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撈不著仗打，那是他們活該！
河源城北門外，河源縣火車站的工地上。
小鬼子高柳中隊被高遠志的炮兵營，用36門重炮一通轟炸，損失十分慘重。
最後倖存的二十來名小鬼子，用最快的速度，簡單清點了一番傷亡、抬著一些看起來還有救的傷兵，急急忙忙地往不到3公里的河源縣城奔去。
而這時，坐鎮河源縣城，代為負責第八旅團殘部的第二大隊大隊長倉田靜之少佐，也早已聽到了北門外的炮擊聲，立刻就命令麾下士兵緊急集合起來。
這時候，第八旅團殘部的另一個大隊長仲田壽三郎少佐，急匆匆地跑進來嚷嚷：
「倉田君，觀察哨報告，有人炮擊了我們的火車站工地！
高柳中隊看起來損失慘重！」
「八嘎！
肯定又是可惡的土八路！」
倉田靜之臉上怒氣衝天。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看倉田君已經在集合勇士們，是要殺出去毀掉土八路的炮兵陣地嗎？
前幾天岡村將軍不是親自來電，命令我們不得擅自出城的嗎？」
仲田壽三郎好奇地問。
倉田靜之聞聽這話，臉上激動的表情頓時凝固了。
好半晌才點了點頭道：
「喲西，不錯。
我們不能出城！
我立刻命令勇士們上城牆防守！」
「那我們是否該向第一軍司令部匯報？」
「當然！」
倉田靜之點點頭。
隨後大聲命令：
「電報員，快快滴，給第一軍司令部發報，告知我們河源縣被土八路主力部隊圍攻。
他們有至少一個重炮團，剛剛以幾十門重炮轟炸了我們已經重建完畢的河源縣火車站！」
聞聽這道命令，電報員頓時有點懵，心道：河源縣火車站不是才修了一半都不到嗎？啥時候就重建完畢了？
不過他可不敢質疑大隊長閣下的命令，連忙點頭接令，自去發報了。
倉田靜之則是和仲田壽三郎一起，帶著兵往河源縣北門方向跑來。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城門上，正好看到高柳誡帶著殘兵敗將狼狽逃回。
倉田靜之當即讓人把高柳誡帶到自己面前來：
「八嘎！
高柳君，你這是怎麼回事？」
高柳誡心道：你特麼裝什麼大尾巴狼？
剛剛那麼響的炮聲，你聽不見？
但對方比自己官大，他還是只能老老實實地把剛剛的事敘說了一番。
不過他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把特務團炮兵營的4門100毫米榴彈炮和3門88毫米的野戰炮，都當成了105毫米的榴彈炮，還瘋狂地添油加醋了一番，誇大為十幾門，把自己的失敗渲染成了迫不得已和無能為力。
聞聽敵人居然有十幾門105毫米口徑的重炮，倉田靜之不禁感覺後背發涼。
瞬間想起了前些日子在水神山山口，被特務營暴揍的慘痛經歷了。
他當即將高柳誡怒斥一番，然後又急匆匆地命令電報員，繼續給第一軍司令部發報，匯報更多細節情況，再三請求戰術指導。
同時，他倒也沒忘了派出四名偵察兵，出城偵察情況。
……
而特務團炮兵營那邊，高遠志一直在等著小鬼子的步兵衝過來毀炮，所以他讓麾下火炮分成了幾個梯次，準備給小鬼子來個彈幕徐進式打擊呢。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小鬼子殘兵，居然一溜煙地就跑回了城。
根本沒想過要衝過來毀炮！
這讓他不禁十分驚訝，忍不住問王根生：
「老王，小鬼子這是怕了咱們嗎？居然跑了？」
「嘿嘿，看起來還真是！
不過他們跑了正好，省得咱們還提心弔膽了。
老高，咱要不要讓戰士們開炮，追著他們炸？
你看他們還抬著傷員呢！
團長不是經常說死了的小鬼子，才是好小鬼子嗎？
咱乾脆把這些傷員全留下算了。」
王根生嘿嘿一樂。
顯然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什麼時候起，小鬼子這麼慫了？
這不科學啊！
「哈哈，繼續炮擊就沒必要了。
咱們跟小鬼子的距離，還是遠了點。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剛剛咱們每一炮，炮彈著彈點偏差都不小。
這幾輪炮擊，能炸死那麼多小鬼子，全靠炮火密度，現在要延伸追殺小鬼子逃兵，恐怕只是浪費炮彈。」
高遠志搖頭拒絕了王根生的建議。
距離越遠，炮擊精準度越差。
現在小鬼子的逃兵距離他們的陣地已經五六公里了，而且是高速運動狀態，要想實現精準打擊，那太難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王根生又問。
「小鬼子不來，咱就在這裡等團長大部隊吧！
如果小鬼子敢派大部隊出城，咱就炸得他們哭爹喊娘！」
高遠志做了決定。
「好！就這麼幹！」
王根生點頭贊同。
雖然決定等小鬼子動作，再定行止，但高遠志也沒有讓大傢伙閒著。
安排觀察哨盯住小鬼子的動作後，就自己帶著炮兵營的連長們，一門炮一門炮，復盤起了剛剛炮擊時的失誤和經驗，來了個戰場實戰教學。
……
在炮兵營後面幾十里外的楊遠山大部隊，正全速趕往這裡。
一個多小時後，高遠志派去的通訊員就跑到了楊遠山面前。
匯報了剛剛炮兵營轟炸小鬼子的情況。楊遠山聞聽炮兵營小試牛刀，五輪炮擊就滅了一百多小鬼子，自然是十分開心，連連叫好。
旁邊韓陽忍不住提醒：
「團長，炮兵營36門火炮，五輪炮擊，那可就是180發炮彈出去了啊！
才打死一百多小鬼子，這生意咱們虧大了吧？」
楊遠山聞言，頓時面上的笑容一滯，恨不得一腳踹在這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傢伙屁股上！
連忙板著臉教訓道：
「炮彈算什麼？
高遠志他們不傷亡一個戰士，消滅那麼多小鬼子，難道不值得鼓勵嗎？」
「嗯嗯，值得鼓勵，團長你說得對！」
韓陽連連點頭，臉上卻露出幾分壞笑。
心裡在腹誹：這也就是咱們團才會鼓勵這種離譜的事吧？
要是換了其他部隊，高遠志要敢這麼幹，早被撤職了。
平均一發炮彈打不死一個小鬼子，這要是被老總知道了，得心疼到想打人吧？
……
聞聽通訊員匯報現在炮兵營沒再繼續前進，而是停下來等待自己大部隊，楊遠山一琢磨，當即命令：
「命令高遠志，不必等我們！
帶著炮兵營繼續前進，到前面選擇有利地形構築炮兵陣地，開始全面炮擊小鬼子河源縣城！」
韓陽聞言，連忙阻止：
「團長，是不是太急了點？
還是等我們趕到，再開炮吧？
要不然，萬一小鬼子傾巢而出，炮兵營面臨的壓力可就太大了。
哪怕小鬼子派出來一個大隊，那也不是開玩笑的啊！」
楊遠山當然知道純炮兵一旦被步兵近身，那就基本只有全軍覆沒一條路。
但他還是搖了搖頭，堅定地道：
「我看一點都不急。
我們現在最多還有半小時就能追上炮兵營。
我就不信高遠志他們連半小時都堅持不到！
你別忘了，他們雖然是炮兵，但少說也裝備有幾百支二十響盒子炮，還有一二十挺九九式輕機槍，就算當步兵用，也有一戰之力！
更何況，假設你是小鬼子指揮官，一旦發現敵人大規模炮擊，你會相信對方沒有步兵護衛炮兵嗎？
伱敢立刻閉著眼睛衝出來嗎？
只要他們稍有遲疑、拖延，炮兵營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聽到這個解釋，韓陽頓時也覺得有幾分道理，也就不再反對了。
打發通訊員回去報訊，楊遠山又對馮雙林道：
「雙林，稍後你們高射炮營在後面慢慢走，我帶大部隊先走。」
馮雙林知道自己帶的那八門博福斯40毫米高射炮拖拽起來是挺費勁的，當即點了點頭：
「是！」
隨後楊遠山就大聲下令：
「除高射炮營以外，其他各部隊，立刻急行軍，跑起來！」
「是！」
戰士們都知道這是又要打仗了，頓時熱血沸騰，齊聲接令。
……
行軍路上，韓陽好奇地問：
「團長，獨立團距離這河源縣不是比咱們更近嗎？
怎麼他們還沒到位？
反而是是老高先到了？」
對於這個問題，楊遠山自然也有幾分好奇。
想了想，就回答道：
「可是他們把部隊都分散的太開了，接到司令員的命令，再集合整軍，需要時間吧？」
韓陽聞言，嘿嘿一笑。
「團長，你說要是回頭邢團長和張參謀長帶著人趕到，發現咱們已經把河源縣拿下了，那他們的表情會是什麼樣的？」
楊遠山臉上也是滿臉笑容，輕嗤一聲：
「我才不管他們呢。
司令員的任務是同時下達的，我們的人先到先完成了，他們動作遲緩，撈不著仗打，那是他們活該。
回頭這官司打到軍分區去，我也不怕！」
「哈哈，以咱們司令員的脾氣，肯定不會把咱們怎麼樣，估計還得罵邢團長兩句。」
韓陽大笑湊趣。
楊遠山連連點頭：
「沒錯，沒錯！」
……
高遠志那邊，他接到通訊員帶回來的命令後，就立刻命令全營開拔，拖著炮繼續前進。
很快，他們就到了水神山山腳下，王根生興奮地道：
「老高，之前團長帶我們在這裡阻擊過小鬼子的第八旅團。
這還沒過多久，我猜山坡上的戰壕什麼的，肯定都還在，不如咱們就把炮拉上去，在這裡炮擊縣城。」
高遠志沒有立刻答應，而是決定自己上山看一眼再說。
……
讓戰士們停下來休息一下，高遠志和王根生爬上山頂，用望遠鏡觀察地形。
這裡距離河源縣城的距離只有五六公里了，炮兵陣地設在這裡，的確可以輕鬆炮擊城牆。
而且山坡上，當初特務團戰士們挖掘的戰壕雖然被雨水沖刷，掩埋了不少，但的確還能利用。
高遠志當即決定，採納王根生的建議，就在這裡設置炮兵陣地。
然而就在他剛剛準備下山的時候，王根生忽然出手，一把把他拽倒在地，同時一聲大吼也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老高，小心！」
小鬼子高柳中隊被高遠志的炮兵營，用36門重炮一通轟炸，損失十分慘重。
最後倖存的二十來名小鬼子，用最快的速度，簡單清點了一番傷亡、抬著一些看起來還有救的傷兵，急急忙忙地往不到3公里的河源縣城奔去。
而這時，坐鎮河源縣城，代為負責第八旅團殘部的第二大隊大隊長倉田靜之少佐，也早已聽到了北門外的炮擊聲，立刻就命令麾下士兵緊急集合起來。
這時候，第八旅團殘部的另一個大隊長仲田壽三郎少佐，急匆匆地跑進來嚷嚷：
「倉田君，觀察哨報告，有人炮擊了我們的火車站工地！
高柳中隊看起來損失慘重！」
「八嘎！
肯定又是可惡的土八路！」
倉田靜之臉上怒氣衝天。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看倉田君已經在集合勇士們，是要殺出去毀掉土八路的炮兵陣地嗎？
前幾天岡村將軍不是親自來電，命令我們不得擅自出城的嗎？」
仲田壽三郎好奇地問。
倉田靜之聞聽這話，臉上激動的表情頓時凝固了。
好半晌才點了點頭道：
「喲西，不錯。
我們不能出城！
我立刻命令勇士們上城牆防守！」
「那我們是否該向第一軍司令部匯報？」
「當然！」
倉田靜之點點頭。
隨後大聲命令：
「電報員，快快滴，給第一軍司令部發報，告知我們河源縣被土八路主力部隊圍攻。
他們有至少一個重炮團，剛剛以幾十門重炮轟炸了我們已經重建完畢的河源縣火車站！」
聞聽這道命令，電報員頓時有點懵，心道：河源縣火車站不是才修了一半都不到嗎？啥時候就重建完畢了？
不過他可不敢質疑大隊長閣下的命令，連忙點頭接令，自去發報了。
倉田靜之則是和仲田壽三郎一起，帶著兵往河源縣北門方向跑來。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城門上，正好看到高柳誡帶著殘兵敗將狼狽逃回。
倉田靜之當即讓人把高柳誡帶到自己面前來：
「八嘎！
高柳君，你這是怎麼回事？」
高柳誡心道：你特麼裝什麼大尾巴狼？
剛剛那麼響的炮聲，你聽不見？
但對方比自己官大，他還是只能老老實實地把剛剛的事敘說了一番。
不過他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把特務團炮兵營的4門100毫米榴彈炮和3門88毫米的野戰炮，都當成了105毫米的榴彈炮，還瘋狂地添油加醋了一番，誇大為十幾門，把自己的失敗渲染成了迫不得已和無能為力。
聞聽敵人居然有十幾門105毫米口徑的重炮，倉田靜之不禁感覺後背發涼。
瞬間想起了前些日子在水神山山口，被特務營暴揍的慘痛經歷了。
他當即將高柳誡怒斥一番，然後又急匆匆地命令電報員，繼續給第一軍司令部發報，匯報更多細節情況，再三請求戰術指導。
同時，他倒也沒忘了派出四名偵察兵，出城偵察情況。
……
而特務團炮兵營那邊，高遠志一直在等著小鬼子的步兵衝過來毀炮，所以他讓麾下火炮分成了幾個梯次，準備給小鬼子來個彈幕徐進式打擊呢。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小鬼子殘兵，居然一溜煙地就跑回了城。
根本沒想過要衝過來毀炮！
這讓他不禁十分驚訝，忍不住問王根生：
「老王，小鬼子這是怕了咱們嗎？居然跑了？」
「嘿嘿，看起來還真是！
不過他們跑了正好，省得咱們還提心弔膽了。
老高，咱要不要讓戰士們開炮，追著他們炸？
你看他們還抬著傷員呢！
團長不是經常說死了的小鬼子，才是好小鬼子嗎？
咱乾脆把這些傷員全留下算了。」
王根生嘿嘿一樂。
顯然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什麼時候起，小鬼子這麼慫了？
這不科學啊！
「哈哈，繼續炮擊就沒必要了。
咱們跟小鬼子的距離，還是遠了點。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剛剛咱們每一炮，炮彈著彈點偏差都不小。
這幾輪炮擊，能炸死那麼多小鬼子，全靠炮火密度，現在要延伸追殺小鬼子逃兵，恐怕只是浪費炮彈。」
高遠志搖頭拒絕了王根生的建議。
距離越遠，炮擊精準度越差。
現在小鬼子的逃兵距離他們的陣地已經五六公里了，而且是高速運動狀態，要想實現精準打擊，那太難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王根生又問。
「小鬼子不來，咱就在這裡等團長大部隊吧！
如果小鬼子敢派大部隊出城，咱就炸得他們哭爹喊娘！」
高遠志做了決定。
「好！就這麼幹！」
王根生點頭贊同。
雖然決定等小鬼子動作，再定行止，但高遠志也沒有讓大傢伙閒著。
安排觀察哨盯住小鬼子的動作後，就自己帶著炮兵營的連長們，一門炮一門炮，復盤起了剛剛炮擊時的失誤和經驗，來了個戰場實戰教學。
……
在炮兵營後面幾十里外的楊遠山大部隊，正全速趕往這裡。
一個多小時後，高遠志派去的通訊員就跑到了楊遠山面前。
匯報了剛剛炮兵營轟炸小鬼子的情況。楊遠山聞聽炮兵營小試牛刀，五輪炮擊就滅了一百多小鬼子，自然是十分開心，連連叫好。
旁邊韓陽忍不住提醒：
「團長，炮兵營36門火炮，五輪炮擊，那可就是180發炮彈出去了啊！
才打死一百多小鬼子，這生意咱們虧大了吧？」
楊遠山聞言，頓時面上的笑容一滯，恨不得一腳踹在這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傢伙屁股上！
連忙板著臉教訓道：
「炮彈算什麼？
高遠志他們不傷亡一個戰士，消滅那麼多小鬼子，難道不值得鼓勵嗎？」
「嗯嗯，值得鼓勵，團長你說得對！」
韓陽連連點頭，臉上卻露出幾分壞笑。
心裡在腹誹：這也就是咱們團才會鼓勵這種離譜的事吧？
要是換了其他部隊，高遠志要敢這麼幹，早被撤職了。
平均一發炮彈打不死一個小鬼子，這要是被老總知道了，得心疼到想打人吧？
……
聞聽通訊員匯報現在炮兵營沒再繼續前進，而是停下來等待自己大部隊，楊遠山一琢磨，當即命令：
「命令高遠志，不必等我們！
帶著炮兵營繼續前進，到前面選擇有利地形構築炮兵陣地，開始全面炮擊小鬼子河源縣城！」
韓陽聞言，連忙阻止：
「團長，是不是太急了點？
還是等我們趕到，再開炮吧？
要不然，萬一小鬼子傾巢而出，炮兵營面臨的壓力可就太大了。
哪怕小鬼子派出來一個大隊，那也不是開玩笑的啊！」
楊遠山當然知道純炮兵一旦被步兵近身，那就基本只有全軍覆沒一條路。
但他還是搖了搖頭，堅定地道：
「我看一點都不急。
我們現在最多還有半小時就能追上炮兵營。
我就不信高遠志他們連半小時都堅持不到！
你別忘了，他們雖然是炮兵，但少說也裝備有幾百支二十響盒子炮，還有一二十挺九九式輕機槍，就算當步兵用，也有一戰之力！
更何況，假設你是小鬼子指揮官，一旦發現敵人大規模炮擊，你會相信對方沒有步兵護衛炮兵嗎？
伱敢立刻閉著眼睛衝出來嗎？
只要他們稍有遲疑、拖延，炮兵營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聽到這個解釋，韓陽頓時也覺得有幾分道理，也就不再反對了。
打發通訊員回去報訊，楊遠山又對馮雙林道：
「雙林，稍後你們高射炮營在後面慢慢走，我帶大部隊先走。」
馮雙林知道自己帶的那八門博福斯40毫米高射炮拖拽起來是挺費勁的，當即點了點頭：
「是！」
隨後楊遠山就大聲下令：
「除高射炮營以外，其他各部隊，立刻急行軍，跑起來！」
「是！」
戰士們都知道這是又要打仗了，頓時熱血沸騰，齊聲接令。
……
行軍路上，韓陽好奇地問：
「團長，獨立團距離這河源縣不是比咱們更近嗎？
怎麼他們還沒到位？
反而是是老高先到了？」
對於這個問題，楊遠山自然也有幾分好奇。
想了想，就回答道：
「可是他們把部隊都分散的太開了，接到司令員的命令，再集合整軍，需要時間吧？」
韓陽聞言，嘿嘿一笑。
「團長，你說要是回頭邢團長和張參謀長帶著人趕到，發現咱們已經把河源縣拿下了，那他們的表情會是什麼樣的？」
楊遠山臉上也是滿臉笑容，輕嗤一聲：
「我才不管他們呢。
司令員的任務是同時下達的，我們的人先到先完成了，他們動作遲緩，撈不著仗打，那是他們活該。
回頭這官司打到軍分區去，我也不怕！」
「哈哈，以咱們司令員的脾氣，肯定不會把咱們怎麼樣，估計還得罵邢團長兩句。」
韓陽大笑湊趣。
楊遠山連連點頭：
「沒錯，沒錯！」
……
高遠志那邊，他接到通訊員帶回來的命令後，就立刻命令全營開拔，拖著炮繼續前進。
很快，他們就到了水神山山腳下，王根生興奮地道：
「老高，之前團長帶我們在這裡阻擊過小鬼子的第八旅團。
這還沒過多久，我猜山坡上的戰壕什麼的，肯定都還在，不如咱們就把炮拉上去，在這裡炮擊縣城。」
高遠志沒有立刻答應，而是決定自己上山看一眼再說。
……
讓戰士們停下來休息一下，高遠志和王根生爬上山頂，用望遠鏡觀察地形。
這裡距離河源縣城的距離只有五六公里了，炮兵陣地設在這裡，的確可以輕鬆炮擊城牆。
而且山坡上，當初特務團戰士們挖掘的戰壕雖然被雨水沖刷，掩埋了不少，但的確還能利用。
高遠志當即決定，採納王根生的建議，就在這裡設置炮兵陣地。
然而就在他剛剛準備下山的時候，王根生忽然出手，一把把他拽倒在地，同時一聲大吼也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老高，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