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地獄與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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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9章 地獄與三界

  「既然這群咎人都要死,不如直接物盡其用,把他們當做操練隊士、士兵以及破面的工具呢?」

  如月明咧了咧嘴,在藍染目光的注視下,說出了一番很符合其人設的話。

  「依照一車二車的等級進行劃分,讓死神、滅卻師、破面互相配合,磨合彼此之間的感情,促進三界發展。」

  「這樣一來,既可以提升他們的實力,又能消除不同物種間的隔閡,從而實現種族大融合。」

  藍染的表情有些微妙。

  突然有種自家哈士奇變成了邊牧的錯覺。

  「可行。」

  簡單地思考了一下,藍染肯定了如月明的想法。

  唯一需要考慮的便是可能會在試煉途中產生傷亡,需要嚴格把控好參與人員的實力以及心性。

  當然,試煉也並非強制參與,全憑自覺。

  不過在新任總隊長兼無形帝國皇帝陛下的影響下,死神和滅卻師的風氣已經發生了不可逆轉的變化。

  確定了方案,隨手又將五大貴族始祖殺了十幾遍後,如月明和藍染一同離開了地獄最深處。

  對於兩位超越者而言,尋常人高不可攀的地獄,完完全全淪落為了後花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沒有絲毫尊嚴可言。

  回到尸魂界的第一件事,如月明便將相關命令頒布下去,並直接在一番隊開闢出一個半永久性的地獄通道。

  達到標準的人可以通過通道前往地獄進行試煉。

  在得知地獄中強者無數後,滿腦子都是廝殺的戰鬥狂更木劍八和葛力姆喬第一時間沖入其中。

  最為好戰的破面衝進去不少,不過也有不喜歡戰鬥的。

  比如妮莉艾露和赫麗貝爾。

  她倆更喜歡窩在虛圈中,替某位虛圈之王管理虛圈。

  隨著破面的增多,無論是虛夜宮還是虛圈,事情都是肉眼可見地增多,每天都要處理一大堆有的沒的事情。

  尸魂界中十一番隊出身的隊長都極為好戰,崇尚勇武,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戰鬥機會。

  狛村左陣叮囑了一下射場鐵左衛門一些隊內注意事項後,當即和好友東仙要組隊,一同下了地獄。

  「老師,您不去看看嗎?」

  如月明來到山本面前,樂呵呵地招呼道。

  「哼,老夫可沒有那個閒情逸緻。」

  山本不屑冷哼,表明自己的態度。

  如月明咧嘴一笑,精準拿捏山本軟肋:

  「地獄中可是有初代隊長在啊,難道老師就不想和他們敘敘往日情誼嗎?」

  山本表情微變,隨即目光微垂,看也不看地回道:

  「廢話什麼,老夫已經是退休人員了,絕不會輕易干涉瀞靈廷之事!」

  說罷,老頭一甩衣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如月明看著其遠去的背影,如湯姆貓一般搖頭,嘖嘖個不停。

  沒有人比他更懂山本。

  這老頭口是心非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嘴巴上說著退休,實際上比誰操的心都多,經常半夜閒著沒事去執務室偷看浦原喜助處理過的文件。

  如今出了地獄這麼一檔子事,又豈會錯過湊熱鬧的機會?

  半夜。

  一道披裹著隱藏縛道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地獄通道前,左顧右盼一番後,發覺無人發現自己後,方才進入其中。

  …………

  「踏馬的東仙要還在追我!」

  荒蕪的地帶,一道狼狽身影發出氣急敗壞的咒罵聲。

  他生有墨綠色頭髮,一襲破破爛爛的貴族服飾,時不時地向後方扔出一發鬼道進行阻攔。

  然而這無疑是徒勞的。

  緊追不捨的東仙要連眼睛都不用,僅憑直覺,微微側首的同時猛地揮刀,直接將熾熱的赤火炮砍成兩半。

  綱彌代時灘萬萬沒想到,自己都已經墮入地獄了,這東仙要居然還不肯放過自己。

  他明明已經遭受到應有的懲罰了,為何還要追著自己不放!


  他憎恨、詛咒,這個扭曲的世界。

  那個醜惡至極的如月明!

  如果不是如月明,地獄和尸魂界根本不會打通,這個該死的下賤東仙要也不會來再次追殺自己。

  綱彌代時灘試圖用歌匡來說動東仙要,然而跟在其身後的人對此充耳不聞,相反揮刀的速度更快了幾分。

  「可惡,欺人太甚!」

  「破道之八十八·飛龍擊賊震天雷炮!」

  眼見無法逃離,綱彌代時灘一咬牙,轉身便釋放出高階破道。

  絢爛的蔚藍光束從掌心中呼嘯而出,滋啦作響的雷光纏繞其上,散發著極為恐怖的破壞氣息。

  「縛道之八十一·斷空。」

  巨大的透明壁障從天而降,將爆裂的雷霆悉數抵擋在外。

  就在綱彌代時灘準備再度發動攻擊之時,東仙的聲音已然傳到了他的耳邊。

  「卍解……」

  「清蟲終式·閻魔蟋蟀。」

  剎那間,厚重的深紫靈壓於顫鳴的刀刃上擴張開來,徑直將綱彌代時灘籠罩其中。

  東仙要提著刀,面無表情地走向失去五感的綱彌代時灘,「看著」對方臉上扭曲的表情,他的心底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手起刀落。

  渾圓的頭顱從脖頸上滾落,綱彌代時灘的表情凝固,沾染著鮮血的雙唇囁嚅著,似在說些詛咒的話。

  東仙要站在原地,呆呆地思考了一陣。

  就在狛村左陣以為他出了什麼事的時候,東仙突然一甩刀刃上的鮮血,收刀入鞘。

  「狛村,我們去地獄最深處吧。」

  「聽如月大人說,那裡是咎人們的復活點……」

  看著露出誠懇表情的東仙,狛村左陣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他咧了咧嘴:

  「好。」

  一人一狗,向著地獄最深處進發。

  眾合地獄,鐵山橫布,到處是荊棘鐵刺,彰顯地獄風格。

  「刳屋敷前輩。」

  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年輕人,身材魁梧的刳屋敷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你居然也死了?」

  「尸魂界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痣城雙也搖了搖頭,解釋道:

  「現在尸魂界很好,在如月大人的治理下欣欣向榮,死神、滅卻師以及大虛們友好地生活在一起,有的甚至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刳屋敷:「?」

  痣城雙也說的每個字他都認識,可為什麼組合到一起之後,就成了完全陌生且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語了?

  他中幻術了嗎?

  什麼時候?

  見對方依舊是一臉疑惑表情,痣城雙也便將前不久發生的大事詳細描述了一番。

  刳屋敷越聽越是震驚,目瞪口呆之餘也不免對曾經毆打過他的如月明心生敬佩。

  本以為是個不著調的莽夫,沒想到竟有如此雄韜偉略,輕易便做到了歷代隊長都無法做到的大事。

  「真想回尸魂界看看啊。」

  刳屋敷發出感慨,隨即看向痣城雙也,「話說,你來地獄不會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事情吧?」

  痣城雙也搖頭,解釋道:

  「當年劍八之戰,您顧及四十六室下達的法規以及在場的隊士,沒有使用卍解,我勝之不武,所以……」

  話還沒說完,便是被刳屋敷打斷,他咧嘴一笑,露出十一番隊的經典表情:

  「聽明白了,來找我打架是吧。」

  「哈哈,求之不得啊!」

  「這次,我可不會放水了!」

  話音落下,兩道強橫的靈壓沖天而起,成為這荒蕪之地中最為絢爛的光景。

  類似的場景,在地獄中不斷上演著。

  被整合了的三界,於此刻爆發出無窮的潛力。

  以往互相敵視,甚至一見面就大打出手的種族,現在因為地獄的存在而聯起手來,共同對敵。


  唯一讓人遺憾的就是,放眼偌大的地獄,愣是沒找到一個滅卻師。

  經過巴茲比的詢問才得知,死去的滅卻師,其靈魂會回歸友哈巴赫,就連靈子也不例外。

  無端的,地獄中多了不少對前任皇帝的咒罵聲。

  滅卻師們在下手的時候,更多了幾分兇殘,仿佛將地獄的咎人視為了友哈巴赫。

  中低端戰力由其他人解決,高端戰力由如月明親自負責。

  儘管五大貴族始祖已經徹底放棄抵抗。

  像志波這種聽說了殺死他們就會削減地獄的力量,從而造福三界的情報後,更是在復活的第一時間便選擇抹脖子。

  

  沒有一丁點的猶豫。

  在他看來,這便是他的贖罪。

  並且,在他的主張下,曾經五大貴族始祖的犯下的罪行也在尸魂界公之於眾。

  不過大眾對此並沒有什麼反應。

  畢竟距離他們封印靈王已經過去了百萬年之久,就連靈王都換了一茬,什麼罪行不罪行的,早已沒什麼人在意了。

  因為嶄新的時代已經到來了。

  三界人士同仇敵愾,只為守衛自己的家園。

  他們的目標是——

  地獄!

  …………

  地獄最深處。

  昏暗的天穹之下,如月明反手一拳將剛復活的綱彌代轟殺至渣,正準備依照順序再度將其他四人揍上一圈的時候。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死去的咎人沒有再復活,滿地的沉重餘燼堆積。

  「嗯?」

  如月明露出疑惑目光,不解地發出靈壓感知。

  超越者級別的靈壓,就好像一個闖入寡婦屋的彪形大漢,一腳便將大門踹開,蠻不講理地向著更深處探查。

  如月明站在原地,閉上雙眼,靈壓的外泄導致四周的空間出現漆黑的裂隙,大地更是發出不堪重負的悲鳴。

  一番尋找後,他睜開雙眼,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

  經過鍥而不捨的努力,地獄終於被他榨乾了最後的力量。

  現在的規則,已經無法再支撐五大貴族始祖級別的咎人復活了。

  照如此形勢下去,再過一段時間,地獄定然無力反抗三界眾人的蹂躪,屆時只能乖乖淪為三界的星怒力,任由其吞噬自己的靈子。

  如月明將自己的發現告知給藍染,對方當即進入思考。

  片刻的沉默後,他抬起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如月明,認真道:

  「明,你還記得當初進入自己的斬魄刀空間時,所看到的場景嗎?」

  如月明點點頭。

  由一根黑色鎖鏈連接的兩顆巨大星辰,如此壯觀的場景,他又怎麼會忘記。

  「現在是時候繼續探查其中的秘密了。」

  藍染嘴角微揚,「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兩顆星辰應該就是三界和地獄。」

  「你之前之所以無法進入其中,是因為地獄在抗拒你。」

  「如今,它已經無力反抗了。」

  如月明露出興奮之色,反手拔出刀鞘中的無界,一番深情撫慰後,嘗試通過刀禪的方式進入斬魄刀空間。

  依舊沒有成功。

  看著發出輕微顫鳴的刀刃,藍染無奈地嘆了口氣,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轉神體,遞給了某人。

  一番熟練的操作後,如月明順利來到了無垠星空中。

  依舊是兩顆互相吸引的巨大星辰,黑白交錯,循環往復。

  不同的是,那顆黑色的星辰不復往昔氣勢,沒有了沉重的壓迫,如月明很是順利地便穿過外層大氣,進入到星辰的內部。

  入目,地獄之景盡收眼底。

  他就如同全知全能的靈王一般,觀看著地獄中發生的一切。

  山老頭在第五層地獄和一眾老友促膝長談,一句無心之言,雙方再度大打出手。

  論起暴脾氣,三界之中可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山本。


  卯之花烈在第七層地獄,黑髮披散,仿佛無慈悲的神明,白皙的面孔上沾染著點點血痕,蝕骨的殺意洶湧澎湃。

  四楓院夜一在第三層眾合地獄,和一位同樣的紫發黑皮的女子比拼白打,雙方摒棄了靈壓,僅以技巧取勝。

  …………

  退出無界空間,如月明有些感慨。

  「和你猜測的一樣。」

  藍染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如今斬魄刀的秘密解開,他操心的事情就又少了一件。

  「還有一件事。」

  就在藍染準備去忙其他事情的時候,如月明突然開口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隨著地獄力量的不斷削減,我貌似可以通過無界的連接,將它徹底融入到三界之中……」

  如月明攤開雙手比劃了一下,兩個靈子團出現在掌心中,就像是PPAP中表現的一樣。

  兩個靈子團在他的操縱下,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了一個更大的靈子團。

  藍染:「?」

  他一直以為某人幹掉友哈巴赫,打穿地獄就已經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壯舉了,沒想到這傢伙在最後關頭還能憋出來一個大招。

  三界與地獄的融合,這真的是人能想出來的點子嗎?

  有些時候,藍染甚至想撬開某人的大腦,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

  犯蠢的時候能把人氣得血壓飆升,聰明的時候卻又給人一種常人不及的錯覺。

  此時再看如月明,眼神依舊如最初那般,清澈且愚蠢。

  藍染嘆了口氣,無奈問道:

  「需要多久?」

  「短則三五年,長則三五百年。」

  如月明如實回答。

  雖然地獄已經無法復活綱彌代等人了,但體量在那裡放著,將其融入到三界之中,無疑是個艱巨且漫長的工程。

  藍染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接下來又有的忙了,誰也不清楚三界和地獄融合之後到底會發生什麼,但就以某人的表情來判斷,大概率不是什麼壞事。

  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多做些準備比較好。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如月明的生活再度回歸平靜。

  因為地獄已經沒有了超越者的威脅,因此他可以盡情地享受奢靡人生,肆意壓榨浦原喜助。

  技術開發局成立了新的研究項目,關於地獄和三界融合的。

  對此,浦原喜助頗有怨言。

  他一個人打三份工,不僅要處理一番隊公務,負責和無形帝國以及虛圈的交流,晚上還要抽空去參與項目研究。

  奈何胳膊拗不過大腿,無敵的紅姬甚至還沒拔出來,便倒在了某人的鐵拳下。

  反抗無門,又不想去地獄報導,只能苦哈哈地接受壓榨。

  至於如月明自己的行程安排,用他的話來說,只能用日理萬機來形容。

  教導夜一白打,糊弄一下四楓院家的族老們。

  和卯之花烈交流劍道,時不時地賞個月。

  順便教訓一下妄圖倒反天罡以下克上的新十一番隊隊長,松本亂菊,讓她知道老一輩人的拳頭有多硬。

  至於無形帝國那邊,因為友哈巴赫的死去,滅卻師們的靈術開發處於一個停擺狀態。

  如月明經常前往帝國,協助嘉蒂斯、邦比愛塔、米妮娜她們開發完聖體,血裝之類的靈術。

  還有他也沒忘記自己虛圈之王的身份,時不時地會前往虛圈,幫赫麗貝爾和妮露處理虛夜宮公務。

  偶爾想起來了,也會去靈王宮遊逛一圈,與千手丸交流一下新型死霸裝的開發流程。

  總之,在新總隊長、滅卻師皇帝以及虛圈之王的帶領下,三界煥發出蓬勃生機,愈發繁榮。

  直到多年後的一天,山本正全神貫注地看著火爐上的紅薯,突然之間感受到一陣劇烈的震動。

  世界仿佛發生了碰撞,龐大且陌生的靈子湧入尸魂界。

  他顧不上即將焦糊的紅薯,一個箭步衝出了屋門。


  地獄之景出現在天穹之上,緩緩地和世界融合,不分彼此。

  與此同時,虛圈和現實也在發生類似的場景。

  就在眾人疑惑之際,一個熟悉且讓人血壓升高的聲音響徹整個世界。

  「噫,好,成了!」

  山本深吸一口氣,第一時間沖入一番隊隊舍,向著霸占了他的茶屋的人發出呵斥:

  「孽徒,你成什麼了?」

  如月明衝著老頭咧嘴一笑:

  「來自地獄的危機徹底解決了。」

  就在山本露出疑惑表情,準備詢問之際,某人說出了讓他心肺驟停的話。

  「我把它倆融合了。」

  在如月明的解釋下,山本恍然。

  三界與地獄的融合,其實可以理解為把地獄的循環套入到三界之中,自此之後,世界不會再出現停擺的危機。

  此番功勞,比之靈王分離三界,有過之而無不及。

  聽過解釋,山本的表情有些複雜。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依舊不著調的如月明,嘴角揚起微不可查的弧度,轉身離開了本屬於自己的茶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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