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我被一股神秘力量包圍著(28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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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珺坐在椅子上,瞪著樂不開支的小傢伙,他一手握著豬蹄,一手撐著床欄,就這麼踮著腳跳跳跳,好像是在跳舞。

  可能是大白天,她並沒有注意到頭頂上空的那盞燈,燈管正忽明忽亮,隨著他一蹲一起的動作空隙,交替著好不熱鬧。

  「好了,要不要喝點水?」炎珺拿著奶瓶遞到他嘴邊。

  小傢伙移開腦袋,自顧自的啃著肉,可能是豬蹄的皮子太硬,他咬不爛,用力的扯了兩下也沒有扯破皮。

  炎珺擔心他真的把肉給咬破了,到時候吃進肚子裡怕是會消化不良吧。

  小傢伙咬了兩下,換了一個方向重新咬著。

  很慶幸,這一次他咬到了一點點肉,小嘴巴津津有味的吃著,又開始搖頭晃腦踮著腳,玩的可開心了。

  這下子炎珺注意到了天花板上閃閃爍爍的燈泡,忙道,「寶寶咱們不跳了,不跳了。」

  小傢伙被她抱了起來。

  然而燈光還是閃個不停。

  炎珺皺了皺眉,「是壞了嗎?」

  「啪。」小傢伙雙手一拍,燈管直接全部滅了。

  客廳里,蕭燁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一幕。

  顧安城同樣注意到這一幕,訝異道,「家裡這種情況還沒有恢復嗎?」

  「我去一趟洗手間。」蕭燁站起身,神色匆匆的離開了現場,他怕被人發現自己的端倪,不得不提前離場。

  沈老夫人坐在椅子上,神色凝重道,「你可能還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顧安城見老夫人突然間這麼嚴肅,不由得挺直了後背,她道,「是真的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嗎?」

  沈老夫人忍俊不禁道,「你倒是挺相信這些鬼神之說的。」

  顧安城雙手捧著水杯,感受著家裡那形同詭異的氛圍,不肯相信也是不得不信了。

  「不是因為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你難道沒有覺得小寶有些不對勁嗎?」老夫人捅破了這層紙。

  「之前你心情不好,我們都不想刺激你,所以儘可能的避免在你面前提起孩子這個詞,現在見你恢復的差不多了,我也就跟你實話實說了吧。」

  「難道這事和小寶有關係?」

  沈老夫人點了點頭,「我們起初都沒有發現這事和一個剛剛出世的孩子有關係,但其實仔細想想還真是只跟他有關係。」

  「自從小寶回了家,家裡就開始接二連三的出現不對勁情況。」

  「所以說我們當初只是忽略了,以至於發生那麼多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出來。」

  顧安城掩嘴一笑,「不過我還是有點不相信小寶會是整件事的起因。」

  「他現在還小,可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開心了就笑,不開心了就哭,惹他生氣了就是現在這種情況。」沈老夫人意有所指的瞄了一眼天花板。

  顧安城心知肚明,「那有沒有研究出來這是為什麼?」

  「原本還指望沈晟易這小子給一個答案,現在看來他自己都搞不明白,或許等孩子再大一點,答案就自然明了了。」

  顧安城喝了一口水,點點頭,「既然想不出來,那就不想了,只要小寶是健康的,家裡怪異一點就怪異一點。」

  「只是這事情茲事體大,無論如何我們都要保持沉默,儘量不要走漏風聲。」

  「我知道您的擔憂,當年老三出事的時候,不也是走漏了風聲才會被軍部那群老頭子給惦記上,現在如果小寶這事泄露了出去,怕是有心人利用起來,咱們沈家又得不安寧了。」

  「嗯,你知曉就好。」沈老夫人站起身,走到客廳,「只是這段時間把家裡的傭人們嚇得不輕,一個個的都不敢夜間行動了。」

  顧安城坐在老夫人身側,可想而知大晚上那突然閃爍起來的燈光有多麼的瘮人,她笑道,「不過或許我們應該往好方面設想,孩子這種情況,怕是以後不一定是咱們沈家給他庇護,而是他庇護咱們沈家了。」

  難以估料!

  蕭燁看著自己手裡的掌紋,他真的是難以估料自己的潛在能力,難道他就是下一個呼風喚雨卻又不留名的英雄?

  前所未有的壓力同時壓在蕭燁的身上,他突然間覺得自己肩膀上的擔子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小家了,而是拯救世界,他要用一己之力來平息整個世界的動亂。


  是的,他要用自己呼風喚雨的本事來讓這個世界承認他們花國的偉大,他要征服整個世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什麼聲音?」沈老夫人詫異的聽著一陣陣鬼畜的笑聲,急忙從沙發上站起來。

  顧安城注意到笑聲是從洗手間方向傳來的,眉頭不可抑制的皺了皺,從一回家開始這個蕭燁就是神神叨叨的,難道失去孩子對他的刺激才是最重的?

  一想起他在醫院裡強顏歡笑的照顧自己,一想起他在家裡鞍前馬後的伺候自己,那個看著大大咧咧好像還沒有完全定性的男人仿佛一夜之間長大了,有責任了,更是有擔當了。

  顧安城走到洗手間,輕輕的敲了敲門。

  蕭燁聽見敲門聲,急忙收回自己那控制不住的笑聲,雙手捂住自己的臉,胡亂的摸了摸,讓自己看起來和往常別無差別。

  顧安城看著出現在視線里的男人,一聲未吭直接抱緊他,書上常說這種情況下不只是女人容易抑鬱,往往被他們忽視的丈夫也容易出現抑鬱,而在家庭的壓力下,他們會隱藏自己的懦弱,讓自己只是看起來很鎮定而已。

  蕭燁見她主動投懷送抱,溫柔的摸了摸她的後腦勺,「安城怎麼了?」

  「沒事,只是想要抱抱你。」

  蕭燁還是第一次被她如此主動,忍不住的捧住她的臉,細細的摩挲著她的面部輪廓,如果不是礙於身後還有一個目光灼灼的沈老夫人,自己早已來一個深刻的法式深吻,讓她知道自己的霸道熱情。

  蕭燁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俯身湊到她耳側,輕喃道,「你的想法也是我的想法。」

  「老夫人還看著咱們,穩重一點。」顧安城為他整理了一番衣服,「不是說還要去軍部處理陳昊的事嗎?」

  「嗯,陳家突然要求撤訴,我想和蔣家插手有關係。」

  「就算你真的打死了他,也是他該死,算是替天行道。」

  「理是那個理,但我們卻不能這麼做,畢竟咱們是軍人。」蕭燁笑。

  「嗯,所以還真是便宜他了。」

  「我去了處理完了再過來接你離開。」

  「不用——」

  「不,我心裡有一道傷疤,我要你時時刻刻都在我的眼裡,哪怕這裡是沈家,很安全很安全,但只有在我眼裡的時候,你才是最安全的。」

  顧安城面色嬌羞的低下頭,「老夫人都會聽到的。」

  「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不怕受人詬病。」

  「老夫人會笑話咱們的。」顧安城將他的領帶系好,看著他眉目間漸漸放大的自己,踮起腳尖,一吻落在他的唇上。

  「咳咳。」沈老夫人看不下去了,出聲道,「看來就剩我一個孤寡老人了也是,我老了啊,也是時候入土為安了。」

  顧安城輕輕的扯了扯沈老夫人的手臂,「姐,您這可不是老了,您這是更端莊了,我們這些泛泛之輩可不能和您比擬,您身上的優雅可是幾十年歲月的沉澱,我們這小打小鬧可登不上大雅之堂。」

  陽光炙熱的落在泊油路上,微風一起時,捲起細沙漫天飛起。

  一輛越野車駛向市區,嚴肅的軍部議會大廳,坐著幾名德高望重的軍部領導。

  蕭曜面無凝重的看著陳老爺子請來的幾位退休老領導。

  與其說他們是來要求和解的,不如說是準備用軍部來施壓壓力迫使他們認罪並且定罪。

  陳老爺子睜開雙眼,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已經是下午一點五十分左右,按照約定時間還有十分鐘。

  蔣家老爺子蔣弘親自領著蔣思承進入大廳。

  蔣思承面帶怯弱的坐在最後位置處,渾身上下好像有些控制不住的緊張發抖著。

  「蔣思承你來的正好,你為什麼要出爾反爾?」陳老爺子厲聲斥責。

  蔣弘道,「我今天帶他過來就是為了澄清這件事,那一天發生的事,我家蔣思承並沒有看的特別清楚,視頻也是保姆拍的,保姆現在不知去向,他也不知道事情起因結果,所以我不想讓他作偽證。」

  「偽證?」陳家老爺子冷冷嗤笑一聲,「怕是有心人施壓迫使他不敢出庭吧。」

  蔣弘沒有再說話,只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偌大的大廳,霎時沉寂下來。


  蕭燁剛抵達軍部,就見到迎面一人走來。

  沈晟風點了點頭,「我給你帶了一個驚喜過來。」

  沈晟風指向緊閉大門的會議廳,「我很期待整件事的反轉。」

  蕭燁推開會議廳大門,十餘雙眼睛齊刷刷的落在他的身上。

  陳家老爺子一見到他,便是怒不可遏的站起來,「蕭燁,不要以為沒有了蔣思承的證詞我就奈何不了你,我今天就把狠話放這裡了,我陳家雖說不及你們蕭家,但也不是阿貓阿狗隨隨便便受人欺負的。」

  蕭燁語氣平平,「老爺子還是先別發怒了,我知道你想要替陳昊討公道,可是你難道就不覺得自己這個公道討錯了人嗎?」

  陳老爺子砸下茶杯,「陳昊現在還在殯儀館裡躺著,你還敢跟我說不是你打死的?」

  「那就要問問蔣思承蔣小公子了。」蕭燁的目光落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男子身上。

  蔣弘瞥了他一眼,「蕭燁,蔣思承已經不再做證人了,你也沒有必要拉他下水。」

  「不,老爺子,我要力證清白,就只有問一問蔣小公子事情過程,這裡只有他最清楚。」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蔣弘質疑道。

  「蔣小公子這個時候還不肯說實話嗎?」蕭燁走上前,指尖輕輕的扣在桌面上。

  蔣思承穩定住自己躁亂的心緒,他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當天什麼都沒有看到,你滿意了?」

  「不滿意。」蕭燁嘴角輕揚,「你口口聲聲說那段視頻是你家保姆拍的?」

  蔣思承沒有回答。

  「那我可就要好好的問一問這個保姆整件事發展過程了。」

  所有目光齊刷刷的落在沈晟風的身上,隨後見到他領著一名女子進入了會議廳。

  女子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陣勢,一時之間嚇得更加不知所措。

  蔣思承看到藏匿在沈晟風身後的女人之後,原本還努力控制的面部表情頃刻間覆滅,轉而一點一點的加劇自己的恐懼。

  蔣弘發現了他的微妙變化,心裡由生一種不祥預感。

  這個傢伙是不是隱瞞了自己什麼事?

  突然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蕭曜站起來,疑惑道,「這位女士是誰?」

  蕭燁上前,「蔣小公子應該很清楚。」

  蔣思承沒有回覆,低著頭,他沒有料到這個女人還會活著。

  沈晟風轉過身看著女人,「把你想說的都說出來。」

  保姆膽怯的看了看連看都沒有看自己的一眼的蔣思承,雙手緊緊的揪扯在一起,她道,「我是蔣少爺家裡的保姆。」

  陳老爺子激動的站起來,「那段視頻是你拍的?」

  「不,不是我。」保姆搖頭,她的聲音很明顯帶著恐懼,她抬起手指著蔣思承,繼續說著,「是少爺拍攝的,當天他、他站在玻璃窗前,看到了這位先生毆打陳少爺。」

  「是吧,是蕭燁弄死了我孫子,蕭燁你現在無話可說了,對吧。」陳老爺子咬牙切齒的走過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陳老爺子質問道。

  保姆低下頭,牙齒間發出輕微的顫抖,她的頭同樣是受不住壓力的搖擺著,渾身都在哆嗦。

  「說話啊。」陳老爺子吼道。

  「啪。」蔣弘發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拍桌而起,「一個保姆說的話有什麼價值?她是沈晟風帶來的,當然會幫著他們說話。」

  「無論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都要給她機會說完整。」蕭曜打斷所有人的話。

  蔣弘冷冷一哼,「這種場合,我們蔣家也不需要參與什麼,蔣思承跟我走。」

  蔣思承急急忙忙的站起來。

  「蔣老爺子您可以離開,但是蔣思承不行。」沈晟風道。

  「都別說話了,你說,究竟是怎麼回事?」陳老爺子站在保姆身前,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像是在告訴她,只要她說一句假話,自己絕對會第一個弄死她。

  保姆戰戰兢兢的說著,「當天這位蕭先生離開之後,少爺、少爺出去了。」

  「是,我是出去了,我是去看一看陳昊有沒有大礙,我出去的時候,他已經死了,只剩下一口氣。」

  保姆慌亂道,「不是,我親眼看到的,是您、您一腳踢開了陳少爺,然後一拳一拳的打在他身上,隨後,我看到、看到陳少爺大口大口的吐血。」

  「你胡說,你胡說,他們究竟給了你什麼,讓你這麼污衊我?你給我過來,我要問一問你,這麼多年我待你不薄啊,你怎麼能這麼污衊我?」蔣思承失去鎮定的撲過去。

  蕭燁眼疾手快的將他一拳打倒在地上。

  保姆眼眶泛紅,「我真的沒有說謊,當時看到陳少爺死了之後,我害怕極了,我怕小少爺也會殺我滅口,所以我連東西都沒有收拾,就這麼跑出去了。」

  「你胡說,你胡說,她是胡說八道的,你們都不要聽,不要聽,我和陳昊的關係,我怎麼會殺他,是我瘋了嗎?」蔣思承驚恐的看著周圍的所有人,然而他看到了所有人眼裡那滿滿的質疑。

  保姆躲得遠遠地,「我事後藏起來了,我怕引火上身,我更怕死的不明不白,但是我所說的都是真的,當天陳少爺來找小少爺的時候,他們還吵了一架,吵得挺大聲的,我在廚房裡,聽的不是很清楚,其中只聽見一句,好像是小少爺教唆陳少爺去殺人放火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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