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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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開她,堂堂西涼王,名聲在外,就是這般只會拿女子開刀的小人?若傳出去,只怕叫人貽笑大方。」

  攝政王的目光緊緊追在宋暖身上,看向哈丹的眼神冷到極點。

  見他叫破自己的身份,哈丹也不意外,他哈哈大笑:

  「攝政王果然敏銳,不過,我們西涼人可不像你們大夏這般迂腐,你也莫要激將我,宋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對待她,本王不吝惜於使用任何手段。」

  宋暖聽著攝政王和西涼王之間你來我往的交鋒,面上不顯,心中卻焦急萬分。

  她必須想辦法脫身,不能眼睜睜看著景淵掉入這些西涼人的圈套中。她費力扭了扭被綁死在一起的手腕,眼神四處尋找能夠利用的東西。

  可惜,因之前沿途做下記號,被西塔發現,她身上所有的東西全都被搜走。

  正思量間,哈丹忽然將宋暖一把推到了崖壁上。隨著劇烈的撞擊,宋暖的手臂重重擦在鋒利的岩腳上,將皮膚劃破,鮮血涌了出來。

  宋暖大半個身子都被懸在了懸崖外面。

  「住手!放了阿暖,我可以放你離開。」

  攝政王目光一緊,他下意識上前一步,哈丹卻將宋暖的身子更用力地往懸崖外面壓了壓,成功止住了攝政王的腳步。

  見人停下,卻說出這些話來,哈丹嗤笑一聲:「誰手中的籌碼更大,誰才更有說話的分量。現在是我占據上風,攝政王不覺得自己說這些話,有些沒有誠意嗎?」

  哈丹意有所指地看向自己手裡的宋暖。

  這話讓攝政王眼神一暗,他問哈丹:「要如何做,你才能放了阿暖?今日你抓走阿暖卻不殺她,不就是為了以此為要挾與我換取東西。若你傷了阿暖分毫,我必付出一切,將你擊殺。」

  「攝政王好大的口氣!說這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西塔見攝政王對哈丹如此威脅,忍不住罵了一句。

  「論單打獨鬥,攝政王確實是個好手,不過你這樣的人,卻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實在可惜,既然你對這女人這麼在意,不如先拿出點誠意來看看。」

  哈丹抬手打斷了西塔的話,叫他安靜退到一邊,不懷好意地看向攝政王。

  「你這是什麼意思?」

  攝政王不動聲色地繼續拖延時間,哈丹指了指他身後那些人:「把這些討人厭的尾巴遣散,我不希望視線之內出現除你我之外的其他人。」

  「你們全都退後,到林子外面守著。」

  攝政王毫不猶豫地抬手,下令所有的士兵都退避到距離他們幾十丈之外的林子外面。

  宋暖看著哈丹一步一步試探攝政王的底線,更是焦急起來。可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用被綁縛得死死的雙手,不斷地摩擦在剛才撞傷她手臂的岩腳上。

  她得磨斷繩子,得幫得上忙,景淵在為她爭取時間,她絕不能坐以待斃。

  宋暖的手腕在岩腳上持續摩擦,繩子逐漸磨損,她的手腕也變得鮮血淋漓,可宋暖仿佛感受不到這痛苦一般,藏在身下的手,仍然在不斷地往岩腳上摩擦。

  哈丹和西塔的注意力全在攝政王身上,並沒注意到宋暖的動作。見攝政王真的遣退了所有護衛,哈丹嗤笑一聲,果然得寸進尺。

  「好魄力,攝政王不愧是成大事之人,不過若只憑這些,卻還是難以讓我滿意。我綁來宋姑娘,不過是為了活命。

  攝政王的身手這樣好,哪怕一人也敵得過千軍萬馬,不如你自廢武功,只要確保我們的安全,宋姑娘我原樣奉還。」

  這話一出,宋暖猛地抬起頭來。她清楚的看到,西塔和哈丹對自己的殺意,他們絕不會讓她活著離開,此時說的那些話,很顯然也是為了削弱攝政王的實力,好一箭雙鵰。

  攝政王若真的自廢武功,又沒有護衛在身邊,他們倆才真是死路一條。

  這樣可笑的要求,攝政王絕不會上鉤!宋暖心中安慰自己,卻不料耳邊已經聽到攝政王答應的聲音。

  「我答應你,但你要先放了阿暖,我信不過你。」

  攝政王的聲音響在耳邊,宋暖忍不住開口:

  「景淵,不要上了他們的當,你若自廢武功,才是死路一條,我不許你這麼做!」

  宋暖的話才說出來,西塔就氣得立刻踹了她一腳。

  「賤人,要你多嘴!」


  宋暖心窩一痛,整個身子重重砸在崖壁上,頭撞在凹凸不平的石頭上,立刻出了血。

  「你們答應過我不傷阿暖,如此食言而肥,我豈敢再信你們?」

  攝政王心下一痛,看著宋暖額上的鮮血,恨不能立刻殺了這些傷害她的西涼人。

  他怒聲呵斥西塔,哈丹聞言,輕輕抬手,將西塔從宋暖身邊拉開。

  「我的手下衝動莽撞,下手沒有輕重,叫攝政王看笑話了。不過,若是你再磨磨蹭蹭下去,我可不保證沒有一時失察的時候。畢竟,我這手下,與你那心尖上的宋姑娘可是有血海深仇。」

  哈丹這話,無異於明晃晃地威脅攝政王。若不按照他說的去做,西塔下一次就會更加折磨宋暖。

  見攝政王拿起長劍,對向了自己,毫不猶豫紮下一劍,哈丹這才滿意地笑起來。

  宋暖卻是目眥欲裂,她的頭撞在崖壁上,叫她一陣眼冒金星,可才緩過神來,卻看到攝政王拿劍自傷,她幾乎要急瘋了。

  好在千鈞一髮之際,宋暖磨斷了繩子,雙手得到了自由,趁著西塔和哈丹的注意力全都被攝政王吸引過去,宋暖眼神一厲,從發間摸出藏在那裡的三根銀針,毫不猶豫地射了出去。

  「啊!該死的女人!我的眼睛!」

  哈丹的一雙鷹目暢快地看著攝政王自傷,更要催他快些自廢武功,卻忽然一隻眼睛劇痛無比,他大叫一聲,這才發現宋暖不知何時鬆開了雙手。

  西塔見狀,也顧不上去管攝政王,氣得連忙衝上去一鞭子甩向艱難攀附在崖壁上的宋暖。

  「該死的賤人!」

  宋暖側身躲過西塔的鞭子,整個身體都懸空吊在懸崖上,僅憑藉一隻手勉強將自己掛在懸崖上。

  場面兇險無比,西塔卻還要再甩下一鞭子,身子卻突然僵住,他那隻握著鞭子的手臂,連同手中染血的馬鞭一同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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