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有錢掙不動
「嘖，我就說怎麼最近這錢感覺越來越難掙了呢……
「原來她都能把官爺給速通了啊？？？！」
20日傍晚六點，金陵市玄武國際大酒店。
剛剛主場贏下唐關勝的當世弈仙正在主隊休息區瞄了眼弈國平台上其他隊伍的賽況，突然忍不住吐槽出了聲。
「猴兒，怎麼了？」
此時正在孫熠身旁的劉虞鴻忍不住問道。
最近剛剛衛冕【女皇】的小小鳥近來無事，正好前來最後一輪比賽現場給男朋友加油。
「芮昭不是你師妹嗎？師妹贏棋還不高興呀？」
「虞鴻，你不覺得芮昭最近的棋有點奇怪嗎？」
孫熠苦著個臉說道：
「其實弈仙戰三番棋後我就有點感覺不對勁兒——我感覺我最近一直練棋、狀態還挺不錯，可不知怎麼的，感覺跟她越下越吃力！
「剛開始和她下的時候，差不多二十盤才會輸一盤棋，最近輸了棋頻率越來越高，現在差不多十盤就要輸一盤了！
「這讓我我總有種辛辛苦苦掙錢，結果被黑棋企業家想著法兒地盤剝的感覺，可惜手上有沒有證據。
「現在證據來了——雖然這盤棋看上去是屬於官爺有些不太注意，可能夠單殺官爺已經很說明問題了呀！」
聽到這，劉虞鴻算是明白了過來。
要知道，孫熠向來以「強弱鑑定器」之稱聞名於世。
雖然對上上手極為慘澹，可在下手面前那叫個作威作福！在國內的手下孟獲准孟獲都好幾個！
像比較慘的名人天元因為一直沒有遇到需要出刀的關鍵局，眼看著都合二星了！
能在和這位「質檢員」手裡做到一成的勝率，已經很了不得。
其實，光是這樣，孫熠也就算了——反正平均每盤賺4750的賺4500也說不上多大差別。
可更主要的問題是，現在孫熠贏芮昭一盤所要耗費的精力已經是直線上升！
原先孫熠還能比較輕鬆地壓制住芮昭怒賺五千，可這下著下著，孫猴已經發現越下越不對！
現在每盤棋都得坐起來下，否則稍有不慎就是「白下一盤」！
所以，眼下看到芮昭居然幹掉了官爺。那孫熠自然明白過來：自家這小師妹這真的是越練越強，那他這錢自然是越掙越苦。實屬活多了錢沒加！
小小鳥沉吟一陣道：
「確實，官爺下棋比較細膩沉穩……
「贏官爺的女子棋手，我印象中只有12年官爺還是四段的時候被吳老逮捕了次。後面應該就沒有過了。」
「而且，這盤棋官爺肯定是很認真求勝的。他們跟小雷那估計最後要靠局分跟主將勝率分二三名，輸任何一盤棋都可能要命。」
「所以啊……」
孫熠聲音有些發苦：
「現在跟芮昭下快棋，已經差不多有和圍甲主將台的強度了！
「可我主將台勝局費一局有四萬五吶！結果才收師妹五千一局！
「原先我還總覺得師妹跟我這麼下棋是師妹在做慈善，現在只能說都是當牛做馬的辛苦錢！我還說非把芮昭掙破產不可！
「可現在想想，這想法就跟打工牛馬想著把老闆掙到沒錢發工資沒啥區別……」
「好了好了！過年了就別想著掙這辛苦錢了，好好休息一下啊！」
劉虞鴻心疼地說道。
當初她聽說芮昭出贏一盤五千的高價請孫熠下棋時，她驚得都懷疑芮昭是不是在包養自家男朋友。
直到這段時間跟著孫熠一起觀戰、復盤了些對局後她才發現：這錢掙得確實沒想像中容易。
就芮昭這對局量，別說下棋了，她只是觀戰復盤都有點遭不住！
結果芮昭依舊若無其事地一盤盤下著，終於已經把一向吃得苦、掙錢欲望還特別濃厚的孫猴兒都熬得開始抱怨了……
「唔……嗯。」
對於女朋友的提議，孫猴稍稍有些猶豫，似是對於這五千一盤的「勝局費」有些不舍。
他是著實沒有想到，芮昭先前說的「別勝局費擺在這都掙不動」居然還能一語成讖！
可一想到自己近來已經掙了大幾十萬了，已經熬得有些油枯燈盡的孫猴兒還是覺得保命要緊，點了點頭道：
「嗯，過年這段時間還是休息會兒吧，我們不也說好要見兩邊父母嗎？
「而且，芮昭她辛苦那麼一年了，過年了也總歸要休息一下。待會兒等晚上我就跟她說，暫停一段時間……」
可不想，孫猴兒這話還沒說完吶，手機卻突然新收到兩條微信：
【師兄，圍甲比賽都下完了！你過年應該都沒什麼事兒吧？】
【沒有比賽的話，過年這段時間我們可以整天一直下了！你看我們爭取爭取，一天能不能下到四盤呀？】
「……還來啊？！！」
孫猴兒看到這兩條微信後直接發出一聲悲鳴，腿差點沒軟下來。
…
…
【驚天冷門！——圍甲最後一輪，天后溫酒斬官爺！又新添一世冠腐乳！】
【如題，在今天圍甲最後一輪的一盤快棋賽中，昭天后面對棋風頗為相剋的「世一官」官爺，僅用兩小時、107手便通過右上的緩一氣劫對殺逼迫官爺投子。】
【另本場比賽之後，官爺正式成為繼洋老師、大朴、牢李、文大錘子後，昭天后的第五名世冠腐乳！
【讓我們向新入群的官爺表示祝賀！】
————
【把官爺幹掉了？！！！最近小昭又漲棋了呀！】
【我就說嘛，小昭不可能放鬆練習的！】
【我是真不理解那幫小睿智是何居心，先前小昭說暫時不直播了就抹黑說肯定是藉機偷懶！】
【小昭最近這一年多來，幾乎一有時間就直播，一直播就是在對練或者復盤，一點不帶厭的，怎麼可能偷懶啊！】
【她都說年前不參加任何女子比賽了，很明顯就是為了在無限制賽事裡出成績好嗎！】
【雖然今年圍甲輸得挺多的，但棋力明顯漲了呀！】
【呃，有一說一。】
【昭天后這賽季的圍甲雖然印象中輸了很多，但實際上下完也是六勝九負，四成勝率，說不上多差。】
【喂喂，樓上，這何止說不上多差，你看看今年昭天后這簽有多硬！】
【今年十五個對手，除了梁司真、耿志甄是七段，符煜、趙素玄是八段，其餘十一人清一色的九段！】
【哪怕你把現在比較擺的洋老師拉出來不算，那有九段實力的也有三分之二！】
【一個女子棋手，在自己的首個圍甲賽季抽到那麼多硬茬的情況下能夠下出這個成績，這壓根不是「說不上多差」，應該說已經很頂了好嗎！】
【不信你可以看看最近南韓國內圍棋聯賽的情況，單論聯賽表現，我覺得那個冰女王還不如芮昭吶！】
【是的，我看過來也很有信心！】
【誒，小昭升八的事兒是不是又可以展望一下了！】
【本來年前靠著一波幾個國內的女子比賽她應該已經能升八的，結果莫名其妙一波棄賽弄得分數一直上不去。】
【這等年後扇空戰和木蘭賽一開打，又是機會呀！】
……
「唔……
「我七段了，結果她又要升八了嗎……」
同一時間，玄武國際大酒店的另外一角。
同樣剛剛贏下比賽不久的鵬澤隊小將褚駿略略刷了下弈國論壇上的評價，隨後不免呢喃了句。
可是沒有想到，眼鏡少年剛剛嘀咕完這句話，一旁突然就有人頗為戲謔地說道：
「怎麼，那麼在乎芮昭啊？」
不過，面對這回的突然襲擊，褚駿卻沒有再嚇一跳了。
今天蘇湖隊的圍甲比賽，楊漫璟有來做現場解說嘉賓，這是他賽前就知道的。
他斜眸瞥了一眼小女巫，沒什麼好氣地說道：
「說得你不在乎似的！明明前年女子圍甲最後一輪輸了之後哭得稀里嘩啦的！」
「這都多久的事兒了！」
被揭傷疤後的楊漫璟不惱不怒，只是淡定笑道：
「倒是你，看來最近狀態不錯呀！我還以為你弈仙賽預選時輸了芮昭就又會一蹶不振呢！」
「誰會啊！我還是知道她到底有多強的！」
褚駿怒挽一尊。
儘管半年前的時候，褚駿還想著能夠復仇芮昭，避免淪落到連孫猴兒都不如的地步。
但上個月弈仙賽輸給芮昭後，他卻出奇的平靜。
——沒辦法，昭天后對於下手的壓制力實在是太強了！
儘管最近半年褚駿也一直在進步，但現在的他，自己估計也就比羊鳥二人略強一點點。
雙璧現在面對芮昭可謂毫無還手之力，自己又何德何能有正面贏下這位昭天后的自信呢？
眼下他不得不承認：要想翻過身來，眼下自己也只有苟發育一條路。
等苟到芮昭到達女子棋手的極限時，持之以恆地努力下去，那未來總歸是自己的！
只不過說完這話，他發現小女巫依舊只是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就一下有些心虛了：
「呃，新人王賽那時有些不一樣……
「那時第一次被個本來覺得肯定能贏下的人超越，總得要調整一下……」
「唔，理解。
「我前年聯賽丟掉冠軍後，也自閉了好幾天。」
楊漫璟很輕鬆地說道：
「不過，我確實沒想到有人要緩半年就是了……」
「你是故意找茬是不是！」
「好啦好啦！別那麼急啊！」
小女巫擺了擺手道：
「其實……我還是挺羨慕你的。
「最起碼，你現在還看得到正面追上她的機會……
「而我……基本上只能去爭取能夠在同歲數時達到她所達到過的成就了！」
「倒也……不用那麼悲觀吧。」
聽得自己這位同屆姑娘話中稍有低沉，褚駿不由得安慰道：
「其實我覺得，最近這一年多，你真的進步了很多很多。
「原先我總覺得，你雖然說是說多麼天才，但說到底也只是在女子棋手裡。所以我一直沒把你說什麼『要幹掉我』當回事兒。
「但現在……你真的已經很利害了！最起碼我真不敢把你不當回事兒了！」
「這樣啊……
「真是不知道該不該謝謝那位芮大姐……」
聽完褚駿這番頗為誠懇的話，小女巫微微揚了下眉：
「可問題是……
「我已經不把幹掉你當回事兒了哦？」
「……
「不是，我這是安慰你吶！你好歹給我留點面子好嗎？」
「好好……」
楊漫璟連聲應道：
「那……
「謝謝褚駿哥？」
「歪！！！！！」
一時間，被小女巫玩梗的眼鏡少年有些歇斯底里，同時心中也在瘋狂抱怨，這梗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涼。(本章完)
「原來她都能把官爺給速通了啊？？？！」
20日傍晚六點，金陵市玄武國際大酒店。
剛剛主場贏下唐關勝的當世弈仙正在主隊休息區瞄了眼弈國平台上其他隊伍的賽況，突然忍不住吐槽出了聲。
「猴兒，怎麼了？」
此時正在孫熠身旁的劉虞鴻忍不住問道。
最近剛剛衛冕【女皇】的小小鳥近來無事，正好前來最後一輪比賽現場給男朋友加油。
「芮昭不是你師妹嗎？師妹贏棋還不高興呀？」
「虞鴻，你不覺得芮昭最近的棋有點奇怪嗎？」
孫熠苦著個臉說道：
「其實弈仙戰三番棋後我就有點感覺不對勁兒——我感覺我最近一直練棋、狀態還挺不錯，可不知怎麼的，感覺跟她越下越吃力！
「剛開始和她下的時候，差不多二十盤才會輸一盤棋，最近輸了棋頻率越來越高，現在差不多十盤就要輸一盤了！
「這讓我我總有種辛辛苦苦掙錢，結果被黑棋企業家想著法兒地盤剝的感覺，可惜手上有沒有證據。
「現在證據來了——雖然這盤棋看上去是屬於官爺有些不太注意，可能夠單殺官爺已經很說明問題了呀！」
聽到這，劉虞鴻算是明白了過來。
要知道，孫熠向來以「強弱鑑定器」之稱聞名於世。
雖然對上上手極為慘澹，可在下手面前那叫個作威作福！在國內的手下孟獲准孟獲都好幾個！
像比較慘的名人天元因為一直沒有遇到需要出刀的關鍵局，眼看著都合二星了！
能在和這位「質檢員」手裡做到一成的勝率，已經很了不得。
其實，光是這樣，孫熠也就算了——反正平均每盤賺4750的賺4500也說不上多大差別。
可更主要的問題是，現在孫熠贏芮昭一盤所要耗費的精力已經是直線上升！
原先孫熠還能比較輕鬆地壓制住芮昭怒賺五千，可這下著下著，孫猴已經發現越下越不對！
現在每盤棋都得坐起來下，否則稍有不慎就是「白下一盤」！
所以，眼下看到芮昭居然幹掉了官爺。那孫熠自然明白過來：自家這小師妹這真的是越練越強，那他這錢自然是越掙越苦。實屬活多了錢沒加！
小小鳥沉吟一陣道：
「確實，官爺下棋比較細膩沉穩……
「贏官爺的女子棋手，我印象中只有12年官爺還是四段的時候被吳老逮捕了次。後面應該就沒有過了。」
「而且，這盤棋官爺肯定是很認真求勝的。他們跟小雷那估計最後要靠局分跟主將勝率分二三名，輸任何一盤棋都可能要命。」
「所以啊……」
孫熠聲音有些發苦：
「現在跟芮昭下快棋，已經差不多有和圍甲主將台的強度了！
「可我主將台勝局費一局有四萬五吶！結果才收師妹五千一局！
「原先我還總覺得師妹跟我這麼下棋是師妹在做慈善，現在只能說都是當牛做馬的辛苦錢！我還說非把芮昭掙破產不可！
「可現在想想，這想法就跟打工牛馬想著把老闆掙到沒錢發工資沒啥區別……」
「好了好了！過年了就別想著掙這辛苦錢了，好好休息一下啊！」
劉虞鴻心疼地說道。
當初她聽說芮昭出贏一盤五千的高價請孫熠下棋時，她驚得都懷疑芮昭是不是在包養自家男朋友。
直到這段時間跟著孫熠一起觀戰、復盤了些對局後她才發現：這錢掙得確實沒想像中容易。
就芮昭這對局量，別說下棋了，她只是觀戰復盤都有點遭不住！
結果芮昭依舊若無其事地一盤盤下著，終於已經把一向吃得苦、掙錢欲望還特別濃厚的孫猴兒都熬得開始抱怨了……
「唔……嗯。」
對於女朋友的提議，孫猴稍稍有些猶豫，似是對於這五千一盤的「勝局費」有些不舍。
他是著實沒有想到，芮昭先前說的「別勝局費擺在這都掙不動」居然還能一語成讖！
可一想到自己近來已經掙了大幾十萬了，已經熬得有些油枯燈盡的孫猴兒還是覺得保命要緊，點了點頭道：
「嗯，過年這段時間還是休息會兒吧，我們不也說好要見兩邊父母嗎？
「而且，芮昭她辛苦那麼一年了，過年了也總歸要休息一下。待會兒等晚上我就跟她說，暫停一段時間……」
可不想，孫猴兒這話還沒說完吶，手機卻突然新收到兩條微信：
【師兄，圍甲比賽都下完了！你過年應該都沒什麼事兒吧？】
【沒有比賽的話，過年這段時間我們可以整天一直下了！你看我們爭取爭取，一天能不能下到四盤呀？】
「……還來啊？！！」
孫猴兒看到這兩條微信後直接發出一聲悲鳴，腿差點沒軟下來。
…
…
【驚天冷門！——圍甲最後一輪，天后溫酒斬官爺！又新添一世冠腐乳！】
【如題，在今天圍甲最後一輪的一盤快棋賽中，昭天后面對棋風頗為相剋的「世一官」官爺，僅用兩小時、107手便通過右上的緩一氣劫對殺逼迫官爺投子。】
【另本場比賽之後，官爺正式成為繼洋老師、大朴、牢李、文大錘子後，昭天后的第五名世冠腐乳！
【讓我們向新入群的官爺表示祝賀！】
————
【把官爺幹掉了？！！！最近小昭又漲棋了呀！】
【我就說嘛，小昭不可能放鬆練習的！】
【我是真不理解那幫小睿智是何居心，先前小昭說暫時不直播了就抹黑說肯定是藉機偷懶！】
【小昭最近這一年多來，幾乎一有時間就直播，一直播就是在對練或者復盤，一點不帶厭的，怎麼可能偷懶啊！】
【她都說年前不參加任何女子比賽了，很明顯就是為了在無限制賽事裡出成績好嗎！】
【雖然今年圍甲輸得挺多的，但棋力明顯漲了呀！】
【呃，有一說一。】
【昭天后這賽季的圍甲雖然印象中輸了很多，但實際上下完也是六勝九負，四成勝率，說不上多差。】
【喂喂，樓上，這何止說不上多差，你看看今年昭天后這簽有多硬！】
【今年十五個對手，除了梁司真、耿志甄是七段，符煜、趙素玄是八段，其餘十一人清一色的九段！】
【哪怕你把現在比較擺的洋老師拉出來不算，那有九段實力的也有三分之二！】
【一個女子棋手，在自己的首個圍甲賽季抽到那麼多硬茬的情況下能夠下出這個成績，這壓根不是「說不上多差」，應該說已經很頂了好嗎！】
【不信你可以看看最近南韓國內圍棋聯賽的情況，單論聯賽表現，我覺得那個冰女王還不如芮昭吶！】
【是的，我看過來也很有信心！】
【誒，小昭升八的事兒是不是又可以展望一下了！】
【本來年前靠著一波幾個國內的女子比賽她應該已經能升八的，結果莫名其妙一波棄賽弄得分數一直上不去。】
【這等年後扇空戰和木蘭賽一開打，又是機會呀！】
……
「唔……
「我七段了，結果她又要升八了嗎……」
同一時間，玄武國際大酒店的另外一角。
同樣剛剛贏下比賽不久的鵬澤隊小將褚駿略略刷了下弈國論壇上的評價，隨後不免呢喃了句。
可是沒有想到，眼鏡少年剛剛嘀咕完這句話，一旁突然就有人頗為戲謔地說道：
「怎麼，那麼在乎芮昭啊？」
不過，面對這回的突然襲擊，褚駿卻沒有再嚇一跳了。
今天蘇湖隊的圍甲比賽，楊漫璟有來做現場解說嘉賓，這是他賽前就知道的。
他斜眸瞥了一眼小女巫，沒什麼好氣地說道：
「說得你不在乎似的！明明前年女子圍甲最後一輪輸了之後哭得稀里嘩啦的！」
「這都多久的事兒了！」
被揭傷疤後的楊漫璟不惱不怒，只是淡定笑道：
「倒是你，看來最近狀態不錯呀！我還以為你弈仙賽預選時輸了芮昭就又會一蹶不振呢！」
「誰會啊！我還是知道她到底有多強的！」
褚駿怒挽一尊。
儘管半年前的時候，褚駿還想著能夠復仇芮昭，避免淪落到連孫猴兒都不如的地步。
但上個月弈仙賽輸給芮昭後，他卻出奇的平靜。
——沒辦法，昭天后對於下手的壓制力實在是太強了！
儘管最近半年褚駿也一直在進步，但現在的他，自己估計也就比羊鳥二人略強一點點。
雙璧現在面對芮昭可謂毫無還手之力，自己又何德何能有正面贏下這位昭天后的自信呢？
眼下他不得不承認：要想翻過身來，眼下自己也只有苟發育一條路。
等苟到芮昭到達女子棋手的極限時，持之以恆地努力下去，那未來總歸是自己的！
只不過說完這話，他發現小女巫依舊只是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就一下有些心虛了：
「呃，新人王賽那時有些不一樣……
「那時第一次被個本來覺得肯定能贏下的人超越，總得要調整一下……」
「唔，理解。
「我前年聯賽丟掉冠軍後，也自閉了好幾天。」
楊漫璟很輕鬆地說道：
「不過，我確實沒想到有人要緩半年就是了……」
「你是故意找茬是不是！」
「好啦好啦！別那麼急啊！」
小女巫擺了擺手道：
「其實……我還是挺羨慕你的。
「最起碼，你現在還看得到正面追上她的機會……
「而我……基本上只能去爭取能夠在同歲數時達到她所達到過的成就了！」
「倒也……不用那麼悲觀吧。」
聽得自己這位同屆姑娘話中稍有低沉，褚駿不由得安慰道：
「其實我覺得，最近這一年多，你真的進步了很多很多。
「原先我總覺得，你雖然說是說多麼天才，但說到底也只是在女子棋手裡。所以我一直沒把你說什麼『要幹掉我』當回事兒。
「但現在……你真的已經很利害了！最起碼我真不敢把你不當回事兒了！」
「這樣啊……
「真是不知道該不該謝謝那位芮大姐……」
聽完褚駿這番頗為誠懇的話，小女巫微微揚了下眉：
「可問題是……
「我已經不把幹掉你當回事兒了哦？」
「……
「不是，我這是安慰你吶！你好歹給我留點面子好嗎？」
「好好……」
楊漫璟連聲應道：
「那……
「謝謝褚駿哥？」
「歪！！！！！」
一時間，被小女巫玩梗的眼鏡少年有些歇斯底里，同時心中也在瘋狂抱怨，這梗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涼。(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