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夫妻倆一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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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言謹垂著臉,一直未說話,直到嚴子瓊放下碗筷,她擦了擦眼角,抬首看著嚴子瓊問:「這個孩子……你要留下來是嗎?」

  嚴子瓊點了點頭:「嗯,我要它。」

  這個孩子是她唯一的寄託,她不可能不留下來。

  「好。以後遇到問題給我打電話。」宋言謹尊重嚴子瓊的每一個舉動。

  嚴子瓊淡笑拒絕了:「不用了,我還有大哥,有難事我會找他。」

  嚴子瓊一般喊嚴竟都是『哥』,所以,此刻她嘴裡喊出來的是誰,宋言謹自然知道,但宋言謹不知道,嚴子瓊會和白霍關係如此和諧。

  「子瓊,白霍的事,白起就沒有和你說過一點?」宋言謹皺了眉頭,她想要告訴嚴子瓊白霍的真面目,但又怕怕嚴子瓊承受不住。

  嚴子瓊沒有聽出宋言謹話里的另一層意思,目光里藏不住一絲難過:「老白二十歲認識的大哥,要是沒有大哥,他不會是白起,或許早就死了,大哥幫了他很多。他們兄弟倆的感情一直很好。」

  宋言謹聽著嚴子瓊說著,張了張嘴,更是無法開口了。怕是,宋言謹這會兒即使告訴嚴子瓊,嚴子瓊也是不會信的。嚴子瓊已經完全相信白霍是好人。況且,白起沒有告訴嚴子瓊,應該就是不想嚴子瓊知曉一絲一毫不乾淨的東西。

  宋言謹沒辦法做其他的事,只能提白起將這件事繼續瞞著嚴子瓊。要是嚴子瓊知道,白起的死完全是白霍造成,她肯定接受不了。

  「這麼多年朋友,有事一定要告訴我。況且,我答應白起,要好好照顧你。」宋言謹不再提起白霍,只又叮囑了一句道。

  嚴子瓊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宋言謹:「好。」

  今天是在這個豬腳面線館,嚴子瓊要做回過去的自己,她似乎在告訴別人,她要努力忘掉白起,但卻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所說的忘記,只不過是深埋於心罷了。

  宋言謹將嚴子瓊送到嚴家門口,叮囑她懷孕期間的飲食習慣,又讓她好好休息,看著嚴子瓊進去後,她才打算離開。

  嚴子瓊進了院子,又忽然走出來,叫住欲走的宋言謹道:「言謹。」

  「怎麼了?」宋言謹以為嚴子瓊是忘記了什麼東西。

  「明天夢蒙公司有個發布會,你有空嗎?可以陪我去嗎?」

  「什麼發布會?」宋言謹有些疑慮。

  嚴子瓊垂首簡單解釋:「是老白之前簽署的智能軟體項目,他不在了,大哥很有心的把它繼續下去,他請我去,我一個人不太想去。」

  宋言謹恍悟的看著嚴子瓊,這個智能軟體,在出事那天,白霍還和她提過GG的事。

  宋言謹呡了呡紅唇,一時拿不準注意,只能告訴嚴子瓊:「我回去看一看那天有沒有別的事。」

  「好。」嚴子瓊牽強一笑,側了身進去:「那我先進去了。」

  嚴子瓊進了院子,宋言謹才上車。細想著嚴子瓊剛剛的話,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白霍到底要冷血到什麼地步,才能做到連一個已故人的利用價值一絲一毫都不放過?

  次日,宋言謹還是陪著嚴子瓊去了。

  嚴子瓊是對白霍沒有防備的,她懷孕的事白霍也是知曉。越是這樣,宋言謹越是擔心白霍會傷害嚴子瓊。一進發布會,宋言謹拼命壓制住心裡的不安與侷促。但白霍還是輕易的看出來了,白霍再見她,表面上維持的神色和之前沒有什麼兩樣,依舊帶著慈和的笑意,只不過這種笑在宋言謹看來,和之前已經大不相同。

  「沒想到顧太太也會抽空過來。」說話中,白霍對宋言謹的稱呼早已改變,無形之中,似乎已經拉開了距離。

  宋言謹淡淡點了點頭,並不接白霍的話。

  白霍的目光也未在宋言謹身上多停留,很快便轉向了嚴子瓊,說道:「那邊有幾位阿起的老友想見見你,你過去打聲招呼吧。」

  「好。」嚴子瓊呡了呡唇,答應著白霍,朝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

  宋言謹下意識的拉了嚴子瓊一把,一旦開始懷疑一個人,他所說的什麼都令人懷疑。

  「顧太太不用擔心,那邊會有人好好照顧子瓊。」白霍疼惜的看著嚴子瓊出聲,不像是別有目的。

  宋言謹微蹙著眉頭卻緩緩鬆開抓住她的手,嚴子瓊投以一個心安的笑意給宋言謹,直直走了過去。

  白霍遲遲沒有跟過去,端著一杯紅酒站在宋言謹身側,跟隨她的目光一同看著嚴子瓊的背影說道:「冷血兩個字也是看人對待,我還沒有殘忍到對一個無辜的人下手。」

  他這句話讓宋言謹猛的抬頭,眉頭蹙的越發深了。

  白霍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會對無辜的人下手?那阿源和恰恰呢,他們只是孩子,不是更無辜?

  白霍看出宋言謹在懷疑什麼,摺疊著層層紋理的嘴角揚著,笑的越發令人不明白:「當然,父母造孽,那他的子女可就不算無辜了。」

  「你說什麼?」宋言謹忍不住問出聲。

  在她的印象里,她和顧臨深都不曾得罪過白霍,又何來造孽一說?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白霍輕輕的放下自己手中酒杯,目光盯著那杯殘留的液體許久才完全收回放在杯口摩擦的手,掠起蒼老的眸子盯著宋言謹,露出怪異的笑容,不把話說透,帶著一種情緒的折磨徑直離開。

  白霍的那個眼神有些嚇人,讓人心晃晃的厲害。她不懂,又有些不信。情緒是複雜的,但事情似乎也是複雜的,並不像他們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他們只知道白霍是那個人,卻忽略了,白霍為什麼要做這些事?

  宋言謹捏了捏手掌,在整場中,她都未再露出一絲一毫的笑意。唯一讓人放心的也就是離場時嚴子瓊還是毫髮無損,平平安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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