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印象依舊
【麻了！徹底麻了！】
【這是昭天后第幾次搞大新聞了？】
【以後不下女子比賽？】
【都不說她還沒成為女子第一人了，她還沒拿過女子世冠吧？這就覺得自己已經通關了？！】
【天后表示：我弈國ID已經鍍銀，誰還希罕金粉吶！】
【靠，要這麼說，冰女王拿了世界亞軍之後不也照樣下女子比賽？】
【真就贏了柳少爺盤快棋，開始飄了對吧？】
【女子世冠至今一個沒有不說，甚至，女子世亞也只有一個，在女子世賽中的成績還不如小女巫。】
【那個，倒不能這麼說……】
【她倆最近三次女子世賽都是輸給冰女王出局，獲得怎樣的成績本質上就看什麼時候抽到冰女王而已。】
【但不管怎麼說，芮昭在女子比賽里遠遠沒有到獨孤求敗的地步，冰女王至今是她的一道坎。】
【結果先前她不參加一些國內比賽都算了，現在連女子世賽都不屑一顧？】
【呃，這事兒我站不了昭天后，好高騖遠要不得。】
【啊，我也覺得小昭未免太極端了吧？】
【本來我還說，這回等扇空戰和木蘭賽兩個比賽，小昭該一波升八了的……】
【結果，她居然不下女子比賽了？】
【這天后升八得等到什麼時候啊！】
【呃，樓上淡定。】
【其實天后其實現在實力很明顯不止七段的水平了，哪怕在無限制比賽中慢慢下，升八估計也是遲早的事兒。】
【而且，先前大夥不就推測昭天后之所以宣布退出春節前的三項國內女子比賽，就是想在無限制比賽里試水賺流量錢嗎？】
【現在贏了柳世賢，搞出那麼大個動靜，引得一堆央媒爭相報導，有些志得意滿可以理解。】
【可她不下女子比賽這件事，也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吳老和金佑恩都從來沒有這麼離譜的行為！】
【無限制比賽的競爭殘酷程度遠遠超出女棋手的想像，我看好她屆時被男棋手打哭，最後灰溜溜地偷偷回過頭來下女子比賽。】
【報——微博傳來消息！】
【這回拿新人王亞軍的聶雲羿已經在微博上開嘲諷了！】
【雖然就發了條僅有四個字的動態「牝雞司晨」，但所指是誰，已經明顯得不能再明顯。】
【唔，儘管先前我覺得聶雲羿這小子嘴挺臭的，可這回人還真沒說錯！】
【國家培養你是為了去拿冠軍的！結果好容易看到終結冰女王統治希望了，卻為了恰流量來無限制比賽狗拿耗子，這什麼責任心！】
【總不能就指著小女巫這小矮子去贏冰女王吧？！】
……？！
什麼叫就憑小女巫這小矮子？！
我身高最近一年多明明又長了一厘米！
而且我已經連續兩屆進了吳越杯的決賽好嗎！再進步點、怎麼就沒機會贏那個金佑恩了！
2月15日下午一點，金陵玄武大酒店。
正蹲在酒店走廊上逮人的楊漫璟看到弈國論壇上的討論內容差點破防，險些又重操舊業，切小號上線和棋迷們互噴一波。
不過，這一年多來成熟不少的小女巫，總歸還是忍下了這口氣。
誒不對不對！
今天是來找解教練的，別耽誤了事情！
今天她專程來金陵，是來堵蘇湖男隊這邊的教練解昊七段的，為的，還是下賽季下圍甲的事情。
先前小女巫就有托劉虞鴻來幫忙問男隊這邊的解教練，自己有沒有機會進入到蘇湖男隊的人員名單中。不過解昊遲遲沒有給正面答覆，這讓已經拿到新人王了的小女巫多少有點焦急。
而本來，楊漫璟都還算沉得住氣。
可當今天一早芮昭正式對外宣布不再參加女子比賽時，小女巫在震驚之餘更是等不下去了。
她自然明白，以那位「芮大姐」的性子，不再下女子比賽，只會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覺得女子比賽沒什麼下的必要了。
她，已經開始前往下一個階段。
而反觀自己，甚至連男子圍甲都還沒能下上！這讓楊漫璟倍感焦慮，所以當機立斷，從震澤家中坐高鐵趕到金陵來堵解教練，以一問究竟。
現在再一看時間，楊漫璟知道現在現場渝州隊對蘇湖隊的這場圍甲季後賽已經開始。
眼下解教練隨時可能從對弈室現場出來，前往現場網絡直播室或者休息室。
而稍等片刻之後，果不其然。蘇湖男隊的教練解昊的身影，出現在了走廊之上。
「那個，解教練！」
看到解昊從對弈室里走出，小女巫連忙鑽了出來奔到了他身前。
「璟璟？」
看到女隊那邊的隊員突然出現在這，解昊明顯有些意外：
「你今天怎麼來了？今天應該沒你的解說工作呀？」
「啊，這確實沒有！」
楊漫璟展露出一個社交微笑道：
「就，今天來金陵玩，正好過來看看，感受一下圍甲這邊的氛圍！
「說實話，我一直都挺想找機會機會下上圍甲呢！嘿嘿……」
「嗯，原來你說這個啊……」
解昊也是明白人，聽到這一下子明白了小女巫的來意。
只是他眉頭微皺，看得出對於這個問題明顯有些不太願意正面回答。
但在糾結一番後，解昊似是覺得這個問題一直這麼敷衍也不是個事兒，也就老實說道：
「璟璟，既然你這麼看重這件事兒，我也給你透個實底吧！只是你別說是我告訴你的。
「你的話，雖然近來實力進步很快，但無論老闆還是我，都覺得不太能把你放到男隊裡。
「先前之所以一直沒有正面回答，無非是希望先完成你那的續約談判，免得出現去年芮昭那樣的問題。
「畢竟，今年芮昭已經宣布不會再參加女子圍甲，這麼一來只要保證你跟虞鴻在隊中，我們重新拿回女子圍甲冠軍的機率很大……」
對於這個回答，小女巫其實心裡多少有點心裡準備。但當真的聽到解昊表態，她還是不由得心裡一沉：
「為什麼啊解教練！
「最近，我都已經拿下新人王了！而且也有兩個女子世亞！
「我現在十八歲都沒滿！我覺得只要給我個機會，我肯定能很快成為一名非常出色的棋手的！」
然而解教練搖搖頭道：
「璟璟，你也知道我們老闆一直是希望男隊出成績的。
「如果非要選實力差點的新秀上去，那就必須要有足夠的潛力。
「而女子棋手成為真正的世界前十的頂尖高手，這個先例可謂沒有……」
「可、可是！」
楊漫璟努力爭辯道：
「芮昭她不就在農心杯上贏下那個柳世賢了嗎！」
「那冰女王還早早就拿到了世界亞軍呢！那不比芮昭就贏了一盤棋有說服力？」
解昊反駁道：
「但大夥都知道，這都是曇花一現！
「女子棋手說到底上限擺在這，也就吳老當年算得上有世界前二十的水平，其餘都不太行。
「哪怕是金佑恩和那個昭天后，都得放到世界四五十名的樣子！
「只有這個上限，那也就鄱湖那種拿不到好棋手的隊伍願意試試了，我們隊還不至於。」
說到這個地步，話已經明得不能再明。
楊漫璟抿了抿唇，無奈地笑著讓出道路：
「我明白了，謝謝您專門告訴我這件事。耽誤您時間了！」
「嗯，璟璟你也別灰心。本來女棋手下不了無限制比賽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現在那個昭天后暫時不參加女子比賽了。你也是海闊憑魚躍，在女子比賽里大有可為！
「我估計你能拿到的獎金要比去年多不少，也是好事！」
說完這話，解昊拍了拍小女巫的肩膀，隨即離開。空留小女巫在原地，顯得很不是滋味。
哪怕，她都贏了柳世賢了……
大家也都還是覺得，女棋手不行嗎……
看著解昊遠去的背影，楊漫璟不由得在心中長嘆一聲。
真是的！
本來……
我也不想搞那麼極端的！
小女巫咬了咬嘴唇，隨即果斷地轉身而去……
…
…
「理事長，我看這回華夏那邊對於芮昭放棄女子比賽的事情，輿論反響很大呀！」
2月16日，東瀛東都市，東瀛棋院。
正在理事長辦公室的東瀛棋院副理事長佐藤忠男，看到華夏網際網路上的一些言論後，不由得輕聲感慨了句。
「芮昭，看來也遇到了我們當時的窘境……」
「忠男，我糾正一下：不是遇到了我們『當時的』窘境。
「對於上坂的質疑，直到今天也一直沒有停息，不是嗎？」
就站在副手身旁的小林彌彥補充道：
「華夏現在也是如此。
「本來我聽說，因為這回芮昭終結農心杯，華夏棋協那邊打算藉機給她破格升九的。
「可現在據內部消息，因為眼下輿論有關芮昭的爭議巨大，華夏棋協不得不暫時擱置，打算避幾天風頭再提……」
聽到這，佐藤忠男不禁感慨道：
「哪怕有吳九段和金九段的先例……女子棋手，還是得不到公眾信任吶！」
「沒辦法，人的固有觀念不是用溫和的方式能夠改變的。」
小林彌彥嘆了口氣道：
「無論是吳九段的南韓【國手】頭銜，還是金九段的LIG杯亞軍，亦或是這回芮昭七段的農心杯終結擂台……
「說到底，都還不夠具有衝擊力。
「只有女子棋手真正做到連男子都未曾做到的事情時，人們才能夠真正願意去接受一個事實：
「女棋手，並不比男子棋手差。」
「可這談何容易啊！」
佐藤忠男同樣長嘆口氣，但這時，小林彌彥卻露出了個狡黠的微笑：
「忠男，也不一定啊！
「她可是那位昭天后！
「那個能在農心之神的主場逆天改命、就連上坂昨天都在一個勁兒為她說話的人物。
「我聽說芮昭本人似乎對於國內輿論毫不在意，今天好像都已經趕往鄱湖，準備圍甲保級戰的事兒了。
「我真的覺得，上坂的身前能夠有芮昭這麼位勇敢無畏的開拓者……
「實在是太好了！」
說完，小林彌彥不禁轉過頭來，朝自己的桌面望去。
只見他的桌面上，有一份今早新送來、用並不成熟的字跡寫下的文件：
【關於移籍至南韓棋院的申請】
【——上坂麗三段】(本章完)
【這是昭天后第幾次搞大新聞了？】
【以後不下女子比賽？】
【都不說她還沒成為女子第一人了，她還沒拿過女子世冠吧？這就覺得自己已經通關了？！】
【天后表示：我弈國ID已經鍍銀，誰還希罕金粉吶！】
【靠，要這麼說，冰女王拿了世界亞軍之後不也照樣下女子比賽？】
【真就贏了柳少爺盤快棋，開始飄了對吧？】
【女子世冠至今一個沒有不說，甚至，女子世亞也只有一個，在女子世賽中的成績還不如小女巫。】
【那個，倒不能這麼說……】
【她倆最近三次女子世賽都是輸給冰女王出局，獲得怎樣的成績本質上就看什麼時候抽到冰女王而已。】
【但不管怎麼說，芮昭在女子比賽里遠遠沒有到獨孤求敗的地步，冰女王至今是她的一道坎。】
【結果先前她不參加一些國內比賽都算了，現在連女子世賽都不屑一顧？】
【呃，這事兒我站不了昭天后，好高騖遠要不得。】
【啊，我也覺得小昭未免太極端了吧？】
【本來我還說，這回等扇空戰和木蘭賽兩個比賽，小昭該一波升八了的……】
【結果，她居然不下女子比賽了？】
【這天后升八得等到什麼時候啊！】
【呃，樓上淡定。】
【其實天后其實現在實力很明顯不止七段的水平了，哪怕在無限制比賽中慢慢下，升八估計也是遲早的事兒。】
【而且，先前大夥不就推測昭天后之所以宣布退出春節前的三項國內女子比賽，就是想在無限制比賽里試水賺流量錢嗎？】
【現在贏了柳世賢，搞出那麼大個動靜，引得一堆央媒爭相報導，有些志得意滿可以理解。】
【可她不下女子比賽這件事，也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吳老和金佑恩都從來沒有這麼離譜的行為！】
【無限制比賽的競爭殘酷程度遠遠超出女棋手的想像，我看好她屆時被男棋手打哭，最後灰溜溜地偷偷回過頭來下女子比賽。】
【報——微博傳來消息！】
【這回拿新人王亞軍的聶雲羿已經在微博上開嘲諷了！】
【雖然就發了條僅有四個字的動態「牝雞司晨」，但所指是誰，已經明顯得不能再明顯。】
【唔，儘管先前我覺得聶雲羿這小子嘴挺臭的，可這回人還真沒說錯！】
【國家培養你是為了去拿冠軍的！結果好容易看到終結冰女王統治希望了，卻為了恰流量來無限制比賽狗拿耗子，這什麼責任心！】
【總不能就指著小女巫這小矮子去贏冰女王吧？！】
……？！
什麼叫就憑小女巫這小矮子？！
我身高最近一年多明明又長了一厘米！
而且我已經連續兩屆進了吳越杯的決賽好嗎！再進步點、怎麼就沒機會贏那個金佑恩了！
2月15日下午一點，金陵玄武大酒店。
正蹲在酒店走廊上逮人的楊漫璟看到弈國論壇上的討論內容差點破防，險些又重操舊業，切小號上線和棋迷們互噴一波。
不過，這一年多來成熟不少的小女巫，總歸還是忍下了這口氣。
誒不對不對！
今天是來找解教練的，別耽誤了事情！
今天她專程來金陵，是來堵蘇湖男隊這邊的教練解昊七段的，為的，還是下賽季下圍甲的事情。
先前小女巫就有托劉虞鴻來幫忙問男隊這邊的解教練，自己有沒有機會進入到蘇湖男隊的人員名單中。不過解昊遲遲沒有給正面答覆，這讓已經拿到新人王了的小女巫多少有點焦急。
而本來，楊漫璟都還算沉得住氣。
可當今天一早芮昭正式對外宣布不再參加女子比賽時，小女巫在震驚之餘更是等不下去了。
她自然明白，以那位「芮大姐」的性子，不再下女子比賽，只會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覺得女子比賽沒什麼下的必要了。
她，已經開始前往下一個階段。
而反觀自己，甚至連男子圍甲都還沒能下上！這讓楊漫璟倍感焦慮，所以當機立斷，從震澤家中坐高鐵趕到金陵來堵解教練，以一問究竟。
現在再一看時間，楊漫璟知道現在現場渝州隊對蘇湖隊的這場圍甲季後賽已經開始。
眼下解教練隨時可能從對弈室現場出來，前往現場網絡直播室或者休息室。
而稍等片刻之後，果不其然。蘇湖男隊的教練解昊的身影，出現在了走廊之上。
「那個，解教練！」
看到解昊從對弈室里走出，小女巫連忙鑽了出來奔到了他身前。
「璟璟？」
看到女隊那邊的隊員突然出現在這，解昊明顯有些意外：
「你今天怎麼來了？今天應該沒你的解說工作呀？」
「啊，這確實沒有！」
楊漫璟展露出一個社交微笑道：
「就，今天來金陵玩，正好過來看看，感受一下圍甲這邊的氛圍！
「說實話，我一直都挺想找機會機會下上圍甲呢！嘿嘿……」
「嗯，原來你說這個啊……」
解昊也是明白人，聽到這一下子明白了小女巫的來意。
只是他眉頭微皺，看得出對於這個問題明顯有些不太願意正面回答。
但在糾結一番後，解昊似是覺得這個問題一直這麼敷衍也不是個事兒，也就老實說道：
「璟璟，既然你這麼看重這件事兒，我也給你透個實底吧！只是你別說是我告訴你的。
「你的話，雖然近來實力進步很快，但無論老闆還是我，都覺得不太能把你放到男隊裡。
「先前之所以一直沒有正面回答，無非是希望先完成你那的續約談判，免得出現去年芮昭那樣的問題。
「畢竟，今年芮昭已經宣布不會再參加女子圍甲，這麼一來只要保證你跟虞鴻在隊中，我們重新拿回女子圍甲冠軍的機率很大……」
對於這個回答，小女巫其實心裡多少有點心裡準備。但當真的聽到解昊表態，她還是不由得心裡一沉：
「為什麼啊解教練！
「最近，我都已經拿下新人王了！而且也有兩個女子世亞！
「我現在十八歲都沒滿！我覺得只要給我個機會，我肯定能很快成為一名非常出色的棋手的！」
然而解教練搖搖頭道：
「璟璟，你也知道我們老闆一直是希望男隊出成績的。
「如果非要選實力差點的新秀上去，那就必須要有足夠的潛力。
「而女子棋手成為真正的世界前十的頂尖高手，這個先例可謂沒有……」
「可、可是！」
楊漫璟努力爭辯道：
「芮昭她不就在農心杯上贏下那個柳世賢了嗎！」
「那冰女王還早早就拿到了世界亞軍呢！那不比芮昭就贏了一盤棋有說服力？」
解昊反駁道：
「但大夥都知道，這都是曇花一現！
「女子棋手說到底上限擺在這，也就吳老當年算得上有世界前二十的水平，其餘都不太行。
「哪怕是金佑恩和那個昭天后，都得放到世界四五十名的樣子！
「只有這個上限，那也就鄱湖那種拿不到好棋手的隊伍願意試試了，我們隊還不至於。」
說到這個地步，話已經明得不能再明。
楊漫璟抿了抿唇，無奈地笑著讓出道路：
「我明白了，謝謝您專門告訴我這件事。耽誤您時間了！」
「嗯，璟璟你也別灰心。本來女棋手下不了無限制比賽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現在那個昭天后暫時不參加女子比賽了。你也是海闊憑魚躍，在女子比賽里大有可為！
「我估計你能拿到的獎金要比去年多不少，也是好事！」
說完這話，解昊拍了拍小女巫的肩膀，隨即離開。空留小女巫在原地，顯得很不是滋味。
哪怕，她都贏了柳世賢了……
大家也都還是覺得，女棋手不行嗎……
看著解昊遠去的背影，楊漫璟不由得在心中長嘆一聲。
真是的！
本來……
我也不想搞那麼極端的！
小女巫咬了咬嘴唇，隨即果斷地轉身而去……
…
…
「理事長，我看這回華夏那邊對於芮昭放棄女子比賽的事情，輿論反響很大呀！」
2月16日，東瀛東都市，東瀛棋院。
正在理事長辦公室的東瀛棋院副理事長佐藤忠男，看到華夏網際網路上的一些言論後，不由得輕聲感慨了句。
「芮昭，看來也遇到了我們當時的窘境……」
「忠男，我糾正一下：不是遇到了我們『當時的』窘境。
「對於上坂的質疑，直到今天也一直沒有停息，不是嗎？」
就站在副手身旁的小林彌彥補充道：
「華夏現在也是如此。
「本來我聽說，因為這回芮昭終結農心杯，華夏棋協那邊打算藉機給她破格升九的。
「可現在據內部消息，因為眼下輿論有關芮昭的爭議巨大，華夏棋協不得不暫時擱置，打算避幾天風頭再提……」
聽到這，佐藤忠男不禁感慨道：
「哪怕有吳九段和金九段的先例……女子棋手，還是得不到公眾信任吶！」
「沒辦法，人的固有觀念不是用溫和的方式能夠改變的。」
小林彌彥嘆了口氣道：
「無論是吳九段的南韓【國手】頭銜，還是金九段的LIG杯亞軍，亦或是這回芮昭七段的農心杯終結擂台……
「說到底，都還不夠具有衝擊力。
「只有女子棋手真正做到連男子都未曾做到的事情時，人們才能夠真正願意去接受一個事實：
「女棋手，並不比男子棋手差。」
「可這談何容易啊！」
佐藤忠男同樣長嘆口氣，但這時，小林彌彥卻露出了個狡黠的微笑：
「忠男，也不一定啊！
「她可是那位昭天后！
「那個能在農心之神的主場逆天改命、就連上坂昨天都在一個勁兒為她說話的人物。
「我聽說芮昭本人似乎對於國內輿論毫不在意，今天好像都已經趕往鄱湖，準備圍甲保級戰的事兒了。
「我真的覺得，上坂的身前能夠有芮昭這麼位勇敢無畏的開拓者……
「實在是太好了！」
說完，小林彌彥不禁轉過頭來，朝自己的桌面望去。
只見他的桌面上，有一份今早新送來、用並不成熟的字跡寫下的文件：
【關於移籍至南韓棋院的申請】
【——上坂麗三段】(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