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姨奶奶的目的:泡漢子(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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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菁有些激動,她躺在床上,故意的裝睡中。

  沈晟風推開房門,發覺屋內燈光已經暗了下來,刻意的放低著腳步聲進入房間。

  蕭菁掩過被子遮住自己的臉,聲音有些悶悶的,她道,「隊長,喝點牛奶吧,有助於睡眠。」

  沈晟風坐在床邊,將她的被子拉了一點下來,一吻落在她的唇上,「睡吧。」

  蕭菁偷偷的瞧著他拿起了牛奶,然後一點一點的朝著自己的嘴邊移了過去,要喝了,馬上就喝了,喝了對嗎?

  沈晟風舉著水杯斜睨一眼床上正目不轉睛看著自己的小士兵,直接放下了牛奶,「有話想對我說?」

  蕭菁搖頭,又一次閉上了雙眼。

  沈晟風俯下身,嘴角似笑非笑道,「你好像很想我喝下去?」

  蕭菁吞了吞口水,「隊長,你這話說的你家小媳婦兒好像在對你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沈晟風嗅了嗅杯子裡的牛奶,似乎也並沒有什麼異樣。

  蕭菁雙手緊緊的扯著床單,在寂靜的對視中,她的手心好像都出了熱汗。

  沈晟風放下杯子,湊到她面前,「前兩天你就和姨奶奶偷偷摸摸的說一些話,憑著我對她的了解,怕是給你出了什麼很了不起的主意。」

  「隊長,你這話難道是說我在杯子裡下了藥?」蕭菁嘩啦一聲坐起來,「既然你不相信,我喝給你看,看看有沒有毒。」

  沈晟風制止住她的手,「可得想好了,有些東西吃了可不好。」

  蕭菁有些慫了,萬一喝下去了真的就噌噌噌燒起來了怎麼辦?

  沈晟風將杯子從她手裡拿了過來,「睡吧,明早還要回軍營。」

  蕭菁心虛的瞄了一眼躺在另一側的身影,輕咳一聲,「隊長真不喝?」

  「喝了明天就起不來了。」沈晟風將她的身子抱在懷裡,「以後別聽家裡的那位祖宗瞎說。」

  「我覺得姨奶奶說的挺對的。」蕭菁伸出手指頭劃了劃他的心口位置。

  沈晟風抓住她的手指頭,一本正經道,「她對你說了什麼?」

  「你可以不告訴我,這是你的自由。」

  蕭菁忍俊不禁道,「姨奶奶跟我分析了一下,可能一個人禁1欲久了,難免就有了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所以這個時候用一點激情去點燃他,他就噌噌噌把自己燒起來了。」

  「所以你就真打算對我下藥?」沈晟風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

  「隊長,你想做什麼?」蕭菁覺得肩膀上好像有些涼。

  沈晟風抬起她的下巴,「正如你所想那般,我燒起來了。」

  入夜,蕭菁有些後悔了,她覺得她明天可能會在自家士兵面前站不直腰。

  月光朦朧,烏雲遮蓋其中,天邊恢復如初的安靜。

  早上天色微亮,一輛越野車駛離了沈家大宅。

  顧安城目光犀利的落在前面的兩人身上,整個車裡浮動著一股戀愛的臭味。

  蕭菁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車后座的女人,果不其然,她的一雙眼正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的後腦勺。

  顧安城嘆口氣,「昨夜我飲酒醉,醉把佳人成雙對。」

  「姨奶奶,您這是怎麼了?」蕭菁開口問。

  顧安城再一次嘆口氣,「你沒有感受到嗎?我一個單身了二十八年的老女人心裡傳出的悲鳴呼喚。」

  蕭菁將手裡的紙袋遞到後面,「您要不要吃一點包子?」

  「姨奶奶,您這麼著急?」

  「社會的一小步,人民的一大步,該出手時就得出手,咱們是軍人,那些矯情的玩意兒不適合我。」

  「那您後來不是見了那位先生嗎?不喜歡了?」

  「你覺得我後來還有心情去跟別的男人喝喝小酒聽聽小曲,暢聊暢聊嗎?」

  蕭菁竟是無話可說。

  「我就喝了兩瓶茅台,他就醉死在沙發上,想著今天再跟他喝兩杯,一早醒來聽說他連夜出國了。」

  「……」

  「我以為他會酒精中毒死在醫院裡,連悼詞我都想好了,英雄歿,天下悲,我來時匆匆,走時匆匆,嘆獨身一人,感未成雙。」顧安城咬了一口包子,嚼著嘴裡的肉,「可是他跑了,連屍體都不給我留一具就這麼跑了。」


  「姨奶奶,感情這種事不著急,隊長營區里那麼多優秀的男人,咱們慢慢挑。」蕭菁安撫著。

  顧安城噌的一聲坐直身體,「你說的沒錯,我何苦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那貨沒有眼光,咱們慢慢來,留到最後的不一定是最優秀的,但一定是最合適的。」

  「嗯,姨奶奶您這個想法不錯,我給您介紹一下我們隊長營區裡的情況,首先是齊越教官,他雖然三十老幾了,看著也有點出老相,但絕對是優秀的男人,年輕的時候聽說還拿過十項全能金牌啊,這可是營區上上下下最高榮耀。」蕭菁直接從副駕駛位扭到了後排車座上。

  沈晟風看著聊得如火朝天的兩人,默默的打開手機,發出一條簡訊。

  齊越收到信息的時候還有些糊塗,隊長這個時候差遣所有人在後山集合做什麼?還特別要求這兩天誰也不許回軍營?

  顧安城站在空蕩蕩的營區里,北風蕭瑟,寒風過境,她的心拔涼拔涼。

  「可能是考核前的秘密訓練,最近一段時間大家都在加強自己,不能馬虎行事了。」沈晟風走向行政大樓。

  「我覺得這小崽子是故意的。」顧安城指著那道桀驁不馴的背影。

  「我想隊長是擔心咱們太熱情嚇到了那群士兵,姨奶奶,以後咱們收斂一點,表現的別太明顯了,畢竟咱們是女人。」蕭菁順了順自己的心口位置,加重後兩個字,「女人。」

  顧安城甚覺她言之有理,「你說的沒錯,這事要循循漸進,咱們得溫柔一點。」

  軍號拉響,一眾女兵並站兩排。

  「這裡是三十公斤鉛條,特戰隊的日常訓練大家都清楚,三十公斤三十公里越野,但今天我的要求是三十公斤四十公里,能完成嗎?」顧安城繞著所有女兵轉上一圈,每一個人昂首挺胸目光犀利,倒是沒有半分退縮之意。

  「從這裡一路出發,繞過後山整個山林,再行徑南面的湖泊,從上遊行至下游,一個來回,恰巧四十公里左右。」蕭菁道。

  「出發。」顧安城看了看時間,「希望你們趕得回來吃午飯。」

  蕭菁小聲道,「一下子追加那麼多,會不會適得其反?」

  「我在F國的訓練方式便是不擇手段的激發出所有人的潛能,這種方式叫做全或無,跟你所說的也有些關聯,一旦有人適應不了這種訓練節奏,就會出現退化的可能性,但是一旦習慣了這種訓練方式,她們的潛能會加強許多。」

  「我知道這個定律,可是她們都是新兵,咱們逼得太緊——」

  「你也說了,她們都是新兵,你認為一群新人在老兵的隊伍里,如何才能取勝?」顧安城問。

  蕭菁未有考慮,「老兵有的是經驗和能力,還有判斷力,咱們新人靠的就是一個蠻力。」

  「現在我給她們追加一項巧力,太極打法,以柔克剛,他們老隊伍有自己的攻略方法,我們新人也得有自己的一套攻防手冊,既能護住自己的後營,又能進攻對方的敵營。」

  「現在說什麼都是空話,咱們先按照我的效率試試,實在是差強人意的話,我再轉換一個戰術。」

  沈晟風站在辦公室內,看著操場內正在交談的兩人,再看了看電腦上剛剛發來的作戰順序,很不幸,他們兩夫妻都沒有在第一輪輪空。

  鐵鷹對決易鴻隊;赤鷹隊對決戰翼隊。

  戰翼隊!

  沈晟風饒有興味的念著這個老對手的名字,確實是冤家路窄。

  「阿嚏。」戰翼隊總辦公室,莫洛看了一眼電腦屏幕發來的對戰順序,鼻子一癢,直接打了兩個噴嚏。

  江峰站在他身後,眉頭微蹙,「赤鷹隊就是女子特戰隊?」

  莫洛眼神深邃的看著上面的兩個雄鷹翅膀,指尖一用力直接扳斷了一支筆,「如果我連一群娘們兒都打不過,會不會成為今年特戰隊最大的笑話?」

  江峰沉默了,他不是小覷這群女兵,只是如果他們堂堂SSS級特戰隊連一個S級新特戰隊都打不過,今年怕要被降級了,這才是最可怕的笑話。

  「為什麼就沒有抽到鐵鷹對戰赤鷹,兩口子打架不是更好看嗎?」莫洛咂咂嘴,「這群領導們也不懂情趣啊。」

  「這輪輪不上,下輪也有可能。」江峰順著他的話說著。

  「呸呸呸,你這話說的我們戰翼隊必敗?」莫洛瞪了他一眼。

  江峰也覺得自己的措辭有問題,急忙換了一個說法,「明年也有可能。」


  「正好我心裡還窩著一團火,沈晟風那貨三番四次的欺負咱們,這一次咱們替他好好的管教管教媳婦兒,通知下去,今天開始加強訓練,拿出咱們最勇猛的氣勢,一馬平川了他們。」

  陽光如火如荼的落在操場上,消失了兩天的男兵們終于歸了隊。

  一群人正在操場上訓練著最基本的體能,兩百個伏地挺身、兩百個引體向上過後,有人已經汗濕了整張臉。

  顧安城領著一群女兵靠在圍牆外,一個個目光灼灼的看著不遠處正在加強體能的男兵們。

  魏紫琪不明道,「教官,我們蹲守在這裡已經快一個小時了。」

  顧安城點頭,「知道我們女人最大的優勢是什麼嗎?」

  一群人搖頭。

  顧安城嘴角戲謔的上揚,「那就是觀察力比男人優秀,我們有足夠的耐心去琢磨一件事,比如琢磨自己對手的弱點還有優點,認真觀察之後再製造利於自己的獲勝方法。」

  「您的意思我們今天就要偷偷的趴在這裡觀察他們訓練?」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是一種了不得的訓練方法,安靜一點,繼續觀察。」顧安城目不轉睛的看著走在隊伍最前面的男人,標準的軍步,每一步都恰到好處的在一個點上,瀟灑帥氣的轉身,乾淨利落的出手,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一個量身定做的一個詞:行走中的荷爾蒙。

  裴禕注意到有人在暗中窺視自己,下意識的轉過身,汗水從他的臉頰上濕了領口,快節奏的呼吸帶動著和他的軍裝也是起起伏伏。

  顧安城並不避諱與四目相接,當目光焦距對視上的剎那,她露出一個標準的八顆牙微笑。

  裴禕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噤,這個微笑似乎有些瘮人啊。

  齊越一把擠開裴禕,嘴角叼著一根煙,笑的滿面春風。

  顧安城收回了視線,從牆上跳了下來,「好了好了,看夠了,我們現在也要開始針對性的訓練了。」

  「槍械室集合。」顧安城大步一邁,朝著A區走去。

  一群女兵浩浩蕩蕩的跟在她身後。

  蕭菁站在窗前,看著終於有了動作的姨奶奶,輕喘口氣,幸好她還是曉得自己的任務。

  「在看什麼?」沈晟風倒了一杯溫水遞到她的手中。

  蕭菁呡了一口水,「我覺得姨奶奶不像是來幫我訓練新兵的,倒像是來泡漢子的。」

  「你知道她的目的就好。」沈晟風關上窗戶,「不過她也是有能力的,的確適合女兵的訓練方法,之前的薛珊總有顧慮,她倒是肆無忌憚的隨意加強體能。」

  「薛教官是擔心物極必反,而姨奶奶是習慣了這種極限訓練,所以她們的訓練方式正好的一正一反,相互牽制,卻又最大力度的拉伸了所有人的潛力。」

  「但也有一個可怕的致命點。」

  蕭菁詫異,「隊長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怕她那一天禁不住寂寞翻牆過來睡在了男兵的宿舍里。」

  「……」

  「好了,我出去一趟,你看一遍戰翼隊這些年的作戰錄像,好好的研究研究他們的作戰攻略。」沈晟風繼續點開暫停的視頻。

  寒風瑟瑟的吹拂過大樹,一片片落葉覆蓋了整個地面,軍靴踩在枯黃的葉片上時,有些許咯吱聲散開。

  漆黑的房間裡,一陣陣腥臭的味道散開。

  沈晟風進入房間,打開燈光。

  燈光照耀下的瞬間,男子不適應的閉上雙眼。

  「斷掉的骨頭已經長好了。」沈晟風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渾身上下邋裡邋遢的男人。

  男子虛虛實實間睜了睜眼,自嘲般冷笑一聲,「要殺就殺,不用這麼關著我,關再久我也不會說。」

  「你的話現在對我而言已經沒有了價值,知道我為什麼要留著你的命嗎?」

  「不要在這裡威脅我,這種方式我見的多了。」

  沈晟風坐在椅子上,單翹著一腿,說的不甚在意,「我想你會求著我殺了我。」

  男子目光陰鷙的瞪著眼前人,想要掙扎一下,剛剛動一動手腳,鐵鏈摩擦過皮肉,一股難以言喻的鑽心疼痛襲來,他咬緊牙關,沒有說話。

  沈晟風一手捏住對方的下巴,「別著急,你背後的大老闆可能會喜歡看到你大搖大擺的從我這鐵鷹隊裡離開。」

  「你——」

  「南鱷帕塞卡死了弟弟,你說他會不會一併把這筆帳算在你們這些買家頭上?」

  「……」

  「你有三個選擇,被你大老闆知道你還活著之後,你的妻兒,你的家世一併連根拔起永絕後患,或者你被南鱷抓到之後,我想結果都差不多,再或者我給你一槍,讓你大老闆知道你早在十天前就已經死了。」

  男子沒有說話。

  「死亡可怕嗎?不可怕。看你這年齡,少說也有四十歲了,正是闔家團圓共享天倫之樂的時刻。」

  「我說!」男子閉上雙眼,再一次擲地有聲的喊著,「我說。」

  「什麼人?」

  「薛家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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