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被電到會飛的炎漠(19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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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三分抱起自己的奶瓶,砸吧砸吧吃的可香了。

  沈筱筱坐在地毯上,望著跟自己距離不過一米左右的弟弟,她貓著腰一點一點的挪動著自己的身體,準備靠上前。

  沈三分自顧自的喝著自己的奶粉,全然沒有在意這個偷偷溜過來的姐姐。

  沈筱筱可是家裡寵壞的小公主,每當想起自己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被電成了掃把頭,再想想這個弟弟動不動就咬自己的欠揍模樣,身為大姐姐,她必須要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個小傢伙。

  沈三分斜著腦袋盯著朝著他伸出了小拳拳的姐姐。

  「啪」的一聲沈筱筱一巴掌打在了小傢伙的臉上,力氣很猛,速度很快,連還沒有出門的沈晟易被她這一巴掌都給弄懵了。

  「啪咚。」沈三分手裡的奶瓶落在了地毯上。

  沈筱筱後退兩步,保持著距離。

  沈晟易急忙將小丫頭抱在懷裡,哭笑不得道,「你怎麼能打弟弟呢?」

  沈筱筱吹了吹自己的手,「打疼了。」

  沈晟易嘴角抽了抽,你老人家都打疼了,你弟弟還不更疼啊。

  沈三分卻像是沒有反應一樣怵怵的坐在地上,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

  沈晟易往著大門口移動著小碎步,一定不能驚醒還沒有回過神的小祖宗,他躡手躡腳的往後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眼見著勝利就在眼前了。

  「哈哈哈,哈哈哈。」炎漠鬼畜般的笑聲從樓下傳來,還帶著一股驚悚之意,他奔放的吼叫著,肆虐的奔跑著,「我是一隻小燕子,我會飛,我會飛,我撲騰撲騰飛的高高地。」

  沈晟易撫了撫額,他確定自家舅舅這是被完全性的電傻了。

  沈三分終於有了一點反應,他身體往前傾了,然後朝著沈晟易這邊爬了過來。

  沈晟易幾乎是不再遲疑,轉身就跑。

  沈筱筱抱緊二伯,目光裡帶著驚恐,望著正默不作聲爬出來的弟弟。

  炎漠的聲音還在樓下亢奮的迴蕩著,他吼著叫著瘋狂的喧囂著,「我是小公主,我有一雙小翅膀,翅膀是五彩斑斕的,翅膀是光芒萬丈的,你們這群凡夫俗子,離我遠一點。」

  管家見著瘋瘋癲癲的炎公子,焦急的命令著,「快去請醫生過來看看。」

  眼前虛虛實實,有道道光圈在閃爍,他晃了晃腦袋,捂住頭坐了起來。

  周圍是被嚇得不敢上前的傭人們,一個個緊張兮兮的看著他。

  炎漠覺得腦袋很痛,他錘了錘自己的頭,「我怎麼會在這裡?」

  「舅舅小心。」沈晟易站在二樓處高聲大喊。

  話音未落,炎漠聞聲本能的抬起頭,霎時一道光影打下,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吊燈就這麼從天而降,直接砸在了他的腦門上。

  「嘭。」炎漠身體一挺,再一次倒在了地毯上,腦門正中還淌著血。

  管家被嚇了一跳,匆匆忙忙跑過去,有些膽戰心驚的試了試他的鼻溫,確信還活著之後輕喘口氣,「快去請醫生啊。」

  「哐當。」炎漠從地毯上坐了起來。

  管家被他那帶血的樣子嚇得跳了起來。

  炎漠行動乾淨利落的站了起來,然後又圍繞著屋子轉上幾圈,「我的翅膀呢?我的隱形翅膀呢?我怎麼沒有見到我那對漂亮的七彩翅膀呢?是誰?是誰給我偷了?快把我的翅膀還給我,還給我。」

  炎漠像放風的孩子一樣撲騰著就跑出了宅子,一把撲進了花壇里,一口咬住一朵花。

  管家一路跟了出來,自己還什麼話都沒有說,就聽著炎公子大吼大叫一聲。

  「都別過來,我要采蜂蜜,我要采蜂蜜。」

  沈晟易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剛一抬起腳,腳邊好像掛著什麼東西。

  沈筱筱看到了從房間裡出來的沈慕簫,撒開丫子就跑開了。

  沈晟易伸長手臂,一臉求救的模樣。

  下一瞬,傭人們還沒有來得及撤離,就又見到了一道身影啪的一聲從二樓跳了下來,隨後又是大字一躺。

  沈晟易噌的一聲抬起頭,然後也像著一個追風的孩子撲騰著跑了出去,同樣是一頭扎進了花壇里,「我要采蜂蜜,我要采蜂蜜。」

  炎漠一腳踹過去,「去別地兒采,這是我的蜜。」


  沈晟易抱住他的腿,一臉無辜,「您的蜜就是我的蜜,我的蜜也是我的蜜。」

  炎漠一巴掌將他丟了出去,「別地兒浪。」

  沈晟易揮動著自己的小翅膀,一根筋的撞在了樹上,隨後仰面躺在了地上。

  陽光有些刺眼的落在了自己的瞳孔里,他眨了眨,瞬間清醒過來,我怎麼會在這裡?

  一旁,所有傭人們掩嘴竊竊偷笑著。

  沈晟易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泥濘,再看了看魔怔般還在吃著花瓣的舅舅,頓時一種不祥預感油然而生,難道剛剛自己也去採花了?

  「啊。」他咆哮一聲,瘋癲了一般跑出了宅子。

  日頭正盛,營區裡的一陣陣吶喊聲此起彼伏的迴蕩著。

  一道道身影並不畏懼酷夏的熱浪,繞著操場一圈又一圈的奔跑著。

  蕭菁翻看了一番過去一個月大家的訓練成績,甚是滿意點了點頭,問著,「熱嗎?」

  「熱。」異口同聲的回覆。

  蕭菁合上文件檔案,笑了笑,「想要不要涼快一點?」

  眾人心裡一驚,難不成領導們今天決定大發慈悲提前結束訓練?

  蕭菁又道,「我和鐵鷹隊的齊越教官商量了一下,決定咱們聯合訓練一次,所有人向右轉,上車。」

  魏紫琪嘀咕著,「我怎麼覺得隊長沒安好心?」

  「你錯了,隊長會有好心,但鐵鷹隊的齊教官可從來沒有什麼好心。」凌潔道。

  孫月言莫名的打了一個冷噤,「你們剛剛沒有聽到了,隊長說了,讓咋們涼快一點,涼快是什麼意思,知道嗎?」

  眾人恍然大悟,估計又要被泡到身體浮腫了。

  營區外十公里處有一條湍急的河流,每年的八月下旬是潮水漲幅最兇猛的時候,自然這條河也被禁止普通居民進入。

  蕭菁放下望遠鏡,看著慢慢升起來的水位,河水也在漸漸的加劇,的確是逆流而上的不二之選。

  「我會把所有人分為兩組,同時接力,分為上游與下游的區別,上游與下游之間距離大概是一公里左右,是能促進體能與配合力聯合進步的訓練方式。」齊越道。

  「下游游到上游,不僅要忍受水流的加劇,還要克服水裡的太多未知意外,如果一旦發生意外,我們該怎麼處理?」江山平問。

  「不需要處理。」齊越回復。

  「他們是特戰隊精英,這點小困難都無法克服,就不能稱作為精英了。」齊越解釋道。

  江山平雖然是111團的總教官,但她的一切執教方針都是針對大眾士兵,如此苛刻的訓練條件,她倒是第一次見識到,不過齊越說的也沒錯,這些人都是萬里挑一的人才,自然有自己強人一等的本事。

  蕭菁看了看兩組分配的人選,公平公正,有強有弱,還算是平均,她道,「就按照這個計劃進行,有賞有罰才能更好的促進大家的爆發力。」

  「隊長打算怎麼個賞罰制度?」

  「輸了自然是打掃後勤一個月。」齊越道,「外加平日日常訓練加強一倍。」

  眾人聞言,心裡一緊,這特麼也太狠了,打掃後勤就算了,還要沒日沒夜的練,教官果然是教官,一針見血,還不帶給條活路的決絕。

  怎麼辦,好想群毆他,以下犯下被關緊閉算了。

  隨著哨聲一響,負責下游的兩人分別是程臣與慕夕遲,兩人幾乎是同時壓哨出發,逆流而上。

  湍急的河水肆虐的打在兩人身上,十分鐘過去了,兩人依舊只上升了幾百米。

  程臣被一個浪打過來,直接沉了下去,半天沒有浮起來。

  沿途兩側的女兵們見狀猶豫著要不要下去來一場美女救英雄,正在千鈞一髮之際,這個傢伙冒出了腦袋,正大口大口的吸著氧,吐出被嗆進去的水。

  「咳咳,咳咳。」程臣見著已經遠離了自己的慕夕遲,一鼓作氣的撲過去。

  逆流而上,本身需要的是鍛鍊者的體力,稍有不慎被沖回原位算是小事,被衝進了海里怕是怎麼也撈不回來了。

  齊越推了推眼眶上的墨鏡,湊到江山平面前,故作深沉的說著,「我對他們的表現不是很滿意,江教官怎麼看?」

  齊越勾唇一笑,「我會期待接下來的女兵們表現。」


  凌潔和趙晴是處在上游位置,從上游到下游只需要順水而下便可,但同時也要控制好平衡力,同樣的只要有任何分心,便是會被河水衝到岸邊或者砸在礁石上。

  想想那幾乎是幾十噸的力量同樣施壓著自己撲上去,怕是就算沒有當場昏過去,也得在床上躺幾天。

  凌潔剛開始有些急於求成,剛下水就想著一鼓作氣的滑下去,奈何她忽略了自己這如同羽毛一樣薄弱的力量,在湍急的水流中,一個重心不穩就被卷著拍在了岸邊,所幸她發現的及時,一把抱住一塊不知道從哪裡飄下來的浮木,暫時穩住了自己的身體。

  趙晴趁勢游出了幾十米距離,遙遙領先的到達了下游位置。

  「呼呼呼。」趙晴趴在岸邊,渾身精疲力竭,大口大口的吸著氧,「這真不是普通人敢挑戰的玩意兒。」

  這一次接力的是兩名女兵,兩人一下水,還沒有游過十米就被一個浪給卷了回來,不僅卷了回來,還被卷著倒退了幾十米。

  江山平眉頭微蹙,在這種體能訓練上,很明顯女兵處於了劣勢,雖然男兵的表現也不是特別優秀,但他們能夠穩住自己,保持一個頻率游到上岸,而女兵呢?不進反退,還半天爬不起來。

  蕭菁站在她身側,不以為意道,「任何訓練都不能急於求成,特別是特戰隊的訓練,我們需要的日復一日反反覆覆的加強自己,才能確保戰場上的彈無虛發,所以她們的表現並不是不好,而是這才剛開始,我們一步一步來。」

  「隊長說的沒錯,在我眼裡這群姑娘已經是了不起的英雄了,她們可以馳騁在沙場上冒著槍林彈雨完成任務,今天這只是一次體能訓練,我們都不需要給自己太大壓力,盡力而為。」

  「但也不能太過鬆懈,一根橡皮筋本身已經發揮了它極致的韌力,因為咱們的稍微鬆懈,它放鬆了些許,時間一長,她們便再也恢復不了當初的那股韌勁兒。」

  「您說的對,看來我還得再重新計劃一番訓練計劃,等到顧教官回來的時候,至少我能交一份不錯的成績單。」

  蕭菁笑而不語,她看了看時間,這個時候自家隊長也應該快回來了。

  一輛越野車駛進營區。

  「叭叭叭。」一輛越野車橫衝直撞的駛進了營區,隨後徑直朝著沈晟風瘋狂的駛來,眼見著要將他撞上之後才險險停下。

  沈晟風面不改色的望著眼前這輛車上的男子,等待著他主動開口。

  炎漠打開車門,直接開門見山道,「你家老三怎麼回事?」

  沈晟風有些不明他言語裡的意思,沒有作答覆。

  炎漠再次重複道,「我去過家裡,看到了你家老三沈三分,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沈晟風走上行政大樓,「並沒有什麼異樣。」

  炎漠擋在他面前,「你是當我傻?」

  「舅舅您突然出現在鐵鷹隊裡就為了問我這個不是問題的問題?您想我給您一個什麼樣的答案?我家老三真的出問題了?」

  炎漠指著自己的右半邊臉,憤怒的說著,「知道這是怎麼造成的嗎?」

  沈晟風看了一眼,搖頭,「我不清楚。」

  炎漠張口就吼了一聲,「老子跳樓摔得。」

  「……」沈晟風像看待一個白痴一樣看著大吼大叫又急又跳的自家舅舅。

  炎漠安靜了下來,仰頭撫了撫額,「知道我在跳樓之前被你家三分做了什麼嗎?他電我,他把我電的精神紊亂了,然後我就幻想這自己會飛,我他媽就傻傻的從二樓上跳了下去,啪的一聲摔得可慘可慘了,看看我那俊俏的臉蛋,破相了,摔破皮了。」

  「……」沈晟風一聲未吭的瞧著情急之下跑上了台階然後一蹦一跳又竄了下來的舅舅,一時之間更加不知如何啟齒,看得出來他需要安慰啊,可是自己好像又不會安慰人。

  炎漠兩眼含淚,「這不是最過分的,他讓我吃了一花壇的花,聽你家管家說那些花是昨天才種上的,今早才施了肥,還淋了特殊液體,知道什麼是特殊液體嗎?」

  沈晟風默默的退後兩步,和自家精神並不是很穩定的舅舅保持著一米以上的距離。

  炎漠雙手撐住自己的額頭,咆哮著吼道,「我現在顏面盡失,在你家所有的傭人面前,警衛兵面前,還有我的副官面前,我的臉皮全破了。」

  「舅舅,對於您的遭遇我深感遺憾,但節哀順變。」

  「……」炎漠推開他的手,「我還沒死。」

  沈晟風換了一個詞,「十八年後您還是一條好漢。」

  炎漠張開嘴,「老子沒死。」

  沈晟風再想了想,「忘川河,三生石,一碗孟婆湯,前程往事忘得一乾二淨,您會快樂的。」

  「……」

  沈晟風見他無話可說,揮了揮手,帶著一種同情的目光,輕喚一聲,「一路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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