大陣要怎麼布成,還有這陣法應該怎麼破。

  而這些年裡,爺爺也一直在埋首這些華夏的陣法中。

  所以……

  阿撒茲勒,東方端陽,東方弦月,你們沒有想到吧,這一次你們布下了八門金鎖陣倒是正合我的心意呢。

  雖然心底里還是有種不安的感覺,可是羅伯特·波伊爾的臉上卻已經露出了笑容。

  當下他微閉上眼睛,辯認了一下方位,然後便移動腳步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

  而陣外,阿撒茲勒眨巴著眼睛,雖然他是真的不懂陣法神馬的,可是他卻看得出來陣法中的那個叫做羅伯特·波伊爾的傢伙,還有那個約翰·波伊爾,甚至就連那五小隻也表現得有些可圈可點的意思。

  心裡想著,阿撒茲勒不由得扭頭看向東方端陽與東方弦月兩個。

  而這對兄弟自然也看出了問題。

  東方弦月的目光深沉,他看著陣中的那些波伊爾家族的人,聲音卻是有些發冷:「他們居然懂八門金鎖陣。」

  東方端陽點了點頭,不過唇角卻是勾出了一抹嘲諷的笑意:「看來東方家族對於這波伊爾家族倒是真的很重視呢。」

  如果不重視的話,也萬萬干不出來將八門金鎖陣教給外族的事兒。

  如果這事兒不是東方家族自己捂得太嚴實了,那麼一旦在華夏國內傳開了,東方家族勢必會引起華夏國內一眾風水家族與風水師的譴責的。

  不過。

  就算是波伊爾家族的人研究了有多久,可是卻還是能看得出來,波伊爾家族的人也不過懂的只是皮毛罷了。

  「我進陣去,你們……」東方端陽道。

  東方弦月立馬接口道:「哥,我和你一起。」

  他們是孿生兄弟,兩個人的心意本就是相通的,雖然八門金鎖陣,只要有他們一個人在,便可以完全掌控,也可以變化自如。

  而如果是他們兄弟兩個人的話,那麼甚至可以再張開一陣八門金鎖陣。

  到時候雙重八門金鎖陣下,不說這些波伊爾家族的人不過只懂得些皮毛罷了,就算是華夏的風水師也破得了雙重八門金鎖的人,也是屈指可數,而且絕對不會超過三指之數。

  阿撒茲勒也笑了起來,當年救了他的師傅可是華夏的風水師,所以對於這八門金鎖陣,他雖然不至於精通,可是也是略懂的。

  說著三個人對視了一眼,都是微微一笑。

  東方端陽彈衣而起:「既然如此,我便來負責變陣,弦月你來負責阿撒茲勒的安全。」

  東方弦月揚眉:「明白。」

  三個人才剛剛商量好,便聽到夜空中一聲貓叫聲響了起來。

  「喵嗚!」

  三個人抬頭看去,正看到繆如茵與土御門流華兩個人正從大黑的背上跳了下來。

  而在大黑的背上還有著三個人在,正是土御門和也,土御門小二郎,土御門幸之助三個。

  東方弦月一看到繆如茵,當下那張臉上便立馬流露出了笑意,他身形一動,也向上一躍,大手一環少女的腰身,便將少女攬進了懷裡。

  「這麼快。」

  少女點了點頭:「怎麼樣,你們這邊波伊爾家族的人搞定了嗎?」

  東方弦月向下一指:「東方家族的人居然將八門金鎖陣教給了他們。」

  聽到了這話,繆如茵臉上的神色不由得一冷:「東方家族還真是有夠可以的。果然是好大方啊。」

  這話里可是滿滿地惡意呢。

  而這個時候,大黑卻是突然間貓毛倒立,仰頭沖天:「喵嗚……」

  而與此同時繆如茵,東方端陽,東方弦月,土御門流華四個人也同時心中一動,抬頭向著夜空看去。

  至於阿撒茲勒,土御門和也,土御門小二郎,土御門幸之助四個人雖然也很快感覺到了,可是比起繆如茵那四個來說,卻是生生地慢了幾分。

  天空中一輪血月升了起來,血月中的光華流轉間,竟然是真的如同是鮮血在流動一般。


  東方端陽的眼睛微眯了眯:「這就是東方家族等待的最好的機會。」

  東方弦月冷笑:「呵呵,只怕這一次他們的算盤雖然打得好,可是卻也沒有什麼卵用。」

  日本的陰陽師,還有黑巫家族的人,現在可是都在他們的手裡。

  所以東方家族今天晚上註定不能成事。

  而東方端陽卻是微微略做沉吟便立馬開口道:「如果我是東方傲天的話,今天晚上我會將血月連珠的天時延期。」

  聽到了這話,東方弦月,繆如茵,土御門流華,阿撒茲勒,土御門和也,土御門小二郎,土御門幸之助幾個人同時扭頭向著東方端陽看去。

  「東方家族中有秘術,只要付出一些代價,那麼便可以將這天時延期啟動。」東方端陽淡淡地道。

  只是那所謂的代價自然是極為巨大的,可是不管再怎麼巨大的代價,想來東方傲天在這個時候也不會在乎的。

  呵呵,只是這一夜的功夫,至少便可以折損東方家族三分之一的好手。

  東方傲天那個人,雖然東方端陽並沒有見過,可是他卻沒少聽過關於那個人的一切作為,那個人是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惜一切代價的存在。

  所以從根本上來看,東方傲天這人根本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狠人,他對自己的族人狠,對自己也很狠。

  ……

  不得不說東方端陽對於東方傲天這個人研究得還真是很透徹呢。

  此時此刻在東方家族的大院裡,在那森黑色的祭壇上,一個個身著黑色長袍的男男女女正盤膝而坐。

  只是他們現在正抬頭看向東方傲天,一個個的眼睛裡閃動著的都是火熱與熾烈。

  而且仔細看去便也會發現,他們的膚色竟然也是不相同的,有東方臉孔,也有不少的西方臉孔。

  看著場中的眾人,東方傲天的嘴角一扯,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阿屍王,他淡淡地開口問道:「阿屍王覺得這些人如何?」

  「呵呵,東方家主比我還要心狠手辣呢,素日裡我阿屍王一向自詡心黑手狠,可是現在與東方家主相比起來,我才知道我那些根本不過只是小打小鬧罷了。」

  他阿屍王雖然也可以稱得上是,殺人無數了,可是他最多的一次也不過只是用降頭術毀了一個小村莊罷了,而那個小村莊裡充其量也不過只有五六百人的樣子。

  而現在在東方家族秘境裡的大祭壇上,現在這裡居然整整有五千餘人。

  而且還是五千活生生的活人。

  阿屍王知道要不了多一會兒,這五千條鮮活的生命,便會全都塵歸塵,土歸土了。

  東方傲天卻是微微一笑:「那麼不知道阿屍王可有覺得此舉不妥的?」

  阿屍王搖頭:「以身證道,這是他們的榮幸。」

  「而且這些人的性命可以更改天時,這也是他們的榮幸。所以也沒有什麼不妥之說。」

  而且這些人……

  不過只是些如同螻蟻一般的弱者罷了,所以真心沒有什麼好可惜的。

  東方傲天對於阿屍王的反應自然也是很滿意的,當下他扯著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那麼接下來便讓阿屍王看看我們東方家族的手段了。」

  於是東方傲天一揮手,便有手執火把的東方家族的弟子上前,將祭壇周圍的火壇點燃。

  而還有一些東方家族的子弟將,東方家族中一直被關在東方家族地牢里的犯了錯的家族子弟也都是押了上來,人數居然足足有兩百餘人。

  只是這些子弟一個個不論是手上還是腳上都縛著繩索,甚至嘴上也都被堵了一個結結實實。

  而東方傲天看到這裡,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便直接舉步抬腳就向著祭壇上走去。

  他足下的腳步不快,可是卻走得極輕,每一步落下,他的腳下似乎都有著一朵蓮花形成……

  只是在他的腳掌抬起來的時候,那朵蓮花便也會立馬消失不見。

  一步,兩步,三步……

  當他走到祭壇中間的時候,一共走了九九八十一步。

  阿屍王眨了一下眼睛,這個東方傲天,這每一步的距離還真是有夠遠的呢。

  好手段,只是那蓮花……

  阿屍王那有些枯乾的眼睛裡有著一抹光芒飛快地閃過。


  在心裡暗暗地罵了一句蠢貨。

  不過他的臉上卻泛起了一抹清淺而神秘的笑容:「人生在世,生,老,病,死皆是苦,戰亂,疾病,生活的苦難,你們辛辛苦苦的工作,可是家人卻還不能裹腹,你們已經受了太多的苦了!」

  「現在就連天都看不下去了,你們本不應該受苦,你們都是勤勞的人,你們都是善良的人。」

  「可是這萬惡的人世間,卻給了你們什麼,這個萬惡的世間,奪走了疼愛你們的父母,奪走了你們那可愛的孩子,奪走了你們的至愛的伴侶……」

  「還有你,你,你,你……你們這些可憐的人,一出生便被自己的親生父母所拋棄,他們是自私的,他們是骯髒的,他們為了自己的一夕歡愉,將你們帶來了這個人世間,可是卻又殘忍地拋棄了你們。」

  「這明明應該是他們的罪過,可是這樣殘忍的結果卻要你們來背。」

  「憑什麼?」

  「這個世間對你們是不公的,你們不應該承受這多,別人的罪過,怎麼可以讓你們來背負呢?」

  「難道是因為你們過得還不夠苦嗎?」

  「可是那些混蛋們,明明做了太多的惡事,可是再看看,他們卻沒有受過什麼苦楚,明明他們犯了太多的罪過,可是他們卻還是可以錦衣玉食……」

  「所以你們是不幸的,你們的不幸,天都看在眼裡,所以便派我來解救你們,所以我才會將來自於世界各地的你們全都聚在了這裡。」

  「而今天晚上便是你們可以脫離苦海,得到解脫,可以去過自己想要的美好生活的時候了,今天在這裡我送你們,祝你們一路走好。」

  「天堂不遠,你們看到了嗎,天堂現在正在向你們招手,血月已來,天堂的大門已經打開了,而現在我便來為你們指點出那通往天堂的道路。」

  「那裡沒有戰亂,沒有疾病,沒有分離,有的只是幸福與和平,在那裡你們可以自由自地的生活,再也不用為了生存而卑微小心地活著了。」

  「那裡有溫暖的陽光,有和煦的風,有藍的天,有白的雲,有美麗的花,有一切,你們所想要擁有的。」

  「在那裡,你們不用辛苦地勞動,不用擔心貧窮,疾病還有戰亂,在那裡你們所想要擁有的,天堂都會送給你們。」

  「因為那裡才是樂土,那裡才是所有人的歸屬!」

  ……

  當東方傲天的聲音落下的時候,那些人一個個的卻是齊齊地歡呼了起來,聲音里也都充滿著狂喜之意。

  他們終於可以從這樣悲慘的命運中解脫出來了。

  所以他們歡喜,他們快樂,他們是真的很開心呢。

  沒有人會喜歡過這種悲慘的生活,更沒有人會喜歡過這種苦難的日子。

  生活那麼苦,那麼他們便去天堂好了,只要到了天堂,那麼他們便也可以過上那種美好富足的生活了。

  東方傲天淡漠的目光自這些人的臉上掃過,眼底里卻是森然的冷意,這些蠢貨,果然是太好騙了,呵呵。

  不過他現在也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兒了,畢竟他們本來便不想活了,而他所做的也不過只是成全他們罷了。

  於是祭壇中心處,鮮紅色的火焰被點燃了。

  那鮮紅色的火焰,與夜空中那輪鮮血流動著的血月交相輝映著。

  空氣中似乎也開始涌動著一股血腥的味道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鮮紅色的火焰卻是突然間暴開了,那鮮紅色的火焰只是一瞬間便將祭壇上的眾人全都包裹在了其中。

  「滋滋滋……」的聲音響了起來。

  「啊,啊,啊,啊……」雖然這些人深信他們就要去天堂了,可是他們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上天堂的方式,居然是要將他們活活地燒死。

  這樣的痛苦,令得這裡所有的人全都慘叫了起來,悽厲的聲音在這深沉的夜色中不斷地迴蕩著。

  隨著這些人身上的血色火焰熊熊地燃燒起來……

  一道血色的光芒便已經直接向著夜空中的那輪血月衝去。

  血光慣月!

  ……

  繆如茵,東方端陽,東方弦月,土御門流華,土御門和也,土御門小二郎,土御門幸之助幾個人自然也都看到了這一幕。


  「東方家族果然是好手段!」

  繆如茵的聲音淡淡的,而那一雙剪水的水眸卻是直接看向了東方端陽:「東方家族的這個手段,可以將血月連珠的時間可以延後多久?」

  東方端陽想了想,然後豎起了一根手指:「一個月!」

  繆如茵點了點頭,一個月嘛。

  不過這血氣沖血月…的手段還真是好得很呢。

  血月的時間竟然成功地被推遲了。

  不過現在嘛……

  繆如茵的目光落在了八門金鎖陣上,她的唇角勾了起來,勾起了一抹冷笑。

  既然如此,那麼現在便應該對付這幾個傢伙了。

  東方弦月一看到繆如茵的樣子,當下便笑了起來:「你想要怎麼處理他們?」

  阿撒茲勒的身子卻是一震,他扭頭看向繆如茵,他自然是恨不得讓波伊爾家族的人死絕呢,所以他現在很有些擔心,他害怕,害怕主人會讓這七個人繼續活著。

  畢竟從現在來看,血月的時間又被推遲了一個月了。

  所以暫時留著他們這些人才是最好的選擇,否則的話只怕波伊爾家族還會再派人過來。

  只是,只是,他現在已經有些迫不急待了,天知道在他得知了當年的真相後,他可是真的怒火攻心,他有多努力才按捺下了立刻就衝去波伊爾家族的衝動。

  但是,如果主人說出要再留下這些人性命一段日子的話,那麼身為屬下的他,又怎麼可能拒絕呢?

  繆如茵這個時候也開口了,少女的聲音冷沉:「既然波伊爾家族的人不遠萬里而來了,那麼便讓他們自相殘殺吧。」

  一句自相殘殺,令得身邊的人都不由得將目光定格在了少女的身上。

  而土御門和也,土御門小二郎還有土御門幸之助三個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都是暗暗地在心裡慶幸。

  他們三個人被饒過了,他們還以為土御門流華之所以沒有對他們動手,也是因為這個少女心地良善,所以他才不好當著這個少女的面,再將他們三個人也殺了……

  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少女居然會比他們還要更狠。

  自相殘殺嗎?

  想想都讓人覺得渾身上下都是一片的寒涼啊。

  不過東方弦月,東方端陽,阿撒茲勒還有土御門流華四個人卻是笑了起來。

  特別是阿撒茲勒,心裡現在簡直是太痛快了。

  讓波伊爾家族的人自相殘殺嘛?

  這個主意簡直就是好到不要不要的啊。

  波伊爾家族的人正適合這樣的死法。

  繆如茵看向那八門金鎖陣的目光卻是陰沉得仿佛就要滴出水來一般。

  波伊爾家族的人,不但害過阿撒茲勒,同樣的也害過自家師兄,所以這樣的人她又怎麼可能會放過呢?

  所以,她便善良地為他們選擇一種死法的好。

  東方端陽揚眉一笑:「那我現在就進陣,變幻八門。」

  東方弦月也立馬接道:「我和大哥一起。」

  繆如茵看了一眼阿撒茲勒:「我也進去看看,至少也得讓他們找到彼此才行呢。」

  本來八門金鎖陣因為八門一直沒有變換,所以現在約翰·波伊爾與羅伯特·波伊爾兩個人已經就要摸到生門處了。

  但是就在兩個人已經看到勝利希望的時候,八門大陣卻是變了。

  感覺到自己的眼前一花,再看的時候,陣內的景象便已經發生了改變。

  羅伯特·波伊爾的臉色立馬就是一變,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破口大罵了起來:「媽蛋的,該死!」

  八門金鎖陣既然已經發生了變化,那麼也就是說……操縱陣法的人已經入陣了。

  要知道華夏的風水陣法,有人操縱的大陣,便為活陣,可以說一個活陣那可是真真的變幻莫測。

  讓人防不勝防。

  而如果風水陣法沒有人操縱的話,那麼便為死陣。

  而一個死陣是不能變換的,所以想要破陣,其難度自然也要簡單許多的。

  而他們波伊爾家族,雖然研究這些華夏的風水陣法時間已經不短了,可是他們還是只明白了其中的一兩分罷了。


  所以破一個死陣的話,都有些勉強,而現在這座大陣居然變成了一個活陣了……

  只是……

  羅伯特感覺了一下,還好,陣法雖然變化了,可是他的運氣還算是不錯,現在他所在的位置應該不是死門的位置。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黑色的人影卻是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他的身邊,並且還抬手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兩下。

  只是黑色的人影卻並不說話,直接便一揮手,於是一道雪亮的刀芒就亮了出來。

  羅伯特·波伊爾的目光一沉,當下也忙從懷裡取出了自己的防身短刀,二話不說便與那道黑色的人形戰到了一處。

  兩個人都是奇門江湖之人,所以兩個人之間的對撞也不過只是幾下便分開了。

  羅伯特·波伊爾再次取出了一支白水晶法棒,然後向著那道黑色的人影一指,口中便念念有詞,於是一團火焰就向著那道黑色的人形呼嘯而去。

  ……

  約翰·波伊爾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剛剛感覺到有人就在自己的附近偷窺著自己,他還沒有來得及尋到那個人到底藏身在哪裡呢。

  卻沒有想到,居然有一個碩大的火球向著他的方向砸了過來。

  約翰·波伊爾冷哼了一聲,然後也飛快地從懷裡取出了一支紫水晶製成的法棒,當下他的身形一邊飛快地往後閃去,一邊也抬手向著那個火球一點。

  於是咒語聲後,一團好大的水球便向著那個火球撞去。

  水火相撞,發出了一陣刺耳的爆炸聲響了起來,同時那熾熱的蒸氣也隨著那炸開的氣浪,在八門金鎖陣里迅速地擴散了開來。

  ……

  而波伊爾家族的那五小隻,這樣的陣法於他們來說,可是真的有些困難呢。

  不過他們五小隻倒是並沒有太大的擔心,因為他們知道不管是約翰·波伊爾還是羅伯特·波伊爾,這兩位可是都研究過華夏的陣法的,所以……

  這個陣法應該難不倒那兩位長輩,而這波伊爾家族的五小隻也相信只要羅伯特·波伊爾與約翰·波伊爾兩個人破陣而出,便會將他們救出去。

  可是等啊等啊的,居然沒有等到羅伯特·波伊爾與約翰·波伊爾,而是等到了陣法的變化。

  這倒是終於令得五小隻驚慌了起來。

  老實說身為黑巫家族的年輕一代,他們是真的沒有見過什麼太大的世面,更沒有與華夏的風水師切磋過。

  所以他們的戰鬥經驗真的不豐富,同樣的他們在這種時候應變的反應也是很差的。

  而這也是波伊爾家族為何會讓約翰·波伊爾與羅伯特·波伊爾兩個人將他們也帶來的原因。

  不過這五小隻還沒有想出來他們到底要如何應對呢,便感覺到一陣灼熱的氣浪襲來,當下那氣浪竟然生生地將波伊爾家族的這五小隻給掀翻了開來。

  五小隻也是有些慌亂了起來,於是五個人也不管不顧地將自己所會的黑魔法向著剛才氣浪傳來的方向射去。

  ……

  土御門流華笑眯眯地看著這八門金鎖陣里的一切動靜,臉上的笑容可是越發的愉快了起來,當真是只見眉毛不見眼了。

  「我說阿撒茲勒啊,現在德拉諾汀家族已經被你牢牢的掌握了,只要約翰·波伊爾,還有羅伯特·波伊爾兩個人一死,你也可以吞併波伊爾家族了吧。」

  阿撒茲勒點了點頭,一雙眼睛可是沒有移開過八門金鎖陣分毫:「當然,不過我在來之前便已經下令吞併波伊爾家族了。」

  所以你小子來的時候,便已經做好了準備,不會讓約翰·波伊爾還有羅伯特·波伊爾這兩個人活著離開華夏了。

  好吧,不得不說你果然是繆如茵的屬下呢。

  而土御門和也,土御門小二郎,土御門幸之助三個人也是暗暗吐舌。

  而這個時候一道青影飛快地自遠處掠來。

  土御門流華一挑眉:「青龍回來了。」

  一聽到這話,土御門和也,土御門小二郎還有土御門幸之助三個人也都向著土御門流華目光看向的方向看去。

  特別是土御門小二郎,此時此刻他眼底里的眸光絕對是激動的。

  青龍既然回來了,那麼他也一定將自己的女兒土御門美慧子帶回來了。


  心裡想著,土御門小二郎也不由得上前了兩步。

  青光閃過,青龍出現在了幾個人的眼前,而他的手裡赤赫然正提著一個人,一個渾身狼狽的女人。

  土御門流華的目光只是在那個女人的身上一落,嘴角便不由得抽了起來。

  他有些無語地看了青龍一眼,這貨的性子,他一直知道有些擰巴,可是你再擰巴也應該懂得憐香惜玉這個道理的吧。

  你把土御門美慧子帶回來了,好吧,只是一眼便能讓人清楚地知道,她的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兒,所以你帶人回來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給這個女人弄件衣服呢?

  青龍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土御門流華,他的主人只是讓他將人帶回來,可沒有說還要給人弄身衣服的。

  直接將人丟到了土御門小二郎的面前,青龍便身形一動,再次化為了一道青光射進了八門金鎖陣里。

  他感覺得到,自家主人就在那裡。

  「美慧子,美慧子,美慧子……」土御門小二郎一臉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女兒,他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小心地蓋在自己女兒身上,然後將女兒抱在懷裡,一時之間倒是老淚縱橫。

  是的,就是土御門俊介將自己的女兒害到如此的地步。

  土御門和也看到自己最愛的孫女現在的樣子,也是不由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唉,他果然是老了呢,居然老眼昏花到了識人不清的地步了。

  而土御門幸之助卻是將頭擰到了一邊,自家堂妹變成現在這般樣子,身為堂哥的人,也是真的不好去看呢。

  土御門流華的目光淡淡地在三個人的臉上掃過,呵呵噠,背叛總是需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而這一次這三隻雖然沒有死,可是土御門美慧子卻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所以從現在開始這三隻應該也會安份一些了吧。

  呵呵,他會好好地看著他們,如果他們還不肯安份的話,那麼……

  他不會再原諒他的。

  ……

  而此時此刻八門金鎖陣里,羅伯特·波伊爾現在可是真的很有些頭疼。

  那些攻擊一個個的向著他砸過來,而現在他腳下的地面,居然變成了一片沼澤的樣子。

  準確地說不是沼澤的樣子,這根本就是一片沼澤。

  他的雙腳正在往下陷落著,而且現在最特麼的操蛋的是,他現在根本無處借力,也沒有地方可以借力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碩大的黑色的骷髏卻是迎風而來,而且那骷髏頭的嘴巴正大大地張著,露出一口漆黑而森然的牙齒,竟然是赫赫然地向著他當頭便咬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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